”
    戎易扬霎时挑起眉头,但随即又轻松地笑,“甜儿,你这是听谁说的,呵呵,怎麽会有那样的事?”
    “那是为什麽,如今中原与厥族可正在交战呢。”蔡凤甜盯著戎易扬追问。
    “我只是……”微微叹气,“嗨,圣上的心思难以揣摩啊,我偶尔,也想出来散散心……”
    “哦……原来,这是跟皇上赌气呢?”
    蔡凤甜笑了起来,眼角却不自觉地斜吊起来,流露出几分狐疑的味道,但随即,她又垂下了一双美目,纤纤手指绞了绞那方纱巾。
    “那……易扬哥哥,你准备何时回中原呢?”
    “这倒不好说……”戎易扬沈吟著,忽又意识到什麽,补了一句,“不过,你自可放心,我若是回中原,定会想办法把你带回去。”
    “啊,可以吗?”蔡凤甜立刻显出惊喜,但也只有一瞬,她便又哀愁地低下了头,“哎,还是算了吧……干索不会放我走的,而且,我回去又能如何呢,家也不在了,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呜……”
    “怎麽会,蔡夫人不是还……”
    戎易扬有些吃惊,蔡凤甜便呜咽道:“我娘刚回到老家就病倒了,没有几日就……”
    已经过世了吗……戎易扬也感到一阵深重的悲哀。
    他很小便熟识那位蔡夫人了。大概是深知自己夫君的所作所为,却无力劝阻,蔡老夫人只好以自己吃斋念佛,勤於行善的方式来赎罪,待人更是善到极处……可谁又能想,就是如此的虔诚心灵,最後的结局,却也一样凄惨落魄,比他贪腐的夫君,也好不了几分……
    “若不是我娘过世,我也不会自己跑出来找我爹了……”
    戎易扬望著蔡凤甜,亦是一时无言,半晌,才又开口。
    “甜儿,我也可以先帮你找个住处……”
    “可、可以吗?”蔡凤甜似乎有些欣喜,但又很是惴惴不安,面上还带了些红晕,“易扬哥哥,甜儿知道你已经娶亲了……嫂嫂她,不介意吗?”
    “他?”说到詹肆月,戎易扬笑了笑,“介意……可能吧,不过他要是知道了你的经历,定会待你很好的。”
    “哦……”蔡凤甜缓缓应著,抬眼看到戎易扬唇角微扬,脸色却一下子黯了许多,“看样子,易扬哥哥与嫂嫂,真是两情相悦呢……”
    蔡凤甜语调高扬,一双漂亮的杏眼也透出些微的悔意和恨意,但戎易扬却没有觉到那些古怪,他正思量著“两情相悦”这四字,一时忘记了应该回话。
    旺夫命 24(上)
    而那天,詹肆月是很晚了才回到驻地,累极了似的,一个劲儿地叹息。
    “哎……”
    还是不适应长时间骑马呀,久了总会腰腿酸痛,尤其是这些厥族马,还都长得高大,腿上没力就难以驾驭。
    “嗯……”
    好怀念我的小马驹啊,又温顺又乖巧,可惜的是,它已经升天了……伤心!
    “哈……”
    除了伤心,还很累心……从没应付过这种复杂状况,总觉得有些目不暇接,虽是发自内心地想去做些什麽,却又不知自己的行动是对是错……真发愁!
    “呼噜……”
    詹肆月在半睡半醒间,还紧皱著眉头,回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都宛如梦境一般,历历在目,却也亦真亦幻……
    “关於昨晚的事……确实有我个人的恶意在里面,因为我一看到你为他牵肠挂肚的模样就很心烦……不过,我可不是嫉妒你们……”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相信你们的身份……但我挺中意你这个人,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凤姑娘的事情我不好说什麽,不过你你问了,我也就告诉你一点点……她是伺候干索的近人,比你们早几个月来到这里……我们平时交往也不多,但我感觉,她一定不简单……干索如今最宠爱她了,像珍宝似的捧著,碰都舍不得碰一下呢……”
    “……她似乎对你们家的少爷很有兴趣哦,呵呵,你可要当心了……”
    感兴趣……当心?
    是啊,他们是青梅竹马,老早以前就暧昧过了……我却是横插一脚的那个,想想就不爽快啊!
    “呼噜噜!”
    不过,该不该对戎易扬讲呢,凤姑娘,也就是蔡小姐的事情?
    若是他更相信她,反认为我小心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也不是没可能的。
    然,梦中的抉择还没有结束,就被人打断了。有谁将他遮住眼睛的手臂提了起来,让他迫不得已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
    顿时就吓了一跳!
    面前站著一个人,顶著怒气冲冲的脸,冲著他怒气冲冲地吼。
    “你以为现在什麽时候了,还知道回来?!到底去哪了,给我说清楚!”
    詹肆月缩了缩身体,战战兢兢地作答:“顾、顾前辈那里嘛……”
    谁信?!
    戎易扬没这麽说,但詹肆月却从他脸上读出了这个意思,只好又补充了一句:“我没骗你!只不过,後来我又随便走了走麽……”
    “哼,随便走了走,那怎麽有人看到你又往狼群出没的地方去了?!”
    说起这个,戎易扬就怒不可揭,因而也没意识到握住詹肆月的手已经太用力了。
    詹肆月刚开始还能忍,可最後终於忍不住了,痛得哇哇大叫起来,还对著戎易扬的手又抓又挠,又啃又咬。
    “哎呀,娘呀,疼死了,要断啦,放开啊,疯了吧你……”
    可闹了半天,他却又有些怔愣了,呈鹰爪状抠挖戎易扬手臂的五指也停了下来,犹豫著仰起脑袋,问:“你、你去找我啦?”
    “……哼!”
    戎易扬没说是还是不是,却甩手走开了,一屁股坐到那边的矮蹋上,砸得咯吱一声,然後又抄起一本书,哗啦啦地一目十页……
    哎呀哎呀,又气疯了,看来还真是去了呃呵呵!
    詹肆月没趣地咂了咂嘴,歪著脑袋瞅著那生起闷气的人,只觉得那张俊脸映在明暗不定的烛光中,分明是刚毅又成熟,却怎麽又显出了几分稚气!,跟个闹脾气的小少爷似……呃……好吧,别瞪我,那是十年前的你,如今的你是位大、少、爷!好呗?
    “如果你是去找什麽的话,我看还是免了……”大少爷却这麽开了口,“鹤延与黑铁清早就去看过了。”
    清早就去过了?詹肆月立时兴奋起来,直起身子问道:“怎麽样、怎麽样?”
    戎易扬瞧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怎麽样……什麽都没有。”
    此话一出,詹肆月立刻“啊”了一声,情绪跟著音调一起降了下去,变得有些郁卒,但一转脸,他就又肚子里的火气给顶了起来,把身下的床铺捶得砰砰作响,“怎麽可能啊!肯定有什麽古怪的吧!我那时明明是往商队方向走的,怎麽会进到狼群里呀?!”
    奶奶的,那是中什麽邪了?!
    就那麽发泄了一会儿,戎易扬也终於对他的反应有些在意了,将书扣在矮蹋上,一半是思索,一半是审视,认真地问他:“你确定当时没有辨错方向吗?北极星的方位,你……”
    啪!
    可怜戎易扬,话没说完,就被迎面飞来的枕头击中了。
    “你、你、你以为我白痴啊!”詹肆月激愤地跳起来,气急败坏,“我们并族的占星术连你明日吃几碗饭都能卜得出……虽说那个我不会吧……你也不能问我这种傻子都知道的问题吧?!”
    太可气了,简直就是侮辱我的聪明才智嘛!
    詹肆月很生气,但同样,被砸的戎易扬也很生气,拾起落在地上的枕头,差点儿给它捏爆了。
    “乱吵什麽,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反正就是瞧不起人呗……这点你最强了!
    詹肆月腹诽一通,不乐意地撇了撇嘴:“反正你也是狗嘴里也吐不出……唔!”
    这回终於换了他,一句话没说完就遭到突袭……不过不是被枕头击中了面门,而是被狠狠堵住了嘴巴,至於凶器嘛……呃……好、好像是戎易扬的嘴巴呀!
    意识到自己被突如其来的吻了,詹肆月著实有些受惊,心里怦怦乱跳,身体有些发软,而且,戎易扬下嘴还真是毫不留情,蛮横霸道得很,搅得他呼吸都跟不上了,憋得要死!
    “嗯嗯……”
    他只能抡起拳头打人了,戎易扬这才退开……不,没退开……哎,反正就是嘴贴著嘴的距离啦!
    他晕晕乎乎地大口喘气,只觉得戎易扬似乎笑了一下,还跟他说话呢。
    “呵,你可别说这是被狗嘴咬了……”
    “……”
    不,他什麽都不会说了,因为他压根儿不敢说,他就怕自己一张嘴,那颗不争气的小心脏就会蹦出来,蹦到戎易扬脸上……
    唉唉,真要命,干嘛要这麽近,你就不怕斗鸡眼吗?!
    詹肆月想著,眼神飘忽,不敢正视面前的人,直到戎易扬又欺身下来,几乎要把他压倒在矮蹋上,他才忙得伸手挡住。
    “你、你到底怎麽了啊!话还没说完,忽然就……”跟吞了大力丸似的,亢奋成这样……以前可没有这种事吧?
    但奇怪的是,他一推拒,戎易扬却也像是被打醒了似的,一下子直起身子,亦对自己的禽兽行径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奇怪……”
    他又左右思索了一下,却忽然低下头,凑到詹肆月脖子上深深吸了口气。
    “啊,是味道。”他说,“你身上有种味道,让人……无法忍受。”
    旺夫命 24(下) 二次修正
    修来修去还是很狗血,大家忍耐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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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忍受?!
    詹肆月颇为惊讶得张大了嘴,忙得提起自己的衣领,嗅了嗅。
    “啊,我是有点出汗了……但也不至於那麽臭吧?!”
    “不是臭。”戎易扬却摇头,“是好闻……让人很想做那种事……无法忍受……”
    什、什麽?!让人想做那种事……还、还无法忍受?!
    詹肆月的脸刷的一下就臊红起来,瞅见戎易扬看著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古怪,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於是,猛地一把推开了近在咫尺的人,跳了开来。
    “净胡说八道,我不涂脂不抹粉的,身上哪来那种味道了?!哼,平时也没听你说过……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的色心在作怪!哦哦……我知道了,肯定是白天见到了旧情人,一时兴奋起来,晚上就来对……我……”
    他说著说著,却忽然卡住了喉咙似的,张著嘴说不下去了。
    哎呀呀,原本是不打算提起这事的,谁想一不留神就……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戎易扬呢……生气地骂他,大方地原谅他,哀怨地请求他,还是毫不在乎地对他哈哈一笑?
    他不是女人,他是心胸宽广的男人……可也是人家的娘子,还实实在在地喜欢上人家……哎,他真不知该怎麽做了……
    又况且,当初说会相信戎易扬这一次的,到底是哪一个啊?!
    於是,他也只能咬住自己不听话的嘴皮子,选择沈默了。
    但戎易扬听了他的话却挺高兴似的,居然呵呵得笑了。
    “哦,原来你知道甜儿的事了,铛儿说的?”
    詹肆月点点头,嗯了一声,心里暗自纠结:切,甜儿……叫得好恶心!
    “你生气了?”戎易扬见他皱皱个脸,嘴巴撅得快挨到鼻子了,便又问道。
    “生气?啊啊,有点儿吧,不过,你不用得意,我只是看不惯你朝三暮四罢了……”
    “朝三暮四?”戎易扬没想到自己会得个这样的评价,立刻露出受了冤枉的表情,“你怎麽这麽想?我哪里朝三暮四了?”
    哪里朝三暮四……
    詹肆月想了想,却发现自己这麽说人家还真有些牵强,毕竟,他也没看到戎易扬做过什麽过分的事情……可是,这话说都说了……
    最後倒是扬戎易扬先低了头,过来拉住他的手,表情虽有些不耐,口气却挺和气,像哄他开心似的,道:“我不会朝三暮四的,你可以对我放心……好了好了,过来吧!”
    说完,还用力一扯,詹肆月反应不及,便踉跄地跌进他怀里,撞得脸颊麻痛。
    “干什麽呀,拽我!”他捂著脸,气得直蹦高。
    “干什麽……”戎易扬却勾了勾唇角,带著少见的调笑意味,把他按在身前,“你自己惹出的事,总该好好善後吧?”
    “我惹的事……”我惹什麽事啦?
    詹肆月正感莫名,揽住他腰身的手臂就猛地收紧,两个人一下就像黏在一起的膏药似的,贴在了一起……
    “你……你……”
    詹肆月结巴起来,他可算明白自己惹出什麽事了……有个硬硬的东西正顶在自己小腹上呢,啊啊……真羞死人啦!
    “明白了吧?我刚才了的,你身上这个味道……我没法忍耐。”
    戎易扬低头,看著他说,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脸上还升起两片红晕,但马上,他那难得一见的羞涩就退掉了,转而变得很禽兽,一把将詹肆月推倒在了矮蹋上……
    禽兽……禽兽啊……
    心里咒骂著,詹肆月却抵抗不了,无奈被亲亲摸摸了一通,他很快也有了那种意思,心里原本还想著的一些事情,全都抛诸了脑後,忘情地愉悦著,等戎易扬亲到了他胸口时,他就发觉到,自己连後面那处都已经湿了。
    身体像是比平时敏感了许多呢,真奇怪……他不由得暗自惊奇。
    但很快,他就没有了胡思乱想的余力,因为戎易扬也比往常更为急迫似的,剥开他衣物地动作也稍显粗暴,使得他激动又害怕。
    但戎易扬还是没忘了取悦他,低头便在他身上留下一连串的红印子,最後又凑到左边那漂亮的一点嫣红上,不轻不重地吮了一下,詹肆月立刻呻吟起来,同时感到腹中一股暖流在汩汩涌动,像是有什麽东西就要冲出身体溢出来了……他忙得催促起戎易扬。
    “快点快点,裤子……要弄湿了……”
    而戎易扬少见他这麽急迫的样子,还以为他是耐不住要泄精了,便退开一些,利落地一扯……可谁知,裤子退掉的当时,詹肆月已经忍不住了,仰头一叹,腿间就淌下一些淡红色东西,把矮塌也给弄脏了。
    这情景,活把两人吓了一跳,还说是流血了?可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像……
    “你……哪里不舒服?”戎易扬不敢再有动作,欲火再炽,只能压了下来,又伸手摸摸詹肆月平坦坦光溜溜的肚皮,关切道,“肚子疼?”
    “没、没有啊……”
    詹肆月亦搞不明白自己怎麽了,摇了下头,却见戎易扬一直盯著自己那里看,便觉得尴尬死了,不自觉就夹紧了双腿,掩耳盗铃一般得闭住眼睛乱叫。
    “你你你别看了……再看可又要出来了……”
    但最苦闷了当然戎易扬,本已经欲火焚身了,却还要保持冷静自持的样子。
    “你……要不然今晚就算了。”他说。
    “不行不行!”詹肆月却不答应,一伸手,施展“抱腰神功”,带著点撒娇的口气,“开什麽玩笑啊你,弄成这样就算了?不行不行,我不答应!”
    “那你确定自己没事?”
    戎易扬吃惊又无奈地问,詹肆月却坚定地点头,拍拍胸口道。
    “没事没事,我好好的!”苍天,你要就这麽走了,今晚我不得活活煎熬死?!
    於是……又是一番火辣辣的亲热,终於要进入主题了。
    “哎呀哎呀……不行……你怎麽……”
    不知怎麽的。詹肆月又不愿意了,一直扭来扭去,还哼哼个没完,戎易扬早就蓄势待发了,却几次都不能偿愿,折腾了半天,简直快给逼疯了,想不火冒三丈都困难。
    “你到底想怎样?!耍著我玩是不是!”他吼。
    “不是……我没想怎麽样……就是你那个、那个……”那个怎麽大得有点吓人啊……
    詹肆月不好意思说出来,戎易扬也等不及他磨磨唧唧,便啪的一下,将他翻了个身,跟只光溜溜的小乳猪似的,撅著屁股趴在了地上。
    “哎呀,你你你轻一点……”
    “啊啊……别那麽快呀……”
    “别……”
    总之,詹肆月还是左也不行,右也不好,戎易扬也算配合著他慢慢来了,却还是听不到他说声好,直给憋出了满头大汗,烦躁不已。
    而等他终於得以进到那个火热的地方时,便觉得自己魂儿也要飞了一半,尤其那里蹙缩得厉害,柔软湿润更胜以往,只叫他舒服得连连粗喘,忍不住摆动起身体……
    “啊,不行……别、别动……”
    詹肆月却又说不要,回转过头来,喘息不定,眼睛也水汪汪的,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却也很诱人。戎易扬可怎麽忍得住,虽也不想弄疼他,却也是真的停不下来,便弯腰抱住他,一边抚慰著,一边剧烈地动作起来。
    “呜……”
    詹肆月却哭了出来,身下一下子淌出了许多湿液,跟刚才一样,是淡红淡红的,沾湿了矮塌,前面更经不起挑逗,才一下,就在戎易扬手中泄掉了。
    戎易扬这才发觉,他可能不是真的难受,而是……怎麽说呢,也许是舒服过头了,反而会受不了?
    不过,最叫人在意的,还是那些淡红的液体……再想想那个叫自己亢奋起来的气味,戎易扬不免疑心重重。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他将虚软下来的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一边继续用力,一边问。
    “不、不知道……啊……”詹肆月神情迷乱,呜咽起来,“奇怪……身子……受不了呜!”
    “没沾到什麽什麽可疑的东西……吃的、喝的?”
    “呜呜……没……”
    “说真话……别敷衍我。”
    戎易扬向前倾身,詹肆月立刻惊喘一声,咬住了下唇,可过了一会儿,却又断断续续地说:“只有午饭过後,顾前辈说我……气色不好,便给了一颗……安神健脾的……药丸……”
    “药丸?!”
    听到这话,戎易扬确是大惊,扳过詹肆月的脸,质问道:“他下药毒我,你还敢吃他给的东西?”
    “没事……”詹肆月却淡淡一笑,轻声对他说,“顾前辈……是不会害我的……”
    “你怎麽知道?!”他那种心思歹毒的人,害谁没有可能?!
    “不会的,顾前辈说了……他挺中意我的……”
    “他说……他……”中意你?!!!
    这“中意”二字,詹肆月说出来是没觉得有什麽,可戎易扬听在耳朵里,却是与五雷轰顶无异,瞬间,嫉妒和愤怒的热血便在周身转了几个来回,涨得他全身都要炸了似的……
    “你……他……”他指著詹肆月,咬牙切齿,却忽然脸色大变,有点痛苦扭曲的样子,紧接著……
    “呃!”
    “……啊!”
    两人都忍不住呼出了声音。
    可想而知的,这时的状况便是……戎易扬……泄了……快得有失水准!
    啊啊……这……丢人,实在太、太丢人了!
    “咦?这麽快?”詹肆月竟还来刺激他,笑得还挺高兴的,“你早泄了呀……哈哈!”
    “你、你好像比我还快吧!”
    戎易扬气得都傻了,梗起脖子,牙都咬得u哧作响。
    “这都是因为你……”
    他说,然後一用力,将詹肆月压在身下,面色狰狞。
    “你你你……要干嘛?!”詹肆月惊问。
    “干嘛……收拾你!今晚不会叫你好过的!”
    ……
    哎,良宵一夜呐……却看另一边呢?
    “呼噜……呼噜噜……”睡得正香。
    “米都、米都!”
    “干啥?!”迷迷糊糊睁开眼,“哎呀,原来是守卫大叔,怎麽了……都这麽晚了?”
    “你小子为什麽要骗我?!”怒问。
    “骗你?我没有吧……”无辜。
    “没有?”狠狠一笑,嗖得一声,掏出一个牛皮小包包,“是你说的吧,这药能叫我家女人怀小孩?”
    怀小孩?瞅了瞅那牛皮包,想起自己确实帮守卫大叔搞过这东西,便点了点头。
    “是啊,怎麽了?”
    “怎麽了?我家女人吃了这药,一个月,光是吃饭长肉了,晚上不等我回家就倒头大睡,哪有时间温存呢……你说,这是什麽破药?!”
    “啥?不应该吧……”惊讶不已,回想干阿爹是如何向他描述这药性的:可治女子不孕,还可增加她们那个那个的欲望……
    “明明就是不管用!”愤愤。
    “是麽……”
    於是,只好接过那包包,看了下里面的东西。
    “啊……”
    米都终於恍然大悟了,紧接著是尴尬万分。
    “大叔……”
    “啥?!”
    “错了……搞错了……”真的搞错了~~~~
    旺夫命 25(全)一改再改,大家别嫌烦
    人们都说,草原上的春是个慢性子,每年都是千呼万唤才始出来的,可今年,它却一改往日的脾性,提早来到了这片土地上。
    入了四月以後,最是明显,日头还是惨白无力的,地上的草儿却一点点地反青了,甚是怡人。
    等东边吹来的风也带上了丝丝暖热气息,融化了高山雪水,沐浴其间的人们,就更是忍不住地欢欣雀跃,便连每年定时举行的摔跤大会,也被提前了一个月,想要趁著春光正好的时候,一同欢庆。
    於是,厥族男子们又跃跃欲试了起来,夜里发梦也是如何在盛会上一举夺魁,赢得荣誉、女人和牛羊无数,而女人们更是盼望,一个个争相打扮自己,仿佛这一年中能不能嫁出去,全要看这几天了!
    可忧心忡忡的人,也并不是没有,那些须发皆白的老人,从一开始就反对大会改变时间,认为这和天气的反常一样,是不详之兆……
    但,谁会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呢?春意盎然,水草肥美,战无不胜,万事大吉!如此想来,还有什麽好担心的?
    因此,摔跤大会还是按计划,热热闹闹地来了。
    那也是晴朗的一天,詹肆月起了个大早,穿戴好之後,便缠磨著戎易扬,让他与自己一同去看热闹,可戎易扬说他有事,晚些时候才有空,詹肆月便不高兴,他最近也爱闹闹小脾气,生起气来,便连铛儿也没叫,一个人就走了。
    然,一到摔跤大会的地点,还没走近,他就傻了。
    这是怎样的盛况空前啊……马和人一样多,男女老少都聚过来了似的,热闹得很。那边还有一些卖东西的,烤肉、油茶什麽的,他过去瞧了瞧,竟还看到了戎定的身影,正领著几个人,忙活著将货物摆出来……
    只是戎定没有发现人群中的他,他也懒得挤过去打招呼,便自己往别处去了。
    过了不一会儿,倒是又见到了顾前辈的影子,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了,他挤过去看了看,也只看到那个达因王子,上身挂了两根红红绿绿的布条子,露出满身小山包似的腱子肉,走在一群同样赤膊的大汉中……
    耶……真奇怪,不是说这达因王子不参加摔跤大会的吗,怎麽今年也来了呢?
    詹肆月甚是好奇,但那群人很快走远了,他也只好离开,往别的赛场转了一大遭,才慢慢发现这摔跤大会的奥妙所在。
    原来,这远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只是几个壮汉打上几架就完事的小比赛,人家却是有许多项目的,像是赛马、射箭等等等,都很有趣。那些厥族汉子们也只有通过了前面的考验,才能进入最後的摔跤大赛……嗯,这也算层层筛选了吧?而等最後一赛结束,便是七天之後,届时,还会有盛大的酒会,姑娘们跳起舞蹈,要为夺魁的英雄大大地庆祝一番……
    哦,这也是他刚刚打听来的,但总之,这摔跤大会是丝毫不亚於那些自诩热闹非凡的庙会、灯会什麽的,也是乐趣多多呀!
    唯一叫人提不起劲儿的,就是他今日独自一人出来,人那麽多,他终有些摸不清状况,也不知哪边最好看,若是见到人家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他就更觉得寂寞了……
    哎,早知这样,何不等戎易扬一下呢,晚些就晚些,七天呢,晚了一时,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呀!
    正如此想著,却听到一个不甚熟悉的声音,明明白白是在唤他。
    “是肆月嫂嫂吗?”
    哈啊?嫂嫂?!
    詹肆月猛地吃了一惊,猜不到谁会这样叫他,只好在人群中前後张望著。
    “啊……这是……凤姑娘?”
    一个蒙著面纱的美妙女子却向他走来,只是他一时也不确定是否认对了人。
    毕竟,两次看到这女子,都是匆匆一眼啊!
    “呵,还真是嫂嫂呢。”那女子却肯定地笑了,驱马上前,“嫂嫂怎麽叫我凤姑娘呢,便叫甜儿就是了嘛。”
    “哦,甜儿……”
    詹肆月小声念了念这两个字,却不知为何,连牙齿都麻痒起来,表情自然也有些不自然。
    没办法,谁叫他两回见到这女子,两回都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印象呢?
    然,蔡凤甜却是一位少见的美人,就算面纱遮住了姣好的面容,一双美目也会传情达意,顾盼神飞的,也难怪戎易扬一度迷恋於她了。
    “说起来,嫂嫂为何一个人呢,易扬哥哥怎不陪著来呢?”
    蔡凤甜又开口,声音细柔甜软,就像清风拂杨柳的响动一般,好听的很……只是,可惜的很,詹肆月欣赏不了,反觉得那语调中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也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了,反正後脖颈的汗毛一下都竖了起来,他也只好伸手搓了搓,把它们压平,然後干笑两声。
    “你易扬哥哥……他晚些才来呢,啊哈哈。”
    “哦……如此说来的话,今日,我们姐妹俩就可以做伴了?呵,甜儿早就想与嫂嫂聊一聊了呢。”
    姐、姐妹俩?!
    詹肆月立刻被这个词眼震得神智不清,满脑子都是姐妹俩、姐妹俩、姐妹俩……回荡不止啊,不自觉就抬起手,抖了抖自己那两管宽大的女式衣袖……
    呜哇哇,太可恶了,看来回头一定要做一身男装了!
    可蔡凤甜却以为他摆手是在回绝自己。
    “怎麽……嫂嫂是不愿与甜儿同行?”她大受打击似的,形状甚是可怜,还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哎,说的也是,我本就是个无趣之人……况且,还做过对易扬哥哥不利的事,罪孽深重……活著……真是……招人厌……呜呜……还……”
    “啊啊啊,别哭别哭,那个……甜甜甜、甜儿……嫂嫂我陪你,真的陪你!”
    詹肆月忙得喊道,他真被这女人呼之即来的泪水给吓住了,那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活著招人厌”的话都说出来了……他若再不答应,下一句恐怕就是“还不如死了的好”了吧!
    唉唉,这女人……
    不过,惊慌完了,他倒也觉得她挺可怜,毕竟嘛,人家怎麽说也是个女子,孤身一人漂泊在异乡,就算再怎麽得大王的宠爱,也是快乐不起来的吧?
    如此一想,更有些心软了,便对蔡凤甜道:“那个,咱们一起去看赛马,怎麽样?”
    说完,还指了指那热闹的赛马场地。
    “嗯……都听嫂嫂的便是。”
    蔡凤甜的眼泪倒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哭得一个怨艾,这时却已能笑得出来了。
    詹肆月好歹放了心,便招呼她往赛马场走,心想著,不管怎样这下也有人跟自己说话了,不会太寂寞……
    然,直直向前的他,却不见身後的女人,哪还有一丝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珠子那麽一转,狡黠姿态显露无遗。
    “诶,嫂嫂!” 她忽然上前,扯住詹肆月的衣袖,“你看,那边的人好多呢,咱们现在过去,只怕也看不到什麽了吧?”
    詹肆月一听,也觉得没错,望了望已将赛场周围个水泄不通的人群,心里不免遗憾。
    “哎,说的也是,但既然来了,若是什麽都看不到,岂不太可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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