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本是死的,所以皇上才给你个体验的机会呢,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真正明白将能而君不御者胜。”
    从小到大活在宫中、坐在朝堂的君王没几个能那么心胸宽广、真正做到将在外而君不御,只有那些从马上打来天下的人才真正懂得如何驾驭自己的将军,那就是给予充分的信任,让他放手去干!
    百里默点点头。
    很快选好了扎营之地,司徒寒对四位将军道:“请四位将军各领兵一万安营于东南西北四方位,太子的营帐和粮草置于正中心。”这四位将军都是跟随过老爹的副将,皇上安排他们,恐怕也是因为他们会听从调遣而不用她再费心立军威。
    “另,太子令:营寨外开壕堑,内设壁垒,垒土立栅,守以强弩。出入俱听号令,验实方可通行,营门三百步之外细审真伪,有将令方可进入。守门之士持刀张弓以待,严防奸细闯入。四周安排警戒,广布耳目、远派侦兵,保持与大营的联系,若有动静,立即传报。营内要每日变换联络的口令,军法营规,不得违犯,违者,依军法论罪!”
    “是!”
    “尤其是夜里,要多安排人轮流巡防,以防他们夜袭。粮草处重点防范。大营内的营门要相通,在营内挖池蓄水,以防敌军火攻。”
    四人心里一惊,这些防备措施竟是比司徒老将军更为周全!说是太子令,但四人谁看不出这些主意真正的来处是小小年纪的平叛将军?这皇上也真能恶搞,史上哪来有什么平叛将军?恐怕把史书翻烂了也翻不出个平叛将军来!比我们少将军还奇葩!
    “连日辛劳,军兵们都辛苦了,晚上加强守卫让他们睡一下。有劳四位将军分工协作、要更加辛苦些了!”
    “将军言重,份内之责!”就冲他亲选的营址和这些防御措施,他们此时也不能轻看了他。何况一路开仓赈灾,虽说是太子在下令,可他们却心知肚明是谁在旁边不断悄悄提示。果然虎父无犬子,少将军将来恐怕要比老将军更胜一筹。
    四人退下后,司徒寒道:“太子殿下,我们也一起出去协助他们吧?”
    “好。”
    但百里默以为的协助是帮四位将军安排布置,到了司徒寒这里,却是拿起了随军大镐头挖起了壕沟。看着他那小个子身板抡着镐头一下一下往下挖,军兵们都喝彩起来并更加有干劲儿,他也跃跃欲试。
    “给太子殿下一把铁锹!”司徒寒大声叫道。
    小兵犹豫了,将军已经亲自下手干活儿了,难道太子也……?
    司徒寒嚎道:“无妨!给他吧!太子恤军是好事儿!知道了咱们的辛苦,以后打了胜仗加银给赏也会给得特痛快!是不是啊太子殿下?”
    百里默看他那调皮样儿,笑道:“司徒将军说得是!”
    “哦哦!”众人欢呼起来,似乎已经给了赏银。
    小兵飞快地把一把铁锹双手递给了太子,将军说了,太子尝到了辛劳的滋味儿就会加赏!
    百里默看着司徒寒低着头一小脸儿的闷笑,心里也开心,甚至多了一丝不自觉的宠溺。
    在百里默挖了几锹后,司徒寒挪到他身边轻声耳语道:“只有与他们同甘共苦,才能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尊重和爱戴,以后也必能得到他们的死命效忠。”
    耳边因他呼出的气而觉得有些痒痒,百里默柔声道:“好。”他仍是什么都以他为主、为他着想,心里又多了一层奇怪的甜丝丝。
    在两人亲军后回到营帐里,司徒寒忙把清凉的药膏涂在百里默的手上——百里默的手被锹把儿磨得起泡了!
    “既然痛了,就要说一声嘛,你是太子,意思一下心意到了就行了,也不需要真干那么久啊!居然挖了壕沟又去围栅栏,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是个这么笨的笨蛋?真是笨死了!”
    百里默看他一边为自己涂药、小嘴儿却不闲着一边叭啦叭啦不停地叨唠,竟没有丝毫厌烦,反而很享受此刻小人儿的关心。
    司徒寒无意间的一个抬头就发现面前那家伙的嘴角还噙着笑,“你还笑?笑什么笑?像疼的不是你似的!哼!”
    百里默握住那小手道:“无妨,小时初练剑法时,手也起过泡,别把我看得那么娇贵。”
    “你可不是身娇肉贵,若拿出去卖,太子跟将军,可比我值钱多了!”
    “那得看是卖身还是卖肉。”
    “哈哈哈!”司徒寒大笑起来,把百里默都给笑愣了,“卖身还是卖肉?哈哈哈!这两者有区别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意思是——”明白过来的百里默急扯白咧。
    司徒寒挥挥笑得发软的手,“行了行了,别解释了,免得越描越黑,我知道,知道!哈哈哈!”她知道他指的是身份卖和切肉卖之分,可她就乐意曲解一下,这样才能乐呵乐呵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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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为今日二度加更,明日首更依然是在五点多。送支小花儿别二少耳朵上呗小主儿们?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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