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窦明远脸色凝重,依然在沉思。
    “窦明志已经做了太子,他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你?你威胁到他的皇位了?”,叶听南怎么想都找不到太子这么做的动机。
    窦明远长臂一伸将叶听南揽进怀里,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说道,“管它呢,兵来将挡呗,我又不能让每个人都喜欢我。”。
    窦明远倒是想得很开。
    “反正皇后罚你跪,我就要打疼太子,让他们以后动你的时候想清楚能不能承受我的怒火。”,窦明远清俊的脸上浮起一丝狠意。
    叶听南叹息了一声,手指沿着窦明远的唇线轻轻划过,“你对我不错喔。”。
    “这就算不错了?那你去圆桌边打开那个茶盅,会觉得我对你是很不错喔。”,窦明远长长的凤眼上扬,邪魅横生,抛了一个媚眼给叶听南。
    叶听南捂住心作中弹状,然后笑嘻嘻地起身下了床,跑去圆桌边,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盖子。
    青花瓷盅里乳白色的凝冻颤颤巍巍,诱人的奶香味传来,叶听南的眼睛亮了,“这个不会是酸奶吧?!”。
    窦明远点了点头。
    “不是说没有奶牛?”。
    “这是水牛奶。”。窦明远看着她的馋猫样,不由摇了摇头。
    果然想套牢一个女人,一定要先套牢她的胃。
    叶听南听完窦明远的套牢理论,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果然活学活用,这套牢理论明明是说的男人。
    “男女都一样了,反正我想套牢你!”,窦明远的眼神灼灼。
    这小子被自己带的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
    叶听南一边摇头,一边吃了一大口水牛酸奶,神情很是迷醉,“真好吃,你加了蜂蜜?”。
    “嗯,加了野蜂蜜,商大立将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的蜂窝给掏了!”。
    “啊?!”,叶听南这才明白为什么今天看到商大立的脸有点肿。
    “怎么样,我对你是不是很不错?来吧,啵一个?”,一向清高孤傲的窦明远主动要求香一个。
    叶听南一看,嘴也没擦直接亲上去,这位冰山帅哥现在主动求吻,自己当然求之不得。
    这一亲将她嘴边的酸奶都抹到了窦明远的脸上。
    叶听南一见拼命忍住笑,就等着知画进来,让她也看一下高冷王爷的酸奶脸。
    ......
    第二天,白建生和钱森相约着一起去墓地将给两位女子扫墓。
    叶听南想着昨天的情景,也要带着知画跟着去尽个心意。
    窦明远看着阳光明媚,静极思动,将事务都推给了商大立,自己则陪着叶听南出了门。
    白建生平淡无奇的脸上已经是另一副路人模样。
    他的易容术是落魄时在一个戏班子里学的。。
    如果不是他一拱手行礼自报了名号,叶听南都没有认出来他就是昨天那位虎贲军首领。
    王爷和王妃陪自己去给妹妹扫墓,何其荣幸啊!
    窦明远一摆手制止了白建生就要脱口而出的,肝脑涂地这些个表忠心的话。
    其实他就是想安安静静地守着自己的小娇妻罢了。
    白建生左右看看没有找到钱森,正自纳闷。
    叶听南说道,“你找钱森?不用了,他神出鬼没的,说不定还比你早到。”
    一行人开始出发了,叶听南和窦明远两个人倚在车窗前,看着远处山峦起伏天高云淡,近处亭台楼阁绿树红花,顿时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马车走过了热闹的街市,商贾的叫卖声,茶楼酒肆里的说书声,巡街兵丁整齐的脚步声......将这个世界渲染得活色生香。
    人潮涌动中,叶听南看到一个妇人正抱着一个孩子在乞讨。
    “刚才那个抱孩子乞讨的妇人有些奇怪。”,叶听南怔怔地说道。
    窦明远挑了挑眉毛。
    叶听南仔细想想又摇摇头。
    窦明远喝了一口叶听南的茶,细细品着,突然他的脸奇怪地扭曲起来。
    他一口吐了出来。“你这是什么茶啊?苦死了!”
    窦明远看着茶杯里的黑色的液体,“这怎么比我的那些个药汁都要苦?!”。
    “不是,只是咖啡罢了。”,叶听南抱歉地说到。
    “咖啡又是什么东西?”窦明远苦着脸说道。
    “啊,咖啡就是......”叶听南有点卡壳,“就是一种树的果实。”
    窦明远依然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叶听南。
    “把果实磨成粉,冲上水就成了这个了。”叶听南补充道。
    “你生病了,喝这个干什么?”窦明远看着那黑色的液体不解地说道。
    “这个可以提神。”叶听南又喝了一大口,确实很苦。
    最近自己好吃贪睡胖了好多,不得已改喝清咖了。
    “最近变胖了,没让知画放糖。”叶听南笑盈盈地说道。
    窦明远切了一声,鄙夷地看着叶听南平平的胸,不屑地说道,“你胖没胖这件事不应该我最有发言权吗?”。
    叶听南手作势要掐,窦明远淡淡地说道,“就你那力气,掐我不就和给我挠痒痒一样吗?”。
    叶听南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古灵精怪的光芒,“是吗,那就给你挠痒痒吧。”。
    窦明远不屑一顾的眼神立马变成了楚楚可怜,一边躲闪着一边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很怕痒痒。
    “君子动口也动手!”,叶听南笑着手不歇。
    ......
    马车终于到了一处荒僻的墓地,这里其实就是一个乱葬岗。
    芳草萋萋,人迹罕至,随处可见惨白的尸骨,大白天的觉得这里的温度比别处都要低上许多。
    白建生寻寻觅觅终于在一处孤坟前停住了脚步。
    他看着荒草比人高的墓冢,不由心生愧疚。
    妹妹没有子嗣,且又是自杀身亡,夫家哪里肯让她进祖坟。
    父亲死后,他一直走着霉运,处处受排挤,郁郁不得志,再加之他一直大手大脚惯了,一时竟一贫如洗,只好将妹妹草草安葬。
    他怎会想到妹妹担心自己竟然一直逗留人间。
    一道人影闪过,穿了一身白色重孝的钱森出现在白建生旁边。
    他看着那块东倒西歪的石碑,上面的字都残缺不全了。
    白氏女白建兰之墓,立碑人兄白......
    如果白建兰和夫人王婉儿毗邻而居的话,那夫人的墓就应该在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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