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预警:这章很长
    月光。
    伦纳德试探性地、细碎地吻在月光投在你脸上的明暗交界线处,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下颌线,你与他的脸部阴影融合在一起,一时分不清彼此。
    这个场景让你一时恍惚,想起和克莱恩在路灯点亮时的深情告白,只不过现在路灯早已亮起,街上也不如那时寂静。
    有路人走过,他们带着难以理解或是了然的复杂眼神去看你们,有孩子定定地站在不远处,他或许在疑惑你们过近的距离与大胆的动作。
    伦纳德紧闭双眸,脸上是一副豁出去的、深情的坦然,他的唇湿润柔软,吻你吻得小心翼翼。你感到来自伦纳德心底的爱意,以及一股源于计划得逞的快意。
    他并非旁若无人地吻你,他只是用情至深地爱你。
    伦纳德终是吻够了,他依依不舍的将头缓缓抬起,双手捧起你的脸,你被迫与他对视,绿眸璀璨明亮,他的嘴张了几番:“你的眼睛好美,美得想让我为它们做一首诗。”
    “好啊,我洗耳恭听。”你当然知道他哪会作诗,你只是喜欢看他努力爱一个人的样子。
    伦纳德涨红脸,他眉头紧锁、双目紧闭,冥思苦想有那么一会儿,最后还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语气有点儿沮丧:“我不会作诗,我该多学学怎么作诗的。”
    “唔……其实我们可以回教堂,最后不是有诗歌创作与朗诵的节目吗?”你含混不清地提些建议,你的脸被伦纳德向中间挤着,挤出无法正常说话的嘟嘟嘴来。“或者我们回家,我可以在梦里教教你怎么写诗。”
    带有挑逗暗示的言语因说得含含糊糊,听起来反倒有几分可爱,伦纳德被你这副模样逗笑了,他的手满心欢喜地在你的脸颊两侧胡乱蹂躏。
    “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不是吗?你可以在余下的人生慢慢教我。”
    云雾。
    伦纳德和你轻快地漫步于云与月下,他是铁了心要翘班,要与你在弯弯绕绕的大街小巷中散步,只是为了和你聊那些聊不尽的天。
    伦纳德故意绕了远路,你故意装没发现他绕远路,他在此时此刻有说不尽的话要与你说,你和他并不能算合拍,但恋爱不就是两人一起说一大堆你来我往的废话吗?
    你在无数年前就自行开悟,伦纳德却没有,他混乱盲目的爱着你,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爱掺杂了多少对弱者的怜悯,他以为只要两情相悦就万事大吉。
    “你有没有想过信仰哪一位神灵?这在这个世界正常不过。”伦纳德真的在与你讲信仰的问题,或许信教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这样的毛病。“不然你以后被人问起该有多尴尬。”
    好像每一个爱上你的人都会不可避免地和你谈及将来,这让你在得意的同时感到烦躁,因为你清楚你们不会有什么“将来”。
    “一些信徒会把一切都说成神的指引,你会这样说吗?”你用问题回答了他。
    “很多时候女神确实在为我们指引方向,但我想我喜欢你发自我的真心。”伦纳德叼着烟,低声说得含混,在人烟稀少的巷子中,他为自己点了烟,又侧头看你。“要不要来一根?”
    你回绝了伦纳德,哪怕这儿无人出没,但在公共场合抽烟多少会让你感到不自在。伦纳德并不在乎,他缺乏良好的教养,因此这让他看起来散漫多情。
    真正的多情人却在把话说得立场明确又暧昧不清:“我的一切决定都源于我本身,其中也包括你。”
    “如果脱离必要条件,你也会这么做吗?”伦纳德点燃了烟,烟雾渺渺,在一瞬雾了他的视线,他似乎借着烟才能说这些话。
    你知道他指的必要条件是通过做爱回家。
    伦纳德在往日里是那般自信,甚至能算做骄傲,但此刻你从他的话语里察觉到了不安,这再好不过,他爱上你就该患得患失。
    “其实我很遗憾在廷根时没有和你搭话。”你牵过他的手,熟练地在嘴上说出讨人喜欢的谎话,眼睛却在看下一个路口——拐个弯就是平斯特街了。
    “真的啊?”伦纳德似是被欣喜冲昏了头,以至于他忽略了你的小小走神,他又深吸一口烟,看着那烟在空中飘散消失,他感叹。“那时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看,还很可惜你不会说话,其实我一直觉得克莱恩想推荐你做文职人员。”
    “倒也不错。”你答得不置可否,又朝他撇了撇嘴。“可那时我第一次来这边,我到现在鲁恩语说得都不太好。”
    “我也那么想过,但是你不信仰黑夜女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你是文职人员就可以申请看那些罗塞尔笔记了。”伦纳德学着你的样子撇嘴,说着说着他便开始突发奇想。“我有点儿好奇,用你的语言怎么说‘我爱你’?”
    “这个啊……”你拉长语调,不可避免地走起神,平斯特街7号就在不远处。
    你又转头去看伦纳德,他在此时已然掐灭了烟,绿眸中有一种你开始觉得无趣的期待,好比玩乙女游戏玩出结局,最多回味一下故事就该把游戏卸载。
    “我厌倦你了。”
    游戏该通关了。
    平斯特街7号。
    你已经说不出自己与伦纳德是怎样在平斯特街7号的门口一路激情热吻,吻到天昏地暗,两人相互搀扶,跌跌撞撞地闯入属于伦纳德的家。
    或许是从你那句假的“我爱你”时开始的,或许是从云层盖过红月时开始的,或许是靠近平斯特街7号,你们都忍不住开始的。
    门一关,所有光源都被隔绝在外,屋里黑成一片,你们做贼似的拥吻在门板后面。伦纳德想掌握主动权,但他甚至不知道要怎样探舌,明明是他先动的手,却成了你疯了般回报他,一心一意地亲他、吻他,在不知不觉间与他调换位置。伦纳德浑身完全松弛下来,绿眸雾得似放弃了原有的功能,只全身心享受你带动他的这个吻。
    伦纳德斜斜靠在门上,双手已不由自主揽在你的腰侧,他的唇还有一抹未燃尽的烟味,要你贪恋地啃食起那处柔软存在,初尝人事的舌是笨拙呆滞的,需要你带着一同描鸾秀凤,你的舌在他的口腔中挑逗的描来摹去,带有几许渴求。
    他的学习能力比克莱恩快,只稍一会便让你吻上了瘾,就算他是装出来的放荡形骸,在经历过你后也有可能成为真的。
    可他却在这般关键时刻喊停,把你从欲仙欲死中抽离,他不舍又清醒地将你推开,低低喘着问你:“这么做下去你是不是会离开。”
    “总是这样停下对身体不好。”你秀眉微蹙,伦纳德这么做倒是挺败兴。
    “你知道罗塞尔提出的那个理念吗……”伦纳德又开始铺垫了,他猛地紧闭双眸,在脑海中搜刮起记忆不深的概念和词汇。
    哦,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真正相爱的人不一定要有……那样的肢体接触,我喜欢你也并非喜欢你的身体。”
    伦纳德突然紧紧地抱住你,不带任何欲念地抱你,他的声音又低又哑,也带有几许渴求。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伦纳德将头搁在你的肩头,你无法看到此时他的表情如何,你也懒得再揣摩他的心情如何,这下换你一拍一拍哄他的背:“下一次我还会来找你。”
    “那又该是什么时候?”伦纳德闷声闷气地问,他当然不傻,这么明显的画饼他又怎能心安理得的吃下。
    你怎么可能回答连你也不知道的问题,你只是发了狠地掰着他的肩头要他与你分离开来,继续贴上他颤抖的唇去吻他,可这个动作在一开始就被他制止了,他按着你的肩膀硬要与你对视。
    伦纳德的手和唇轻颤着,他开口,连声音也是颤抖的:“你真的喜欢我吗?”
    你太想笑了。
    这道题无论哪个解答都是死局,哪怕用花言巧语骗他继续咬钩又怎样呢?只要你想离开这里、而他想要你留下,你就不可避免地会刺破他最后的那些美好念想。
    伦纳德,你怎么总是自讨苦吃?
    你没有回答那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抬头望着他起雾的双眸,扯动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情感的难看笑容。
    你踮起脚,想继续用吻堵住他不停提问的唇,伦纳德又扳住你的肩制止了你,源于非凡者和雄性的力量让你无法抗拒,但你并不怕他转头走人、将你弃之不顾,你清楚他们这种好心绅士那些要命的弱点。
    下一刻,你突地感到一阵困顿,在绿眸的注视下迅速入眠、陷入沉睡,你还是高估了伦纳德,他为了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能再次拖你一起在梦中沉沦。
    梦魇。
    这一次不再是你的温馨小屋,反而变成方才你们逃离的圣赛缪尔教堂,兴许是这里给你的感触过于强烈,你的梦境也完全复刻了教堂里的一砖一瓦。
    大门敞开着,一轮皎洁的白玉盘缀在星星点点的幕布上,这轮月亮来自你的故乡,它足够的干净明亮,你坐在大弥撒厅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整个身子正好沐浴到了月光。
    伦纳德从门外走入,他径直走向你所在的方向,你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只能呆滞地坐着,在他靠近也只是缓慢侧头向他望去。
    当你看到他的那一刻,你便放弃从梦境挣扎出去,这不是伦纳德自找的么?不听现实中润色过的好话,非要来梦境里找真话听。
    那就让他听吧,听完了也不会再说什么留下你的鬼话,快些送你回家好了。
    这一次他不再东张西望,他挨着你坐下,望着你木然呆滞的眸一字一顿地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梦中的你克制不住地笑得嘲讽:“哈,我对你的感情很复杂,有时我怕你,有时我需要你,但我绝不可能喜欢你。”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伦纳德应当已经预料到答案,却还是被你直接的回答所伤,他目光冷了,如坠冰窟。
    “因为我想回家,因为我需要新鲜事物来治愈自身,因为我想拉你下水。”你只是呆滞地盯着他,用飘渺含糊的声音说着最伤人的话。
    “那我呢?”伦纳德突然问道。
    但显然这不是梦境的心智体所能理解的问题,你歪头望他,一言不发。
    伦纳德一直盯着你无光的双眸,他眸中流转的情绪到最后都变成一句咬牙切齿地叹息:“我不该爱你。”
    梦中的你把这也当成一个问题:“可是你还是爱我了,不过你确实不该爱我,你甚至意识不到你的爱恋从何而起,我们这种关系越早结束越无伤害,不过这跟我可没关系。”
    “你也不只是克莱恩的普通朋友,对吗?”
    “在我这里他是,在他那里他不是。”
    “‘普通的养父女关系’,呵,我居然会信你的胡话。”
    “在我这里他确实更像我的父亲。”
    “那其他的呢?”
    “都是机缘巧合下的一夜情。”
    你全盘托出,对答如流。当你放弃从梦境挣扎出去之后,反而觉得灵魂轻松起来,至于伦纳德的灵魂是否变得更加沉重,已经不是你现在考虑的问题了。
    “好,既然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伦纳德的眼神冷极,他竭力将话也讲得冰冷,却透着遮不住的沙哑,哪怕这样他还要向你放狠话。“但我可不像你那样经验丰富,如果弄疼了你还请多多担待。”
    伦纳德一边说一边用一只手熟稔地解起风衣扣子,另一只手去捏你的肩,他的手劲太大了,倘若这真的是一场由你做的梦境,那这样的疼痛已经足以让你从梦中瞬间清醒。
    他知道你在听,他知道你记得住,在你将他的心伤到千疮百孔之后,他也想如法炮制。只是你没有想到,他会选择在梦里将你就地正法,还是在圣赛缪尔教堂。
    你的身体没有做出一丝一毫抵抗的举动,只是自顾自地回答:“其实我并不能算经验丰富,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骗我也是迫不得已?”
    伦纳德对你的话嗤之以鼻,他站起身,把你从长椅上整个拉起来,他的动作并不温柔,因此你也依照惯性趴进他的怀里,胳膊被他扯的生疼,你也无法对他呲牙咧嘴。
    “我从来没有骗你,我从来没有说过爱你,你自愿落网的,伦纳德。”你木讷地回答着能将他进一步激怒的话。“所以我赢了。”
    哪怕在梦境里,伦纳德的怀抱也是温暖的,你遵从本性想揽住他的腰,却被他灵巧的闪到一边,他厌恶地看向你缓缓抬起的双手,他不再想被你拥抱。
    伦纳德只是想带你离开教堂办完这档子龌龊事,却在踏出大门时想起这是你的梦境,踏出门什么都没有,门外只有虚无,那一切都是装饰物。
    于是伦纳德停下了脚步,回身将你按至教堂的墙上,这墙在梦境里还冰凉的骇人,凸起的浮雕更是咯得你浑身难受,但伦纳德就是想把你钉在墙上,哪怕你无法从他的手下挣脱离开。
    你身上的长裙是初次见到伦纳德时穿的那一件,它本质上是两片靠绳子系在一起的布料,延伸向上便是系着蝴蝶结的肩带。伦纳德见过你拉开肩带的模样,因此他解得十分顺畅,他一路抽下去,那条白裙便自动从你的身躯剥离。
    洁白的月光尽数洒在你的胴体之上,为你仿若透明的雪白皮肤镀上一层神圣的光。
    伦纳德的视线不再闪转腾挪,他冷冽的目光带有侵略性地打量着眼前的丰肌弱骨,他应是想通过视线羞辱你,可在梦境中的你就像由他操纵的提线木偶,除了那张说出一切的嘴,剩余的器官和四肢只会迎合他的动作缓慢地作出反应。
    两片长裙布料掉在地上,伦纳德的手覆上你的玉体,红手套软绒的面料蹭过的地方会留有特殊的感觉,你任凭他的手在你身上游移。
    从圆润的肩头到窈窕的窄腰,伦纳德的双手胡乱摸索着,不显任何情欲,他的摸索带有处男那股没有情调的野蛮劲儿,只有红手套的触感擦过皮肤,才能让你的身体下意识地抽紧。
    伦纳德在闲暇之余看过不少叁流杂志,童年时期更是把名着中有关性爱的那几页翻到发黄发旧,可他毕竟没有实操过,一切行为都透露出一股纯天然的粗野。
    他的一只手游走到你的胸膛,并不熟练地摩挲起胸前敏感的软肉,他隔着手套慢慢揉搓你的一侧乳头,手指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轻浮作践。
    那可怜的乳首被伦纳德不讲道理地胡乱揉搓至坚挺红肿,你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开始在他手下轻颤,他似是得到某种激他前进的信号,手下的力道重了几分。
    你低低地、吃痛地闷哼一声,如同一只被他捕获的小兽。
    “你喜欢这样?”伦纳德故意问道,他看你的绿眸不再有温柔的爱意。
    梦中的心智体只是眉头微蹙,你觉得他简直是在自取其辱:“不,你是糟糕透顶的性爱对象。”
    这里是梦境,你不需要任何表演更不需要假装高潮,诚实的嘴会告诉对方一切,显然你的诚实不会得到伦纳德任何嘉奖,只会更进一步的激怒对方。
    伦纳德原本就很差的脸色变得更黑,他不再言语,那抹红色继续向下流连,他越向下摸就越靠你靠得近,到最后他干脆将整个身子都压在你身上,压迫感随之袭来,背上的浮雕硌久了也要你的肉体麻木了,上边还染上你的体温。
    太近了,伦纳德的一呼一吸尽数落下,温热的气体让你在恍惚间感到一阵特殊怪异的温情,下一刻你便明白这皆为错觉,伦纳德埋低脑袋,贴上你的脖颈顺着一切可供他下嘴的地方啃噬吸吮下去,带着初尝人事的不可理喻,你只是配合地、呆滞迟缓地将头抬起,随他在你脖颈间留下青青紫紫的印记。
    在你的视线中,你看得到最前方的黑夜女神圣徽,它安宁寂静地注视着大祈祷厅中发生的一切,包括位于最远处那场近乎强暴的性爱,哪怕那是假的,哪怕这是你的梦,你也不可避免地感到荒谬可笑。
    如果你能操控你的身体,你一定会在此刻不顾啃咬之痛地大笑出声,嘲讽伦纳德作为女神信徒的亵渎。
    伦纳德应是有一瞬与你心意相通,他抬手捂住你的双眼,贴着你的耳低语:“你该对着黑夜女神忏悔,你怎样无情地伤透一个信徒的心。”
    伦纳德说罢继续撕咬起白皙的肌肤,那一层脆弱柔软的肌肤几次都让伦纳德不忍继续下去,他又开始产生最初那些纵容的念头——不如随她去吧,可当他想到这之下藏着怎样一颗肮脏绝情的心,他就无法抑制地想要将视线所及之处弄得不堪。
    他何必那么爱惜呢?这样圆润光滑的肩头一定被不止一个人握过,克莱恩握过,阿兹克握过,还有她数不清的一夜情对象也握过,他们中没准也有人把她弄到不堪,没准也在这片洁白画布上咬出青紫交纵的吻痕,她怎么没有被前一个人肏死在床上?
    愤怒冲昏了伦纳德的头脑,那就让他来给这位没良心的小姐上一课吧,让她永远铭记这一刻的苦痛,他想。
    “我不信教,伦纳德,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束缚。”
    “我知道这也包括我。”
    “不包括你,你还不够格,虽然我差点爱上你过。”
    伦纳德按着你的双手又是一紧,他无力地松开,面带嘲讽地笑:“你还真是清醒。”
    “不在这样的经历中保持清醒可活不长。”
    伦纳德的对你的侵犯不会让你口吐任何低喘,没良心的小姐只会说没良心的话,哪怕他已经把你咬得很痛,似乎有些地方被他咬破了,鲜血顺着锁骨淌下,混合进红手套的布料之中,鲜艳的红融在一起,勾起你快要忘记的痛苦回忆。
    “不,别这样,求你了……”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在梦境中开口,这是烙印在心智体深处的疤痕,你哪里还用伦纳德给你上课,梅迪奇给你上的课足以让你铭记,好在你的心智体没有在这样的关头叫出梅迪奇的名字。
    “这不是你期待的事吗?怎么现在要说这样的话?”
    伦纳德嗤笑一声,他的手顺势去抬白嫩光洁的大腿,你的内裤也是系带式的,他用一只手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它解开,伦纳德拉开裤链,包含雄性气息的勃起性器从中弹出,他彻底覆上身来,毫不留情地向你体内侵入。
    没有润滑的甬道只保有最基础的湿润,他强硬的动作只让你感到一阵贯穿全身的钝痛,这样的撕裂感放在现实能将你彻底击晕,可在梦境这个梦魇的主场中,你只能被迫承受。
    你感到有一股并非爱液的温热液体从穴中淌出,一点一滴交织在他努力挺到最深处的性器之中,伦纳德的眉也蹙着,他也能感到自己进入的迟缓艰难,兴许已经弄伤了你的心智体。
    “进到最深处了……”伦纳德附在你耳边通知你,他还不怀好意地向上顶了顶,看你在呼吸之间,小腹被顶起一块特别的形状,他的手摸上那块凸起,带来一种异样的酥麻瘙痒。
    你的下体只剩下麻木的疼痛,伦纳德抱着你的姿态有多亲昵,他下身的动作就有多残忍,他甚至不等你适应他的形状,已然开始一遍又一遍地顶胯抽插,动作极其原始简单,不带任何温情。
    暗红的血液顺着大腿滴落在教堂瓷砖上,绽放出一朵朵鲜艳的花,脆弱的穴口也被肏得红肿外翻,伦纳德又怎会就此收手,他的每一下撞击都是在报复,恨不得将你完全揉碎毁在他的体内。
    你只是仰着头,呆滞的眼望着前方的黑夜女神圣徽,它永远都在那里像是母亲一样注视着一切,你的思维已在强烈的疼痛冲击下乱作一团,倘若神灵真的能听到你的祷告,那能否让这一切快些结束?
    “女神啊……”
    心智体在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时颤声低叹,这样一个短句被他顶得支离破碎,伦纳德在听到你的感叹时稍作停顿,紧接着他闷哼一声,迎接你的是更为痛苦的狂风骤雨。
    “你有什么资格诵念女神的名?”
    如果你在此刻颤抖着求饶,他或许会因为你的软言软语又一次头脑不清醒地放你一马,可你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没有能让他温柔待你的喘息,他肏你就像肏一具没有感情的人偶。
    你只能说服自己习惯疼痛,时间久了,疼痛便混合快感融成一种新鲜感觉,这样的感觉让你混乱,让你的心智体本能地迎合他的抽送收缩起被他折磨到不堪的穴肉,爱液混合着血黏糊糊地滑落,伦纳德感受到你的变化,他又贴在你耳边带着羞辱问你:“那这样呢?你喜欢吗?”
    “喜欢……”
    两个轻飘飘的字被伦纳德又一轮的抽送中碾过,他也在这样的感觉中找到男欢女爱的快乐,女孩脆弱的穴肉却温暖地包裹着他的污秽,哪怕她的心肮脏不堪,她的穴也是纯洁柔腻的,如果她真的爱上自己,那伦纳德此生都无法品尝到这般能令人发疯的滋味。
    伦纳德难以按捺地喘着,偌大的教堂只回荡着他一人的粗重呼吸,在身下之人的战栗中,他将所有精华尽数灌入你的体内,鲜血与白浊交织出淫靡的画面,哪怕在射完之后,他也不肯将性器抽离,反正这是梦境,他可以为所欲为。
    你只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
    伦纳德终于将你从梦境中放逐出去,回归现实,你们仍然倚在门板之后,门的另一侧还写有7号的字样。在回来的一瞬你便瘫倒在地上,兴许是心智体真的受了损害,你只是抬头迷茫地望着站在你面前的伦纳德。
    伦纳德点了灯,绿眸在灯下闪着晦涩难懂的光,他克制又悲伤地看你,目光混乱盲目,脱离梦境的他也不好受,他同样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实的你。
    好在你只是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累得四肢都无法抬动,伦纳德最终还是上前将你打横抱起,在你耳边留下一句叹息:“我欠你一声‘抱歉’,你也欠我一声‘对不起’。”
    呆滞的脸庞突然鲜活过来,你的嘴角向两边扯动,硬是扯出一个不合时宜的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正如我从来没有爱过你那样。”
    伦纳德不再言语,他的唇紧紧抿着,他彻底认清了你的本性。他的脚步沉重,抱着你一步一步走向卧室,你被他轻柔宽缓地放到床上。
    他为你掖好被角,转身离开这间让他感到窒息的卧室,红月把他一片孤寂的影子拖得很长,他的轮廓在你的视线中变得渐渐模糊。
    这一晚,你再也没有看见他。
    光影。
    伦纳德在圣赛缪尔教堂地底待了一夜。
    鉴于序列途径的特殊性,他一夜不睡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同样呆在地底的非凡者还有很多,不乏有白天在教堂见到他和陌生女孩手牵手参加弥撒的同事。
    没眼力见的同事靠过来找伦纳德打趣:“哟?吵架啦?”
    伦纳德冷着的脸在看见同事的一瞬变了脸色,他笑着把对方往一边推:“去去去,别在这里捣乱。”
    吵架?他干了可不止吵架那么轻松简单可以概括的事情,如果只是普通情侣的吵架就好了——这样等他回家哄一哄对方,明早的太阳还会照常升起,一切又会恢复原状,可一切的美好念想都被他亲手打破,让他直面背后残酷的现实。
    伦纳德转念又安慰起自己,总比被她蒙在鼓里要好。更何况自己现在这么忙,哪有空处理男欢女爱那些破事,再说了,她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这样刚刚好。
    桌上的卷宗堆成了山,他开始从中翻找有关恶魔崇拜的几个重点文件,人一旦忙碌就会忘记一切,伦纳德甚至低低哼起歌来,哼来哼去就没有他最常哼的那首,他避免哼到那首歌。
    在他听不见的脑海角落,传出一声老者无可奈何的叹息。
    晨光熹微时,伦纳德才回到平斯特街7号,他回来的不情不愿,可教会那边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他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留下。
    以前伦纳德也经常这个点回家,两周前的今天他也是这样推开家门,从被窝中捉出一只柔弱易碎的可怜姑娘,他被她的悲惨遭遇完全打动了,甚至忽略了她刻意伪装的讨好。
    伦纳德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钥匙拧开平斯特街7号的房门,昨夜的种种事迹还在他脑海中徘徊,此刻他的心底升腾起一种怪诞的期望,他竟然期待自己上楼之后,还能看到有人安安稳稳地睡在被窝之中。
    在矛盾纠结的心情中,他迟而缓地一步步走到楼上,马丁靴踏在地上的步伐格外沉闷,卧室的门关着,一如他昨晚走掉那样。他拧动把手,卧室的景象渐渐出现在他眼中,床上空无一物,也正在他的一种意料之中。
    她走了,像她的人那样走得绝情,毫不拖泥带水。
    伦纳德关上房门,诺大的房间让他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窒息与憋闷,他逃一般地快步下楼,准备去门口透一透气。
    开门的一瞬,晨光争先恐后地洒入屋内,有什么东西在玄关角落里反了一瞬的光,伦纳德愣了一瞬,他弯下腰,捡起那枚金属质地的徽章。
    阳光下,那枚徽章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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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天动地我写完了!已经ooc到没法看了(泣
    因为上一章末尾说要写车,但是我写着写着发现剩下的内容还能再更叁章,但说都说了就一起放在这章了
    我其实越写越动摇,我想象的伦纳德草拟的画面是很  呃  美的,那种荒诞美感(开始手舞足蹈的描述)但是笔力不足没写出来,给我写得那叫一个崩溃,几度都想弃车跑路
    还有一些写不下去的地方是设定上的矛盾之处,然后我又复盘了一遍大纲,觉得女主这么矛盾其实刚刚好,扭成了我很喜欢的形状
    伦在后续应该是不会作为攻略角色出场了,如果他出场了就当我没说这话(我也会回来把这句话删掉)
    下一个写夏洛克  估计也会写得很长,感谢读者不杀之恩^^
    看我写了这么多的份上来点评论宝贝儿……没有评论我会养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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