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逼蹬说是我三大爷,你也给我往这领,我说你是不是闲劲难忍啊?”
    季鹤声劈手把电话抢过来:“季鹄啸!”
    “我靠!你他|妈谁……你是鹤声哥?”
    “废话!除了我你爸还有几个侄儿?怎么还不认我啊?不认我我可走啦!”
    “别,别,别啊。”那边一阵穿衣服的忙乱声,“鹤声哥,你从哪回来的啊,天啊,你还活着!季鸿鸣!季鸿鸣!”他扯着嗓子喊,季鹤声赶紧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一点,“季鸿鸣!你快点起来,别睡了,鹤声哥回来了!哪个鹤声哥,靠!二叔家的那个呗!妈|逼的收发室老王告诉我说有两个来认侄的,我差点就把电话挂了,这家伙老眼昏花,一双眼睛都用来拉屎了,一个人给看成两个人,真他|妈操蛋!快点别收拾了,赶紧把车推出来!”
    收发室里大家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艾乐溢指了指听筒说:“他是不是忘了挂断电话了?”
    季鹤声有些无奈地说:“这是我最小的堂弟,季鹄啸,从小就痞里痞气,跟村里一帮二流子混。”
    放下电话,那王文武赶紧让两人坐下,又从紫砂茶壶里倒出香气四溢的龙井茶,用复古的团龙瓷碗盛着端给二人,那秃顶却意兴阑珊,不再过来献殷勤,继续在那里研究残局。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外面传来季鹄啸的声音:“鹤声哥!鹤声哥!你在哪呢?”
    季鹤声走到门口,刚要说话,就被一个人抱住,带着哽咽地说:“鹤声哥,真的是你啊,我们都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扑过来的是季鸿鸣,堂兄弟里他跟季鹤声的感情最好,季鹤声揉了揉他的头,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哥我的命大着呐!”
    季鸿鸣又用力抱了抱,随即放开,揉着眼睛说:“我爸要是知道你平安回来,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嗯,我也想小叔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
    季鹤声话没说完,艾乐溢就接住他的话:“恋人!”说完伸手揽在季鹤声肩膀上,“我是他爱人。我听鹤声说起过你们俩,双胞胎嘛,你是季鸿鸣,你是季鹄啸。”
    季鸿鸣当场呆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季鹤声,季鹄啸则昂着下巴,嚣张地用目光跟艾乐溢对峙。季鹤声有些尴尬地说:“是啊,这一路上多亏了阿溢,要不然我就回不来了。你们叫哥吧,就叫小溢哥。”
    季鸿鸣狐疑地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番,随即挤出一丝笑容,跟艾乐溢说:“你好。”季鹄啸则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季鹤声见他们没有开口邀请有些难堪:“大伯家没有人吗?刚才这里打电话过去一直没有人接。”
    “大伯和大娘应该去地里了,大哥应该在市府广场那开会。”季鸿鸣说完,把季鹤声拉到外面,小声说,“哥,那人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嗯,我俩一路回来的,他救过我的命,要不然我就成丧尸了……”
    “他救过你的命?然后以此为要挟,让你……让你做那些事?”
    “啊,没有没有,他没有要挟我,他对我很好,很好很好。”
    “那你就是自愿的了?”
    “嗯,是自愿的。”
    季鸿鸣看着他的眼睛,又过了一会才说:“你喜欢男人?”
    “我……喜欢他。”
    “除了他之外呢?比如说……嗯,那个帅哥?”季鸿鸣用手指着太阳伞底下的帅兵哥,“看着他,有什么感觉?”
    “感觉……感觉很好啊……”
    “那有没有想亲他?或者他亲你?压着你,扒你的裤子……”
    “季鸿鸣!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确定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俩是恋人……”就算季鹤声事先做了无数次的思想准备,这时候说出恋人这两字的时候,也还是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你根本不喜欢男人,为什么跟他做恋人?就因为他救了你?把你送回龙城?”
    “谁说我不喜欢男人?”
    “那这样呢。”季鹤声抓过艾乐溢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有什么感觉?”
    “有个屁的感觉!”
    “这不就结了,这样呢?”他又把手往季鹤声两腿中间伸。
    “我靠!你再弄我翻脸了啊!”
    “我看你硬没硬。”
    “硬个屁!”季鹤声有点恼羞成怒。
    “所以啊,像我这样一个光芒万丈的小帅哥与你肌肤相亲,你都没反应,证明你根本就不喜欢男人,那你还跟他做什么恋人?”
    “我只喜欢他。”
    “拉倒吧!你或许是感激他!但是喜欢?甚至是爱?自己骗自己吧!”他声音微微提高,以屋里能听见的音量说,“咱们家不比以前了,大哥是咱们基地的神组组长,我爸有空间异能,他管一个修配厂,大伯管着一个农场。他救了你,对咱们家有恩,那还他就完了呗,你何必还要以身相许呢?”
    季鹤声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件事的复杂程度,不觉挠头:“我不是以身相许……”
    “那是什么?”季鸿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说说,如果不是他胁迫你跟他在一起,那就是你感激他才跟他在一起,这不是以身相许吗?”
    “我……”季鹤声忽然发现,堂弟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艾乐溢的?当初艾乐溢为了自己被丧尸咬,之后自己就接受他了,可是,这不就跟堂弟说的一样了吗,自己是感激艾乐溢才以身相许的?那这样的接受,算是喜欢,算是爱吗?自己确实对男人没什么感觉,不过对艾乐溢……对他还是很有感觉的嘛。回想起昨天晚上在朱雀洞暖玉床上的情形还会感觉脸上发烧。
    “我是喜欢他的。”季鹤声很郑重地点头。
    “那你喜欢男人嘛?”
    “喜欢男人……不知道,除了他之外,无论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我都没处过,不过也不需要了吧,有他就够了。”
    “你……”季鸿鸣看着他,竟然有些哭笑不得地感觉,“鹤声哥,我们一家,不,还有大伯一家,两家人都盼着你能平安回来,甚至当初分房的时候,大伯还特地让大哥给你留了一栋别墅呐,然后你就带个男人回来,说是你的对象,你觉得,这合适吗?”
    季鹤声长长吐出一口气:“不管合不合适,我跟他同生共死许多次,他爱我,我也爱他,他是我的爱人,你们是我的亲人,我希望你们能接受他,即使不接受我也不会和他分开了。”
    季鸿鸣耸了耸肩:“你无药可救了!现在怎么办?我和阿啸骑着电动车来的,一人一辆,本来是要接你过去……我不是不想让他去我家,只是,只是我爸如果看到你带个男朋友回去……我真的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一个结果,我估计咱们家房盖都得让我爸掀开。”
    “那怎么办?要不你和阿啸先回去跟小叔通通气?”
    “那你呢?你说你从南方大老远回来,总不能不见我爸吧?就为了一个男人躲在外面?我怕大伯会气得脑溢血啊。”
    季鹤声没办法了,他向来是个软弱性子,从小跟他爷爷长大,养成个遇事退三分,是非绕着走得性子,但这件事他是退也退不得,绕也没得绕,正叹了口气,想问问艾乐溢是什么主意,哪知一眼看过去,正见到艾乐溢跟季鹄啸动手打起来,事实上是季鹄啸先挑衅,也是他先动手,艾乐溢用肩膀和胸膛接了他两拳,他还不依不饶,结果被艾乐溢一脚踹在大腿根上,登时扑跌在地。
    季鹤声看过去的时候,正见到季鹄啸从墙边拿了一个烧得滚开的水壶往艾乐溢头顶上砸过去,他惊呼一声,赶紧跑过去,水壶已经被艾乐溢抓在手里,滚开的沸水洒了他一身。
    “季鹄啸!你干什么啊你!”季鹤声把他一把扯开,手忙脚乱地解他的衬衫纽扣,想要看看有没有烫伤。
    艾乐溢荡开他的手:“我没事。”他用还剩下一半水的壶指点季鹄啸,“我告诉你,我是看你是鹤声的弟弟,这次就不跟你计较,如果再有下次,我让你生不如死,听着没?你给我记住了!”
    季鹄啸看他空手抓热壶,而且沸水浇身都不在乎,只看到脖子和锁骨间一片红,也有些惊悚,不过季鹏乐就是基地里进化者的总头,有些本事的他也见得多了,也不怎么在乎,因此依然梗着脖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我俩搞装|逼范!让我生不如死?呵呵,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哥的份上,我先废了你!”
    ☆、84?姑姑消息
    艾乐溢脸都被气白了,他迈步越过季鹤声,抬手就要给季鹄啸一个耳光,手腕被季鹤声攥在空中,他又抬腿去踹季鹄啸,也被季鹤声抬腿拦住。
    “阿溢!”季鹤声语气里充满了哀求。
    季鹄啸是村里打群架出来的,最擅长板砖闷棍浑水摸鱼,这时见艾乐溢被季鹤声拉住,他又从地上拿起铝合金的脸盆架,抡得刮风,砸向艾乐溢的脑袋。
    “季鹄啸!”季鹤声转过身又把他手腕攥住,将脸盆架强夺过来,“你要疯啊!”
    季鹄啸狠狠地瞪着艾乐溢,用手点着他:“还没有人敢这么踹我,我告诉你姓艾的!我要是不把你那条大腿打折,我就不姓季,你给我等着!”
    艾乐溢冷笑:“我等着呢,你有什么能水都倒出来,看我接不接得住!”
    季鹄啸转身就往外走,季鹤声过去拽他:“你给我在这不许走!”
    季鹄啸笑着推他:“鹤声哥你别管,我给你面子,不让他残废就是。”
    “你也太霸道了!”季鹤声大声喊,“把你这些在外面混的流氓气都给我收了!搁我跟前闹什么闹?再闹我揍你啊!”
    季鹄啸连挣了几下都没挣开,气哼哼地站在原地,只是把脸转向院里,不再说话。
    季鸿鸣也过来说:“季鹄啸你够了啊,鹤声哥刚回来,你消停点吧,再说人家也是咱们家的恩人,救了鹤声哥呢,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论,况且这事也不是你我能解决的。”
    艾乐溢已经可以肯定季家人是绝不会接受他了,便过去把季鹤声抱住:“小鹤,你先跟他们去吧,这一路上不是净惦记他们呢吗?先跟他们回去团聚。”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季鹤声紧张起来。
    “我不走,我就在这基地里找点事做,等过几天再来接你。”
    “我也跟你去。”
    “那你不回去见你伯父和叔叔了啊?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过几天我来接你,我说到做到……”他说到这里,季鹄啸看出便宜,又一拳从季鹤声胳膊底下捣过来,艾乐溢早防着他,抱着季鹤声微微错身,就躲了过去,然后飞起一脚踹在季鹄啸肚子上,直接把他踹得滚出门口,顺着三层的台阶跌在院里。
    季鹄啸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磕得一大块青,鼻子都流血了。连门牙都有些活动,下巴和左肘麻木得没了知觉,肚子里更像翻江倒海一样,他用手指着艾乐溢:“我|操|你妈|的龟孙王八蛋!你给我等着,我不把你打出绿屎来算你没吃过韭菜!妈|逼的狗养的小瘪三!”也不听季鹤声喊,一路骂着上电动车走了。
    对于亲弟弟被打这件事,季鸿鸣倒是表现得很淡定,因为从小到大这种事情已经见得多了,他弟弟总是爱惹事,然后跟人家打架,虽然通常情况下都能打赢,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时候也不少。他很自然地过去跟艾乐溢握手把他和季鹤声分开:“对于我弟弟的无礼我表示道歉,还有你救了我鹤声哥并且把他送回来,我也代表我们家人感谢你。”
    对于这个冷静精明的孩子,艾乐溢还是有几分好感的,认为他很像自己当年的时候:“不用客气,小鹤是我爱人,保护他照顾他都是我应该做的,至于你弟弟,所谓爱屋及乌嘛,小鹤的弟弟也算我半个弟弟,更何况,我也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季鸿鸣一阵头痛,他深刻地感觉到,这个艾乐溢很难对付,以他的能力恐怕很难搞定,除非请大哥出马,可是看鹤声哥的样子,让大哥出马恐怕会把事情搞得更糟:“我二伯只有鹤声哥一个儿子,他在天之灵还等着鹤声哥传宗接代接着户口本当户主呢。”
    “老人希望的是儿女能够幸福美满,传宗接代只是惯性思维,如果小鹤真娶了一个女人,郁郁寡欢地度过后半生,那么我想你二伯在天之灵看见,也不会得到慰藉的。”
    “鹤声哥喜欢女人,我们会为他找一个合适的嫂子的,他会幸福的。”
    “不,你不了解他,只有跟我在一起他才会幸福。”艾乐溢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看了季鹤声一眼,季鹤声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目光,他瞬间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充满了勇气。
    季鸿鸣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互动:“你说我不了解我哥?这个真好笑,我跟他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你跟他才认识多长时间?”
    “了解一个人跟认识时间长短可没有太大的关系,就算你们一起长大,但是你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吗?你知道他喜欢吃炒菜还是炖菜?吃饼干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穿衣服喜欢制服还是休闲?衬衫喜欢蓝色还是绿色?这些你都知道吗?我全部都知道的,如果你不知道,你怎么能说你比我更了解他呢?”
    季鸿鸣有些吃惊地看了看季鹤声,又看向艾乐溢:“这些你真的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跟他生活在一起,我会给他买他爱吃的零食,放他爱听的音乐,爱看的电影,给他挑他喜欢的衣服。”
    季鸿鸣看季鹤声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你确实让我有点意外,可是,你们打算怎么办?大伯和我爸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弄不好一听到这件事,就先把房盖挑了。”
    “让小鹤先跟你回去吧,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们。”
    “那你怎么办?”这回是季鹤声问。
    “我四处转转。”艾乐溢又把他抱过来当着大家的面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就往外面走,“放心吧,你男人在丧尸堆里都饿不死,更别说这都是人的地方了。”
    季鹤声追到大门口,眼圈有点发红,他倒不担心艾乐溢有什么危险,哪怕是可能被季鹄啸报复,他也没有一点担心,艾乐溢那二十五团鬼火可不是闹着玩,这一路上,他烧了数不清的丧尸,那火是越用煞气越浓,威力越大,连钢铁也能烧成废渣,就算担心也只有担心季鹄啸的份。季鹤声是替艾乐溢委屈,看他一个人走出玫瑰园,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揪到了一起。
    “别看人,人都走了。”季鸿鸣过来,看季鹤声眼睛里波光闪闪的,心里也不舒服,“先跟我回家吧,你放心,他毕竟是咱们家的恩人,我爸肯定会管着季鹄啸不让他乱来的。”
    季鹤声沉沉叹了口气:“要不然你先回去,跟小叔和大伯探探口风?”
    “你有没有搞错?他在你的心里就那么重要吗?比我们都重要吗?”
    “那不一样,就像电视机跟电动车,你说哪个更重要?”
    季鸿鸣耸了耸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跟我回家吧。”
    季鹤声也只能点头,兄弟俩从收发室出来,季鹤声把钥匙要过来,其上电动车,带着季鸿鸣往别墅群深处骑。
    玫瑰园里到处都种着白杨树,别墅都掩映在绿叶之间,显得很是幽静别致,一路上能看到不少人骑电动车来往,有两轮的,有三轮的,还有四个轮的,季鸿鸣人缘颇好,每见到一个,不论男女老少都互相打声招呼。
    到了小叔家的别墅,季鸿鸣把电瓶车送进车库,然后带季鹤声进屋,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季鸿鸣给他倒了杯果汁,看他始终郁郁寡欢的,想要劝两句,又不知从何开口:“这几天西边在北边建设附属基地,车队调动频繁,坏的也多,我爸得晚上才能回来,大伯和大娘在地里,一时联系不上。”
    “小婶呢?她也跟你爸在修配厂吗?”
    “我妈……死了,她感冒发烧,神志不清,还要咬我们,我爸为了保护我和季鹄啸被她咬了一口。”
    “后来呢?”
    “我爸把我妈打死了,自己昏迷两天,醒过来之后就成了神族,他有一个空间,再后来大哥找来了,带着我们村里的人一起来基地里。”
    季鹤声想起记忆当中那个身材瘦小,性格好爽的身影,当初小叔家过得也困难,她经常卖血补贴家用,毕竟要养活两个孩子不是容易的事,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她越来越瘦弱,还经常晕倒,虽然后来生活好了也没有补回来,到底没有挨过第一波那场病毒传播。
    季鹤声拍了拍弟弟的膝盖,沉默了片刻又问:“小姑她们都怎么样了?我刚才在民政局都没查到……”
    “她们还能怎样?都死干净了才好呢!”季鸿鸣眼圈发红,“你还想着她们!你知不知道我爸让他们送进了看守所里,腿差点让人打断!肋骨都折了三根!”
    季鹤声有些发怔:“怎么,怎么就闹到这步田地?”
    “因为房子呗,她们认为自己付出更多,我爸和大伯没养活着老人,就想要霸占房产,还提前就把房产证偷走了,我爷也是老糊涂,什么都信他女儿的,连存折密码都告诉她们。”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听说大伯和大娘去打三姑了?”
    “那是她自找的!天天带人去看房,就打算背着我爸和大伯把房子卖了,大伯和我爸天天在这看着,拿铁锹拍走了好几拨还不拉倒。”
    “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的,她们在法院里有门路,派出所里也有人,房子自然是她们的了,还要陪她们三万块钱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要不然就把我爸和大伯送进去。还没判下来,就开始闹丧尸了,大哥有了异能,他能控制雷电,把岳云飞电得连屎带尿拉了一裤子,要不是谢明辰找了书记来求情,又当场磕头认错,那时就把他弄死了!”
    “那你知道他们现在现在哪吗?”
    “鬼才知道!或许已经都死在丧尸堆里了吧!”季鸿鸣咬牙切齿地说。
    ☆、85?小叔长白
    晚上季常白早早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条鱼和半只鸡,进门先给季鹤声一个拥抱:“让叔叔看看,嗯,没瘦,还胖了点。”他把鱼和鸡交给季鸿鸣,一边换鞋一边拍着季鹤声的肩膀说,“接到小鸣电话,我都高兴坏了,当时正给领导改装座驾,实在回不来。”
    看见叔叔,季鹤声也很高兴:“没关系,我反正也是回来了,早一会晚一会都能看到,你工作不能耽误了。”
    “还是那么懂事!”季常白抚了抚侄儿的后脑勺,“这些日子没少吃苦吧?回来了就好,叔叔给你做小鸡炖蘑菇,等一会好好唠唠,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他径直进了厨房,系上围裙,开始拾掇那条鲫鱼,左右看了看,问季鸿鸣,“你弟呢?又出去胡混了?”
    季鸿鸣在帮忙洗鸡肉,听他爸问起弟弟的去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便含糊地说可能出去玩了。
    季常白坐在小板凳上,麻利地给鲫鱼开膛破肚:“那混小子,现在高中不开课,他又不愁饭票,就成了闲散的野狗,到处疯跑乱窜,成天见不到人影,鹤声回来了他也不露面,就知道跟那些半大小子狗扯羊皮,哪天把我惹急眼了,我饱饱揍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季鹤声帮着季鸿鸣给洗好的鸡肉改刀,两人都闷不作声,任凭季常白在那骂季鹄啸。
    三个人都是常下厨的,因此这顿饭做得很快,一盘糖醋鲫鱼,一盘红烧鸡块,一小盆紫菜蛋花汤,主食是从市场上买的葱油花卷。
    饭菜做好,季鹄啸也没有回来,季常白到别墅顶上扒着窗户看了一圈,最后回来:“不用等那小子了,咱们先吃!”
    季常白拿出一瓶五粮液:“现在没有啤酒,这白酒倒是不值钱,今天你回来,跟叔喝点,小鸣,你也喝点。”季鹤声赶紧拿过酒瓶子来给叔叔倒酒,季常白说,“你大伯今天下地了,估计还不知道你回来,现在没有手机也联系不上他,明天让小鸣骑车带你去地里看他,还有你大娘。”
    开席三盅酒,庆贺季鹤声平安归来,季常白也真是高兴,满脸泛红:“小鹤啊,叔这阵子就担心你啊,你说我二哥临走前把你托付给你爷爷,完了拉着我和你大伯的手求我俩一定照顾好你,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叔叔将来怎么去见你爸啊。”
    季常白说得伤感,季鹤声也有些鼻子发酸:“小叔,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是!好!我们家鹤声好好地回来了!”季常白又干了一盅,给季鹤声和季鸿鸣分别夹了一块鸡肉,“给叔说说,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这一路上又是怎么回来的?”
    季鹤声便开始说自己的经历:“后来学校就开始乱套了,还有男生强|暴女同学,多亏有艾乐溢,他跟我挺好的,高中时候咱俩就是同桌,他向着我来着,他有空间,还会法术……”他把所有的功劳都放在艾乐溢的身上,“要是没有他,我早就被丧尸吃上百次了。”
    “你这个同学不错,现在这个社会,连爹妈儿女都顾不过来,听说外国还有吃人的,他能处处向着你,真挺够意思了。”说完又向季鸿鸣说,“你看看你哥交这朋友,你再看看你弟弟交的那帮人!同样是咱们老季家的孩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季鸿鸣当时就被一块鸡骨头卡了,咳了好半天才咳出来:“这差距确实是挺大的。”
    季常白告诉季鸿鸣:“等晚上小啸回来,鹤声你教教他,也多交些像你这样的朋友。”
    这回轮到季鹤声差点喷饭了。
    饭桌上季鹤声好几次要说艾乐溢的事,结果都是话到嘴边没了勇气,等到他下定决心要说的时候,季常白已经喝多了:“嗯嗯,男朋友好,男朋友给你买玫瑰花,给你买饭票,将来我娶个侄子女婿,还能给咱家干活……”
    季鹤声还要解释,季鸿鸣摆手:“他已经彻底喝高了,你说什么他都会顺着你说。爸,爸,你喝多了,别喝了啊,我扶你回屋睡觉。”
    “嗯,喝多了,睡觉。”季常白也不闹腾,任由两个晚辈把自己扶回自己的房间,季鸿鸣给他爸外边衣服都脱了,又端来脸盆洗了头脸手脚然后塞进被窝里。
    重新回到饭桌上,兄弟俩无语地沉默:“老三啊,你帮帮我吧。”
    “我怎么帮啊?”
    “你,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爸说说清楚吧,至少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你真要一条道走到黑啊?就算你过了我爸这一关,大伯那关怎么办?以他那火爆脾气,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他要打,就让他打好了,总之我是不会和阿溢分开的。”
    又是一阵沉默,最后季鸿鸣头疼地说:“好吧,我先跟他们透透风,也就是敲敲边鼓吧,具体的还得你自己来,我可怕大伯发飙。”
    季鹄啸晚上才回来,本来是想直接回自己的卧室的,结果被季鸿鸣拽住:“你到底干嘛去了?我告诉你不要跟那个艾乐溢……”他惊讶地发现,季鹄啸左边脸整张肿着,鲜红的五道指印,“你,你又跟人打架了?是谁打的?”
    季鹤声看他那样子也吓了一跳,又看他头发少了一角,裤腿也短了一截,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被碧磷焚尸火烧得,看来不用问,他脸上那五指见山一片红也是艾乐溢留下的了。
    “是阿溢打得?”季鹤声把手伸进兜里,从空间里拿出灵玉膏要给季鹄啸消肿。
    “阿溢阿溢!你怎么不找你的阿溢去!”季鹄啸恨恨地说,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哭腔。
    “老四,这事就先这么着吧,等我跟你爸还有大伯把我这边的事解决了,然后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唠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他比你大,打了你,我让他给你赔不是成不?”
    “谁跟他是一家人!”季鹄啸眼泪忍不住地涌出来,“我跟他没完!不把他弄死,我就自己撒泡尿把自己浸死!”
    “臭小子又上哪撩骚去了!”季常白被吵醒了,随口骂了声,穿上拖鞋走出来,“小兔崽子一天总跑个没影,你鹤声哥回来了也找不到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他走下楼梯,看见小儿子的星象登时愣住,不是没看过儿子被打,只是确实没看过儿子被打的哭出来,继而又怒声粗气地吼,“完蛋玩意!让人打了就再打回来!淌尿|逼水子算什么能耐?”他过来看看儿子红肿不堪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说,是谁打的,我带你找他去!”
    “是鹤声哥的男朋友。”季鸿鸣在旁边说。
    “是鹤声的朋友?”季常白愣住了,“那你说说,鹤声的朋友无缘无故为啥打你?”
    季鹄啸倔强地挺着脖子不说话。
    又是季鸿鸣在旁边说:“是季鹄啸先去打人家的,估计找了三子他们。”
    “你先去打人家的?”季常白一下子火大了,劈手又跟季鹄啸左边脸上来一下,啪地一声脆响,又添五道红印。
    季鹄啸这下可真忍不住了,眼泪像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
    季鸿鸣赶紧把弟弟拽过来挡在身后:“你又不听完话就动手!”
    “还听什么完?不就是那么回事么?鹤声的朋友能先惹到他?”
    季鸿鸣一边给弟弟揉脸一边向父亲翻了个白眼:“你这脾气也得改一改了!我妈要是活着,非赏你个大花脸不可!”
    “她敢!”季常白把眼睛一瞪。
    “她怎么不敢?又不是没赏过你!”季鸿鸣一点也不惧怕他父亲的淫威,“是这么回事,鹤声哥领回来一个男的,就是他刚才说的那个叫艾乐溢的,说是他男朋友,弟弟当时也不知跟他说了什么,应该是挺难听的,还先动了手,那个艾乐溢踹了他两脚,之后弟弟咽不下这口气,估计就带人去想要找回场子,结果就这样了。”
    “这不是还是他不对么?人家鹤声的朋友远来是客,你们不说给请回家来,还跟人家打架……”
    “你听好了,是男朋友!男!朋友!”
    “男朋友怎么……男朋友?”季常白眼睛瞪到牛大,“处对象的那种?男朋友?”
    “对!就是那个!鹤声哥也承认是他的爱人,还说不会跟他分开……”
    “啪!”季常白这第二巴掌,反手抽在拉着他的季鹤声的脸上,比之前打儿子的那下更狠,“你要做死了啊!敢给老子搞同性恋!还他妈男朋友!”说完又抽第二下,脚下乱踢,季鹤声也不躲,被他打了五个耳光,嘴角都流出血来,腿上,肚子上也挨了好几脚,倒在地上,仍然是一声不吭。
    季鸿鸣和季鹄啸赶紧过来把老爹抱住,季常白常年干活,腰上一使劲就把两个儿子一个甩到沙发上,一个甩到茶几上,又过来踹了季鹤声一脚。
    ☆、86?暴力谈判
    季鹤声任他小叔连打带骂,既不还手也不吭声,他有真元护体,挨几下除了疼点也不算什么,季鸿鸣和季鹄啸兄弟俩二次过来把老爹拦腰抱住,让他快跑,季鹤声也一动不动。
    季常白见他死活不还手也打不下去了,用手指着他:“你……你,你是咱们家最省心的一个啊!你怎么能,就弄出这种事来?啊!你怎么对得起你爸的在天之灵!”
    季鸿鸣拉着他爸做回沙发上:“有什么话慢慢说,你总不能把鹤声哥打死,要不然你怎么对得起二伯的在天之灵?季鹄啸,去拿瓶苹果醋去,给爸醒醒酒,之前喝的太多了。”
    季常白暴打了一顿,又被儿子一劝,火气消了大半,看着侄儿鼻子嘴角都流出血,也是心疼,推季鸿鸣:“你别管我了,去找纸巾给你哥擦擦。”又跟季鹤声说,“过来,坐这,咱俩好好谈谈!”
    季鹤声默默地走过来,坐到他的对面,季鸿鸣给他拿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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