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地求饶:“饶命啊!别杀我!”有的干脆直接哭出来:“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啊!求求你们别杀我。”
    “要不给大白吃了吧。”季鹤声很恳切地说。
    白虎也很配合地在他们身上走来走去,大嘴在这个脸上嗅嗅,那个身上闻闻,仿佛在挑哪个味道更好。
    有几个当场吓得尿了裤子:“不要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我可以为你们做任何事!”
    艾乐溢看吓唬得差不多了,便跟季鹤声使了个眼色,季鹤声收回了黑眚丝,这群人得了自由,都赶紧跪起来继续求饶。
    “爬过来,在这里跪好,双手抱头!”九个人都听他的话,到聚萤剑所指的地方两手抱在头顶上跪成一排,“先在这反省!”然后又叫过那四个女孩,“你们过来,说说吧,都是怎么回事。”
    那个穿警服的还比较硬气点:“我是彬州市东礼分局的民警,那里沦陷,我跑了出来,也组建过一个车队想去附近的一个人类基地,结果遇上那个老变态!他杀了我们车队里的所有男人,留下女人供他玩乐,他,他下流无耻,手段卑鄙,这一路上玩死了不少女孩,即使命大不被他折磨死,一旦玩腻了也会扔到丧尸堆里。”
    ☆、74?神奇男孩
    艾乐溢用手指了跪在一边的两个保镖:“他们两个有没有做过那些事?”
    “那倒没有,老变态从来不跟人分享女人,玩腻了的也都弄死,以免浪费粮食。”
    艾乐溢点了点头,跟那俩保镖说:“你俩叫什么名字?”
    两人赶紧说:“我叫赵飞,他叫刘维。”
    “退伍兵?”
    “不是,我俩是保镖学校毕业的。”
    艾乐溢点头:“起来吧。”又指着那个叫燕子的熟女,“你怎么回事啊?”
    燕子哭得泣不成声:“我是被龙海江抢来的,我老公是加油站工人,被龙海江吊在车后边拖死了。我没办法……”
    季鹤声说:“你也不想给你丈夫报仇?”
    “报了仇又能怎么样。我无依无靠的,还不是得饿死,龙海江虽然是个混蛋,但对我还算不错……”
    季鹤声心里一阵难过看了艾乐溢一眼。
    “哪怕你被人捏一下脸蛋儿,我都剁了他的爪子!”艾乐溢杀气十足地说。
    季鹤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艾乐溢确定这些人里没有实在穷凶极恶的,就让他们起来了,问他们的打算,原来跟着鲍老泉的白雨川最先表态:“我愿意跟你们一起。”
    “为什么?我们杀了你们队长啊。”季鹤声问。
    “老鲍死了,我也没地方去,只求你们给我一口吃的,我什么都能干,我会开车,还会修电路,我以前做过电工。”
    季鹤声笑了:“这是个技术型人才啊,那络腮胡子把你当打手用还真是屈才了。”
    艾乐溢说:“你可以跟着我们,只要你不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之后赵飞和刘维也赶紧表态:“我们也会开车,还可以架势游艇和直升机,我们家乡也都沦陷了,亲人都成了丧尸,被蛇鸟雇佣这一路也是混日子过,我们也只要一口吃的就行。”
    艾乐溢也答应了,最后是龙海江那六个手下,他们竟然都是荆楚军区的在籍军人,尸灾爆发之后,他们营被派到穆州,支援一个人类基地,后来被丧尸大军攻陷,他们夺路跑出来。龙海江本来是想带他们去北方投奔自己的一个表哥,据说是现在的一个人类基地的最高首领,却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
    艾乐溢跟季鹤声听完一阵皱眉,他们想起了支援碧海大学的宋营长他们,同样都是军人,这差距也太大了。
    艾乐溢盘问一番,把他们都给收了,毕竟如果不要他们,他们肯定会加入吕托思他们的队伍,那帮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一场火拼,香山车队收获颇丰,首先人手增加了九个,全都是能打能拼的青壮,六个军人两个保镖,阵容不可谓不豪华。又得了半自动步枪十二把,手枪二十四把,微型冲锋枪一挺,子弹三箱,手雷十六枚,炸药两箱,其他各种物资不算。又得了一辆陆地巡洋舰,四辆路虎,都是经过高程度改装的,还有一辆大客,据警花说,那是蛇鸟老变态花了不少心血改造用来享受的。
    艾乐溢跟季鹤声,在赵飞等人的陪同下走进了客车,看了车里的装饰,两人只能用穷奢极欲来形容,另外一个词,就是变态!
    车里的桌椅都被拆除了,里面大致被分成三截,被齐腰的铁板隔开,上面有纱帘和厚棉帘,可以随时放下来。一进车门首先到达客厅,里面有一张小茶几,两边还有沙发,脚上包着铁皮焊在地板上。
    四个角各有一个红木柜,打开了里头放着杯盘碗碟,餐具茶具,以及各种生活用品,还有一个里面放着各种只能在成人店里才能见到的东西,各种型号各种用途的都有,门上的塑料套里还放着许多各种颜色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不知名的液体,上面全是外国文字。
    往前走是驾驶室,一般情况下,除了蛇鸟和他儿子之外,其他人都不许往这里来,这里有不知从什么车里拆下来的真皮座椅,并排五个拼成沙发,还有车载电视、冰箱、酒柜之类,艾乐溢是识货的:“这两瓶红酒,最少值十万块钱。”
    从客厅往后走是卧室,两两相对放着四张床,都是上下铺,宣软的床垫,鹅绒的被褥,上面还有真丝的帐幔。
    过了卧室,车尾还用铁栏杆单独隔出一个空间,刘维做向导给大家介绍:“那是用来折磨人的,鸟叔和他儿子捉了男孩女孩来要是不听话就关在这里,经常把人倒吊着不给饭吃,或者是电击火烤……”
    其实不用他说,那里现在就关着一个男孩,那孩子身上光溜溜的不着一缕,看年纪应该只有十二三岁,全身上下尽是触目惊心的鞭痕,大腿根上还有烟头烫过的烟花,钢针扎过的红点,胸脯和大腿还在渗血,除了那张绷得紧紧的小脸之外,几乎没有一个好地方。
    “那些混蛋果然是畜生!”向来好脾气的季鹤声也忍不住骂出口,走过去挥动铸雪剑,咔嚓一声将锁砍下来,又劈断了锁着男孩的手铐和脚镣。
    那男孩冷着一张小脸:“奢致远呢?”
    刘维在旁边接口:“他和他爹都被打死了,就是这位小哥哥救了你,还不快谢谢人家?”
    男孩皱紧眉头,瞪着季鹤声:“你为什么打死他?”
    季鹤声有些发怔,艾乐溢过来说:“那奢致远那么折磨你,我杀了他救你出来,你难道还不高兴?”
    男孩仰头打量艾乐溢,眸子里一亮,皱紧的眉头迅速舒展开:“那我就谢谢你咯。”说完活动活动手腕,故自地从笼里走出来,到前头驾驶室里打开沙发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找出一件衬衫披在身上,下摆一直垂到大腿,左右看了看,觉得不错,又回来问艾乐溢,“救人救到底吧,有吃的吗?给点。”
    所有人都被这男孩的淡定弄得很不淡定,季鹤声从兜里拿出一块心形的巧克力给他:“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白了他一眼,满脸不屑的样子,仿佛在看一件很脏的东西,并不说话,自剥了巧克力外面的金纸,然后塞进嘴里嚼着吃。
    艾乐溢不乐意了:“问你话呢,叫什名字?”
    “徐梦。”男孩嘴里含着巧克力,含糊地回答,又伸出满是针眼和伤痕的手指向二人手里的宝剑,“你们的剑很漂亮,是从哪里得来的?”
    “要你管!小孩子别那么事多。咱们都先出去,还得排班睡觉和守夜,东城,你给他看看身上的伤,我车里有药膏,你给他抹上。”
    “我不要他给我弄!”男孩厌恶地瞥了李东城一眼,尖声叫道,“我不要别人碰我的身体!我只要你给我弄。”
    艾乐溢皱起了眉头:“我没空,让……”
    “你不给我弄我就不治。”男孩赌气似地。
    “你爱治不治!”艾乐溢就要拉着季鹤声出去。
    季鹤声劝他:“还是算了吧,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他可能是看你有安全感,看你像好人,你就给看看吧,那身伤可不轻,弄不好留了大面积的疤以后可怎么办?”
    艾乐溢本来也是个挺和气的人,然而这个叫徐梦的小家伙讨厌他的心上人,他自然不高兴,被季鹤声连劝了几句,这才拿过李东城取来的药膏给徐梦涂抹伤口。
    小孩老老实实地脱光了任艾乐溢摆弄,他身上那些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连大人都觉得难以忍受,然而他却根本不在乎似的,连涂到右胸脯上最重的烙铁烫伤时都不皱一下眉头。
    男孩吃完了巧克力,就瞪着堪比高立阳的大眼睛看着艾乐溢,带着三分好奇和七分满足:“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叫我溢哥吧,这是你鹤哥。”
    徐梦不理会他的后半句,向刘维问:“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刘维本不想回答,不过还是鬼使神差地说出来:“叫艾乐溢。”
    “艾乐溢,艾乐溢,因为爱?所以乐意?还是快乐洋溢?”徐梦喃喃咀嚼几遍,忽然笑着说,“以后我就叫你艾哥哥吧。”
    “不可以!”艾乐溢斩钉截铁地说,“不许这么肉麻地喊我。”
    徐梦皱紧了眉头,歪着脑袋想了想:“那我叫你阿溢,好不好?”
    艾乐溢有些奇怪地抬起头看了看他:“也不行,只有一个人能叫我阿溢。”
    “真的不不行吗?”徐梦拉住了艾乐溢的手,小孩的手软软的嫩嫩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一弯清泉,带着几分委屈在那里卖萌,“让我也叫你阿溢好不好?”
    艾乐溢一怔,要答应的话就要脱口而出,随即摇了摇头:“不行!”随手把药膏甩给李东城,“上完药了,给他弄点吃的,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吃就算了。”
    季鹤声和他走出来,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背后那两道凶狠的目光,仿佛是一只被强夺了食物的小狼。
    “那孩子我觉得有点奇怪。”艾乐溢小声跟季鹤声说。
    “是有点怪,不过具体哪里怪我又说不上来。他非常讨厌我,无视其他人,唯独很依恋你。”季鹤声分析。
    “这孩子绝对不简单,你看他哪有一点像是被人家擒捉虐待过的样子?如果没有那一身伤的话,我还得以为他是那辆车的主人!徐梦,徐梦,怎么这么熟悉?我应该在哪见过他……”
    ☆、75?尸鸟水库
    第二天早上,李东城让赵月涵她们六个女的做饭,其他人把龙海江和蛇鸟他们那些废弃的车子上把物资搬下来,这回大客车当做后勤车,食物饮料和生活物资都搬到那上面去,李东城那辆小面包改成工具车,所有的板子钳子以及各种缆绳之类都放在那里。
    这两辆车交给王洪飞和白雨川开,他带着弟弟开巡洋舰,刘维和赵飞加上六个当兵的两两一组开路虎,每辆车上一个司机一个枪手,三辆在前面开路,两辆在后面断后,保护中央的后勤车和工具车。
    虽然他们掌握的枪支不少,但子弹有限,打一发就少一发,所以不能都拿出来滥用,否则像赵月涵这样的,一百下也未必能打爆一个丧尸的脑袋,就算给她一支步枪也只能是白白浪费子弹,而且还容易误伤自己人。
    所以李东城只给男人每人配一支手枪,每辆车上配一支步枪,其余的全都封存起来,又来问艾乐溢和季鹤声,艾乐溢挑了一对手枪,跟季鹤声一人一支:“以后我教你练枪。”说着上下打量了季鹤声一番,“改天咱俩弄套沙漠之狐的军服穿,每人一把冲锋枪,肯定很棒!”
    季鹤声接过枪摆弄几下:“我倒是觉得,咱俩一人一身古装,背着宝剑,也会很好。”
    艾乐溢点头:“古装飘逸,军装酷帅,以后遇到咱们就收集起来,每天换着穿。”
    季鹤声问他俩:“你们打算怎么过河啊?”
    李东城指着下游方向说:“待会我带他们往城里那边跑一趟,看看有什么能用的,想办法回来搭一座浮桥。”
    这时候赵月涵她们招呼大家吃饭,煮得一锅挂面,配腐乳和辣酱吃,每人都拿了自己的不锈钢饭缸过去领。
    季鹤声跟艾乐溢没过去,他俩依然站在河边上说话:“大桥断裂的地方可不窄,而且河水又深,要想在这里弄一座禁得住车辆通行的桥可不容易。”
    艾乐溢点头:“我估计东城心里也没多少底气,这次进城主要是想弄些油的。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放弃这些车子了。”
    “那咱们的悍马也得扔这?”
    “只要跟他们一路进京,而你又不想暴露空间的话,悍马也只能弃掉。”
    季鹤声有些舍不得:“其实,我们或许还有别的办法过河。”
    “还有什么办法?梯云链吗?你能带车过去?”
    “不能,不用梯云链,我可以用玄阴神幕。”季鹤声左手张开,掌心出现一层淡淡的黑烟,“玄阴神幕应该是可以的,只是这东西昨天晚上才刚刚成型,不够凝练,如果,咱们再把它好好练练,肯定可以帮大家过河的。”
    艾乐溢也来了兴致:“如果你有把握的话,咱们就练啊,毕竟这是法宝,以后也用的上。”
    季鹤声想了想:“听他们说,上游是个大水库,那里到处都是丧尸鸟,而下游是个被丧尸攻陷的城市,咱们去哪边?”
    “你说呢?”
    “李东城他们去下游,咱们就去上游吧,丧尸鸟对人类的危害太大,咱们多杀一些。”
    两人商议已定,艾乐溢去开悍马,告诉李东城:“我和你师叔去水库那边看看,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这边你都安排好,不用管我们。”
    那小孩徐梦原本蹲在一边吃面,这时端着饭缸跳起来:“我也跟你去!”
    “我们去打丧尸鸟,你跟着干嘛?”
    “我也跟你们去打丧尸鸟!”
    “你老实在这呆着吧,跟着你东城哥他们,不许添乱!”
    艾乐溢不怎么喜欢这小孩,转身过去发动悍马,徐梦放下饭缸,迈开两条小腿就追过来,白虎纵身跳到他面前,张开大口,狰狞低吼。
    徐梦吓了一跳:“你给我让开!”
    白虎向前迈步,又是一声低吼。
    这时艾乐溢已经开动悍马往沿江大道开过去了,在道口接了季鹤声上车,然后向东开去,白虎又冲徐梦示威地吼一声,然后转身飞纵,脊柱像弹簧一样弓起弹开,四爪飞扑,几步就窜到悍马车身后,飞身跳上车顶。
    徐梦站在原地,把牙齿咬得咯吱吱地响,小拳头攥得紧紧地,把饭缸的柄都给捏的扭曲变形,一双眸子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大生产水库已经算是历史悠久,还是知青上山下乡那个年月建的,刚开始是为了缓解周围乡镇的旱情,后来乡镇都改建了,耕地也没有了,水库闸门十几年不开,慢慢地就成了一个人工湖。
    穿过已经荒废的高尔夫球场,悍马在狭窄的柏油路上爬坡,一直开到围湖石堤上,两人下车的时候,已经有一群丧尸白鹭在头顶上盘旋了,共有二十多只,就在五六米高的地方来回飞舞,长长的喙上长满密刺般的獠牙,一双眼珠猩红可怖。他们贪婪地看着下面的美味,恨不能立刻冲下来大快朵颐,只因为那头白虎看上去太过凶猛,才强忍着饥饿。
    “你就在这里布置吧,我给你护法。”艾乐溢拿出鬼火旗,又把两支灵竹尸放出来,让他们立在季鹤声的身边。
    “怎么这么少啊?现在虽然是白天,但是t1丧尸的身体不会腐烂,所以不怕阳光。”季鹤声仰头看了看,“这几个根本不够用啊。”
    “应该都在那里吧。”艾乐溢指着对岸缓滩上的大片芦苇地,“这些鸟生前的窝应该都是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他们变成丧尸之后还会不会这样,不过他们也可能在其他地方觅食。”
    季鹤声拿出玄阴神符在地上布成玄阴七煞炼魄大阵,然后取出九条黑眚丝,在手里轻轻一顿,它们便开始疯长起来,烟柱一样笔直升起,很快就到了那些丧尸白鹭的高度,九条黑眚丝分别缠住一个然后向下拖拽。
    丧尸白鹭被缠住之后,玄阴煞气迅速侵入骨肉,虽然作为丧尸,他们比人类对这种法宝的抵抗力要强一点,还有扑腾挣扎的余地,但也无法挣断那看似一口气就能吹短的烟丝。
    季鹤声将他们从天上扯下来,扔进炼魄大阵里面,其他的丧尸白鹭也都呼啸着俯冲下来,艾乐溢将鬼火幡一抖,砰地一下,凭空暴起一团绿火,丧尸鸟怪叫连连,全身都变成绿色的火球,连钢刀都很难砍断的羽毛在碧火之中迅速化成白色的灰烬,他们像下饺子一样落到下方的阵中,只有极少数逃了出去,然而季鹤声的黑眚丝再次发出,紧随着丧尸鸟的身后追赶,它们迅速延长到一百米、二百米,将那些丧尸鸟缠住,然后拖拽下来。
    不过二十多只丧尸鸟,在两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转眼之间就都成了俘虏,被抓紧阵中,季鹤声扬手发出玄阴神雷,将大阵震动,平地涌起一股股的黑色煞气,丧尸鸟们还在奋力扑腾,四处乱撞,却再也无法冲破无形的屏障,只能被玄阴神煞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腐蚀溶化,最终汇合成一大团的玄阴神煞。
    这些鸟们扑腾嘶吼,很快就惊动了周围的丧尸动物,最先赶到的是一群丧尸野鸭,有一百多只,从对岸的芦苇荡里飞出来,紧跟着东边又飞来一群丧尸大雁,也有一百多只,双方在湖顶上汇合成一大群,然后遮天避日地往河堤上俯冲。他们变成丧尸之后,力道比之前增大了十倍!俯冲之时就像是一发发的炮弹。
    艾乐溢挥动鬼火幡,先将鬼火迎着鸟群飞去,升空百米进入鸟群,二十五团脸盆大的碧磷鬼火成梅花状散开,然后画弧飞动,搅乱鸟群,不断有鸟毛被烧光的丧尸鸟坠落下来,大多落尽湖里。
    季鹤声将黑眚丝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护在头顶上,只要有丧尸鸟冲下来,立刻就被缠住,然后送入下面的炼魄阵里。
    两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彻底粉碎了丧尸鸟们的进攻,大多数都被送进阵里,还有四五十只都落到了湖里,大多数都在水面上扑腾,还有的沉浸了湖里,季鹤声将它们用黑眚丝打捞上来。
    “我终于知道人们为啥总说拔毛的凤凰不如鸡了。”艾乐溢站在石堤边上感叹,“这群家伙战斗力不弱,翅膀上最硬的羽毛连子弹也能挡住,要是普通人在没有任何隐蔽物的平地上遇到这群东西就是死路一条了,无论用刀砍还是用枪打,都没办法跟他们对抗。现在看看,他们没了羽毛,就算是一条鱼都能吃了他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水里就真的出现了一条鱼,那是一条三米多长的鲤鱼,浑身鳞片都闪着黑铁光泽,一双鱼眼好像红灯,唇边两条须子有一尺多长,张开布满獠牙的大嘴,一口就把一只丧尸鸟给吞了。
    “太强悍了!”艾乐溢惊叹,“丧尸鸟的嘴巴可是能啄穿汽车顶棚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丧尸鲤鱼又吞了一只丧尸鸟,正奔着另一只丧尸鸟游去。
    “好东西呀!”季鹤声欢快地喊,“这是丧尸鱼!”伸出手指,黑眚丝从指尖飞出,迅速伸展到水里,一下就把那条丧尸鲤鱼缠住,然后扯了回来,抛进阵里。
    ☆、76?断桥惊魂
    被烧光羽毛的丧尸鸟跌进湖里,扑腾着闹起不小的动静,将湖里的丧尸鱼都吸引上来,各种各样变异的鲤鱼、鲫鱼、鲢鱼、泥鳅……一条条的丧尸鱼浮出水面,撑开满布獠牙的大嘴吞食水面上的丧尸鸟。
    季鹤声欢喜万分,用黑眚丝把丧尸鱼一条条地抓上来,扔到玄阴七煞炼魄大阵里,那些鱼最小的也有一米长,奋力地扑腾,拍得地面上啪啪作响,泥鳅更像蟒蛇一样在地上游动,不过他们都突破不了阵势的禁锢,只能接受身体在煞气中逐渐融化的命运。
    季鹤声手指翻飞,黑眚丝上上下下,接连不断地把湖里的丧尸鱼捞上来:“阿溢,你看我这钓鱼呢!可惜你没修炼过玄阴真经,不能够使用黑眚丝,否则身体经脉都会被腐蚀,要不然咱俩就可以一起在这里垂钓了。”
    “我虽然不能钓鱼,但是我却可以炸鱼啊!”艾乐溢笑呵呵地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摇动鬼火幡,二十五团鬼火全部从堤上飞下去,投入湖水之中。
    他那火都是阴火一类,燃烧时并不需要氧气,沉入水面底下依然能够燃烧,将一大片水都映得碧绿碧绿的。
    过了大约半分钟,就开始有被烧死的丧尸鱼漂浮到水面上来,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脑袋都被火烧掉了,连同里面的晶核,一起成了鬼火的养料,很快,湖面上就铺满了密密的一层死鱼,暗红色的血液跟碧绿的鬼火混杂在一起,颇显诡异。
    季鹤声捞鱼捞到手软:“你这也太快了吧?我都弄不过来了。你那火以前看着威力不足,原来是没用对地方。”
    “弄不过来正好。”艾乐溢指着远处迅速逼近的一大群丧尸鸟,“这么多连血带肉的,不管是湖里的鱼还是周围的丧尸鸟都会被吸引过来,这样咱们就能守株待兔了。”
    这回来的丧尸鸟有三百多只,艾乐溢又让鬼火从湖里出来,先给鸟群们以迎头痛击,然后季鹤声再用黑眚丝编成巨大的烟网捕鸟。
    两人不间断地忙了小半天,炼魄大阵里面已经连鱼带鸟堆成了一座高达三米多的肉山,最下面的已经只剩下消融一般的骨肉了,最顶上的还在扑腾乱跳。
    湖里的鱼仍然不停地被血肉吸引过来,然后被水下的阴火烧死,剩下无头的鱼尸漂浮上水面。天上的鸟也没完没了,一群鸽子紧接着一群麻雀地赶过来,两人连中午饭也只是随便吃了几块鹿肉干,不停地杀鱼屠鸟,送入阵里。
    等到晚上太阳开始落山时,丧尸鱼和丧尸鸟的数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增加的趋势。
    季鹤声说:“咱们准备撤吧,明天再来就好,可是得注意点,别把丧尸鸟引到咱们那边去。”他又烧了几张蘸着自己鲜血的符纸扔到阵里,然后和艾乐溢掉头就往悍马车上跑去,十几只丧尸乌鸦最先看见,呱呱怪叫贴着地皮飞过来,艾乐溢和季鹤声同时回身甩手放出飞剑,聚萤铸雪划出两道闪亮的精光,从乌鸦群中间剖过去,不少乌鸦当场成了两片,还有被砍掉翅膀的。
    艾乐溢跟季鹤声冲上车,放下车窗,两人以真元真气隔空御剑,那两口宝剑在鸟群里团团旋转,仿佛两轮明月,把冲过来的丧尸鸟绞杀无数。
    这时白虎也扑过来,连咬带抓,杀散鸟群,跃上车顶,张开大口,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
    两人将仙剑收回,艾乐溢专心开车,季鹤声又放出黑眚丝,阻拦追上来的鸟群,悍马轰鸣着开下石堤,扬长而去。追赶他们的丧尸鸟毕竟是少数,湖里面有着数不清的死鱼,而那座黑烟滚滚的阵里,也溢出诱人的血腥气息,它们纷纷扑到水里捕鱼,或者一头扎进黑烟之中……夕阳西下,湖堤上面却是一副如此热闹的画面。
    “我这玄阴煞气积攒一夜就足够用了,如果李东城他们还没有想出办法的话,明天就用玄阴神幕过河。”季鹤声坐在副驾上跟艾乐溢说,“咱们得抓紧时间了,原本预算是梯云链行走起来不方便,而且在没有高楼的地方也不安全,才选择的用车赶路,算算路程时间,不能比梯云链慢才好。”
    艾乐溢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臂伸过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放心吧,当初李云霭接收的卫星广播里,不是说龙城那边在黄龙山粮库那边建成了一个百万人以上的人类基地嘛,燕赵军区也往那边派了一个师的兵力呢,有飞机有坦克,还有导弹,绝不会出问题的。”
    “可是,去年龙城那边很早就断了联系啊,我跟大伯还有大姑最后一次通电话还是去年十一呢,后来用你的卫星电话打那边就不通,我总放不下心。”
    “正因为这样才不会有事情的。”艾乐溢分析给他听,“市长老梁是个有远见的,他能在去年就看出问题,及时把人迁出市区,挪到黄龙山去,你记不记得,你十一月的时候打电话,那边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可不是断线啊,那时候无线网络都断了,手机打不通,电话还是通的,直到后面几天电话才打不通的,这就证明,他们是相应实力的号召,提前迁走的,而且是一起迁走的。”
    季鹤声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回到断桥边上,李东城他们已经都在了,脸色很不好看,那个叫燕子的女人蹲在水边上哭,嘤嘤瑟瑟,夕阳映着河水,好不可怜。
    “怎么回事?哭什么呢?”
    李东城换了身运动装,左边腿上一大滩血污,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跟徐梦拌嘴,那孩子跳河了,她就在那哭。”
    “跳河了?好好地为啥跳河?”艾乐溢皱着眉头问。
    季鹤声走到断桥边上看:“从哪里跳的?”
    李东城在这里解释:“他俩是怎么吵起来的咱们也不清楚,只是那孩子嘴挺毒的,挨个骂起来,说咱们都是师父的奴隶,还说师叔……是个卖|屁股的,哪天师父不高兴了,就把师父一脚踹出脑浆子来……说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师父,咱们这些人都只配给师父和他舔脚趾……”
    “别说了。”艾乐溢看向季鹤声。
    季鹤声只觉得好心好意地救了那孩子,却没落着好,有点冤枉,倒也不生气,问燕子:“你别哭了啊,说说他是从哪里跳下去的?”
    “从哪里跳下去也就不回来了。”艾乐溢有些生气,“那小子就是个白眼狼,别理他了,东城,你……”
    他说话这功夫,季鹤声正站在岸边上往下看,猛然间水里哗啦一声,水花四溅,一条两米多长的鲶鱼破水而出。它的身子像蛇一样在空中扭曲着,唇边的须子有一尺多长,张开的嘴巴能够吞下一个足球,里面布满细细的獠牙,像离弦的利箭一样,准确地吞向季鹤声的脑袋。
    季鹤声知道河里面可能有丧尸鱼,因此一直带着小心,水花一起,他便向后退步,躲开丧尸鱼的攻击,谁知就在这时候,一直蹲在旁边哭泣不止的燕子忽然站起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双手抵住季鹤声的肩膀,用尽全力把他往河里推去,嘴里尖声喊道:“去死吧你个死卖|屁股的!”
    季鹤声现在的力气也不算小,若是站稳了,便是十几个壮汉也未必能够推得动他,然而此时他正在向后退步,脚跟不稳,而且燕子也不知怎么地,突然之间力气变得极大,竟然把他推得双脚离地,向河里飞跌出去。
    “小鹤!”艾乐溢的一声惊呼,伴随着白虎的一声怒吼,季鹤声的身子狠狠撞在那条丧尸鱼身上,那鱼的肚皮上变异生出许多尖爪,仿佛龙虾的一样,季鹤声的身子一贴过去,立刻被紧紧抱住,锋利的尖爪狠狠抠入肋骨里面,鱼嘴大大圆圆撑开,就要把季鹤声的脑袋整个吞进去。
    季鹤声痛得几乎昏过去,鱼口吞来,他条件反射地用左手一撑,半条手臂被鱼咬住,直没至肘,锋利的牙齿几乎把手臂骨骼咬碎,不过好在那鱼无法咬到他的头了。只是半空中没法支撑,一人一鱼同时向下坠落。
    “小鹤!”艾乐溢眼见季鹤声就要掉进河里,惊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河里说不定有多少丧尸鱼呢,就算是个铁人掉进去,用不了一分钟也得被分尸嚼碎,他快步奔向河边,与此同时,聚萤和铸雪两口仙剑化作两到长虹一起从车里飞出来,瞬息之间便到了他的前面,先将满脸诡笑的燕子切成三截,然后一左一右交叉飞向丧尸鱼。
    季鹤声右手向上射出黑眚丝,艾乐溢伸手接住,随着黑眚丝的缩短,季鹤声双脚离开水面,脚踝上还挂着一只半米长的丧尸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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