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吧。”
    “什么?”李东城五人大吃一惊。
    季鹤声和艾乐溢一起往河边上跑:“我们得去看着阵法,要不然群尸出笼可就糟糕了,你们赶紧准备对付丧尸吧!”
    两人跑到河边,黑暗里已经尸头攒动,影影绰绰地从河里趟过来。
    “咱们不如把这些也抓住?”季鹤声提议,“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黑眚丝!”
    “好,不过你可得小心点!”
    “我把阵门打开,你把丧尸引进来。”季鹤声把宝剑扔了过去。
    艾乐溢抽出聚萤剑,那剑在黑暗中仿佛一团明亮的火光,荧荧闪烁,映得他从头到脚连衣服上的皱褶都白亮可见。他提着宝剑到河岸边上,割了中指上的一点血,涂抹在符纸上,以碧磷鬼毒火燃烧,化作缕缕青烟。
    正在踉跄趟水过河的丧尸们立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加快速度向艾乐溢奔跑过来,实在是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肉香气太浓了,不少丧尸都吧嗒吧嗒地往外流淌口水。
    艾乐溢等丧尸追进,转身就跑,将他们引向季鹤声那边,季鹤声拔出西南角坤位上的一枚神符,打开阵门,艾乐溢就带着丧尸冲了进去,然后他再把灵符钉回去。
    阵们闭合,艾乐溢也无法出来,季鹤声咬破中指,涂在一张符纸上,抖手飞出,化作一道血气落在艾乐溢身上,艾乐溢方才不受阵法影响,飞身从边线上跳出来。
    季鹤声过去将他抱住亲了一口:“辛苦你啦!下面看为夫斩妖除魔!”
    他开始念诵咒语,绕着阵势飞走,不停地把一张张灵符抛进去,很快阵内就蒸腾起一缕缕的黑烟,而且逐渐地越来越浓。
    艾乐溢引过来的丧尸有八百多只,其中还有两只潜行者,刚才差一点就把艾乐溢的后背抓住,被他反手一剑砍掉了一只爪子,这回疯狂地想要冲击出来,只是每到阵法边上,就被平地用起来的缕缕黑烟缠住,这些黑烟越来越浓,最后结成一团黑云。
    这些黑云乃是天地煞气,人畜怨气结合而成,能够腐蚀人的身体精神,丧尸也不能豁免,之前那近千只丧尸早就躺在地上,只能挥舞几下手臂了,后进来的这八百多只也很快失去精力,萎顿在地,被黑云一点一点腐蚀吞噬,最后化成一缕黑烟,跟阵法融为一体。
    “小鹤,他们那边要支持不住了。”艾乐溢指着李东城那边。
    这次丧尸都是之前那只逃跑的猎食者召集来的,共分两路南北夹击,一路就是季鹤声面对的这群,大多数都是野地里的动物丧尸,有脸盆大小浑身腐烂的老鼠,还有身体肿胀毛刺倒立的刺猬,还有几只丧尸蝙蝠,如今都被季鹤声给关进玄阴七煞炼魄大阵里面。
    另外一路是猎食者从村里召集来的,大多是本地的村民,还有丧尸狗、丧尸鸡等家畜家禽,最可怕的是四只丧尸牛,他们将中客车撞击得千疮百孔,连牛角都撞掉了也在所不惜。还有一只进化了的丧尸猪,那猪能有一千多斤重,堆在那里就仿佛是一座肉山,他是一点一点地“蠕动”过来的,分不清那里是头那里是尾巴,浑身肿胀的肥肉仿佛波浪,任何攻击对他来说都像挠痒痒一样,丧尸本来就不怕疼,他的脑袋又不知在哪里,因此虽然行动迟缓,但却势不可挡,又有一张布满獠牙的大嘴,鬼獒一上来就吃了大亏,几乎被这东西整个一口吞下去,连尾巴都给咬断半截。
    ☆、68?鸳鸯戏水
    季鹤声为难地说:“这里也要有人看着,否则有丧尸过来从外面破坏阵法,把里面的丧尸都放出来可就糟了。他们还能顶一阵,再说还有大白在,咱们就在这里隔空施法帮助他们就可以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再过去。”
    李东城和络腮胡他们都在各自的车上陷入苦战,络腮胡他们还好点,毕竟是大客车,而且改装程度也比较高,玻璃窗外面的防护网都是小指粗的钢筋焊上的,除了白虎也就只有猎食者才能够撕扯下来。
    而且他们的车子也很完好,络腮胡让人开车,加大油门直接向前面拦路的丧尸牛冲撞过去,短短五十多米的路程,将近百丧尸碾压在车轮底下,铺出一地血浆肉酱,最终轰地一声,跟丧尸牛撞在一起。
    大客车车身一顿,窗口的步枪手差点给甩出去,紧跟着发动机再度轰鸣,压着脑袋碎裂的牛尸直冲过去,沿途又压死丧尸无数,沿着村里主道驶入浓浓的夜幕之中。
    他们一走,李东城这边就更加难捱了,被丧尸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无数条手臂挥舞着抓过来,挠的车壁咯吱吱地响,丧尸牛不停地撞击,丧尸狗干脆就往车里面跳,李东城他们五个根本守不住所有的窗口,好在白虎站在车顶上,看到脑袋里有晶核的丧尸就一爪子拍过去,五把钢钩似的利爪死死勾住,像钓鱼一样捞上来吃了。
    李东城的斩马刀是他用钢锯片磨出来的,锋利无比,再加上他也是进化者,不用惧怕普通丧尸的抓挠,稳稳地守住一边,像收韭菜一样砍断丧尸们伸上来的手臂。
    他一边打一边看往河边方向看,虽然没有看到那两个人出手,但他可以肯定他们两个都是远超过自己的高手,从他们只有两个人就敢驱车出来,而且身上还那么干净整齐,就仿佛是末世前一起出来郊游的一样,况且他们还养了那么强大凶猛的一只老虎。
    然而他始终都没有看到两人过来,而自己这边已经要支持不住了。
    忽然,昏暗的车里开始闪现绿火,连人带车,以及周围的丧尸都照成碧绿碧绿的,与此同时,一股森寒凉意扑面而来,深透骨髓。
    “那是什么!”赵月涵声音声音发颤。
    五团鬼火仿佛莲花一样在尸群中盛开,无论是人类丧尸还是动物丧尸,只要被缠上立刻就化成白色的灰烬,绿火飘忽游走,最后汇聚到丧尸猪的跟前。
    那丧尸猪肚子里发出类似于打嗝的嚎叫,释放出冲天的臭气,看见碧火飘来,毫无畏惧地张开不满獠牙的大口将其吞下。
    赵月涵他们看到碧火焚烧丧尸纷纷欢呼叫好,以为是天降救星,哪知这一下就被丧尸猪给囫囵吞了,齐声发出一生绝望的叹息。
    然而很快,那只丧尸猪就变得碧油油的了,绿色的火焰在他身体里面跳动着,隔着皮肤,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猪皮绿灯龙,不过十几秒的时间,火焰一下升腾起来,整只丧尸猪被彻底烧成飞灰。
    艾乐溢的焚尸火出动的同时,季鹤声也使出九天都神剑御火真诀,隔空御火,那堆篝火一下子窜起三米多高,之后凝聚成一条两米多长的火焰蛟龙,张牙舞爪扑到尸群当中,因树枝烧出来的火焰太弱,火蛟不能直接将丧尸烧化成灰,不过只要被它缠住,只需要十秒钟的时间,也能将一只普通丧尸脖子烧成黑炭,整个脑袋失了支撑,滚落下来。
    这两人隔空施法,放火焚尸,再加上勇猛无匹的白虎,很快就将丧尸打退,就连那头丧尸牛都被白虎把脑袋给咬下来当糖豆嚼了。
    可惜的是那只猎食者见势不好,又转身逃了,艾乐溢跟季鹤声都不在跟前,李东城他们根本没办法留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用舌头刺穿了李崇文的肩膀,然后再五团碧火的逼迫下不得不停下杀手,逃进夜幕之中。
    季鹤声听见坡上有男孩啜泣的声音,微微皱眉:“该不会是那孩子受伤了吧?你过去看看吧,把百草丸给他拿一颗。”
    艾乐溢过来一看,又折了一个大学生郭思远,李崇文捂着手腕疼得哭泣不止,李东城拿着矿泉水给他清洗伤口。
    他虽然吞食过丧尸晶核,进化之后对尸毒有一定的抵抗力,但是刚刚进化不久,面对t2病毒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伤口黑紫一片,身体也开始发烧,伴随着眩晕恶心。
    艾乐溢从车上拿出小葫芦,倒出两颗百草丸:“这个是我们自己配的解毒药,虽然不能完全解除尸毒,到底也还有点用处。”
    李东城眼前一亮,赶紧千恩万谢地接过去,经过这一回,他对这两个神秘的年轻人更是充满了信心,大约只要他们出手,肯定能够医治好弟弟的。
    果然,一颗百草丸融在矿泉水里,变成充满浓香的粉紫色液体,浇在伤口上,很快黑肿就小了不少,另一颗内服之后,眩晕恶心的情况也大幅度好转。
    艾乐溢说:“你们先睡会吧,我们还有事干,帮你们守夜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李东城从车里拿出毯子铺在地上,服侍着弟弟躺好,赵月涵跟王洪飞也躺在旁边,跟丧尸战斗了两场,他们都有些脱力,躺下一会就沉沉睡去。
    李东城却没有睡,拿了根香肠犒劳身上又添了无数伤口的鬼獒,然后往河边来。
    季鹤声也不怕他看,继续施法,阵法里的黑气越来越浓,最早送进去的丧尸都已经只剩下骨头了,连内脏都溶解化入黑雾之中了。
    李东城拿了盒中华烟递过来,艾乐溢摆手表示都不会抽。
    李东城有些窘迫:“其实我也不怎么会抽,我……想冒昧地问一下,你们是神族吗?”
    神族就是掌控了操纵元素的进化者,艾乐溢摇头:“我们是修行者,嗯,你可以称我们为仙族。”他用了宇文清定下的名字。
    “仙族?也是进化者吗?”
    “不是的,进化者是吞服丧尸晶核,之后自动拥有的能力,我们的法力都是靠自己修炼出来的。”
    李东城吃惊:“这世界上真的有仙人?”
    “可能有吧。”艾乐溢回答得模棱两可。
    “你们……”李东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收徒弟吗?”不等艾乐溢回答便接着说,“我知道这样很突兀,但是我也没办法了,说实话,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你们,我们肯定早就全军覆没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带着小文回到京城。”他很恳切地说,“你们是世外高人,平时肯定也需要有人给洗衣叠被,沏茶倒水的,一路上开车做饭什么的我都可以做,只要教我一点能够自保的法术就好。”
    “这个问题……我得跟我家那口子商量商量,咱们家是他当家,你先回去睡觉吧,明天给你准信。”
    李东城看他没有一口说死,那就是还有希望,又见他催自己睡觉,想必是不愿意自己在这里,于是便回到篝火边上睡觉去了。
    “宝贝……”
    “我都听见了。”季鹤声收了法术,接过艾乐溢递过来的纸巾,边擦汗边说,“咱们是得研究研究关于道术的问题。”
    他回头看了看篝火附近的情况,拉住艾乐溢进入空间:“咱们先洗澡,然后再弄点东西,边吃边聊。”
    二人到湖边,把衣服脱光,跳到湖里,季鹤声刚才施法费了精神,有点疲惫,仰躺在水面上自然飘浮,艾乐溢看的欲|火上涌,扑过去紧紧搂住,双脚打水,两人绞在一起往水底钻去,艾乐溢吸住季鹤声的嘴唇,忘情地缠吻,季鹤声也积极地回应他。
    两人都修炼道术,要保养精气神,因此虽然也极恩爱,却不像其他小两口那样天天做,季鹤声说的“爱到浓时,自然去做”,一个月也就三五回,不过每次的质量都很高。
    两个人在水里翻滚,一会浮上水面,一会又沉到水底。平时生活当中,艾乐溢一向对季鹤声都是百依百顺的,唯独在这时候,才展现出疯狂霸道的一面。
    他根本不让季鹤声喘气,每次到水面的时候都把季鹤声压在水底下,他唤气之后再嘴对嘴地度过去,同时上下其手,在水底把季鹤声从头到脚亲吻个遍。
    小白鳍豚以为两人闹着玩,也过来凑热闹,学着两人的样子一会到水面上跳高,一会玩湖底潜水,甚至还参与进来,用鼻子去“吻”季鹤声的前胸两点,每次“吻中”都会兴奋地直叫。
    艾乐溢就在水底把季鹤声按在岩石上,借着湖水的润滑,一送到底,做个五六分钟便到水面上缓气,两人的身体始终连在一起,他仍然不让季鹤声缓气,到下面再度给他,继续运动。
    小白鳍豚欢快地绕着两人转圈激游,仿佛一个拉拉队员在给两个人加油。
    四个小时之后,季鹤声筋疲力尽地被艾乐溢抱到湖边,这一番折腾,他直觉的浑身骨头都被抽走了,搂着艾乐溢的脖子,软软地挂在他的身上。
    艾乐溢到靠近竹林的浅水区,用刚入湖的泉水给他清洗身体,他经常在竹林里工作,闲暇时两人一起喂鱼,见他们过来,五颜六色的热带鱼都游过来,绕着两人的环游问好。
    娃娃鱼本来是很凶猛的动物,不过在咬了季鹤声一次之后,被艾乐溢喂了洗髓丹,经历过一番地狱般的痛苦之后,竟然对两人感恩戴德,每次看见都会很热情地到跟前来打招呼。
    ☆、69?仙道鼻祖
    艾乐溢在湖边上给季鹤声清洗干净,然后拿出鞠风为他们准备的海绵宝宝情侣内裤一起穿上,前几次季鹤声都是说死都不肯穿这么幼稚的内裤的,不过这回大概是真累着了,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任他摆弄。
    两个人共同裹着一张大大的毛巾被来到青木居的院子里,艾乐溢把季鹤声放在躺椅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煮了两碗鸡汤面回来:“小鹤宝贝,快起来吃点,我放了点辣椒,连汤带水地吃完出点汗,省得受了风寒。”
    “你也是啊,高|潮时候心火上涌,肾水下溺,浑身毛孔张开,最容易感冒,你过来这坐着,咱俩一起吃。”
    艾乐溢过去跟他并肩坐在躺椅上,裹在同一张毛巾被里,端着碗大口地吃面。
    “你说,李东城要跟咱们学法术,到底是教还是不教?”
    “我都听你的,宝贝说教就教,说不教就不教。”艾乐溢满嘴面条含糊地说,“不是说好了咱们家你当家吗?你说了就算。”
    季鹤声被他这幅模样逗笑了,心里倒是暖暖的:“我觉得,咱们中国人自古就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咱们现在跟世界上的大多数人相比,也算是‘达人’了。”
    “那就教呗!要我说宝贝你自己开创一个门派,然后收一大堆徒子徒孙。”略顿了顿,艾乐溢看了看季鹤声的脸色,“我看你挺喜欢小孩子的,咱们不能有孩子,那就多收几个徒弟嘛,要小正太那种,乖巧又可爱,到时候不让他们叫师父,就直接喊爹。”
    “得瑟吧你!”季鹤声用筷子敲他的碗边,“收徒弟哪是那么容易的事!要么就不收,要收就得好好教。我最担心的就是教一个混世魔王出来,将来横行霸道,像岳云雷那样的,炼成道术之后,还不得要做地球天皇啊?到时候连我们两个也对付不了可就糟了。”
    艾乐溢把碗里的鸡翅挑出来放到季鹤声的碗里,然后从他那里夹过来一个鸡爪子啃:“其实你想的也太多了,咱们这幻波池目前还只开发出来冰山一角,还有好多地方没走到呢,我敢打赌,肯定还有别的更加高深的秘籍,所以你就算是把现在的《白阳天书》《九天都》和《玄阴真经》都拿出去给人也不怕,将来咱们要是拿到《天府秘籍》或者《贝叶禅经》,或是《灭魔宝》、《少清秘芨》,那才是真正的超级道书。当年玩游戏的时候,竹山教教主把《九天都》修到满级,还不是被我横扫他的万竹山!杀了他的徒众!烧了他的道观!”
    季鹤声想了一会:“那你说李东城这人怎么样?”
    “挺好的啊。”艾乐溢点头,“有爱心,有能力,你把道术传给他,会帮助不少人的。”
    “那就教吧,也得按照阳阳那么弄,得有规矩约束,这回你当掌门吧。”
    艾乐溢抬头冲他笑:“那就看你是想当掌门还是掌门夫人了。”
    季鹤声白了他一眼:“我都不想当!”
    “那就都不当!”艾乐溢给他出谋划策,“不如就让那个李东城做掌门,咱俩做太上掌门,嘿嘿,以后都这么弄,咱俩弄出十七八家的门派,到时候天底下的各大门派都是咱俩弄出来的,逢年过节弄个门派仙法联赛什么的,遇上搞不定的丧尸也可以召集人手,来个六大派围攻光明顶。”
    季鹤声也觉得他说的有趣:“那也好,就这么办吧!”他让艾乐溢进屋把三部道书都拿出来,“咱们把哪些道术拿出来教给他呢?”
    艾乐溢把碗放到一边,竖起一根手指头:“第一,你就把白阳图解找出前几层的功夫传给他,以后遇到谁合适的,都教他们这些。”
    “那不成,白阳天书是白阳派的独门秘籍,阳阳是白阳派掌门,我又不是……”
    “那第二种,你把除了教给阳阳的那些再拿出来一套教给别人,以后也要各教各的,互不重样,这样以后说不定真能弄出来几大门派。”艾乐溢过来楼起季鹤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咱俩做董事长,道书就是资本,就是生产资料,弄几个公司,将来走到哪,都要人家打板供着,也挺爽的。”
    季鹤声点点头:“第二种方法好,九天都被我拆开了,我学一部分,你学一部分,阳阳学一部分,以后就不把它教给别人了,白阳天书彻底就算卖断给白阳派的,那咱们就只能把玄阴真经教给李东城了。只是这门功夫邪性的很,我怕他……”
    “没有邪性的功夫,只有邪性的人,李东城那人我看着不错,再说了,用玄阴七煞杀人跟用灵竹飞剑杀人有区别吗?把人一剑腰斩跟把人瞬间烧成飞灰有区别吗?更何况咱们两个也不是吃干饭的,他要是滥杀咱们再出来清理门户。”
    “那好吧,我就先交给他玄阴大法,再教他炼制黑眚丝和黑煞剑的法子。”
    第二天早上,两人从空间里出来。
    李东城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再加上担心丧尸,一夜都没睡好,而且一转眼的功夫,两个人就不见了,他生怕犯了两人忌讳,也不敢过来看,一夜之间不停地往这边瞅。
    季鹤声在空间里也能够通过精神力集中到泥丸宫时感知外面的情况,他现在道行日益深厚,感知的范围也很大,趁他打了个盹的功夫就带着艾乐溢出来。
    李东城只迷糊了一下,再抬起头时,艾乐溢和季鹤声已经出现在早晨薄薄的雾霭之中,艾乐溢提着一个竹篮子,里面装了好几个碗口大的蟠桃,走到悍马车边上用桶装矿泉水清洗,他这水可真的是矿泉水――从空间竹林里的泉眼处灌的。
    季鹤声则提着宝剑站在昨日布下的阵法旁边塑料绳上贴符纸,那团黑雾比昨日更浓了,仿佛打翻了一团墨汁,翻腾涌动着,让人看了心悸恐慌。
    李东城不敢打扰季鹤声,赶紧走向艾乐溢,艾乐溢笑呵呵地说:“去河边洗把脸,回来咱们吃桃子。”
    这一夜下来,李东城憔悴不少,他到河边上洗脸,冰冷的河水扑在脸上头上,甚至浸入领口,精神为之一振,深吸了几口,回来找艾乐溢,一边道谢着接过桃子,一边试探地问:“昨天的事……”
    “你是说教你法术的事?”
    “是,不知道成不成?”
    艾乐溢拿出一个树叶形状的绿色瓷盘,用水果刀把蟠桃切成骰子块大小摆在上面:“我跟他说了,他说师门道法,不宜外传……”
    李东城瞬间又憔悴了不少,低头说:“是我冒昧了。”
    艾乐溢笑了下:“其实吧,他倒是不少吝啬法术,而是怕你学了之后拿着咱们教的法术为非作歹。”
    “不会!”李东城听说还有缓和的余地,赶紧保证,“我发誓……”
    “这些都没有用,现在谁还相信这些啊。”艾乐溢看季鹤声还没忙完,就自己先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咱们仙道之中,还是很传统的,重视师承,道统传授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能滥传滥教。”
    李东城听出一点意思:“我愿意拜师!我爸爸是燕赵军区的团长,我舅舅是电业局的……”
    艾乐溢摆手把他打断:“我们不是贪图着跟你要东西,我们的意思是,师承这个传统,你拜师学艺,我们把法术教给你,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将来你如果不学好,我们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如果你做的太过分,我们可是要清理门户的。”
    李东城是聪明人,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七八分:“我愿意拜师,只要你们交给我像昨天那样的法术,我愿意像待我爸一样待你们。”
    艾乐溢带着他来找季鹤声,季鹤声却不干:“他比我大了三四岁,我可受不了他给我下跪,还是你来吧。”
    艾乐溢小声地说:“你受不了?别的男人给你下跪,向你表示臣服,你不喜欢吗?”
    季鹤声指着他:“你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对了,鬼|畜!飓风大姐说的这个词,你喜欢s|m!”
    艾乐溢有点无奈:“这还算不上是鬼|畜吧?我又不想虐待他,每个男人都有征服|欲的好吧!”
    季鹤声表示完全不能理解:“要征服还是你自己去征服吧,总之我不喜欢,我爷爷说不是长辈受人跪拜是要折寿的。”忽然间惊叫一声,“你……你你你,你不会也想我给你下跪吧?像他们那样?”
    “我哪敢啊!”艾乐溢大叫冤枉,“要跪也是我给你跪啊。”说完抱住季鹤声的肩膀,在他耳朵上舔了一口,用哪种温柔到极致的声音说,“小鹤宝贝,只要你喜欢,让我怎么地都成。好不好?”
    季鹤声瞬间脸上涨的通红,用力挣开他:“算了算了,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你去你去,让他做你徒弟,征服他,让我看看男人的征服|欲|望是啥样的。”
    ☆、70?断桥相遇
    艾乐溢更无奈了,他实在不想让爱人误会他是变|态,然而在他看来,确确实实每个男人都喜欢别人的臣服,喜欢赢得别人的崇敬以及礼拜,乃至于随意支配别人的自由财产,甚至是生命的欲|望,要不然怎么有“醒掌杀人剑,醉卧美人膝”这样的句子流传于世呢,古代人都喜欢做大权在握的帝王,只不过大家表现出来的形式和程度不一样,比如说岳云雷,比如说宇文清,比如说自己……
    不过艾乐溢还是让李东城按照正式礼节拜师,跪礼、磕头、奉茶,艾乐溢宣布他成为自己的记名弟子,给了他一张自己做的灵竹弩做礼物,并且宣布戒律,诸如不许用活人练功炼宝,对师父长辈要尊敬不许欺师灭祖之类,一共只有七条,倒也不十分严格,李东城全都一一答应。
    “哥,你干嘛呢?为什么给他下跪!”李崇文最先醒过来,见状大呼小叫的把其他两个也给弄醒,全都惊讶地走过来。他们还以为李东城是有什么事要求艾乐溢,听李东城解释了一番才了解,不过虽然昨天晚上他们见到过碧火纷飞,焚尸成灰,然而到底没有看到两人在近处使用,还有些半信半疑,不过那边一大团煞气腾腾的黑雾让他们不敢公开质疑。
    艾乐溢此时心中就已经有了成算:“我和你师叔要传给你的,是道家玄阴宗的法门,你如果学得好,将来能够把这一宗发扬光大,我和你师叔就让你做玄阴宗的宗主,将全部的玄阴真经传给你。”
    艾乐溢并没有修炼玄阴真经,交代完了就把人交给季鹤声,季鹤声带着他来到河边:“咱们玄阴宗最基础的法宝就是黑眚丝,很多法宝都要用到它,因此你必须会炼。黑眚丝是以本门真元吸摄天地之间的黑眚煞气凝炼而成,一般需要到极污秽的地方去炼,如今有了丧尸,正好可以当做原材料。”
    季鹤声先把修炼玄阴真气的心法教给他,又给他演示了一番如何画制玄阴神符,然后开始动手凝炼黑眚丝。
    阵法里面那些丧尸已经完全“熔化”,只剩下一些骨头渣子,皮肉内脏,连头毛发都消融在浓浓的黑雾之中。
    季鹤声以真元吸摄煞气进行凝炼,很快就从黑云里面抽出九条胳膊粗的黑烟,它们仿佛九条缆索,冲向天空,直达云端。
    季鹤声说:“看到了没?这就是一阶的黑眚丝,下面我把它合炼成二阶的。”他念诵咒语,双手掐着印诀和在一起,那九条黑索便绞合到一处,初时有脸盆粗,随着季鹤声施法,逐渐凝炼变细,很快就收缩到自来水管那么粗,而且颜色也由黑色向灰色转化。
    “二阶的黑眚丝威力还是不行,所以还要继续凝炼。”季鹤声嘴上说着,把一个个印诀手把手地教给李东城,很快又从黑云里面抽出九条黑索凝练成二阶,如此反复,炼出九条二阶黑眚丝,再把它们合拢绞合,变成拇指粗细,颜色灰白的三阶黑眚丝。
    “这黑眚丝越炼越细,颜色越淡,十阶之后基本上肉眼就看不到了,不过威力却比现在强大了百倍。”季鹤声把黑眚丝收回来,只有一尺多长的一条烟线团在手里,“你来摸摸。”
    李东城伸手一摸,顿时一股彻骨的寒气顺着手臂传进心里,登时打了个寒颤。
    “这东西是天地之间的至污至秽之气炼成,普通人禁受不住,若用它把你缠住,不超过一个小时,你就没命了,二十四小时之后,你的身体也会像那些丧尸一样被他溶解了。”
    “好邪门的法术!”李崇文在旁边嘟囔。
    “是啊,所以开始的时候我是不打算把它教给你哥的,只是阿溢说现在丧尸遍地,大家需要强大的实力来对抗丧尸,他还说法术没有正邪,人心才有正邪!”
    李东城赶紧再次保证:“师叔放心,我绝不会用法术害人。”
    赵月涵弱弱地问:“我们可以学吗?”
    艾乐溢说:“我们只把这门法术教给东城,你们要学就找他,不过得加入玄阴宗,并且守玄阴宗的戒条。”
    李东城拜师学艺,双方就成了一家人,艾乐溢从悍马上拿出食材,做了一锅西红柿鸡蛋面,李东城他们都是好多天没有吃过新鲜的蔬菜了,个个吃得狼吞虎咽。
    吃完饭便要继续上路,艾乐溢和李东城去找车,季鹤声继续从黑云里面抽取黑眚丝,一直炼了六条三阶的黑眚丝,黑云已经淡薄得仿佛雾霭,不够再做一条三阶的了,如果做成低阶的又太蠢笨,不好收藏,季鹤声就用另外的法子把黑雾凝炼起来,做成玄阴神幕。
    艾乐溢很快就开着悍马回来,李东城开了一辆海狮面包跟在后面。
    “怎么选了这么个车?遇到丧尸也不禁撞啊。”季鹤声问,“镇上没有大车吗?”
    李东城苦笑:“大车太费油了,这条路是绕开大城市北上最好走的,沿途的加油站很多都已经被人抽空了,咱们人少,用小车也好。”
    大家把中客车里面的物资搬下来装进面包车,李东城跟王洪飞一起把后座卸了下来,不过就算这样腾出来的空间也不大,很多比较大的工具锅盆架机都只能扔掉。
    悍马车性能好,在前面开路,王洪飞驾驶海狮在后面跟着,白虎仍然伏在车顶。
    “阿溢,你说我们这样做好还是不好?”季鹤声剥一颗开心果送到正在开车的季鹤声嘴里,然后自己也吃了一颗。
    “什么好不好?”艾乐溢转过戴墨镜的脸,张嘴接过递过去的开心果,“你舍不得把道书拿出来教给他们啊?”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想的啊?真的要做太上掌门啊?”
    “咱们昨天晚上不是都说好了么。据我看来,我当初在游戏里的学的道法全都变成了道书藏在幻波池各个洞府里面,我当初学了六家旁门道法,去掉九天都还可以创立五个宗派。像你说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咱们传播道法,开枝散叶,往大了说,人类对抗丧尸以及躲避天灾地劫更有保障,往小了说,将来五宗会盟,各大宗主都是咱俩的弟子,那场面多酷啊!你对这事很反感吗?”
    季鹤声摇摇头:“没有,是我想得太多了,你计划的很好,有点经营公司的意思,咱们是董事长,他们就是总经理?”
    “宝贝真聪明!”艾乐溢把右手伸过来捏季鹤声的脸,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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