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男人的苦
姚正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天染晚霞，他带回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经过抢救，王茂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但他的两条腿，却是彻底废掉了，甘阳郡的大夫根本没有办法。
周青不忍王茂以后变成残废，问道：“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姚正道：“有倒是有，但代价太大，我们根本无法承受。”
“什么代价？”周青问道。
“有一种黄品中阶的治疗丹药，叫做续骨丹，像王茂这种情况，服用之后，就能让双腿重新恢复，只是一枚续骨丹，至少得两千两银钱，这么一大笔钱，我们根本拿不出来。”
姚正说完，见周青沉思不语，道：“我知道，你是觉得自己连累了王茂，你不要太自责。”
周青摇头道：“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也许我有办法赚到两千两银钱。”
姚正微微蹙眉：“两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有什么办法？”
周青沉吟片刻，摇头道：“还没想好。”
“嗯，别多想，这两天你也不要外出了，柯祺瑞今天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打算把这件事情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他总得给吴光耀交差才行，现在城门全关，官兵仍在四处追寻杀人犯的下落，至少也得几天折腾。”
姚正拍了拍周青的肩膀，宽慰道。
周青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下王茂现在的情况。
原来姚正把王茂送到医馆包扎治疗以后，又让大夫开了几服药，随后又把王茂背回到家里，让王茂的妻子照顾。
“王茂的妻子的病还没彻底康复，又得照顾王茂，也是辛苦，我走时给他们留了一些碎银子，够他们用一段时间。”
周青点头，诚恳的对姚正道了一声谢。
姚正目光略显复杂，笑道：“我之所以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你，为了你，让我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这些感谢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
周青心中一震，知道姚正指得是他“宇文青”的身份。
在姚正的眼里，他是徒弟周青，更是皇太孙宇文青。
周青好奇道：“师傅，那个柯祺瑞，对你似乎很客气，你们之前是在天都认识的吧？”
姚正点了点头，略有感慨地道：“他曾在天都为官，时任六品校尉，是太子一脉的一位大员的门生，因为女帝继位，排除异己，他也受到连累，被贬到了甘阳郡任郡丞。”
周青问道：“据我所知，这位柯郡丞是气府境的修士，比起师傅你先天武师境界只高不低，为何他对你如此尊敬，称呼你为将军？”
姚正哑然失笑道：“实力固然重要，但也并非衡量官吏品级的标准，我虽然只是一个先天境的武师，但在太子府任中郎将五年之久，论起官职，是从四品的武将，他称呼我一声将军，不应该吗？”
“原来如此。”周青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问道：“师傅，今天官兵进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是柯祺瑞带兵前来的吗，为何态度那般强硬，差点一掌把那个士兵给打死？”
“我并不知道是柯祺瑞带队来的，今天不管是谁带队进来，哪怕是吴光耀，我也不会露怯，该打还是得打。”
姚正摇了摇头，郑声道：“你要明白，这些官吏，最擅长做的事，就是欺软怕硬。
“当时我要是露怯认怂，指不定我们师徒二人，要怎么被那群家伙折腾，王茂不就是个例子吗？
“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要露怯，不要把软弱的一面示人，否则，别人就会顺杆爬到你的头上欺负你。
“只要你的拳头够硬，哪怕身体被打残了，还能用牙齿叼下来别人一块肉，别人自然会对你有所忌惮，对你敬让三分。”
周青怔了怔，若有所思。
“姚师傅，公子，吃饭了。”
笑吟吟的蜜儿端着饭菜走出来，一声呼唤，让周青和姚正的交谈到此结束。
坐在饭桌上，姚正喝酒时，突然道：“对了，今天在外面，我听到一件事。”
周青和蜜儿都看向姚正，姚正继续道：“我听说，快活楼的花魁孟慕诗昨晚发出告示，要在中秋晚上，悬赏一首诗词的下阙，谁的下阙要是能博得孟慕诗的欢心，当天晚上，就可以免费和孟慕诗共度良宵。”
周青心里一惊，问道：“师傅可知道那首诗词的上阙是什么？”
姚正道：“听说是‘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
“我在医馆的时候，医馆的大夫正琢磨着写下阙呢，据说如今城里但凡有点文采的男人，都在磨笔霍霍，想要在中秋之夜一争高下。
“也就是今天你杀了马宏方的事情，引起太大的动静，一时才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去。”
姚正说完，饮了一杯酒，感慨道：“这几年来，快活楼在大周王朝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快速的在每个郡城都建立了起来，短短几年内，就打造出了金字招牌，也树立了强大的威信。
坊间传言，快活楼的背后势力通天，极有可能是朝廷里面，某个一品大员，甚至是某几个大员的产业。
以至于无论什么人，都不敢在快活楼闹事，这也使得，快活楼的姑娘，一旦不想卖身，谁都不敢用强的。
“这次孟慕诗用共度良宵的报酬来悬赏下阙，注定要在甘阳郡掀起一阵风流雅士比拼的风潮。”
说到这里，姚正看向周青，调侃道：“你的文采不错，只可惜还是后天境，没能达到先天，否则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尝尝女人的味道。”
周青打了个哈哈，拂手笑道：“我就算了，女人是红粉骷髅，我志不在此。”
蜜儿认同的附和道：“对，这一点我能作证，公子对快活楼的姑娘，向来都是用批判性的目光去看。”
姚正无声的笑了笑，又喝了一杯酒，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道：“青儿，你说这首诗词的下阙，应该怎么写才合适？要不你帮我代笔写一个下阙，我中秋之夜也去试试？”
周青无语，起身道：“我吃饱了，回房练功去了。”
回到屋子，周青关好门，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半截筷子长短的红色物体。
正是格杀种。
在听到姚正说，如果能弄到两千两银钱，买一枚续骨丹，就能让王茂的双腿康复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个格杀种。
昨夜在大荒，他和柳如意二人分别时曾约定，三日后碰头，将格杀种用三千两银钱的价格，卖给柳如意他们。
如果届时柳如意二人如约将格杀种买去，那他就能凑到钱买续骨丹了。
想了片刻，他把格杀种收回怀中，心中已经决定，不管如何，后天都要去翠茗楼外试试。
转念，周青又琢磨起了孟慕诗悬赏下阙的事情。
他的脑海里浮现过那个倩影，呢喃道：“她这是等不住了，要用这个方式，逼我交出下阙啊！”
这段日子，周青一直用下阙勾着孟慕诗的心，只可惜他一直迟迟不能突破先天境，没办法碰女人，只能把用下阙捕获孟慕诗的心，继而捕获孟慕诗的身子的这个部署打算，给一拖再拖。
谁曾想，女人的耐心终究有限，那孟慕诗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收回念头，周青清空杂念，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修炼起来。
他打算这几天，除了卖格杀种赚钱给王茂买续骨丹治腿以外，其他时间就待在家里，全力以赴的修炼，看能否在四日后的中秋之夜，突破到先天境。
如果实在破不了境，到时候，干脆就把诗词的下阙，让给姚正好了，这样也算是他报答姚正多年来的恩情。
他一个年轻小伙子，精力旺盛，自然是忍得痛苦。
可姚正身为一个大老爷们，这几年也没碰过女人，想必每天晚上，在醉酒之余，也很难熬吧？
经过抢救，王茂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但他的两条腿，却是彻底废掉了，甘阳郡的大夫根本没有办法。
周青不忍王茂以后变成残废，问道：“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姚正道：“有倒是有，但代价太大，我们根本无法承受。”
“什么代价？”周青问道。
“有一种黄品中阶的治疗丹药，叫做续骨丹，像王茂这种情况，服用之后，就能让双腿重新恢复，只是一枚续骨丹，至少得两千两银钱，这么一大笔钱，我们根本拿不出来。”
姚正说完，见周青沉思不语，道：“我知道，你是觉得自己连累了王茂，你不要太自责。”
周青摇头道：“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也许我有办法赚到两千两银钱。”
姚正微微蹙眉：“两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有什么办法？”
周青沉吟片刻，摇头道：“还没想好。”
“嗯，别多想，这两天你也不要外出了，柯祺瑞今天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打算把这件事情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他总得给吴光耀交差才行，现在城门全关，官兵仍在四处追寻杀人犯的下落，至少也得几天折腾。”
姚正拍了拍周青的肩膀，宽慰道。
周青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下王茂现在的情况。
原来姚正把王茂送到医馆包扎治疗以后，又让大夫开了几服药，随后又把王茂背回到家里，让王茂的妻子照顾。
“王茂的妻子的病还没彻底康复，又得照顾王茂，也是辛苦，我走时给他们留了一些碎银子，够他们用一段时间。”
周青点头，诚恳的对姚正道了一声谢。
姚正目光略显复杂，笑道：“我之所以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你，为了你，让我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这些感谢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
周青心中一震，知道姚正指得是他“宇文青”的身份。
在姚正的眼里，他是徒弟周青，更是皇太孙宇文青。
周青好奇道：“师傅，那个柯祺瑞，对你似乎很客气，你们之前是在天都认识的吧？”
姚正点了点头，略有感慨地道：“他曾在天都为官，时任六品校尉，是太子一脉的一位大员的门生，因为女帝继位，排除异己，他也受到连累，被贬到了甘阳郡任郡丞。”
周青问道：“据我所知，这位柯郡丞是气府境的修士，比起师傅你先天武师境界只高不低，为何他对你如此尊敬，称呼你为将军？”
姚正哑然失笑道：“实力固然重要，但也并非衡量官吏品级的标准，我虽然只是一个先天境的武师，但在太子府任中郎将五年之久，论起官职，是从四品的武将，他称呼我一声将军，不应该吗？”
“原来如此。”周青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问道：“师傅，今天官兵进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是柯祺瑞带兵前来的吗，为何态度那般强硬，差点一掌把那个士兵给打死？”
“我并不知道是柯祺瑞带队来的，今天不管是谁带队进来，哪怕是吴光耀，我也不会露怯，该打还是得打。”
姚正摇了摇头，郑声道：“你要明白，这些官吏，最擅长做的事，就是欺软怕硬。
“当时我要是露怯认怂，指不定我们师徒二人，要怎么被那群家伙折腾，王茂不就是个例子吗？
“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要露怯，不要把软弱的一面示人，否则，别人就会顺杆爬到你的头上欺负你。
“只要你的拳头够硬，哪怕身体被打残了，还能用牙齿叼下来别人一块肉，别人自然会对你有所忌惮，对你敬让三分。”
周青怔了怔，若有所思。
“姚师傅，公子，吃饭了。”
笑吟吟的蜜儿端着饭菜走出来，一声呼唤，让周青和姚正的交谈到此结束。
坐在饭桌上，姚正喝酒时，突然道：“对了，今天在外面，我听到一件事。”
周青和蜜儿都看向姚正，姚正继续道：“我听说，快活楼的花魁孟慕诗昨晚发出告示，要在中秋晚上，悬赏一首诗词的下阙，谁的下阙要是能博得孟慕诗的欢心，当天晚上，就可以免费和孟慕诗共度良宵。”
周青心里一惊，问道：“师傅可知道那首诗词的上阙是什么？”
姚正道：“听说是‘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
“我在医馆的时候，医馆的大夫正琢磨着写下阙呢，据说如今城里但凡有点文采的男人，都在磨笔霍霍，想要在中秋之夜一争高下。
“也就是今天你杀了马宏方的事情，引起太大的动静，一时才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去。”
姚正说完，饮了一杯酒，感慨道：“这几年来，快活楼在大周王朝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快速的在每个郡城都建立了起来，短短几年内，就打造出了金字招牌，也树立了强大的威信。
坊间传言，快活楼的背后势力通天，极有可能是朝廷里面，某个一品大员，甚至是某几个大员的产业。
以至于无论什么人，都不敢在快活楼闹事，这也使得，快活楼的姑娘，一旦不想卖身，谁都不敢用强的。
“这次孟慕诗用共度良宵的报酬来悬赏下阙，注定要在甘阳郡掀起一阵风流雅士比拼的风潮。”
说到这里，姚正看向周青，调侃道：“你的文采不错，只可惜还是后天境，没能达到先天，否则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尝尝女人的味道。”
周青打了个哈哈，拂手笑道：“我就算了，女人是红粉骷髅，我志不在此。”
蜜儿认同的附和道：“对，这一点我能作证，公子对快活楼的姑娘，向来都是用批判性的目光去看。”
姚正无声的笑了笑，又喝了一杯酒，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道：“青儿，你说这首诗词的下阙，应该怎么写才合适？要不你帮我代笔写一个下阙，我中秋之夜也去试试？”
周青无语，起身道：“我吃饱了，回房练功去了。”
回到屋子，周青关好门，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半截筷子长短的红色物体。
正是格杀种。
在听到姚正说，如果能弄到两千两银钱，买一枚续骨丹，就能让王茂的双腿康复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个格杀种。
昨夜在大荒，他和柳如意二人分别时曾约定，三日后碰头，将格杀种用三千两银钱的价格，卖给柳如意他们。
如果届时柳如意二人如约将格杀种买去，那他就能凑到钱买续骨丹了。
想了片刻，他把格杀种收回怀中，心中已经决定，不管如何，后天都要去翠茗楼外试试。
转念，周青又琢磨起了孟慕诗悬赏下阙的事情。
他的脑海里浮现过那个倩影，呢喃道：“她这是等不住了，要用这个方式，逼我交出下阙啊！”
这段日子，周青一直用下阙勾着孟慕诗的心，只可惜他一直迟迟不能突破先天境，没办法碰女人，只能把用下阙捕获孟慕诗的心，继而捕获孟慕诗的身子的这个部署打算，给一拖再拖。
谁曾想，女人的耐心终究有限，那孟慕诗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收回念头，周青清空杂念，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修炼起来。
他打算这几天，除了卖格杀种赚钱给王茂买续骨丹治腿以外，其他时间就待在家里，全力以赴的修炼，看能否在四日后的中秋之夜，突破到先天境。
如果实在破不了境，到时候，干脆就把诗词的下阙，让给姚正好了，这样也算是他报答姚正多年来的恩情。
他一个年轻小伙子，精力旺盛，自然是忍得痛苦。
可姚正身为一个大老爷们，这几年也没碰过女人，想必每天晚上，在醉酒之余，也很难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