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再告诉你。
    哟呵,这人有大用处?莫非楷祭想吃人肉了?打了一个寒颤,荷言回只得回头笑嘻嘻道:“我和你一起把他扶进去吧!”
    和貂哥一起把醉鬼扶进了一间空房,敲门声立刻响起,打开门,果然是楷祭。
    “你怎么来了?”貂哥好奇,这人也太会赶时间了吧!卡的一秒不差,荷言刚进门他就敲门。
    “我……我是跟着你们进来的,没来得及打招呼而已。”随口撒了个谎,楷祭没时间和貂哥解释更多,奔到床前,看着四仰八叉还在睡着的醉鬼。
    那醉鬼的左耳上,赫然有一颗六芒星的耳钻!
    果然是那个老家伙的徒弟,这么爱喝酒,喝死算了!
    楷祭高兴的转身,看向荷言道:“这回有办法了!”
    荷言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楷祭指着醉鬼,笑着道:“他,就是可以转换灵魂的人!”
    “什么?!!”
    貂哥和荷言同时惊呼,同时把怀疑的眼光投向某只――
    就这样儿的家伙?看起来貌似很不可靠的样子……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真的假的?”
    “你怀疑我?”
    “不、不是……”荷言下意识的否决,“那等他醒来,我们就去找叶卿!”
    兆瑞站在离家门不远处,听着电话:
    “不是叫你去监督叶卿么,你怎么又跑去监督荷言去了?”
    局长发现他真是老了,越来越不懂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了。
    “不是监督……荷言他,受了一点伤,家里又没人,所以我想照顾他,同学嘛……”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局长却没再追问什么:
    “这件事我也知道,叶卿和荷言同时出的事,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爱心,那好吧,江家的大少爷已经回来了,你让荷言小心点,叶卿那边我再派人盯着。”
    “嗯,谢谢局长。”
    “谢什么,记得常回来局里看看就好,挂了啊!”
    “我会的,拜拜!”
    刚挂掉局长的电话,手机却又震动起来,他看也不看的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
    “……”电话那头的人却不说话,他疑惑的看了眼屏幕,表情僵了下。
    这号码……不是那个女人的么!
    ☆、【057】 寻求着解放的暴烈
    他想直接按下红色键,可指尖动了动,终究没有按下去。
    “你……过的好么?”那边传来小心翼翼的话语,即使看不到,他依然可以想像得到那人紧张的用手缠绕着电话线的样子。
    嘴张了张,兆瑞重新把手机贴在耳朵上,不自然道:“还好,不用担心我,挂了吧。”
    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从她离开自己和爸爸的那刻起,就再也不想和她有任何交集,他无数次告诉自己,自己没有妈妈。
    尽管在爸爸死后,是她寄了一大笔钱过来救济他,让他不至于流落街头无所依靠。
    但他们之间,已没有感情可言。
    狠心切断通话,兆瑞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调整好心情,大步往家的方向迈去。
    家?对,有叶卿的地方,对他而言,就是家。
    荷言不能久留,叶家有家规,每晚十二点之前一定要回家睡觉,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只得先回去,嘱咐楷祭和貂哥一定要看好这个人。
    “你就别跟着我了,明天周五,后天就是周六了,到时候就一起去找叶卿,在这期间,你得先和这个醉鬼说好,不要又横生枝节。”
    荷言拦住要跟着自己走的楷祭如是说道,楷祭皱眉:“可我不放心……”
    “我哪有那么弱!你给我留在这,我绝对没事的,先走了啊!”看看四周没人,貂哥还在屋里忙着给醉鬼灌醒酒汤,荷言踮起脚尖在楷祭脸侧亲了一下,方才不再犹豫的离开。
    楷祭怔愣过后傻笑着摸摸脸侧,这还是某人第一次主动亲他咧!好吧,暂时相信他一回,直到荷言的背影看不到了方才推开门重新进了房间。
    醉鬼已经勉强能睁开眼睛了,靠在床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楷祭表情严肃的问道,威严的模样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唐稀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到了警|察局,奋力看清周围的布局后才肯定自己是错觉,不过,眼前的男人是哪个?
    “唐稀,你又是谁?”
    “唐稀?你师傅是不是这只老酒虫?”负在背后的手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照片,楷祭把照片举到他眼前给他看。
    “是……你怎么会认识他?”唐稀稀奇道,他师傅可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儿,简单来讲,凡夫俗子是不可能会见到这个老东西的。
    眼前这个男人恐怕不简单,他谨慎起来,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
    “不用怕,你师傅和我关系还不错,这次碰到你,正好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本想拒绝,可不知为何,嘴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了,唐稀瞪着楷祭,总觉得这个男人透着莫名的危险气息。
    “你师傅把掌控灵魂的本领传给了你,对吧,这个周六,去帮我把一对错位的灵魂调换回来。”
    亲娘,这个男人知道的真多,看来真的和那老东西有一腿。
    唐稀戒心放下大半,答应道:“好啊,没问题,可是,要我做事,可要给我报酬的!”
    楷祭平静中带着强大威胁的看着他。
    他急忙补充道:“不是我定的!这是规矩,如果没有报酬的话,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就算灵魂换回来了,还是有可能自己又跑回去,这是师傅告诉我的,其实我也不想要的……”
    最后一句明显的言不由衷,貂哥听了半天才明白,插嘴道:“你要多少钱?我出。”
    荷言哪有钱,有钱自己还不够花咧!
    “庸俗!”唐稀伸出一只手指在貂哥面前晃了晃,“我从不要财物。”
    “那你要什么?”
    “额……这个嘛,我要的东西,必须由我要帮的人给我,你们就别操心了。”唐稀神秘兮兮道,复又捂住自己的脑袋,不欲多言。
    楷祭和貂哥对视一眼,双双退到了门外。
    “可以让他暂时住在这儿么?房费我出。”楷祭客气道。
    “嗨,荷言不都说了么,要咱俩看好他,荷言是我的师弟,我跟他见外什么,不过我没有太多时间盯着他,剩下的就要交给你了。”貂哥拍拍他的肩,楷祭点头:
    “那你先去忙吧,我看着。”
    唐稀的事,暂时有了着落,楷祭想着荷言换回来就能再次把那个人抱在怀里肆意怜爱,唇角微勾。
    ☆、【058】 臣服你无情善变
    一天的时间,说慢不慢,说快也不快,周六早上和叶安杨打过招呼,荷言便再次坐着老吴的车来到了花满楼。
    楷祭已经带着唐稀站在门口等着了,荷言没有下车,打开车门直接将两人迎了进来。
    等赶到西街荷言原本的住处时,兆瑞正打算带着叶卿出门玩,门还没锁好,荷言已经到了。
    “你们这是要出门?”荷言挡住他们的去路,兆瑞眼里闪过一丝戒备,望着牵着自己手的小孩,他没有看向荷言,方才放下心来。
    “对,你这是有事?”看到了跟在荷言下车后下车的陌生人,兆瑞眼神犀利。
    “嗯,我找到了可以把我和叶卿灵魂换回来的人,咱们进去说。”街上还有坐在门口打牌聊天的街坊,荷言带头先打开门走了进去,兆瑞只得也拉着小孩重新回到屋子。
    “就是他?”兆瑞用眼神示意。
    “对,唐稀,”荷言指着叶卿介绍道:“这个,就是我原本的身体,他叫叶卿。”
    唐稀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叶卿,叶卿则一直缩在兆瑞的身后。
    “我知道,咱们现在就开始?”
    “好。”
    “不行!”
    意外的,兆瑞断然开口拒绝,荷言纳罕:“你说什么?”
    “我说,不行,”自己的私心,别人又怎会知道,兆瑞解释道:“叶卿现在这个样子回到原来的身体,叶安杨难道不会起疑心么?你装的叶卿,是和原来差不多的,可真的叶卿,智力却只有小孩子水平,你让叶卿回去后该怎么应对叶安杨?”
    “那是他的义父,不会对叶卿怎样的!”荷言不能理解对方的逻辑,“也可以说是车祸的后遗症,看到叶卿不对劲,他会带着叶卿去医院的,而且,叶卿总要回去的,难道你要把他困在这里一辈子?!”
    就是要把他困在这里一辈子!兆瑞深吸口气,他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总之,我不同意,”他恶狠狠盯着荷言,“只要我在,没人可以动的了叶卿!”
    未等荷言发飙,唐稀飘飘然道:“等等,你说他的智力只有小孩子的水平?”
    他问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叶卿,叶卿闻言,抓着兆瑞的手愈发的用力。
    “是,所以不能让叶卿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兆瑞察觉到小孩的不安,把他揽在怀里。
    “呵呵……”唐稀绕着叶卿打转,“我是不是该给你们俩单独相处的空间啊,要不咱们先出去下,等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事情就会有转机。”
    兆瑞疑惑的看着他,唐稀却已经对着荷言和楷祭打眼色,三个人当真起身走了出去。
    刚出门,荷言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有些东西,就算是伪装的再好,也终有必须揭开的一天。”高深莫测的说着,唐稀给了荷言一个你就是个凡人鄙视眼神。
    “切,不说拉倒,不如先吃早饭吧。”带着两人去了常去的小摊子。
    而小屋里,兆瑞和叶卿正在沉默以对。
    “卿卿,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在叶卿明明和往常不一样的眼神下,兆瑞还是逼着自己说着和往常一样的话。
    “兆瑞,”叶卿艰难开口,眼睛没有眨,泪水却已经沿着脸颊滑下,他哽咽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骗了你。
    对不起,我得到了你那么多的关爱,却不曾回报一分。
    对不起,我根本不喜欢你!
    兆瑞听到这话,却平静的可怕。
    他温柔微笑道:“其实你可以继续演下去的,因为我会一直相信下去,然后拼了命的保护你,为什么你不继续演了呢?”
    那眸子,第一次盛满冰冷刻骨的笑意。
    叶卿倒退一步,“等身体换回来,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随你处置。”
    “呵……呵呵……”兆瑞笑得讽刺:“你到现在还在向着荷言!你永远只为他着想!你眼里何曾有过我!不用等了,我不会对你怎样,你也演的很累吧,是时候该谢幕了。”
    曾经一起睡过的床,一起吃过的饭,一起手拉手去逛街,一起玩,一起疯……
    如今想起来,只觉得痛,委屈,难过……
    难道他就是注定被人抛弃的命?母亲离他和父亲而去跟着别人的男人出国做富太太,然后父亲殉职,得到母亲寄来的钱之前,他是被局长收留的,本以为厄运就此结束,却没想到,再次重温被人所抛弃的滋味。
    叶卿站着不说话,耳边是兆瑞收拾东西的细微声音,很快便传来开门声,泪被风干,痕迹却留在某处记载着这段荒唐而幸福的记忆。
    直到耳边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才跌坐在地,良久不曾动一下。
    ☆、【059】 谎言别拿出来表演
    等到荷言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叶卿已经收拾好心情,荷言环顾一圈,诧异道:“兆瑞呢?”
    “哦,他临时有事,先走了。”叶卿自然而然的答道,荷言却睁大眼:“叶卿……你、你好了?!”
    “嗯,别说这么多了,开始吧。”
    尽管奇怪刚才还信誓旦旦说他在谁都不能动一下叶卿的人竟这么快就离开,但此时也容不得他想再多,唐稀把楷祭请出去,然后关上门开始倒腾。
    十指连心,唐稀让两人两只手都十指相扣,当真的和荷言掌心相对且紧贴的时候,叶卿的心弦被触动了一下。
    他对荷言,喜欢的感觉未曾褪去一分,像是埋在地下的酒,时间越长,就越醇香浓厚。
    可他却有了惶恐的感觉,一脚踩空在名为单恋的深渊,越陷越深,那个可以拉住他的人,已经被他亲自甩开。
    “专心点,不然出了岔子可不好办了。”
    轻声细语的说着,唐稀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拉回了叶卿不断飘远的意识,他猛然回神,轻轻点头。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紧闭的门扉才重新打开,第一个走出来的,是叶卿。
    这次,是真正的叶卿了,唐稀紧随其后,荷言跟在唐稀身后,叶卿转身,道:“不用送了,谢谢你们,那我先回家了。”
    “嗯。”荷言点头,看着叶卿不知跟司机说了什么,他自己亲自坐到了驾驶座上。
    原来真的是叶卿习惯自己开车,在叶卿的世界里兜了一圈,忽然发现自己了解了这个人许多。
    “好了,事情办完了,我该要报酬了吧!”唐稀伸伸懒腰,不怀好意的看向荷言。
    楷祭挡在荷言面前,眯着眼睛道:“你到底要什么?”
    “美、女,但你找来的不行,我要荷言亲自给我找,三天之内若是没有美女送到我面前来,那他俩的灵魂,可是有可能再次换回去的哦~”
    很像是老酒虫定下的流|氓规矩,荷言满不在乎道:“没问题啊,西街有的是美女,不知你喜欢哪种类型?”
    唐稀挑剔道:“庸脂俗粉入不了我的眼的,我要的美女,是内在美和外在美并存,善良,温柔,重情,漂亮,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荷言:“阿祭我忽然想吃葡萄了,咱们去买点吧。”
    “好啊。”两人相携走远,唐稀念叨好一会儿才发现人没了,气急败坏道:“喂喂,我还没说完哪!找不到我就赖着你不走了!”
    齐恬随便扯了件外套套上,天越来越冷了,要注意保暖才行,不然感冒了又要花钱买药。
    齐凤正在收拾书包,看见哥哥这个样子,询问道:“哥你是要出门?”
    “嗯,我去看荷言。”
    顺便把那五万块还给他,荷言算是自他不再是齐家少爷身份之后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好朋友了。
    “啊,是荷言哥哥,好久没看到他了唉,我也要去!”齐凤急忙也学着哥哥胡乱把外套套上,齐恬笑,走上前去亲自把她的衣领整理好,扣子扣紧。
    “走吧。”
    楷祭怨念的戳着碗里的米饭,早知道就买着吃了,荷言做的饭,只有他一人能享用,其他人吃的这么欢快,看着碍眼!
    唐稀完全投入到吃的世界中,对于外界一切信号接收皆不在服务区内,筷子不断挥舞着,让人眼花缭乱之际菜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楷祭不甘示弱的加入战局,顿时饭桌上硝烟滚滚,乒乓乱响,荷言则早有先见之明的独自盛了一碗饭加一盘菜悠哉的独自坐在沙发上吃着。
    敲门声突兀响起,屋子里的三人一愣,然后饭桌上的继续斗,荷言放下饭碗去开门。
    “是你们?快进来吧!”真是难得,黑小子主动来找他唉!荷言喜滋滋的把两人请进来,唐稀纯属礼貌的瞥了进来的两人一眼,还在挥舞着的筷子忽然定住不动了!
    楷祭趁机消灭了一盘食物,鼓着腮帮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他们!
    “这次来,是有东西要给你。”齐恬开门见山,他向来讲话不会转弯,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打开,把里面被报纸包住的现金一叠叠拿了出来。
    荷言吃惊的张大嘴巴:“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不对,我不是说过,不用还的吗?”
    齐凤也跟着惊呼:“哇,哥哥你哪来的钱!”
    齐恬早就料到会被这么问,不过神情中仍有几分不自然,“这些是我赚来的,不是偷也不是抢的,放心好了。总是欠着你的,我心里不踏实,再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可、可是……”荷言不知该如何拒绝,齐恬的意思他知道,他们两个同样是困境里过来的人,人情什么的虽不看在眼里,但做人的原则还是有的。
    就在荷言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衣角却被人拉住,回头,唐稀正腆着脸憨笑着看着……齐凤。
    ☆、【060】 放弃规则,放纵去爱[上]
    “荷言,这位可爱的小姑娘是谁啊,不介绍一下?”
    “哦,她是齐凤,旁边这位是她的哥哥,额……”荷言顿住,一直叫齐凤的哥哥黑小子,还不知道他的真名呢!
    齐恬接过他的话,自我介绍道:“我是齐恬,你好。”
    “哥哥你好你好……不不,齐恬你好,我叫唐稀,唐门的唐,稀饭的稀,齐凤妹妹吃过饭了吗?我去给你拿杯饮料吧!”
    说罢也不顾人家兄妹俩是什么反应,屁颠屁颠的奔向厨房。
    “他是……?”齐凤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人热情的让她起鸡皮疙瘩。
    “是暂住客,不用理他。唉……算了,这些钱我先收下,你们若是有困难,随时来拿。”
    “会的,那我们先走了。”齐恬想着妹妹明天还要上学不宜久留,便起身要告辞,谁知一道黑影嗖的闪过来拦住去路,唐稀笑眯眯的把饮料放到了齐凤手里,谄媚道:“这是加了果汁的牛奶,是我亲――手调制的,还是温的呢,路上慢慢喝,常来哦~”
    “谢谢……”东西已经被塞到手心里,拒绝已经说不出口,唐稀笑得春光灿烂的目送着齐凤离开,连带着她哥哥警告的目光也没接收到。
    荷言暗忖:这厮该不会看上齐凤了吧,就这么个醉鬼、稀罕美女、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怎么能让他染指齐凤呢?
    遂拍拍他的肩:“我说唐稀啊,别妄想了,有他哥哥在,齐凤是不会看上你的。”
    唐稀给他一个‘你懂个毛’的眼神,“我看上她,是我的事,与她无关,与她的哥哥更无关了,你小子想打击我啊,下辈子吧!”
    荷言澹这都什么逻辑……
    睡觉时间到,荷言无语的坐在床边,看着楷祭和唐稀互瞪:
    “你给我出去睡,要不然我就布结界,你睡地上,我和荷言睡床。”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救……魂恩人的啊,我不管,我、要、睡、床!”唐稀耍无赖,荷言注意到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心情莫名大好。
    “好吧,你睡床,楷祭,咱俩打地铺。”拉住要上前教训唐大仙的某狼,荷言圾拉着拖鞋搬来卷席和被子枕头,硬拉着楷祭躺在铺好的地铺上,伸手把被子拉了一半给他。
    “这还差不多。”唐稀大爷状扑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交换灵魂也消耗了他很多精力,要不是齐凤的出现,估计吃完饭他就睡了。
    荷言却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他想着那段在叶卿家里住的日子,感受着现在自己完全属于自己的感觉,觉得很像是做了一场梦。
    不过,最强烈的感受便是,还是自己的家好,连带着呼吸的空气,也格外让他安心,唔,还真的有些冷,搓搓胳膊,身边的触感忽然变了样,他疑惑转头,看见的却是……
    狼?没想到楷祭这个时候变回原型,还未等他问什么,身子已经被包裹在暖和的柔软的毛下,楷祭大半个身子都罩在他身上,对,是罩而不是压,让他不会呼吸困难的同时也把寒冷隔离开来。
    “谢谢……”他在大狼耳边轻声道,大狼一双透着锋利此刻却泛着粼粼水光的狼眸却不满的看着他,似乎不想听到这么见外的话。
    荷言笑,在他眉间亲了一口,舒舒服服的揽上大狼的腰,紧紧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就算未来再多困难,也不再会彷徨无措了。
    一大早起床,就看到荷言围着围裙忙里忙外,估计饭还在锅里闷着,他正拿着扫帚轻轻打扫着屋子,围裙遮挡不住他线条流畅的腰身,长袖衬衫的领口没系扣子,已经长长的黑发丝散落半遮掩着白皙的锁骨,别有一番风情。
    楷祭眷眷不舍的看了一会儿,方才变回人形钻进浴室洗漱,出来之后直接一个用力揽上刚才一直在盯着的小腰,霸道的吻落了下来,荷言措手不及,被人摁在墙上狠狠蹂躏。
    察觉到那深吻有失控的趋势,没想到楷祭动作瞬间轻柔了许多,很快便离开他的唇,他气息不稳在他耳边道:“荷言,我们出去开|房吧,我想要你。”
    开|房?这只狼知道的还真多,可是……他还没有准备好,虽然心里已经认定了非楷祭不可,但还是会怕,至于怕什么,却想不通了。
    “给我一点时间吧。”他别过脸去,不知再编织什么样的借口拒绝。
    “没关系,我等你。”万万没想到楷祭竟这般好说话了,荷言错愕看他,却发现他眼底有着无法忽视的失望,也对,被喜欢的人一次次推开,任谁也不好受吧。
    他的心忽然被勇气塞满,灿灿一笑:“开玩笑的啦,总要先吃饭的吧,到时候可不许弄痛我,知道吗!”
    这下轮到楷祭错愕了,他猛地抱起他在原地转圈圈,放下他时认真道:“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对你粗暴呢?荷言,”他把头深深埋在他的侧颈,呼出的热气全部落在他敏感的颈侧肌肤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到不知道该如何喜欢的地步了……怎么办……”
    他曾什么都有,无限的生命,至高的权力,供他任意享用的雌性,可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只要能紧拥怀里的人儿,哪怕失去一切也无所谓。
    只要他还在,还与他相爱,比什么都好。
    ☆、【061】 放弃规则,放纵去爱[下]
    等到唐稀睡饱醒来,屋内已是空空如也,饭桌上留了纸条说饭在锅里温着,不过看看时间,已是上午十点,估计早就凉了,哎,随便吃几口得了,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去了哪。
    甜腻的嘤咛泄出几许,荷言抓紧身下的棉被,腹部被枕头垫高些许,而背上则紧贴着一个高温物体,源源不断的痛夹杂着灭顶的快感一下下击碎理智,还说不会弄痛他!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支配的动物。
    一开始倒是温柔的让他心都化了,不过后来、后来……
    忽然被调换了姿势,身子被人翻转过来,炙热绵密的吻堵住他所有思绪,唔,看来是把这狼憋得太久,罢了,就让自己也跟着疯一回吧,这么想着,胳膊已经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环上身上人的颈子……
    等到云雨初歇,已是到了下午,荷言窝在楷祭怀里累的睁不开眼,光|裸的背被一只大掌爱抚着,一下一下,愈发让他想睡。
    “荷言,你是我的了。”楷祭享受着和他肌肤相贴的亲密感觉,笑得愈发开怀满足,怀里的人只是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便再也没回应了。
    反正时间还早,晚上再回去也不迟,这么想着,楷祭也跟着闭上眼睛,却准确的在荷言额头印下一吻,随着他沉入甜美梦乡。
    “又失手了?”老酒虫摇着一把蒲扇悠哉悠哉的坐在门前的椅子上,看着院子里无限美轮美奂的花海,立在他身后的女子不作声,只是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楷娜。
    “不用灰心,要是这么好得手,老爷子我早就拿着水晶球带着王回去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冷还是热,天是秋天,身上也穿着长袖的褂子,那蒲扇依旧摇的欢。
    “我没想到的是,豹王似乎并没有受到那次崩塌的影响,他的能力,依旧还是那么强。”楷娜咬紧下唇,无论她用何种手段,入流的,不入流的,都无法接近御噬最后一步,拿到他身上的水晶球!
    “不是他不受影响,而是他有水晶球的庇佑,水晶球是命脉,命脉的作用,绝对不止于创造空间和衍生生命,不过,你不用担心,即便御噬有命脉在手,没有能够启动命脉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人,也是枉然。”老酒虫一派安如磐石,仿若一切尽在掌握。
    “那么……能够启动水晶球的人,是谁呢?”楷娜问道,想着万万不能让这个人落到御噬手中才好。
    老酒虫嘿嘿一笑:“他啊,他就在王的身边。”没想到王竟变聪明了,用人类最无法抗拒的情爱锁住这个人,到时候启动水晶球,还不是易如反掌?
    楷娜似懂非懂的点头,在王的身边?该不会是他吧!
    周一上学,叶卿上楼时候,兆瑞从他的身边大步擦身而过,却像是没有看见他似的,他竟想起兆瑞转来那天,那人就坐在楼前的台阶上,毫无预兆的拉着自己的胳膊站起来的样子了。
    原来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如同窗外枯黄的落叶,已不复夏天的生机盎然。
    但深种在心里的情根,依旧未曾有过动摇,就算无人给它浇水,不曾见过阳光,也依然不会枯死,反而愈发蜿蜒往下,盘踞他的五脏六腑,一动就钻心的疼。
    “叶卿!”涤荡在无数春|梦中的声音在后头想起,叶卿回眸,荷言正满脸笑容的快步跟上他,与他并肩而行。
    “怎么样,没被你老爹察觉出什么不对吧!”他紧挨着他,压低声音小声询问着。
    叶卿不动声色的全心全意感受着自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和触感,嘴上道:“没有,看来你演的很好,你对我很了解哦?”
    最后一句明显是调侃的语气,可其中含了多少不明意味,恐怕只有当事人能体会。
    “哈,你还不好模仿,板着脸,对义父言听计从,应该是这样的吧,好歹咱们也做了那么久的同桌,你的一举一动我还是知道的!”荷言得意洋洋,心想叶卿完全没事就好,至于自己扮演叶卿时候所担的惊受的怕,还是别告诉他好了。
    “是吗,我还不知道你有观察过我,对了,你在我家住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桌子上一个绿色封面的笔记本?”
    叶卿小心问道,这个笔记本,其实就是他的日记本,可回到家之后就一直没找到,他怕是被荷言发现并带走了,那里面记载了他太多不能说的秘密。
    可看荷言如今对自己的态度什么的,完全无迹可寻他到底看到还是没看到。
    “绿色封面……”荷言皱起秀眉开始努力回忆,可都走到教室门口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没有唉,我没有动你房间的东西,你的床我睡过是没错,但其他地方的东西,我都一动没动。”
    说到床,荷言不由得想起了那张照片,叶卿喜欢他这件事,若是叶卿不说,那么他这一辈子都不会主动提起。
    他已经有了楷祭,他不贪心,也不想让叶卿和他连兄弟都没得做。
    “是吗,那可能是我自己不知道放到哪了吧,回去我再找找。”叶卿勉强的笑,悬在半空的心顿时没了着落。
    是看到了,不想说什么,还是真的没看到?他如此认真的人,又怎会自己都不知道放在哪,还找什么。
    ☆、【062】 下饵
    今天似乎有些不寻常啊,荷言撑着下巴看着班导时不时的向门外张望着什么,连教室里乱哄哄的也无心来管。
    叶卿依旧安静的看着书,仿若外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荷言拍拍前面女同学的肩膀,好奇道:“怎么今天第一节课不讲课啊,老师在干嘛?看样子像是在等人?”
    女生总是比较喜欢八卦的,听荷言这么问,不禁神秘兮兮道:“你还不知道啊,听说咱们班要来一个新同学,猜猜是谁?”
    新同学?什么样的新同学让班导什么都不顾了?看来来头肯定不小。
    “猜不到,是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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