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被他排斥,他是在怪自己当年没有救他吗?
    “净叔”司空清来到司空净尘身后轻轻拉拉他的衣服,沉闷地说,“哥哥他可能忘记以前的事了,等他想起来就会知道了吧。”
    “是吗那要多久,又要六年吗?”司空净尘无力地退后一步,司空净尘和高垣以为他要晕倒跑过去扶他。他真的觉得很累,儿子的失踪给他沉重打击,妻子想到儿子就会无声哭泣。现在时隔六年又是一次,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个六年可以过,也不知道怎么让里面的祁铮承认。
    “师兄,我看你累了,我们先回去吧。”高垣劝说,既然已经知道这人就是司空彻,他们还有机会再来劝他。
    “好吧”司空净尘身心疲惫,几乎是用全身力量在说这两个字,脚步沉重往外走。
    司空清和高垣冲屋内的人点点头算是告辞,然后去追失魂落魄离开的司空净尘。月玄和子桑见他们走了也起身,不过并没急着出去。
    “他真的是司空彻?”月玄指指房间问凌斐。
    凌斐此时无聊地抱起小旺玩飞飞,听到问话扭头看他们,“鬼知道。”
    月玄和子桑一时无语,就算凌斐知道什么八成也不会告诉他们,于是两人离开凌斐家。他们从小区里出来时,司空净尘三人正在街上走,司空清和高垣跟在后面安慰他。
    “前面那几个。”月玄叫住高垣三人。
    司空净尘听到喊声停下,“你们和祁铮熟吗?”
    被问的两人摇头,他们要是熟大概早看出祁铮就是司空彻了。
    司空净尘见他们摇头显得很失望,“不过还是谢谢你们,刚才我情绪太失控了,抱歉。”
    “没事,我们能理解。”月玄看看三人又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司空净尘望着凌斐家的窗户,仿佛看到窗后有一个人离开,“怎么说呢,我曾经想过小彻已经死了,或者被人拐走弄成残废在街上乞讨,可我没想过他会不认我,不过他没死让我很放心。”
    子桑说:“我觉得祁铮不是一个暴躁的人,他可能有别的原因无法认你,或者他真的失忆,所以忘记你是他父亲。”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司空净尘的口气还是闷闷的,因为祁铮不像失忆,如果是,他一定会问自己是不是他父亲,或者说出父母的名字证明自己不是,而不是马上拒绝。
    “你们住在哪家旅店,我送你们回去。”子桑说着往停车处走。
    “离这里有些远,我们自己回去就好。”司空净尘回答的有些无力,他现在只想找个清静地方好好想想。
    “没事,上车吧。”子桑站在车旁招呼他们上车。
    司空净尘还在犹豫,高垣和司空清拖着他上车。月玄上了车开始睡觉,没多说什么。后座上的三人也没话可说,各个出神的想事情。子桑的车停在司空净尘等人下榻的旅店前,那三人下车,子桑见还安慰一句,司空净尘只是叹气,然后进旅店。
    傍晚时分,子桑和月玄再次来到平安街榛子胡同,廖晟等的就是他们,盼星星一样让他们进屋。
    “今天没发生奇怪事情吧?”月玄进门时问。
    廖晟无奈地苦笑,“还是老样子。”
    月玄和子桑进来后坐在沙发上等时间,那只杀人的鬼没有出现,他们只能等。廖晟看天气热,切了几块西瓜给他解暑,他们没好意思吃,正在互相谦让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乱糟糟的争吵声。他们听出是后面那院里发出的,于是到窗前看。房后的大柏树枝叶茂盛,他们勉强透过树叶缝隙看到那院里有几个人。
    “不行,你说什么也不能走!”一个中年男人拉住同年纪的女人。
    “我告诉你,你今天不走不行!”女人嗓门大嚷嚷道,手里还拉着一个行李箱。
    月玄见到下面的情景差点笑了,“这是在闹分居啊。”
    同院中的邻居听到争吵声出来,见两人在院中拉扯纷纷上前劝说,小院里更热闹了。
    “嘉嘉妈,你好端端的走什么,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好心邻居打听出了什么事。
    被称作嘉嘉妈的中年女人把行李一扔坐了上去,“这鬼地方我是再也住不下去了,当初我就是被这天煞的给骗了!穷也就算了,有个窝总比住大街上好!可这是什么地方,一天到晚闹鬼,前几天隔壁院还死了人!我闺女只是出嫁,婚礼当天却被一条狗给咬伤,现在人还在医院里!你们知道昨晚我看到什么了吗?我闺女居然回来了,她明明还在医院,那女人是谁!总之这鬼地方我是再也不想住了,我宁愿回老家种地去!”
    “嘉嘉妈你别闹了,那只是意外。”另一名抱着孩子的妇女劝说。
    嘉嘉妈不乐意了,“怎么是我胡闹,这就是事实!为了这鬼地方,我闺女都差点搭进去。”
    一些在小院门前路过的人听到吵闹声驻足围观,有几个胆大的更是直接进来看。
    “这不是嘉嘉妈,你怎么了?”进来的熟人问。
    嘉嘉妈没工夫把之前的话再一遍,起身提着行李往外走,他们马上上前把人拦住。
    “孩她妈,你不能说走就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是啊,都这么多年了什么事不能过去啊。”
    “这眼看天都黑了你走去哪儿啊?”
    “嘉嘉妈你可别冲动,你忘了半年前?”
    最后一人的话很管用,急着往外冲的嘉嘉妈停住了,目露惊恐看着说话的人。她丈夫一看她没反应,联合其他几人把她带回家。
    “半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月玄问同样围观的廖晟。
    廖晟思索起来,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件事,“半年前有家人也是受不了这里的那什么搬走,一家五口先后出事故,不是外出遭遇车祸,就是被人跟踪打劫。后来他们没办法又搬回来,倒霉的事一下子就没了,这事在我们这都传开了,再也没人想搬走。”
    “那嫁女儿呢?”
    廖晟摇头,“像刚才那样婚礼当天出事,要不就是没几天离婚被人赶回来。”
    “那这里的女孩不是嫁不出。”月玄啧了声,看来这地方还真的很麻烦。
    “可以这么说,所以全是把女婿招进门一起住,这样就不会出事了。”
    月玄看看小院里散去的人,“你们这里就没什么传说流言?”
    廖晟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难看,“还真有一个传说,据说这里在战争时期发生过惨案,几百户人一夜之间被人屠杀,他们的尸骨就埋在这附近。”
    210天书 5
    第5章
    “不过这也只是传说,因为这里怪异事件太多,所以有人无聊编了这么一个流言吧。”廖晟回去吃西瓜。
    “或许不是空穴来风”月玄看廖晟坐到沙发上,无意间看到对面的窗户,窗户角上趴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廖晟看月玄盯着自己身后的窗户就转头看,正巧对上窗户左上角趴着的小孩,顿时吓得寒毛直立西瓜落地。小孩见他们发现自己嗖一下不见了,月玄紧跟着追出去,子桑几乎同时行动。
    “等、等我!”廖晟害怕,顾不上擦嘴去追他们。
    小孩光着小脚丫往走廊最里面的空屋跑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开门进去,门晃了晃虚掩着。月玄三人跑过来没靠太近,知道这是那小鬼引诱他们的手段。这时,虚掩的门缝中透出半张脸,是刚才那个小鬼。
    呵呵呵哈哈哈哈
    一声奇怪的笑声从门内传出,那半张人脸也不见了。
    “你们等会。”月玄往门那里走,这户人八成就是被这小鬼弄死的,而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廖晟家。
    “我跟你去。”子桑不放心紧跟在月玄身后。
    廖晟心里七上八下地左右看看,见他们离自己有几步远马上去追。
    月玄来到门前一脚踹开,里面的布局和廖晟家差不多,屋内摆设也保持在原来的样子,但那小鬼没在。几人打开灯小心翼翼往里走,进门左手边有扇门,月玄轻轻推开门,里面是间卧室,能看到小孩子的玩具。
    “出来小鬼。”月玄扫了眼客厅发话,“我可是神棍,你要是不想死就老实出来。”
    月玄的话才说完,他们就听到房顶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一抬头就看一双手摇晃天花板上的灯,他们下意识躲开,吊灯掉了下来。
    “跟小爷下战书是吧,别怪小爷没警告过你。”月玄掏出道符,并丢给廖晟一张自保。
    哈哈哈哈!
    悠扬的笑声从右手边的卧室传来,月玄拿着道符冲过去,猛地踹开门那小鬼直扑过来,月玄抬手用道符挡,小鬼又不见了。
    “切,藏的挺快。”月玄进到卧室,里面有双人床和衣柜,是孩子父母的房间。
    月玄拿出三张道符贴在卧室三面墙上,只有门这边没贴,接着他又到客厅把前后两面墙贴上道符,与房间相连的没贴。
    “夙先生,你在做什么?”廖晟见月玄进孩子的房间忍不住问。
    月玄在孩子房间贴上道符回来,并没回答廖晟的话而是继续在房子贴道符,贴完环视整套房子,“把那小鬼困在房间。”
    “这样就能抓到他吗?”廖晟有些振奋了。
    “如果他还在这房里就能困住。”那几张符会在房内形成一个结界,那鬼想对他们做什么就一定还没走。
    三人安静地在屋内等那小鬼出现,这一等却是一个多小时,对没有耐心的夙大师来说这就是考验,所以他的考验没通过。
    “可恶,那小鬼不是先溜了吧?”月玄不耐烦地在客厅里来回走,眼睛四下看想发现那小鬼。
    “再等等。”子桑比夙大师有耐心的多,那小鬼八成也在等,等他们心烦气躁大意的时候。
    月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扬扬手说:“他不出来小爷先睡会,他出来了记得叫我。”
    子桑没说别的,月玄八成故意给那小鬼露出破绽,不然他们等到天亮也不一定能等到那小鬼。廖晟就是个外行,攥着那张道符老实呆在沙发上。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月玄八成真睡着了动都不动,还差点打起呼噜来。
    子桑看时间已经十点,那小鬼八成早就离开,说不定困在外面进不来,于是他把月玄叫醒离开。月玄被叫醒不大高兴,不过这里阴气重睡的不舒服,这才勉为其难起身出来。
    “别让我抓到那小鬼,不然小爷非把他当奴隶用不可。”月玄打着哈欠从房子出来。
    “你是不是特别怀念小胖子?”走在最后的子桑出来时还转头看了眼,没发现异常带上门。关上门他松开手,一个冰凉的东西握住他的手腕,他惊讶之下转头看,一只小手攥着他,不等他喊月玄,小手用力一拉将他拉回去。
    “当然,这么贤良淑德的小胖子再没有第二个了,饭来张口的日子才适合我。”月玄一边往前走一边说,走了几步没听到子桑的搭话转头看,子桑不见了。
    此时的子桑用力去甩抓着他的小鬼,小鬼死抓着他不松手,一翻身趴到子桑背上。
    “大哥哥来玩吧。”
    “没兴趣。”
    子桑揪住小鬼的衣领往外丢,小鬼狠狠搂住子桑的脖子,他扯了几下也没扯下这东西。
    “大哥哥欺负人。”
    小鬼带着哭腔说,手上却开始掐子桑的脖子。子桑有点哭笑不得,到底谁欺负谁这不明摆着,他一手扯小鬼,一个去掰脖子上的手,没有成功狠狠往身后的墙上撞。身上的小鬼终于松手,子桑抓紧这机会一把将小鬼扯下摔在地上。
    “大哥哥”小鬼躺在地上抬头看子桑,说出口的话变得沙哑苍老,“没人告诉你尊老爱幼吗!”
    小鬼突然暴怒飞起来撞向子桑,子桑躲闪不及被撞出去,这小鬼就像练过铁头功一样差点把他的内脏撞碎。子桑捂着肚子没时间喊疼,那小鬼落到地上再次冲他撞过去,他往旁边一滚躲开,小鬼的头直接把墙壁撞出一个坑。
    “大哥哥别逃啊,来玩吧。”小鬼的声音依旧是沙哑的,嘴角上翘开始笑,墨黑的眼眸变得嗜血。
    子桑可没那闲心陪他在这玩,掏出流星直接丢过去。小鬼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扔东西,迅速蹲身躲闪,流星擦着他头顶飞过。
    “呵呵,没打中。”
    小鬼伸出舌头舔舔嘴角,张牙舞爪扑向子桑。流星飞到天花板转个圈返回,一下子打在小鬼的肩膀上,小鬼惨叫一声,眼看要碰到子桑的手缩回来,身影在屋内慢慢消失。子桑抬手收回流星,一旁的门忽然打开,他甩手就要丢,见到进来的人放下流星。
    “你没事吧?”月玄紧张地问,“既然在刚才怎么不回话?”
    “啊?我没听到声音。”子桑收起流星同他们出来。
    “看来是那鬼做过什么手脚阻隔我的声音。”月玄得到这种答案并没怎么吃惊,接着又问子桑,“那鬼呢,跑了?”
    “被流星打中不见了。”
    “那八成死了。”月玄松口气,普通小鬼被流星打伤不死也残,看来当初把流星交给子桑是最正确的选择。
    廖晟小心翼翼问:“你们是说刚才的鬼已经死了,我们这里安全了?”
    “只能说杀死这一家三口的鬼干掉了,”月玄看看走廊下的空院,微弱灯光照到地上灰蒙蒙一片,一道鬼影从院中飘过,“可这里的鬼太多,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恐怕要从你说的那个流言开始查。”
    “这样啊。”廖晟其实已经很欣慰了,至少杀人的被干掉了,这院里的人也就安全了。
    几人回到廖晟家,不过月玄和子桑并没进去。
    “我想今晚不需要我们了,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打听这里的事。”月玄站在门口说。
    “哦,那我送你们出去。”廖晟自然希望他们留下,不过他们说的很对,没危险了留下来做什么。
    廖晟回屋拿手电送他们下楼,三人离开小院出去。而此时,二层死者家中站着三个人。
    “鬼差大人,我已经照你们的吩咐办了,但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念在我帮忙的份上帮帮忙吧。”之前的小鬼哭着向另外两人求救,他的肩膀被流星打伤,他有种随时会魂飞魄散的感觉。
    白玉展看了眼一旁的白玉枭,冷冷地对小鬼说:“可我们没让你杀人。”
    “这”小鬼仰头望着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他活着时不受父母喜爱,最后死于煤气中毒的意外中。而这家人关系融洽,父母非常疼爱孩子,他受不了才出手。
    “做了就是做了,别找理由。”白玉展冷眼看着小鬼,“跟我们回去服罪。”
    小鬼冲他们龇牙咧嘴,“让我帮忙的是你们,失败就想卸磨杀驴,还把所有错加在我们身上,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白玉枭忍不住开口了,“是你求我们帮忙的,因为你还有五十年等待投胎的时间,我们看你可怜才同意成功了让你尽快投胎。”
    小鬼一时不知道回什么,恼羞成怒伸出利爪去抓。他们闪过,并甩出缚魂索缠住小鬼,小鬼不老实拼命挣扎,挣脱不开被缚魂索就往他们身上撞,他们狠狠一脚将小鬼踹倒在地。
    “别跟我们玩撒泼把戏,乖乖去地府服罪。”白玉展踩着小鬼的肚子说。
    小鬼被压着动弹不得,想咬白玉展却够不到,踢腿想踹又打不中,他怒火中烧怨气飙升。
    “发怒也没用。”白玉展脚下用力,小鬼有些疼怨气降下来。
    白玉枭拉开屋门向外看,廖晟送完月玄和子桑回来了,“下次我们用什么办法好?”
    “送我们去投胎。”白玉展有些自暴自弃。
    白玉枭有些震惊看着他,“你没开玩笑吧,我可不想去投胎。”
    “不然怎么办?”白玉展把小鬼提起来准备带走,“这根本就是个无法完成的命令,你真下的去手?”
    “现在不是下不下去的手的问题,是敢下手吗?”白玉枭很头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身边那是什么家伙,黑白无常不敢拿他怎么样,连那几位王也让他三分,咱们只是小小的鬼差怎么出手?”
    白玉展看手里的小鬼还在挣扎,他干脆一掌把小鬼劈晕,“但是不做不行。”
    “嘶头疼,”白玉枭用大拇指按按太阳穴,好像他的太阳穴还能疼一样,“算了,先把这小鬼送回去吧。”
    211天书 6
    第6章
    清晨,祁铮拉开窗帘伸懒腰,转身出去想解决早餐,却看到楼下站着一个人。
    “啧,又来。”祁铮皱眉一把拉上窗帘,这种被人光明正大偷窥的感觉很不好。
    楼下的司空净尘看窗帘再次拉上有些期待的脸僵住,苦涩一笑到树荫下休息。今年的夏天来的早,这才早上就已经感觉不到凉爽。
    祁铮洗漱完到厨房想找吃的,打开冰箱见里面空的啪一下关上门。
    “心情不好别拿冰箱出气,它又没惹你。”刚睡醒的凌斐也到厨房找吃的,一看冰箱空的回屋,“出去吃。”
    “我不想出去。”祁铮闹起脾气来,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坐望天。自从司空净尘他们来过后,只要他拉开窗帘就能看到外面的司空净尘,有时候司空清也在,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凌斐才进自己房间,听到这话又回来了,“很少见你闹脾气,他们已经来了你躲又躲不掉,在说你临死前的愿望不是与司空净尘有关。”
    祁铮睁眼看着站在沙发旁的凌斐,“我现在开始讨厌你了,你干脆现在就杀了我吧。”
    “别开玩笑,外面的司空净尘会和我拼命的。”凌斐半开玩笑道。
    祁铮顿了下不知道该回什么,凌斐见他没话说返回自己房间。
    “我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儿子要死了。”
    凌斐快要进去时听祁铮这样说,祁铮继续说:“我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儿子是个杀人犯,抱有一丝幻想总比接受事实要好。”
    “可这幻想比恶梦还可怕,所以他才会找那么多年都没放弃。”凌斐站在门口说。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祁铮突然站起来吼道,“你说,没找到和死,他能接受哪个!天气这么热,他岁数又大了,天天这样站在楼下怎么受的了!我都要崩溃了,你说我该怎么跟他说!我知道了,你留我到现在就是想看这一天对不对?那傻子说的不错,你性格还真恶劣!好歹咱们认识这么多年,如果你早点唔!”
    凌斐狠狠一拳打在祁铮脸上,祁铮被打倒在地擦擦嘴角的血坐在地上。
    “冷静了吗?”
    凌斐面无表情问,祁铮只是低着头没回答。
    “我为什么留你到现在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别把火气发我身上,我不是你的出气筒。”凌斐蹲下来看着祁铮,祁铮的视线犹豫了一下才和他对上,他抬手按在祁铮头上揉了揉。
    “控制好你自己别发火,那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要怎么做自己去想,有些事必须自己去努力,没有人会帮你一辈子。”凌斐说完这一席话起身去浴室洗漱,然后回房换衣服离开。
    祁铮静静在地上坐了很久,坐到身体僵硬了才起来,然后也回房间换衣服,换好从家里出来。一直等在楼下的司空净尘看祁铮出来没敢追过去,怕他过去祁铮又跑了,不过这次祁铮朝他走过来,他有些激动整理自己的衣服,想给祁铮一个好印象。
    “你不是要找儿子?我来代替你儿子,不过等我玩腻了别来纠缠我。”祁铮冷淡地对司空净尘说。
    司空净尘早想好祁铮会说的话,却没想过他会说这种话,气得有些血压高,“我不是来找干儿子的,你就是小彻,你为什么不承认?”
    “我不是承认什么?”祁铮的头瞥向一边,不敢对上司空净尘的眼睛。
    司空净尘的头追随祁铮的视线,祁铮发现他出现在视野里再次移开头。
    “如果是真的你怎么不敢看我?你就是小彻,你是不是怪我当年没救你,所以赌气才不认我?”司空净尘语气里全是悲伤,死活不明白祁铮为什么拒绝承认。
    “切,讲不通,不玩就算了。”祁铮往小区的市场走去。
    司空净尘追上去继续说:“小彻,儿子,如果真的是这样我道歉,你打我骂我也行,但是别不认我这个父亲。我们这些年一直在找你,日日夜夜想的都是怎么找回你,打印过的寻人启事单都有几千斤。我们从来没放弃过你,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回家看看。”
    “没兴趣。”祁铮只回答三个字。
    “儿子”司空净尘眼中的失望加重,“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我诚心道歉,你有什么话就说,要打要骂都行,但你别说代替什么的。”
    祁铮看了司空净尘一眼,“你真是想儿子想疯了,我说了我不是司空彻。”
    “我没疯,你就是小彻!”司空净尘肯定道,“那次在车站我们也见过,虽然当时觉得你的声音很耳熟,但我看你的样貌更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所以你就是我的小彻。”
    “你烦不烦!司空彻已经死了,早在”祁铮嚷到这里停下,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
    司空净尘眼眶红了,声音颤抖地说:“你、你承认了,你就是小、小彻,儿子。”
    当年的事一定对现在的祁铮影响太大,所以他才摒弃那个身份更名改姓,甚至厌弃司空彻这个名字,想做重生的祁铮。
    “不是,不是,他已经死了!”祁铮大声反驳,司空彻早就死了,根本没活过。
    两人正在街上争吵,一阵狂风从祁铮身后吹过,接着祁铮被一片阴影笼罩在其中,他呆呆抬头看,一张巨大的狐狸脸出现在视野内。
    “青巫。”
    祁铮的话音才落,青巫抬腿直接把祁铮打飞出去。司空净尘见过这狐狸,掏出两张道符冲青巫丢去,青巫动都没动任凭道符打在身上,然后软绵绵掉在地上。
    “呜呜呜――”
    青巫口中发出呜呜声瞪着司空净尘,一甩尾巴抽在司空净尘身上。祁铮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看司空净尘被打飞一时傻了,紧接着被青巫抬爪按在地上。青巫似乎在笑,可无法说话,所以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笑。
    “你这死狐狸。”祁铮去推压在身上的爪子,磨盘大的爪子压的他喘不过气,推了好几下也没推开。
    青巫用力按祁铮,祁铮推不动了,感觉内脏要被压破,那感觉非常难受。
    青巫俯身张开嘴,大概是想咬下祁铮的脑袋。祁铮惊恐地睁大眼睛盯着慢慢靠近的血盆大口,难道他要死在这里了?
    “凌斐,你干看着做什么!”
    祁铮冲青巫身后喊,青巫听到这话顿时转头,但没人。青巫转回头瞪着祁铮,大有你敢骗我的意思,然后张口嘴再次咬下去。祁铮闭上眼心想这次死定了,几秒后意外的疼痛没有出现,他睁开眼,青巫居然在转头看,而它的一条尾巴正被凌斐握住。
    “大狗,没人跟你说过打狗看主人吗?”
    凌斐说完狠拉尾巴,青巫转头去咬,凌斐后跃躲开并往小区外跑,青巫紧跟着去追。
    祁铮捂着被压的胸口起来,见青巫和凌斐转眼跑没影就想追,跑出两步看到坐在路边的司空净尘。司空净尘身上全是土,头上有血,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祁铮看到这里犹豫了,不知道是该追还是该送司空净尘去医院,而司空净尘正用很期盼的眼神看他,他有种现在不丢下司空净尘,以后就再也丢不下的感觉。
    祁铮闷头又往凌斐和青巫跑掉的方向走几步,司空净尘的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看他逐渐走远表情很悲伤,但很快笑容浮现在脸上。
    “你还能站起来吗?”祁铮走回来问。
    “脚似乎扭伤了。”司空净尘心里暗暗高兴,祁铮就是他儿子,千真万确。
    “等着。”
    祁铮跑回家取车钥匙,没多久下楼钻进一辆车中,然后把车开到司空净尘面前,又下车扶司空净尘上车。
    “儿子。”司空净尘坐到车上试着叫了一声。
    “你要是再喊我儿子就给我下去。”祁铮威胁道,司空净尘还真不再开口。
    祁铮开车去医院,此时的凌斐领着狐狸跑出小区。凌斐见周围没什么人突然停下转身,青巫以为有诈跟着停下。
    “你的法力增长不少,最近没少吃魂魄吧?”凌斐望着与他相隔十多米的青巫。
    青巫五米高的身形渐渐变成大象那么大,因为不会说话,所以它无法回答凌斐。
    “哦我忘了,你现在不会说话。”
    凌斐故意这样说果然激怒青巫,青巫尾部窜出几缕青白色的狐火,狐火冲凌斐飞去。凌斐跳起在半空中消失,紧接着出现在青巫背部上空,落下时直接坐在青巫背上。青巫感觉到凌斐坐到自己背上,几条尾巴先后打向凌斐。凌斐攥住两条,见还有两条打过来,点了下青巫的背起身翻个跟头躲开,他看手里的两条尾巴毛比较长,顺手系在一起打个死结。
    “嗷呜!”
    青巫扭头正巧看到凌斐系他的尾巴,气得一声惊叫。凌斐此时松开手,翻身跳下青巫的背,青巫瞬间变成人形。
    “哟,很久不见你难看的面孔了。”凌斐打起招呼来。
    青巫气得脸色发青,在自己面前写字,〖还我的声音。〗
    “那可不行,这是对你的惩罚。”
    〖那就死。〗
    青巫说完冲凌斐劈去一掌,凌斐侧身闪过接着反击一腿,两人就这样在街上又打了起来。不过几十个回合下来青巫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本来就不是凌斐的对手,不论法力还是武艺,所以挺了几十回合已经到极限。凌斐似乎并无心拿下青巫,虚晃一招露出破绽,青巫趁机变成狐狸跳向空中飞走,凌斐看着那方向悄悄跟上去。
    212天书 7
    第7章
    贴着门神年画的门轻轻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小院里格外响亮。
    “好像没人。”月玄站在门口往这个独门独院里望,并冲里面喊了一声,“请问有人吗?”
    这时,小院里的房屋内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手里端着一个小花盆,然后放下花盆转身回屋,月玄和他身后的子桑、廖晟进去叫她,喊了一声她没听到,于是大着嗓门又喊一声,她这才停下转头看。
    “大娘,张大爷住这里吧?”月玄大声问。
    老婆婆指指自己的耳朵,“我耳背,你大点声。”
    月玄没办法提高嗓门又问了一遍,老婆婆点头,“他在屋里,你们找他什么事?”
    “我们是实习记者想做些采访面试用。”月玄胡编了一套说辞。
    老婆婆也听不懂,只觉得不是坏事就让他们进来了。
    几人进屋,客厅不大,再放些家具显得窄小,张大爷正坐在一张摇椅上闭着眼听收音机。老婆婆走到张大爷身边拨了他一下,他睁开眼问怎么了,她指指站在门口的三个年轻人。
    “这不是廖黑皮的儿子吗,你怎么有空来,快坐。”张大爷年纪不小,看上去能有七八十,然后吩咐老婆婆去倒茶。
    “张大爷好。”廖晟点头哈腰打招呼,张大爷在这胡同里出了名,以前还做过村长,所以年纪大了更受人尊敬。
    “那是你朋友吧。”张大爷戴上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一看是两个没见过的年轻人。
    “对,他们有事向您请教。”
    廖晟给他们做介绍,张大爷本想起身跟他们握个手,他们看他年纪大没让他动。张大爷让他们坐别客气,老婆婆此时端着三杯茶水过来,放下茶杯忙自己的去了。
    “你们有什么事就问吧。”张大爷关掉收音机说。
    “是这样的,我们想问问这胡同的事。”月玄装作好奇宝宝的样子,“您记得关于这胡同的事吗?从长辈那听来的也算。”
    “这胡同的事”张大爷念叨着沉思一会儿,“你们是说这胡同的传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小的时候正是连年战乱抵抗外敌的年代,我和父母躲避外敌经常四处逃,那日子叫一个苦哇。”张大爷说起那时逃难的事来,他们不好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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