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放假日。
在市郊工业区中的圣殿工厂里，传来了一声大叫。
“不好了神使大人！观测目标正在朝着工业区方向移动，乘坐交通工具为公交车，时速十五公里，预计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到达工业区！”
一个身穿黄大褂的外卖小哥冲进了封闭的工厂里，冲着里面的众人惊慌报告道。
报告完毕后，工厂内的十几名观测人员愣了一秒，随后便慌了起来。
“一个小时就到了？！怎么会这么快？”
“观测目标今天凌晨的时候不是带着一个美少女离开了吗？为什么会起的这么早？”
“糟糕了！以毁神星陨催生的变异生物还没有完成，这怎么办啊？”
“谁知道实验体催生进度这么慢啊！以前咱也没搞过啊！”
“你特么一个焊工，以前也没机会搞这玩意啊！”
围绕在大量仪器周边的观测人员吵吵闹闹，惊慌失措，大有乌合之众之意。
他们是从圣殿中临时凑出来的使徒们，除了两名是正规的科研人员以外，其他人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以日薪三百的价格请来的。
找这么多人来也不是为了热闹，而是需要记录员，力工，打杂，保镖等等。
他们今天的任务是利用毁神星陨催生出变异生物，由变异生物所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与观测目标共鸣，观察其相似度和共同点。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
观测目标马上要到了，变异生物还没有催生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
“真是的，他来那么早干嘛啊，下午阳光明媚的，带着小姑娘逛逛街不香吗？”
有人抱怨道。
旁边，默默不语的拉肯·哈利路亚·大卫静静地看着仪器屏幕，一大堆起起伏伏的线条怎么看也看不懂。
“安静一下。”
大卫转头问身边的观测人员：“变异生物还需要多久才能催生成功？”
观测人员看着屏幕上的68%进度条，支支吾吾的说道：“大概还需要六七个小时吧。”
大卫：“......”
不只是陈初他们来早了，就连他也来早了。
“怎么还需要这么久？”
大卫摘下墨镜，皱眉盯着观测人员，一双漆黑而深邃的瞳眸中闪烁着危险的神采，冷声质问道：“你们不是从凌晨四点就开始催生了吗，怎么到了下午两点还需要六个小时？”
“难不成......你们在我直播的时候偷懒了？”
“怎么可能啊神使大人！”
观测人员面露慌色，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们偷懒了，主要是第一次催生变异生物，很多东西都不太懂，走错了路才会这么慢的。”
“错了？”
大卫疑道：“哪里错了？”
“从一开始的就错了。”
观测人员苦笑一声，将目光放到了仪器正前方的巨大鱼缸上，叹息道：“我们选错了品种啊！”
在三面仪器的正前方，放着一个三米长，一米半高的巨大鱼缸。
在注满水的鱼缸里面，沉睡着一条半人半鱼生物，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尾。
在这个生物的胸前镶嵌着毁神星陨，身上连接着数条电线。
“哎，如果选择小猫小狗的话，应该早就催生完毕了。”
观测人员一脸苦涩的说道，随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人：“神使大人，都怪他！是他非要催生鱼类的！”
“啊？这也能怪俺？”
旁边的老汉反瞪一眼，理直气壮的说道：“俺这辈子都没见过美人鱼，是你们说鱼类能生出美人鱼我才带鱼来的！”
“再说了，俺拎着鱼来的时候你们不也挺开心的吗，十几条鱼最后就给俺吃的剩一条了！”
“明明是给神使大人送的鱼，可神使大人连口汤都没喝到，这怪谁？”
周围一群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大卫，满脸尴尬之色。
“美人鱼？”
大卫也愣了一下，他没在意吃鱼喝汤的事情，而是一脸震惊的指着鱼缸里的生物，难以置信的问道：“美人鱼？你管这玩意叫美人鱼？”
鱼缸中的美人鱼大约两米长，一米一的鱼尾上长着铁青色的鱼鳞，上半身赤露着，只有胸前扣着两个贝壳，裸露的肌肤呈现黑青色，就像是食物中毒了似的。
长长的脖颈上顶着一张黑青夜叉脸，斜歪的五官，狰狞的面庞，泛白的双眼，露着一堆鲨鱼齿，雄不雄雌不雌的，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大卫在听见这东西是美人鱼时，还以为自己眼瞎了呢，戴上墨镜又仔仔细细的瞅了几眼，差点没吐出来。
这不可能是他印象中的美人鱼！
“所以说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品种啊。”
观测人员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漂亮的红鲤鱼都被他们吃光了，最后就剩下了一条看着就难以下咽的青草鱼，实在没招了才将毁神星陨镶上加以催生的。”
大卫：“......”
简直是侮辱了世上仅有的毁神星陨！
这要是让毁神星知道自己的陨石碎片催生出一个母夜叉，怕不是气的从银河系飞回来砸了这个世界。
“厉害。”
憋了半天，大卫才憋出来一句话：“将一条丑鱼催成夜叉美人鱼，真不知道是你们厉害还是毁神星陨厉害。”
他凌晨回家直播了十几个小时带了七场货后，下播了才赶过来的，并没有看见一条鱼是怎么变成夜叉的。
虽然好奇，但他也不打算再看一遍了，污眼睛。
“不好了神使大人！观测目标所坐的公交车加速了！预计四十分钟后抵达市郊工业区！”
这时，又一个穿着蓝大褂的外卖小哥跑了进来。
“四十分钟？根本来不及了啊！”
“那怎么办？要不散了吧，下次再说？”
“明天还要上班呢，下次就要等到下周日了。”
“诶......我可不想连续两个周日都加班。”
乌合之众们唉声叹气，让大卫不由一脸黑线。
这就是现在的太阳圣殿！
“算了，不生了。”
大卫想了想后，当机立断下令道：“直接把这个夜叉鱼扔出去，反正只是观测两者之间的能量波动的相似度，它身上带着毁神星陨的能量就足够了。”
“知道了，神使大人。”
一群人忍着恶心将美人鱼从鱼缸中抬了出来，放到了手推车上，刚要推出工厂的时候，却又愣住了，回头问道：“这附近也没河，那将它扔到哪里去？”
“这玩意又不是离开水就活不了了！”
大卫头冒青筋，怒道：“直接扔到工厂对面的死苞米堆里，我不想再看见它了！”
十几分钟后。
几个人推着手推车吧到了两里外的死苞米地里，推车一台，将美人鱼扔到了荒凉的苞米柯子堆里。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美人鱼胸前的毁神星陨扣了下来，转身撒腿就跑。
没有了毁神星陨的压制，这个美人鱼马上就会醒过来，跑得慢的话，就该轮到他们被吃了。
“观测目标抵达工业区，人数两人，意外来者为兽化异能的异能者。”
“变异生物美人鱼已经清醒，情绪极其不稳定，正在啃苞米叶子。”
“观测目标与变异生物美人鱼的距离为一千三百二十米，未产生任何连接。”
“变异生物美人鱼正在进食，变异生物美人鱼正在移动，变异生物美人鱼正在远离观测目标。”
“别特么管它叫美人鱼了！”
大卫指着屏幕黑着脸怒吼道：“你见过哪个美人鱼在刨土钻地？给我叫它夜叉鱼！”
“还有，谁拿着毁神星陨呢，给我去引导啊！非得等它溜进太平洋是吧？”
作为太阳圣殿仅有的几位神使之一，他一怒令在场所有使徒瑟瑟发抖，急急忙忙去办事。
要知道，神使级的信徒可以开出使徒级的信徒，他们可不想失去财路......咳咳，失去太阳神的光辉。
工业区外。
陈初和祝采绮下了公交车。
在他们的面前，左侧是庞大的工业区工厂，右侧是一望无际的死苞米地。
“到地方了。”
陈初眺望着荒凉平静的四周，疑惑道：“任务中说的变异生物在哪呢？”
“不道啊？”
祝采绮也在观察着四周，一脸茫然道：“这也不像是有变异生物肆虐的样子啊。”
他们还以为市郊外已经被变异生物蹂躏一片，烽火连天了，可到地方别说变异生物了，连个脚印都没看见。
难道说变异生物还在睡觉？
“等下......”
祝采绮仿佛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似的，捏住了鼻子，声音嗡嗡道：“怎么有股丑死鱼味道？好恶心。”
“有吗？”
陈初对着空气闻了几下，什么也没闻到。
这难道就是人鼻子和狼鼻子的差距？
他又发现了祝采绮的一个优点，除了能当交通工具以外，还能寻物。
“在这边。”
祝采绮皱着眉头，朝着右侧的死苞米地走去，边走还边叨叨：“这是什么变异生物，怎么连死鱼都吃？”
“你应该说这地方哪里来的死鱼。”
陈初跟在祝采绮的身后，两人钻进了灰黄的苞米地中。
两米多高的玉米茎和黄叶子遮住了他们的身影，脚下全是干瘪的棒子和垃圾，身边全是刮人的干叶子，走一步扎一步。
幸好，他俩一人穿着外套，一人穿着宽松的运动服，要不然的话还真走不进来。
“不行了，等一下。”
祝采绮一脸烦躁的停了下来，拍了拍沾上叶渣的头发后，从的兜里掏出来了一个精致小包，拿出来一个黑色发圈，将自己的披肩短发捋顺，扎成了短马尾，又多了一分英姿飒爽。
“行了，走吧。”
轻风出吹过玉米叶片，发出瑟瑟的声音，吹来了一丝鱼腥味。
“我也闻到了。”
陈初开始警惕起来，连他也闻到了，就代表着距离变异生物不远了。
大概又前进了几十米后，陈初体内的超凡链路突然轻轻颤抖起来，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激动而又兴奋的情绪传到了陈初的脑神经中。
这种征兆没让陈初高兴，反而是心中一沉。
上一次，他的超凡链路在颤抖时，是感应到了不知书中的超凡之力。
而现在，它又抖了。
莫非，这是一个拥有超凡之力的变异生物？
就当陈初刚想要提醒祝采绮小心之时，身前右侧两米处的茂盛苞米叶子突然剧烈颤动了起来，一股令人反胃的味道扑鼻而来。
下一秒。
一道黑影猛然窜了出来，就像是你的小可爱突然冒头一般。
而此时，窜出来的不是小可爱，而是母夜叉！
夜叉鱼感受到了某种气息的存在，一下子从叶林中跳了出来，狰狞可憎的黑青脸庞上翻着白眼，一嘴的鲨鱼齿上粘着叶子和干土，张牙舞爪的朝着陈初和祝采绮扑了过来。
“卧槽！有鬼！”
陈初看了一眼后大惊失色，他还没见过这么难看的生物，吓得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连连后退。
“啊！你不要过来啊！”
祝采绮更是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呢，闭上眼睛尖叫一声，下意识的一记重拳砸了上去。
咚！
一拳直挺挺的砸在了夜叉鱼的腹部上，将它轰飞了数米远，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吼吼吼！”
“我的天呐！”
陈初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个似鱼非人的生物，满脸的惊愕之色：“这是......美人鱼？”
“请你不要侮辱神圣的美人鱼好吗？”
祝采绮冲着陈初翻了一个白眼，拿出手帕一个劲的擦拳头：“好恶心好恶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会不会中毒啊！”
仅仅是不到一秒的接触，就让她的拳头上散发出鱼腥味，让她好生讨厌。
“这就是那个变异生物？”
陈初咽了口唾液，他来之前还想着要跟变异生物接触一下，看看能复制出什么异能呢。
现在，他不想了，真心下不去手。
“都长成这样了，肯定是啊！”
祝采绮从小包中拿出香水倒在手帕上，使劲的擦拭着拳头，想要将鱼腥味清除。
“赶紧赶紧，赶紧给它处理了，我要回去洗澡！”
瞅瞅给她气的，胸口都肿了一圈。
陈初：“......”
陈初轻嗅着身边的薄荷香味，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意识到，女汉子也是女孩子。
“怎么办？”
陈初面露纠结，他倒不是纠结该怎么处理，而是纠结到底要不要下手。
算了，还是握个手吧。
总不能白被恶心到吧。
在市郊工业区中的圣殿工厂里，传来了一声大叫。
“不好了神使大人！观测目标正在朝着工业区方向移动，乘坐交通工具为公交车，时速十五公里，预计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到达工业区！”
一个身穿黄大褂的外卖小哥冲进了封闭的工厂里，冲着里面的众人惊慌报告道。
报告完毕后，工厂内的十几名观测人员愣了一秒，随后便慌了起来。
“一个小时就到了？！怎么会这么快？”
“观测目标今天凌晨的时候不是带着一个美少女离开了吗？为什么会起的这么早？”
“糟糕了！以毁神星陨催生的变异生物还没有完成，这怎么办啊？”
“谁知道实验体催生进度这么慢啊！以前咱也没搞过啊！”
“你特么一个焊工，以前也没机会搞这玩意啊！”
围绕在大量仪器周边的观测人员吵吵闹闹，惊慌失措，大有乌合之众之意。
他们是从圣殿中临时凑出来的使徒们，除了两名是正规的科研人员以外，其他人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以日薪三百的价格请来的。
找这么多人来也不是为了热闹，而是需要记录员，力工，打杂，保镖等等。
他们今天的任务是利用毁神星陨催生出变异生物，由变异生物所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与观测目标共鸣，观察其相似度和共同点。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
观测目标马上要到了，变异生物还没有催生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
“真是的，他来那么早干嘛啊，下午阳光明媚的，带着小姑娘逛逛街不香吗？”
有人抱怨道。
旁边，默默不语的拉肯·哈利路亚·大卫静静地看着仪器屏幕，一大堆起起伏伏的线条怎么看也看不懂。
“安静一下。”
大卫转头问身边的观测人员：“变异生物还需要多久才能催生成功？”
观测人员看着屏幕上的68%进度条，支支吾吾的说道：“大概还需要六七个小时吧。”
大卫：“......”
不只是陈初他们来早了，就连他也来早了。
“怎么还需要这么久？”
大卫摘下墨镜，皱眉盯着观测人员，一双漆黑而深邃的瞳眸中闪烁着危险的神采，冷声质问道：“你们不是从凌晨四点就开始催生了吗，怎么到了下午两点还需要六个小时？”
“难不成......你们在我直播的时候偷懒了？”
“怎么可能啊神使大人！”
观测人员面露慌色，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们偷懒了，主要是第一次催生变异生物，很多东西都不太懂，走错了路才会这么慢的。”
“错了？”
大卫疑道：“哪里错了？”
“从一开始的就错了。”
观测人员苦笑一声，将目光放到了仪器正前方的巨大鱼缸上，叹息道：“我们选错了品种啊！”
在三面仪器的正前方，放着一个三米长，一米半高的巨大鱼缸。
在注满水的鱼缸里面，沉睡着一条半人半鱼生物，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尾。
在这个生物的胸前镶嵌着毁神星陨，身上连接着数条电线。
“哎，如果选择小猫小狗的话，应该早就催生完毕了。”
观测人员一脸苦涩的说道，随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人：“神使大人，都怪他！是他非要催生鱼类的！”
“啊？这也能怪俺？”
旁边的老汉反瞪一眼，理直气壮的说道：“俺这辈子都没见过美人鱼，是你们说鱼类能生出美人鱼我才带鱼来的！”
“再说了，俺拎着鱼来的时候你们不也挺开心的吗，十几条鱼最后就给俺吃的剩一条了！”
“明明是给神使大人送的鱼，可神使大人连口汤都没喝到，这怪谁？”
周围一群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大卫，满脸尴尬之色。
“美人鱼？”
大卫也愣了一下，他没在意吃鱼喝汤的事情，而是一脸震惊的指着鱼缸里的生物，难以置信的问道：“美人鱼？你管这玩意叫美人鱼？”
鱼缸中的美人鱼大约两米长，一米一的鱼尾上长着铁青色的鱼鳞，上半身赤露着，只有胸前扣着两个贝壳，裸露的肌肤呈现黑青色，就像是食物中毒了似的。
长长的脖颈上顶着一张黑青夜叉脸，斜歪的五官，狰狞的面庞，泛白的双眼，露着一堆鲨鱼齿，雄不雄雌不雌的，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大卫在听见这东西是美人鱼时，还以为自己眼瞎了呢，戴上墨镜又仔仔细细的瞅了几眼，差点没吐出来。
这不可能是他印象中的美人鱼！
“所以说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品种啊。”
观测人员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漂亮的红鲤鱼都被他们吃光了，最后就剩下了一条看着就难以下咽的青草鱼，实在没招了才将毁神星陨镶上加以催生的。”
大卫：“......”
简直是侮辱了世上仅有的毁神星陨！
这要是让毁神星知道自己的陨石碎片催生出一个母夜叉，怕不是气的从银河系飞回来砸了这个世界。
“厉害。”
憋了半天，大卫才憋出来一句话：“将一条丑鱼催成夜叉美人鱼，真不知道是你们厉害还是毁神星陨厉害。”
他凌晨回家直播了十几个小时带了七场货后，下播了才赶过来的，并没有看见一条鱼是怎么变成夜叉的。
虽然好奇，但他也不打算再看一遍了，污眼睛。
“不好了神使大人！观测目标所坐的公交车加速了！预计四十分钟后抵达市郊工业区！”
这时，又一个穿着蓝大褂的外卖小哥跑了进来。
“四十分钟？根本来不及了啊！”
“那怎么办？要不散了吧，下次再说？”
“明天还要上班呢，下次就要等到下周日了。”
“诶......我可不想连续两个周日都加班。”
乌合之众们唉声叹气，让大卫不由一脸黑线。
这就是现在的太阳圣殿！
“算了，不生了。”
大卫想了想后，当机立断下令道：“直接把这个夜叉鱼扔出去，反正只是观测两者之间的能量波动的相似度，它身上带着毁神星陨的能量就足够了。”
“知道了，神使大人。”
一群人忍着恶心将美人鱼从鱼缸中抬了出来，放到了手推车上，刚要推出工厂的时候，却又愣住了，回头问道：“这附近也没河，那将它扔到哪里去？”
“这玩意又不是离开水就活不了了！”
大卫头冒青筋，怒道：“直接扔到工厂对面的死苞米堆里，我不想再看见它了！”
十几分钟后。
几个人推着手推车吧到了两里外的死苞米地里，推车一台，将美人鱼扔到了荒凉的苞米柯子堆里。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美人鱼胸前的毁神星陨扣了下来，转身撒腿就跑。
没有了毁神星陨的压制，这个美人鱼马上就会醒过来，跑得慢的话，就该轮到他们被吃了。
“观测目标抵达工业区，人数两人，意外来者为兽化异能的异能者。”
“变异生物美人鱼已经清醒，情绪极其不稳定，正在啃苞米叶子。”
“观测目标与变异生物美人鱼的距离为一千三百二十米，未产生任何连接。”
“变异生物美人鱼正在进食，变异生物美人鱼正在移动，变异生物美人鱼正在远离观测目标。”
“别特么管它叫美人鱼了！”
大卫指着屏幕黑着脸怒吼道：“你见过哪个美人鱼在刨土钻地？给我叫它夜叉鱼！”
“还有，谁拿着毁神星陨呢，给我去引导啊！非得等它溜进太平洋是吧？”
作为太阳圣殿仅有的几位神使之一，他一怒令在场所有使徒瑟瑟发抖，急急忙忙去办事。
要知道，神使级的信徒可以开出使徒级的信徒，他们可不想失去财路......咳咳，失去太阳神的光辉。
工业区外。
陈初和祝采绮下了公交车。
在他们的面前，左侧是庞大的工业区工厂，右侧是一望无际的死苞米地。
“到地方了。”
陈初眺望着荒凉平静的四周，疑惑道：“任务中说的变异生物在哪呢？”
“不道啊？”
祝采绮也在观察着四周，一脸茫然道：“这也不像是有变异生物肆虐的样子啊。”
他们还以为市郊外已经被变异生物蹂躏一片，烽火连天了，可到地方别说变异生物了，连个脚印都没看见。
难道说变异生物还在睡觉？
“等下......”
祝采绮仿佛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似的，捏住了鼻子，声音嗡嗡道：“怎么有股丑死鱼味道？好恶心。”
“有吗？”
陈初对着空气闻了几下，什么也没闻到。
这难道就是人鼻子和狼鼻子的差距？
他又发现了祝采绮的一个优点，除了能当交通工具以外，还能寻物。
“在这边。”
祝采绮皱着眉头，朝着右侧的死苞米地走去，边走还边叨叨：“这是什么变异生物，怎么连死鱼都吃？”
“你应该说这地方哪里来的死鱼。”
陈初跟在祝采绮的身后，两人钻进了灰黄的苞米地中。
两米多高的玉米茎和黄叶子遮住了他们的身影，脚下全是干瘪的棒子和垃圾，身边全是刮人的干叶子，走一步扎一步。
幸好，他俩一人穿着外套，一人穿着宽松的运动服，要不然的话还真走不进来。
“不行了，等一下。”
祝采绮一脸烦躁的停了下来，拍了拍沾上叶渣的头发后，从的兜里掏出来了一个精致小包，拿出来一个黑色发圈，将自己的披肩短发捋顺，扎成了短马尾，又多了一分英姿飒爽。
“行了，走吧。”
轻风出吹过玉米叶片，发出瑟瑟的声音，吹来了一丝鱼腥味。
“我也闻到了。”
陈初开始警惕起来，连他也闻到了，就代表着距离变异生物不远了。
大概又前进了几十米后，陈初体内的超凡链路突然轻轻颤抖起来，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激动而又兴奋的情绪传到了陈初的脑神经中。
这种征兆没让陈初高兴，反而是心中一沉。
上一次，他的超凡链路在颤抖时，是感应到了不知书中的超凡之力。
而现在，它又抖了。
莫非，这是一个拥有超凡之力的变异生物？
就当陈初刚想要提醒祝采绮小心之时，身前右侧两米处的茂盛苞米叶子突然剧烈颤动了起来，一股令人反胃的味道扑鼻而来。
下一秒。
一道黑影猛然窜了出来，就像是你的小可爱突然冒头一般。
而此时，窜出来的不是小可爱，而是母夜叉！
夜叉鱼感受到了某种气息的存在，一下子从叶林中跳了出来，狰狞可憎的黑青脸庞上翻着白眼，一嘴的鲨鱼齿上粘着叶子和干土，张牙舞爪的朝着陈初和祝采绮扑了过来。
“卧槽！有鬼！”
陈初看了一眼后大惊失色，他还没见过这么难看的生物，吓得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连连后退。
“啊！你不要过来啊！”
祝采绮更是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呢，闭上眼睛尖叫一声，下意识的一记重拳砸了上去。
咚！
一拳直挺挺的砸在了夜叉鱼的腹部上，将它轰飞了数米远，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吼吼吼！”
“我的天呐！”
陈初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个似鱼非人的生物，满脸的惊愕之色：“这是......美人鱼？”
“请你不要侮辱神圣的美人鱼好吗？”
祝采绮冲着陈初翻了一个白眼，拿出手帕一个劲的擦拳头：“好恶心好恶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会不会中毒啊！”
仅仅是不到一秒的接触，就让她的拳头上散发出鱼腥味，让她好生讨厌。
“这就是那个变异生物？”
陈初咽了口唾液，他来之前还想着要跟变异生物接触一下，看看能复制出什么异能呢。
现在，他不想了，真心下不去手。
“都长成这样了，肯定是啊！”
祝采绮从小包中拿出香水倒在手帕上，使劲的擦拭着拳头，想要将鱼腥味清除。
“赶紧赶紧，赶紧给它处理了，我要回去洗澡！”
瞅瞅给她气的，胸口都肿了一圈。
陈初：“......”
陈初轻嗅着身边的薄荷香味，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意识到，女汉子也是女孩子。
“怎么办？”
陈初面露纠结，他倒不是纠结该怎么处理，而是纠结到底要不要下手。
算了，还是握个手吧。
总不能白被恶心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