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立场问,但现在,不管有没有立场,他都必须要问个清楚。
    “他是我弟。”艾岚仿佛是猜透了他的心思,“我们俩很小就分开了,因为一个不可解决的问题。”
    转身抱住韩京,艾岚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装作睡着了,手轻轻搭在他的肚子上。
    韩京咬着唇,这件事急不来,如果那个唯一幸存的战友还活着的话,那肯定就在那个叫亚里的男人手里了。
    到最后还得靠艾岚,所以,现在急也没用,只有慢慢等着,让艾岚去帮助自己。
    艾岚听到韩京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用手替他轻轻拍着背,耳语道:“过几天带你去个地方,我和亚里的矛盾不可解决的地方。”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平静和让人心安,韩京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听到鼾声渐起,艾岚才重重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知道韩京的小心思,但这一个举动就可能成为两个部落战争的导火索,即使战争必不可免,他也不想让韩京落入众矢之的。
    毕竟部落里的人都不是傻子,万一因为一个地球人的事情而引起战争的事被传了出去,那韩京也不是靠他一人之力就能保全了的……
    韩京将战友们埋到了那颗苹果树下。将那个戒指也放了进去。
    在树的周围撒上水,绕了三圈才停下。
    他是没有办法回去了,他战友的灵魂一定要顺利抵达,哪怕是再看一眼那个蓝色的星球也好……
    还有一个战友,他一定要找到!
    这个星球没有酒。
    这是韩京“上坟”时猛然意识到的事情。
    回到部落之后,艾岚一直忙着处理他的事情,韩京也不好意思找他,找到科榕后,发现对方也是脱不了身。
    整个部落都忙忙碌碌,好像只有自己是闲着的而已。
    被这种想法折磨久了,韩京再也坐不住了,他打算酿酒。
    这个星球虽然野蛮,但实际上物产很丰富,光是附近的果子就已经找到不下十余种。
    他一个一个地尝试着,哪些是甜的,哪些是涩的,小红小绿虽然也被艾岚重新安排了回来,但是韩京不想求助他们,就连验毒都是亲自试验的,还是老方法:在手背上划十字……
    终于找到一种红红的果子,味道很特别,就连果肉都是红的,有梨的口感也有香蕉的味道。
    他最近对于红果子的渴望已经超出了他自己的意料,还没洗干净就狠狠咬了一大口,刚准备下第二口的时候,脚下有个东西“吱吱”地叫了起来。
    低头一看,竟是猴子!
    猴子的毛已经完全恢复了,脑袋上还扎着两个小辫儿,这小辫儿的扎法怎么看怎么眼熟,在后来见到科榕晃荡的大辫子时才恍然大悟。
    许久不见的,可以说是唯一算得上亲人的面孔一下子出现在眼前,韩京一下子太高兴,抱起顺着他大腿盘旋而上的猴子就亲了起来。
    “悟空!”他没想到猴子还能完好地站在自己眼前,因为之前事情的影响,他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个小东西!
    猴子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他,里面盛满了委屈,仿佛是在诉说自己的悲惨经历,用细细的手臂勾着韩京的脖子,猴子脸蹭着韩京的,两人你侬我侬,眼神的交流仿佛就涵盖了全部。
    “悟空,你怎么这么臭?”
    过了好久,韩京才注意到它身上的味道,闻了闻猴子的毛,越闻越不对劲,末了扒开毛发一看,里面还有虱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韩京将猴子拉远了看,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好几遍没有其他伤口后才心疼地拉回怀里。
    猴子车轱辘似的大眼睛立即蓄满了泪水,仿佛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一个替自己出头的,脸上的白毛被眼泪糊成一团儿。
    40酒精事件
    科榕讲过:一个人如果是不听话,那就关他紧闭;一个人如果不讲理,关他紧闭;一个人若是嗦,关他紧闭。
    这句话被成功地应用在了猴子身上,而且是全部。
    当韩京得知猴子是被科榕关了近一个月之后,怒不可遏,怪不得这几天都见不到猴子,也怪不得猴子身上竟然会长虱子!
    “你对他干了什么!”
    韩京一将猴子拎到一脸无辜的人面前,猴子就伸出了小手要去打他,一脸的愤恨加埋怨。
    待看到对方警告的神情时,捏了捏小手似乎是不甘心,在科榕回头的瞬间又瞅准机会揪住了他的一撮银发。
    “撒手!”科榕指着他,“要是不撒手关你禁闭!”
    猴子终于在淫威之下悻悻撒了手,肚子一吸一吸的,眼看就要哭出来了,科榕揪着他的耳朵冷声道:“敢哭试试看!”。
    这句话一出来,猴子连忍都不愿忍了,豆子大的泪水掉线似的从水汪汪的眼睛里溢出来,站在那里仰着头张大了嘴巴吸气。
    他撒开韩京的衣角,转过去拉科榕的,眼巴巴地等着对方迟早会来的安抚。
    科榕看了眼韩京,无奈地将猴子拎起来,虽然大力,却是很耐心地拍着他的背,“你要是再这样我还得关你紧闭!”
    韩京见到这两个人的样子既好笑又无奈,他突然感觉自己介入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纠纷之中,猴子好像并不再属于他了。
    “那你把悟空洗干净吧。”
    韩京歪了下头打算离开,他再插手也没意思了。
    “等会儿,”科榕拉住了韩京的手,想了一会儿才问道:“现在你对艾岚的感觉怎样?”
    韩京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他的手,“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也想要你!”科榕的紫眸突然拉成了一条细线,“就因为我也想要你!”
    自从那天韩京对他展露过媚态之后,他脑子里就时常会浮现出根本不该出现的画面。如果这个男人不是艾岚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拿下他!
    “你知道怎样酿酒?”韩京目光突然变得阴沉,靠在桌子边上抱着双臂,“如果不知道的话我就去问别人。”
    这个星球上根本没有酒,如何知道酿酒?科榕知道韩京这是故意转移话题,也知道他想在不伤和气的前提下寻找离开的理由。
    科榕自嘲地笑了两下,好看的双手摸着猴子的头,“那你去问别人吧。”
    韩京知道科榕对他的意思,但没想到他会执着到如此地步,他不是女人,请别看见他就想上|他!
    修长的双腿伸在半空中,结实匀称的小腿则搁在栏杆上,韩京手里抛着一个果子,眺望着远处。
    要酿酒只有找到酵母才行,可是哪里有酵母呢?
    他找了一些快腐烂的果子,将他们洗净了放到罐子里,敞口几天,提取汁液后再过滤,用这些粗提取的酵母来酿酒。成与不成都要看运气了。
    个把月过去了,酒有了变化,他的肚子也渐渐有了变化,再也不是平坦地像是一点事都没有,而是微微凸起,如果放到上面仔细摸的话会发现一丝跳动的迹象。
    艾岚这些日子里已经是很忍耐了,尽量都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做,一旦韩京叫肚子难受的话他就会立马停止,然后爱抚着在他双腿里冲刺,但是韩京却是越来越过分了,他经常会要做上面的,如果不成的话照样是:肚子疼了。
    于是艾岚经常趴在床上忍受着对方没心没肺的撞击。
    当酒终于酿好的时候,韩京的肚子也大了一大圈,反正以他本人的角度来说是看不到脚尖的。
    但是他不知道是这里的酵母菌有问题还是人有问题,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差错……裂痕,或许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科榕对他虽然逐渐冷淡,但是明显能看得出来是他经过克制的,因为他的目光时,会流转在韩京身上久久不去。
    有时候强烈到炽热,有时候又绝望到冷漠,很难想象迪洛克人能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但是他习惯了,因为艾岚也好不到哪里去,最近他把韩京看得越来越紧了,连给科榕送个酒尝尝都恨不得要跟过去。
    “这是你们这里没有的东西,给你尝尝。”韩京将罐子放到科榕桌上就准备回去。
    艾岚吩咐,一送酒就回来,他不知道原因,但是看到对方严肃的面孔时也就没想要多问,再加上他现在和科榕的关系很尴尬,能减少相处时间还是尽量减少吧。
    没想到科榕掀开盖子闻了一下之后皱了皱眉头,“你该不是送过来给我试毒的吧?”
    韩京好笑地耸了耸肩,“你喝喝看不就知道了。”
    “等等别走!”科榕站起来,“你试试看我才知道有没有毒。”天知道他现在想掐了自己的舌头,难道跟他相处一点时间都要靠找这种无聊的理由吗?
    他特别害怕自己的这种目的会显得过分明显。
    韩京看了他一眼,勾起了嘴角,将罐子拿起来饮了一口。动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之后将罐子交回给科榕,“没毒,放心吧。”
    科榕的手指紧紧扣着桌子,他发现自己就要克制不住了,没有人能够解释自己到底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他。他现在一旦和韩京单独相处在一起就如履薄冰一般不安,就怕有跨越雷池的一天。
    摸着被韩京喝过的地方,他扬起脖子也饮了一口。
    虽然只饮了一点点,但是一股奇怪的感觉立马沿着他的腹部向上窜到头脑,有点酥有点麻有点晕,但是那种感觉却异常美好。
    接着又喝了几口。
    韩京看他喝得高兴就没有打招呼,但是到门口的时候才感觉到身后一股凉气。
    转头,科榕如鬼魅一般已经跟到了身后,大手一拉,将他带回房内!
    门被大力摔上,他按着韩京就吻了起来,但是那根本算不上吻,那是撕咬!如久饥的野兽一般迫不及待和凶猛。
    韩京毛发直立起来,仿佛因为被冒犯而陷入震惊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他大力踢了一下对方,发现根本就不起作用!
    满口的酒气和红红的面颊无一不在告示着对面这个男人此刻的危险性。
    按住他下腹向下一推,韩京跳起来,以跪姿落在地上来隔绝两人的接触,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一间多么可怕的事情,他真后悔为什么没有让艾岚先试一下,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迪洛克人对酒精如此敏感!
    “科榕!”他吼道,因为肚子的原因,他并没有能够逃离这间屋子。
    科榕尖利的牙齿闪着光,嘴唇显示着挑衅意味,紫色的眸子眯起:“你这下别想逃了!”
    “咔嚓”一声按下了安全门,这扇需要他的指纹才能进入的拱形门。
    韩京的动作很笨拙,但是他依然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费力地朝窗子边上挪。
    “科榕!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努力用冷静的口吻说话,想确定对方还有多少清醒的意识。
    但是对方狂笑一声,一言未发。
    长长的指甲从他指缝里长出来,他盯着韩京精致却苍白的脸,微笑古怪到了极点。
    锋利的指甲掠过韩京的脖颈,立竿见影地出现了一条细线一样的伤口,用舌头舔净后再划一道,仿佛是在消化他的不安。
    低声道:“你知道你有多诱人吗?”
    韩京可以清楚地问到他的酒气,而那种彻骨的寒意仿佛要吞噬自己。他如一只水蚺一样紧贴着韩京,感觉到肚子造成的间隙之后就将韩京翻转过来,将下|身对准了那弹性极佳的屁股。
    除了艾岚,没人可以碰他!
    此时此刻,这个念头猛然绷出脑海,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艾岚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特别的存在!
    当这个念头也被粉碎的时候,韩京闭上了眼睛。他感到科榕正在脱自己的衣服。
    □一凉,一张冰冷的手随后覆上了臀瓣儿,而且还有逐渐向隐私部位移动的倾向。
    韩京咬紧了牙关,他现在在积蓄力气,等到最佳的时候,他会踩住科榕的脚背,然后从他身侧翻出去。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条方案并不可行。
    如果可以,他也会用曾经撕咬过蛇的牙齿来撕咬他的脖子!
    “你过来!”他扭过被科榕按住的脖子,苍白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过来!”
    科榕歪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变换态度的韩京让他有点无所适从,加上之前有两次就是被他的表象给骗了,所以显得小心翼翼。
    但是韩京依旧锲而不舍地诱惑着他,科榕果然受不了,随即将嘴唇送了过去,韩京也不负他望地回应着他,而且卖力地舔弄着。
    科榕再也无法忍耐,下|身有一种胀痛却得不到缓解的痛苦,他也脱下裤子,用勃|起的东西磨蹭着韩京的大腿。
    就在韩京一步一步接近这个野兽的脖子,准备咬开时,一声巨响,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给轰开了。
    冷着脸的艾岚身后跟着两个手里拿着高端武器的族人。
    艾岚见韩京久久不回便料定是出了事,等他急急忙忙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场景!
    韩京竟然勾着科榕的脖子!看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被强迫的!
    骤缩的瞳孔仿佛一秒瞬结的冰,艾岚脸上顿时笼上一层嗜血的寒意,他如此在意的一个人竟然背着自己做着这种肮脏的事情!
    他设想过韩京被强迫的各种场景,可是从没想过是如此地令人心寒!
    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境界?
    看着艾岚仿若结了一层寒霜的俊脸,韩京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暴露□的羞耻感并没有此刻的心慌来得强烈,他感到一股空前的难受……
    莫名的眩晕感袭了上来,如疼痛的潮水一般渐浸他的额头,眼前一黑,倒在了科榕的怀里。
    41裂痕
    身上咯着疼。
    韩京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是审视四周。
    果然,这是一个毫不熟悉的房间。
    冰冷的床铺和冰冷的空气,加上黄昏已经来临,大有一种落寞和凄楚的感觉。
    算是对自己的“惩罚”吗?
    他抱紧双膝坐在那里不动弹,拱起的肚子又让他的这个动作显得有些好笑。当艾岚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不可置信地弹了几下。
    他紧闭着双眼,现在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对方存在的理由就是如此的简单。
    可是当自己好不容易明白了自己的心之后,对方却不要自己了怎么办?
    其实,他刚开始时在这场游戏里占优势,却是因为一开始就作弊。
    而且不是因为爱。
    比爱更糟糕。
    响亮的金属门环声响起。韩京身体一僵,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他躺下去装睡。
    眼前巨大的阴影投射下来,像一块巨大幕布,但是对方没有动作。他突然意识到艾岚对于自己来说是有多陌生。
    他很紧张,但是却很冷,这个氛围让他呼出的水汽都要凝成了霜,为什么他不动,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想装到什么时候?”
    艾岚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地平静,甚至还带了点无奈。
    他的平静让他十分吃惊,但是没想到自己更加平静,“我醒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愤怒,会失去自信,会――不知为什么,可是自己却在这个时刻超然了。
    “你不想解释一下吗?”艾岚冰冷的手摸着他挺起的肚子,叹了口气,“他们可能会砍了你。”
    “谁?”韩京看着从屋檐上掉落的冰柱碎片,闪着亮晶晶的光芒,“我……只能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艾岚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沉,指尖在肚皮上弹了几下随即收回,“哼。”
    他庆幸头发过长,遮掩了视线。
    “我可以原谅你,但是,请不要高估了自己的价值。”
    韩京肩膀松懈下来,无声地笑了,既然是原谅,那他就是笃定这个事实了,任你再解释也没用。
    “谢谢你的原谅。”韩京坐起来,“我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他皱起漆黑浓密的眉。“刚才你说有人要砍了我,你怎么处理?”
    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更加让人在意的问题。
    艾岚久久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他光洁的前额和修长的脖子上,蓝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跳动。
    “我觉得要是族人的怒火难以平息的话,我会考虑的。”
    韩京摇了摇头,缩回床里面去了,果然,他还是要强,即使在艾岚放低姿态后也不肯软下来半分。
    “你真的一点都不打算解释吗?”艾岚刻意地靠近韩京,看着这个倔犟到令人头疼的人继续往里面缩。
    两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
    天知道他是花了多长的时间来平息怒火的,他花的勇气远远比这个在爱情前面的懦夫来得更多!
    他真想把这个人给剖开看看,他到底铁石心肠到什么境界!
    “那我说的话你相信吗?”韩京扬起眉毛,“如果我说我是想咬他的脖子呢?”
    艾岚俊邪的唇角勾起,没有说话,他从床边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什么?他是想抛下他吗?
    韩京在两条路中挣扎:要不就是守着所谓的廉价的自尊在这里煎熬,要不就是放下一切追随心中所想!
    他必须做出抉择,必须在艾岚离开之前。
    很快,他上前拉住了艾岚的衣袖。
    艾岚是怎么想的他不管了,这次,他必须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一次。就算艾岚是真的不信任自己,真的不理自己了,他也要迫使对方正视他,是他将他掰弯的,是他将他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如果要粉身碎骨的话他一定要拖下艾岚!
    艾岚余光瞥见韩京拉住了自己的衣袖,唇边的笑意加深,骤然将韩京拉进了怀里。
    果然,对付这种人就要让他感觉到危机感么?
    韩京明显被对方的突然动作而吓到了,随即感到自己“中计”了,但是他却没有放手的意思,哪怕是艾岚抱得比自己还紧,他也没有松开拉住他衣袖的手。
    韩京瞬间体会到对艾岚的渴望,他开始变得想要将对方占为己有,想要缠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脱身。
    艾岚看着如此主动的人,心里明白,其实,他就是一个任性而自私的人,他可以选择不要你,将你扔在一边让你发霉,但是他绝对不允许你不理他。
    艾岚将他的双腿绕在自己的腰际,然后将人提起来朝外走去。“我不是告诉你送完东西就回来的吗?”
    韩京盯着他,两个顽固的男人互看了半响后才被韩京的嘲讽声打破:“你们迪洛克人不能喝酒吗?”
    “不是不能,”艾岚捏着他的臀瓣儿,“因为这个时候是迪洛克人在发情。”
    “你打算把科榕怎么办?”韩京一想到那个时候的事情就觉得恶心,不想再继续下去,“他会死吗?”
    艾岚瞪了他一眼,逼得韩京只能转开目光:“他不会死的,因为他是大祭师。”
    “怎么?你担心他?”
    韩京没理他,抱着艾岚的后脑勺,将他拉到自己胸前,“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不许不相信我。”
    艾岚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韩京也齐声笑了起来,至于对方是真的相信他是清白的还是只不过是原谅他了,不想再去深究。
    这道险恶的门还是被自己跨越了,在关键时刻也许会失去勇气。但是,回想经过的每次事情,自相交缠的失落一次又一次降临在他身上,反反复复,总是一样强劲,每次都让自己认识到自己的另一面。
    将韩京放到房间里的时候,艾岚脸色重新变得凝重。
    他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自己也躺了进去。
    抱着韩京的后背,艾岚摸着他的肚子不说话,他要考虑的事情远比韩京来得更多。
    族人那边怎样解释,做母体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神圣的任务,更何况是首领的母体,所以当跟着艾岚的两个族人见到那个不堪入目的场景时,一切就复杂起来。
    加上科榕,他是大祭师,他掌握着这里几乎所有的秘密,他即使想除掉他也有不可行的理由……
    韩京感到艾岚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好用手回应着他,轻轻揉着他的手背。
    艾岚瞅了他一眼后,将他的裤子一把拽下,用手指稍微扩张了一下就进去了……
    韩京好久都没做过了,身体微微发颤,过了好久才适应了他的硕大,冰冷还是让他的肠道收缩到极致。
    “嗯……你别夹这么紧……”艾岚拉着韩京的背,以进入最深的后背位缓而沉地撞击着。
    他不敢太放开,因为韩京的肚子高高隆起的样子让他觉得做|爱都有一种罪恶感。
    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将这些东西全部抛到脑后了,将韩京翻来覆去折磨了大半天
    直到最后对方颤颤巍巍想要再次反攻的时候,又按住了惩罚似的挺进去,冗长的运动又开始了……
    韩京此刻对他的撞击除了疼痛更有一种心理上的不同体验,这样和他零距离的接触,感受他在自己体内冲刺,捣戳,一股战栗的快感从紧绷的小腹内升上来。
    拼命用手拉住对方的大腿根部,韩京自己也开始随着律动而前后动,扩张到极致的拼命地吞咽着硕大。
    艾岚看着这样的韩京觉得很好笑,于是停住了动作不再冲刺。
    没有了刺激,韩京愣愣的看了艾岚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了让自己动的讯息,然后又开始了漫长的骑乘式……
    不过他没看到,艾岚眼里一闪而过的讥讽。
    “你要流放我?”科榕微笑着将银发用红丝带束住,然后自然垂到脑后。
    对于这个问题,艾岚想了很久。
    他们迪洛克人是冷血动物进化而来的,不存在什么手足之情,但是有一点必须要考虑到:除却他知道的有用信息,韩京肚子里的孩子可能还要寄希望于他身上。
    “如果你想的话是可以的。”
    艾岚冷冷道,“希望你不要对韩京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他受不了诱惑。”
    科榕皱了皱长眉,“噗嗤”一声笑道:“你认为他是受不了诱惑的吗?”
    艾岚不动声色,一张调好角度的利器对准了他的咽喉,他难道不是受不了诱惑才去回应科榕吗?他难道不是受不了诱惑才那么拼命地迎合自己的吗?
    利器在科榕上下滚动的喉结哪里顿住,不欠分毫,如果科榕再动一下喉结,或者说再说一次话,殷红的血就会渗出来。
    这里传递着生命的律动。
    “哼。”科榕勾了嘴角,眼睛弯成人畜无害的月牙形,“看来你是真不了解韩京!”
    他知道这个利器有多么厉害,尤其是当这么一片正在和动脉做最亲密接触的利器。
    说话时下颚摆动,也许就会牵动他的动脉被划开一条口子,但是他还是要说,鲜红的血像是危险的蛇信子一样蜿蜒而下:“你不知道韩京是什么样的吧,他是不容易交出真心的人,可是一旦交出了自己,便会摒弃所有毫无顾忌!”
    请不要说得你狠懂他似的!“你才跟他相处了多久?”
    “不需要多久。”科榕整了一下衣领,滴落的血迹让他显得有些狼狈:“希望你好好看好韩京,不然,我也不会轻易松手的。”
    这个立场说这个话未免好笑了,但是他却比艾岚来得更加理直气壮,用食指捏住利器,科榕将它推到一边,“好好在意你的事情吧!”
    42亚里的目的
    亚里端着一杯搁在茶碟上的茶走上楼来。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雪白透彻的肌肤看不到一丝痕迹。
    看见趴在阳台上的徐宝是笑了一下。在明亮的晨光中,几缕火红的发丝垂在他脸侧,让本来就美丽的人显得更加邪魅。
    徐宝愣在原地,似乎到现在他对亚里的美貌都没有抵抗力。
    “怎么了,想出去吗?”亚里的心情似乎不错,应该说这些时日他的心情都很不错,对待徐宝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我想地球了。”徐宝感觉这话说得有点诡异,但是亚里并没有嘲笑他,而是靠在栏杆上望着他。
    “我还想知道……”徐宝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我能知道那个地球人是谁吗?”
    这是一个自己想了很久却不敢问的问题。
    “哦……”亚里抿了口茶,“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让你们见面的方法。”
    “你想跟他见面吗?”火红的眸子像是一束蓦然盛开的红莲。
    徐宝一下子蹦离了阳台,抱住了亚里的手臂,无意识露出的肩膀上面遍布欢|爱痕迹,“可以吗?我可以吗?”
    “当然,”亚里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呼了口热气在徐宝肩膀:“当然可以。”
    但这个现实仿佛美好得有点不现实。
    “那什么时候可以走?”徐宝一下子太高兴了,甚至忘了与“主人”之间的规矩。
    亚里揉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不在乎的笑意盈满了火红的眸子,“当然是再过几天了。”
    徐宝的衣袖被他晃荡地不成样子,大大的衣袖垂在下面,“……”
    他想现在就去,他好想跟他这么说,可是他怕!
    亚里将手里的茶杯放到阳台上,一把抱起了徐宝,将一脸半信半疑的人揉到胸膛里:“那你至少得怀上我的孩子。”
    “真的,真的有了孩子就可以了吗?”
    “嗯。”亚里拎起这个瘦的可以的人,心里却冷得有些尖锐。
    孩子其实他早就有了,不过就是没发育好而已,加上之前对他的折磨,所以发育得格外缓慢。
    这次,他不过是想利用他而已,但是这次,他可能会丧命。
    徐宝急匆匆洗了个澡,回到卧室的时候头发还在嘀嗒滴着水,宽大的睡衣垂在肩膀上,一扯就掉。
    这是他的小心眼儿。
    窗帘紧闭,透过窗帘渗进来一片鬼魅般的幽蓝光线,徐宝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希望和亚里做|爱,本来就肉粉的脸上腮上又添了两度红,有点搞笑。
    亚里睁开假寐的双眼,瞬间划过一丝不经意的精光,口气却是格外地轻松,“你确定你要这么急切?”
    徐宝偷偷用指尖点了点平坦的腹部,“嗯。”
    亚里牵了嘴角,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徐宝坐过去,“过来。”
    “我?”徐宝漆黑的眸子里突然有了光亮,“我头发还没干。”
    语气有点懊恼。
    长期以来的调|教和驯化让他不得不处处考虑自己的立场。
    亚里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快过来。”
    “哦。”
    徐宝小心翼翼地从床尾跨上来,故意泄露的春光随着动作从薄薄的袍子底下透出来―成了一种故意的诱惑。
    到亚里身边的时候,他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他会不会一上来就将自己压在身子底下,会不会一把扯了自己的衣袍,会不会……他想到了各种强制的画面。
    但是亚里没有动的意思,徐宝感到身边深陷的床垫没有一丝要动的迹象。
    他忽然有点失望。
    一时间空气变得纹丝不动,两个人都保持着各自的沉默。
    看了眼亚里,他小心翼翼地退到床脚,然后靠着柱子。这样的位置仿佛能让他觉得安心一些。因为之前他都是睡在亚里脚边的,像只温顺的小狗。
    但是他不敢再去看一眼亚里。这次自己缩回床脚也算是一种擅做主张。
    亚里盯着这个幼稚到可笑,却也天真到极致的人,一股悲哀涌了上来,他的记性那么差,估计一到野外他就把这里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所以,他必须要留点什么东西在这里束缚住他的心。
    比如说:孩子。
    “以后不要睡到那边去了,过来。”亚里朝徐宝招手。
    徐宝盯着他眼睛想要确认此话的可信度,因为亚里的多变他也算是摸清了。
    “过来!”亚里加重了口气。
    徐宝的黑眸像是浸了水,光润无比,但那双眼睛却盯着自己的肚皮,“我……我怕你不想……”徐宝小声的道。
    “什么?”亚里没听清。
    “你想要孩子吗?”徐宝仿佛是鼓足了勇气,盘在身体下面的腿都在用力绷紧。
    “那你想要吗?”
    “想……”徐宝眼睛似乎变得明亮起来,“我想……”
    亚里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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