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架住醉得快要倒掉的段亦弘,担心道:“亦弘,你怎么了这是?”
    陆适回过头对裴征道:“先送他回去。”
    裴征虽然视陆适为情敌,但总的来说还是站在陆适这边的,他道:“那你呢?”
    “等会儿跟着去趟警察局就是了,你先带阿弘走。”陆适对围观的人道,“大家帮忙打个110,还有别让那个女的跑了。”
    裴征一愣,以他以往认识的陆适,根本不会为了一个小情人而到警察局露脸,陆适一向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难道,他真喜欢上段亦弘了?
    陆适是意风的顶梁柱,如果今天的事情闹上明天的报纸那就不好办了,他虽然只是个经理吧,但是意风他也有股份,让陆适去他肯定是有一说一,这样的话风险实在太大了,如果是他出面的话会妥当一点,而且他也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而以陆适和段亦弘现在的情况,除非陆适傻了,段亦弘应该暂时不会被动手动脚。
    裴征权衡了一下利弊,小声对陆适道:“你送亦弘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你?”陆适显然不太信任,“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去能干什么?”。
    “不想股票暴跌你就走吧。”裴征道,“我有办法。”
    陆适想了想,松开了“强哥”,裴征立马接手继续把人反剪着,陆适一手搂着段亦弘的腰,把人搀了出去。
    裴征看着两人的背影,叹了口气。
    段亦弘觉得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陆适的声音,但又好像不是,他现在正处于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胃里一直在翻滚,感觉很不舒服,他也没去想那么多,不一会儿便撑不住睡着了。
    陆适开车把段亦弘带到他住的商务酒店,扶到房间,把人摔在了床上。
    陆适喘了几口粗气,也在床边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电就是爽呜呜呜……前两天停电快被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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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39、同睡
    陆适坐在床沿,看着正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段亦弘。
    这是第四次了,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段亦弘喝醉后毫无反抗的样子,陆适在想,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眼前这个人如此在意,如果换作是以前,段亦弘不知道已经被他干过多少回了,而如今为了不让这个人再次逃跑,跑到自己控制不到的地方去,他竟然能强迫自己忍着不去动他。
    陆适想到这里,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他现在这样的傻逼做法不就是陈启明口中常说的“套马子不成反被套”么?
    正在睡梦中的段亦弘咂了咂嘴,翻了个身,从仰躺变成了侧躺,从这个角度,陆适清楚的看到了他略微红肿的右半边脸颊,他盯着那片红肿看了一会儿,手不自觉轻轻的抚了上去,段亦弘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可能是有点儿疼了。
    陆适慢慢的移开手,手指一路从段亦弘的眉毛、鼻梁,一直勾画到了嘴唇,下巴,段亦弘许是觉得痒痒了,挠了挠脸颊又翻了个身,背对着陆适。
    陆适看段亦弘的手一直在拉扯着并不窄的t恤领口,应该是觉得汗出多了,衣服黏腻的难受,随着段亦弘的拉扯,白皙的胸膛在t恤下若隐若现。
    这对于陆适来说无异于致命的诱惑。
    今天吃不到手,摸几把总行吧
    有了这个“理由”的支撑,陆适便光明正大的靠近段亦弘,动手帮段亦弘把衣服脱掉了,粉红的两点暴露无遗,只是躺在床上的人依然毫无所觉。
    陆适的老二渐渐有了反应,他俯下/身,两手撑在段亦弘的脑袋两边,刚想对着他鲜红饱满的嘴唇亲下去时,又及时止住了。
    “啧,浑身油烟味儿。”陆适皱了皱眉。
    于是陆适起身到浴室放了热水,把段亦弘从床上打横抱起,将人抱到浴室的浴缸里放下。
    帮段亦弘解了裤子和内裤之后,陆适的下边儿已经硬得不像话,他想着反正自己也还没洗澡,干脆把自己身上的衣裤都脱了,一脚踩进浴缸里坐下,把段亦弘整个人托起,让他坐在自己两条腿之间的空隙处,让段亦弘的后背靠着自己的胸膛。
    花洒的水喷射而下,段亦弘的体温似乎快灼伤了陆适,他身体里的欲/望正疯狂地叫嚣着,要让他把眼前这个男人吞吃入腹,渣都不剩!
    陆适从背后抱紧了段亦弘,嘴唇在段亦弘的肩膀和脖子上细细密密地亲吻着,他的手不安分的抚摸着段亦弘并不壮硕的胸膛,已经竖起的那话在段亦弘的臀缝周围随意摩擦着,双腿已经霸道地缠住了段亦弘,整个人像蛇一样把段亦弘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陆适一手转过段亦弘的头,从后面亲上了段亦弘的嘴唇,他的舌头灵活的撬开段亦弘的唇齿,探到他口中肆意翻搅,他一边吮吸着段亦弘的唇,身体也跟着动了起来,但今天他并不想真的进入,他明白这样做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段亦弘似醒非醒,眼前的景象朦朦胧胧,一点也不真实,但身体里的欲/望却在不断的攀升,让他感受到一种不可言喻的快/感,而他渴望得到更多。
    即使心理上并不承认接受,但身体的反应无疑是最诚实的,陆适看着段亦弘的老二也渐渐抬头,便一手握了上去,缓缓地套/弄着,另一手逗弄着段亦弘胸前的两点粉红,舌头更加疯狂地侵袭着段亦弘的口腔……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释放了出来。
    段亦弘瘫软在陆适身上,浴室里充斥着两个男人欲/望发泄过后的独特气味,和粗重的喘息声。
    良久之后,陆适将两人清洗了一遍,给段亦弘和自己都穿上了酒店的白色睡袍,仍旧把段亦弘抱到了床上,轻轻的放下,自己也在段亦弘身旁躺了下来,把段亦弘揽入自己的怀中……
    第二天段亦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大中午,他从大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脑袋还是有点儿晕,他发觉自己呆在一个他完全没到过的地方,他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这里很有可能是酒店或者宾馆。
    难道是裴征带他来这儿的
    段亦弘脑中跟电影回放似的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他只记得昨晚自己好像又喝多了,不小心在大排档里撞到了一个女人,还被那女人赏了一个耳光,后来好像有谁出面帮了他,但他真的记不得了。
    难道是……裴征
    喝酒误事儿啊!
    想到这里,段亦弘想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人给他打了电话,但是当他把手伸到裤子口袋的位置时,发现他现在穿着的是睡袍,里面则是什么都没穿。
    段亦弘:“……”
    段亦弘从床上起来,到房间里走了一趟,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当他走进浴室的时候,发现浴室里的一面镜子上贴着一张字条。
    段亦弘好奇的把字条撕了下来,上面写着:“午安,饿的话可以叫酒店服务送吃的进来,衣服已经送去洗,房间的钱已付。”右下角是今天的日期,但是却找不到署名。
    到底是谁?
    一个模糊的印象在段亦弘的脑海里迅速闪过。
    ……是他么?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他感觉自己身上似乎残留着被某个人抚摸的触感,即使他不太记得了,但就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段亦弘洗漱完在床边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已经被人关机了,他把手机开了机,发现有好几十个未接来电和短信,他翻了一下,大部分是高夏阳打来的,有几个是裴征打来的……
    裴征?!他看了一下裴征的来电时间,全都是昨天,如果自己喝醉了是被裴征送到酒店来的,那么裴征为什么会在昨天打电话给自己?
    段亦弘的心脏砰砰直跳,他打开了短信收件箱,看了高夏阳发来的短信,但是打开页面的第一条,里面的内容却是:你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你今天睡了他,明天你他妈就等着继续找人吧!
    段亦弘又打开了几条短信,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他看了看已发的信息,里面只有一条:“阿弘现在在我这里。”
    ……所以,昨天晚上送他到这里来的人其实是……陆适么?
    段亦弘坐在床上发起呆,为什么陆适知道他在这里,为什么他又追过来了,为什么这个人总是阴魂不散?他又仔细想了想,昨天他是和裴征出去吃饭的,为什么最后反倒是陆适送自己回去的?如果两人不认识的话,裴征有什么理由让陆适送已经喝醉的人去酒店?段亦弘把事情串起来前后一思索,顿时觉得一阵冷意从脚底直传到心底。
    原来自己一直认为的“好朋友”“好哥们儿”说到底还是和陆适串通好了来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而为什么裴征这种身份的人会去住旅馆最便宜的房间,为什么每天晚上借口没水跑到自己房间里洗澡,他应该要知道,像那样的旅馆,如果裴征的房间没水,他的房间也不可能有水!什么体验生活工作需要都他妈放屁!
    本来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不再和陆家有任何瓜葛,没想到到头来他还是没能脱离陆适的控制,原本找到工作的欢天喜地现如今看来又变成了一种折磨。
    段亦弘苦笑,他该说这是命中注定么?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他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衣服洗好送过来了,段亦弘拢了拢衣襟,打开门,门外不仅有送衣服的,还有送午餐的,他让开身子让送午餐的人进来,送衣服的那个人把衣服挂好收进衣柜,送餐的人把午餐推到桌前,掀开盖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大捧玫瑰花道:“段先生,这是为您特别准备的午餐,这束花是一个匿名的先生送给您的,请慢用,祝您用餐愉快!”
    段亦弘脸一下子红了,他僵硬的接过玫瑰,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样的场景不明白实情的人都会以为自己是被情人那啥下不了床的吧?再加上午餐的甜点上那一颗颗粉红的桃心和一排醒目的“love you”的英文……他觉得他以后真的可以不用出门见人了!
    两个服务员一出去,段亦弘就对着可以用“丰盛”来形容的午餐无从下手,这样的东西他真的无福消受,也没有心情去消受,他看了看手上抱着的一大束玫瑰花,冷笑,鲜花和蛋糕是收买女人心最好的招数,陆适真当自己是个爱罗曼蒂克哄哄就好的女人么?
    段亦弘在旁边找到了垃圾桶,把玫瑰花扔了进去,他一口午饭没动,换上自己的衣服,出了房间去退了房。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不会被河蟹嘿嘿嘿嘿~~~~
    4140、发烧
    “你说什么?你送玫瑰花和蛋糕给小段?”电话里陈启明跟看到外星人似的,语气十分惊讶,“我说阿适,你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啊?”
    “做好事儿还不能留名,怕人跑了,我他妈脑袋就是被门挤了。”陆适自嘲道。
    “不是,诶我说你真是!小段他又不是女人,你用讨好女人的法子对待他,你觉得他能高兴么?”陈启明口气中有点恨铁不成钢,“平时你还百草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怎么连最基本的追求都不懂啊?”
    陆适坐在办公室里,烦闷地抽着烟,尽管屋里开着空调,窗户关得死紧的不透风,空气十分不好,他还是耐不住烟瘾,一根儿一根儿地烧。要说追人,他陆适就是个别人上赶着倒贴的主儿,平时媚眼一抛钱一甩,什么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美人儿都扎堆的往上挤,他还用得着倒追别人?而且以前跟他处过的,关系大部分是□,纯粹解决生理需求,所以即使他的身体已经历经百战,在感情上却还是个处男,花和蛋糕是一般人想得到的招数了,而他的追人经验也就是一般人的级别。
    陆适这会儿直接给陈启明一阵沉默。
    陈启明又道:“……好吧,我从来没有把过汉子,也不太能说什么,但是你送个打火机也总比送花和蛋糕好吧?”
    “他不抽烟。”这回陆适说话了。
    “ok。”陈启明叹了一口气,没辙,“我自己的任务也还没完成,小舒对我还是爱理不理的,反正你以后做什么事儿之前要先考虑清楚了,别再跟以前一样想到什么做什么。”
    “如果你真稀罕他,你还是多为他想想。”
    陈启明挂了电话之后很久,陆适还在盯着烟灰缸发呆,陈启明的最后一句话让他陷入了沉思,以他的性格,他的想法里,地球他妈就是绕着自己转的,或许是因为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照顾,都是陆敬承一手带大的,陆舒也是在他懂事了之后才被送回来,从小他的生活里就缺少了一点来自女性天生温柔体贴的影响,陆敬承对他的教育又是“男人必须强大到只容得下自己”,所以慢慢地就形成了他现在强势霸道缺乏感情的性格。
    尽管身边的人已经说过无数次,他还是第一次认真斟酌“为别人想想”这句话。
    当陆舒带着段亦弘见他和陆敬承,而自己就对段亦弘产生了其他想法的时候,他不懂得为亲妹子想想;当决定做“艳照门”这件事儿的时候,他不懂得为段亦弘想想;如果以后真和段亦弘好一辈子了,他现在是不是还应该为自己和段亦弘的家人想想?
    扯淡!想这么多干脆去当和尚算了!
    陆适烦躁地把面前的办公桌上一大叠文件扫翻在地。
    段亦弘迷迷瞪瞪的坐错了好几路公交,最后终于回到高夏阳家,打开门的时候,高夏阳正捧着一盒盒饭狼吞虎咽。
    高夏阳看到段亦弘,跟找到失散多年的亲娘似的,赶紧停住了继续往嘴里扒饭的动作,含糊不清道:“阿弘你总算回来了,陆适那孙子没把你怎么着吧?”
    段亦弘:“……”
    其实段亦弘现在挺烦的,感觉喉咙口火辣辣的疼,有点儿喘不上气,浑身热腾腾的。如今他真的搞不懂陆适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了,如果陆适还是抱着解决生理需求把他当小情儿对待的想法,那对不起免谈,如果陆适来真的……结果还是一样,这是一条不归路,他一脚踩了上去,就注定了走不回和一般人一样的路子了,陆适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一点的,他无法将自己的身体和情感交给一个曾经用卑劣的手段将自己和女友分开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高夏阳看段亦弘脸色不太对,走上前去抓住正要往书房床上倒的段亦弘,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跟开水似的,这大热天的,随便往地上磕个鸡蛋都能熟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发烧?据说昨晚段亦弘还喝了个烂醉,肯定是着了凉,至于为什么着凉,显而易见。
    “你先在床上躺着吧,我去买点退烧药,本来你今天正式上班不是么,我是不是应该帮你给经理请个假?”高夏阳扶着段亦弘眼看就要软下去的身子,让他躺下道。
    经理?裴征……
    “唔……我到底还能再相信谁……”段亦弘眼睛闭着,嘴巴念念有词,“全他妈在逼我……我不想当同性恋……我想结婚……生小孩……我想走和一般人一样的路……”
    高夏阳听了听,无奈的笑了笑:“阿弘,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就能不想的,你越是逃避,你就越解决不了问题。”
    这句话也不知道段亦弘听进去几成,反正他还是无意识的胡乱念叨着。
    高夏阳买完药,让段亦弘吃了继续睡,摸了他的手机自己到客厅打电话请假。
    他记得段亦弘的经理姓裴,具体叫什么忘了,他从段亦弘手机的通信录中找到一个叫“裴征”的,试着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亦弘?”
    “我不是。”既然对方脱口就是“亦弘”,高夏阳肯定自己找对人了,他道,“我是阿弘的发小高夏阳,我想帮他请个假。”
    “嗯,假我已经给他请过了,他没事吧?”裴征温和道。
    高夏阳心说这男人声音倒是挺好听的:“刚回来,发烧了,现在在床上躺着。”
    “怎么会发烧?吃药了吗?”裴征的声音里充满担忧,语气却十分温柔。
    “吃了。”高夏阳在想,电话那边有着好听的声音的男人不知道长的啥样。
    “哦,那就好,请问你家在几幢几室?我有空去看看他。”裴征问道。
    “d幢503。”
    “好的,那么再见。”说完对方就挂了
    不知怎么的,好像还听不够裴征的声音似的,裴征放下电话后,高夏阳竟然觉得有点可惜。
    声音真是挺温柔的。
    高夏阳打算在沙发上眯一会儿,下午比较有精神给学生们上课,没想到才刚要睡着,门铃就被人按响。
    刚要入睡就被人吵醒无疑是最让人蛋疼的,高夏阳烦躁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带着一肚子火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长得挺帅的男人。
    “你找谁啊?”高夏阳带着点火气道。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休息了吗?”对方一开口,高夏阳就已经知道是谁了,刚才他还在肖想着多听一会儿这个人的声音,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跑过来了。
    “你是裴经理?进来吧。”高夏阳让了让身子,让裴征进屋,他看到裴征似乎还拎了一大袋的东西。
    高夏阳关好门,领着裴征进了书房,段亦弘正在睡梦中,只是皱着眉头,看样子似乎睡得不好。
    “这就是亦弘的房间?”裴征看了看书房,小声对高夏阳道:“我买了一些退烧药感冒药过来,记得让他按时吃。”
    “不是,这是我家的书房,是阿弘来了才临时改成卧室。”高夏阳道,裴征稍微矮了他一点,但总的来说还是蛮高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让人觉得这个人很斯文,挺有书生气。
    裴征想了想,道:“其实可以让阿弘住我家,我家刚好空了一间卧室出来。”
    高夏阳挑眉,这个裴征不会也对自己兄弟有其他心思吧?靠!自己一个阳光开朗工作稳定私生活检点x功能强劲的纯gay怎么比自己的直男哥们儿还要没有男人缘!
    简直不科学!
    高夏阳有点为自己抱不平。
    “这个你得问阿弘自己了。”高夏阳示意两人到客厅说话,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高夏阳道,“据我所知,你和阿弘认识的时间也不长,怎么跟他好像认识了好多年似的?”
    “呵呵……”裴征低笑了几声,“有时候认识不久的朋友要比认识很久的朋友靠谱。”
    这个人笑起来也挺好看啊……高夏阳想。
    “你是老师吧?教什么科目的?”裴征又问道,他总是能找到话题和人聊天,有他在的地方通常都不会冷场。
    “我教物理的,还接了个班主任当。”高夏阳道,“喝茶么?还是咖啡?”
    “谢谢,有白开水么,我喝白开水就好。”裴征道,“物理啊……物理是我们文科生当年的痛,我一直都挺佩服物理老师的。”
    高夏阳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翻了翻:“矿泉水行么?”
    “可以。”裴征道。
    高夏阳把矿泉水递给裴征,在他对面坐下,道:“物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弄懂了你就会觉得很简单。”
    “唔,我估计一辈子都无法开窍。”裴征笑笑道。
    高夏阳看着裴征,突然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作者有话要说:嗯……阿弘和阿适两个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感情慢慢产生并且深厚。
    然后……新的jq粗线……嗯嗯
    4241、探望
    高夏阳盯着裴征的笑脸,觉得有点移不开眼。不得不说,作为一个男人,裴征确实非常有魅力,不同于现在盛行的比女人还秀气的男人长相,裴征虽然斯文,但是他的外貌却不会让人觉得阴柔,反而有一股成熟男人的阳刚之美。
    “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裴征摸了摸自己的脸道。
    “哦……没有,对不起啊,我只是出了一会儿神。”高夏阳随便用一个理由搪塞,他虽然不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但是不可避免地,两人还是尴尬的沉默了一阵。
    裴征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高夏阳,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他是一个在社会上历练久了的人,会懂得如何察言观色,又能做到不让被观察揣测的对象发觉。
    “说起来,你和亦弘应该认识很久了吧?”裴征重新开启话题。
    高夏阳立刻开了话匣子:“还在穿开裆裤就认识了,我跟他熟的简直像一个人。”
    “哦?”裴征笑了笑,“能说一些你们小时候的事情吗?总觉得会很有趣。”
    裴征虽然说的是“你们”,包含了高夏阳和段亦弘,但他真正想了解的其实是段亦弘的过去,把一个人的过去和现在了解透彻了,会很容易从那个人的心态去考虑事情,这样能够快速抓住那个人的心。
    “我们小时候的破事儿数都数不过来。我虽然年纪比阿弘小,但是我长得快,小时候阿弘老是被我欺负,还会跟个小姑娘似的哭哭啼啼哈哈哈哈……”高夏阳回忆起他和段亦弘的童年,总觉得特别快乐。
    “其实也和别人小时候一样啊,上山掏鸟窝蜂窝什么的,被蜜蜂追得满山跑,还被叮的满头包,偷摘别人种的果子吃,被主人追着打;闲着没事儿干大人都不让我们出门的时候,我们就在家前边儿的大院子里玩自己做的陀螺,或者用各种各样的技巧滚铁圈,拍贴画,玩弹珠……”高夏阳笑道,“我记得阿弘学东西总得比我慢,经常被我取笑,然后他就会日夜不眠地钻研他不会的东西,一直到弄懂为止。”
    “在别人看来阿弘的性子比较弱,实际上阿弘要是拗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这一点性格就是到现在也还是一样。”高夏阳道。
    裴征嘴角弯着,静静地听高夏阳说话,高夏阳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插了一句:“我觉得他的这小脾气倒是挺可爱的。”
    “可爱?”高夏阳看向裴征,一般的男人应该不会用“可爱”来形容另一个男人,“诶我说,你……应该知道阿弘的事情吧?”
    裴征想了一下,才道:“嗯,我知道。”
    虽然两人都没有明说,但是两个人都知道对方问的和答的是一样的内容。
    高夏阳心说这人果然是有别的心思,他道:“所以……你的意思?”
    “你是个物理老师,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裴征却不直接说破。
    “……阿弘知道吗?”高夏阳问道。
    “他……”裴征捏了捏鼻梁,“似乎不知道。”
    “哈,他不知道是正常的,他对感情一向比较迟钝。”高夏阳点头道。
    高夏阳正想再说点什么,就听到书房那里传来“咚”的一声,他才刚站起来,裴征就率先奔过去了。
    如果段亦弘不是卧病在床,而裴征又是一个抠脚大汉的话,他肯定会脱口而出一句“急色鬼”。
    段亦弘觉得头疼的难受,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喉咙干得要命,感觉随时能咳出血,他本来想起来喝点水润润喉,没想到才刚从床上翻坐起来,整个人立刻被地心引力拉力了回去,身子直接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膝盖被撞得一阵生疼,但他却使不上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突然有一只手从他的膝盖下穿过,另一只手撑着他的肩膀,把他抱回了床,在那个人把他放下的时候,他用力睁开眼睛,发现这个人是裴征。
    一直被他视为好朋友却帮着陆适玩儿他的裴征。
    “想喝水吗?”裴征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温柔。
    说着就有一个冰凉的东西碰了碰他的嘴,然后还是那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喉咙难受吧?喝点。”
    段亦弘的嘴巴却没有动,他无力地喃喃道:“你和他……其实是认识的吧?”
    声音很小,但是裴征还是听到了,他缓缓道:“我和陆适很早就认识了,面试的事情他也交代过我,但是在那之前,你们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那你昨天……为什么让他带我走?”段亦弘看着裴征。
    裴征无奈的笑了笑:“他是我上司,我去帮他处理事情。我以为你们闹成这样,他不会再动你了,难道是我想错了吗?”
    裴征的理由很充分,他只是自己的朋友,没有必要为了自己得罪陆适,丢了饭碗,但他还是觉得无力:“没有,你没有想错。”
    “抱歉,亦弘。”裴征道,声音十分诚恳,“也许我在面试的时候就应该向你说明了。”
    “你不需要对我说抱歉。”段亦弘把头转向里面“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
    “我不仅把你当做我的朋友,我也……”把你当做未来的情人,只是这句话他说不出口,他知道要是他说出来了,他和段亦弘估计连朋友都没得做,他很理解段亦弘现在的心情,任何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并且被控制被捆绑,任谁都不可能接受。
    “你还把我当朋友就好……”段亦弘用力抓着裴征的手腕,其实裴征能来这里,他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他道,“我不应该那么想。”
    段亦弘的力道清楚地传递到裴征的手腕上,他知道段亦弘已经选择相信他。
    段亦弘会那么用尽力气的握着他的手腕,只是为了告诉裴征,他在低头,他信任这个朋友。
    男人间有时候就是这样,不需要语言,只要一个动作就能把想表达的表现出来。
    “哝,现在该喝水了吧?”裴征把杯子重新凑到段亦弘嘴边。
    “我自己来就行了。”段亦弘接过杯子灌了整整一大杯。
    段亦弘喝完水后重新躺了回去,裴征看了看空调的温度,把它调高了一点。
    裴征打算离开书房的时候,发现高夏阳倚在门边看着他:“怎么了?”
    “啧啧,我只是觉得一个男人能体贴成这样真是少见。”高夏阳调侃道。
    “你在嫉妒?”裴征笑道。
    “不,我是在膜拜。”
    意风的高管最近很恐慌,因为他们的大boss这几天一直在公司晃荡,以前一年也没来几次的,怎么最近突然有兴致了,本来这位大爷脾气就不太好,最近不知道是谁惹了这尊大佛,整天板着一张脸,谁上班偷懒又不睁大眼睛的被他逮到,那人准得倒大霉。
    陆适又去了一趟编辑部问了一下,段亦弘下午还是没来上班,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裴征最近和段亦弘走得近是事实,他想问问看裴征段亦弘去哪了,又拉不下这个脸,向情敌问自己的情人跑哪儿去了,这种掉价的事儿他真做不出来。
    但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同编辑部的人就有话可聊了,新来的编辑都还没露过脸,老总就已经亲自来找了他三次,看来这个新来的面子大得很啊,于是同事们对段亦弘的好奇心大大增加。
    只有同样是新来的王英俊在一旁冷冷道:“正式上班第一天就请假,以后是不是他家猫生崽了也要请假?”
    这个新人虽然能力不错,但他的嘴巴不饶人,上午的时候众人已经领教过了,于是也没有去谁搭理王英俊的话。
    陆适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按照陈启明说的做了,只是没忍住偷了一点腥而以,没真的把段亦弘怎么样,段亦弘应该没怎么察觉吧,但是他今天直接没来上班,他不得不担心段亦弘人是不是又跑了。
    段亦弘的手机号他应经从简历上面知道了,但却没种打,连陆适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成了这么个畏手畏脚的操蛋货,而他更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段亦弘不可,他只知道段亦弘是他打定了主意要逮到手的人,那就没有让他跑的道理。
    于是陆适没沉住气……拨通了裴征的电话。
    “陆总,有什么事?”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陆适毫不客气道。
    “如果你问的是昨天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如果你说的是亦弘,那我没必要回答,只能说,我很后悔昨天把他交给你。”裴征道,声音却毫无感情,和平时大相径庭。
    “他怎么了?”陆适感觉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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