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要吕慕枫那勃发的欲望狠狠的贯穿我!
    “我发誓……我发誓!永生永世都只爱你一个,只有你一个!”宛若青楼中最下贱的妓女,我将双腿环上吕慕枫精壮的腰身上,讨好的摩挲著,表达著自己的饥渴,“我发誓……曲无念只会是你吕慕枫的……给我……慕枫……求求你……给我……”
    “记住你今日说的……”吕慕枫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似安心似绝望。
    “啊啊啊啊……慕枫……哈啊……慢些……痛……”
    在吕慕枫埋入我体内的瞬间,我满足的喟叹出声。但接踵而至的却是至今没有体验过的激烈律动带来的极快乐与极痛苦。两种对立的感觉彼此交织,交缠,衍生出一种会令人从内而外都分崩离析的快乐。
    我在吕慕枫的肩上,手臂上,後背上划下一道道血红的抓痕。我尖叫著,呻吟著,我觉得很痛苦想结束这样疯狂的纠缠,可是却也不想停止这种狂乱的快乐。所以我只能无助的抽泣,任由吕慕枫用著毫无控制的力道和似乎永没有止境的欲望将我紧紧的束缚……
    ==================我是天下大乱的分割线==================
    一觉醒来早已是日上三竿,看来我又没法去上早朝了。但更让我觉得恼怒的却掀开棉被看见自己那一身可怕的青紫淤青,还有那动一动就从股间满溢出来的浊白体液……
    “疯子……”我咬牙切齿的骂著造成我身体一系列不适的从始作俑者。我想沐浴,身上与股间都是黏黏糊糊的,加上空气中还隐隐飘散著那种交换後的麝香味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不想让小金子帮忙,可是我此时此刻是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无奈之下我叫唤道:“小金子!”
    “奴才在。”似乎是等了许久,小金子在听见了我的声音後就立马推门进入,“皇上您可是要沐浴?热水已经准备妥当了。”
    果真是很习惯处理我与吕慕枫燕好後的一切事务了。我苦笑著:“很好,不过今日朕需要你的帮助……”面皮还是薄了些,说这话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定然是脸红了。
    为了转移尴尬,我问小金子:“朕今日没去早朝,你用的是什麽理由?”
    “没有……今日所有大臣皆称身体严重不适不能上朝。”小金子目不斜视的将我扶进浴桶,温暖的水舒缓了我身体的不适却让我神经顿时紧绷。
    “是吗?立刻替朕准备衣物,并且传令下去朕要在半个时辰内见到那些身体都严重不适的大臣们在金銮殿出现!”我相信人都是会生病的,但是怎麽都不可能一起生病。出现这种情况定然是出了重大的事情!
    “无念!”是母後的声音,如此的慌乱我从未听过。她似乎发现了我在沐浴,於是站在屏风後,“无念你快些起来与母後离开皇宫!”
    ps:回忆的部分终於要写完了,第一部大概也就要结束了。第二部会没有那麽纠结,但是……平淡的虐才是最虐啊……
    帝陨85(绝情断义弑父)
    到底发生了什麽?母後那几乎可称的上尖叫的声调让我汗毛直竖,心中的不安越发的重了。
    忍耐著全身的不适我匆匆拭净身体,在穿衣时发现双腕上都有著深红色的勒痕应该是昨夜被吕慕枫捆在床柱上留下的。皱了皱眉用袖子遮了并束成剑袖已避免不留神时被母後看到。
    “母後你这是?!”拒绝了小金子的搀扶,我走出屏风却被站在面前的母後吓了一跳,“您拿著包裹作甚?到底发生了什麽?”
    此时的母後发髻散乱,衣服也不若平时那般整齐。看的出她方睡醒不久,而她醒来後顾不得梳洗穿戴整齐就匆忙的直奔正阳殿来。
    “没时间解释了!”母後一把拖起我的手就往门外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吕丞相他们已经带著大队人马往皇城逼近!无念……”
    昨夜被强硬粗暴的拥抱了一个晚上,我双腿使不上劲。在母後的拖拉之间我的脚尖狠狠的撞上门槛,双膝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这让我既尴尬又窘迫。
    “你……”母後倒抽口气上下打量我一番,“你个逆子!别告诉为娘的你昨夜又与吕慕枫那个畜生颠鸾倒凤!”母後越说越气,一巴掌挥了过来扎实的打在我脸颊上。
    “你为什麽会这麽执迷不悟!我早说过了吕慕枫不是个好东西,你不留心他,不防著他已经是犯下大错。可你不但不防著他,还和他做出那麽多苟且之事更是大错特错!为娘的告诫为何你就不肯听进一句!非得赔了夫人又折兵你才肯罢休吗!”
    母後尖叫著,发了疯似地抽打著我。我无法反抗和反驳,只因母後眼眶中不停堕下的眼泪。那冷冰冰的水滴摔在我脸上,手上却好似沸水烫的我直哆嗦。突然……母後停了手,她呆愣的看著我护住身体的手语气颤抖:“你的手腕……怎麽了……”
    身体顿时僵住,我抬头看见袖口在母後毫无章法的抓打之下松开,鲜红的痕迹在我那经久不见日光的细瘦手腕上显得更加!人。
    “没……没什麽……”慌乱的,我手指发著抖想将剑袖重新扣好却是力不从心,“母後……儿臣真的是对吕慕枫无法……”
    “是不是他逼你的!若是你自愿怎麽会有这些伤痕!”母後抱著我的双腕,“那个畜生!无念你可知道他根本就是仗持著自己皮相姣好,计谋出众将你愚弄在鼓掌之间?无念你现在马上与母後出宫,这个帝位不要也罢!”
    母後今日到底怎麽了?若她的癫狂只是因为我与吕慕枫不顾她的劝告和反对依旧纠缠还能说的过去,但母後却是口口声声要让我出宫,甚至说出了不要帝位这样的重话。
    “母後到底发生什麽了?!”
    “我来替太後回答吧。”冷冷的笑声宛如毒蛇缠上我的颈项,“因为今日就是我吕雄称帝之日,也是你曲无念被废丧命之日!”
    眦目欲裂,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本该被流放到边疆的吕丞相身穿五爪龙袍,头戴双龙戏珠发箍,一副九五之尊的模样立在我面前。而他的夫人与小女儿莫纳站在左後方,而吕慕枫……站在他的右後方……
    “你不是应该……慕枫……这是怎麽回事……”一时之间我竟然反应不过来了,只能死死的盯著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看著我的吕慕枫。
    “呵呵呵。”吕丞相捂著脸狂笑,“你还不懂吗?枫儿是我的儿子,是我的骨肉。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培养枫儿吗?你可知道何为骨头亲情?枫儿自小被我疼爱著长大,我什麽都给他最好的。他怎麽可能为了一个貌不出众,才不惊人的男人背叛他的亲爹?!曲无念啊曲无念,你还真是天真到可悲啊!”
    看著吕丞相狂笑的模样和吕慕枫冰冷无情的脸心中有什麽东西在缓慢流失,我还看见跟在吕夫人身侧的莫纳露出了难过的神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最後为我心疼的竟然是莫纳这个我原本打算流放的女孩。而那个我全心全意付出的人却是欺骗我至深,只为了权利将我玩弄的彻底……还真如母後所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垂下眼脸,心中却是空荡荡的一片。我平静到连自己都不可思议的开口道:“为什麽?若是你想逼宫上一回就能成功,为何要佯败?”
    “时至今日我也不怕告诉你!”吕丞相向前一步掐了我的下颌,“那是因为你身边还有个陈武飞,他手中虽然没有多少兵权但是也足够让我头疼。本来除掉他就行了,但枫儿爱才舍不得处死一个良将之才所以才佯装逼宫失败,让你多活了一段日子。”
    “所以说你吃醋是假,把武飞调往边疆才是根本目的。”眼角微挑,我看著吕慕枫轻笑出声,“即使调往边疆又如何,他始终是忠於我曲无念的将士。”
    吕丞相摔开我的脸一脸嫌恶:“只要他不知道你是怎麽死的就行了。曲无念,要知道伪造一个人的死讯很简单。你若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单纯,你如此信任枫儿,只要是枫儿宣告你的死讯陈武飞定然会信。”
    没错……我很信任吕慕枫,在认为他为了我违逆吕丞相之後我对他已经毫无防范之心,有时批阅奏折他也陪伴在我身边,甚至帮我批阅。我信任他,这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情,却不知我这份信任将自己推向痛苦的深渊。
    “你们……都是畜生!都是畜生!”母後尖叫著,她宛若发疯般的扑向吕丞相却被侍卫给压制住。
    我慌了,看那些目光呆滞的侍卫丝毫没有控制力量的钳制著母後,母後的脸因为疼痛与愤怒扭曲的分外骇人。
    目光呆滞?!终於从混乱和冲击中找回了一点理智。我转过头打量著站在吕丞相身後的文武百官,将士侍卫。果然毫无例外,全都是双目发直宛若傀儡。
    “你对文武百官做了什麽?”从地上爬起後将母後夺回搂在怀里安抚,我冷笑,“看来这些文武百官也不是真心实意的臣服与你,莫不是又用了什麽见不得光的手段?”
    “你终於聪明了一回。”吕丞相点头夸奖道,“我娘子可是五毒教中人,用蛊术迷惑他人更是轻而易举。不过你知道又如何你就要死了。”
    “死吗?我曲无念依然是那句老话,成王败寇。我曲无念既然输了那就承担一切後果,不过我可不可以有最後的要求?”我已心如死灰,活著与死了没有差别。可是我还记得自己的誓言,对父皇的那个毒誓。我不能让母後就这麽死了,更何况我还有那张地图。老天虽然残酷却也还是留了条後路给我,算是待我不薄了……
    吕丞相捋著胡须:“你认为你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吗?”他俯下身,“你这眼神真让我不舒服,那麽倔强,宁折不弯。我很想试试将你的一身锐气净数锉去後你会是个什麽表情……你用这身子服侍过枫儿对吧?那……将你扔入青楼妓院做个小倌,尝尝千人睡万人尝的日子也该不错……”
    锵!是长剑出鞘的声音。一道温热的血液从我的左颊径直溅到下颌。一切仿若都被放慢了,吕丞相穿著龙袍,带著奸邪的笑容就这麽慢慢的,慢慢的倒了下去,一动不动的成了一具笑著的诡异尸体……
    “话太多了……”吕慕枫用丝帕擦拭著染血的宝剑,口气冰冷而轻松,仿若他方才杀的不是他的亲生父亲,甚至不是一个人,“你想怎麽死?”
    这句话是对我说的,我抬头看著吕慕枫看著这个如同今日才认识的男人,我怎麽都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剑是他挥下的。
    “为什麽……他是我们的爹……”吕夫人与莫纳失声尖叫,莫纳更是扑倒在吕丞相的尸身上哭的声嘶力竭,“是我们的亲爹啊!他那麽疼爱你,为什麽要杀了他!”
    吕慕枫皱眉,一脚踢开扑过去的吕夫人:“我说过了他话太多了!逼宫就逼宫,篡位就篡位,何必唠唠叨叨,婆婆妈妈,这样的男人就是将天下给他,他也拿不稳。还不如就今日我就接收了!”说著指挥著那些被迷惑了心神的侍卫将莫纳与吕夫人扣押反绑了。
    浑身发冷,我看著这有如炼狱般的一幕好不容易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你是个畜生……吕慕枫……你的血是冷的……权利,皇位,江山就那麽重要?重要到让你连人都不想做了?我真後悔……後悔那麽信任你……後悔曾今……爱过你……”
    话音刚落我就被拖拽倒地,吕慕枫捏著我的手腕:“是吗?可是我还记得昨夜你怎麽在我身下哭泣,怎麽渴望我贯穿你,填满你,怎麽发誓你会爱我,永生永世的爱我。”温热的舌尖舔著那血色的痕迹,我却没有平日羞窘甜蜜的心情,只觉的那是一条冰冷的水蛭,攀附著我的皮肤吸取著我的鲜血!
    “别碰我!”失控的尖叫,我挥舞著手腕却挣不开那铁钳一般的手掌,“好恶心……别碰我!我恶心到想吐!呃~~”脸颊被掌掴至另一边,铁锈味在口中泛开。
    “你这张嘴从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让我高兴的话,不过如今计较也无用。”吕慕枫半眯著眼,那张w丽又俊逸的脸如今看起来却犹如修罗,“你说你还有什麽要求?”
    这一巴掌极痛但是却打的我回了神,我深吸口气:“我想与母後在正阳殿度过最後一日。”
    “为什麽?这个时候你还想抱著你的帝位死去吗?”吕慕枫皱眉,片刻之後他松了眉头也松了手,“罢了,看在你以前让我玩的足够尽兴就满足你。”说罢扔出两个瓷瓶,他俯下身拭去我唇角的那一抹w红,“这是鹤顶红,见血封侯。这正阳殿最後借你一日,明日日出我便来收尸……”
    为了能顺利逃出皇宫保的我母後安全,我银牙咬紧俯身捡了那两瓶鹤顶红:“呵……那就谢谢了,皇上!”扶了母後我挪进正阳殿:“吕慕枫我曾发的誓我曲无念绝不反悔,可是要我再爱你这冷血无情之人是万万不可能,我只会恨你,生生世世!”
    门扉关上,也阻隔了我与吕慕枫对望的视线。我不否认,在我说出决绝的话语时吕慕枫冰冷的眼眸中有涟漪漾开,但无论那代表什麽也与我无关了……
    “无念……”母後抱住我,“你想哭就哭吧,母後在这里……”
    我摇头对著母後笑:“为什麽要哭?如今将吕慕枫这个人看清楚了,这是好事不是吗?”哀极莫过於心死,痛哭流涕什麽的已经不适合此时此刻的我。
    母後怜爱的抚摸著我被掌掴的红肿成一片的脸颊:“也对,这是好事是好事……”说著说就就嘤嘤的哭泣起来,“我们也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皇了,也能一家团聚了。”
    “一家团聚?”我掏出那两个装了鹤顶红的瓷瓶将其扔出窗外,“还不是时候,母後,不,娘您愿意和儿子一起在民间清苦过活吗?”
    “娘当然愿意,这宫中的生活固然优渥却不自在。你可知道娘有多想念江中采莲的日子……”母後拉著我的手,目光悠远,“但是我们……”
    “当然可以。”拍了拍母後的手,我走至书柜拧动旁边的大花瓶。一阵机关的响动,书柜缓缓挪开,隐秘的地道现於我母子眼前,“娘……走吧……离开这里……”
    帝陨86(惨淡的天伦之乐)
    雨过天晴,春雨後泥土清新的味道萦绕鼻端。闻著这种充满万物复苏活力的味道,使得人的心情仿佛也好了许多。而我也决定在这样的日子里去探望母亲。
    想我自从堕湖动了胎气而早产,到失血过多昏迷两个月,再加上调养身子的一个月,我已经近四个月没有去冷宫探视过母亲与鹜娘了。还真是……不孝不义啊……
    但这也不能怪我,昏迷那两个月我能否度过生死大劫没人说的清楚。而醒来後我被小金子寸步不离的跟著,最大的活动范围也不过是距离宁安宫不远,属於若漓的行宫贤芳阁,找若漓唠唠嗑,看看孩子什麽的。且时间还不能太长,超过了一个半时辰就会被半强硬的拖回宁安宫,卧床休息大灌汤药。
    这样有如被禁足的日子直到昨日御医前来复诊,告知我我身子已经完全康复,不用再大治大补过後才结束。因为我今日提出要去冷宫,小金子去禀报了吕慕枫後给了我确定的答案──他允许我四处走动了。
    “你们都在门外候著,我独自一人带著孩子进去便可。”从乳娘手中抱过孩子,我瞪著欲言又止的小金子,“若是没有大事不得打扰我享受天伦之乐,若有违背我要你的脑袋!”这几日确实是被跟的烦了,加之吕慕枫那个家夥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出现在我面前了,就是我做好准备要同他聊聊也是无从下手。於是憋出了一身邪火,也只有在此时惩口舌之利泄愤。
    小金子果断的闭上了嘴,还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怕事的模样与记忆中的分毫无差,让我在心底笑骂他无胆怕死。
    如果说整个皇宫最美的地方就是御花园,我想那是因为说这话的人从未去过冷宫。就连我在前脚踏入冷宫的瞬间也被眼前的美景迷惑──这哪里还是皇宫之中人人谈之色变的阴凉凶地?!明明就是个长满奇花异草,美轮美奂的仙境!
    我知道娘心灵手巧,但没想到娘不仅针织女红厉害,连饲弄花草也是如此精通。不过才初春而已,整个庭院就已经开满了鲜花,香味醉人。
    “咯,咯。”怀中的孩子似乎也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只见他挥舞著短胖的手臂笑个不停,那可爱的模样让我忍不住亲吻他细嫩的面颊,将他重新揉回我体内。
    “无念可是你来了?”
    一株茂盛的灌木後探出两头颅,一个青丝黑如鸦翎,一个却是白如隆冬白雪。那一头银丝反射著太阳的光亮,刺痛了我的眼,刺伤了我的心。
    我抖著唇,看著从灌木後牵著鹜娘缓慢走出的娘亲:“娘……您的头发……”
    “有什麽好奇怪的?娘老了,头发自然也就白了。”娘扶了扶发髻就转头替傻笑的鹜娘擦掉粘在她面颊上的泥土与草汁,“你身子好些了没有?”轻描淡写的语气,仿若只是不经意的想起这个问题才开口的。但娘已全白的头发与微微颤抖的手指告诉我其实她有多担心,又有多庆幸今日我还活著,庆幸还能见到我这个总是违逆她的儿子。
    双膝一曲,我抱著孩子跪倒在地连磕桑响头。我哽咽到:“儿子不孝,又让娘担忧伤心了……”
    娘慢慢转过身,弯下腰将我与孩子一起抱在怀中。她平静的面具在此刻轰然崩塌,她瘦弱的身躯颤抖著:“你这个逆子,你明知为娘会担心,会害怕却还是做尽蠢事。我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麽孽,今生才生了你这麽个讨债了儿子!”娘嘴里骂著,脸上却露出了放心的笑容,“不过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也许是我母子太过忘情挤著了怀中的婴孩儿,小家夥嘴一扁就放声哭叫起来。
    “这……这是……”娘瞪大了眼惊异的看著哭的声嘶力竭的孩子,方才还没掉下的泪在睫毛上挂著,怕是被孩子突然的哭声给吓到忘记落下了。
    我尴尬的笑,手忙脚乱的想安抚苦恼不已的孩子。但我始终没有亲手照顾过他,平日都是从乳娘那里抱抱亲亲便又交还回去。所以即便我忙的额头沁汗孩子还是哭的凄惨,甚至还一抽一抽的,看的我心痛心慌。
    “还是我来吧,你们男人总是粗手粗脚分不了轻重。”母後从我怀中接过孩子柔声安抚,“这可是我的孙儿,无念你的孩子?”
    不愧是曾为人母的人,婴孩儿在有节奏的轻拍中香甜的睡了过去,小小的嘴边还不时的突出几个小唾沫泡子。
    我抬起头来直视娘,苦笑道:“这的确是我怀胎十月剩下的孩子。可他究竟是您的孙子还是外孙我却不知道,因为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男还是女……”
    “你当然是男人。”娘微怒的瞪了我一眼,“当年你被御医诊出阴阳两脉共存一体,也就是说你同时拥有男子与女子不同的体质。但总的来说你的阳脉比阴脉强许多,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也看的明白,哪里有女子的模样了?我们也是凭著御医所说才决定将你做男儿抚养教育。”娘空出一手抚摸我的脸颊,“且随著你年岁增长,你的阴脉也再探不到,我还以为老天终於收回这个并不可笑的玩笑。可没想到探不到阴脉并不代表阴脉消失,你与吕慕枫又……唉……大概一切都是注定的……”
    “娘……”知道娘又想起了伤心事,我强笑著试图扯开话题,“娘,孩儿这次来除了是抱孩子来看看您,还想让您给孩子决定个名字。”
    娘抱著孩子的手一顿:“为什麽?吕慕枫还没有给孩子取名?这都几个月了,孩子竟然还没有名字?!”言语之中满是不忿,而对於拥有吕慕枫一半血液的孩子娘是明显的接受并袒护著。
    这让我大感意外,我还以为依照母後那麽厌恶痛恨吕慕枫的情况下要她接受这个孩子大概要花上许多唇舌。可是母後就这麽接受了,顺利的让我将准备了许久的劝告句子统统哽在喉头傻了眼。
    “是不是吕慕枫那个畜生不认这个孩子?!”娘见我久不做声便认为是吕慕枫想借孩子继续折磨我,她怒发冲冠的大声叫骂,“我还道吕慕枫其实对你真有那麽点情谊,但如今看来是我想的太多,那种弑父夺位的冷血畜生……”
    “慕枫弑父的原因在我!”忍不住无礼的大叫,我打断娘的谩骂,“慕枫弑父原因在我……他不肯给孩子取名也是因为我……”我捂著脸,不想让母後看见我此时扭曲的表情……
    不是还不能相信吗?不是还没有确定吗?为什麽这麽容易就说出口了?也许若漓说的对,我早就原谅了吕慕枫,在我还在逃亡的时候就原谅了他。可是我也害怕原谅他,因为原谅了就找不到理由可以继续记著他,念著他,也没有脸面面对母後和这个已经易主的江山……
    帝陨87(结束的誓言)
    娘的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好半天才哑著声音说到:“无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母亲笑的很勉强,“你的意思是那个帮吕雄逼宫的吕慕枫是为了你才那麽做的?他弑父夺位也是为了你?他强暴鹜娘也是为了你?!甚至他不肯给自己的亲骨肉一个名字原因还是你?”娘每问一个问题声音就拔高一份,愤怒就升高一点。当问到最後的问题时,娘的声音已经与尖叫无异,“曲无念,你已经傻过一次了,这一次你又是吃了他什麽蜜糖,把你吃的什麽罪都替他扛了。”
    娘怀中的孩子与鹜娘皆被娘失控的声音惊吓到,於是两个人一起放声大哭,让我与娘更加的尴尬。而我在一窘一急之下泪水也不受控制的往下落。於是在场的四个人,有三个都是泪水涟涟,剩余一个却是怒火滔天。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麽?我生气又能改变什麽?顺其自然吧……”娘突然消了怒火长叹口气。她重新哄了孩子不哭闹後将他交还给我,“是福是祸我这个老东西是看不明白,也猜不到结局。”娘替鹜娘擦了眼泪,随後拉著她欲进屋“总而言之,今日你能来看我这个老太婆我已经很高兴了,至於这个孩子的名字还是交给吕慕枫吧,他毕竟是是孩子的亲爹。”
    “他不会为他取名的。”心酸的看著怀中还挂著泪痕的孩子,我苦笑,“因为吕慕枫讨厌这个孩子,他认为这个孩子令我九死一生,受了生产之痛还差点失去性命。娘……你可知若是一个月前我没有及时醒来,这个孩子的下场会是如何?”轻轻擦拭掉孩子的泪痕,“他已经将孩子高高举起,准备摔死他!娘……你说吕慕枫如此痛恨这个孩子,又怎麽可能给这个孩子取名?”
    “你们……到底在想什麽……”娘看著我,眼中是一片同情与悲悯涟漪,“无念啊……为娘想你其实比谁都了解你们这段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从一开始我就努力的阻止你做傻事,可是你却偏偏明知故犯,如今泥足深陷进退两难也只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娘摇著头不甚唏嘘,“你与吕慕枫从一生下来就注定只能是敌人,再这麽下去你只会更痛苦。为什麽不试著停下呢?”
    搂紧了孩子,我微微的笑:“已经无路可退了,除了走下去孩儿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爱就爱了吧,既然忘不掉就尝试著接受吧。”轻吻著婴孩儿的额头我笑的满足,“更何况如今我连吕慕枫他的子嗣生下来,我还有何退路?”
    突然发现要放下一切也不是那麽困难,我只要顺从心中的渴望就好。如今心里十分的平静,只是还有点愧疚,对父皇,对母後,对自己没能做到的许多誓言。
    “冤孽啊……”娘抚额轻叹,“随你吧,虽然我仍恨吕雄那个奸臣逼死你爹。但冤有头债有主,造成你爹积郁成疾的源头只是吕雄,娘也不愿恨一个无干的人。且作为一个母亲,我也只想你幸福就好。”娘在笑,笑的很美。
    娘缓步向我靠近,她伸手捧了我的脸:“让娘最後再看你一眼。无念……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儿子……”
    什麽叫做最後一眼?!我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忍不住大声呵斥道:“娘您胡说什麽呢!儿子如今身子已经痊愈了,要是您愿意见儿子,我每日都会到冷宫来看您的。”
    娘摇了摇头,面颊忽的飞上一抹少女的红晕:“娘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吗?我昨夜做梦除了梦见你今日会来冷宫看望我以外,我还梦见了你父皇。”娘甜甜的笑,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他鲜衣怒马,一如初见时的年纪与打扮。他说今夜就会接我与他团聚……我的儿啊……你的承诺已经做到并且完成了,娘的大限……到了。”娘转头看著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的鹜娘,“如今你也下了决心要前仇尽弃娘也就没什麽好担心的了,但鹜娘变成这副模样……替我好好照顾她。”
    我无言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没什麽悲伤的感觉。我知道母後的梦会成为现实,也就是预知梦。她说的必然会成为现实。而我也清楚这样的结局对於娘亲来说,也许是最好的……
    “对了,既然你说吕慕枫不愿给我的孙儿取名。娘倒是想到一个好名。”娘勾开包裹孩子的小缎被看著婴孩儿睡眼,“晨,有初生太阳的意思。初升之日一切皆有可能。但早晨的晨不够好,所以就取谐音的辰,时辰的辰。无念你觉得如何?”
    “辰?吕辰?!”反复咀嚼著这个意义非凡的名字,我笑不让娘看见我眼中的矛盾,“果真是好名字……娘,孩儿谢过,拜别娘。若有下一世无念还做您的儿子,不会再忤逆您。”
    娘温柔的抚摸著我的发丝:“好孩子……娘日後再帮不了你了。这个孩子与无念你的未来娘看的不清楚……但是……不是幸福的……”
    垂下眼帘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其实早就知道了,即使不用娘的预知梦。
    辰儿,我的被若漓抚养,不能被他,被世人知道他是我这个男人所诞下的儿子。无论怎麽想我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但是顺其自然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帝陨88(未来的死讯)
    月华初上,整个皇宫沈寂在夜色之中。我命人将宁安宫里所有的红烛全部换成白烛,自己也换上素服不要任何人伺候将自己关在房间。
    今夜父皇就会接母後团聚,母後终於是解脱了。从这个混乱的世间离开,再不用烦忧。可是留下来的依旧要在苦海中挣扎,我害怕,但是我也欣慰。因为我这一世活著比死了更痛苦,相信父皇母後也是这般。
    “无念开门。”轻柔的叩门声如同来人一样,温柔却又坚定。若漓的语气不容我拒绝,“快点开门,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看来小金子太了解我了,知道如今整个宫中我也只听的进若漓的话,所以才把若漓请了过来。怕是我反常的举动吓到一干奴才了,因为这皇宫是不允许披麻戴孝的,燃烧香烛冥纸的。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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