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哪?小心有别人……”
    任有和的音量瞬间加大,那是妄想得逞的狂喜,“放心!我住单人间呢!正好有个要落单的,我自己愿意多出费用,就一个人住。”
    他简直不知道该怎麽接话,自己刚才的暧昧态度在弟弟看来已经是答应了吧?弟弟高兴成这样,他也不好再说出拒绝的话,只得轻轻地又“嗯”了一声。
    弟弟察觉到他的尴尬,得寸进尺地调戏起来,“哥,别害羞,跟著我的话来做就好……你先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从最上面那颗开始……”
    他听话地抬起手指滑向领口,然後愣了下,对著电话老实地说:“已经洗澡了……我穿的t恤,就是经常穿著睡觉的那件旧的。”
    电话那头停顿几秒,弟弟性感低哑的笑声传过来,“好可爱,哥,你这麽呆……t恤也不错啊,不用脱了,那件t恤很大,松垮垮地,你直接把手伸进去,抚摸你自己的乳头。”
    “……”他臊地不行,那个词被弟弟的声音说出来显得特别下流,但还是把手从t恤的下摆伸进去,摸到胸口了才又一愣,期期艾艾地继续问弟弟,“哪……哪边的……”
    这次弟弟笑得更邪恶了,对著电话发出明显的喘息声,“随便哪一边……我记得你右边更敏感,快摸它!先轻轻地转著圈摸它旁边的皮肤,然後加大一点力气,来回拨弄它……现在用力摁它!”
    他本能地顺著弟弟的话摁了下去,同时发出一声粗重的呻吟,握在另一只手里的电话也掉落在枕头上。
    他战战兢兢地把电话再拿起来,弟弟诱惑的嗓音又一次响起,“哥,很刺激吧?把手机放在床上,打开免提,我要你用两只手爱抚自己。”
    他的胯下已经在发胀,毫不犹豫地照做了,把电话放在枕头上打开免提,双手都伸入t恤里揉弄胸前那硬凸凸的两点。
    他听到电话那头弟弟低沈的呼吸声,喘著气反问对方,“你在做什麽?你的手……放在哪里?”
    “哥,你想要我放在哪?我听你的……”弟弟带著笑意把问题抛回来,发颤的声音泄露出深浓的欲望。
    “我要你……你的手指放在我的腰上。”他勉强挤出这句挑逗的话。
    “然後呢?”弟弟在那边发出了咂嘴的声音,应该是在舔弄自己的手指。
    他被这种见不到人所以能恣意放开的联想刺激得很快意,胆子也变得大了,“然後……脱掉……裤子……”
    “我用手指勾住你内裤的那条宽边,然後慢慢地拉下来,你的那一根已经好硬了,猛地弹出来,打在我脸上……我张开嘴含住它,一点一点的往里吞……”
    他被弟弟完全不羞不臊的色情语气挑动,真的伸手把自己的内裤扒拉下去,那里果然已经高高翘起,前端的小孔都湿润了。他很少这样仔细地观察自己,淫亵的自渎感让他觉得很羞耻。
    原来他是这麽饥渴……只是听著弟弟的声音都能硬成这样。他们才不过分开一天而已,二十四个小时都还不到。
    很可怕……让他意识到这一点的弟弟更加可怕。
    他突来的安静引发弟弟紧张的追问,“哥?哥!你还在吗?你生气了?对不起……你如果不想继续,直接跟我说就好!不要不理我!”
    随著弟弟仿佛无处不在的声音,他胯下的家夥更加精神,弹动著渗出透明的液体。
    他无奈地碰了碰自己不听使唤的那根东西,闭上眼对电话彼端的弟弟认输,“没有……你继续……我好热……我已经湿了。”
    67、它很想你(h)
    “用你自己的手握住它,就像我的嘴和手那样,爱抚它……另一只手也要动,快去摸一下後面那个洞,它是不是也很饥渴,很想我?”
    他听话地握住自己那根上下爱抚,另一只手也真的去抚摸後面,因为强烈的快感和寂寞而收缩蠕动著的部位,确实是在挂念著什麽一样。那种被不留余地深入侵犯的感觉……曾经让他忘却所有烦恼的极致高潮,不可能再被其他的行为简单代替。
    “……是。”他带著哭腔说出来了,“它很想你……”
    “我也很硬,我都硬得快爆炸了,它一样想你……”弟弟低沈的声音越来越粘腻,喘息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快点,我想进去……哥,把枕头下面的润滑剂打开,挤在手指上,插进去,叫给我听……”
    他脑子晕乎乎地,只剩下想要去服从的本能,动作很快地全部都照做了,还把嘴也凑近手机,让自己被手指插入时发出的声音传到彼端。
    “很舒服吧……你的声音好甜,再放一根手指进去……自己去摸那个地方,摸到就会更舒服了……”
    他配合地伸进第二根手指,按照身体的记忆去寻找让它快乐的点,鼻间不住发出无法抑制的呻吟声,把那边的弟弟也刺激到位,跟著发出更大的声音。
    他努力地变换著角度,吃力地探索自己身体的深处,终於摸到那一点时爽得打了个冷战,随之全身战栗。
    耳畔也传来更加过分的声音,弟弟不再说话,似乎把手机转移了位置,他听到富有节奏性的摩擦声,夹杂在沈重的喘息里,还有那种水噗噗的声音……
    没过多久,他听到熟悉的低哼声,那是弟弟每一次临近射精时的表现,他立刻就明白对方把手机摆在了哪里,忍不住也跟著把手机往下挪。
    面红耳赤地把手机摆在胯间,他把大量的润滑剂倒在两只手上,豁出去般对自己激烈地前後交攻起来,为了让弟弟听到足够夸张的声音。
    果然这样就能让弟弟发狂,他听到彼端传来让他销魂的叫喊,“哥哥……嗯……哥……唔……唔……我快了……”
    弟弟的这种声音把他电到全身酥麻,他更加卖力地搅动手指,让快感在那个点附近不断累积,终於在极高的频率中达到了那种绵长的高潮。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发出什麽样的声音,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下半身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阵阵猛烈的颤抖和收缩,仿佛有股电流从那一个点钻向体内,越钻越深,抛却一切烦恼杂念,只余下纯粹的愉悦。
    耳侧响起弟弟正在宣泄时的闷叫声,性感得让他这边的高潮一波之後又来一波,他想要去关掉手机,却被猛烈的快感弄软了身体,完全没办法移动,整个人都陷入虚脱。
    爽到超过的程度甚至让他胸口泛起了一点恶心感,他只能极力放松自己,等待那阵太过强烈的高潮慢慢退去。
    等到指尖回复了敏锐的知觉,他才勉强伸长手臂勾著手机凑到耳边来听,弟弟变得很轻的呼吸声显示对方也已回复平静,但并没有挂断电话。
    “哥,是不是爽爆了?我叫你好几声都没回话,就听到乱七八糟的浪叫。”
    弟弟带著笑意的询问让他脸红,明明是对方先提议玩这个的,现在还敢笑他浪?
    “你叫得更下流,我就是听著你那种声音才……”他还是有点说不出口,但又忍不住担心自己之前的失态,“我是不是真的叫得很大声?你别吓我,爸就在隔壁……”
    “呵呵,没事啦,他要是听到,你就说房里有蟑螂老鼠什麽的,把你吓得乱叫。”
    任有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後才意识到自己身为哥哥,竟然在向弟弟讨教瞒骗他人的方法,也太不像样子了。
    但是……陪弟弟电话性爱的事都做了,还来纠结身为一个哥哥的道德立场,岂不是更加虚伪的多此一举?
    任有家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虚伪地对弟弟摆出兄长姿态,“不早了,快去洗澡睡觉!你们明天不是还有活动?”
    “嗯,那你也早点睡,看书不准看太晚,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冰箱的菜我提前买了很多,你这两天都不必再买,明天早上我电话叫你起床,记得睡前充上电。”
    “我知道了……”结果仍然是弟弟的交代比他还多。
    68、处心积虑
    三天没见到弟弟,加起来也就是七十二个小时。算起来真的不太久,可习惯了整天形影不离的相处之後,陡然分开这麽长时间,任有家竟觉得异常难熬。
    早上弟弟的电话还没来,他就已经醒了,但他没有立刻起床,而是盯著枕边的手机,闭著眼安静地等待。
    接完弟弟的orng call,他才精神百倍地起床洗漱,走在外面觉得空气特别新鲜,阳光特别明媚,好象变了一个世界。
    一整个白天,他上著课发呆、做著菜发呆、吃著饭发呆;在床上躺著发呆、在淋浴头下冲著水发呆……呆怔的状态中又时常莫名其妙的发笑,相熟的同学和一起吃饭的父亲都曾担心的看著他,还伸手摸他额头,“没发烧啊!”
    到了晚上又变成另一个隐秘堕落的快乐世界,他和弟弟照样在电话里调情,只能听到却看不到也摸不到的状况,让彼此都分外饥渴难耐。
    连续两晚的电话性爱之後,他简直怕了那种太过强烈的感觉,坚决不肯再陪弟弟再玩,弟弟百般撒娇都没等到他松口,委屈得拖长音调提出新的要求,“那我回来以後你要主动来一次……”
    他吓了一跳,对“主动”这两个字深恶痛绝,还想把虚伪的矜持装下去,含含糊糊地敷衍对方,“回来再说……”
    “现在就要说好,答应我嘛,哥……我想了很久了,你说我最近有强迫过你吗?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为什麽不做?喜欢就是喜欢了,就算身体保持柏拉图,我对你也不会失去上床的欲望!难道我们不做,我们的感情就能干净高尚了?就只是兄弟情了?哥,你还没想通吗?”
    他这时才发现弟弟的软硬兼施,恳求过後一连串的质问把他逼得狼狈不堪。但他已经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他确实对弟弟产生了那种患得患失又充满独占欲的感情。
    “我……”他嘴唇掀动,几乎就要说出一个“好”字,转念一想又沈下声音,“还是回来再说!”
    他不是白痴,弟弟这阵子所有的行为都是一场蓄谋。一直表现得半天都离不开他的弟弟,竟能狠下心连著离开他好几天,该软的时候各种撒娇哀求,该硬的时候又能这样凶暴地质问他,再想想之前一夜不归惹他吃醋,那个柯天卓也异常大胆地试探他……
    “哥──”弟弟把这声叫唤拖得老长,那副撒娇的情态别提有多麽肉麻。
    他却冷笑著加大音量回复弟弟,“撒娇也没用,有和,你可真是处心积虑。”
    “……”电话那头顿时消音,好半天才响起打颤的声音,“哥,你在说什麽?”
    “别装傻!我等著你滚回来。”他咬牙骂出了这一句,恶狠狠地挂断电话。
    回来的那天,任有和急到上火,连前一晚晾在旅店卫生间的内裤和袜子都忘记收了。
    惴惴不安地回到了家,哥哥还在学校,只有长期迟到早退的父亲坐在沙发上。
    他带著笑打完招呼,立刻追问哥哥的情况,“爸,哥今天情绪怎麽样?”
    父亲正看著电视,爱理不理地随口答他,“不怎麽样吧……他不都是那样?”
    “啊……”他更加不安,屁股在沙发上挪来挪去,坐了一会还站起身走来走去。
    “你干什麽?去房里待著去……这麽高还到处窜,挡著我看电视。”
    他怒目瞪视一脸不耐烦的父亲,觉得对方太不关心自己大儿子的精神状态,“你就不能注意下哥?你怎麽做爸爸的?”
    “……莫名其妙!”父亲愣了一下,站起一半又坐了下去,“我不跟你吵,你神经病!”
    他觉得这里没办法待了,干脆拧著包冲出门口,打算招辆车去学校接人。
    刚走到小区门口,他就好运地遇到了慢慢走过来的哥哥。对方垂著头不知道在想什麽,眉头皱得紧紧地,差点撞上他才站住脚,身形也随之一晃。
    他赶紧伸手扶了哥哥一把,看著对方迷茫地抬起头,跟他一对视就脸上发红,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还瞪著他说了声,“放开……”
    他哪里肯放,想了一路的话蹦豆子一样往外倒,“哥,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是不对,无论什麽事都是我不对还不行吗?反正你是对的,我向你道歉。”
    “……回去再说!”哥哥的脸更红了,双眼看向四周,在一个路人好奇的目光下挣开他大步往前走。
    他有点低落地站在原地,满心的害怕和寂寞,走了好几步的哥哥又回头看他一眼,“你发什麽呆?快点!”
    “……哦!”他雀跃地反应过来,迈开两条长腿追了上去。
    69、自家人
    父亲正在沙发上生著闷气,看到两兄弟一起进门,张嘴就对大儿子告状,“有家,你管管这个兔崽子!他简直……”
    任有和立刻主动认错,“对不起,爸,我刚才心情不好。”
    父亲後面的话憋了回去,被小儿子一脸柔和的笑容安抚,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算了。”
    虽然还是很莫名其妙,但小儿子向来态度冷硬,能这样顺服的道歉已经很给面子,於是当大儿子沈下脸追问,任海破天荒地维护起任有和,“也没什麽,就说话声音大了点。呃,有家,去做晚饭,让有和帮你忙,他一回来就在等你。”
    任有家抬眼在这两人间逡巡片刻,脸上露出一点欣慰的微笑,叫上弟弟跟自己一起进厨房。
    地方还是那麽狭窄,但蹲在哥哥身侧帮忙摘菜的任有和并不觉得,反而满足於这样贴近的距离。
    两兄弟一个切菜,一个洗菜,谈起这几天里没有对方参与的生活,说了几分锺後任有和飞快地凑过嘴,在哥哥脸上结实地亲下一口。
    任有家吓得刀都歪了,差点切到手,“你干嘛?小心点!”
    後面一句压低声音,“爸还在外面呢……”
    任有和这时才注意到哥哥手上的菜刀,後怕地缩了缩脖子,也压著声音为自己冒失的行为解释,“爸在专心看电视,一点都没看这边,我探查清楚啦。”
    任有家白他一眼,“那也不行,做惯了你就会随时忘形。”
    任有和被哥哥瞪得很销魂,身体酥了半边,“好嘛……那待会我们回房再做。”
    “想得美!”任有家又白了他一眼,脸却在泛红。
    “呵呵,厨房好热,是吧?”任有和著迷地欣赏哥哥脸上那两片红云,恨不得伸手去摸,可是快点吃饭、快点进房的愿望占了上风,他忍住汹涌的欲望移回视线,专心对付手里的菜叶子去了。
    餐桌上两兄弟都吃得很快,各自也垂著头目不斜视,避免在父亲面前泄露亲密的姿态,但桌子下面仍然很过分。任有和伸出去的小腿紧紧贴著哥哥,还来回磨蹭,蹭得彼此都快起火,脸上红扑扑地。
    父亲看著他们的脸色,回头就把头顶的老吊扇打开了,“今天也不热,你们怎麽都在出汗?”
    “……”任有家赶紧趁机缩回了腿,并拢著老实地收在身前。
    任有和察觉到哥哥的逃离,安分不到几秒种又开始心痒,坏坏地又把腿蹭过去,却被狠狠地踹了回来。
    他吃痛又不敢出声,只得紧皱著眉毛委屈地看向哥哥,但任有家完全接受不到他的讯号,低头敛目安静地吃著饭。
    父亲倒是抬起头“哼”了一声,“吃饭就吃饭,腿不要乱伸!桌子这麽小,你个子又大,你一个人要占多少地方?”
    “哈?”两兄弟都愣了,对看一眼後双双喷笑。
    任有家只笑了几声就有点担心地捂住嘴,悄悄看向一头雾水的父亲,任有和却笑得收不住,停一停又接著笑了下去,还越来越大声。
    “你们笑什麽?笑什麽嘛!一对莫名其妙的兔崽子!”父亲拿筷子使劲敲碗,“有完没完?啊?还吃不吃饭了?”
    任有和终於断断续续地停下,眼睛里还带著泪,一只手捂住肚子小声说:“不行,我不吃了……肚子痛。哈哈,我先去洗澡。”
    任有家无奈地看著起身逃走的弟弟,发现父亲也在瞪著对方,不得不赶快转移话题,“呃……爸,你多吃点,今天的鱼很新鲜!”
    “你说,有什麽好笑的?老子教训一下儿子,就那麽好笑?”父亲还在愤愤地唠叨。
    “嗯,不好笑,不过难得看到有和这麽高兴,我也就挺开心的嘛。”他随口敷衍。
    父亲却把这句话当了真,望著浴室的方向出神,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也是……难得看到有和这麽高兴。”
    任有家继续哄,“自家人在一起,没什麽事也值得高兴。”
    “是啊……”父亲被哄得浑身舒爽,微微笑著伸长了筷子。
    7071答应你(h)
    任有和洗完澡出来,哥哥和父亲都吃完了,他自觉地收拾碗筷,把哥哥赶去洗澡。
    在他洗著碗筷和锅的时候,父亲竟然靠在厨房门口跟他聊天,他有些意外,但也和颜悦色地应付著,因为现在的他心情够好。
    跟小儿子生硬地说了会话,父亲心满意足地回到客厅看电视,任有和发愁地看著稳坐如山的父亲,等哥哥一出来就猛使眼色,“哥,陪我出去一下。”
    父亲也没反对,甚至都不问他们去干嘛,只交代他们早点回来,真是难得的平和。
    於是跟著弟弟出门的任有家罪恶感爆棚,走在外面还不时回头看,“我们太对不起爸了……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出去干那种……”
    任有和半点内疚都没有,用力搂著哥哥的肩膀,“干哪种?看来你早有了觉悟嘛,哥……”
    看到哥哥脸上不太好看的表情,任有和赶紧收敛住得意的神色,换上委屈又诚恳的语气,“家里太放不开,说句话都不方便,我们好几天没见了,你难道不想我?”
    “……”任有家已经没办法说出管教弟弟的话,因为今天的他确实带著“一定会干坏事”的觉悟。所以他只是红著脸不再看向弟弟,低头快步往前走,等计程车停在身前就立刻坐上去。
    哥哥似乎蛮主动、蛮配合的,这让任有和非常兴奋,像个刚开荤的小处男一样躁动起来。
    在熟悉的酒店门口下车,他十万火急跑进去的动作把前台都看笑了,任有家也觉得丢脸,一颗头几乎低到胸前。
    他才不管这些,拉著哥哥奔向订好的房间,一进门就把对方整个抱起来扛过去往床上扔,眼睛都仿佛闪出幽幽绿光。
    任有家被弟弟的眼神吓到浑身发僵,就像小动物被猛兽盯住动弹不得的感觉,本能地往後缩了一下。
    这把任有和刺激得更加兽性大发,扑上去就是一个猛烈到让人窒息的深吻,两只手也没闲著,上下好一阵摸索拆解,以空前的速度把哥哥的所有衣物剥了个精光。
    任有家半是无奈半是羞涩,抬手想让他稍微慢一点,“别太急……你是猴子吗……”
    他凶猛地抓住哥哥的双手,高举过头摁在枕上,沈下腰压在对方的两腿之间,俯身细细嗅闻哥哥脖颈间的气味,“好香……我想死你了,哥……”
    只是这样粗暴而简单的挑逗,任有家就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喘息,胯下也硬热发胀。
    任有和挺腰磨蹭哥哥那个已经挺翘起来的部位,前端润润的水光显示著它已经进入状况。
    “哥……你也跟我一样想做嘛。”他盯著哥哥的眼睛,并没有笑,而是以一本正经的表情伸出红红的舌尖,难耐地舔舐自己的嘴唇。
    残存的理智也轰然倒塌,任有家觉得一股电流从脊椎尾部直往上窜,全身都打了个冷战,腰也像拥有自我意志般向上挺,硬起的那个部分想要去接触到对方更多裸露的皮肤。
    到这个地步,任有和却并不急著脱掉自己的衣服了,只是伸长舌头舔上哥哥的脸,然後一路从鼻梁舔到嘴唇,再下滑到脖颈和胸口,滑过那两个凸点时来回拨弄打转,最後停留在哥哥的肚脐上,用上一点力度狡猾地往里钻。
    任有家敏感得一直打颤,鼻间早已关不住呻吟的声音,被舔到肚脐里面更是“啊”的一声发出大叫。
    任有和很有成就感地停顿一下,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哥哥胯间那根红通通的肉具,“哥,你是不是很想要?说出来。前两天就很想了吧?你玩那个好投入,你自己的手指比我还好吗?我都吃醋了……”
    任有家所有的血液都在往下冲,简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时间竟然没明白对方在说什麽。
    “什……麽……有和,你快点……我……是……”
    看著哥哥被情欲憋红的脸,泪意盈然的眼睛,还有泛起类似颜色的脖颈、耳际和胸口,任有和知道这就是哥哥最不设防的一刻。
    他极力忍住快要爆炸的渴望,压低身体突然质问,“你爱上我了,是不是?”
    71、
    任有家被弟弟近在咫尺的眼睛盯著,想要移开头部都不够力气,只感觉到自己此时的虚弱和赤裸,眨动著睫毛全身发僵。
    任有和不允许哥哥再向後退避,就那样直勾勾地盯住任有家,“哥,回答我!”
    “……是。”被弟弟焦躁的低吼声震了一下,这个单字从任有家紧闭的口齿间含混不清地泄露出来。
    “说大声一点,哥。”任有和放柔声音,伸出手指轻抚哥哥的头发,刚才充满压迫感的语气换成喜悦和鼓励的。
    “是……是的。”这麽近的面对著弟弟,那个词任有家实在说不出口,只好干巴巴地重复起来。
    任有和已经乐到恨不得飞起,用尽自制力才可以保持脸色不变,当下就趁热打铁,以吻封缄,亲完哥哥的嘴又把身体滑低,张口含住对方等候已久的肉具。
    他伺候得很卖力,哥哥不到十分锺就缴了械,等急剧的喘息稍稍平静下来,哥哥半撑起身体皱眉看他。
    “任有和,你又使手段。之前的帐我都还没找你算,你还得寸进尺!我……”
    後面的话他不敢多听,扯掉自己的内裤就再次扑上去,“哥,你爽了我还挺著呢!先做完再骂我!”
    “你──”
    哥哥被他堵住嘴一阵深吻,全身上上下下的敏感点被他摸得通透,一时也就忘了脑子里酝酿著的那些风暴,眯起眼睛发出失控的低叫声。
    一直到两个人都登了几次高峰,双双精疲力尽之後,他看著瘫软身体趴在床上瞪他的哥哥,终於给自己挂上满足又天真的笑容开口检讨。
    “是我不对,哥,但我都是因为太爱你才做了那麽多。你骂我吧,打我也行,我不还手……先说明,不能不理我!”
    任有家被弟弟一脸坦白无赖的样子气笑了,但身体在极度的疲累和满足之余,也不好动手去抽一耳光什麽的,只哑著嗓子冷笑,“你就是吃定我了,对吧?任有和,你真厉害!”
    “哥,还是你比较厉害,把我吃得更死……我的一切都可以献给你,就怕你不要。”他弯起嘴角慵懒地说著肉麻至极的情话,那表情就跟吃饱了的大猫一样。
    任有家又瞥了弟弟一眼,发现弟弟此刻的这副尊容还真是挺性感,於是再度忘词,良久才叹出一口长气,“我不要你献出什麽给我……只要你乖一点,多听我的话,别再为我花那些坏心思。你不应该在这种事上面浪费精力和时间,多放点心思在学习和社交上吧。”
    任有和拿不定哥哥的意思,但心里隐约知道这是好的转变,赶紧伸长手臂搂住哥哥,“那我们没问题了?你……同意了?”
    任有家发了会呆,认命地点点头,“嗯……我只是……我们太对不起爸妈。万一有天被他们知道了,我们怎麽办?”
    任有和抓紧机会,把心里准备了很久的狡辩一股脑倒给哥哥,“你不要这麽想,哥,如果小时候我不是有你护著,可能早就被爸爸打死了,比起我那时候就死了,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更好一点?再说远一点,如果我後来杀了孙玉青,现在已经在监狱里,一辈子都毁掉,现在这样是不是更好?”
    任有家心里一惊,抬眼直视弟弟的脸,“你真那麽想过?”
    “对,我想过,每次跟他鬼混之後看到妈妈,再想起你,我就想把他杀了……我不是恨他,只是觉得很愤怒,有股气不知道向哪里发,但我再多想想你,就忍住了。现在好不容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了我,我们过自己的日子,我不会去报复爸爸,也不会去报复孙玉青。我只是想要自由,要你,现在我都得到了,我就能心平气和。”
    任有和温柔的眼光全部落在哥哥的身上,那是无比专注的凝视。
    任有家被弟弟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这次忍住了没再逃离,而是努力保持著平静与弟弟对视,“那你就把平和的心态保持下去……我答应你,在你爱上别的人之前,我会跟你在一起,中途不会跟别的人交往。你也要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新的对象,一定要跟我说清楚,不要因为我是你哥,就拖泥带水。”
    任有和正要指天画地地否认自己变心的可能,任有家似笑非笑地又来一句,“不必发誓赌咒说什麽绝对不会,我们还这麽年轻,没有资格说绝对。你只要答应我就好,乖一点。”
    “……我答应你。”哥哥一旦认真起来,任有和照样无力抵抗,只得摇著尾巴顺从地“乖一点”。
    72、如胶似漆
    什麽叫两情相悦,什麽叫如胶似漆,任有和终於在寒假前的这个月完全体验。
    满满的幸福感把他彻底驯服,他快要变成黏在哥哥身上的一块牛皮糖,不是对方开口赶人绝不离开三寸之外。
    两个人只要视线一对上,那些缠绵和挑逗的细节就涌上脑际,即使哥哥不在身边,他也会随时脑内发情,想著或甜蜜或色情的画面微笑发痴。
    几乎任何人都看出他在谈恋爱,被人问起时他抿唇一笑就能蒙混过关,反正他在学校里一向保持著神秘度,对同学老师们话都不多。
    社团活动也去得少了,他的借口是哥哥身体不好,他要多照顾。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也都很体谅他,只要能跟哥哥更多单独相处,他对其他的人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等到寒假来临,他更是下了今年不回那边的决定,就打算陪著哥哥一起过春节。
    哥哥觉得这样似乎太过分,他却理直气壮地说服对方,“我干嘛要回去?去跟孙玉青上床吗?他还是妈妈的丈夫,我回去就要跟他们一起住……太尴尬,太不方便了。”
    这个理由确实充分,於是任有家跟母亲打了电话,把弟弟留在自己这边过寒假的原因一肩揽下,“妈,这个寒假有和就不回你那边了,我和爸这麽多年没跟他一起过春节,让他留下来陪我们好吗?”
    母亲对这点倒不是太反对,只担心前夫和小儿子的关系。任有和自己抢过电话,放到父亲嘴边,大声喊了句,“爸,你要跟妈说话吗?她在担心我们关系不好呢!你跟她说。”
    父亲被他吓了一跳,小声骂了句“小兔崽子”,随後抖著手拿起电话来,结结巴巴地跟前妻打招呼,“雅丽……你……你好吗?”
    电话那头沈默几秒,非常客气地回复,“我很好,谢谢。你呢?”
    父亲接下来说话顺多了,“我也还不错,那个……他对你好吧?我听说,是个年轻有钱的,长得也好?”
    母亲又沈默一会,声音平淡地回答,“还不错,比我小几岁……那有和就麻烦你了,他年纪小脾气大,要是他做错了什麽,你别生气。”
    父亲脸上浮起一丝痛苦的表情,看了看守在身边的两个儿子,加大声音为自己辩解,“他是我儿子,我当然会让著他,你放心。再说了,呵呵……他都长这麽高了,我也打不过他。”
    父亲干巴巴的笑声让任有家心里难受,悄悄把弟弟拉进厨房去,给父亲留一点颜面。
    不到几分锺,父亲就把挂断的电话还给他们,总伸不直的腰又弯下去一点,脸上装得若无其事,还笑著自嘲,“把我当外人了,呵呵……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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