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准。”
    任有和心情实在很差,瞪著哥哥捏紧拳头却打不下手,只得用力捶了下床板,“你别这样!是我逼你的,你可以来打我泄愤,干嘛要折磨自己?”
    任有家看著天花板继续笑,直到笑出新的眼泪,“我不能打你,你是我弟弟。一切都是我的错,爸爸的事,妈妈的事,你的事……”
    41、沈迷(h)
    直到现在这一刻,任有和才知道自己对哥哥造成了多大的压力。即使是哥哥这麽能忍的人,也会超出负荷。
    他这一周的退让毫无成效,哥哥沈迷在了自虐的行为里,以此遏制自己对弟弟产生情欲。
    他似乎应该感到高兴,哥哥的身体已经完全属於他,只要他想要,哥哥就能变成他手中任意拨动的琴弦。可是他高兴不起来,他在哥哥的心里彻底变成了一个伤害自身的道具。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一切都在按照最好的趋势发展,哥哥愿意主动来吻他,他们在床上紧紧拥抱在一起,哥哥甚至情热到忘记了隔壁的房间里还有爸爸。
    他逼迫自己冷静再冷静,俯身下去轻轻抱住哥哥的腰,“哥,我喜欢你啊,我是因为太爱你,才做了这麽多的错事。你原谅我好吗?不要再这样……你折磨自己,就是在惩罚我。”
    任有家转回视线茫然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你没有错啊,你是来惩罚我的……我欠你们,我对不起这个家,所以你替爸妈还有你自己来惩罚我……”
    任有和愈发心慌,哥哥的眼神和表情都太不对劲。
    “哥,不是这样……是我的错,我想要独占你,把你身边所有其他的人都赶走,才这麽逼你。”
    任有家偏著头想了一下,又摇头喃喃自语,“不对……是我错,我就不该生出来……他们为什麽……要是没有我的话……”
    说到这里,任有家蓦然睁大眼睛瞪向弟弟,脸上显出一丝惊惧,“有和,我是不是快疯了?”
    任有和看著哥哥满头满身的汗,还有歇斯底里的表情,心里第一次有了放弃的念头。
    他深吸进一口酸涩的空气,忍著心痛低声安抚哥哥,“哥,你没事,你很正常。不正常的人是我,只要我不再逼你,你很快就会好的。”
    任有家眯起眼睛看著弟弟,伸出手指摸了下弟弟的脸,带著困惑和渴切的语气,“你没有逼我啊……你是来惩罚我的人。快来打我。”
    哥哥就那麽捉著他的手,向自己脸上用力扇下去,他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挣脱。扇完那一下,任有家表情轻松多了,又把手伸到他的腰间解下他的皮带,动作飞快地递到他手里,眼神很亮,却是不清醒的亢奋,“打我!”
    随著这句话,任有家主动脱下了裤子,转过身趴在床上,还刻意把屁股撅得很高。
    任有和目瞪口呆地丢掉皮带,皱著眉捡起哥哥的裤子走回床前,但只看了对方裸露的皮肤一眼,先前苦苦压制的冲动就全部涌回体内,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掌往哥哥臀上摸去。
    哥哥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呻吟,似痛苦又似快乐,他被这声音刺激得立刻就硬了,手掌再次提起来,加大力度拍了一下。
    哥哥身上到处都很瘦,唯一比较有肉的就是这个挺翘的屁股,手掌击打皮肉的感觉弹性紧实,他著了迷般一次接一次地拍下去。
    清脆的劈啪声回荡在狭窄的房间里,那片比其他地方白得多的皮肤逐渐变红,他惊异的发现哥哥勃起了,紧抱著枕头发出一串粘腻不清的鼻音,身体也抖得很厉害。
    他再也无法忍下去,跨上床抱住哥哥想要把对方翻过来,可任有家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竟开始认真挣扎,用带上哭腔的低音喘息著哀求他,“不要看我……插进来……快点……”
    他僵了一下,把手伸进枕头下面去找润滑剂,任有家再次推开他的手,身体主动向後靠近他,用微微翕张的後穴去磨蹭他硬到不行的那一根,“直接进来……”
    任有和断然拒绝,极力维持最後的一点自制力,“这样不行,你会受伤……”
    在他拼命压抑著欲望,第二次强行去掏润滑剂的时候,任有家把手伸到身後抓住他的家夥就往体内塞。
    入口处居然并不太紧涩,几乎一下捅进去三分之一,虽然箍得发痛,但也爽到他呻吟出声,同时明白了哥哥之前在厕所里为什麽会哭……被欲望折磨得很惨的哥哥,显然已经自己玩弄过这个地方。
    他想要温柔一些,哥哥却极力追逐疼痛,时不时催促他再快一点,再狠一点。
    他沈默地配合著,用夸张的动作和节奏狂猛地操干起来,还不忘记伸出手掌去捂住哥哥的嘴,以免对方失控起来发出大叫声。
    42、堕落(h)
    还是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疼痛和快感交杂的侵入让他忘记一切。仿佛整个人生都变轻了,肩膀上不用再背负那麽多重到扛不起的东西。
    他紧紧地闭著眼睛,把脸埋在枕头里,马上就要窒息的眩晕也充满美妙的预感。
    身体里持续的进进出出总是把他拉回来,他开始讨厌这种打扰,只想快点结束就好。
    他想要好好地睡一觉……只要快点结束,就能筋疲力尽地睡著。
    但是一只热暖宽大的手掌从後面伸过来,托起他的下巴往後仰,还捂住他正在发出呻吟和喘息的嘴,即使再用力也无法摆脱。
    那就忍耐吧……总是抵抗多麽的累。
    他累到一直不能好好睡,因为身後的这个人,他的弟弟──每天都睡在他床上的人,无论做还是不做这件事,也已经让他彻底堕落的人。
    身後碰撞的节奏越来越快,那个男人发出按捺不住的低喘声,粗大到他几乎吃不下的凶器在他体内更加热胀。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不知道在心里应该怎麽形容。对方身上属於弟弟的部分越来越少,“那个男人”的部分越来越多,他宁可不看到对方的脸,也不听到对方的声音,这样就可以幻想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凶暴男人在卖力干他。
    两个人都极力压抑著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房间里回荡著的只有肉体的撞击声,还有他们偶尔会交汇在一起的喘息,他觉得自己热到快要融化的那刻,房门口响起“咚咚”的敲击声,伴随一个熟悉到可怕的大嗓门。
    “你们在干什麽!开门!”
    他全身都开始猛烈地哆嗦,像被正在强行撬开的贝一样极力绷紧,身後的男人也在这一瞬僵住所有动作,随後却不由自主地大力撞了他几下,捂著他嘴唇的手掌也加倍用力,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根狰狞的凶器抖动著宣泄在他身体里。
    “任有和!给老子开门!你是不是在欺负你哥?”父亲在外面大叫著“啪啪”地拍门,声音粗鲁又焦急。
    他比弟弟反应得更快,推开对方的手掌高声回应,只是声音吓到升高了好几调,“没有!爸!我们没事!”
    任有和也从惊吓中飞速回神,从他体内退出来把那根家夥塞回裤子里,顺便把他翻过来往床上平放著拉上被单盖住,伸指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口型。
    他惊魂未定地发著抖看向门口,弟弟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对父亲低吼,“你乱说什麽?我怎麽会欺负他?”
    父亲很不放心的探头往里看,想要推开弟弟高大的身躯,“我要看看他!你哥身体不好,你要是还欺负他,就马上给我滚出去!”
    任有和回头看他一眼,看他面色还算镇定,对他使了个眼色就侧过身让父亲进去,“哥有点不舒服,我刚刚在帮他按摩!你瞎怀疑什麽?”
    任有家看到父亲的面孔,满脑子只剩下无地自容,弟弟的精液还留在他的肠道里,但他必须当著父亲的面撒谎。
    他满脸满头的汗,在父亲的目光下低头闪躲,嗫嚅著说出跟弟弟同样的解释,“我不舒服……有和给我按摩一下……他没欺负我。”
    父亲总算相信了,看他流的汗多,伸手要把他身上的被单拉开,“这麽热还盖著,看你这一头汗,脸也憋红了!”
    他尖叫一声“不要”,把父亲吓得缩回手去,然後拼命似地拽紧被单不肯松手,结结巴巴地继续解释,“我发烧,刚吃了药……就是要多盖点发汗。”
    弟弟也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对父亲露出欣慰的表情,“是啊,汗发出来就退烧了。”、
    父亲也伸手摸他额前,触手虽然有点热,但肯定不烧,於是也放下心轻松地问他,“发著烧还按摩?不怕著凉?”
    他表情一僵,弟弟却反应自然地接口,“窗户关著呢,又不会吹风。按摩完正要刮痧,你就在外面大喊大叫,只好给他盖住发汗了。”
    父亲“哦”了一声,想想好像有哪里不对,但还是想不通透,点点头站起身来,“那今天晚饭我做吧。”
    43、幻影
    目送父亲走出去,任有和赶紧去把房门锁紧,回到床前拉开被单,给哥哥处理下半身那一片狼藉。
    因为没有做足够的润滑,使用过度的地方看著有点肿,手指伸进去就带出红白交杂的浊液。
    任有家红著脸闭上眼睛,任由弟弟从背包里找出湿巾给他暂时擦了下,随後睁了眼推开弟弟自己套上裤子,看到那件被塞在枕头下的破衬衫才忍不住叹气。
    任有和度过了刚才有惊无险的那一幕,对哥哥极力讨好安抚,“哥,别生气,我赔给你。”
    任有家被吓得人都精神了,虽然体力虚脱但十分清醒,摇摇头别开视线,“不能再这样了……总有天会被发现。”
    任有和心一酸,想起哥哥最近种种失常的状况,只得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嗯。”
    任有家吃惊地抬起头看向弟弟,不敢对方这麽容易就肯退後,“真的?你想通了?”
    任有和盯著哥哥的眼睛苦笑,伸手摸了下哥哥被汗浸湿的头发,“我这辈子都不会……像你希望的那麽想通。但是你不肯……我再逼你,你就发疯给我看,我受不了。”
    他低下头去看著地板,声音里终於透出几分颓丧气,“哥,我不是木头,心也会疼的。”
    任有家陡然轻松下来,但又被弟弟这副可怜相弄得有点无措,即使不想承认,也真真切切尝到心被狠狠揪住的痛。
    不过,长痛不如短痛,就停在这里,他们还可以做回一对正常兄弟,相亲相爱却不再违反道德与伦理。
    任有和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是无比真诚的,他也认为自己可以做到。比起把哥哥逼疯,他愿意选择自己往後退让,只要哥哥仍然把他看成最爱的那个人,即使不再上床也无所谓。
    他对哥哥的需要包含性欲,却远远不止於性欲。如果占有哥哥感情的代价,是必须放弃跟对方做爱,他会努力遏制自己。他甚至都没有想过,从其他人身上寻求慰藉。
    他早已试过很多人、很多次,跟自己不爱的人做,高潮之前和之後都是无尽空虚,心里的那个洞相反会变得更大。
    他相信自己可以恪守诺言,虽然年轻的身体每天都会被欲望侵袭。但这种抵抗本身就让他有种自我牺牲的骄傲感──这是为了他所爱的人,对方需要他这麽做,他就甘之如饴,因为他确信对方也跟他一样,无时无刻不渴望著他却在忍受煎熬。
    这样苦苦维持了好几周,他觉得自己的感情和欲望都被升华,他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爱哥哥,先前过於复杂的情愫也因为这种忍耐变得简单而深刻。
    能够这样炽热又这样隐忍,甚至被对方折磨也会变成快感,只能是毫无折扣的爱情。他们之间其他的一切感情和关系都只是这份爱情的附属品。
    他沈迷在这种彼此热烈相爱的幻影里,眼神时刻追逐著哥哥,但再也不作出越轨的动作,任何一个暧昧的小细节都被他回味良久。
    这份珍惜退让的心情,比激烈的占有美好得多,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家里,他都老老实实跟在哥哥身後,像小时候那样依恋又乖顺。
    哥哥对他也很好,完全不像之前的反感逃离,而是给了他满满的温柔与亲密。
    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一起睡觉……每一天都能独处好几个小时,他简直可以一直看著哥哥不说话,保持半个锺头以上,心里全是甜滋滋的味道。
    向来只能填饱肚子的食物们变得好吃了,哥哥的那些同学个个顺眼起来,就连家里那个脾气暴躁的父亲也不再讨厌到看到就想打的地步,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变了样。
    这种精神上的高度愉悦,使他每天都能感到那种代价是值得的。
    舍弃每次三十分锺顶多一个小时的快感,以及只能维持几秒锺的高潮,换取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爱和被爱感。
    他从没有这样被爱过,每当哥哥回头凝视他,对他露出温暖的微笑,他就想兴奋地大叫,甚至想要为对方去死。
    可是不能……他们必须秘密地相爱,於是他隐晦地点一下头,也对哥哥露出同样的微笑。
    哥哥在他的笑容里呆了一呆,随後红著脸加快脚步,他大笑著追上去挽住哥哥的肩膀,趁身边没人注意,在对方颈後轻轻吻了一下。
    哥哥身体一弹,用带著埋怨的眼神瞪他,还用很小的声音提醒他,“……别这样。”
    他觉得这样的哥哥害羞又可爱,玩心大起地吐了下舌头,“好嘛,下不为例。”
    看著哥哥无奈的点头,他一把扛起对方就让肩膀上放,在满校园的哄笑声中,扛著哥哥一路跑到对方的教室。
    44、愤怒
    又到午餐时段,任有和兴冲冲跑去找哥哥,很意外没见到人,问起那个跟他已经混熟的男生,对方挤眉弄眼地对他笑,“佳人有约!”
    他心里一凉,以为从哪里冒出个新的竞争者,那个男生拍拍他的肩膀,“就你见过的学姐呀,一下课她就把有家叫走了,说是有话跟他谈。”
    他按捺住不良情绪,微笑著问,“他们往哪边走了?”
    男生手往前方的小道一指,“那边人少,他们肯定有贴心话要说……”
    说到这里,男生笑得邪恶起来,“有和,你快去偷看!你是他弟弟,他肯定不会发脾气!”
    他也顺著对方的话点点头,笑嘻嘻地提脚就走,“我这就去!”
    走了几步,他加快速度一阵小跑,心里是火烧火燎的担忧和愤怒。
    就算要跟女生私下见面,也应该提前跟他打个电话,不然这样做跟出轨有什麽分别?
    他在弯曲的小径上东寻西找,看到树後熟悉的衣角才停步屏息,沈著脸偷听哥哥跟那个女生在讲什麽。
    女生的声音不大,还有点发颤,“就算你有女朋友了,也不用话都不跟我说,我们起码还是朋友啊……我根本就没看出来你跟谁走得很近,你到底哪来的女朋友?”
    哥哥的声音很低沈,似乎充满痛苦,“你不认识她……别问了,是我对不起你。”
    那个女生沈默几秒,突然加大声音,“我不甘心!我们明明很好,我看得出来你对我也一样……她到底是谁?你说出来!我要是不如她,也输得心服口服。”
    说到後面那句,女生已经开始哭泣,他从树後看到哥哥靠近对方,轻声哄起来,“对不起……你很好,都是我的错。”
    那女生哭得更加失态,哽咽著大叫,“我不好!你都是骗我的!你竟然根本就不喜欢我!你看起来那麽老实,也是个骗子!你为什麽要骗我!你要是喜欢别人就早说啊!干嘛要来跟我玩暧昧!我恨死你了!任有家!”
    哥哥靠得更近,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应该是伸出手臂抱住了那个女生。哥哥的声音清晰而沈痛,是那麽的无奈又自责,“对不起……其实我……我不是故意骗你,我是认真的……但是……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哥哥的声音逐渐低下去,语调黯淡,女生止住哭声,声音变得有点惊慌,“有家,你别哭,我不怪你了……”
    好一对被恶棍拆散的小情人……任有和的心也逐渐沈了下去。
    他不想再听,转过身大步走远,在一个转角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只响过两声,彼端就接听了,哥哥沙哑疲惫的嗓音听起来格外讽刺,让他心碎。
    “有和?”
    他突然失语,只是呼吸一下比一下重,哥哥加大音量又问了一声,“有和?你在哪,你没事吧?”
    还好,哥哥还是会担心他。他带著残存的一点希望,音调平稳地问哥哥,“你在哪?我等你一起吃饭。”
    “……我这里有点事。”哥哥停顿片刻,把音调提高了一点,“老师找我有点事,午餐你自己吃吧。”
    这一瞬间,他捏紧电话很想把它摔出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的静默让电话彼端也跟著紧张起来,“有和?你怎麽了?”
    他知道他应该睁一眼闭一眼算了,装得若无其事,但他的嘴不受控制。他浑身发抖地冷笑著,对哥哥一字一顿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随後他挂断电话,向著哥哥所在的方向冲了出去,脑子里只余熊熊燃烧的怒火。
    哥哥看到他的第一眼,电话还握在手里,双唇微张,眼眶湿润。
    但只与他一个对视,哥哥的表情就变得尴尬而惊恐,下意识地跨前一步挡住那个女生。
    他被哥哥的动作气得发晕,立刻口不择言,“你这麽护著她!你以为我会打她?我再怎麽卑鄙也不会打女人!”
    那个双眼红肿的女生顿时愣了一下,眼神在他们俩之间来回逡巡。
    任有家身体一僵,大声喝斥他,“有和!别说了!”
    对他一直很温柔的哥哥,竟然为了护著这个女人这麽凶地吼他。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感情遭到背叛的巨大痛苦使他失去力气。
    哥哥眼神复杂而严厉地看著他,回头对那个女生放柔嗓音,“你先走吧。”
    45、随便你
    目送那个女生几步一回头的离开,任有和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发冷,即使他在站在正午的阳光下。
    哥哥一直没有出声,残忍的沈默延续了很久,等到那个女生走得看不见影子,哥哥表情紧绷的脸上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这也许只是短短的几分锺,但整个过程看在任有家的眼睛里就像凌迟,他都佩服自己还能说得出话,对哥哥嘲讽地笑著调侃,“吼我?怕我闹?怕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丢脸?她要是知道你早就被我操过了,肯定不会再理你了吧?”
    哥哥的脸色变得苍白,看向他的眼神先是愤怒,後是无奈,接著神情疲倦地闭了闭眼,叹出一口长长的气,“不要乱想,我只是跟她说清楚。”
    他忍不住大声冷笑,“我乱想?你刚刚还在骗我,现在你说我乱想?要是不被我当场抓住,你已经跟她去开房──”
    後面的话突然止住,因为哥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向来软弱的哥哥眼里射出寒光,压低声音警告他,“不准侮辱她!我本来就很对不起她了,你更没有取笑她的资格!”
    他伸手在脸上摸了一下,很痛……哥哥这一次真是用力,他甚至都分不清楚自己伤心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
    他回想著这段时间哥哥的温柔和亲切,觉得自己确实很可笑,於是他又笑了起来,满不在乎地伸长脸凑近哥哥,“来,再打狠一点,把我打醒一点。”
    哥哥却收回了手,表情伤感地看著他,“有和,别这样……我们不要在学校里冲突,晚上回家再谈。”
    他继续笑,笑得太用力,以至於流出眼泪,“谈什麽?谈你怎麽喜欢女人?谈你怎麽哄骗我?哥,我真好骗,是不是?我怕你发疯,就忍著不逼你跟我上床,忍得我自己快疯了都觉得很幸福……”
    任有家涨红了脸,伸出手就来捂他的嘴,“别说了!快闭嘴!”
    任有和这次不再退让,快如闪电般钳住哥哥的手腕,另一只手摁住哥哥的背脊就往自己这边压,嘴唇凑过去疯狂地噬咬对方。
    挣扎之间哥哥被他扑倒在地上,脑袋在石板上磕得重重一响。他吃了一惊,回复点理智住手查看哥哥的情况,只看到哥哥双眼紧闭,眉毛深皱,似乎是昏过去了。
    他赶紧伸手轻轻拍打哥哥的脸,打了好几下,哥哥才慢慢睁开眼来,第一句话就是,“别在这闹……”
    哥哥始终在乎的只有别人,以及就是别人的眼光,却从来没有一个他。他在哥哥心里永远都不如“别人”,这让他悲从中来。
    看著哥哥头痛欲裂的模样,他不再有闹下去的精神,把哥哥扛在背上,跑向校外最近的医院。
    这一摔就搞出了轻微的脑震荡,虽无大碍但也需要留院观察。
    他顺便掏钱给哥哥做了一系列基本检查,结果比上次健康不少,他漫不经心地听著医生跟他讲,脑子里不断有另一个声音冷笑,“当然健康了……他骗得你服服帖帖,还左右逢源,脚踏两条船,心情好、胃口香。”
    哥哥的耳朵和嘴唇都是肿的,还有他造成的伤口,他坐在病床边久久盯著吊针的哥哥,时不时在哥哥的伤口上摸一下,以确认哥哥现在还是属於他的。
    任有家刚一从昏睡中醒来,就被弟弟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那种穷凶极恶的专注和占有欲,简直不像是人类,更像一只孤独但正在求偶的雄兽。
    以他们现在的年纪,两个人都算得上禁欲很久,弟弟的这种眼神竟然直接引起了他的生理反应,让他不得不转过头去躲避。
    他闪躲的姿态刺激到弟弟,对方立刻掐住他的下巴扭过来,逼迫他继续正面相对,还把整张脸都凑得很近。
    “哥,我想好了……我不忍了,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有点恐惧,又有点生气,无论是弟弟还是“那个男人”,所谓的爱情也就只有这个程度而已。
    他的身体因为情欲和害怕微微颤抖,语气却是自暴自弃的冷淡,垂下眼帘移开视线,“……随便你。”
    他故作平淡的反应更让对方恼火,任有和手指加力,掐到他发出低低的痛叫,然後满意地伸舌舔了一下唇角,“等护士换完班,我就狠狠地干你。”
    46、单人病房(h)
    等到打完针,护士也换了班,外面天都黑了。
    任有和还真的起身拉上窗帘,反锁住这间单人病房的大门,回头对任有家露出邪恶的笑容。
    任有家并没有惊慌失措,平静地拿过电话拨回家里,向父亲交代自己再次住院的事情,让对方自己做饭吃,不用为两个儿子担心。
    任有和看哥哥一脸镇定,心里略带失望,以嘲讽的表情凑近哥哥,“我还以为你要告状呢……”
    任有家摇摇头,神情也带了点自嘲,“我可说不出口。”
    任有和懒得多讲,直接伸出手探进哥哥的衣襟,恶意揉捻对方胸前的小小凸起。哥哥没有躲避,只是扭过了头,那两粒小点在他手指下很快充血变硬,耳朵和脖颈也红了起来。
    彼此的呼吸都逐渐加重,他一个用力把哥哥推倒在床上。
    居高临下看著哥哥衣襟敞开、闭上眼逆来顺受的样子,他欲念狂燃的同时又很生气,只是不知道自己在气什麽。
    他带著怒意扯掉哥哥的裤子,发现对方虽然在发抖,但两条腿随著他粗暴的动作微微分开,完全没有抗拒的意图,甚至还主动拉过枕巾塞住了自己的嘴,搞出一副十分配合的姿态。
    他越发生气,掐住哥哥的下巴拉出那条枕巾来,低声逼问对方,“你这麽饥渴?早就想被干了吗?还是准备拿你的屁股来可怜我布施我?”
    他这麽过分的话也不能再让哥哥动容,任有家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也用压低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回答,“随便你……怎麽想。”
    他被哥哥气笑了,反正怎样都随便他,那就照他的意愿来,根本不必顾虑到对方。
    “好,随便我怎麽干都行是吧?”他跨上床掏出已经硬挺的家夥,揪起哥哥的脑袋就往上面凑,“先给我好好的舔湿了,这里可没有润滑剂。”
    哥哥顺从地张开嘴唇,开始来回舔舐他硬热的肉具,已经太久没有享受到这种滋味,他恶意而放肆地做出许多侮辱性的动作,逼著哥哥含得很深,之後又抽出来在对方脸上击打出淫靡的响声,甚至在哥哥受不住太猛的插入本能後退时,还摁住哥哥的後脑一点点继续深入。
    哥哥强忍呕吐的声音让他异常兴奋,大量溢出的口水把他那根家夥弄得湿嗒嗒地。他更换成69的姿势,一边摆动胯部狠插对方的嘴,一边用手指插弄哥哥下面的小洞,对方身体的回应十分敏感,内壁不断噬咬推挤他的手指,被摸到那个爽点时更是发出了变调的颤音。
    跟他所想象的一模一样,哥哥果然一直在期待被他插入,只是这种程度的接触,就已经紧吸著他的那根浑身抖个不停,鼻间泄露出的呻吟声隐忍而放荡。
    他差点被吸得直接缴械,打著冷战从对方嘴里抢回自己的那根家夥,翻过身抬高哥哥的双腿摁在头部两侧,从正面缓慢又有力地插了进去。
    哥哥的嘴一空出来,手就去捞那条枕巾,在他整根没入的同时,哥哥又用枕巾把自己的嘴满满塞住。
    他看得不爽,伸手就把它拉出来,立刻听到哥哥小声的啜泣和求饶,“不……不行……还给我……”
    他皱了皱眉,俯下头用自己的唇舌把对方的嘴唇堵上了。
    可是随著他大力的抽插,哥哥嘴里不住流泻出带著哭腔的呻吟声,这种声音太好听,他听个几声就会受不了地又用吻去堵住。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在床上可以这麽坏,每当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经过,他就刻意放开哥哥的嘴,一边用力冲撞,一边低声威胁对方,“忍住别叫,否则别人会听到。”
    哥哥因为惊吓和害怕抖得更加厉害,想拉点什麽塞进嘴里的动作也被他阻止,他就那样看著哥哥双眼飙泪,满面通红的样子,直到哥哥用力咬住下唇流出了血,他才有点心疼地又吻上去。
    这一次哥哥不让他吻了,拼命摇动著脑袋躲避他,他低低地笑著移开嘴唇,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哥哥嘴里搅动,被锋利的牙齿咬住也不肯撤出。
    禁欲了太久,这麽刺激的来一场又太爽,两个人都没能坚持多久,就把雪白的病床弄脏了。
    紧抱著哥哥等待高潮的余韵过去之後,他伸手在哥哥身下一模,他留在对方体内的东西果然已经流出来,浸湿了一小片床单。
    哥哥神色窘迫地看著那片痕迹,他却懒洋洋地笑了,“我们还没吃饭呢,我去买点东西来吃,顺便不好意思洒在床上,就叫护士来把床单换掉。”
    47、谈判
    趁任有和去买晚餐的时候,任有家锁了门快速地洗了个澡。他的头其实很痛,但高潮的感觉缓解了一切不适,全身都是晕乎乎的酥麻感。
    两兄弟终於又回到这种隐秘而罪恶的关系,他却并没有感到太大的冲击,心里那些最难忍的揪痛和酸涩反倒消失了。
    就是这样,弟弟需要的不过是这样而已,他能给的都给了,再也不用在弟弟那种充满隐忍和爱慕的眼神里难受心慌,那种辜负和亏欠的感觉简直比乱伦的压力还要大。
    那是属於“那个男人”的部分,他给不起,还不了,他没有办法再跟弟弟玩那种名为“爱情”的游戏,仿佛真是一对相互深爱到彼此牺牲的情侣。他们不能是那样的关系,他不容许自己对弟弟产生那种感情。
    每时每刻被对方专注的眼神凝视,微妙的气氛让空气都会变甜,心头一阵一阵的震颤,像蝴蝶飞舞翅膀,撩动他全身心的痒。但他又清清楚楚地知道,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是他的亲弟弟,这种状况绝对不可以,它只能出现在自己跟未来的妻子之间。
    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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