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唱歌吗?”
    听了一会儿,见关咲咲一直坐在自己身旁,林牱有些好奇:“我还以为你挺喜欢唱歌的?”
    “我五音不全。”
    关咲咲尴尬一笑:“不怕你笑话,我唱起来自己都害怕。”
    “你呢?想唱吗?”
    她剥下一刻荔枝,递给林牱。
    林牱没有迟疑,接过后,道:“都可以。”
    “不过我很久没唱了,而且这些歌,我也不会唱。”
    “喔。”
    关咲咲表示理解。
    这也是她没起哄的原因,其实她倒是很想听林牱唱歌,但她清楚,林牱是天庭中人,是古神月老。
    古神,会唱蓝星的歌?
    会唱才怪了!
    他会的?连伴奏都找不出来吧?只能清唱!
    所以,她不起哄,也不说自己想听,反正就在旁边帮忙剥点水果、坚果之类的,只要能在他身边就感觉心里舒服。
    他想唱?那自己肯定捧场。
    不想唱?
    自己也绝对不会起哄或是强求。
    她笑嘻嘻的,眯着眼,又开始夹核桃。
    水友们也很识趣,虽然在一起闹腾的挺厉害,但也都没怎么来打扰他们,除了那几个花技招展的妹纸。
    她们一来,关咲咲就如临大敌!
    好在,她们也只是随口花花两下,见林牱没兴趣,便又自己唱歌去了。
    直到···
    约莫半个小时后。
    林牱在一首名为《鲸鱼》的歌声中,陷入回忆。
    “鱼么?”
    突然,当年他最喜欢的那首歌涌上心头,一时间,百感交集,同时也有些跃跃欲试。
    “要不,我唱一首?”
    “好啊!”关咲咲开心迎合:“不过,没伴奏的吧?你清唱?”
    “那就清唱吧。”
    “各位停一下~!”
    关咲咲还没来得及招呼,一直关注他们来的任耀强就立刻跳了出来:“麻烦停一下。”
    “大表哥想唱,各位想不想听?!”
    “当然想!”
    “支持!”
    “大表哥你唱什么,我帮你点!”
    “切歌切歌,让大表哥先唱。”
    水友们都很给面子,事实上,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冲着林牱来的,又怎么会不给面子?
    就是直播间内的水友,也纷纷发出弹幕。
    “让他生!让他生!额不对,让他唱,让他唱!”
    “说实在的,我很难想象出大表哥唱歌是什么样子。”
    “话说,大表哥要唱什么?”
    “嗯~~~玄学大佬唱歌,一点都不违和,真的。”
    ······
    见水友们都看向自己,林牱淡淡一笑。
    怯场?
    不存在的。
    只是,有些唏嘘罢了。
    “没记错的话,这首歌应该是来自祖地的地球时期,说起来,从历史中看,那个时代的祖地,跟现在的蓝星倒是有几分些相似。”
    祖地,地球?
    关咲咲眨巴着眼,没有吭声,却将这些关键词暗暗记住。
    “咳。”
    清了清嗓子,林牱接过话筒:“不用切歌,因为我要唱的歌,没有发行过,所以也没有伴奏。”
    “我就清唱几句,大家随意听听就好。”
    没发行过?
    原创?!
    任耀强拍手称快:“大表哥就是大表哥,竟然还会写歌!”
    “不是我···”
    “算了。”
    林牱摇头一笑,没有解释。
    这也没法解释。
    误会?那便误会吧。
    “我要唱的这首歌,名为《大鱼》。”
    随即。
    他深吸一口气,记忆深处的画面浮现而出,彻底安静下来的包间内,悠扬歌声随之而起。
    “海浪无声将夜幕深深淹没
    漫过天空尽头的角落
    大鱼在梦境的缝隙里游过
    凝望你沉睡的轮廓···”
    (ps:自动脑补周深版。)
    林牱渐入佳境,声线极好、音调拿捏的也非常准。
    事实上,身为古神,年轻时没少‘玩乐’,且拥有这等实力,对自己身体的操控早已是细致入微。
    想要将一首歌唱的好听?
    不过是信手拈来罢了。
    甚至,他唱的比原唱还要更空灵、更好听一些。
    没有伴奏,虽然不算圆满,但却正好让其歌声更加突出。
    一开口,水友们懵了!
    就是任耀强,都忘了鼓掌。哪怕他早已经抬起双手,打定主意一开口就鼓掌,此刻却也愣住了。
    “这歌···”
    “好好听!”
    “天啊!”
    “好空灵的感觉。”
    “我要飞天了!”
    现场,水友们根本不敢出声,怕打扰了这无比唯美的歌声。
    关咲咲捂住红唇,欢喜万分。
    直播间内,弹幕成片。
    “我靠,我靠,我靠,无敌!”
    “原创,绝对是原创。”
    “这也太好听了吧这?”
    “不是,我本来是来看算命什么的,想看点玄学直播,结果你们跑来唱歌,唱歌就唱歌吧,还唱的这么好听?!”
    “大表哥,你说吧,一顿几个歌王?!”
    “敲黑板,哪有算命大师不会写歌、唱歌的?!”
    “唉?”
    “等等!”
    “这个啊···”
    “我去,头皮发麻!!!”
    当林牱唱过高潮部分,开始‘啊’的时候,那天籁之音直接让所有水友都‘炸’了!
    “这是还要的吟唱啊这!”
    “疯了,疯了,我要疯了。”
    “不,我的耳朵怀孕了。”
    “如果以后我有钱了,一定要砸钱让大表哥在我耳边啊一天!”
    “神他妈啊一天,不过这也太好听了!”
    “大鱼,好一首大鱼!”
    弹幕直接霸屏,各种礼物也是刷刷的飘!
    太好听了呀!
    终于,一曲唱罢。
    林牱略有些意犹未尽,但,足以。
    他将话筒递了出去,现场众人这才欢迎过来。
    啪啪啪啪!!!
    鼓掌,疯狂鼓掌,手都拍红了也不带停的。
    “好听!”
    “无敌!”
    “这首大鱼,绝了!”
    “大表哥真是全能,我服了,懂玄学、会写歌,还唱的这么好,主播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由衷的赞叹不绝于耳。
    关咲咲笑的眯起了双眼,比自己被夸还要开心。
    而且,真的好好听啊!
    任耀强感慨万千:“我是个大老粗,唱不来,也觉得那些情歌是无病呻吟,但大表哥你这首歌,真的是···”
    “有一种洗涤人心灵的感觉。”
    “更细的我不会说,也不会品,但无敌!”
    “大家不用这么说。”林牱笑道:“其实我很久没唱了,刚才有一些细节没处理好。”
    他说的是实话。
    但众人却纷纷苦笑。
    这叫没处理好???
    什么神仙啊这是!
    凡尔赛?
    不,如果是普通人这么说,那的确是凡尔赛和装逼,但对这种‘神仙’来说,显然不是。
    惹不起~!
    任耀强讪笑,但一对眼珠,却是接连转了数圈,有想法了。
    “大家不用管我,继续啊,我去趟洗手间。”
    林牱摆摆手,正要去洗手间,却发现包厢内的洗手间有人,便去楼道中的公共卫生间。
    水友们却淡定不下来,在一连串的惊叹声中发现,再唱,突然就没那股气儿了。
    之前还觉得自己唱的勉强能听或是挺好听来着。
    现在?
    真难听!
    难受。
    ······
    伸着懒腰,林牱轻松自得,开始‘放水’。
    但突然间,他听见身后的隔间内,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就像是刚刚水友们给自己鼓掌一样,噼里啪啦的。
    仔细听了听。
    原来是一个女生在说话。
    “···”
    难道我进错厕所了?
    林牱一惊,连放完水、洗过手,跑出去一看,却又发现是男厕所没错。
    “怪了。”
    “她跑过厕所了?”
    对这事儿,林牱有些疑惑,但也不好追问,只能当没发生过,回包间去,继续吃水果、听他们唱歌。
    只是,水友们却显然没脸再唱了。
    差距太大了呀!
    因此,没再闹腾多久,众人纷纷告辞离去。
    林牱两人是最后走的,直播时间已经到了,约定明早再直播后,两人也带上东西离开。
    任耀强坚持要送。
    林牱便也没拦着。
    回到家,任耀强谢绝了上去坐一会儿的提议,一溜烟,跑了,好似有什么急事在等着他似的。
    “感觉怎么样?”
    关咲咲很开心:“我们凡间的ktv,跟天庭的一样吗?”
    “差不多吧?大致还是一样的。”
    “只是原理有些不同。”林牱下意识回应,但随即,想到自己在洗手间的遭遇,不由道:“不过也有些不同。”
    “什么不同?”
    “天庭的ktv没洗手间,更不会有女生进男洗手间。”
    “啊?”
    关咲咲一愣:“啥?”
    “就是我之前去洗手间。”
    林牱坦然道:“发现有女人在隔间里,一会儿鼓掌,一会儿说话的。”
    “!!!”
    关咲咲大惊:“什么?”
    “说什么吗?”
    林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关咲咲是在问那女生在说什么,便道:“我仔细听了一下。”
    “她说的是:射手,上!射手,上!”
    “当时我就想笑。”
    “走错洗手间也就算了,还跑到ktv的洗手间打游戏!”
    “大概就是你那天玩的moba游戏。”
    “你说好不好笑?”
    关咲咲一听,也是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
    “从她的声音来看,肯定是在玩moba手游,而且大概率她玩的是辅助,偏偏辅助的射手又非常怂,所以才会一直说让射手上!”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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