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打圈式地均匀抹开。
    带着草药香味的指尖在淡红的唇上流连不去,舒平与他对视,暗红的眼尾还残存昨日的风情,那口中香蕊自唇瓣伸展至指肚,和以晶莹的花蜜相润,吮吸得啧啧有声。
    “大清早不可以吃太多甜食!”卓宿微笑着抽回手。
    舒平一脸无害的模样,侧着脸猛然凑近卓宿的胸膛,紧贴着他结实的小腹滑至胯下,舔弄起黑丛之中的垂软分身,将它一口含下时,感受它在口中渐渐膨胀变硬。
    口舌的温软包裹着卓宿,身下人吞吐得极为卖力,但是还远远不够,于是他按住他的后颈,更加频繁地送进送出……
    巨根不知多少次刺入喉咙深处,引起他阵阵恶心,伴着上方男子一声粗重的喘息,他在他口中高潮释放,他将那滚烫的琼露尽数吞咽下……
    “李彦,将这些送去去西院!”管家吩咐道。
    “是。”
    李彦接过托盘朝西院走去,这盛夏的季节走到哪儿都热得不行,皮肤被晒得发烫晚上恐怕是要掉层皮了。途经那梧桐园子倒有阵阵凉风吹过来,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经过这儿了,手上的事算不得要紧,进去走走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郁郁葱葱的密林里光影斑驳,清风徐来,枝叶婆娑,他又撞见上次的那两侍从,亏得他反应快赶紧闪到一边,只是这次因为他带着东西,动静颇大。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
    “没有,不过你管他呢。”
    “话说回来,我们留夫人一个人,他等会儿不会又跑了吧?”
    “有地锁呢,怕什么!赶紧的,趁这会儿工夫在那坊子里多赢几把才好!”
    “那是!那是!”
    待到两侍从走远,李彦才轻手轻脚地向里面走去,没想到空回阁的大门竟没有关上,隙开了条不小的缝,他偷偷朝里面张望,却见远处门廊下坐着个月白人物,侧影清俊非常,安然若素,手脚都上了铐,一条长链一端是脚上的铐,一端被地上的勾锁锁住。
    “什么人?”夫人突然转头看向门口,“出来!”
    李彦像个被抓住辫子的小偷,涨红着脸,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是来送茶果的?放在这儿就好了。”云瓷似的夫人拈起一旁碟子里的青梅放入嘴中。
    李彦不敢推脱,只想着放完东西快快离开。
    “倒是个生面孔!叫什么名字?”夫人笑得朗意,梅子在那颊侧弧度上时起时伏,平添了几分俏倬。
    全然不见昨天的那副单薄挣扎的样子,更不像什么疯子,他抬头瞥了一眼复又低下头,“回夫人,小人李彦。”
    “等等,盘里的苹果给我一个,好让我解解这青梅的涩。”
    听完,李彦立即从要带走的一个盘子里挑了个又大又红的递给他,正要走,却又被夫人拉住,莹腻的指尖滑过他的手背,触感温良,“有刀吗?不然没办法削。”
    “有,当然有,给。”他视线慌乱地从夫人那精致的眉眼上移开,赶快从盘子上取了那把折叠小刀递与夫人。
    “谢谢。”
    “夫人,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你下去吧。”夫人抿唇一笑,开始低头削苹果。
    “是。”李彦收拾了地上的东西迅速出了空回阁,虚掩好门,匆匆离去。
    送完东西回管家那儿报道,挨了好一阵子数落,直到尊主回来管家才转移了视线。
    卓宿一回来便直奔空回阁,舒平望了一下午的天,此时听到推门的声音,回头去看,发现是卓宿,笑着和他打招呼,“卓宿,回来啦!”
    卓宿打开地锁,将他打横抱起安稳落座在屋内的金丝软榻上,自己则枕在他大腿上小憩,舒平低头看着这个在闭目时也戾气十足的男子,此时倦容满面,那眉心的川字纹是如何也抚不平了。舒平双手轻揉着他额两边的太阳穴,而卓宿顺势握住他的左手贴在唇畔,在玉色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晚上出去逛逛吗?”卓宿问道。
    “好啊!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东街吧!”
    “好。”
    用完晚膳,两人乘着马车到东街口,东街不算大,从这头就可以望到那头。舒平老远就瞧见东街的灯火,下了车后,有些傻眼,两边的小铺里除了本店店主竟没有一个客人,拉住卓宿的衣袖问道,“这儿怎么?”
    卓宿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拉住他的手往前走。
    卓宿又清场了,他早该想到,这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囚禁着他,看得见的时候拉着他,看不见的时候锁住他。
    路过一家玉饰店时,卓宿停了下来,自顾自说道:“进去看看。”
    “没什么可看的,都是些女孩子家的玩意儿。”舒平对此提不起兴趣,可仍被他硬拖着进来。
    铺子里各式玉镯、玉簪、玉佩数不胜数在灯光的映照下泛出圆润光泽,虽说舒平喜欢它的质地,但这么美的东西易碎始终让人伤怀,小时候他就因打碎过块玉佩而被家里人责骂良久。
    他们似乎在店里站了很久,卓宿倒是一副很上心的样子,一番精挑细选后,将一对上等的墨玉耳摊开在手心递与他,“你试试。”
    舒平把额边的散发别到而耳后,歪着脑袋将那对耳戴上,大小正好,在一旁的铜鉴照了照,倒衬得肌若新雪人如玉。当他从镜子里与卓宿目光相接时,卓宿已转过身对店主道,“多少钱?”
    “十五两银子。”
    付完钱出了店,卓宿牵着他的手往回走,边走边道:“以后这耳不准摘下来,睡觉的时候也不可以,除非我同意。”
    “好啊,那我就一直把它戴到棺材里去。”舒平看着地上两人长短变幻更迭的影子,随即勾起唇角。
    “你要是真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
    舒平别过头看他,阴影里难辨他神色,握住自己的手蓦然一紧。
    第03章银瓶乍破水浆迸
    “这几天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后日就是尊主的大宴,要是哪个敢偷懒儿不做好自己本分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早会上管家厉声对众侍从道,“我就点到这里,都散了各自做事去吧!”
    “是。”众侍从齐声道,作鸟兽四散而去。
    李彦现在连这早会都无法集中注意力,深知自己连日来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走着走着远远瞧见一高大身影身后跟着一众侍从迎面而来,无形之中似有一种压迫,辨清来人后,他赶紧低首退至一侧。
    待卓宿走远,李彦又陷入恍惚状,脚步虚浮地往那密林走去,站在空回阁的大门口前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这生魂儿栽在这了,如何也回不来了。
    正侧贴着门犹豫不决,身子全部重力都靠在那上面,门却忽然开了,一个不稳向前倾去,忽然伸出的一双修长玉手将他扶住,抬头对上的那双眸子,恰如黑曜沉水,“怎么是你?”
    “……小人愿听凭夫人处置,任打任骂绝无半句怨言。”李彦跪在地上,将前后缘由老老实实讲了一遍。
    “原是这样,没事了,你起来吧!难怪昨日我叫你进来时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我还当卓宿发好心又打发人来陪我说话。”舒平笑着调侃道。
    “多谢夫人大量!”夫人竟毫无怪罪之意,他在阶下站起身,望着廊上那冰肌玉骨,触手可及的美人暗自出神。
    “不过,你倒是来得巧,每次都挑他们不在的时候。”舒平莞尔一笑,“看来,我们颇有些缘分!”
    李彦脸乍一红,红到了耳根子,头也跟着低了下去。
    “我其实耳力很好,你刚才站在门外来回走的每一步我都听得很清楚,那天也是。”舒平走下门廊向李彦走来,没有地锁加身的他如今可以随意活动。
    “你躲我做什么?”夫人的脸越来越近,笑意越来越浓,李彦光是嗅到那袖间盈动的暗香如柔风拂面都险些站不脚,只听夫人呵气如兰道,“李彦,”
    他一惊,这再俗常不过的二字从夫人口中念出听来竟极入雅。
    “不如你帮我个忙。”
    “夫人请吩咐,小人在所不辞。”李彦这次定了定神,拱手作揖。
    “先别急着应承,丑话放前面,接下来我说的每个字你若敢泄漏出去,定不得好死。”夫人容色肃然,最后五个字一字一顿,看着李彦那副目瞪口呆、一脸认真表情,倏尔一笑出了声,拍了拍他的肩,“骗你的!我可不是卓宿,那些打杀流血的事可干不了。”
    李彦也松了口气,只听他问道,“知道城南的仁和坊吗?”
    “知道,是家药铺。”
    “对,我和那店主是老相识,你到那儿报上我的名字,他会给你一些东西,你到时候拿给我就好了,回来的时候别被人看见了就是。”
    “夫人身体有恙?”李彦小心翼翼问道。
    “恩,是有一点儿,老毛病了。”
    “夫人,那我什么时候去取?”
    “明天吧!”
    “那……”
    “恩?你是想问什么时候来对吗?”
    李彦点了点头。
    “除了这时候,还有那天下午你来的那时候也可以。”
    “是,小人告退。”
    舒平笑着对李彦点了点头,待他离开,又躺回屋里,昨夜欢爱的痕迹还残留在这张大床上,他摸出那日他问李彦讨得的刀举在眼前,指尖从刀壁摩挲到刃部,轻轻一划,细密的血珠从那微不可见的小缝里渗出,舒平将指尖放入嘴中吮着,泛着寒光的刃壁上倒映出他舒展的笑意。
    第二天,李彦听夫人的话果真去仁和坊取药,那店主一听是夫人名号,二话不说便回身拉开那些柜子中的一个,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黑布袋递与他。
    “就是这个?”
    那人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拨算盘珠子,便不再理睬他了,倒是旁边的那个黄衣小姑娘老是盯着他看,一副欲言却止的模样。
    等了一会儿见她也不开口,李彦也不再纠缠,把它藏在袖子里就走。回去之后,李彦在院子里干活时常想到那袋子,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待歇息时找了个没人的地,偷偷打开一看,却是一堆白色药粒,五六粒才有一片指甲盖那么大,闻上去也没什么味道,他用手蘸了点放到嘴里尝了尝,苦得要叫人要掉眼泪了,这如何喝得下去,也许良药苦口利于病吧。总之,医石之事他是不懂,但吃药总不是件好事,若有机会,他倒想问问夫人得了什么病,转念一想,问了又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大夫,自己倒底在盼点什么。
    “唉!能得夫人赏识已是荣至,平白作什么痴心妄想!”他懊恼自语道。
    李彦待约定时间一到,便立刻赶至空回阁。空回阁的门却不似往日紧闭,向两边大敞着,夫人也没如从前那样坐在门廊下,他轻手轻脚地踏进来,却听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从那关得严实的屋门里传来。
    他悄悄走上门廊,透过有些模糊的窗户纸里看到这样一副让他几要惊叫的场面:这次的卓宿变本加厉,如上次那样掴了夫人几掌,其用力程度和摔碎那些茶杯在地上时的一样,嘴上更是不依不饶,“下贱东西!养不乖的野狗!”
    继而是裂锦声,夫人的衣服被他撕成了大块大块的碎步扔了一地,奇怪的是夫人神色异常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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