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榆手举香槟杯,合着披肩,浅笑盈盈地缓着步伐,由内而外散发的熏人的动人妖娆让人恍神。“说什么这么开心?一直在争什么?”
    嘉伦伸手将她揽进怀中,给她拢了拢披肩,“没有说什么。夜间有点凉,我们进去。”
    梓榆顺势挽住他的臂弯,神色亲昵,“不算凉的,我想出来透透气,”又转身向天辰举了举杯,“这次欧洲的很成功,多谢你帮忙。”
    天辰微微一笑,“是你自己的能耐。”
    她轻捂着唇,对嘉伦笑嘻嘻说:“听说他在美国忽然不见,原来是对欧洲的感兴趣,要亲历亲为呢。这个项目其实和华中也有关联,你妈咪公司的新季产品毕竟要在欧洲上架的。”
    嘉伦脸色微沉,拿过她的香槟杯,语声不高不低:“既然在备孕,就不要喝这么多酒。”
    梓榆单手环着他的腰身,倚在他肩头轻声嗔怪:“说这个干吗,kewin还在的,我会不好意思。”说着用眸角轻瞥了对面一眼。
    天辰勾着唇尾一言不发。
    “我们就快是夫妻,说这个很正常。而且kewin是一家人,不会介意的,对吧,kewin?”嘉伦挑眉含笑,接着又问:“对了,什么去美国?应该不会错过订婚宴吧,我们毕竟是有血缘的兄弟,我的订婚宴你一定要在的。”
    “放心,我一定会在的,”天辰举杯,看向梓榆,淡笑着一字一句:“订婚大礼我也会奉上,希望能有叫你弟妹的一天。”
    “少爷,方小姐,太太让你们去她书房。”佣人过来通报。
    嘉伦将酒杯放在佣人的托盘上,再牵着梓榆的手进房。梓榆微微回首,轻挑了挑眉梢。
    天辰的目光停落在那抹摇曳生姿的背影上,端起杯抿下最后一滴酒,眸底暗着冷峻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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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云姿在书桌前,细细抿着咖啡,敛目打量着梓榆眉眼间那抹疲惫中未曾消退的媚态,冷冷开口:“年轻人血气方刚把持不住可以理解,时代不一样了,不能指望现在的年轻人像以前一样传统,但是也不要纵欲过度。”
    梓榆微微垂首,表情平淡地静静听训。
    嘉伦直白:“妈咪,不关她事,是我没有把握分寸。我想要个孩子,梓榆也喜欢小孩子,答应会把精力先放到生宝宝上面。”
    “真的?”华云姿放下咖啡杯,“你愿意早点要孩子?”
    “是啊,她也是希望你开心,知道我们家子嗣单薄,所以想先开枝散叶。”嘉伦继续解释。
    华云姿神色缓和许多,“即便这样,结婚前始终要注意形象和影响,你们的身份在那,负面新闻分分钟影响公司的股价,甚至是两个公司的股价is,尤其你还是大律师,名誉很重要。”
    “明白的,我们会有分寸。”
    “梓榆,”她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木质首饰盒,“这是嘉伦的外婆留下的传家古镯,是一对,一个给天辰,一个给嘉伦,是要传给他们各自未来的太太。虽然现在给你有些早,订婚毕竟不是结婚,但是他舅舅希望你订婚那天戴上。”
    首饰盒与先前华振邦给的几近一样,她心头闪过一丝怪异,双手接过。
    华云姿接着说:“明天休息一天,下午过来试穿礼服,后天去公司,有新职位安排给你。”
    “妈咪,我和梓榆订婚后,我会向港交所申报,让梓榆共享我名下所有股份,包括你公司的股份。”嘉伦淡淡地说,语气不容置喙。
    言出,华云姿和梓榆意外至极,双双愣怔,吃惊看向他。
    “不用的,我不用股份共享,”梓榆事先反应过来,轻推了推他。
    “你希望她进云控股的董事局?”华云姿抬高语声,诧异中透着不满。
    嘉伦对不满视若无睹,点了点头,掌心覆在梓榆的手背上,看着梓榆,释放温柔:“她很快是我太太,也是钟家的媳妇,我希望你能够给她足够的信任。你说过,你要的是一个能将云控股发扬光大的媳妇,她才华横溢,能力出众,从已经完成的几项case可以看出,她完全有这个能力满足你的期待。进入董事局可以给她更多动力和发挥空间,对你的公司也百利而无一害。”
    华云姿笑了笑,尽可能地保持风度,却不掩话语中的冷沉讽刺。“,恭喜你,有一个这样疼你没有底线的男人,对你比对他妈咪要上心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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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这样,好像我很贪心似的。”回去的路上,梓榆柔柔地含嗔。
    “你贪心我都爱你的,”嘉伦手背抚了扶她的脸颊,满目的宠.溺,“我说过我会疼惜你,包括与你共享一切。”
    “干吗对我这么好?你不怕我背叛你?”她问。
    他含笑的神情微不可察地倏然一滞,许久,望向后视镜,期待地问:“订婚后,我们尽快结婚,好不好?”
    “好啊。”她轻松地答,又前后看了看,“不是回我住屋的路啊。今天还是不要去你那边,你妈咪让我们注意分寸,而且记者有在跟拍的。”
    “我无所谓的。”他淡声。
    “可是我有所谓的,我不希望和你妈咪的关系太僵。”轻晃着他的臂膀,语声泛急。
    他垂眸笑笑,眸间闪过一抹黯淡,“和她关系僵不僵其实也无所谓了。”
    她蹙眉不解,“你说什么?”
    “哦,没有,”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玩味:“只是想让你尽快给我个孩子。有个孩子,我妈咪也更放心。”
    她伸出手,掐指算了算,含羞地哀求:“可是这两天会是生理期,怀不上的,我也想休息一下,送我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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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疲倦得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手背无意间搭放在手袋上。
    想到什么,拿过手袋翻出华振邦与华云姿分别给她的两件传家物。
    两个首饰盒同样的檀木雕花设计,都已有些年代,古旧厚重。里面躺着同样大小的成对的古玉镯,镯体通透,一看便知是玉中极品。
    ......是他外婆留下的,要分别传给他们将来各自的太太......
    ......好好收着,不要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嘉伦的妈咪......
    想起华云姿和华振邦将两个手镯分别交给她时说的话,尤其是华振邦的叮嘱,感觉哪里好似有些失控,一股隐隐说不出的怪异。
    可无论怎样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愈加疲累,躺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迷糊中感觉到有人正将她轻放到一片柔软中。
    临近上午,阳光已高照,朦胧中醒来,发觉自己正不着寸缕,被拥环在一个同样赤.裸的温热的怀中,却是另一股熟悉的气息,唇尾勾起浅淡的弧度,缓缓侧过头。
    身侧的人早已醒来,正静静注视她。
    “你怎会有我住屋的钥匙?”她推开他半坐起身,拿过床单捂住心口。
    “这么快就忘了?在欧洲时我们有段时间恩爱有加形影不离,拿到你的钥匙重新配置应该不算难事,”他扯开被她紧攥的床单,一声嗤笑:“你的哪里我没有见过,现在跟我装纯情。”
    “真是卑鄙。”她漾着笑意嘻骂。
    他的双手开始在她肩头心口前不安分的游离,又在她耳畔颈间啃咬着,“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
    她躲闪他的撩.拨,不算大的卧室床上荡漾着暧昧的旖旎。“不是说今天去美国?所以他才放心让我一个人回来。如果让他知道他的未婚妻身边整整一夜躺着其他男人,而且还不是别人,我想定会天下大乱。”
    “天下大乱不正是你希望的?”他将她覆倒,摁着她的肩头,迫视她:“怎么?很希望我去美国?”
    她认真地点点头,“希望的,也希望你不要再回来,我很怕你的。”
    “既然怕我,那昨晚还故意在我面前和他装亲热惹我生气?”语气阴冷。
    “哦,不是装的,是真的。”她修长的食指尖在他的心口勾划着圈,语气蕴着轻快的挑衅:“同自己的老公在公共场合亲热不犯法的,对不对?未来大伯哥?”
    他依旧覆在她的身上,目光渐冷。
    她翻转过身,从他与床间的空隙中游滑而出,视若无睹地掀开床单,“你走吧,我今天还要试穿订婚礼服,很忙的,而且你华公子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想发泄去找其他女人,我今天没有兴趣......”
    话音未落,刚要下床便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道拉了回来,腰身被不由分说的扣掐住,没有前戏,*就随着阴冷的话语被倏然推进她的身体。“昨天没有碰你,是体贴你太累。既然休息了一夜,是不是应该尽尽义务,否则我去美国也不会开心。”
    感到小腹骤然一阵坠痛,身下流出不正常的潮湿,伸手一摸,看到红色,她的心头蓦然生出一股揪心至痛的惊慌,声音不由颤抖:“今天放过我,我生理期了。”
    冲撞微微缓和,不过片刻,又恢复了野兽毫无理智的天翻地覆,“我放过你,谁放过我。”
    “你不要过分,我身体不好的,真的很痛,求你......”哀求却被愈加疯狂的冲撞掩盖,坠痛让她几近失去意识。
    还染着血的指尖腥稠黏湿,指尖上暗黑的红色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不住地挣扎,流着泪,“是不是想让我死,你杀了我最好。”
    他将头深埋在她的颈间,带来湿漉漉的一片,十指与她紧紧相缠,让她的双臂无法动弹。
    他亦流着泪,在她身上毫无止境地狂妄着野兽的怒气与疯狂,“我是想让你死,我会和你一起死,死了你就只属于我。我情愿你死,也不会再给他可以碰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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