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晨很快伸手过来拉住我的手,一个用力就把我拉倒在床上,整个人朝我压下来,“你想说什么?想说什么大可以跟我直说,我不是程一琛,也不是其他外人,跟自己的丈夫说话,需要这么拐弯抹角?”
    我被他刻意哈气弄得很痒,笑嘻嘻地捉住他四处作乱的手:“那你答应了吗?”
    “我非常赞同你的说法,男人间的事不应该把女人牵扯进来,”他的手轻易挣开我的,继续在我身上游走,“不过程家的事你不要再管了,程龙那位太太可不是你这样的小白兔,等她现了真身我真担心你会被吓晕过去。睍莼璩晓”
    “啊?”怎么龙叔的太太也是个狠角色吗?
    我还想问几句,可他火热的吻已经堵住了我的嘴,导致我所有的话都堵在嘴里说不出来,等他终于松开的时候,我已经顾不上问他问题了,只是挣扎着求他:“那什么,上下堵截也太考验我肺活量了,以后至少给我留个出气的地方……腙”
    他笑着答应,吻已经游走到全身,手指还停留在我身体里,伺机待发,我完全掌握不了他的节奏,只能等待他随时爆发的耸动,然后大口喘气。
    事毕宋楚晨把我揽在怀里,轻轻哄着:“程家的事与你无关,以后不要再去见他们了。”
    我意识尚算清醒:“不行,我答应了要去见见龙叔他太太的。擤”
    “那个女人吃人不吐骨头,”宋楚晨把玩着我的手,“你去见她做什么?”
    “有你在,我还怕她干什么?她还真能吃了我啊?”我主动趴到他胸膛上,“你越把她说的恐怖我就越想去见见她,宋楚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稀罕头顶这个‘宋’字,你从小到大一心就想给你爸爸报仇,当你有了宋家这个保护伞之后,却并没有借此去恶意中伤程氏,也没有使任何下作手段,你就是想用自己的本事去赢他们,让你爸爸能够含笑九泉,这些事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可是我都知道。”
    宋楚晨没有说话。
    于是我接着说:“今天你是怎么知道我去见程一琛的呢?是你派人一直留心程龙和程一琛的一举一动,还是直接找人跟踪我?或者从很多年前起,不管我做什么,都一直有人跟你汇报吧,这些我不想知道,因为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怪你,关心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得当的却很少,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来把我控制在你能掌握的范围之内,宋楚晨,我相信你是为我好。”
    这回他想说话,可是被我拦住了。
    “嘘!”我仰头用手捂住他的嘴,“听我说完,将心比心,我能这么相信你,不怪你,完全是出于对你的爱,就像你爱我一样,我也这么爱你,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插手你的生意,是因为那只是工作,这次我一定要去见龙叔的太太,则是因为,她是什么人,龙叔是什么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对你来说终于,对我就也很重要,我是你的妻子,是不是所有事都应该一起承担呢?”
    宋楚晨很感动,他的感动已经到了能让我用肉眼看出来的程度了,他把我很用力地揽在怀里说:“事到如今,他倒是肯承认当初是他错了,可是我父母两条人命难道就因为他一句‘错了’一笔勾销?我总要以我自己的方式要他偿还这笔债,不过我不希望你被牵扯进来,你别说话先听我说完,一一,就像我父母当初把我送出国也是为了保护我一样,让你置身事外并不是不把你当自己人,你和我共苦的时光已经过去,我希望接下来你只会跟我一起,享受甘甜。”
    我表示更加感动,但是同时还是试图说服他,我去见程太太,这是我答应了的事,不去显得不诚实守信,何况见她一面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不算跟他共苦,就算是共苦,身为妻子也是应该做的。
    他又试图说服我,同甘就行了不必共苦云云。
    这么说下去,说到天亮也不会有结果,他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他,死循环。既然如此,就干脆先揭过不谈,我主动换了个话题。
    “宋楚晨,我就想问你一件事,你要诚实回答我。”
    “好,你问。”
    “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我把下巴枕在他胸膛上,瞪着眼睛看他,“不要急着回答,你仔细想一想,就算是乐于助人然后赖不掉什么的,都算,我只要你一个诚实的答案,你不要骗我。”
    宋楚晨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两个字:“没有。”
    我狠狠地舒了一口气,同时对程一琛的离间行为表示不齿,还找来两个像模像样的群众演员,看年龄也有可能是戏剧学院的学生,总之我被如此认真的耍了,感觉很不爽。
    宋楚晨摸着我的头:“怎么了?又是程一琛说的?”
    “他那么脑残的话我居然差点就信了,”我愤愤地挥着拳头,“我以后都不要理他了!”
    “唔,”宋楚晨帮我把被子裹紧,“你能有这个认识,我表示很欣慰。”
    ……
    转眼又到了年尾,那个程龙说要让我见他太太,可这么久了也没约个时间,程一琛后来也没怎么跟我打电·话了,我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程家没动静,宋家倒出了一件事,宋楚晨告诉我,爷爷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常常和小奶奶吵架,要找个时间去看看他。
    可这时间也不是那么好找的,爷爷一病,消息传出去宋氏的股价受了一定影响,宋楚晨要攘外又要安内,着实分身乏术,而我独自前去探望又显得不够重视爷爷,对我个人来说也显得有些孤单凄凉,宋楚晨对重不重视爷爷这个问题并不在意,可是不愿意让我显得孤单凄凉,于是执意要我等他一起去。
    只是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月,转眼十二月底了,这天半夜里我还坐在客厅里把他直接堵住:“宋先生,再不去看老爷子他该以为我被你虐杀了。”
    宋楚晨对我这么晚了还坐在没开暖气的客厅里,睡意盎然地等着他,等到了之后第一时间就诅咒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生气。
    我对他的生气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他把我打横抱起来,我手绕上去吊住他脖子:“爷爷不是一直身体都不好吗?这回很严重吧?小奶奶都给我打了几次电·话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去看他啊?”
    “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
    他一脚踹开·房门把我放到床上,然后伸手去扯自己领带,扯了半天没扯下来,我就主动去帮他解,一边解一边问:“公司里没什么大事吧?你最近可真够忙的。”
    “没事,”他往后仰着让我帮他解衬衫扣子,“不用担心,万事有我。”
    “那爷爷呢?这次是真的不太好吧?”我担忧的问,“他一直就病病歪歪,总是住院,让人闹不清楚是真病还是装病,可这次比较反常啊,小奶奶都打了这么多次电·话来了,总说他要见我,你要是真的没时间,我就自己去看看他吧。”
    宋楚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催促我:“去帮我放水,热一些,你试试,烫手的那种,我需要冷静一下。”
    回避我的问题,如此直白地说自己要冷静一下,这样的宋楚晨简直比不装病的爷爷还要反常,我松开他的扣子,转身去浴室帮他放水。
    他不着片缕走进浴缸的时候,我就坐在他靠下来这头的小板凳上,水里滴了助眠的精油,我把自己的手泡暖和了给他捏肩,他闭着眼睛在想事情。
    “在想什么?”我轻声问,“别怪我十年怕井绳,从小到大我一直不喜欢过年,总觉得到年底了要出事情。”
    “成长在这样的家庭,直觉敏感是很重要的生存技能,”宋楚晨闭着眼睛开口,“即使是在我身边你依然保持着这种高度准确的警觉,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
    我心里一惊,手里的动作就停下来。
    他却示意我继续按摩,还伸出一只手在我手背上安抚地按了按:“最近是不太平,不过尚在我控制之内。”
    “那爷爷……”
    他突然从水里转身,捉住了我的右手,眼睛直望进我的灵魂:“一一,如果有一天,连你爷爷都反对你和我在一起,你会离开吗?”
    我脑子里“轰”地一炸,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你……”
    他另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强迫我朝他低下头,额头相抵,他轻轻地说:“我在做一件事情,所有人,包括你爷爷都反对,但我一定要做,不惜一切代价,你是会选择站在他们那边,还是和我一起?”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回答道:“我和你一起。”
    ***
    “我和你一起”这五个字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说的,麦子在写铱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带了些私心的,一个男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一件事,他身边至少应该有一个爱他的女人\(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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