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绿头哥认识了?”浮生算了算,现在六轮都二十七了呢,绿头也快二十七了。
    浮生读书时候的好朋友早就失去了联系,所以对现在关系还很好的六轮和绿头很羡慕。
    “别吃醋啊,我和那个骚包可是纯洁的男男关系。”六轮往“媳妇儿”的脸上亲了亲,被浮生用手肘子顶开。
    “别闹,我快点洗完了好去接奶奶回来。”
    这天天气晴朗,阳光暖,把浮生的奶奶送到街区去和老太太们一起晒太阳後,浮生就把一大堆衣物和被褥都抱出来洗刷刷。六轮偷懒不去干活,蹲在院子里看浮生洗衣服。
    浮生的脸白透红,皮肤嫩,六轮伸出手指戳他的薄脸皮:“有洗衣机不用你非要手洗,你说你是不是没事干。”
    浮生手上都是洗衣粉的泡泡,他被六轮戳了一会儿脸,终於也反抗起来,把大堆的泡沫抹了六轮一头。
    “还敢动手了是不是,看哥今天不收拾你!”
    说著六轮就伸手去挠浮生痒痒,被浮生麻利地躲开。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闹了好一会儿,浮生终於还是把六轮赶到了一边去:“你再闹信不信今晚没你饭吃?”
    六轮哀怨地端个小凳子坐在一旁,看浮生在阳光下洗衣服。
    就这麽平凡恬淡的小日子,但他心里却升起深深的幸福感。在他几岁和十几岁的时候,也曾经有个人,坐在院子里,面前摆著大澡盆,自来水哗哗地从水管流到盆子中,她就“唰唰”地开始洗一家人的衣服。
    那日子,都远远地去了。
    被六轮盯著看,浮生有点不好意思,就换了个方向,用背对著六轮的视线,不让对方看自己的脸。
    他的背影清瘦,但人长得高,衣服在身上就显得空空的。六轮歪著头想这个人每顿都吃那麽多,肉到底长到哪里去了?
    幸好浮生看著瘦,脱光了之後倒是挺有力气,身体也柔韧耐操,但就是在那种事上太害羞,六轮一周能碰他一回都算高频率。
    这家夥这样子当初还敢跑去卖,还好头一回就遇到少行哥,否则按他的性格,真的被不喜欢的人碰了那肯定得憋屈死吧。
    六轮後来才知道浮生和江少行竟然什麽都没有发生过,第一回把浮生哄上床的时候简直那个惊天动地,两人打过一架六轮才把他给降服,而後就半推半就地做了。但第二次,隔第一次足足有三个月。
    真是惨事不堪回首。人生就这麽几十年,也许做到六十岁就做不动了,六轮扳指算算,如果算两周一次,一年才能做24次!等他死都搞不了几回,这他妈不是亏得厉害麽?
    不行不行,他得想办法让浮生爱上和他滚床单,最好是天天缠著他,一刻都离不了他。
    於是六轮抽空向绿头抱怨了这事。
    “这还不简单,六轮哥啊,你技术太差,肯定把人家弄得痛,所以你们家小浮生才对上床没兴趣。”
    关於男人的这点事,被人这麽一说当然会不服,六轮怒道:“放屁!我技术差?!你问问南岸那些小骚货,哪个当初不是被我干得下不了床!”
    “他们都是装的,浮生不用装,所以他的表现才能代表你的技术。”
    “靠,你这张臭嘴给老子缝上,我找你想办法你就这麽损我?!你他妈还是不是我兄弟?!”江少行退出南岸後,两人就跟在蒋成武下面,以前江少行的很多生意都由他们两个管著,现在两人都差不多算半个老大。
    两个老大在办公室里光明正大地讨论这种话题,下面的小弟们窃窃私语。
    原来六轮哥那事儿不行啊。
    六轮接收到一片异样的眼光,顿时大怒:“这骚包胡说八道你们也信?!”
    “不信、不信!绝对不信!”下面的人赶紧摆手,但面上的表情根本完全就不是那麽一回事儿。六轮挂不住面子,但心里又真的有点担心被绿头说中,简直烦恼得很。
    见绿头阴险得意地笑,他扑上去揍他:“笑你大爷,给老子胡说八道,要是被传出去了小心你屁股!”
    “我又不和男人玩,小心个屁啊。”绿头推开六轮,整了整衣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於是郁闷的六轮跑去找江少行。
    “嗯?这样吗?”江少行坐在桃花树下翘著腿,摸摸下巴:“按理说,如果他在床上的反应不错,就应该不是你技术的问题。”
    浮生在床上的反应自然是不错的,虽然有点慢热,但到了後来简直就可以说是淫荡,绿头说六轮技术差当然是胡说八道的,他又没有见过六轮跟浮生做。
    “也许是他本身就不太热衷这种事吧。”江少行想了片刻说。
    “但是我们平时亲热他也很配合啊,除了最後一步,我一点都没觉得浮生性冷淡。”
    这下把江少行这个行家也难倒了。
    一朵花瓣飘落到六轮的头上,两个大男人在一片粉红色的背景里苦恼地思索著解决的办法。
    想了半天,最後江少行终於想到了一个垫子:“……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下次你不如试试……”
    “啊……”江少行的建议说完,六轮的眼睛都瞪了起来:“这,不是我不干,但我一点都没觉得他对男人的屁股有兴趣啊。”
    他们天天睡一张床,浮生可是一点那种意思都没有露出来过。
    (19鲜币)番外 六轮x浮生(互攻 有六轮主动受 慎)
    那天从江少行那里回去後,六轮就咬牙下了个决心。
    他决意心动。反正他喜欢浮生,就不在乎到底是浮生上他还是他上浮生,两人都是男人,只要互相喜欢对方,这种事情有什麽好计较的?
    他从绿头那里搞了一瓶贵死人的葡萄酒,晚上一家三口在院子里吃晚饭,他哄著浮生喝了不少。
    等浮生把自己的奶奶认成了六轮,六轮知道差不多了,就扶著他进了卧室。
    六轮家三间房屋,一间放杂物,一间给浮生奶奶住,他和浮生就光明正大地睡在一起。
    平日在老人家面前两人打打闹闹的倒也比较像好朋友,并没有引起老年人的怀疑。把浮生放到床上,六轮回身锁了门。
    他回到床上二话不说,麻利地脱了浮生的衣裤,而後把自己的也给统统扔到了地上。
    “哎,为了上你我可是什麽办法都用尽了。”六轮叹了口气,把准备好的润滑和套子拿出来,逮著浮生软趴趴的小东西撸了几下,很快它就弹起来,办挺立在浮生腿间。
    “身体不是挺老实的嘛。”六轮俯下身亲了亲那小东西的顶端,热热的滑滑的,也没有什麽难闻的味道,触感挺不错。
    而後他倒了一手心的透明液体,内心挣扎了半天,终於姿势别扭地、赴死一般地把自己的手指从背後送到了屁股下面。
    “靠……这他妈也太奇怪了,呃……”手指一碰到屁眼就紧紧地缩起来,一点都不配合,别扭得六轮要死。
    过去都是别人伺候他,哪有他这麽主动地送上门被别人操,还从头到尾都亲力亲为的?
    浮生醉得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努力地睁开一丝缝隙望著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嗯?”浮生不解地从喉咙里发出单音,他白里透红的皮肤像颗水蜜桃似的,醉後的小样儿尤其的乖顺,看得六轮口干舌燥。
    六轮的手指在自己後穴徘徊了半天,终於还是豁了出去。中指重重地往里面一戳,终於进去了一点,但那感觉跟便秘似的。
    做前戏简直要了他的命,等他弄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浑身大汗,气息不匀。
    “杀人放火都没这麽累。”抽出手指,他撕了一枚套子套上浮生的性器。而後撑起身子,扶著那根东西,把自己的後穴对准了那里。
    六轮深吸一口气,而後慢慢地朝已经硬得差不多的肉刃坐了下去。
    “唔,呃……要、要命……我这麽伟大你知道吗?”
    顶端终於进去了里面,六轮使劲地呼吸,手撑在浮生身体两旁稳住自己,而後他开始动起来。
    “唔、六轮……?”虽然醉了但浮生仍旧感到了来自於下半身的挤破,挤破里还带著深深的舒爽,让他难耐地张开了嘴,不知到底怎麽回事地望著上方的人。
    “一会儿就舒服了。”六轮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动著腰臀,画著圈把浮生的东西慢慢地吞进去。
    浮生的性器长度不错,也不算特别粗,倒没有让六轮觉得特别难受。等他後面适应了肉棒的填充,他加快了自己的频率。
    “嗯,嗯……”坐在浮生身上,六轮使劲地摇晃著自己,看著浮生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迷离舒服,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他趴下去,逮著对方的嘴亲了起来。
    浮生一觉醒来迷迷糊糊,昨晚他做了一个很好的梦,虽然记不得到底梦到了什麽,但他是笑醒的。
    而後,圈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慢慢地收紧:“醒了?”男人嘶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的嗓子怎麽了?”浮生疑惑地在六轮的怀里转过身,面对著六轮的脸。
    “嗓子,当然是操劳过度,叫哑的。”六轮磨磨牙,咬了一口浮生的鼻子。
    “啊。”浮生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昨晚他喝醉了,後来的事情都记不得。难道六轮趁著他醉了把他给……?
    他悄悄地动了动屁股,一点感觉都没有……
    六轮知道他的小动作,伸手摸到他光溜溜的屁股,在上面捏了两把:“昨晚 没用你这里。”
    “……”他这麽说浮生一时更没想通,而後,他就看到浮生低下了头,默默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干嘛?”六轮伸出手捏住浮生的下巴:“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浮生还是咬著唇不说话,神情却更黯然。
    “喂你干嘛不说话。”六轮急了,明明昨晚他那麽主动地把自己“献”了出去,谁知道一早醒来对方竟然是这态度,也太过分了点吧。
    浮生这才慢慢地抬起眼望著六轮:“六轮哥,你……如果你不喜欢我了,你给我说,我不会赖著你的。”
    “?哈──?!”
    “他以为你去找了别人?”江少行捧腹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你、你也真是辛苦了哈哈哈哈!”
    “……”如果对方不是江少行,六轮此刻一定把他拍到天上去。
    “後来呢?”江少行笑够了,掩著嘴喝了一口茶,嘴角还在偷笑。
    “後来他知道是怎麽回事,然後我们就又、咳,我让他在清醒的时候感受了一下。”六轮的老脸微红。
    “怎麽样?”江少行放下茶杯。
    “呃,他说还可以。不过,”六轮做了个松了一口气的动作:“他说,他觉得在下面的感觉更好。而且他向我坦白他不是不想和我做,是怕经常那样被他奶奶发现。”
    “那挺好啊,表示浮生不排斥这种事情。”
    “但是这根本就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又不可能把他奶奶怎麽样,而且当然希望她健康长寿,所以现在根本又回道了原点嘛!”
    江少行摇摇头,笑著拍了拍六轮的肩膀:“六轮,你跟了我多年,就算是少行哥给你的谢礼,这回让我来帮你。”
    晚上江少行带著江月洲去六轮家吃饭,浮生高兴地做了一桌子的菜招待两人。
    席间江月洲殷勤地给浮生的奶奶夹菜,表示自己没有奶奶,很羡慕浮生,到了後来非要浮生的奶奶当自己的干奶奶。
    浮生的奶奶原本就十分喜欢年轻的孩子,江月洲又是个人见人爱的伶俐鬼,自然博得老人家的欢欣,认了他这个干孙子。
    而後江月洲就提出经常要接他的新奶奶去家里住的邀请,六轮极力怂恿,浮生和江少行也没什麽意见,奶奶也高兴,於是这个提议就圆满地达成。
    江月洲得意地直和江少行眨眼睛,江少行摸摸他的头表示赞赏。而对面的六轮早就懂了怎麽回事,心里是乐开了花。
    只有浮生不知内情,觉得席上三人的表情怪怪的。
    而当晚,浮生的奶奶就被江家两人“拐带”回了江家。
    一收拾完,六轮就迫不及待地把浮生按倒在了客厅:“以前都没在客厅做过,这里又宽敞能做的地方又多,今晚我要好好地‘饱餐’一顿。”
    “别在客厅。”浮生挣扎著,满脸通红。以前江少行在客厅亲他他虽然害羞,但心里那种悸动又紧张的感觉却没现在这麽强烈。
    自从喜欢上六轮後,浮生反而变得更敏感起来。
    “又没别的人怕什麽,宝贝儿,快给哥,嗯?”六轮隔著裤子顶浮生的屁股,把人蹭得脸更红。
    “还是回卧室吧。”浮生努力往前面爬,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但紧接著,他屁股一凉,裤子已经被六轮拔了下来。
    “六轮哥──”浮生真的急了。就算没别人,但这种公共空间还是让他不自在,总有一种在被人盯著的紧张感。
    “傻瓜,你到底怕什麽?”六轮叹了口气,摸了摸浮生的脸:“好了,那就去床上吧。”
    说著他爬起来,拉起浮生的手,带著他回了卧室里。
    当然一沾床六轮就变成了个急色鬼,江少行和江月洲给他创造了这麽好的条件,不用他是白痴。
    於是很快把人按倒,不用多久就把浮生弄得直呻吟。
    因为没了顾虑,浮生这晚叫得比以前都要放浪。六轮更是听得腿间那根雄风大起,勇猛地在床上做著做著,就把人顶下了床。
    “啊──”落下去的时候,孽根往里一戳,正好擦过浮生体内那一点,撞得他高声尖叫著竟就射了出来。
    六轮不依不饶地架著浮生的两腿,把它们放到自己肩上继续往紧致高热处冲撞。
    那里面如流淌著一池春水,夹得六轮心驰荡漾,他“呼哧呼哧”地进进出出,抽插了一会儿,终於射了出来。
    虽然刚射了懒洋洋不想动,但地上有些凉,六轮不想浮生被冻著,便就著连接的姿势把人抱了起来。
    “六轮哥,啊……”浮生被抱起来往六轮身上一坐,那根东西顿时进入前所未有的深度,戳得浮生差点失力掉下去。
    幸好六轮托著他的臀,把他安全地抱回了床上。浮生的背才一贴著床,六轮就慢悠悠地在他里面动了起来。
    “呜,怎麽这麽快……”不是才射了几分锺吗,为什麽又硬了?
    六轮只是不断地亲著浮生的脸、耳朵、脖颈,像野兽一样趴在浮生身上,一次次不疾不徐地进入浮生体内又缓缓抽出。他这样让浮生觉得今晚的六轮看上去好可怕。
    那样老牛推车的速度到了後面磨得浮生难受起来,随著那一下下的摩擦,浮生体内含著六轮的东西却越发的空虚起来。
    “六轮,快点,呜~”
    六轮从他脸颊边抬起头来,突然一笑:“是你让我快点的。”
    浮生暗叫不对,狂暴的攻击却已经开始。
    巨物在被精液浇得水淋淋的後穴里快速地重重抽插,六轮换著姿势和花样,这一晚把浮生折腾了个半死。
    後半夜他才放开怀里的人,对方已经被他弄得晕了过去。
    六轮第一次和浮生在床上爽成这样,干完最後一轮,他自己也已经累得不行,手脚懒散,射完他就倒在浮生身上,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天浮生都没有和六轮说话。
    上午醒来的时候,六轮的那根居然还插在他身体里,不止如此,那根东西还慢吞吞地在他体内抽动著。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打色狼居然一大早就发情。
    等他发现在自己身上抽插的人其实根本就没醒的时候,浮生一时没了脾气。
    浮生羞愤地把六轮摇醒,才知道从头一晚到现在这个人竟然根本就没有从他里面出去过。
    他羞愤欲绝的时候,六轮却还来逗他,问他自己的技术怎麽样,有没有让他离不开之类。
    於是得意过头的色狼一天都没有得到浮生的好脸色。
    清明那一天,浮生跟著六轮去扫墓。
    他把他带到墓碑前,对著照片里的人介绍:“这是浮生,如果他愿意,我将要和他共度这一生。”
    浮生拉著六轮的手,说:“我愿意。”
    男人的眼睛里便轻轻地湿润起来,他回握住浮生,两人十指相扣,他对她说:“我不是一个人啦,我娶了媳妇儿,妈你可以放心了。”
    风起来,吹起满山的清凉。阳光吹散所有的迷雾,相爱的誓言回荡在山间,在心中,在岁月长河里,有天地为他们作证。
    (12鲜币)温柔猎狩番外 得幸相遇(番外终)
    江月洲没课,在家里和江少行一起翻相簿。
    第一本是江月洲的专人相簿,里面的照片都是和他有关的。
    “这是你人生的第一张全裸照。”江少行指著江月洲腿间的小象鼻:“真小。”
    “我那时候还是婴儿,怎麽可能大。”江月洲大呼。
    谁知道江少行把相册举起来,直接递给了站在他们旁边的晏海:“别说二哥没给你福利。”
    “啊──!”江月洲连忙去夺,但相簿已经灵巧地被晏海取走。於是江月洲的人生第一次终於被晏海看了个光。
    两秒後,晏海黑黝黝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江月洲保持著夺相册的姿势:“……你脸红什麽?对著纯白的婴儿你干嘛脸红?”
    不是更羞耻情况下的裸体都看过很多遍了吗?
    晏海咳了两下,盯了江月洲一眼不说话。然後他把相簿交到了江月洲手里。
    江月洲小时候拍过不少的照,每一张照片无论是穿著打扮还是相片背景,甚至是角度光影,都能让人看出他是个在蜜罐里长大的小王子。
    他在照片中笑得无忧无虑,偶尔有委屈伤心地哭著的时候,现在看起来也是那麽的软糯珍贵。毕竟他的父亲和兄长把最好的都给了他。
    “时间过得真快啊。”翻完了最後一页,合上相簿,江月洲感慨。
    “是啊,你都是大人了。当初我抱著你,你还没到我膝盖。”江少行拿过第二本相簿,一边翻开一边笑。
    “才没有,二哥你比我大五岁而已,我怎麽可能没到你膝盖。”江月洲翘起鼻子,一点都没有上当。
    然後他凑到江少行腿上,看著被翻开的照片。
    “妈妈真是个美人。”
    “是啊,你长得最像她。”江少行摸摸江月洲的头:“可惜你是个男孩子。”
    “……性别歧视?”江月洲不高兴地哼哼。
    “你不知道妈当初是想要个女孩吗?在生我的时候她就希望是个女儿,可惜。”江少行挑挑眉,而後温和地笑了笑。“但是她很爱你,看到你长这麽高这麽大,还这麽有出息,她会为你自豪。”
    “嗯。”江月洲抽抽鼻子,那里有点酸。
    翻完了一家人的基本相簿。剩下最後一本。
    江月洲把它拿过来,打开。
    “大哥和二哥以前一起拍过很多的照片呢。”
    这一本上面几乎只有江云霄、江少行单人的,或者他们两个人相关的照片。
    江少行得意地说:“那时候我和大哥可是超受欢迎,不论到哪里我们都可以成为焦点。”
    “嘿嘿,因为你们长得帅?”江月洲问。
    “因为我和他总是形影不离。”江少行指著一张宴会的照片:“所有的活动,其他的同龄人都穿得不比我们差,很多也长得不错,但是我们总是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只要我和云霄在一起。”
    “咦,确实呢,大哥和二哥站在一起就像是把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到你们这里了,看起来超夺目超和谐,怪不得你们俩总是偷偷地一起拍照。”
    江少行对江月洲最後一句话不置可否。
    “我上了一年初中就已经和大哥差不多高,那段时候还有人以为我们是双胞胎。”江少行摩挲著一张他和江云霄穿著一样的礼服的照片,那时候正是二人长得最青葱的时期,模样也还未长开。
    或许又因为天天都在一起,对对方彼此了解透彻,生活与性格互相进行影响,在那段时间,两个人的外形与神态还真的有些神似。
    那张照片两人都没有直接面对镜头,照片上的江少行侧著身子,拍到的完全是侧脸,而江云霄虽然是正面,但和江少行一样正看著侧方的某处。
    当时应该是婚礼现场,装扮得格外华美喜气的露天现场热闹非凡,不少的孩子在人群中穿梭,而镜头却准确地捕捉到那一对安静地站在人群中的兄弟。他们就像天生的王子,再纷繁的背景也不能让他们相形失色。
    那天阳光很好,光线在照片上幻化得格外柔和,七彩斑斓的微光散在空气和两兄弟的脸上,堪堪温柔了漫长的时光。
    “为什麽我又没在?”江月洲有点遗憾有点狐疑。
    “因为你正在乱跑,我和大哥正在看著你。你不知道你小时候调皮得要命?”江少行在沙发上盘著腿笑。
    “那爸呢?”
    “正在应酬吧,大概。”毕竟是十多年以前的事情,江少行记性再好也无法事无巨细地记得。
    照片按照时间顺利排列著,後面的还是江少行、江云霄。或者江少行与江云霄。他们慢慢地成长,在一定的时间内,两个人都让人感到有点相像。但慢慢的,再往後翻,到了高中时期,两人已经开始有了非常明显的个人特征,隐隐的已经能看出当时江少行身上的锋芒。
    再是後来,江少行就完全是江少行,他和江云霄一点的神似都不再有了,无论是外貌,还是体型,神态,他们完全成为了独立个体,甚至连二人一起的照片也明显减少。
    到了江少行十八岁以後,他和江云霄公开出现的场合越来越少,就连他们单独的照片也急速变少。
    很快,就翻到了最後一页。
    “哎。”江月洲叹了一口气。“爸都去世好几年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麽快。”
    江少行笑著点点江月洲额头:“你一天就说了两次一样的话,这可不是年轻人该挂在嘴上的话。”
    “好啦,我不说。不过二哥,我真的想知道为什麽你会搬出家里好几年,绝对不会因为你和大哥吵架这麽简单吧。”
    现在江月洲都回国两三年,江家两位大少爷在家里公开在一起也不是一两天,江月洲比其他人都清楚他两位哥哥应该是互相喜欢已经很久,当时江少行不太可能因为吵架就离家。
    “嗯?你为什麽会这麽想?”江少行微微感到吃惊。
    江月洲狡黠地眯眯眼:“作为一名教师和弟弟的直觉。”
    江少行顿了顿,之後慢慢地说道:“因为当时我不能离他太近,如果我不离开,我怕造成无法挽回的後果。”
    因为那时候他的嫉妒心泛滥到了快要逼得他发狂的程度。他不想亲眼看著江云霄心里想著别人,就算这个人也是他最疼爱的。
    不过,全部都已经过去,好的和不好的都不再是那麽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
    江少行看了看时间:“四点了,一起去接大哥下班?”
    “好啊!”江月洲从沙发上跳起来,他起得太快,刚才盘了很久的腿已经发麻,差点就跌下沙发。
    但在他摔下去时,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稳稳地捞住了他的胳膊。
    “谢谢。”江月洲转过头,朝捞住他的人挤了个鬼脸。
    等他站稳之後,那人放开他:“我去开车。”
    “我给你找的童养媳怎麽样?”江少行盯著晏海的背影坏笑。
    “很好,二哥你的童养媳也很好。嘿嘿嘿嘿。”
    “小心大哥知道了撕烂你的嘴。”
    “二哥你不说大哥怎麽会知道嘛。”两人肩并著肩,亲热地朝门外走去。
    那个人,此刻或许正在伏案忙碌,或许正在做著别的,光是想著他,男人的心里就流淌著暖意。
    无论是兄弟还是情人,这一生幸运遇上了他。
    【番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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