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
    芹嫂正在打扫柜架,她停下来恭敬地说道:“大少爷已经回来了,在楼上,要我帮你通知大少爷吗?”
    “你忙吧,我自己上去。”
    知道江云霄应该在江少行房里,江月洲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往楼上走去。
    三楼静悄悄的,不像二楼虽然只有江月洲一个人,倒是经常和晏海玩得很热闹。
    江月洲默默地推开江少行的房门,果然江云霄就坐在熟悉的位置。
    而那个在床上躺了半年的男人,不知道寒来暑往,不知外面世界变迁,他沈睡在自己的梦里,不知为何不愿醒来。
    他从来不安静,只是默然而沈稳,但这一次,他将过去近三十年未曾得到的安静都已尝透。
    是二哥在最後的一瞬救了大哥,那种生死的依托只有当事人才会切身地懂得。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人,仿佛自半年之前的那一刻开始,就再也插不进两个人之间去。
    江月洲常常觉得他们三兄弟再也不会和曾经一样。除了兄友弟恭,他们的中间多出了其他的东西,让大哥和二哥之间有了只属於他们的空间。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三个人的关系都不将再平衡。
    但这并不是不好,从小的时候开始江月洲就觉得他的两个哥哥亲密得过了头。那种亲密和普通的兄弟情谊是不一样的,是更黏腻的,是无论谁,都拉不掉扯不开的浓郁。
    若那两个人都能平安快活,没有什麽是江月洲不可接受的。
    他静静地走到床前,把手伸进被子里,握住江少行瘦得明显的指节。
    “二哥,开春啦,院子里的桃花都快要开了,等花开的时候你一定要醒来。太阳好的时候我们就在院子里晒太阳赏花。我还想喂两条大狗,我上课忙的时候你帮我照顾它们,好不好二哥?”
    安静沈睡的男人并没有回应他,江月洲握著那只手,鼻子有点酸酸的。
    半年来江少行一直这样睡著,也不知道究竟要到何时。而他的事江云霄都会尽量亲力亲为,又要顾全公司事务,又要照料江少行,江云霄的情况简直比江少行好不了多少。
    “小少爷你的电话,是你的学校打来的。”门口,有人拿著家用移动,等著江月洲接听。
    江月洲看了看江云霄,对他说:“大哥我先出去接电话。”
    “好。”江云霄对他点点头,他拿了电话走到了隔壁。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江云霄站起来,开始给江少行按捏身子。从头顶一直到脚底,每一处,每天他有空都会做这件事情。
    不一会儿江月洲跑回来,急匆匆地说道:“大哥,学校临时有事我得回去,这两天就不回来了,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啊。”
    听到最後一句江云霄便笑起来,这几个月江月洲都快要从他的三弟变成老妈子:“我会好好吃饭的,你先吃点东西再去。”
    “我在路上吃,我会照顾自己的,你别担心。”江月洲想了想,走进来紧紧地抱了江云霄一下:“大哥,我最爱你和二哥了。”
    而後他放开江云霄,飞速地转过头走了出去。
    “你哭了。”晏海跟著江云霄,看著他擦身而过时的眼睛里有不同寻常的水光。
    “没有。你这个笨蛋。”江月洲突然回过身,眼眶里都是泪地抓住晏海的手:“你跟好我,别走丢啦。”
    “嗯。”青年望著他,深深地点头。
    江月洲离开之後,用了半个多小时江云霄给江少行按摩完了周身。而後他脱掉自己的外套,揭开被子的一角,挨著熟睡的男人躺了下去。
    江云霄平躺在床褥中,头顶上,吊灯闪著水晶的光芒。被窝里,他的手找到了江少行的手,他伸进他的手心,与江少行十指交握。
    他面对著空气说:“我一直没有回应你的事情,等你醒来的时候我告诉你答案。如果你不愿意听,那你就一直睡著。”
    他们在楼道上,那一个焦躁不安与情欲交织的晚上,江少行曾经说过,他们还要共度余生六十年。
    爱是那麽一回事,有时候,一定要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
    车撞上山崖,电光火石,一次又一次地在江云霄脑子里回放的画面,最终都定格在江少行将他覆在身体下的那一幕。
    惊天动地,长存於心。
    在那样的一刻,就是千年的冰石都能够让他化作了水,而那英勇无畏的行为,如何又化不了江云霄的心。
    如果江少行会在这时候醒来,等桃花开尽,等芳草青绿,那麽他们还可以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
    “不过江少行我告诉你,你别想再回去当小混混,我已经让蒋成武把你除名,把你赶出了南岸,你以後敢踏进南岸黑帮的地盘,我保证有人打断你的狗腿。”
    真是够狠的大哥啊。
    睡美人在黑暗之中想。明明就已经爱他爱得发了狂,出口还是这麽凶。
    这个凶巴巴冷冰冰的男人,除了他江少行,又还有谁敢不要脸地主动投进他的怀抱?
    大哥,你以为我不能动,我就什麽都不知道吗?
    你以为你每天色迷迷地猥琐我的身子,恨不得天天被我操上一番(作者作证才没有!),我都不知道?
    等我能动了,不把你干得一个星期下不了床我就不是江少行。
    江少行变态地想著,他长期以来都没有动静的嘴角竟缓缓勾起一个小小的幅度。他身边的男人没有看到。
    江云霄不知道什麽时候就累得睡了过去。
    他突然梦到了冬天的时候,他应邀参加江月洲学校的学生联谊活动。江月洲是一个节目的负责老师,他特地给江云霄“开後门”,安排了一个好位置。
    那天晚上大学的礼堂热闹非凡,对江云霄来说,那真的是一场久不见的盛宴。
    在青春靓丽的少女少年的包围之中,耳朵里都是谈笑风生和年轻欢乐的气息。江云霄认真看著每一个节目,并等著他的三弟精心为学生编排的节目上场。
    江月洲负责的那个节目叫做《四十六亿年之恋》,据说故事改编自一部电影。
    身边坐著一对小情侣,女孩子也和江云霄等著同一个节目。
    “主角是我们系的两大帅哥呢,导演也是我们学校最帅的老师,江老师可厉害了,又帅人又好,又可爱又有气质。”
    他身边的男孩立刻用手里的零食塞了她的嘴,小声地说:“他们哪有我帅,谁不知道我是上天下地仅此唯一的大帅哥。”
    他用手牢牢堵了女朋友的嘴,不让她说话,对方只能“嘤嘤”地求饶。
    时间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一天,一个节目结束,报幕的主持读出了下一个节目的名字。江云霄听到了他所期待的。
    场景飞快地变幻,仿佛在瞬间,那一段还未真正开始的爱恋就匆匆地落下帷幕。
    舞台上上演的是一个关於同性之爱的故事,有些隐晦,哀伤,与这样喜庆的氛围格格不入。
    那男孩杀死了他心爱的人,没有谁知道,那是一段只能裸露於寂寥星空下的沈默的爱情。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死於自杀。没有人知道,爱诞生於虚无,在生命还未形成的那一日,延续於生,延续於死,直至世界末日。
    有人在擦他的眼角。
    温柔的粗糙的触感摩挲著江云霄湿润的皮肤。
    “……你在哭什麽啊笨蛋。”
    有一道声音在混沌之中问。
    他在哭什麽?他哭了吗?他模糊地想。
    而後,他察觉了什麽,心在半醒之间狠狠一跳,於是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在眼底一片湿润之中,他慢慢地转过头去。
    春光拂面,岁月温软。
    他的眼里,映著一双狭长的眼睛,一张带笑的脸。
    【完】
    (12鲜币)温柔猎狩番外 夫夫的性福生活1 (h慎)
    番外2 夫夫的性福生活
    江少行开始做复健,他身体底子好,又喜欢运动,所以进展迅速。这天他正在医生的指导下做著常规的训练,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随身的保镖很快取了电话递给他:“二少,大少爷打来的。”
    江少行停下来深呼了一口气,而後就慵懒地靠在复健器材上,把电话放到耳边:“嗨大哥,下班了?”
    虽然才开春,但加强了强度的训练让只穿著背心的男人满身都是汗,保镖递过毛巾,他往脸上擦了一把,江云霄的声音在电话里异常的温和:“嗯,我刚下班,过去接你?”
    “好啊。我这边一会儿就结束。”男人笑起来简直春光满面。过去的几年里,他可想象不到江云霄这麽温柔、细致地和他说话、照顾他。
    “那你等著我,我现在就过去。”
    “路上小心,云霄。”
    “嗯。”
    而一切的变化,其实都是在潜移默化和微小的细节里。
    比如江云霄面对著江少行时的态度,说话的语气。比如江少行醒来之後,叫江云霄“大哥”的时候少,叫他名字的时候多。比如,他们开始在更多的场合“成双入对”。
    等等。
    别人并不容易注意到江家的大少和二少之间如今的真实关系,外界都只晓得,在一场生死攸关的事故後,江家两位不对盘的主和好了,这下想打江家的主意的人又少了许多。
    江少行虽然半正式地退出了南岸,但他的影响力还在,他的大部分生意还在做,只不过他已经不准备花太多精力亲自去管理。
    江少行的退出势必成为南岸自江山易主之後的又一件大事,他准备在自己好了之後就一心一意地当一个“夫管严”,在家好好地相夫教弟,当个闲散王爷。
    他在风起云涌的道上混了超过十年,他从前所想要过的生活已经过过,而对他来说,也爬到了自己人生的巅峰。退出曾经的生活轨道,江少行没有任何的遗憾。
    挂了电话他又做了一组简单的练习,正在换衣服的时候江云霄推门进了小小的更衣室。
    “怎麽不叫人帮你?”看到江少行自己在擦身子,江云霄关了门走过去,伸手抽开了毛巾。
    “我喜欢自己做啊。”男人挑挑眉,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回答。
    江云霄拿著毛巾的手落在了他的肩上:“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快,但是你也不要太著急,如果矫枉过正……”
    “我知道。”江少行拉住江云霄垂在身侧的那只手,轻轻地握著那几根细长的手指摩挲。
    他心里当然是有他的打算。他当然希望恢复得更快一点,加上在床上昏迷的半年,他已经有快七个月没有做过爱做的事。
    他巴不得快点生龙活虎,把那数月的份都补回来。
    江云霄皱了一下眉头,不客气地抽出自己被江少行猥琐的手:“别闹,赶紧擦干净穿上衣服,最近的天气容易感冒。”
    他认真地给江少行擦著光裸的上半身,对方一身都是湿润,最近的练习下坚实的腹肌又长了回来。他给江少行擦好了後背和胳膊,就微微地弯著腰,擦到江少行的前身。稍微隔近一些,呼吸里就满是属於男人的气息。
    江云霄垂著眼睛,忍著不让自己神色不自然,他快速地在江少行的腹部上擦了几把然後就准备起身:“好了,穿衣服。”
    但他的手在缩回去的那一瞬间,被一把逮了个正著。
    “还没擦干净呢,大哥。”江少行拉著他的手腕,逼迫他弯著腰。江少行的嘴唇就在他的脸颊边,从那嘴里呼出的热气轻轻地却撩拨地拂在他的肌肤上。
    两个人隔得如此之近,在封闭的更衣室里,彼此的呼吸仿佛都能听到。
    而江云霄还来不及说话,他就被江少行用力一扯。
    “──”
    在又快又不容抗拒的力道下,江云霄一个趔趄,猛地栽进了江少行光裸的怀中。
    “别闹了少行。”江云霄想要起身,但被江少行箍得紧紧的。
    “我没闹,”男人将他抱在怀里,在他耳朵低重地呼吸:“我很认真。”
    太久没有碰江云霄,江少行已经饥渴得不行。原本再等几天也没问题,但谁让江云霄的手隔著毛巾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把他下面摸得都要撑破了裤裆。
    他禁锢著身上的男人,江云霄的背贴著他的胸膛。而他裤子里呼然欲出的那一根已经隔著几层布料,热气腾腾地抵在了江云霄的臀缝间。
    “你──”
    江云霄自然感受到了自己此刻坐著的那团又热又大的东西是什麽,加上江少行牢牢地把他按在欲望中心上,还坏心地往上挺了挺,弄得他脸红不已。
    “行了,月洲还等著我们回去。”脸红得烫起来,江云霄胡乱地找了江月洲当借口,却没想立刻就被身下坏心的人识破。
    “他这两天都住学校啊,大哥你不是知道吗?”
    一边说著,一只贼手已经挑开江云霄的外套,钻进他暖和的羊绒衫,贴上了他的肌肤。
    那只手在刚运动过後,带著滚烫的,还有些湿濡的温度与触感,却立刻就把江云霄摸得牙根都发麻。
    “你别乱来,这里是在外面,外面还有人,唔,江少行,你、你他妈身体还没好你敢,嗯……”
    就那麽一下,江云霄差点没忍住叫出来。江少行这个混蛋,竟然摸到了他的胸前,并按著他右边划著圈揉弄起来。
    “正好,我好没好你可以亲身感受一下。”江少行一笑,便亲了亲江云霄的下巴。“外面的人管他们做什麽?”
    於是他便霸道地把两只手都伸进了江云霄的衣服里,一只手逮住一颗柔软的小肉粒,色情地夹著它们揉搓起来。
    “江少行,你、你,啊呃……别……”
    “这里的门也许没你想的那麽隔音。”江少行坏笑著,隔著裤子顶弄著江云霄的後穴,慢慢地挺动起来:“你别乱动我们很快就好,你要是乱动,也许天黑都走不了。”
    这个混蛋在黑道上混惯了,威逼利诱的那一套手到擒来,对谁都耍得麻利。
    江云霄半年多没和江少行做过,现在被他抚摸著,没多久就两眼湿润,而性器在裤子里也难耐地开始勃动。
    就算是半年多不曾互相触碰,但江云霄的身体牢牢地记著这个男人的手、男人的身体和声音,每一丝的摩挲,每一寸的移走,都曾经是那麽的熟悉,熟悉得根本不需要花任何时间去适应。
    “唔,你、你这个混蛋东西。”
    江云霄喘著粗气,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他这一句话就如同是开动的许可,抚摸著他的男人的呼吸一重,更是重重地蹂躏起他的肉粒和臀穴来。
    “我对别人是混蛋,但我对你不是。”江少行舔著江云霄的脖子,嗅著他干净的气息,空间里弥漫著温暖的暖气,两人都开始发起热来。
    (17鲜币)温柔猎狩番外 夫夫的性福生活2(h 慎)
    “这还不叫混蛋?!”江大少怒气冲冲地转过头瞪著江少行,江少行一下看到他满是春色的脸,整个人立刻都不好了。
    “我说你,云霄……你太会勾引人。”男人一怔,紧接著就呼吸急促地凑上去咬住了江云霄的下巴。他在他下巴上情色的舔舐了几下,嘴便移到了江云霄的唇角。
    “胡说八道。”江云霄才争辩一句,江少行的舌就顺势随著他开启的嘴伸进了进去。
    两唇相触,灵舌交织,唾液一下打量地分泌出来,如久违的甘露,被两只交缠的舌头搅动翻弄,淌了江云霄一嘴一下巴。“唔、唔,嗯……”
    “啾~~”
    “啾滋~~”
    江少行的舌头在江云霄嘴里翻江倒海,江云霄侧反著身子,和江少行热情地相吻:“嗯呃……”他们都彼此想念著对方那具熟悉的身体,想念肌肤相亲的缠绵,身体结合的激情。
    江云霄弓著身子,嘴里接纳著江少行的进攻,上身忍受著被玩弄的刺激,而下面,腿间的裤子上已浸出可疑的湿痕。
    在他们都看不到的地方,久未容纳过外物的後庭已经在肉刃的摩挲下饥渴地开合蠕动,亟待有什麽巨大的热烫的东西牢牢地填满它,给它无尽的癫狂快活。
    江少行把江云霄的胸玩得鼓胀发硬,才让两手离开了那紧绷的身子。
    他非常地解开了江云霄的裤子,拔下了他的西装裤和白色的内裤,一边抚弄著他从束缚中解放的小东西,一边亲吻著,带著他倒进了墙角的海绵垫上。
    倒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和他唇舌剥离。
    身下的男人用迷蒙的眼睛看著赤裸著上身的男人。
    “彭──”他们重重地落进软垫之上,他将他覆在了自己身体之间。
    “云霄。”
    “少行,啊……”江云霄的欲望中心被人捉著,那只该死的手熟练地抚摸著它,让它的主人再一次绷紧了身子压抑地呻吟出来。
    灵活的手指抓住了肉根下方沈甸甸的肉囊,它逮住了它们,把它们像猎物一样地捏在手心,反复地揉著它们,指腹不断地刺激著表皮的那些小颗粒,并顺著连接的肉带慢慢地往更下方摸,直到摸到了那竟已在蠕动的穴口。
    “你真是色。”男人一下露出了深笑,在江云霄的耳边促狭地说道。他爱死了江云霄的身体,这个男人的这副身子简直天生就是为了和他结合而存在的。
    “唔,你他妈才色,嗯……”後庭敏感处突然被指尖刮了一下,江云霄差点失声叫出来。
    他这个别扭的兄弟情人就是这麽不老实,江少行放肆地笑著,他的手指沿著那淫荡的穴口轻轻摸了两圈,却又离开,重新回到了那翘得高高的肉器上。
    “知道吗,我想了很久了,每天我睡在床上不能动,唯一的兴趣就是在脑子里意淫我是怎麽干你的。每天我都会换著花样把你操得求饶,让你哭著说你离不开我,把我的东西灌满你的里面,操得你浑身都是水,甚至,把你操得像女人一样怀孕……”
    “别说了!啊──”
    这麽淫荡下流的话,江少行怎麽能轻易地就说出来?这个混账东西,他才不会求饶,更不会那麽不要脸地说不要离开他,也不可能像女人一样怀孕。
    可是那样淫荡的话语却让江云霄的身子抖得更厉害,让他的下身在江少行的手里不受控制地陡然胀大,他的後面也明显地收缩得更厉害。越是放荡下流的话,从江少行的嘴里说出来,反而越是刺激得江云霄欲望疯狂。
    “又变大了啊。”江少行坏心眼地玩弄著手里的性器,那笔挺的小家夥远比他主人的嘴要诚实,亲热地任江少行抚摸伺候,更在顶端的马眼里流出热情的腺液来。
    江云霄红著脸,被江少行肆意的玩弄弄得咬紧嘴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大声地叫出声来。
    男人很快地也脱掉了自己的裤子,他张开两手,把自己的那根和江云霄的一起握进了手掌中。
    “啊,少行,别……”
    “我什麽都还没做呢大哥。”江少行在江云霄身上挺动著腰,模仿著抽插的动作在自己手里不断地抽动,柱身一次次地擦过江云霄的东西,两根胀得大大的肉棒亲密无间地窝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布满的青筋。
    快感低像是电流,一次次地从肌肤的亲近中散发出去,扩散到全身,江云霄张著嘴大口地呼吸,这样的爱让他眩晕,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地与江少行互相抚慰纠缠,让他想要在结合中直至天荒地老。
    “扣扣……”门突然在外面被轻轻敲响。
    想来是保镖久久没等到二位爷出去,怕出了什麽事,所以前来探问。
    江云霄正在江少行手中爽得呼吸难过,那一声门响一下惊得他全身都紧绷起来,生怕有人这时候推门而入,连带腿间都差点软下去。
    “等一会儿。”江少行微微地撑起身子,转头朝外面道:“你到门外去等我们,谁都不准进来。”
    “是。”对方当保镖久了,早就懂得不闻不问,一得了命令立刻就转身离开。
    听到细细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江云霄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汗水都吓出来了?”江少行扑哧一笑,低下头往江云霄额头上一贴,就用嘴唇在那上面移动著,吸走了上面的薄汗。
    “我没你那麽脸皮厚。”江云霄反嘲道。
    “脸皮厚也是一种生存技能。”江少行笑著又封住了江云霄薄怒的嘴。手底下再一次动了起来。
    辗转揉弄了一会儿,两个人前後射了出来。
    江少行满手心都是两人射出的白浊,他借著精液,将手指伸向了江云霄的後穴。
    刚一碰到那里,江云霄紧张地收紧括约肌:“今天够了,少行……”
    “不够。”男人定定地盯著他,如同盯著吃定了的猎物。他在他身边蛰伏这麽多年,以为不动他,就是对他的温柔。但事实上并非是那样。
    江云霄也一样渴望江少行。
    他和他都早就知道。
    “今天你逃不掉,云霄。”
    右手的中指,坚定地按上了隐秘城池的城门。“放松,云霄,好好地接纳我,感受我,也让我感受你。”男人嘴里说著情话一般的语言,动作并没有停止。
    他的第一根指头终於进入了他肖想已久的秘境。
    “呜,少行……”异物的入侵让江云霄很是不习惯,他伸手抓紧江少行的手臂,不知所措,呼吸急促。
    江少行俯身亲他,勾他伸出舌头,在半空和他逗吻,让他的注意力从後方慢慢分散。
    而後他慢慢地开拓那片只为他而开的疆土,让江云霄习惯在他身下打开身体。
    终於,借著精液的润滑江少行的三根指头都能在江云霄的後穴里抽插活动,他继续开拓了一会儿,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从江云霄嘴里退出来,半跪著扶住了自己的性器。没有人伺候的小少行已经第二次垂立起来,红紫的柱身上青筋狰狞,硕大的龟头悬在顶端,气势汹汹地昭示著自己的存在。
    江云霄的眼神不小心扫到男人的腿间,立刻他就想要跳起来逃跑。
    半年多,他已经忘记了那根东西是多麽可怕,当它进入他身体的初时,带给他不是快感而是胀得仿佛要撕裂他的恐怖的感觉。
    “少行──”江云霄惶恐地盯著那根巨物。
    “别怕,我慢慢来。”男人的壮硕抵上了轻轻开合的穴眼,他慢慢地,但绝不退让地一寸寸朝紧致的肠穴挤进去。
    “呃,啊……”撑裂的感觉再一次袭击了江云霄,幸好江少行真的很慢,并没有横冲直闯。
    很容易的,江云霄就能感觉的出来,这一次江少行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明明那一根已经硬得像烙铁,快要把他的肠穴贯穿,但江少行并没有急著开动。
    直到大半根粗长的东西都进入了江云霄的里面,被他亲热地含著。
    而後江少行慢慢地沈下去,他抱住江云霄,两人连成了一体,他们都深呼一口气。
    “怎麽样?还好吧。”江少行躺在江云霄身上,张开大掌揉捏後者的屁股,以让他的後面更放松一些。
    “……”江云霄全身所有的触觉都几乎集中在了结合处,还有就是被蹂躏的臀上,他红著脸不知道该接话还是不接话好。
    而且後面除了饱胀感,竟还有明显的渴望,饥渴难耐,让他想要开口让江少行快点动,但又没法说出来,只能在脑子里陷入了挣扎。
    男人蹂躏了一会儿江云霄的屁股,肉棒也缓慢地试著往里移动,但并没有真的开始动作。见江云霄偏著头不看他,他突然勾起嘴角,抓起了江云霄的手。
    他将那两只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引领著它们在自己硬邦邦的胸膛部位游走。
    “……什麽?”突然被摸到男人身上,江云霄的意识正有些涣散,所以迷蒙而疑惑地望著江少行。
    男人被他逗笑了:“胸肌啊,你难道不认识。”
    他继续让他抚摸著自己紧实的肌肉,并挑著眉,俯身下去在江云霄耳边挑逗地喷出热气:“不喜欢?嗯?”
    “……”江云霄顿了一秒後,脸哄地烧得更厉害:“自以为是。”
    江少行咬住他肉嫩的耳垂笑道:“口是心非。”
    江少行“哼”了一声,说道:“你把衣服穿上。”暖气开得并不是特别的大,光裸著全身想来还是有点冷,至少现在江云霄露在空气的那些部位就微微的有凉意。何况江少行这个色鬼什麽都没有穿。
    “做完就穿,”说完这话,埋在江云霄里面的大东西终於开始慢慢地耸动起来。
    “……嗯……”许久都没有过性爱,江云霄後面被一插弄,面上不免又羞赧地想要找个地方把脸买进去。
    他难耐地挺起腰,承受江少行缓慢的开拓。对方在他身体里的触感是如此的鲜明清楚,两个人合二为一的地方,紧紧地黏著彼此,任何的一点动作都是巨大的刺激。
    (11鲜币)温柔猎狩番外 夫夫的性福生活3 (h慎)
    “少行,唔……”江云霄抓著江少行的手臂,被男人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地插弄顶撞,他的身体内外都泛起了酥麻焦躁。
    他想要更多更快更猛烈的刺激,但又在逐渐放大的刺激中深深地害怕。江少行埋在他身体里的楔子如同是巨型的武器,把他一遍遍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江少行用手抚弄著他的额头,卷著他的一缕黑发,在他耳边说道:“叫出来,除了我没人能听到,用不著压抑你自己。”
    男人的下身还在不断地进攻,粗大的利器已经整根都撞进了幽深的密道里,那里面湿濡高热,紧紧地包裹著他。还有什麽是比这样的结合更好的?
    “啊,少行,啊啊……”
    江云霄终於放声,从低哑到高亢,从羞赧到毫不掩盖地宣泄自己的快感。他的腿自觉地盘上了江少行的腰,随著男人的抽动而摆著自己的臀部。
    敏感的穴口紧紧地咬著江少行的那根东西,只有在它不断进入的每一次而为它主动地打开。
    炙热的内部,每一处都被摩擦得敏感,江少行深深地挺动自己的凶器,刻意地擦过男人体内致命的那一点,不断引起江云霄放肆的吟叫。
    “啊,呜啊啊……”
    男人被干得丢失了所有的理智,他只想要得更多,他想要江少行,希望对方把他往死里操,带他攀上极乐仙境。那根连接著他和江少行身体的桥梁牢牢地钉在他身体中,让他们成为最牢固的整体。
    江云霄被江少行按著臀部,“嗯、啊”地呻吟著,在欢爱的浪潮里不可自控。
    江少行原本想把人托腰抱起来,但无奈他腰力还行,全身的力气却还在逐渐恢复中。就只在海绵垫上,压著江云霄做了一轮。
    到最後两人都浑身出汗。
    江少行爆发之後大汗淋漓地倒在江云霄身上,两个人重重地喘著气,心律失常,还沈浸於高潮的余韵中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直到身上渐渐有了冷意,江云霄才抬手推开江少行。
    “啵……”的一声,最後的连接处分离,半软的性器甩了甩,彻底离开了兀自收缩的穴口。
    汩汩的液体从暂时还不能完全合拢的穴口流出来,鲜明的触感让江云霄一愣,他这才突然察觉到江少行竟然直接射在了他里面!
    “天啊,江少行……”这样子他怎麽回去?!
    江云霄拍开江少行伸过来牵他的手,连忙在外套里翻找了一番。但不恰巧,这一天他没有带纸巾,也没有带手帕。他恼羞成怒地抬腿使劲踢了江少行一脚:“以後没戴套子就给我滚到外面射!”
    说完他的脸“唰”地更红了,他一向脸皮薄,却居然在清醒的时候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笨蛋,不是有毛巾吗?”江少行过了几秒就明白过来江云霄的懊恼,於是他套了件衣服就把毛巾从地上捡起来,跪倒江云霄的腿间:“我来帮你?”
    江少行的表情分明就写著光明正大的幸灾乐祸,不等江云霄开口拒绝,他就已经扳开了对方的双腿,笑得格外欠扁地:“你自己不好弄,我来快一点。”
    等江云霄姿势不太对地走出去的时候,天果然已经全然黑了下来。江少行想要拉他的手,但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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