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场附近有学校的老师轮流值守。
    强行毁掉符阵的话,势必会惊动他们。
    以孙索的实力,搞定他们问题不大。
    但攻击学校的试炼场,在联邦法律上等同攻击学校,最高会是死罪。
    就像银行一样,摆在那里,似乎没什么武装看守,但你敢去抢试试?
    虽然孙索违法的事没少干……但无论是灭向博强, 还是灭乔家,都是正义之举。
    强行毁掉养老院试炼场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要不,直接走过去和值班老师打个商量?
    正犹豫着的时候,从值班的木屋里走出了一位老师。
    孙索认识,是张清闲。
    他拿着个手电筒,径直向养老院的大门处走了过去。
    孙索思考了片刻,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从鹤市出发的时候,差不多零时二十分左右了。
    路上花了三个多小时,到这里之后,差不多快凌晨四点钟了。
    而凌晨四点钟,正好是进去试炼的学生出来的时间。
    张清闲应该是去接他的学生出来。
    孙索连忙让自己的分身跟在了张清闲的身后。
    张清闲向身后看了一圈……
    可能是他现在的修为境界比孙索低了太多的缘故,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但却什么也没看到。
    张清闲走到养老院的大门处,一番操作暂时解除了大门处的符阵。
    三名学生从大门处走了出来,一脸的疲惫。
    其中的魂修生是张清闲班里的,张清闲询问了他试炼的情况,那学生感觉不是太满意,但告诉了张清闲一个消息。
    说湖中心那里发出了很大的噪音,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趁他们说话的间隙,孙索操纵着分身溜进了养老院试炼场。
    张清闲只是打开了大门处的符阵,别处仍然处于符阵的保护之中, 孙索的本体还是进不去。
    本体又不能隐身, 无法从大门处进入,只能再另想办法了。
    在养老院外围的隐蔽处召唤出魂器大巴,坐进魂器大巴之后,孙索拿出手机操控着分身向中心花园靠近了过去。
    还没进入中心花园,就可以听到轰隆隆的声音。
    进入之后,孙索特意避开了现实中并没有死去的凉亭恶鬼,来到了湖边。
    和试炼场app里的情景一样,湖水中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漩涡。
    这次是正漩。
    孙索操纵着分身纵身跳进了漩涡里。
    这不是手机里的试炼场,而是真实的试炼场。
    所以分身过去之后,并没有出现要求下载的字样,直接来到了漩涡那边的世界。
    那边也有一个小湖。
    湖水也在旋转,是反漩。
    孙索的分身被扔到了岸边。
    调高亮度之后,孙索发现四周到处都是雾气……
    绿色的雾气?
    分身很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分身大声惨叫了起来,不受控制地向四周一阵疯跑。
    然后倒在地上抽搐着。
    口吐白沫。
    屏幕黑。
    不用说了,那绿色的雾气,是毒雾。
    反复回放分身死亡的视频,孙索也弄清楚了那边的一些基础情况。
    基本上都被绿色毒雾所覆盖, 视野范围大概七、八米的样子。
    视野里可以看到一些坟墓。
    那边的空间裂缝很可能是一大片墓地。
    毒雾,大概是尸毒形成的雾吧?
    反正毒性很强,以他的身体素质,也不过就半分钟的事情。
    不过这毒雾似乎对皮肤没有腐蚀性。
    他得准备呼吸器和氧气罐,才能让分身在那边自由探索。
    这荒山野岭的,到哪里找呼吸器和氧气罐啊?
    跑了三个多小时才过来,但现在却是因为没有准备呼吸器和氧气罐,不得不原路返回了。
    着实有些郁闷。
    孙索没让分身原地复活,而是在养老院中心花园这里复活了过来。
    正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了脚步声。
    是张清闲和另外一位孙索只认得相貌,但不太熟悉的老师走了过来。
    “赵老师,这是养老院的正向空间裂缝打开了啊!”两人来到湖边之后,张清闲惊叹。
    “对啊,以前这漩涡都是逆向开启,还以为不会正向开启,正向开启意味着养老院试炼场还带了可以进入的空间裂缝,这价值可就大了!”赵老师也感叹。
    “这里没信号,我们赶紧出去找个有信号的地方,向学校汇报这情况吧,不知道这空间裂缝会打开多久,得赶紧让学校汇报上去,让上面安排人过来探索。”张清闲说。
    “恐怕派人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每次打开的时间都不会太长,听那学生们说,好像他们进来之后就听到轰隆隆的声音了,这都四个多小时了。”赵老师犹豫。
    “赵老师你的意思是……”张清闲问。
    “不如我们两个先过去探索一番,看看那边的情况,记录下来再出去汇报,万一关闭了,我们至少也拿到了一手资料。”赵老师回答。
    “谁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万一很危险呢?”张清闲犹豫。
    “逆向漩涡打开的时候,里面出来的都是一些很弱的老人僵尸,那边的空间裂缝难度应该不大,不然肯定会有更厉害的僵尸鬼物冲过来。”赵老师分析。
    两人一番讨论之后,似乎真的准备要先自行探索一番了。
    孙索和赵老师不太熟,但和张清闲打过交道,对张清闲的印象还不错。
    真的任由他们就这么过去的话,很可能会出人命。
    不得已,孙索在地上写了‘毒雾’两个大字,然后扔了块石头到两个大字附近。
    “谁?”
    张清闲和赵老师听到动静,连忙向石头落地的地方看了过来。
    “毒雾?什么意思?”两人念着地上的字,惊疑不定地向四周张望着。
    “是前辈高人在指点我们吗?”赵老师猜测。
    “我接那几个学生出去的时候,确实感觉到像是有高人跟着我,但我看不到,可能是境界低了。”张清闲回忆。
    “多谢前辈高人提醒!毒雾?是需要我們携带毒雾过去吗?可否现身一叙?”赵老师对着空气作了个揖。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附近又有一颗石子落下。
    两人连忙看了过去。
    这一次是长长的一行字。
    “笨死了!对面有剧毒雾气!须携带氧气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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