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顿时停止一切动作,掉下来,而跟在后面的楚大人也停止一切动作,掉下来。
    不巧,大人所处位置下方是桌子,桌子上摆着茶盘家伙和糖水。
    当满身是糖水的何人觉冷着眉眼看着他时,楚大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晕乎乎拉过美貌仵作的手,问,“何人觉你怎么了?”
    何仵作黑着脸,说,“没事。”一句话冷若冰霜,楚江呆还不知死活,欺近何仵作,在唇角舔了一下,“好甜~10084;”
    何人觉将楚江开的大脑袋推开,道,“一斤糖水。”
    “啥?”楚江开微张开嘴,一脸莫名其妙的呆滞。
    仵作将楚大人的大脑袋拉过来,恶狠狠地吻上去。
    楚江开只觉得脑袋中像煮开的糖水,咕噜咕噜地冒出粉红色的气泡,甜甜的又黏黏的,楚江开用力揽紧何人觉的腰,手指轻轻掐着他的腰侧,何人觉像和了糖水的面团,整个人软绵绵地贴在楚江开身上,连要生气的事情都忘记了。
    楚大人温香软玉在怀,直直是三魂字掉了七魄,搂着美貌仵作心情快飞到九重霄上。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响,楚大人何仵作双双望向声音发出的源头,只见孙斯见孙大夫一脸尴尬,“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只是来捡只鸽子而已,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楚大人终于想到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全都是因为死的那只该死的鸽子!“鸽子给我。”楚大人说,语气温柔若含了蜜糖,面目却狰狞如鬼。
    孙斯见没由来打了一个寒颤,战战兢兢将鸽子交给楚江开,心想自己不过是捡只鸟而已,哪里得罪了楚大人,却没想到得罪楚大人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鸽子。楚江开接过鸽子后,狠狠掐住它的小脖子――“我叫你吃我的月饼吃我的月饼吃我的月饼!!!”
    原来那鸽子不是杀了他全家啊……
    孙斯见擦擦汗水。
    何人觉默默转过头。
    这是师兄弟两人终于看不下去了。
    孙大夫说,“大人你要淡定啊!”
    被楚大人无视了。
    何仵作说,“鸽子腿上有信。”
    信?楚江开终于回过神来,看看鸽子腿,果然绑了一个信筒。他将里面的信件取出来。
    “致楚阿呆,我与陵近期将回滨洲过中秋,备好酒等我们。――严鸿渡”
    孙斯见扶扶发冠,道,“不会吧,这俩祸害要回来?”
    楚江开问,“今天是什么时间?”
    何人觉说:“十四,八月十四。”
    “哎?”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下次更新时间在星期六xdddd
    第19章 中
    [中]
    八月中秋傍晚,滨洲码头,滨洲父母官楚江开楚大人站在岸边,带着咸味的湿润海风将他的衣服吹得呲啦呲啦乱响。
    一艘船靠了岸,船上下来两个男子。一个玄衣若墨,一个白衣胜雪,玄衣者手执玉骨折扇,白衣者腰悬弦月长刀。
    “你们两个是在学游神时,扮的黑白无常?”楚江开问他们。
    “瞎说,我们这是黑白郎君!”严鸿渡笑嘻嘻搭住老友的肩膀。
    此两人,正是楼陵与严鸿渡,自从两人经历地过了一场生死后,跟看破红尘似的,一起游山玩水去,此时两人欲往潮州,恰巧经过滨洲,又赶上中秋,于是决定来看看老友,一同过个中秋节。
    “我说,可有备上好酒?”楼陵打开折扇,从另一边揽住楚江开,为他扇风。
    楚江开说,“有,有,陵要的酒,如何能不备,不过……”话锋一转,神秘莫测地笑起来,“要喝好酒,可要下点功夫。”
    “嗯?好吧,就让我看看你还准备了什么好节目。”
    几人说说笑笑走到滨洲府衙,何人觉、孙斯见、向迁崇已经在门口等着。楼陵走到何人觉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一通,最后盯住他的脸。
    何人觉冷冷地回望,“楼阁主,有何指教?”
    “啧啧……”楼陵说:“我总觉得何仵作变了。”
    “哪里变了?”何人觉问。
    楼陵却不作答,大笑三声,走入门中。
    向迁崇向捕头问衙役张小乙,“这人谁啊,这么嚣张?”
    张小乙叹了口气,说:“曾经有段时间,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死人,所以他就嚣张了。”
    向迁崇:“……果然有嚣张的理由!”
    滨洲府衙内院吊满灯笼,灯笼下摆着桌子,各色饭菜瓜果摆的满满的,却惟独是没有酒。
    楼陵挑了挑眉头,手中的扇子摇啊摇的,问楚大人,“江开,你说的好酒在哪?”
    楚江开笑得神秘莫测,说,“一会你便知晓。”
    “装神弄鬼。”楼陵意味深长地看了站在楚江开身边的何人觉一眼,“是不是某人的口水吃多了,也沾惹上这坏毛病。”
    “你说的什么呀!”楚大人顿时红了脸,而楼陵口中的“某人”,则是面无表情,依然一脸冷然,道,“楼阁主也不差,将严老板的恶习学了个十成十。”
    “你们两个……今天中秋,消停消停吧。”被点名的严老板连忙出来做和事佬,说罢,他将目光停留在何人觉身上,半晌,说:“何仵作,许久不见你似乎,越来越……咳……”没说完的话被何人觉用目光扼杀在喉咙中,严老板掩饰尴尬打着哈哈,“啊啊,还是喝酒吧喝酒!江开啊,酒呢?”
    楚江开微微一笑,说,“酒啊,在这里。”他指指头上的灯笼。
    “哦……是要猜灯谜?”楼陵伸手将一个灯笼转过来,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诗,“人迹板桥霜,打字一。”
    “人为立人,板桥为一,霜取其颜色,白,是个‘佰’字。”严鸿渡说,“猜谜的话,可没有我猜不中的哟。”
    “这么自信?”
    “当然。”严鸿渡得意洋洋得笑起来。
    “那你可要好好猜,猜错的话,陵可就没有酒喝了。”楚江开笑得才叫温润纯良,扬扬手,张小乙突然出现,恭敬地将大人的回眸枪献上,楚江开接过来,摆出架势、依然人畜无害,“拔刀吧,我想和你切磋很久了。”
    “江开你这是!太不够意思了吧!一边要我猜谜语一边还要我打架?”严鸿渡慢吞吞拔出弦月刀。
    楚大人严肃声明:“什么打架呀,我身为堂堂滨洲府尹,才不会聚众打架,这是比武,比武!”话音未落,突然发难,银枪若蛇一般,袭向严鸿渡,严鸿渡连忙横刀招架,即使如此严鸿渡表情还算轻松,道,“陵,将灯谜念来。”
    楼陵挑挑眉,摇着扇子,一言不发。这事他不干也正常,怎么看他与严鸿渡都是不划算。他抬头看看灯笼,突然手中扇子一扬,划开一个灯笼,只见一个酒杯,悬在灯笼中,楼陵取下酒杯喝了一口,笑眯了眼,道,“江开,许久不见,你都忘记我的鼻子十里外就能闻着酒香。”
    “哎!陵你耍诈!”楚江开刚刚注意到,却被严鸿渡的刀拦下。
    严老板道,“谁耍诈呢?咱先定输赢!”
    楚大人捶胸顿足,“你们这对狐狸夫夫!向捕头快拦住楼陵。”
    向迁崇看着楚江开严鸿渡两位交手已经手痒,听到楚大人这样说,拿出刀,对上楼陵。
    楼公子摇着扇,不慌不忙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得罪了。”说罢手中扇子在指尖旋了一圈,好像是攻击,向迁崇不慌不忙挺刀迎上,不想楼陵这是虚招,他腰肢一扭,轻轻松松绕过向迁崇的刀,一跃而起拉住挂灯的绳子,整个人旋了半周,蹲在绳子上。
    那绳子虽然不细,但是要承受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几乎不可能,也不知楼陵使得什么功夫,那绳子连下沉都没有,依然绷得直直的。而他轻轻松松地从灯笼上方拿出藏在其中的杯子,杯中的酒被下方的蜡烛烤得有点温热,喝起来满口醇香,让楼陵一脸舒服的,猫一样地眯起眼。
    突然地,一道银光向他射来,楼陵手中的扇子突然打开,拦住那道银芒,整个人顺势倒下,倒吊在绳子上。
    “哎,何仵作你这样也太小人了吧,偷袭这是。”楼陵晃荡着,语气倒是轻轻松松,将扇子插到腰间,拿出刚刚接下的东西,却是一小刀插着一块月饼。
    何仵作面无表情道:“今年的月饼不错。”
    楼陵取下月饼,将小刀抛还给何人觉,咬了一口月饼,“确实不错。”然后从绳子上翻身而下,与何人觉向迁崇等人喝起酒,一边欣赏高手过招。
    而楚江开严鸿渡倒是打得甘畅淋漓,一直到停歇,才发现已经是下半夜,那楼某和何某某不知何时醉倒了。
    楚江开与严鸿渡对视一眼。无奈叹气,各自拖起一人回房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说今年完结的同学是指阴历还是阳历?xd
    下次更新时间在明天
    第20章 下
    楚江开将何人觉抱回房间。
    说回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何人觉醉倒,那如画的容颜,万年笼罩的寒霜敛去了,双颊被酒气染成胭脂色,原来凌厉的眉眼也变得柔和,迷迷蒙蒙的,像雪上上环绕的云朵,他眉头微微蹙着,眼睛闭着,纤长的眼睫不可察觉地颤动。
    楚江开小心翼翼地将何人觉放到床榻上,想要离开,却又不想离开,只坐在在床头,盯着何人觉看,双手轻轻包裹住他的手,摩挲着,难以放开。看着看着,似被蛊惑了一般,俯下身,贴上他白皙的脖颈。
    “嗯……”何人觉发出细微的声响。
    楚江开心头小鹿乱跳,嘴唇在裸露的脖间游移,吻到凸起的喉结,忍不住,暧昧地轻咬了一下,然后感觉到对方全身颤了一下。
    平日里,何人觉总是带着冷酷的面具掩盖自己真正的情绪,而现在酒醉之后,那看不见的“面具”被卸下了,最真实且最本能的反应直接呈现出来了。
    楚江开轻轻分开他的衣襟,手滑入其中。因为常年练武而变得粗糙的手掌,让细腻的肌肤浮起一粒一粒的小疙瘩,拇指按他胸前的一点凸起,慢慢揉至它发硬,何人觉发出低吟,手拉住楚江开的衣服。
    “何人觉……”楚江开凑到他耳边,轻轻地唤了一声。
    严鸿渡拉着醉得迷迷糊糊的楼陵,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我们……去哪儿?”醉猫楼阁主往严老板身上蹭了蹭。
    严鸿渡回头看他,皎白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脸上,瞧起来十分动人。严鸿渡伸手轻抚楼陵的脸颊,“陵。”
    楼陵仰起头,薄薄的唇微微张开。这个姿势,严鸿渡自然清楚楼陵的意图,却没有顺从他,将手指缓缓移到楼陵的耳朵上,捏住耳垂,或轻或重地捻着。
    不满对方没有回应自己的索求,楼陵以命令一般的语气开口道,“吻我。”
    严鸿渡笑起来,脸靠过去,轻轻擦过楼陵的唇角,“想要吗?求我啊。”
    “混蛋!”一句话将楼陵惹恼,他拉住严鸿渡的衣襟,粗鲁地吻住他的唇。
    严鸿渡难以掩饰脸上得意的神情,一手揽住楼陵的腰,在双唇纠缠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说:“这里是外边啊,陵。”
    闻言,楼陵推开严鸿渡,靠着他,轻轻喘着气,说,“我们回家。”
    严鸿渡拉住楼陵的手,道,“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嗯?”楼陵还未反应,严鸿渡便使起轻功,带着楼陵飞檐走壁,片刻便到了莫愁湖畔的柳林中。
    柳条随着风扭摆着腰肢,无比妖娆,楼陵将严鸿渡抵在柳树上,低哑地问:“鸿渡,不回去?”
    严鸿渡抚着楼陵的腰,说:“我想看你沐浴在月光中的模样。”
    “……”楼陵默默揽住他的脖子,压着声音,道,“天快亮了。”然后突然抬手,点住严鸿渡几大穴道。
    “陵,你要做什么?”被制住的严鸿渡故作平静地问
    楼陵粲然一笑,道,“想要你。”
    严鸿渡霎时冷汗直冒,“啊哈哈,这个啊,我来就好了嘛。”
    “总是劳烦你,怎么好意思呢。”楼陵甜腻地说,顺便解开严鸿渡的腰带,将他的衣服分开,靠在他耳边,说,“一开始真的很痛,忍着点。”然后咬着他的耳垂,这个动作,因为楼陵的耳朵十分敏感。严鸿渡经常这样逗弄他,现在双方对调过来,让严鸿渡有强烈的错位感。
    衣服渐渐被除尽,楼陵的手抚上严鸿渡精实的胸膛,“不过很快就会舒服了。”
    声音轻轻的哑哑的,带着难以言喻的性感诱惑。
    严老板终于忍不住了,握住楼陵的手,转身将他压制住,顺手扯下一条柳枝将他双手拉高绑住。
    这一切突如其来,让楼陵错愕不已,“你怎么……“话还没说完,便化作低吟。
    “我不留一手怎么行?”严鸿渡咬住他的耳朵,得意洋洋的说。
    月垂柳树梢,春光无限好。
    ……
    “何人觉……”楚江开凑到他耳边,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
    “!”听到不应该响起的回应楚大人被吓得全身僵硬住。抬头一看,何人觉哪有半点醉酒的样子,一双细长的凤眸清。
    明透亮,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哪个哪个!何人觉何先生何仵作!你你你不是醉了吗?”
    何人觉将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道,“我醉了。”然后拉住楚江开的头,深深吻住。
    楚大人不知是惊是喜,迫不及待地将人压倒,扯下床上幔帐。
    青云偶尔穿月而过,却不能掩盖明月半分清辉。
    今夜还很长很长。
    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
    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
    狡兔空从弦外落,妖蟆休向眼前生。
    灵槎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彻底满。
    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中秋贺文毫无剧情可言!otl
    番外暂时与正文无关!
    下次更新时间是星期二,继续正文
    季某人今日在此立誓,明年今日,倘若依然透明如昔,定封笔马甲自杀,再不写文!――季霜桥 2010925
    第二个故事:花开双生?下
    第21章 卷十八 殷未离三戏楚江开
    楚大人:我和那个姓殷的菜没关系呢!
    何仵作:我知道。
    楚大人:你明明就是一脸不信任!
    何仵作:我哪有不信任?
    楚大人:明明就有!
    何仵作:……你这是心虚?
    楚大人:tat你看,你明明就不信任吧!
    何仵作:……自掘坟墓的笨蛋。
    这无非是个女子间争风吃醋的故事,只是结局有些残酷。
    那个叫黄萤的云雨梦泽红牌,她居住的秋萤阁,竟然在夜半时候莫名其妙地起了火,而黄莺却是被烧死在水边。
    “后来,住进秋萤阁的人总会在半夜听见哭声,惨叫声,慢慢的就没人敢住,渐渐空下来。”殷未离说这话的时候,唇角竟然勾起诡异的微笑,猫一样的眼睛弯成柳叶般。
    楚江开皱起眉,却听见张小乙语气急促地喊,“大人!大人!”
    他连忙回头去看,恰好对上何人觉清冷的眼眸,顿时冷汗直下,他他他,不会以为自己和殷未离有什么关系吧?
    正胡思乱想,张小乙已经跑过来了,拉住楚江开的袖子,说:“大人快来,这里有发现!”
    张小乙说的“发现”在墙边上,被一簇茂密的树丛挡住了的,墙角的一个裂口。楚江开弯身下去查探,墙洞对面也是树丛,看不清是什么地方,他道“这处缺口太小,小乙,你试试能不能钻进去。”
    张小乙虽然不大情愿,可毕竟是楚大人的命令,不能违抗。便慢吞吞将腰间的刀子取下,交给其他人保管,然后猫着尝试穿过这个墙洞。
    洞穴实在是不大,就算张小乙才十六岁,瘦瘦小小的,也几乎整个人几乎摆成横的,才勉勉强强钻过去。
    “外头是哪儿?”楚江开问张小乙。
    张小乙答道,“是鹅肠街。”
    鹅肠街在北大街隔壁,不过要比北大街小许多。
    楚江开略一思索,招来殷未离,问他:“这个缺口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殷未离却道,“我在云雨梦泽五年,从未发现这个缺口所在。”
    “这样……当年黄萤一事可有报官?”
    “有。”殷未离点点头,“但是那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个缺口。”
    “是没发现,还是没有?“
    “不知道。”
    “哦……”楚大人陷入沉思。突然他觉得肩膀有点重,扭头一看,发现殷老板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他的肩膀上,还挂着一脸寓意不明的笑。楚大人被吓得小脸煞白煞白的,推开殷未离向后跳了几步,有如被殷老板非礼了似得尖叫:“你在做什么啊啊!!”
    殷未离殷老板勾着红艳的唇笑得何其无辜,说,“我喜欢你嘛。”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楚大人瞬间石化!喜欢什么的喜欢的什么……其实殷未离只是在开玩笑吧!不过就算是这个时候,楚大人任然不忘转头去看何人觉的反应。当然何人觉也不可能有什么反应,只见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态度冰冷依旧,真不知道他是相信自己魅力呢,还是相信楚大人的痴心。
    气氛在僵持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之后,终于被楚大人本人打破了,他说,“到鹅肠街去看看。”然后十分熟练地分配了人手,将部分人留在此地看守,又带了小部分前往鹅肠街。
    鹅肠街,张小乙正站在显眼的位置等待楚江开到来。向来机灵的他一看到楚江开连忙走过来,却见楚大人臭着一张脸,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怕一个不注意得罪了楚大人,连忙借机闪到一边问共事的好友,“小右,大人这是怎么了。”
    梁小右右手抚额,说,“想要吗,求我啊。”
    “求你个死人头,快说!你欠我的一两银子,我给你减利息。”张小乙道。
    梁小右连忙换上笑容,说,“楚大人,刚刚啊,受到刺激了!”
    “怎么回事。”
    “那个殷老板,对楚大人……啊哈哈哈!”梁小右边说边笑,张小乙越是催问,他越是笑,笑到几乎岔了气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正当张小乙想发飙时,突然听见楚大人在唤他,只好放过梁小右,跑过去。
    “那个缺口的出处在哪里?”
    张小乙听楚大人的声音口气十分轻,面色却是十分恶劣,也不敢玩闹,严肃地说:“大人,在这里。”他引着楚江开到鹅肠街中段两座房子中间的小巷。这种小巷子是用来防火的,大约只有一尺半多一点的宽度,即使是张小乙这样的身材,也要侧身才能进去。
    楚江开皱起眉头,说:“把墙拆了。”
    张小乙一听大惊失色,说,“大人你冷静!冷静!那边我已经搜过了。”
    楚大人的脸色缓了缓,他问张小乙,“可有发现?”
    “有,您瞧。”张小乙将一件事物递到楚江开眼前。
    那是一条布条,淡紫色。染布最难染出来的颜色就是紫色,所以紫色的布料也是最贵的,一般人家买不起。而这布条的手感也是十分柔软,,定然是价格不菲。
    几番考虑后,楚江开找来一个衙役,让他将这条布条拿去滨洲最大的布行锦花行那里打听打听。
    然后将全部人遣散,自己独自一人慢慢走回滨洲府衙。
    大人可郁闷啊,当然不是为了殷未离。嗯,也许有那么点关系,楚大人真正在意的是为什么何仵作听了殷未离的话之后什么反应都没有?难道他就不吃吃干醋啊,生生小气啊,闹闹别扭啊什么的吗?
    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楚大人哀怨地想着,可是何人觉完全不排斥自己对他的亲昵啊。
    他们还睡过了,同床共枕啊!虽然是和衣而卧。
    纠结的楚大人一路走一路想,但是到最后还是没有得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仵作的院子前。
    要不要进去看看呢?楚江开又纠结了半天,终于推开那扇木门。
    木门发出一声吱呀,他小心地踏入院中,出现在眼前的,让他的心忘记跳动。
    何人觉躺在院中的躺椅上,而向迁崇则坐在他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嗯,好像还没有恢复状态,写起来不太顺手otl 到明天三点能涨五个收藏的话明天晚上就努力更新一章 没有的话就星期四更新> <同志们加油啊!
    第22章 卷十九 楚大人仗势欺捕头
    楚大人:我终于占了上风哇哈哈!!可是我哪里有欺负向捕头啊。
    向捕头:……楚江开你去死一死吧!
    楚大人:咳……貌似……我这也是为了何仵作。
    何仵作:不要拿我当挡箭牌。
    这到底什么情况?
    楚大人只觉得秋风萧瑟卷落叶,人生顿失色彩,往后的道路变得一片灰暗。
    不过这样的情况也只是维持了一小会而已。
    很快的,楚大人原地复活了。
    想他堂堂滨洲府衙,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怎么会败给一个小捕头呢?还是一个老黄瓜刷绿漆的小捕头!
    楚大人整理一下头发衣衫,然后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走进去。用甜得可以渗出蜜来的声音说:“觉儿~我来了。”
    可怜的向捕头被这句话吓得跌倒在地,何人觉却怎么反应都没有,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
    楚大人心中犹如十五个提水桶七上八下的,他走过去,用脚将向捕头拨到一边,满面笑容地坐下。何仵作看了他一眼,然后悠悠看向远处。楚大人的小心肝顿时碎成一块块。
    不过楚江开毕竟是楚江开,若是这样轻易被打倒就不是他了。
    只见楚大人作讨好状,将手轻轻交叠上何仵作放在扶手上的手,“觉儿,我和那个殷未离没什么的!”
    何人觉道,“我知道。”
    “你知道?”楚大人又惊又喜,指着地上犹如破!布!娃!娃!的向捕头说,“他在这里做什么?”
    何人觉微微一笑,说:“来告诉我,你要和殷未离成婚。”
    “啊!!才没有这回事!这是诬陷!诬陷!觉儿!”楚大人疯魔了,两行眼泪唰唰留下来,“我整颗心都捧给你了!”
    “笨蛋。”何人觉拉过楚江开的头,拍拍他的肩膀,说:“开玩笑的,他只是来和我讨论案情而已。”
    “当真?”楚大人可怜兮兮看着何人觉,看得他心中升起浓浓的罪恶感。
    “当真。”
    楚大人再次整理好衣衫,端起府尹大人的架子,对向迁崇说:“向捕头,辛苦了,接下来的事宜让我来和何仵作商讨即可。”
    然后楚大人将向捕头提起来,丢到院子外头,“啊,对了,麻烦你去查一下死者的身份。”然后毫不留情地“嘭”一声关上门,放下门闩。何仵作半眯着凤眸,看着他的动作。
    楚江开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注视着何人觉。
    “你想做什么?”何人觉显得很冷静。倒是楚江开显得有些不安地将双手搅来搅去。
    “过来。”何人觉再次开了口,楚江开才慢慢地走过去,何人觉又道:“坐这里。”
    他的“这里”指的是那躺椅,他侧身坐着,躺椅上还有空位。楚江开顺从地走过去,然后规规矩矩地,背对着何人觉坐下,双手放在腿上,一副小媳妇模样,何人觉拼命压下想笑的冲动,半跪在躺椅上,双手抱住楚江开。
    楚江开是看不见何人觉的动作的,只能感到他在动,然后一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肩膀,纤长白皙的手指搭在手臂上。
    “殷未离对你说了什么?”何人觉靠在楚江开的耳边说到,温热的吐息萦绕在他的耳畔。
    原来当时何人觉站的位置有些远,并没有听到殷未离的话,楚大人松了口气,说:“没什么的。”
    “是吗?”何人觉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他的样貌真好看。”
    “那及得上你好看。”楚江开回头看他,眼中认认真真的,让何人觉感到面上一热,两人对视片刻,楚江开突然伸手按下他的头,贴上他的双唇。
    唇齿交织,亲密无间。
    虽然天气有些冷,但是两人之间却如同点了一把火,仿佛势可燎原。
    待何人觉回过神来,两人的姿势已经变成他被压在躺椅上了。
    楚江开温柔地抚着他的头发,双眼专注地看着他,桃花一样的眼中掩不住一点欢喜,一点兴奋,一点害怕。
    “我喜欢你。”
    喜欢。
    何人觉记得这句话,也听谁说过,只是时日长了,渐渐的,连对方的面貌都记不清了,却深刻地记得那刻骨铭心的痛,宛若刀绞。
    突然外头传来敲门声以及向捕头的喊声,“混蛋楚大人!死者的身份已经查清了!”
    何人觉顺势将楚江开推离,道,“正事要紧。”
    楚大人委曲地“哦”了一声。
    但是他没有错过方才瞬息之间,在自己说了喜欢他之后,何人觉眸中闪过的一丝寒光,冷冷的,像可以将人穿透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现下不容楚江开细想。
    向迁崇大约还记恨刚刚的事情,见到楚大人,一双大眼都快喷出火来,但还是将查的的事情报上来,“死者好像叫庄叙,是庄氏宗族本家的二少爷。昨天夜里,与几位好友一起在云雨梦泽寻欢作乐。”
    楚江开暗想,这庄家是滨洲最大的家族,滨洲城有小半的人姓庄,这案子可不好办,思及此,他问,“可有叫庄家的人来认尸?”
    向迁崇回道,“已经让梁小右去请人了,应该快到了。”
    “这样……”楚江开瞧了一眼何人觉,见他依然是老样子,便道,“何人觉,我们先去地窖等候他们?”
    “嗯。”何人觉冷淡地回应。
    楚江开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何人觉是怎么回事,暗自叹一口气,只道是自己又哪里得罪他。
    现在天气凉,且尸首刚死亡不久,尸首并没有放在地窖中,只是放在仵作房中,楚江开与何人觉两人一起走向仵作房。
    何人觉走得快,楚江开因心中有着心事而走得慢,等他回过神,看着何人觉的背影,忍不住快走几步,由后面将他抱住。
    何人觉显然被楚江开的动作惊着,轻呼了一声,挣扎起来。
    “别动。”楚江开低声道,手臂用力地搂了搂,像是在确认何人觉的存在一般。
    何人觉心中泛起淡淡的暖意,整个人若无骨般靠在楚江开身上。
    何人觉想要的,楚江开给得起么?
    “哇哇哇!!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楚江开头上冒出黑线,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该死的向捕头搅了他的好事呢?
    他回头想要赶人,却意外地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庄睿。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庆国庆,有更新。xd
    这章撒了把狗血,我到底有多爱狗血啊
    第23章 卷二十 何仵作无语对大人
    你觉得何人觉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张小乙:很可怕!好像用眼神就可以杀人!
    卫画师:万年冰山面瘫,没什么好说的。
    孙大夫:师兄对谁都冷冰冰,就对楚大人好,绝对重色轻师弟!(孙大夫和何仵作是师兄弟)
    向捕头:何仵作啊,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楚大人:冷漠又强势,不可抗拒。但是有时候又很温柔,很体贴,会为我开门,等我一夜,还会弹琴会泡茶会验尸……
    孙大夫:你看吧,重色轻师弟!
    向捕头:=口=!我是不是完全没希望了?
    楚江开回头一看,竟然是庄睿。
    不对,不是他。
    庄睿已经因为犯下杀人罪而被处死了。
    这个人的样貌虽与庄睿相似,却比起庄睿要年长,与楚江开年纪相仿,估摸是廿五六岁。
    大约是他的兄长?楚江开猜测。
    只见那人做了一个揖,说,“草民庄宁拜见楚大人。”
    楚大人压不住好奇心,问,“你和庄睿是什么关系?”
    庄宁脸上表情有些扭曲,他道,“庄睿是我亲弟。”
    楚大人有些惊愕。
    不待楚大人惊愕完,那庄宁又道,“大人,请问我的表弟在哪里?”
    那声音温温柔柔,却叫楚大人额际滑下冷汗,一下亲弟一下表弟,说的好似楚大人将他庄家的男丁全收了一般。楚大人擦擦汗,道,“庄公子随我来。”
    楚江开领着庄宁往仵作房去。
    至于可怜的捕头,还未从楚大人为什么会和何仵作抱在一起的打击中清醒过来。
    庄叙的尸首被摆放在仵作房的一张台子上,身上的衣物已经全部被褪去,全身赤条条,只在胯间盖了块薄布。
    虽说面貌因为死后的肿胀而有些变形,但仍然能看出,庄叙生前样貌俊美。
    庄宁也不靠近,只是隔着好几尺的距离远远地看了,然后道,“是庄叙无误。”
    楚江开看着庄宁,见他脸上虽有悲色,却只是淡淡的;称呼庄叙名字时候也带着点陌生。
    心念微微一动,楚江开问庄宁,“庄公子,你可知道前一晚,庄叙和谁去了哪里?”
    “大约是和叶枞等狐朋狗友去玩耍罢。”庄宁道,面色稍有些不悦,“他是本家少爷,平日的行踪可不归我管。”
    后边庄宁说了什么,楚江开皆没有在意,他只听得“叶枞”这个名字。照着庄宁说法,庄叙与叶枞是朋友,昨夜还有可能在一起,这样说来的话,或许裴家小少爷裴昕咏也认识,那么,应该叫叶枞与昕咏来问话。
    思及此,他又转向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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