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里,才肯承认是曾被男人弄过了。
    那妻子当时非常伤心,认为受了欺骗,弄得差点自杀。最後族长不得不颁下法令,若是族中男子,不管是自愿或是被迫跟男子发生过关系,一律不准再娶。否则,只要有人检举此事,该男子就判归那与之交合的男子所有。
    也因如此,珞龙族无论男女,都把贞节看得极重,成亲前绝不敢轻易和旁人行苟且之事。
    在几百年前,那时南疆的生活条件还没有这麽好,环境恶劣,死亡率高,对子嗣的需求比较强烈,所有能生子的男孩都是跟女孩一样看待,也必须嫁给男子。
    但後来随著珞龙族的逐渐壮大,人口增多,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渐渐废止了。只要在婚前保持贞节,随便这些男孩是嫁是娶。
    而这些男孩小时候又与正常男孩无异,基本上都偏向阳刚之气更多,是以很少有人会选择去嫁人生子。於是这样的秘事也就渐渐不为人知了,只有珞龙族极少数长老和巫医们还口耳相传,以备有些不明所以的子孙们发生这种事情时不知所措。
    听完勒满的这一番解释,江陵总算是明白了来龙去脉,不过问题还没解决。
    “大叔,那我们要怎麽才能生孩子?你生一个吧,生一个我们的孩子好不好?好不好嘛!”末了,竟带著撒娇的语气了。
    勒满坚定的告诉他,“不可能。我已经有格雅了,象我这样的男子是生不出孩子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真忧伤。
    不过江陵还不算太绝望,反正家里还有些能令男人生子的难情丹,以後让大叔给他生个孩子出来,应该也是很好玩的。
    “既然大叔不肯给我生孩子,那就让我好好弄一弄吧。”邪笑著上前,江陵要玩他的吊马了。
    “不……不行!”勒满本能的退缩著,这样做太可怕了,他不要被这这麽弄。
    可是这样子害怕的大叔,看起来更加可口了。江陵的眸光暗沈,不容拒绝的搂住他的腰,伸舌舔弄著他的耳垂,“大叔,乖乖的,反正又搞不出人命,咱们好好做一回,让你爽到晕过去,好不好?”
    不好!勒满很坚定,但所有的拒绝都被堵在唇舌里,无论怎样不满不愿的想要逃避,最後还是被强迫的撬开了唇舌。
    被吻得快要窒息过去时,他的双腿被人蛮横的拉开,精壮的身体挤了进去。两手还被高吊著,除了扭动身躯,没办法进行半分反抗。但这样的反抗还不如不反抗,在不断的厮磨间,下身很快感觉到那炽热的硬挺。
    耳边响起低低的闷笑,夹杂著中含糊不清的话语,“老妖精……等不及了吗……”
    我没有!没有!此时的勒满不再有心思嫌弃那个老字,而是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拒绝。可惜,他的努力全都是白费力气。
    借著上一次的润滑,肉刃很轻松的就破开他的身体,直抵那处原该孕育子孙的禁忌之地。
    本来就是男子身上不该存在的器官,自然发育得稍显狭小,每一次的进入都显得格外不易。
    可那样的紧窒与柔嫩却吸引著肉刃,再一次胀大了。
    唔唔!疼痛的泪水顺著眼角往下直淌,但被人紧抱著腰臀,完全无法逃离,甚至连声音都被吞没,那炽热的唇舌象是可怕的黑洞,想要吸干他的每一滴骨髓般不容抗拒。
    身下象是被劈开一样的疼,太深了,太深了!
    数度摇著头想拒绝那肉刃的楔入,但每每稍事摆脱,随後那被深入的印象就更加深一分。突然,身上的绳索一松,两肩刚刚松驰下来,但下身那异样的钝痛突然袭来,几乎快让勒满晕厥过去。
    不管不顾的一咬,嘴里顿时弥漫起血腥味,不知是谁的,总之他再也不要忍了!
    低哑如受伤野兽般的哀鸣如从天边传来,那是自己吗?勒满不敢肯定。
    绳索又是一紧,控制住了他就要瘫软下去的身体。依稀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赞美,“进来了!大叔,我进来了!”
    “滚……滚出去!”勒满沙哑著吼叫,头一次失控的在他身上乱啃乱咬。
    那样的深度,那样的疼痛,象是瞬间又回到十五岁的那个晚上,躺在床上,肚子里的酸痛逼得他数度想切腹!
    可是折磨才刚刚开始,好不容易进入一个新领域的年轻人玩得不亦乐乎,在那温软的、紧窒的、柔顺的、服帖的甬道内反复研磨,反复撞击,似是要把它拓宽拓深一般,不肯停歇。
    被吊著双手的大叔完全无力反抗,只能如木偶般任由人来摆布。
    双腿向两侧被大大拉开,除了脚後跟,完全无法著力,整个臀部恰到好处的悬空在那里,无助的迎接著一轮又一轮的撞击。
    润滑的体液不住泌出,在身下滴答声淫靡的一片,痛楚的感觉渐渐散去,但那如泡在醋桶里的酸胀感却越发强烈,急欲求得什麽东西来抚平。
    “还是喜欢的,对吧?”年轻人有力的耸动著腰身,逐渐在撞击中感受到他的迎合。
    双手在勒满身上的敏感地带不住游走,又拧又掐,那份强烈而急迫的占有欲,让人恨不得把他一块块掰碎了吃进腹里!
    这样粗暴的爱抚有时反而能奇怪的激发起人强烈的性欲,红眸迷茫了,原本的呜咽里也不全然是呜咽了,鼻腔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哼哼,似是在哭,又似陶醉。
    “还是喜欢的,对吧,那就叫得大声一点!”有人似是又说了些什麽,但红眸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他现在只想有人快点将他那奇异的酸胀感平复,无论是用什麽法子,都可以。
    如果他发出声音能让身下的人更加卖力,让自己舒服,那他为什麽不叫?
    於是,深夜里,就听见将军内院那边不断传出似泣似诉的沙哑嘶鸣。
    这是在刑讯逼供那个疯子麽?不知情的小兵挺同情那位可怜的族长。
    而在将军府内院的另一头,一位知情人将手指从另一位知情人的体内慢慢抽出,轻声蛊惑著身下快要守不住心神之人,“听,他叫得多浪?这是舒服到了极致才会有的声音……比我跟你用嘴做,用手做都舒服……想跟他一样舒服麽?让我进去吧。你会爽到天上去的……”
    “可……可是会痛……”那人苦苦挣扎著,身体想迎合,但理智还想抗拒。
    热切的吻在他颈脖间流连,一点点的蚕食掉他最後的理智,“不会痛的。要是痛,他们俩怎麽天天搞得这麽带劲?你自己过来摸摸,难道没感觉到麽?你那儿早就被玩出水来了,还流了好多……现在里头是不是觉得很空虚,很痒?等我把这里放进你那里,你就知道快活似神仙是什麽滋味了……”
    无力的仰著脖子,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著更多,声音里仍有些怯怯,“可……我们还没成亲,爹,会骂……”
    嗤笑声在暗夜中响起,“又不会让你怀上孩子,你怕什麽?公子已经答应替我向你家保媒了,你爹到时要打要骂,全由我担著。只要你同意,咱们随时可以拜天地。现在……就先洞房了!”
    唔啊──
    随著男人的话音落地,两具肉体终於紧紧的契合在了一起。然後所有的禁忌,所有的纠结全都湮灭在寻求极致快感的淫靡里。
    将军府内院里的沙哑嘶鸣,又多了一道。
    45
    发文时间: 5/19 2012
    夏日的天气,总是热闹而充满生机的,鸣蝉不厌其烦的在树上反复吟唱,落在有些人的耳中固然是心烦意乱,但有些人却全没放在心上。
    提著管紫毫,江陵的目光却落在窗外那几竿青翠挺拔的绿竹上。清风徐来,竹韧而有节,随风轻摆,也不知怎地,他忽地就想起那人的腰肢。
    也是这麽的细瘦,却也是这麽的柔韧,平素看起来亦如这翠竹般清冷淡然,可一旦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眼角眉梢染上媚意时的模样,却又十足的撩动人心,想想都让人情热。
    门口新来的小兵就见他们的将军出神的看著窗外,目光温柔中满是笑意,这不是自家老姐跟姐夫新婚燕尔时才有的神情麽?怎地他也竟是如此?正在暗自忖度是哪家的姑娘搅乱了年轻将军的一池心水,忽地有人急匆匆进来回话。
    小兵听明白事由,提起嗓门,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嗓子,“鄂东族族长连塘求见!”
    江陵正在走神,猛然听到这样一声大喝,惊得笔尖一颤,不小心点染在自己手上,微凉的触感让他一下回过神来,再看著手上的墨迹,不觉失笑,一面起身洗手,一面语气温和的吩咐,“请进来吧,以後不用这麽大声。”
    心内却开始转起了主意,连塘这个老狐狸这时候来是做什麽的?难道也是为了给果诺一族求情?
    但大叔可发了话,固伦族的毒他是绝不会解的,想想珞龙族死的那八百勇士,他没有让整个固伦族陪葬已经算很不错了。
    但大叔也表示,若是等到长老会召开,果诺肯承认自己罪行的一天,他会让格雅出手,减轻些他们的痛苦。但这个毒却会伴随他们终生,至死方休!
    果诺永远不会想到,他当年用火麻害了勒满,而今日勒满就以火麻为引,还施彼身。
    固伦族的成年男人在闲暇时,都有吸食少量火麻解乏的习惯,而勒满下的毒,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特怔。
    这也是为什麽只有固伦族的男人才会中毒的原因所在,如果想解毒,首先就必须戒除火麻。但人在病痛的折磨中,恐怕会吸食得更多,所以他们这毒是解不开了。
    江陵真心觉得,大叔这法子可比痛痛快快杀了固伦一族还解恨。不过,他做得有道理。所以,江陵会帮著他实现心愿。
    固伦族这几年仗著果诺的权势欺压别族,已经激起不少民愤,上回还对珞龙族的女人们犯下那样的罪行,虽说是听命於果诺,但若是有几个正义之士,事情未必坏到这样地步。
    如是惩处,也算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了。
    连塘满头大汗的进来,面上显得极为焦急,走进房间就扑通跪在江陵跟前,苦苦哀求,“将军,请救小儿一命!”
    咦?原来他竟不是为了果诺来的?江陵微有些诧异,但听他说起儿子奇瓦,心头却不禁掠过一层厌恶。勾引有夫之妇,恩将仇报的小崽子,也不是什麽好货!
    面上却做得关心无比,“老族长快请起!令郎到底怎麽了?”
    连塘急得老泪都快掉下来了,他儿子奇瓦自幼身体就不好,从前全亏勒满悉心调养,才得以平安长大。
    原本以为他是无事的了,可上次因为连塘被果诺牵连关在将军府,奇瓦奔波了几个来回,谁知竟又病倒了。连塘已经找到许多大夫,均不见效,只得慌慌张张来求江陵。
    “请看在我这偌大年纪,唯有这一个孽障的份上,救救我儿吧!”
    “好说好说。”江陵故意装傻,问起重点,“可你让本将军如何救你儿子?论起医术,我也不懂啊!”
    连塘稍作迟疑,再度伏拜,“不劳将军亲自动手,只求勒满的心头血一碗便罢。”
    江陵顿时怒了。心头血,还要一碗才便罢,这连塘老儿合著不用你的血,你倒是舍得!
    不禁冷了脸,“我倒是不知,这勒满的心头血还是能治病救人的灵丹妙药不成?请老族长明示。”
    连塘无法,只得告诉他实情,“将军有所不知,那勒满因为昔日要接触各种毒物,故此会服食一些灵丹妙药。他的血,就有一定的解毒和滋补功效。从前小儿患病之时也曾用过,故此晓得个药方儿,只是差了那味心头血,便没有了效用。”
    江陵哈地一声大笑起来,笑声中有说不出的讽刺,“老族长只怕今日是白跑一趟了。”
    为何?连塘顿时变了脸色。
    江陵犹带恨意的讥诮道,“老族长既和南安郡王交好,难道不知这些年勒满是怎麽过来的?我告诉你吧,他被果诺囚禁之时,几年没有一口热食,唯有生饮毒蛇血,饿食毒蛇肉。本将军初次见他之时,便被他喷出的血雾毒晕了过去。而至今关押他的地方,连蛇虫也不敢靠近。他上回一场大病,还多亏了努雄老爹舍生忘死,给他做药人,才勉强救回性命。他那血里,早已不复当年的滋补功效了!”
    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似凝著层薄冰,“老族长若是不信,尽可以自行去问过府上的军医。勒满体内带著剧毒,连日常他配的药材都要格外当心。我这可不是不帮你,而是为了你儿子的性命著想。若是当真给了你勒满的血,只怕救不成你儿子,倒成了他的催命符了!”
    连塘一下瘫坐在地,脸色灰败,瞬间象老了十岁。
    江陵没有说错,只是他始终抱著一个万一的侥幸。可是江陵这一番话,却是彻底把他点醒了。可这要怪谁?
    当得知儿子和兰馨做下丑事之时,他半为自保,半被要胁著共同出卖了勒满;当果诺折磨勒满的时候,他心中虽有不忍,却也假装无知;以至於後来明知兰馨生下的儿子是他的亲孙子,他还是没有去想法把他接回来,眼睁睁的看著那无辜的孩子葬身火海。
    时值今日,他虽又给儿子娶了几房妻妾,却没有一个命中有子,连半个丫头也不曾生出。而他的儿子,现在再度重病,想要等勒满的血来救命,可他的血早日在他们这麽些年的出卖、背叛与漠视中变质了。
    江陵只听连塘喉间半晌才发出咕咕的干嘎之声,犹如粗砂纸打磨著琉璃,刺耳之极,老人家抚地大恸,“可我……我就这麽一个儿子啊!”
    那又如何?做错了事,就会有报应!江陵没有过多的同情施舍给这种人,大叔也绝不会有多余的同情再度去怜悯他们。
    以德报怨是美德,但以恩报仇那是傻子。江陵自认他没这麽伟大的心胸,也相信大叔不会做这种迂腐至极的善举。
    果然,等到晚间勒满归来,听说此事後,也只是淡淡的嗤笑,“这时候倒想起我这个疯子来了麽?下回若是再上门,你倒不如奉劝连塘赶紧纳几个小妾,再生个一儿半女的更实在!”
    他显是不愿意多谈,很快就换了一个话题,“你明日让人上集市给我买一千只白瓷坛子,几包花种,再准备一口行军用的大锅和炉子过来。还有一些药材,我一会儿写个单子给你,你也给我配齐了送来。”
    不待江陵细问,他便爽快的招认,“我是想试试看能不能解了广丰县城的毒,虽然不是我们有意,但这毕竟是珞龙族犯下的罪孽。如果可以,我想让那儿恢复生机,就算不能给珞龙族翻案,也算是替咱们赎些罪孽。”
    江陵有些犹豫,“那会不会太危险了?”他舍不得让大叔去冒险。
    当年的八百毒人尽丧於此,因毒性太过强烈,根本无法上前收尸,只能任由尸体散布在各处流毒一方,具体在哪里,这几年风吹雨淋的,谁也不知道了。
    他当年从大哥江云那里求来的解药,也只能保证活人佩带著进入不会再中毒,但却无法化解那样的霸道的尸毒。
    勒满故作轻松的一笑,“我又不深入进去,不过用些坛子来种花做试验,有什麽好担心的?”
    “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江陵忽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大叔的笑容里好象还藏著些别的东西。
    “怎麽会?”勒满先是矢口否认,忽地又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江陵更加疑心了,凶巴巴的威胁,“快说!不说小心我打你屁股!”
    勒满似有些赧颜,却还是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了一句。
    江陵听後把脸一沈,却是在他腰上软肉处使劲掐了一把,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笑意,低低调侃,“老妖精,尝到甜头了吧?先忍著,晚上再来弄死你!”
    晚饭後,白勇就见勒满大叔早早的洗了澡,坐卧不安的江陵眼前晃来晃去,但江陵却一反常态,拿著本兵书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来。
    磨了快一个时辰,等到勒满急得索性上前去吹了灯,江陵才表面上不情不愿的跟大叔回到内室。
    没多久,那里就又传出令人心跳加速的各种声音。
    “看什麽呢?”身後,忽地有一双赤裸的臂膀将他抱了起来。
    虽然二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白勇还是微有些窘,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洗好了?”
    “没洗,只随便冲了冲,做完了再跟你一起洗。”青苔熟练的撩开他的衣襟,将手伸了进去。
    “不要!”白勇忸怩著不肯,胡乱找著借口,“腰……腰还没好。”
    “还酸麽?”大手坏心的一时轻一时重的揉捏著,酸痛没减轻,反而撩拨得人心里又开始疯狂长草。
    “我不要!”在身体不争气的背叛自己前,白勇连滚带爬的逃离。
    “不要在这里?那好,我们去走廊,我已经洒了水,还架好了竹床,那里比屋里凉快,也没人看得见。”
    “我,我是说……不要做!”白勇气得都结巴起来。
    青苔将他扛在肩上,瞅了对面的正室一眼,文绉绉的来了一句,“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多做几回,以後你就会那样天天缠著我要了。”
    “我才……嗯啊!”白勇还想反抗,但扛著他的那人,在他的臀上留下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成功的让他闭嘴了。
    月光给少年还略显单薄的身体镀上了一层妖异的银,看著他在自己身下颤抖著迎合,眼中倒映著那明净的月色,如迷失了方向的两点星光,令人忍不住想掬在手心。
    青苔几近痴迷的望著他,象被月妖蛊惑。感叹了一句,“今晚的月色真不错。”就放纵自己的欲望尽情在他身上释放出一团又一团最热烈的火。
    46
    发文时间: 5/20 2012
    祭祀的广场上,多日未曾露面的果诺终於给人搀扶著现身了。
    大热的天,他却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连脸也给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厉声道,“本王无罪!何须祭祀天地认罪?”
    江陵遥遥坐在上首,讥诮的看著他,一言不发,自有众多南疆长老们上前指责。
    “果郡王!话可不是这麽说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还有你族人的模样,你还是诚心忏悔吧!”
    “对啊对啊,莫要让这疫病蔓延开来,到时难道你想让整个固伦族尽数被孤立覆灭吗?”
    “你们敢!”果诺仇恨的眼神象是两团小火苗在燃烧,也不看众人,而是直直的望向江陵,“我可是皇帝亲封的郡王,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让我族灭!”
    “果诺,你也知点好歹吧!”有人愤怒的跳了出来,“哪怕你是南安郡王,但我就不信,皇上会用整个南疆的安危换你一族!你要再这样,我们就联名奏请皇上,请求将你全族圈禁!”
    “你自己想死就算了,难道你还要拖著你们全族人一起死?”有人向江陵提出建议,“将军,果诺不知悔改,不如让固伦族人来一次公投,如果他们愿意跟果郡主一起等死,那咱们也没什麽好说的。如果不是的话,还请将军主持大局!”
    有位耿直和善的长老建议,“从前南疆三十五族,医术最高明的是珞龙族,虽然他们现在是罪人,但族中难保没有人懂得医术,如果固伦族人愿意忏悔,能否请珞龙族前来医治?”
    “不可能!”果诺首先反对,他的心中有鬼。
    就是不提前事,但他们一族才刚把珞龙族的女人侮辱殆尽,如果让他们来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可是他的意见,已经没有用了。
    长老会公投的结果,以绝大多数的优势通过在固伦族进行公投。
    如果公投的结果是仍不同意祭祀忏悔,那江陵就只好将此事上奏朝廷,看是要保固伦一族,还是南疆剩下的三十四族。但是在此期间,固伦族却是封定了。
    谁都怕沾染了他们的邪气,引来病魔。强烈要求江陵驻军把守固伦族的各个要道,许进不许出。他们有什麽衣物需要,可以在指定地点购买,但是绝对不许他们的人出去,连果诺也不例外。
    在送走果诺的时候,江陵好心的又去劝了劝,“果郡王,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些天,本将军会派人帮你把消息传达到每一户固伦族人的家里。至於你,就安心养病吧。”
    “是你……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果诺只恨不得上前来拼命,但他现在走路况且需要人的搀扶,怎麽可能伤害得到人?
    江陵一脸无辜,“我再告诉个消息,听说鄂东族的少族长奇瓦已经旧疾发作,不治身亡了。本将军正打算去吊唁一番,果郡王可有什麽话要带去的麽?”
    “什麽?奇瓦,奇瓦已经死了?”果诺明显的一脸震惊。不可避免的猜想,是否又是勒满下的毒手?
    江陵连连叹息,“真可惜啊,好好的一个年轻人,说走就走了。你没看到今天这麽大的事情,连塘都没来麽?要不是死了儿子,以他和郡王的交情,一定要来探望你才是。果郡王,你可也要好好保重啊!”
    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江陵心情大好的走了。心中却在惋惜,要是大叔能看到此刻果诺的表情,一定会高兴的吧?
    夏日的午後总是特别好睡,吃饭的时候白勇就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
    勒满看著他衣领边露出的半个吻痕,和蔼一笑,“你先去睡吧,我弄好这一点也就休息了。”
    白勇打起精神,“那怎麽行?我帮你。”
    可是手忙脚乱间,反而把勒满刚刚拼好的机关又打散了。勒满呵呵笑了,“都这样了,还逞什麽强?快去睡吧。”
    白勇很是赧颜的搔了搔头,“那……那我先去了啊。”走到门边又交待一句,“那你也早点休息。”
    勒满含笑点了点头,眼看著白勇到隔壁午睡去了。
    这里是老广丰县城,他们在这里拼装马车。
    为防泄密,也是江陵不愿意让他的大叔给旁人看到,工匠们都在距离稍远的另一个工棚里做事,而这边只有勒满和白勇青苔可以出入。
    不过现在是午休时间,青苔给勒满临时打发回去采买一些东西了,这里就只有勒满和白勇两人。
    在勒满忙碌的大木屋隔壁,江陵让人专门搭建了一间精致的小休息室,原本是给勒满一人准备的,但白勇也时常进来沾光。
    屋子里,早就点起一炉宁神的熏香,闻著就更生倦意。这味道也是白勇平素闻惯了,并没有觉得什麽不妥,爬上一旁的藤榻,头一挨上枕头,便沈沈欲睡。
    心中只觉不解,为什麽勒满晚上的动静明明比他们还大,却比自己显得还有精神?难道真的如青苔所说,这种事是要多多锻炼才能更加习惯?
    可是,真的好累呀!没等他纠结出个结果,已经酣然睡去了。
    勒满听著他均匀的鼻息,迅速转身,取出一块早就准备的机关安进马车里。掀动机关,纯木制成的马车顿时非常流畅的行走起来!
    车後,已经整整齐齐的码放著一千只雪白的瓷坛,勒满又将这些天早已准备好的干粮,还有用药水浸煮过又晒干的厚厚几卷油毡布扔到车上。
    好久没干体力活了,就这麽点小事,竟累得他满头大汗。还有後穴里夹著的药蛋,也让他的每一次弯腰用力都产生那种难堪的酥麻,十分不适。
    扶著腰,勒满苦笑的摇了摇头,江陵用的这些小心思他岂有不明白的?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保养他的身体,完全可以象白勇那样,使用柔软的药膏就可以。但江陵偏要给他使用那种特殊的药蛋,就是想让他无法在干活时太辛苦。
    心头有些暖,但也有些酸,那小子,肯定会生气,但应该生气不了多久就会把他忘了吧?毕竟,他还那麽年轻,自己却已经是他的大叔了。
    黯然将一封信放在桌面上,勒满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後驾驭著马车,毅然决然的走进了广丰县城的深处。
    “你在说什麽?你再说一次!”厚厚的紫檀木几承受不住雷霆般的怒火,一掌就给震碎了。江陵怒不可遏的跳起来,捏得白勇的肩胛骨都要碎了。
    “少爷,请放手。”青苔心疼的上前把白勇从他手下救出来,“勒满是真的走了。他特意把我支开,在白勇和工匠们睡觉的地方全都点了迷香,等我赶回去的时候,早就不见了他的人影。我们在四处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却怎麽也找不到他的人,连那些瓷坛、干粮和油毡布也全部带走了。他,他是早有预谋啊!”
    忍著疼,白勇带著哭腔道歉,“少爷,是我不好。我不该睡觉的,您处罚我吧!”
    “现在处罚你还有什麽用?”江陵暴怒的就往外冲,“点齐人马,我现在就去找他!”
    “少爷!”青苔死死把他拦住,“你要走,也得先看完他留下的信!”
    江陵却把手一挥,“我不看!”
    他心里明白,如果看了信,他们一定不会让他去找人了。连青苔都猜到勒满去干什麽了,他怎麽会不知道?那个傻大叔,干嘛不跟他商量一声,就去干那麽危险的事情?
    忽地,只觉身上一麻,竟是青苔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少爷,对不起,这封信您必须看完!”
    青苔将勒满提名要交给江陵的信件撕开,放在白勇手里,“念!”
    白勇抹了一把眼泪,展开了信。
    “江陵:
    我走了,你不必寻找,我是去替珞龙族枉死的八百骑兵收尸了。他们的尸体一日不收,广丰县城就一日不会出现生机,而我的心也一日得不到安宁。
    当年,他们服用的千绝万灭散,是无药可解的毒药,极其霸道,便是入了土,也百年不散。你的那些避毒香囊只能在距离毒尸较远的地方出没,真正进到三丈以内,还是很危险的。
    所以,你千万不要心存侥幸的来寻我。你是南疆统帅,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不想有士兵白白为你丧命,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至於我,你就不必担心了。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珞龙族的青木令是什麽东西麽?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是天地间最为厉害的一只蛊虫,每一代,都是由珞龙族长的血来喂养的。
    只是当年,在果诺发动突然袭击时,我没有办法,只能将它种在了我自己的体内。而这青木令一旦进入人体,就必须大量的剧毒来喂养,正好用来收尸,这也算是我最後为珞龙族做的一点事情了。
    当年的事情你基本上都知道了,至於那些金银珠宝,不必问去问果诺,问他的族人们就可以,总会有人开口的。
    他们都曾跟著我们珞龙勇士进去烧杀抢掠,至於他们为什麽会没事,那时因为做了毒尸的人,在他们倒地丧命,神智彻底涣散之前,身上的毒是不会伤害到自己朋友的,这也是为什麽事後珞龙族无从辩解的原因。
    可怜我们的勇士至死都是糊涂鬼,白白给人做了刀枪。
    你是个聪明人,相信不必我多说,你就能很好的查明真相。待日後上奏朝廷,还请还珞龙族一个公道。
    我拿了几枚你的信号弹,等收完了尸,会释放起来。你只注意让人看著,到时让格雅进来找我就行。我教过她收青木令的法门,至於其余人千万不要靠近,重新复活的青木令在被收服之前,会比那八百毒尸更加可怕。
    我们珞龙族与其说是青木令的拥有者,不如说是它的守护者。你可以让朝廷放心,操纵青木令是要用生命为代价的,只要性命没有受到威胁,我们绝不会用青木令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过这个秘密请尽量不要公诸於众,因为这世上贪心的人太多,格雅还小,我怕她守护不住,这也是我请求你的最後一件事了。
    至於木牛流马的制作,青苔和白勇已经会了大半。最後一个关键步骤,我连他们也没教,全都封在那个木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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