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到机场后直接取了机票,然后乘坐飞机直飞首都。
    沉鹿提前回去的事情没有告诉沈泊行,本意不是打算瞒着他,而是不想让自己提前回去而打扰他。
    临到下午两点,沉鹿便到了首都机场,不过是刚刚过去了一个春节,机场这里不像是之前那般热闹,显得清冷了许多。
    沉鹿打了车,先去了浮泸公馆,很明显的,沈泊行还没有回来,她开了门,左右瞧了瞧,发现一件事情。
    这里太冷清了。
    虽然看着还十分整洁,但太整洁了,就像是许久没有人居住过一样。
    可明明在不久之前沉鹿还给沈泊行打过视频,他告诉她,就在浮泸公馆里。
    沉鹿将暖气打开,不多时,整个房子里的冷意渐渐退去,只也稍稍温暖了一些。
    沉鹿烧了一壶热水,泡了一壶红茶,一口一口地喝着,走向卧室。
    相较于外面,卧室与书房就显得人气儿多了一些,沈泊行换下的西装外套还搭在卧室衣架上,窗户旁的桌前,也放着沈泊行的咖啡杯。
    沉鹿放下杯子,扑倒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呼了出来,有点失望。
    没有沈泊行的味道。
    他这是多久没有回来睡过觉了,还是负责收拾房间的人,把东西都换了,所以她才闻不到的吗?
    沉鹿仔细想了想,最后没有得到答案,只能坐起来,拿着手机出去了一趟,她有点饿了,打算去填饱一下肚子。
    沉鹿随便找的餐馆,之前和沈泊行一起来过一次,味道很不错。
    沉鹿一边吃饭,一边想着沈泊行在她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吃饭。
    思考不过半晌,沉鹿拿出了手机,给沈泊行发了一条消息。
    问他吃饭了没有。
    很显然,沈泊行在忙,没有回复她,于是沉鹿给慕容发。
    慕容倒是回复了,说沈泊行今天一整天都在开会,除了喝几杯咖啡之外,并没有吃饭。
    沉鹿看的秀眉不由得轻轻皱了皱。
    “沉鹿小姐,三点半后,沈总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慕容给她发了一条语音,暗示道。
    他希望沉鹿能够在那时候让沈总去吃点东西。
    毕竟能劝沈泊行去做什么事的人,只有沉鹿。
    沉鹿明白了,“放心,我一会儿就过去!”
    慕容看着沉鹿发的消息,不由一笑。
    原来沉鹿小姐已经回来了,他默不作声地将手机收起来,抬头看向会议室里紧张的气氛。
    虽说封家被沈泊行折断了几根羽翼,不过封自霆的反扑仍旧带着雷霆之势,沈泊行最近一直都在应对封自霆。
    这一场一场的会议,就是为了以后所发生之事做铺垫。
    这场会议持续了四十五分钟,沈泊行方才从会议室走出来,他身后跟着的精英个个神情严肃,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极大的困难一样。
    这些人,是首都沈家所有产业里的最拔尖的存在,分管着各类产业,哪怕沈泊行不在,他们也能让整个沈家产业运作起来。
    慕容跟上沈泊行,低声问道,“沈总,要先休息一下吗?”
    沈泊行本想说让沈良辰过来一趟,可目光看到电梯从一楼上来,以为是沈良辰自己来了,便没再说,道,“把下午四点的会议安排好。”
    “是。”慕容的余光也瞧见了电梯从一楼上来,垂下眼睛,不由笑了出来。
    沉鹿小姐速度真快。
    电梯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了会议室楼层。
    沈泊行正漫不经心地想着后续如何安排,听到一声叮铃,电梯门打开。
    他抬眼朝里面以为是沈良辰的人看去,待看清了是谁后,整个人一愣。
    沉鹿还想着自己来得是不是有点匆忙了,万一他在办公室开会呢,被下属看到她过来,沈泊行岂不是要受其他人的嘲笑了?
    她看着电梯停下来,本也没想过会是沈泊行,这虽然是沈泊行专用,一般来说有些高层出现紧急之事,也会乘坐这部电梯,沈泊行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发火。
    等电梯开了,她还往角落里挪动了脚步,以防自己挡了别人的路。
    她悄悄抬眼,正想看是谁上电梯,却对上一双幽暗,深沉的丹凤眼。
    沉鹿傻了一秒钟,然后下意识抬起手,“嗨?”
    沈泊行:……
    沉鹿也发现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傻动作,略有些尴尬地收回手,目光飘忽看向别处,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不过余光仍旧往沈泊行身上瞥,他好像比视频里更瘦了一些。
    沈泊行已然阔步走了进去。
    他将目光落在慕容身上。
    慕容识趣的没有上电梯,将空间留给他们。
    电梯关上了,沉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她挠挠侧脸,看着一言不发的沈泊行,讷讷开口道,“那个……我今天刚刚回来,问慕容你有没有吃饭,就带了点你喜欢……”
    沉鹿还没有说完,她整个人就被按在了电梯内壁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霸道带着掠夺感的亲吻铺天盖地而来,沉鹿被迫仰着头,感受着他落在她腰上发狠的力道,毫不掩饰的欲气。
    沉鹿呜呜两声,拍他的肩膀。
    这还在电梯里!
    一会儿电梯开了,秘书部就在他办公室门外,电梯旁边!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怎么办!
    沈泊行自然不会管这些,他敲开沉鹿的牙齿,勾起她的舌头,似要将自己这将近半个月的空虚尽数寻回来。
    直到一声轻叮。
    电梯门开了,沈泊行才松开她,黏连银丝被他用大拇指擦拭掉,声音沙哑,“怎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他半搂着有些虚脱的沉鹿往办公室走。
    沉鹿呼吸还有些凌乱,好半晌才开口,“你在忙嘛,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
    沈泊行低声笑了,那股嘶哑的嗓音还是没有太多变化,“应该给我直接打电话。”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陡然将沉鹿抱了起来。
    沉鹿惊呼一声,一只手里还拿着给沈泊行带的他爱吃的菜,只能一只手抱住他的脖子,嗔怪道,“你干什么呀。”
    “轻了。”沈泊行扶着她的背,又将她压往自己。
    “你先让我把东西放在那……”沉鹿完全没想到沈泊行会这么……粘人。
    因为将她抱起,二人个头翻转,沉鹿低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
    沈泊行便抱着她到了沙发前,沉鹿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腾出了另外一只手。
    她的手指穿插入沈泊行浓密发间,与他鼻尖轻蹭,“只能亲一小会儿,你还没吃饭呢。”
    沈泊行搂着她的腰,坐在沙发上,沉鹿双腿被分开,在他大腿的两侧。
    跨坐的姿势,让二人贴近到几乎零距离。
    沈泊行含住她的下唇,浓欲含糊,“我更想先吃你。”
    他没想过沉鹿会回来这么早,今天才二十六号,按理来说,她也要一号才能回来。
    沈泊行从不否认沉鹿对他的重要性,她离开后沈泊行并不算想她,大抵是知道她在哪,知道她安安全全,自己随时随地就能找到她。
    但他也不愿回浮泸公馆。
    沉鹿离开后的第一天,浮泸公馆到处都是她的身影,沈泊行却找不到她,沉鹿用过的杯子,躺过的沙发,睡过的床,到处都残留着她的影子,甚至还有一缕暗香。
    可偏偏不见人。
    他无法忍受这种感觉,索性搬到公司休息间,日以夜继地工作。
    总的来说这个办法也没什么用,因为他和沉鹿在公司里的休息间里,也曾经做过。
    哪怕被收拾干净,他在短暂休息时仍旧会想起沉鹿。
    封自霆那条被惹怒的狗反复咬过来,沈泊行的心思也渐渐收拢,以对付封自霆为主。
    直到春节都没有停歇。
    至于沉鹿,她给他发的消息,视频,成了沈泊行唯一的慰藉。
    直到今天看到沉鹿回来,沈泊行那颗不知放置哪里的心,终于落在实处。
    沈泊行看上去仍旧是那副干净整洁的模样,连衣服都不曾多出来一条褶子,可他却将沉鹿压在了视野极好的玻璃上。
    周围高楼林立,却相距甚远。
    沈泊行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性感到了极点,“你说那边的人,会不会看到?”
    沉鹿下意识地紧缩起来,苦大仇深,“能不能回去……”
    “怕了?”
    沉鹿闭眼,在心里暗骂,这种刺激谁不怕啊!
    沈泊行笑得更猖狂了,他将沉鹿抱了起来,转身朝休息间走去。
    这个动作让沉鹿惊呼了一声,席卷全身的酥麻让她几乎失语。
    沈泊行一愣,神情幽深不见底,他凑近沉鹿耳朵,低声说道,“看来裤子不能要了。”
    沉鹿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之后,满脸羞愤地捂住了眼睛,一句话都不想说。
    太丢人了!
    大半个小时后,沈泊行换了一身衣服,眼底带了些满足,看上去也精神奕奕的,仿佛是刚刚吸了精的妖怪一样。
    他拉着沉鹿的手,和她一起从休息间出来。
    沉鹿目光往下,几乎对视野极好的玻璃无法直视。
    “不是给我送了吃的,都有什么?”沈泊行问她。
    “不是给你的。”沉鹿被他欺负狠了,说话时都带着哀怨,“给我自己吃的,你一口都别吃了。”
    沈泊行眉眼带笑,挑着眉说道,“行啊,你吃饭,那我吃你一顿?”
    沉鹿拿起抱枕就朝他丢去,沈泊行也不生气,半搂着她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腰,“你不饿?”
    “我吃过饭才过来的。”沉鹿推他,“你快去吃饭吧。”
    沈泊行亲了亲她的脸,这才她松开,将沉鹿给他带来的食物打开。
    大多数都是他爱吃的,用保温盒装着,还冒着热气。
    沈泊行大抵还是会觉得饿的,拿了筷子之后,便开始吃饭。
    直到他吃得差不多了,沉鹿才问他,“这几天还要继续忙吗?”
    沈泊行擦了嘴,嗯了一声,“快部署完了。”
    沉鹿也不知道他在部署什么,不过他肯定能够做到自己想做到的事情。
    下午沈泊行还要开会,沉鹿便不再在公司里待,而是回了浮泸公馆,出访多和那的人将她还有朱和正,佟九调拉到了一个群里,开始讲从三月一号到三月三号培训的事情,其中还要选出来负责代表中方上台演讲的人员。
    沉鹿看完群里发的消息之后,便注意到了培训的事情。
    她找出了自己的包,想着之前在邀请函的背面好像出现过一些注意事项。
    沉鹿一点一点的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原本轻松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邀请函呢?!
    她左右找了好几遍,都不曾发现本该出现在包里的邀请函。
    沉鹿没由来的心慌起来。
    不会是在飞机或者机场的时候她时不时从包里拿出东西,把邀请函拿掉了吧?
    还是忘在家里了?
    她一时间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自责,又有些着急,最先要确定的还是她是否将邀请函落在家里了。
    沉鹿找出手机,给洛竹河打了一个电话。
    “喂?”
    “洛竹河,你去我房间看看有没有我的邀请函!我的邀请函不见了!”
    沉鹿声音里带了几分急切。
    “你先冷静一下,邀请函是怎么不见的?”洛竹河从公司的位置上站起来,朝公司外走去。
    沉鹿深吸了一口气,方才从慌乱中冷静下来,“我记得我把邀请函放在了书包里,外出后只在机场的贵宾室时打开过书包,在飞机上也打开过一次。”
    “如果没有邀请函,你就无法参加峰会了?”洛竹河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没了邀请函,我可能会失去竞争演讲的资格。”
    一个人,粗心到连邀请函都能弄丢,无论落在谁的耳中,都会放大成为细节。
    沉鹿心里愈发自责,都怪她太大意了。
    “你今天刚走,机场那边负责收拾贵宾室的人应该还在,以及你乘坐的那班飞机,都能查,我让人去排查。”洛竹河冷静说道。
    沉鹿的心定了定,她说道,“如果家中没有,我再去问问……赛方,看他们那边还有没有多的邀请函。”
    “说不定就在家里呢,沉鹿,你不要太担心。”
    “嗯……谢谢你。”沉鹿声音发闷。
    洛竹河反而笑了,“听你这么说,好像我们距离很远,你和我是姐弟,不是吗。”
    电话挂断后,洛竹河在车上吩咐人去和机场那边联系,寻找沉鹿的邀请函,他很快就赶回了别墅,正好碰见顾良哲从别墅里出来,他神情轻松,似乎还带着笑。
    洛竹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打开沉鹿的房间,洛竹河找了片刻,并没有找到邀请函,
    难道真的遗落在了机场或者飞机上?
    洛竹河拧着眉,从房间出来时,抬起了头。
    目光落在了走廊天花板上的摄像头。
    这是为了以防顾老爷子在二楼跌倒安装的,也不知道开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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