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
    想着如何解决单身问题的郭大撇子,迎来了联袂前来的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
    看着两人的样子。
    郭大撇子抑郁的心情顿消。
    许大茂右眼圈不知道挨了谁的打,被打了一个乌青,刘海中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破皮了在流血。
    “你们这是?”
    “郭厂长,我没事,昨天晚上上厕所黑灯瞎火的没注意, 撞墙上了。”许大茂给自己找理由,却将刘海中给卖了,“至于我旁边这位,他来的时候被贾张氏堵门了,贾张氏也是狠,张口咬在了刘海中的鼻子上, 要不是我许大茂帮衬了一把, 刘海中的鼻子都能被贾张氏给咬掉了。”
    贾张氏?
    这里怎么还有贾张氏的事情?
    贾张氏不是已经成了过去式嘛。
    怎么还阴魂不散的又回到了四合院, 更堵门咬了刘海中的鼻子。
    这是仇杀?
    还是情杀?
    易中海不在了,刘海中又与贾张氏不清不楚了?
    郭大撇子的目光变得有些不怎么和善起来。
    用人归用人。
    作风问题要警醒。
    刘海中一看郭大撇子这表情,就晓得许大茂给自己穿了小鞋。
    混蛋。
    你可以给我挖坑,我就不能给你许大茂设陷阱?
    一边解释一边出卖着许大茂。
    这叫一报还一报,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郭厂长,您误会了,我跟贾张氏什么关系都没有。”
    “刘海中,你还想跟贾张氏有关系?轧钢厂可就一个贾贵,总不能在出现一个刘贾贵吧。”
    “大茂,你闭嘴,让刘师傅说。”
    “我给老大一个面子。”
    许大茂打蛇随杆上,把他与郭大撇子上下属的关系摇身一变成了这个大哥小弟之间的情谊。
    “郭厂长,是这么一回事,今天早晨我刘海中一起床,就听到这个乌鸦叫唤,我心思着肯定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推开门, 我就被吓了一跳, 贾张氏堵在门口,我就问贾张氏,你怎么回事?贾张氏回答,说她昨天晚上就在我们刘海中家门口对付了一晚上,把我吓得。”
    许大茂插话道:“吓得尿了裤子。”
    “瞎说,我没有。”
    “还没有,你出门的时候是绿色裤子,现在裤子的颜色是灰色的。”
    “我跟郭厂长说,我不跟你许大茂斗嘴,我问贾张氏,堵我门干嘛?这么冷的天,真要是冻死了你贾张氏,我刘海中也得跟着倒霉,贾张氏说她就是来讹诈我刘海中的,说她现在活不了了,非要我给她找个活干,我不同意,贾张氏就咬了我的鼻子。”
    刘海中口风一转。
    “至于许大茂这个黑眼圈,他就是在说谎,什么晚上上厕所黑灯瞎火的没注意撞墙上了,他被人家闹事的给打了。”
    郭大撇子一震, 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禽兽四合院吵吵闹闹的声音。
    合着是许大茂被揍了。
    “老大,我还是跟您说实话吧,省的刘海中胡说乱给我许大茂扣帽子,昨天晚上我正睡觉。我们院内来了一帮混蛋玩意,四合院里面都是轧钢厂的家属,我许大茂身为行动一组的组长,我的对得起您老大的栽培。我出去了,好家伙,二十几号小年轻将闫阜贵一家人给围在了中间,我出面说了一句,我就这样了,闫阜贵更惨,看着就跟舞台上唱戏的差不多,那叫一个花哨。”
    郭大撇子目光望向了刘海中。
    刘海中点头道:“许大茂没有说谎,老闫家被抄了,我估计这是老闫的一个坎,闯过去就闯过去了,闯不过去还真的不少说。”
    暴雨季节。
    闫阜贵首当其冲,当天晚上被带走后,至今没有回来,闫阜贵老伴以泪洗面,几个孩子也都慌了神。
    郭大撇子也就发发牢骚,心里吐槽吐槽。
    大局根本不是一个郭大撇子就可以轻易逆转的,他是穿越者,却不是神,有些事情知道也无可奈何。
    又不是他郭大撇子一个人淋雨,被雨浇的人多了去了。有本事的躲雨,没本事的只能在雨幕中与雨亲密接触。闫阜贵仅仅是其中一个,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这场暴雨会下很久很久。
    “有件事你们两个人要牢记,最近的局势不怎么好,管好自己的嘴巴。”
    “老大,我晓得。”
    许大茂笑盈盈搭话的同时,还挑衅的瞟了一眼刘海中。
    这混蛋换目标了。
    之前他的一生之敌是傻柱,现在一生之敌变成了刘海中。
    “郭厂长,我刘海中明白。”
    “怎么样?”
    许大茂和刘海中知道郭大撇子问的是什么,两人齐齐的将他们手中的材料递交给了郭大撇子。
    许大茂交出的是贾贵的汇报材料,整整写了十张纸。
    刘海中给出的是黄金标的汇报材料,比贾贵的多了一张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十一张纸。
    能耐大不在于你声音高,也不在于你口号喊得多么漂亮,而在于这个具体的结果。
    交出十一张汇报材料的刘海中,骄傲的挺了挺自己的身躯,硬生生的用下巴给了许大茂一个二比零。
    “不错,不错,真的很不错。”
    看着汇报材料的郭大撇子,不住气的表扬着许大茂和黄金标。
    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倘若你连动嘴皮子的事情都吝啬,那么你注定不会成就一番事业。
    钱财小气无所谓。
    话可不能小气。
    空头支票而已。
    黄金标和许大茂两人都用了十二分的心思来做这件事,贾贵将自己小时候尿床等事情都交代了,黄金标也差不多,把自己小时候喜欢邻居大妈的事情说了出来。
    人才。
    真他m人才。
    贾贵十二三岁还尿床。
    黄金标八岁就开始对邻居大妈有好感。
    “接下来咱们轧钢厂要开展轰轰烈烈的‘我不是贾贵,我不是黄金标,向黄金标和贾贵说不’的相关活动,许大茂以轧钢厂委员会行动一组组长的名义具体操控这件事,记住,要尽可能的壮大声势,彰显我们轧钢厂委员会的风采,尤其不能让外人挑我们轧钢厂的毛病。”
    真不怨郭大撇子担心,而是事态就是这么一个事态,轧钢厂保卫科之前是拎着武器站岗,后来改成拎着木棍站岗,现在是拎着小册子守在门口。
    大环境下。
    不得不这么做。
    否则你就是那个搞啥啥啥。
    许大茂听闻郭大撇子这么叮嘱自己,当时心就一颤。
    这是要重用自己的节奏。
    抱紧大腿。
    起飞。
    “老大,你交给我就成,我许大茂保证漂漂亮亮的完成这件事。”
    “漂漂亮亮要要,轰轰烈烈也要,不能影响轧钢厂日常生产还要,这就是我对你许大茂的三个要的标准。”
    闹事归闹事。
    停产可不行。
    轧钢厂要正常生产。
    “老大,我知道要怎么把握了。”
    郭大撇子把目光望向了刘海中,炮灰许大茂上线,且被自己重用,那么炮灰刘海中也得上线被自己重用。
    “郭厂长,您有什么差事,您尽管吩咐,我刘海中就是不吃不喝不睡觉也得给您郭厂长办成了。”
    看似表决心的话语中暗含着别样的要求。
    要官,要想驴跑得快,就得给驴前面吊颗胡萝卜。
    郭大撇子现在对刘海中的态度是光让刘海中干活,却不给刘海中这个相应的职位。
    名不正。
    言不顺。
    要名正言顺。
    “李爱国这件事你老刘办的不错,没有让咱们轧钢厂陷入混乱。”
    “都是您郭厂长领导有方,我刘海中就是给您郭厂长敲边鼓的。”
    刘海中谦虚的拍着郭大撇子的马屁。
    心里微微泛着一丝小小的期望。
    他与许大茂都是四合院的住户,四合院内刘海中是管事大爷,许大茂就是一个普通的住户。轧钢厂里面是同事,刘海中是七级技工,许大茂就是宣传科一个放电影的放映员。刘海中三个儿子,许大茂至今绝户。
    怎么看,怎么觉得许大茂不如自己。
    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却抢先自己一步的成了轧钢厂的领导,这让一辈子想要当官的刘海中无法接受,也接受不了。
    他刘海中当官也得比许大茂利害。
    “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给我扣功劳什么意思?我还在乎你这点功劳。”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茂,你也别拍马屁了,老刘,原本李爱国那件事结束后我就应该提你的,但是你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情,提你的事情就缓了一下,你提审黄金标有功,我承认,从现在开始,你任命你刘海中为轧钢厂委员会特别行动组组长,具体的任务,是清查类似贾贵、黄金标这样的人,轧钢厂是轧钢厂,不能有一个坏分子,明白我的意思嘛?”
    刘海中的身体抖了起来。
    激动了。
    轧钢厂委员会特别行动组组长。
    从这个特别二字来分析,刘海中就认为自己这个组长不简单。
    一辈子想要当官。
    这个官还就来了。
    刘海中的声音都开始结巴。
    “郭厂长……我……我……刘海中粉身碎骨……也要报答郭……厂长的知遇之恩……我刘海中从……今往后就是你……郭厂长的一条狗……你让我咬……我就咬谁……就是狗来了……也得先过我刘海中……这一关……郭厂长。”
    “行啦,别激动了,话都说不清了。”郭大撇子笑了笑,口风一转的把之前叮嘱许大茂的三点要求转述给了刘海中,“老刘,我对你也是三个要的标准,事情办成,我要,轰轰烈烈,我还要,轧钢厂不能出现混乱,我更要。”
    “郭厂长,我知道要怎么做。”
    “你们两个人心里有把握就好,尽可能的放手去做,一定要把这个声势给我搞起来,记住一点,不能坠了咱们轧钢厂的这个威风。”
    刘海中和许大茂两人点了点头,后又跟郭大撇子说了几句,一前一后的离开。
    于海棠宣布两人任命的广播随即响起。
    既然是收买人心。
    自然是怎么狠怎么来。
    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无非想要一个名声,郭大撇子就给他们这么一个名声,看看两人究竟能把轧钢厂祸祸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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