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茫茫的白雾,隐隐约约似乎能听到小区门口传来女性的尖叫和惨呼,阮音神色恍惚,如坠噩梦。
    胀痛的阴茎处在高潮边缘,一股股精液努力想喷涌而出,却被堵住了道路,被迫倒回去。阴茎憋成了紫红色,把裤子中间顶出一个轮廓,像一只被装进瓶子里的鱼儿,不甘心地跳动着。
    他的身体被撞得前后晃动,裤子被撑得好像随时都会破裂似的,修身的牛仔裤勾勒出美妙的曲线,而在那衣物的遮掩下,有什么诡秘的东西在尽情享用着这具纯洁又生动的身体。
    又一次前列腺高潮来临了,阮音急促地喘息着,尾音颤颤巍巍,好似低婉的箫音,断断续续地吟奏着一曲哀歌。
    然而这悲哀里,又参杂许多欲求不满的暧昧和难以承受快感的动摇,理智摇摇欲坠,在欲望之海中不断下沉,一直沉到光怪陆离的深海,五色斑斓的珊瑚和奇形怪状的鱼儿在他意识海中忽隐忽现,突然又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章鱼,粗壮的触手插进了他的身体,来回捣弄,也许几十次,也许几百次,那小穴被撑得合不拢,每一丝褶皱都全部舒展开来,丝丝缕缕的液体顺着每一次抽出流出来,洒在内裤上。
    虽然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光景,但从阮音越来越红的脸,越来越勾人的呻吟,可以猜想得出,那里面定然已经被粗长的触手肏得服服帖帖,甚至主动迎合了起来。
    阮音在接连不断的干性高潮里几乎昏了过去,唯一维持他清醒意志的锚点,就是窗户边午睡的暖暖。她抱着长耳朵的兔子,肉嘟嘟的脸压在枕头上,腮帮子上的一坨肉被挤了出来,从侧面看,有蜡笔小新的神韵。
    暖暖……暖暖还在等我回家……他竭力保持清醒,不肯完全迷失,哪怕身体在欲火中燃烧得面目全非。
    他捡到暖暖的时候,正是那个换装游戏风靡的时候,所以就取名叫“暖暖”,希望她能活成像“暖暖”一样的女孩儿。
    虽然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但阮音不想丢下她,无论如何都不想。
    尿道里的藤丝终于抽了出来,阮音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终于可以发泄了!他血管里的血液好像都在沸腾,五脏六腑都被触手一一抚过,每一根头发都在高潮中颤动。后穴里的触手仿佛一根射精的大肉棒,喷洒出一股又一股的液体,打得肠壁不停收缩。
    他似乎在无尽的高潮中死去,肚子越涨越大,好像怀孕四个月的孕妇,连瞳孔都失去了神采,呆滞地睁着,只会发出无意义的低吟,脸上满是泪痕,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触手把阮音射出来的精液吞得干干净净,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狮子,缩在领地上,懒洋洋地蛰伏起来。然而它的领地,就是阮音的乳沟。
    狼狈的青年瘫软在花坛边,失神地喘息着,落汤鸡似的,瑟瑟发抖,许久才回过神,勉强爬起来,扶着墙向小区门口走去。
    身后的小穴好像被插了太久,一时难以合拢,穴口外翻的嫩肉艰难地想缩回去,肠道里面还残留着被深深操弄的余韵,触手射出的粘液因为重力的作用不停滑落,他下意识地收紧穴口,试图阻止它们流出来。察觉到这种本能的反应意味着什么之后,阮音自暴自弃地捂着通红的脸,虚软的双腿仿佛做了一百个深蹲加蛙跳加两千米长跑,麻木得动一动都难,几乎失去了知觉。
    但暖暖还在家里等他……这个念头给了他莫大的鼓舞,羞愤欲死的心情也被这种温馨的期望取代,他把宽松的风衣衣襟拢好,努力掩盖住呼之欲出的一对大胸和鼓鼓胀胀的肚子。他甚至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想,自己的身体到底被改造了什么样子,只撑着一口气,一步一步,像学走路的孩子似的,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
    超市的门大开着,一个五人小队刚刚找完食物和日用品,不太满意地搬到了车子的后备箱,扬长而去。阮音躲在旁边的包子铺里,一声不吭地等车子开远,才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挪进超市。毕竟不是专门的母婴用品店,相关用品少得可怜,最底下的奶粉盖子上甚至积了灰。
    也是,末世来临之前,有几个家长会去这种超市买奶粉呢,既没有网上便宜实惠,也没有母婴店货物齐全方便。但是母婴店大概已经被扫荡完吧?毕竟有婴儿的家庭都会把孩子的需求放在第一位。阮音胡思乱想地扶着货架,费力地蹲下去,忽略更多的液体因为这个动作流下来,忽略肚子和胸异样的坠物感,忽略粘在大腿和屁股上湿透了的内裤……双腿抖如筛糠,发白的指尖抓住奶粉罐子,擦去表面浮尘,轻
    他尴尬得无所适从,只能把女儿的小手拿下来,逃避似的道:“暖暖别动,爸爸给你扎头发。”
    女儿乖乖地坐好,嘴里塞着糖,腮帮子圆鼓鼓的,可爱极了。阮音给她扎了个小马尾,别上kitty猫的粉色发卡,亲了亲暖暖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孩子的奶香,把小姑娘逗得咯咯直笑。“暖暖真可爱,爸爸最喜欢暖暖了。”
    阮音也是等待者的一员。他从前画手的收入养活自己和暖暖,勉勉强强,一室一厅的房子是租的,没有多余的钱来买车,也不擅长与人交往,与其求助于不知善恶的陌生人,加入危险的逃亡之旅,不如留在熟悉的家里,和幼小的暖暖相依为命。
    他抱着她小心地坐在床边,让小姑娘坐在他腿上,抽出床头柜上纸巾,给她擦眼泪。“我还买了糖回来,你不是一直说想吃糖吗?现在我们有糖了,你要什么味道的?苹果、水蜜桃还是草莓……”阮音温柔地转移暖暖的注意力,绵软无力的胳膊放下女儿,转身去客厅把糖拿过来给她挑。
    他从地上捡起一只无人问津的塑料袋,把两罐奶粉放进去,又拎起两袋尿不湿,四处看了看,在柜台边找到了一些不二家棒棒糖。——暖暖喜欢吃糖,大概是孩子的天性。新鲜的蔬菜水果几乎被扫荡得差不多了,他捡了一些别人挑剩下的蔬果,手里已经拿不下了,正好留些给后来者。能走的人已经走了,但总有走不了的老弱病残,在这个通讯艰难的特殊时期,他们只能躲在家里苟延残喘,期待灾难过去的那一天。
    “知道。”暖暖清清脆脆地应声。
    轻吹了吹。
    小孩子渐渐止住了哭,抽抽噎噎地抓住了一支绿色的棒棒糖,抬起手:“爸爸吃!”
    阮音像是电量耗尽的手机,从女儿这里汲取到了足够的电量,重新开机了。
    阮音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用比来时更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挪回家。回到家时,离他出门已经过了两小时,一觉睡醒发现爸爸不见了的暖暖抱着大兔子哭得凄厉,一边哭一边叫“爸爸”,听得阮音心都碎了。他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丢,踉跄着奔向卧室。
    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这本该属于女性的性征。它们长得漂亮极了,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形状优美丰润,但并不畸形夸张,尺寸刚刚好,长在阮音的身体上,不会显得比例不协调。
    就是这可爱的小东西,把他挂在六楼的高度,肏得不断高潮,欲仙欲死,还莫名其妙多了个女性的胸部吗?阮音不是不恨的,但更多的是怕,他见识过触手的可怕,连把它丢掉都不敢。
    他从银色的绘本架上取出几本幼儿读物,抱着女儿来到客厅的爬爬垫上,盘腿坐下来带她看绘本。暖暖看了一会,咿咿呀呀地玩起了积木。阮音靠在沙发上,放空思绪发着呆。忽然胸口涨涨的,有点奇怪的疼,他咬着下唇,竭力想忽略这种感觉。但这种胀痛感越来越明显,连带着脑神经都一跳一跳的,他犹豫着低下头,解开两颗扣子。
    阮音心里一宽,帮她撕开糖纸,小姑娘笑眯了眼睛,悲伤一扫而空,高高兴兴地吃起糖来。阮音坐在她身边,累得一动都不想动,直到靠在怀里的女儿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丰满的胸部:“爸爸?”
    “爸爸……爸爸……”两岁的小姑娘会说的词汇有限,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都哭肿了,只一迭声地呼喊。她向来很乖,从来没有哭过这么久,阮音也从来没有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这么久。
    这种行为也许太过保守,乃至愚蠢,但蜗牛也有蜗牛的生存方式。
    “你……你听得懂我说话吗?放过我好不好?”阮音不确定地沟通道。
    就像薄皮多汁的8424西瓜,一刀下去,啪啦就碎了的感觉,扣子刚解到一半,挺翘的乳房就蹦了出来。阮音愣愣地看着它们,就像在看什么新奇的外星飞船。
    “真乖,爸爸不吃,暖暖吃。不过只能吃一个哦,吃多了会像那只鳄鱼一样蛀牙的,牙齿都坏掉了……知道了吗?”(出自幼儿绘本《鳄鱼怕怕,牙医怕怕》)
    C还是D?阮音不确定,他迷茫地望着胸前这多出来的部位,甚至不敢碰一碰。两团乳肉之间,一道深深的沟壑中,一颗绿色的种子晃动着两瓣绿芽,好像幼儿园小朋友的卡通画,长得很萌的样子,阮音却只觉得惊悚。
    “暖暖别哭,爸爸回来了!”他顾不得其他,立刻把大哭的孩子抱起来,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安抚道,“没事的,爸爸在这里,爸爸只是去给暖暖买奶粉去了。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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