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诸川直树这个人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出现就好了。
    正明在诸川一溜烟地消失不见时曾有过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甚至就是现在他也在想,假如那之后再也没碰到过那家伙就好了。
    双马的会馆比起野池乡的武馆,从规模上当然要小一些,而且也还没有野池武馆那种积累了很多代的,任意一棵树、一面墙都可能有一个故事的历史感,甚至连人的气息也还没有完全浸染在这座新建的房屋里,所以正明甩开被众人围拱的诸川,独自走回后面的厢房时,感觉到的竟是颇为寂寥的冷清。
    不过慢慢的也就会变得热闹起来了吧,岛田看来很有要好好经营一番的雄心,无论是对抗强盗,还是开馆收徒,都将可能朝着野池乡的规模发展而去。虽说这也算是某种程度的权威的挑战,不过看来诸川完全不在意,真是个大大咧咧的男人。
    ……不过这些我就更没必要为他担心了。
    正明的思绪滑到武士首领那里,忍不住自己冷哼了一声,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岛田挖空心思在讨好诸川,而诸川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应该算是达成某种共识了吧。莫名其妙的只有自己,好像竟成了被送给诸川的礼物一样,虽然这个情况他早有预感,但切实地出现在眼前果然还是分外不爽。
    岛田那只老狐狸,真是小瞧他脸皮的厚度了。
    还有诸川也是……不如说他比岛田更可恨,是个只为着自己高兴全然不顾他人想法的混蛋!
    正明站在屋前略微犹豫了一下,眼前房屋的走廊门窗,全都是新鲜得尚未经人摩挲光润的颜色。他也只是一个暂时居住的客人罢了,没必要再像十几年前借住在野池武馆时那样,为着要让藤千代住得舒适而忙活了整个下午,将那些陈旧的墙壁地板清洗得一尘不染,四面通风地敞开晾干后换上新的草席、屏风和被子,甚有种尘埃落定,万事皆忘的悠闲感。
    只是在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中,正明身体本来就有的不适却没有识趣地消除,反而到傍晚在中庭坐下来休息的时候,痛得他不断地冒出冷汗,那时的疼痛现在想起来仍叫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慢慢地脱下鞋子,走上走廊,直到进入室内,才消除那种不愉快的记忆,重新在案几前坐下来。
    冬天的阳光难得而短暂,这么快便已经倾斜到屋内完全看不见了,只能从窗外小河的反光中看见那淡淡的金黄色。正明坐下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可做,他恰好因为这间屋子回想起当年借住在野池武馆的事情,虽然想摒弃那种毫无益处的回想,却总是不自觉地想起那个终究没有消失的家伙来。
    诸川直树没有成为他记忆中荒诞的梦,却成为纠缠他一生的无法摆脱的阴影。不过说是阴影的话,那家伙必然很不以为然吧。虽然是在强迫着正明做那种只有身体喜欢,心理却无比矛盾难受的事,他却毫不脸红地认为自己是在给正明带来幸福。
    幸福……哼!
    n
    澡堂里一片黑暗,正明意识到自己忘记了带照明的东西来,但他做这种事本来就想要避人耳目,黑暗正是最好的掩护,因此也没有返回去拿,借着幽暗模糊的月光扶着墙壁走进去。
    那天夜里圆月依然高挂,天气晴好。因为习俗和惯例,藤千代怀孕之后,正明便与她分房而眠,纵然如此,正明还是等到她已经睡下了,才取了洗浴的用具,穿过月影下的矮墙与树木影子,悄悄地走向澡堂。
    他轻轻地舒了口气,艰难地将双腿屈起打开,脊背往下滑下来,尽量将臀部露出来。这个时候他就非常庆幸这里一片黑暗,就连他自己也根本看不清自己的样子,也就没有必要因为这种羞耻的动作而多一些耻辱感了。他用冷水润湿了手指,再伸到饱受苦楚的穴口轻轻揉搓着清洗,将那从肠道里一点一点滑出来的黏糊糊的精液都洗干净,穴口的痛楚与灼烫感便减轻了许多。他难受了整整一天,这时终于能够松一口气,舒服得只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幸好藤千代很快注意到他精神的萎靡不振,很是体恤他的辛劳,就让他去好好休息。正明那里难受得无论站着坐着还是躺着都无法忍受,白天已经偷偷在厕所用手纸擦拭了许多次,然而里头的精液实在太多,仅是那样根本无法清理干净,他要想好好休息,必须要先去洗澡,并且用清水将里面的东西都冲洗干净才行。
    他记得他一声不响地做完那些事情,身体已经酸痛得快要散架,更糟糕的却是前一天夜里被狠狠蹂躏过的后穴肿痛破皮,里面又时不时流出一些那混蛋射在里面的精液,混合着汗水更将那里刺得既痛又痒,还不得不尽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陪着藤千代和老仆人坐下来谈了一席话。
    bsp;发觉怎么也没办法制止住对那些荒唐往事的回想,正明干脆自暴自弃地不再克制,俯身趴在几案上闭目假寐,面颊耳朵慢慢地变得红了。
    正明将衣服脱下放在池边木凳上,赤着脚走下没有水的浴池,将那冷水池子的出水口堵着的布团取出来,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总算松了口气,将木盆放下去接满又堵上,弯腰下去后穴实在痛得难受,他干脆靠着浴池壁小心地坐下来,先掬了一捧水泼到胯间,那清凉的水流令他轻轻打了个寒战,可是流过臀缝中肿痛的穴口时,却又给了他十分舒适的慰藉。
    所以正明也只有强作镇定,打算捱到夜里澡堂无人之时再去清理身体,虽然那时必然已没有热水,却也无可奈何了。
    他一想到这个情况,就更将诸川直树恨得咬牙切齿,更糟糕的是他现在的这副身体上还残留着昨夜那混蛋肆虐时留下的种种痕迹,澡堂不好去,然而拿着澡盆浴衣等东西出去找偏僻的水池河流也很危险。毕竟他需要将手指伸进后穴中将精液弄出来,万一给人看见,岂不是更加糟糕?
    澡堂里开着高而小的窗户,正明在里面呆了一阵,隐约能看见格局和器具。中间是石砌的池子,池子的一边接着打通关节的粗大竹管,竹管嵌在墙壁之上,看来是烧热水的水管。另一边则有个更高的方形水池,也有竹管从中间连通伸到浴池中,那里面盛的自然是冷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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