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捏了捏莲米鼻子,也是感叹这丫头精力是真好,不过他有些累了,多半因为白日战场冲杀,不过也有部分是因为和莲米。
    不过这丫头显然不想罢休,直接骑在薛绍小腹之上,不愿下来。
    也就是莲米,这换任何一个文荷苑的姑娘,怕也不敢不听薛绍的,就算是青竹,那也就偶尔和薛绍玩笑,哪有莲米这般随意。
    莲米骑在那里,薛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你这丫头,大哥哥真累了。”
    “不要,大哥哥睡,我再伺候一阵大哥哥。”
    薛绍无奈摇头,就看到这丫头无师自通的在那里胡闹。
    不过看她模样身材,如同丝缎一般皮肤,薛绍只能陪着胡闹。
    这丫头太特殊了,真是薛绍看着长大的,对莲米,薛绍总是和别人不同。
    夜深人静,同样的明月照耀着长安,照耀着塞北,照耀着江南。
    明月下发生许多故事,或激情,或平淡,或残忍,或温馨。
    西域这里,战局已经明朗,番兵趁着武周代唐侵占的土地,此时饱含热血,又一次回到了武周的版图之中。
    长安的刑部大牢中,这几日却凄风惨雨,大牢中的凄厉叫声,几日不停。
    走进牢中,就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夹杂一股烤肉的滋味。
    庐陵王此时就在这处大牢,身边来俊臣佝偻站着,谁在庐陵王身边。
    庐陵王身体笔挺,不过细细去看,却能看到他的双腿微微颤抖。
    也幸亏此时的服侍是袍服,若是后世的紧身衣裤,这双腿颤抖的频率足够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来俊臣,你为何带本王来这里?”
    “回殿下的话,这是圣上的意思。圣上说请王爷来这里看看。”
    李显已经近了四十,已经比起以前稳重许多,这些年的生活,让他也学会了许多,隐忍,城府,变通。
    不过看到那些在墙上,木桩上,鲜血淋淋之人时,庐陵王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
    也就是前些日子,此时这些半死不活,被人折磨的毫无人形的大臣,还在他的院子和他商议事情。
    至于什么事情,庐陵王李显此时想想就有些惧怕。
    他根本不明白,为何他见这几位大臣,母亲很快就得了消息。
    “王爷,圣上让小臣问王爷,和这几个人是否有关系?”
    “没有,本王和他们仅仅只是认识,并无别的关系。”
    “王爷,这几个人犯上作乱,想结党颠覆我大周,还一口一个女人不能做皇帝。”
    “他们罪该万死!”
    庐陵王说着,胸口起伏厉害。
    “那王爷帮帮忙,也审问审问他们。”
    “混账,你当本王是什么人。”
    “王爷,他们这几日受不住刑,可是疯狗一般胡乱攀咬,竟然说是王爷主使,自然,您是陛下的亲骨肉,十月怀胎诞下的至亲,陛下是不信的。”
    来俊臣依旧佝偻着身体,手已经伸向一个火炉上炙烤的烙铁。
    烙铁拿出火炉,通红发出炙热问到。
    来俊臣小心将烙铁手柄交到庐陵王手中,庐陵王整条手臂都在颤抖。
    “王爷,他们如此胡乱攀咬,王爷总是心中恨他们的。您和陛下至亲骨肉,不能和这些人有任何关系。”
    李显的手还在颤抖,那烙铁对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身体伸了出去。
    “王爷,使劲!”
    李显一闭眼,手中一送,一声惨叫,一缕白烟,一阵烤肉味道。
    一处院落,李显不知如何走到这里,他此时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整个身体都在摇摆,仿佛随时都能倾倒地上。
    一个妇人此时冲出屋子,见到李显如此,赶紧扶住李显,李显却猛的推开那只手,然后狠狠在那张熟悉的脸上抽了一个巴掌。
    “都是你,成日跟本王耳边嘹噪,以后再敢在本王耳边胡言,就给本王滚出王府。”
    韦淑贞捂着自己已经肿起的脸颊,望着李显。
    “我何时与你胡说,你不为你自己,也为润儿想想。”
    李重照此时已经改名李重润,为了避讳陛下的那个曌字。当时孩子出生,驸马就说那个照字不好,果然这个照真不好。
    “还敢胡说!”
    李显又是狠狠一巴掌,抽的韦淑贞差些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此时一边脸彻底肿胀,嘴角都是鲜血。
    “再敢挑拨我们母子关系。看本王不打死你。”
    这处院落发生的事情,谁说了什么话,都在当日落了武媚娘耳中。
    “这个韦淑贞还真是不知死活!”
    “母亲,您不要生气,不必为了一个韦淑贞气坏了身子。”
    “来人,传朕旨意…”
    “母亲,太平求母亲饶嫂嫂一命,毕竟她跟了皇兄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太平,你的心太善了,她挑拨的可不仅仅是我们母子关系,也有你们兄妹关系。”
    “求母亲饶她一命。”
    “罢了,你也没求过朕什么,韦淑贞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即日起就赶出庐陵王府,润儿他们几个也不能让她带坏了。”
    这是长安一件不大不小事情,武媚娘说完,那里太平就扶着母亲,扶着她去休息。
    母亲毕竟年岁大了,要多注重身子。
    灯光之下,太平批阅着奏折,看到一份边关来的折子,微微笑了笑。
    那上面的字迹,太平熟悉无比,那是自己驸马写的字,折子是为安西军请功的,也为安西军要人,补充兵员。
    这事还得和母亲商议,关系到军队,即是太平此时也不可能自己就将这事情定夺了。
    看完奏折,太平将那份奏折捂在心口,双手重重压在奏折之上。
    “邵哥哥,你何时回来,太平想你了。”
    文荷苑,城阳公主搂着自己的小孙女,也已经睡了,自从有了这一堆孙子孙女,她就不怎么和皇姐皇妹睡在一起,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带孙子孙女。
    其实,这也是清河公主最喜欢的事情,不过她到底因为女儿的关系,对自己亲生女儿诞下的几个孩子份外看重。
    新城公主此时独自睡在一处院落,本来和皇姐有说有笑,别人有了孙子孙女,这都不和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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