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抬头,硬着头皮迎上蒋少男的目光,道:
    “是的,太太走的时候还一蹦一跳的,就跟重获了自由一样……”
    蒋少男咬了下后牙槽,摸出手机给蒋四打了个电话出去,吩咐道:
    “用安歌的身份证,给我查查她是否有出京的行程。”
    差不多五分钟后,蒋四就把调查上来的结果反馈了给蒋少男。
    “总裁,太太今天下午四五点左右的时候,的确用是身份证买了三张前往不同的地点的机票。不过据机场的监控来看,太太最后上的是前往华夏的飞机。”
    顿了下,“算着时间,她现在应该还在天上飞。”
    蒋少男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半晌,他低低沉声道:“把她给老子抓回来。”
    蒋四:“是。”
    就这样过去了两天后,蒋四那边还没有任何进展时,蒋少男的怒意达到了鼎盛。
    他朝人在华夏的蒋四怒吼:“怎么回事?我让你抓个女人回来,你给我磨磨唧唧一点都没有进展,你是废物吗?”
    此时手机那端的蒋四有些一言难尽地道:
    “总裁……出事了。估计,等麻烦您亲自来一趟,不然,咱们太太怕是要吃官司。”
    蒋少男:“……”
    ……
    **
    当蒋少男出现在华夏西京城的派出所时,蒋四立刻就走到他的面前,道:
    “律师已经在交涉了,但对方上头有人,死活都不愿私了,且警方也觉得太太是防卫过当了。”
    蒋少男在蒋四话音落下后,从身上摸出一根香烟咬在了嘴里,然后点燃。
    他吞云吐雾地抽了片刻,沉声道:“查到对方上头是什么来历了吗?”
    蒋四如实回道,道:“是西京政府的财长,叫南爵。这个南爵是陆少帅的死对头,这事怕是不好解决。”
    蒋少男嗯了一声后,道:“太太原话是怎么说的?”
    蒋四道:
    “太太说她本来在度假村的泳池学游泳,结果就被人给调戏还差点被强暴了,她为了自保才打伤了那个男人的那里。谁知道她一时没控制好力量,直接就把那男人的命根子给打废了。那男人又是财长的亲弟弟,所以正当防卫就变成了防卫过当了。”
    蒋少男掸了掸烟灰,道:“先进去看看。”
    五分钟后,蒋少男就见到了被关在西京城派出所的安歌。
    估计是心虚或者是害怕被责备,她头压得低低的,都不敢抬起头看他。
    蒋少男目光将她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后,嗓音阴沉而冷冽:“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安歌因他这话而抬起头。
    她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半边面颊肿的老高,眼睛红肿得就像是被辣椒水泡过,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许是实在是孤立无援,在异国他乡看到他这么一个还勉强算是熟人的人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了。
    “呜呜……老公,对不起。”
    她一哭,蒋少男就头疼的很。
    他脸色愈发难看,“谁是你老公?不是都已经离家出走连离婚协议书都签了字的?”
    安歌哽咽不已,无比委屈地道:“这不是还没有离么……”
    蒋少男无比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目光一瞬不瞬的看了会儿她红肿的面颊,嗓音冰冷,“脸是谁打的?”
    “那个叫南城打的。他要摸我,我不给,他就揪着的我头发扇我耳光。后来他想强暴我,我……我就连滚带爬逃出泳池,在他一路穷追不舍的情况下,我就捞起了度假村走廊里的消防栓自保。
    后来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被打断了命根子。老公……老公,我不会真的吃官司吧?明明是他先图谋不轨还伤人在先的,我当时要不是出于自保肯定就被他和他的属下给轮了的………”
    蒋少男等她说完,非但没有一丝同情,还嗓音无比刻薄地对她道:
    “这婚都还没有离,你就跑到异国他乡卖弄风骚,那些纨绔子弟不盯着你,难道要去盯良家妇女吗?安歌,你出门的时候你有照过镜子吗?看看你这从头到脚的风骚劲,有哪个好女人会穿成你这副模样的?你当你是夜店的站街女?”
    蒋少男的话格外难听,但安歌一下就被噎住了。
    她去泳池学游泳,自然穿的就是泳衣了。
    虽然泳衣款式保守,但因为她孕后胸围上涨得厉害,就算再保守的泳衣那穿在身上也是……赤裸裸的诱人的。
    她无话可说,可也确实很气。
    忍了又忍了,还是没忍住,她委屈又伤心地对蒋少男控诉道:
    “我去度假山庄度假,看到令人心旷神怡的泳池想学习一下游泳,不穿泳衣穿什么?身材好,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你当初不就是觉得我身材好,睡着还不赖才愿意让我跟着你的?”
    蒋少男:“……”
    “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我把那个南城打伤后,就被扔进了派出所,要不是好心的警察小姐姐给我一件毯子让我披上,我都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
    蒋少男强制克制了会儿满胸的恼火后,凤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
    “挖个地洞恨不能钻进去?你这个蠢货,你传出这种寡廉鲜耻的事,我都替儿子感到羞耻。你知道你给我招了多大的麻烦吗?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自保,现在人家却反咬你一口勾引不成却动手伤人,现在整个度假山庄的监控没有一处可以证明你是无辜且清白的……”
    蒋少男话还没说完,安歌就连忙情绪激动的打断他:
    “我……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我的好朋友,她当时躲在暗处悄悄录了事情全部经过,她手机里有证据。”
    闻言,蒋少男就眯起了眼,“那她人呢?”
    安歌道:“她也在度假山庄的酒店,她叫冷瑶,我把她电话告诉你……”
    蒋少男等安歌报完冷瑶的手机号码以后,就起身了。
    安歌眼圈红红的看着他,眼泪汪汪的道:
    “老公……老公,你这就走了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你不会不管我的吧?我那么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也是为了不让你戴绿帽子啊……”
    “你给我把嘴闭上。”蒋少男气的血压直飚,之前他只觉得这个女人不聪明,但最起码性子温吞还算乖巧,现在简直是又蠢又反骨,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等消息。”
    蒋少男离开派出所后,就直接去找战南笙了。
    战南笙并不知道安歌来华夏一事,更不知道她来华夏后会招惹上南家那边的人。
    战南笙等蒋少男说明事由经过后,想了想,说道:
    “我会让慕西洲跟……南爵讨这个人情,但南爵跟慕西洲素来不和,只怕是消息不会那么快。”
    蒋少男几乎是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战南笙,安歌胆子摆在那,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做出忤逆我的事。她这次突然闹离家出走以及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书什么的,别说跟你无关。她在离开京城前就跟你联系过,是你给她支的招吧?”
    战南笙点头,坦白道:
    “她打电话求到我的头上帮忙,我看在你们那个刚刚出生的无辜儿子的面子上,就想着撮合你们一把,谁知道却弄巧成拙。这事你要是赖在我的头上,我也认……”
    战南笙话都没说完,蒋少男就打断她:
    “既然你认,那就立刻让慕西洲去找那个南爵放人,否则就别怪我把他弟弟逼良为娼的视频公之于众将整个事情闹大。”
    说完,蒋少男就朝战南笙身上砸过去一只优盘,沉声道:“天黑前,我希望你能把这个事情办好。”
    ……
    傍晚的时候,蒋少男所在的酒店房门被敲响了。
    敲门的是蒋四。
    蒋四敲门进来后,就径直走到了落地窗前对那临窗而立的男人无比恭敬的道:
    “先生,派出所那边来消息了,说是可以去领人了。”顿了下,欲言又止,“属下是来问您,您要一起去接太太吗?”
    男人没有转身,但却很快传来他的回应:“接什么接?让她自己打车滚回来见我。”
    蒋四诧异地问:“属下也不去接吗?会不会……不太好?我看太太因这事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
    “她是三岁小孩?打车也不会了?”
    蒋四噢了一声,“属下知道了。”
    蒋少男在这时转过身来,一双凤眸猩红得吓人,冷声道:
    “你把桌子上的那份供销合作的协议给……战南笙她男人送过去,就说老子不欠他这个人情。”
    蒋四在蒋少男说话间就把茶几上的那份供销合作协议书给拿起来了。
    是一份关于石油的供销协议书。
    就是蒋少男以成本价将石油给慕西洲供货,以方便他打造军工业务稳定他现在陆少帅的位置。
    蒋四看了眼合同上的标的,一年上亿吨的原料供应,这少说是几百亿的生意,就这么眼睛都不眨的送出去了。
    看来,太太在先生心目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重要啊。
    思及此,蒋四就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以后得找机会巴结太太,这样他就能早点平步青云走上人生巅峰了。
    ……
    **
    安歌被放出来后,就接到了好闺蜜冷瑶的一个电话,
    “安歌,你老公到底是什么人啊?他好凶啊,他觉得是我怂恿你出国旅游的,逼我跟你断绝来往,不然就让我们冷家在京城彻底混不下去。那个……那个你也知道我爸他就是暴发户出身,这好不容易才跻身京城的中流圈子,要是真的就被你老公赶尽杀绝了,我们家就真的该沿街乞讨了……对不住了啊,安歌,咱们这段时间先……暂时断绝来往。”
    顿了下,
    “不过,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啊,那个唐少的新家是不是住你们家对面,你记得把他家的密码弄到然后发给我啊。”
    说完,也不给安歌回应的机会就掐断了电话。
    安歌深知这次闯了大祸,如果哄不好蒋少男,不仅她没好果子吃就连她的闺蜜也都要跟着遭殃。
    可哄好蒋少男在她看来简直又比登天还难。
    正当安歌愁眉不展的时候,蒋四打响了她的手机,“太太,您现在打到车了吗?”
    安歌啊了一声,道:“我以为你跟我老公会来接我呢……”
    “太太,总裁现在很生气,他让您自己打车回来,不让人去接你。”顿了下,补充道,“我把酒店的地址已经发到您手机上了,您快点打车回来吧。”
    安歌噢了一声,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蒋特助啊,你跟了我老公四五年了吧?你知道我老公他有什么喜好吗?我想哄他,可又无从下手,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蒋四坦白道:
    “太太,其实您别看先生面冷,其实心热。您回头见到先生,您多跟他说几句好话,然后再主动认错,千万别顶嘴什么的,然后……然后再陪他睡上一觉,估计他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顿了下,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再怎么说,先生都是男人,这男人在床上要是被伺候的舒服了,天大的怒火也会泄掉一半的。”
    闻言,安歌面颊就红红的,热热的了。
    她噢了一声,心里开始盘算着什么,又跟蒋四说了会儿话后,就挂断电话去打车了。
    半小时后,当她出现在蒋少男所在的酒店时,她并没有着急去找蒋少男负荆请罪,而是单独开了个房间。
    她要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然后焕然一新的再去见老公,这样她香香软软的,总比狼狈不堪地去见他要好。
    洗完澡,又给自己摸了香香的身体乳以后,她这才换了一件先前在楼下新买的连衣裙。
    及脚踝收腰连衣裙,将她身型修饰得挺拔而婀娜。
    安歌打算对着镜子再把头发也给弄一弄时,半天没有见到她人影的蒋少男就把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安歌看到手机上的备注名‘面瘫老公’的来电显示后,心头就慌张地吓了一大跳。
    她连忙拿起手机,鼓足勇气接通了这个电话,“老公……”
    她只来得及喊出老公两个字,男人就冷冷沉声道:“死哪去了?这么久,就是爬也从派出所那边爬回来了。”
    安歌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小心翼翼的道:“老公,我马上就到你的门口了,麻烦你给我开下门。”
    她说完,男人就掐断了她的电话。
    当安歌立在蒋少男的房门口敲响他的房门时,门就从里面被人给打开了。
    安歌看着一身休闲装的男人身型笔挺地立在门口。
    他面色阴沉,那双清冷的凤眸在打量她第一眼时就冷冷的眯了起来。
    安歌被他清冷的目光看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急忙撤回自己的视线,低着头道:“老公……”
    “滚进来。”
    男人凶巴巴地打断她。
    安歌低着头往前走。
    但因为一没有看路,二心里胆怯害怕,脚步不稳就不小心踩到了蒋少男的后脚跟。
    本来酒店的拖鞋就不合脚,蒋少男被她这么一踩,拖鞋一下就掉了,而安歌也因为蒋少男突然顿足而一鼻子撞进了他坚挺的脊背上,痛得鼻头都酸了。
    蒋少男本来就火大,这会儿气得能把安歌从三十层的窗口将她给扔出去。
    他一转过身,就欲要火大地冲安歌吼时,整个精瘦的腰肢上就传来一抹温软的力量,跟着女人就厚颜无耻的把小脸钻进他的怀里,把脸也全部埋在他的胸口里。
    她急急地道:“老公,老公……我错了,老公,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凶我,你看起来好吓人,我害怕。”
    夏天本来就穿的不多,他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衫,她说话的唇瓣就贴在他心口的敏感点,灼灼又温软的唇息让已经很久没有跟女人有过的蒋少男整个肌肉瞬间就绷了起来。
    他眸色阴沉的不像话,嗓音也沙哑的厉害,不过却仍然冰冷的说道,“把手给我拿开。”
    安歌不撒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虽然男人现在也气,但好像他很喜欢她这样抱着他?
    不管了,豁出去了。
    就像战南笙说的那样,他大老远的从京城追到华夏,又在她闯祸时而救她于水深火热,他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至于真的不会管她或者是打她吧?
    大不了就是离婚……以及不让她见儿子而已。
    这样想着,安歌就壮着胆子在这时抬起头对着蒋少男硬邦邦的下巴就笨拙的吻了下去。
    蒋少男明显因为她这个动作而周身再次绷紧了一度。
    他下意识的就要把安歌给强行摘离自己的怀里时,女人已经踮起脚尖圈起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试探性的吻了吻。
    就像是只刚刚修炼成型的狐狸,不谙世事且又好奇,不知疲倦的在疯狂试探。
    蒋少男喉骨深深的耸动两下后,一下就改变了主意。
    他站着没动,也没有把安歌给强行扔出去,就是……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还能厚颜无耻到什么地步。
    事实上,安歌确实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
    虽然她已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了,但之前跟蒋少男仅有的几次床上经验,每次她都是被动的,且蒋少男要么是醉了要么就是被人下药暗算了,总之她的那仅有限的经验几乎为0.
    她亲了会儿,感觉就像是亲一根木桩时,就挫败地放弃了。
    她对蒋少男昂起绯红的面颊,漂亮的杏花眼就犹如藏了极深的水汽,看起来娇滴滴的格外惹人怜爱。
    她委屈以及有些挫败的口吻,“蒋先生,你好难哄好难撩啊……”
    蒋少男在她话音落下后,修长的手指就捏住了她精致的下巴,低低冷笑道:“你管勾引我,叫哄我?”
    安歌因他这话眼瞳蓦然就放大了几分,眼眶里的水汽更多了,可又没有真实的眼泪掉出来。
    整个人像是委屈到了极致。
    蒋少男撤回落在她下巴上的手,拉长调子哂笑道:“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以为对我软一软,我就真的能不计前嫌轻饶你吗?”
    安歌咬起了嘴唇,半晌,她才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硬着头皮道:“那你倒是给个痛快,你除了拿儿子威胁我,你还能干什么?”
    “你。”
    “啊?”
    蒋少男几乎是没有给安歌任何反应的机会的,她整个人就被蒋少男提起仍进了不远处的沙发里了,跟着就是令她无力招架的灭顶之灾……
    这种事情,如果男人不怜惜的话,那对女人来说确实是灾难的。
    事后,安歌就生无可恋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她耳畔传来浴室哗哗的水流声,眼神却空洞的厉害。
    就这样寂静无声的挺尸了好一会儿,她才在男人的手机铃声中回过神来。
    她支起酸痛不已的身躯,伸长手臂就接通了茶几上的男人手机。
    不等她语,手机那端就传来一声女人无比温柔的嗓音,“少男,是我,你还记得我吗?我回来了。”
    像是晴天响起了一道霹雳,彻底让安歌清醒了。
    她拿着手机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度,抿唇没说话。
    手机那端的女人还在继续说道:“……有时间,能见一面吗?”
    安歌正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手机那头的女人时,面前就倒下一抹黑沉沉的暗影。
    跟着,只裹着黑色真丝睡袍的男人就从她手上夺走了手机。
    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男人从她手机上夺走手机后,手机就开启了扬声器。
    伴随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时,安歌一颗心像是坠到了尘埃里,碎裂了一地。
    “优柔?”
    话落,手机那端的女人就轻轻低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呢。”
    蒋少男面色极淡:“怎么会”
    “我说我回国了……”女人说到这顿了下,欲言又止的口吻,“我听说了你的一些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单独见见吗?”
    蒋少男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落地窗外的都市繁华夜景,良久,他道:“好。”顿了下,“你怎么会舍得回来?”
    女人轻声道:“人总是越长大越怀念年少时的种种过往,想家了……”也想你了。
    蒋少男冷淡的嗯了一声,道:“我现在人在华夏,等我回去再说。”
    闻言,手机那端的女人明显有些意外,不过却并没有过问,而是温声道:“好。”
    两人结束通话后,蒋少男就转过身来。
    沙发上的女人已经起身站了起来,她在灯光下的脸色有点寡白,看不出什么特别异常。
    蒋少男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后,就淡声警告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碰我的东西。”
    安歌喉头滚动了一下,微末的嗯了一声,“知道了。”
    “去洗洗干净,等下带你去吃饭。”
    安歌表情怔了一下,然后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脸色,欲言又止的道:“老公,你……你是不生我的气了吗?”
    男人答非所问:“生气能当饭吃?”
    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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