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老道的神秘消失,让韩老爷信了几分他的话。
    当即,韩老爷就让人去查瞎眼老道口中说的机缘,这一查就查到赵家最近得到的那个新的染料方子。
    据说那个染料方子,能染出彩虹一样绚丽耀眼的颜色。
    原本韩老爷是不信的,可瞎眼老道那番话,叫他开始心生怀疑。
    而那神秘消失的瞎眼老道究竟是何人呢?
    其实,那瞎眼老道只是一个假道士,仗着一些糊弄人的小手段到处骗人。
    恰好被晏溪撞破他骗人,就以此为威胁让他配合做了这件事。
    事成之后,瞎眼老道拿着赵文骞给的银子,乔装打扮连夜离开。
    韩老爷便是让人把青山镇翻过来,也找不到一个早就离开的人。
    至于查瞎眼老道的来历,那就更是什么都查不到了。
    一个到处行骗的人,岂会轻易用真面目示人?易容打扮那是常事,韩老爷派去的人什么都没查到。
    仿佛那瞎眼老道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般。
    越是神秘,韩老爷就越是相信那个从鱼腹中得到的染料方子。
    他甚至暗中让人买通了赵家下人,想探知更多关于那个神秘方子的事。
    可惜,都没结果。
    而此同时,赵文骞在晏溪的帮助下,成功染出一块布料。
    这块布料上罕见的同时出现了好几个颜色。
    从大红色到浅红色,依次出现在同一块布料上。
    色泽饱满而鲜明,在阳光下甚至会泛着流光。
    “好美!”赵家染坊外,看到这块据说是刚染出来布料的百姓们,都由衷的感叹道。
    只是寻常的细棉布染出来的色泽就如此美,倘若换成绫罗绸缎,那颜色岂不还要更美上几分。
    在场的女子不禁想象,倘若自己能穿上这样美的布料做成的衣服,得好看成什么样子?
    男子则是想着,给家中妻女买上一块这样的布料,想必她们会很高兴。
    “赵二少,这布料你们何时会拿出来卖?”就有人没忍住大声问道。
    赵文骞轻笑道,“还请诸位再等一段时间,这种染料还有些问题,染出来的布料颜色尚且不够完美,等将那最后一点问题处理好,就会大规模染出布料进行售卖。”
    “天呐,都好看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够完美,赵二少莫不是想染出给天上仙女穿的布料不成?”有人惊呼道。
    在老百姓眼中,赵文骞手中这刚染好的布料就已经完美得不像话,他说这还不够完美老百姓们都想不到这更完美的布料会是什么样子?
    赵文骞没有跟围观的老百姓们多做解释,但他今天说的这番话却被传到了韩老爷耳中。
    “啪!”韩老爷气得砸了一个茶杯。
    管家赶紧安抚道,“老爷息怒,赵家就是跳梁小丑,蹦跶不了两日,老爷莫要因赵家而气坏了身子。”
    “这赵家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祖传的方子没了,新方子的材料凑不齐,又叫他们从鱼腹中得到这样神奇的方子。”韩老爷怒气冲天的说道。
    管家赶忙跟着附和,说赵家这是垂死挣扎蹦跶不了几日。
    韩老爷火气稍稍压下来些许,道,“不行,那本该是我韩家的机缘,端没有叫赵家夺走的道理。”
    “老爷你是想……”管家是韩老爷的心腹,当即猜到韩老爷心中所想。
    就见韩老爷点头说,“你亲自去罗家一趟,赵老夫人不是病了吗,让罗思彤去给她外祖母侍疾。叫她不必藏着掖着,大张旗鼓的去,赵家人重脸面,不会把她拒之门外。”
    “是,奴才这就去。”管家知道韩老爷这是想故技重施,打算用罗思彤把赵家人先牵制住,如此,他就能让人暗中把赵家新得来的染料方子偷走。
    不知韩府管家对罗思彤允诺了什么,罗思彤在次日就带上人和礼物,大张旗鼓的去了赵父。
    被赵府的人将她拒之门外后,她就跪在赵父门外哭喊祈求,说她只想去见赵老夫人一面,别无所求。
    本来,赵家在青山镇就是大户人家,最近又频频出事,早就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现在罗思彤这一闹,更是惹来不少人围观。
    赵老爷和赵夫人得知罗思彤竟然还敢闹上门,都气得不行,但就如韩老爷说的那般,赵老爷和赵夫人注重脸面,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也不想叫人看笑话,就叫下人去把罗思彤接进府中来。
    派去接罗思彤入府的人,那么恰好的遇上从外面回来的赵文骞和晏溪等人。
    跟赵文骞一起的几人,都是青山镇上有头有脸的富户。
    这些富户的家产虽然比不上赵家和韩家,但也是家产丰厚。
    “这是作甚?”赵文骞在赵府门口见到跪在地上哭闹的罗思彤,便皱眉问府中下人。
    赵府的下人现在都知道二少爷是个有本事的,不敢有丝毫隐瞒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罗思彤的目的和赵老爷的吩咐。
    听下人说完事情经过,赵文骞直接道,“不必,她愿意跪就让她跪着,不准她踏入我赵家半步。”
    “二表哥,你怎能对我如此狠心?”罗思彤哭得双目通红,楚楚可怜的看向他。
    “比不上你心狠。”赵文骞觉得自己以往就是太心软,才会让罗思彤有机会偷走赵家的祖传方子将赵家害到这般地步。
    罗思彤有些心虚,害怕赵文骞会把自己做的那些事捅出来,就决定先声夺人,恰好又看到跟赵文骞一起出现的晏溪,便哭着指着晏溪质问赵文骞道,“你为了这个有夫之妇,毁掉你我之间的婚约,将我赶出赵府。这些我都不怪你,只怨我自己命苦,不如那些狐媚子会勾人心魂,叫人为她神魂颠倒。可表哥,你为何连外祖母的面都不让我见上一见?”
    “我从小在外祖母膝下长大,外祖母是我最敬重的长辈,如今她卧病在床,我只想去见见外祖母,在她身旁伺候一二。表哥,你为何这般心狠,为了讨好这个女人连我这点卑微的要求都不答应?”
    罗思彤把自己说成被人横刀夺爱,撕毁婚约,孤苦无依的弱女子。
    而赵文骞和晏溪,一个被她说成背信弃义撕毁婚约的负心人,一个则是有夫之妇还跟人乱搞的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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