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纷纷退出了房间,花寒这才开骂:“这下好了!行踪完全给暴露,我说克尔斯你就不能长点脑子吗?你是猪啊?”
    克尔斯听了怒道:“公司教我的是正大光明的战斗而不是什么追踪暗杀和洞察,你确实很厉害没错,但这根本不在我所涉及的范围,你是个鸟你就别和大象比飞你比射水啊!”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的话我绝对已经笑出来了,这是什么比喻啊还真是……
    “去你的你才是鸟!”花寒随口就回了一句,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转头整个人就直接愣在那儿了。
    我转过身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只见隔壁安莫的房间房门大敞着,碟碗餐具的碎片还有一些木板竟然撒了走廊一地,而且里面还不停地在发出闷响。
    拆房啊?这可不是自己家啊安莫你就不能悠着点?这是我当下脑海里蹦出的第一句话。
    不等我向房间里面看去,一个人影直接从房间里给甩了出来,砸在我身边的墙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随后就一头栽在了地上。
    我给吓了一跳一开始以为是安莫,再定睛一看,发现这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身上的服装可以看得出是一身黑色制服,和之前公司侦查部的很相似。他一脸狼狈样从地上爬起来,而且鼻孔里正涓涓的流出血液。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之后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也转过头看向了我,竟然还对我眨了几下眼睛。
    “离开他。”安莫的声音相当冰冷的从房间传了过来。
    我转过头看着他,当视线落到某处后整个人的心就揪了起来。
    安莫由左肩到胸口的衣服不知怎么全被鲜血染红了,放眼过去一片触目的猩红,血液由他的手掌一滴滴滴落在地板上,使这个原本纯白无暇的人,此时看起来犹如地狱走出的修罗一般可怖……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五、不明敌友
    搞什么?我们在隔壁也没多长时间啊,怎么一出来这家伙就给搞成这个惨样!还有刚刚给砸出来的这个男人又是谁?偷情?难道是他把安莫弄成这个样子的?
    我们几人纷纷退开远离那个男人,而男人依旧捂着鼻子擦拭着流出的鼻血,一脸的哀怨,似乎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我仔细一听发现是不断重复的“疼死了”三个字。
    我走到安莫身边伸手扶住他,看着他的伤口皱起眉:“我就出去这么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伤的这么重?那个人又是谁?”
    安莫没有回答我,而是伸手把我拦到身后然后对其他人道:“小心这个人,他的速度很快,对于暗器的使用非常狠毒,不想变成和我一样就都招子放亮点。”
    能让安莫重视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我看克尔斯几人立刻进入警备状态面对着那个男人。不过男人看起来丝毫不像安莫说的那么厉害,他甚至连防备的打算都没有,捂着鼻子一看我们这种准备一下就乐了:“哎?幸会、幸会,竟然能被前redeption公司的顶层人物这么认真的对待,倒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我们没人搭理他,因为能把安莫伤成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连乔都没有这么大的成就过,所以极度警惕是必须要有的。男人看我们一动不动而且一句话也不说,就有点自讨没趣的感觉,估计安莫在他鼻子上是下了狠手,所以他说话的时候鼻子带动的疼痛使面部表情一抽一抽的显得特别好玩,不过这个时候当然谁也没什么心思去开他的玩笑。
    男人依旧没有要继续攻击我们的意思,可能是觉得五对一明显自己也占不了上风。他低头摊开捂着鼻子的手看了一下,只听他骂了一声,捂住抬起头随后怒视安莫:“喂!白衣服那家伙,你把我鼻梁骨打断了!”
    我一听先是觉得无奈,但随后就直接来气了,我从安莫身后走出来对他道:“你把他伤成这样是断个鼻梁骨就能扯平的事吗?你在这里还讨价还价呢?”
    “你偏袒人啊?他哪有看起来那么严重,那上面一半都是我的血啊好不好!”男人捂着鼻子大喊道,估计又牵扯到伤口他一阵龇牙咧嘴,忙又道:“得,老子面相最重要,今天不跟你们扯了,我们以后再见!”
    说完我只感觉一阵风从身边扫过,眼角的余光隐约瞥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不等我看清那人,他已经迅速跃出了房间的窗口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当中。这速度简直快的没办法用语言形容,安莫果然说的没错,这逃跑的速度还是得练的,万一救了你一命呢?
    “走了?这么快?”还没反应过来的花寒左右看了几下,这才解除了警备的姿势,“这速度根本不亚于乔的跑路速度啊,他们亚特的人逃命都是那么快的?”
    “不是……”安莫正想说话,但话说了一半他就猛地拉着我后退了好几步,同时眼睛紧盯着房间窗口的位置,其他人见此也忙跟着往后退去。直到退到房门外我抬头一看,只见安莫房间的窗外正弥漫着一片黑色的不明烟雾。
    这烟雾来得很奇怪,明明刚刚那男人跳下去的时候还没有,在一瞬间竟然就出现了,而且它们凝而不散,就一直聚集在窗口也不向四周弥漫散开。越是奇怪的东西就越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之下,安莫立刻走上去握住房门的把手正要将它关上,只见呼的一下那窗外的烟雾一下就散布了进来,速度极快的向我们涌了过来。
    待它们靠近之后我头皮倏的就发麻了,这哪里是什么烟雾,这明明就是成百上千细小的飞虫,由于它们过于细小在远处看我才会以为是一团黑色的雾气,而这聚集在一起的恐怖虫潮现在正在向我们涌来!
    ? ? ? ? ? ?
    安莫眼疾手快,在飞虫即将扑来的那一刻迅速关上了房门,下一秒我就听到刺耳的啪啪声从房门的另一端传来,无数飞虫砸来使木门都发出了剧烈的□□,并且木门好似不堪重负般即将倒塌般。
    “快走,这些虫子应该是那人放出来的,它的目标是我们!”安莫对我们挥挥手,然后带着我们赶快往走廊的另一端奔去。
    花寒边跑边问道:“哥们儿,你这是怎么回事?一点动静没有就伤成这样?”
    “他和你们侦查部的做法一样,正面攻击无法取得胜利就用偷袭的。”安莫冷声道。
    我问道:“那个人是谁?乔那边的人?”
    “不知道,不过应该没准。你刚走不久我就发觉房间里有些不对劲,正想起身察看的时候就被他给偷袭了,用的是暗杀的手法所以我一点辙也没有。”安莫揉了揉手腕,继续道:“我身上的伤是他第一次偷袭弄的,不过之后他显出身形就没有那么占上风了。”
    “你的伤……”
    “无碍,我可是有1st的修复功能。”
    我知道一般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打败对手时,用暗杀的手法便是最大机率取胜的办法,在我以前的世界再往前推个几百年,都不知道有多少武林高手是死在暗杀上面的。这也是为什么侦查部一般自身的力量并没有多强,但次次任务都能够迅速完成的原因。
    克尔斯噗了一声,就道:“刚刚那个男人还真是奇怪,这么紧要关头竟然因为鼻梁断了就跑了?”
    “见势不利己当然最好是走为上策了,我们也一样,看到那群虫子不也是直接就跑了。”花寒笑道。我真庆幸他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我们几人奔出了酒店的大门,我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心说多好啊,又给我省了一笔住宿费。酒店外是一条很宽敞的街道,那些在闲逛的路人纷纷惊呼着看着天空的方向,不用想肯定是那些虫子又飞出来了。
    我抬头看去,那团虫子凝聚的烟雾正在从我们房间的窗户飘出来,只怕下一刻就会向我们涌过来。凯诺看我还在发愣一把把我扯回了神,我转头一看发现安莫他们已经跑到了好几十米外,只好吐了吐舌头说声抱歉,便迅速和凯诺跑了过去。
    安莫他们正想跨过马路,这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横过马路就直接向他们冲了过来,他们忙拦住对方向后退去,那小轿车一个完美的漂移飞到了安莫他们面前,驾驶位的车窗快速摇下,里面是一个看起来很面善的中年男人。
    我这时已经跑到了他们旁边,见此正想说大叔你开车也看着点别撞到我们这些逃命的人,那大叔反而先我一步开了口,他很着急的对我道:“x大人,快和你的朋友们上车!军队的人就在这附近,你们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
    我听后一愣,这男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我和安莫面面相觑,他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竟然这里有人来接待我们,而且听他刚刚那口气,似乎和乔他们不是一伙的?
    司机看我们半天没动更加着急了,他手指一指前面的天空又道:“你们看!那些虫子又过来了,叮人身上绝对够受的,它们的目标是你们,你们再犹豫就完蛋了!”
    我忙抬头向天空望去,这一看我就一乍舌,妈蛋这东西还认人的直接对着我们就过来了!密密麻麻一片黑烟对着我们就压了过来,那男人是什么玩意竟然能控制这些东西!照这种速度半分钟不到我们就得直接掉虫子窝里!
    “先上车我再给你们解释!”司机急的都快把方向盘给砸了。
    我一见这虫子都快压头顶上了,现在继续跑的话,我和安莫的速度是跑得了,但花寒他们三个也得遭殃啊,于是当即身体比思维就先做出了选择,我忙把车门一开对他们喊道:“上上上!先信这一回!”
    花寒就等我一句话呢,我话音刚落他就直蹿了进去稳稳坐在车座最里面的位置,估计如果我刚刚说的是快跑的话他现在都能到离车十几米开外的地方了。我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屁股刚落座它整个车就顺着街道飞了出去,黑车在好几辆车与建筑之间疯狂地穿梭着,那些虫子一开始还紧追不舍,但后来很快就被甩的连影都看不到了。
    这个司机的驾驶技术让我相当叹服,有好几次前面的车距就只有一条看似无法通过的缝隙,而他却能驾驶着车辆让它迅速而平稳的从那缝隙之间通过,并且没有刮倒一辆车,估计我要是这个宽度用这速度开车的话保不准就一条连环追尾。
    处境似乎安全了许多,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个莫名出现的司机实在是太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的?”我问道
    “放心吧,你们之后会安全的很,我们不是乔总督那边的人。”司机的心理素质极好,这么高难度驾驶的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的与我们讲话。“我们家主子派我过来接你们回去的。”
    “去哪里。”安莫坐在前排的位置,他转过头盯着司机问道。
    “去主子家里。”
    花寒啧了一声,就道:“看来你家主子想请我们吃饭?不过我花寒从不受对方不知身份不明姓名的款待啊,快说你家主子是谁?”
    “小人只是个受任做事,把你们全部带回去就是我的任务,其余的都不在我所涉及的范围内,所以这些问题还是到地方问主子吧。”司机面不改色,只是叹了口气道。
    黑车在公路上一路疾驰着,驶向一切都属于未知的远处。
    ? ? ? ? ? ?
    半个钟头后我们到达一处码头,然后上船,船开了将近十五分钟我们又换了直升机,直升机又飞了将近半个钟头我们才到了他所谓的主子家里。
    我们这一路像个待宰的羔羊一般跟着人,虽说都不怎么清楚情况就跟这司机过来了,不过以我们五个人的身手就算发生什么变故也应该能对付过来,所以倒也不怕耍花样。安莫之后一句话没讲,克尔斯偷偷问了我为什么要上这个陌生的车辆,我就说我们对人家陌生,人家对我们估计可熟悉的很呢,而且那时候我们不上现在就在那些飞虫的肚子里了。花寒和凯诺先后又问了司机几个问题,不过他依旧一副无奈样说不知道。
    这司机的精神动态一直也是平稳的很,不是胆子太肥就是心理承受力真的相当不错,怎么说我们五个也算是亡命之徒了,他一个小司机和我们在一起不但不畏惧还如此从容,那么这种人一般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我们几人下了直升机发现身处于海边的一栋别墅前,这别墅的豪华程度不亚于莫瑞先生的那栋,显然招我们过来的也不是一般人。司机带我们走过去,门口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显然已经等候了多时,见我们过来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莫非他们的主子这么肯定我们会卖他司机的面子,一定会过来?待客的人还都安排好了呢。司机对那个西装挥挥手:“就是他们,主子请来的客人。”
    西装点点头,看向我们露出了一个微笑:“几位便是主子的客人了,那里面请。”说着,他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姿势很恭敬,但看样子明显是不给我们思考的时间,必须立刻走进这栋别墅。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六、不明身份的帮助者
    我们稍稍有些迟疑,不过为了避免双方的尴尬还是缓缓的走了进去。那个西装男的精神动态也相当平稳,见到我们没有丝毫的不妥,就好像是老熟人般带我们往别墅里走去。
    “几位,请跟我来。”西装露出一个标准的待客笑容,做了一个follow 的手势就往前走去。
    “等等,我们现在都在你的地盘了,怎么说也得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吧?”好奇心按捺不住的花寒又追问道,他跑到我们面前拦住我们,一副对方若是不回答我们就不会再前进的态度。
    西装转过身依旧礼貌地笑着:“知道那么多又有何用处?你只需明白,我们若要害你就无需如此大费周章将你们带到这个地方。我们是与亚特和你们的原公司完全不同的一个势力,我们不会害你。”
    “少废话,这世道谁还会那么好心没有目的帮助别人啊?”花寒一挥手,直盯着西装道:“你们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将我们带到这里来?”
    “当时的目的应该很明确吧,只是为了免除几位的虫患之灾与外界军队的追捕。”
    “噢?”花寒警惕地盯着他:“那这么说今天的事情并非偶然了?你们应该也是早就在关注着我们,不止是只为了危急关头将我们带走这么简单吧?”
    我有些无奈的抬头看向安莫,他却依旧一副淡漠的模样,见我望向他,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沉住气。”
    我一听差点没毛了,这都什么情况了啊还就沉住气?我们万一给拐贼窝里了还沉什么啊!
    “我说了我们并无恶意,主子他也是一派好心,得知几位之中有人受伤所以特地派人去接待过来,不曾想这么凑巧就赶上了几位最为危机的时刻。”西装又给我们抱歉地鞠了一躬,依旧很恭敬,不过脸上却丝毫看不出谦卑与献媚,并没有给人自己是管家却低人一等的感觉。
    花寒一看对方的态度就有些不淡定了,我知道他原先的计划一定是只要对方听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爽,回话难听一点点他就可以抓住这个机会趁机揍人家一顿,然后带着我们抢了他们的直升机直接跑。毕竟答应过来的只是我个人的决定,这次人虽说救了我们一命,但神神秘秘的我们肯定也不会痛快。
    可主要是这个西装家教素质太他妈好了,无论怎么说都不和你急眼,也不嫌烦,花寒自称“扰民小王子”呢一看竟然有人能受得了他这脾气,就干脆放肆到底一个劲的开始追问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他们的主子是谁为什么救我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或者想图些什么……总而言之最后我都烦的受不了,而西装还是面不改色的话语里依旧那么一个意思:我们不是亚特军队的人,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花寒一看都这样了也没辙了,回头一看我们都一脸嫌弃,干脆就一挥手:“行了行了!看你那死板样,我告诉你啊我洞察能力可是很强的,要是让我察觉到有一丁点对我们不利的事物,第一个死的绝对就是你!”
    西装嘴角勾起了一丝与之前不同的笑意,看起来竟然有些狡黠,他转过身继续为我们带路着,而精神却已经转换成了一种喜悦的动态。
    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跟着他继续走去,心说:第一盘,花寒out!
    这栋别墅里面大部分都是木制物所摆设的装饰品,木刻浮雕挂在四周的墙壁上,一楼的顶层上还雕刻着一幅木画,顶端太昏暗,我只隐约看到那上面刻着的是一个奇形怪状的人。
    我眯起眼继续向那刻画望去,总算看清了这个人的大概轮廓,让人觉得可怖的是,雕画上这个人的头上竟然有无数张脸,而且手中还拿着几张诡异的面孔。我看的有些发愣,再一细看,发现那人的头上有一副五官与其他的不同。其他的表情周围都环绕着一圈线条,只有那个是没有被圈起来的。我的头脑这时候思维才反应了过来――原来这人脸上竟是戴着无数的面具。
    这雕画诡异的很,不知为什么竟然给摆在了顶端。红木楼梯一旁的扶手上也雕刻着一排像麒麟模样的圣兽,似乎别墅的主人很注重刻画之类的装饰品。
    西装把我们带到二楼的楼梯口,我看走廊一排有三四个房间,他说他就在这层楼的第一个房间,早午晚都会来招呼我们用餐,这层楼本就是主子用来待客的,房间都是酒店格局,有什么需要再去找他就行。
    说着他就转身打算走下去,我问他去哪里,他说去给我们备几套换洗的衣服。
    看着西装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后,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愣了有那么一会儿后克尔斯就问:“那我们这是莫名的就住进别人家里了?”
    “好像是……”我挠了挠头,见他们看我的眼神直接一下就不对了,忙道:“喂,我那个时候可是为了你们才上他的车啊,我想那么多虫子就在头顶,你们几个跑不快的一定就给咬――”
    “行了行了。”凯诺一下打断了我,似乎不怎么爱听我讲这些话,他抬了抬头示意了一下面前的房门:“既然都已经来到人家这儿了,人家当你们是客你们好歹也有个客人的样子。他们一口否认了自己是亚特的势力还说不会伤害我们,那倒也不妨就试着信一回,我们也不是小孩了分辨能力还是有的。现在安莫身上还带着伤,我们先进了房间再说。”
    似乎也是这么一回事,我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看了安莫一眼,便伸手打开了面前的房门。
    西装说他们主子这层楼都是用来待客的酒店格局,不过这么一看就算是酒店也绝对是高档的豪华酒店……我一看里面的复古风红木家具就有些晕眩,招呼着他们先都进一个房间里来,克尔斯倒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一进来就直接倒床上趴着去了。
    花寒这个时候就显得极为靠谱,他依旧保持着职业上特有的警惕性,先是检查了一遍房间的各个角落,之后才安心的坐在红木椅上对我们一摊手:“没有监控器,大可放心。”
    我松了一口气也坐在床上,一旁的安莫已经把身上染血的上衣褪了下来。我向他望去,结果他衣服一脱的时候我给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浑身的肌肉到还是结实的很啊。显露的上半身身材可以说是相当不错,我一看x这个小身板再看看他,不由得嫉妒之心就涌了上来。
    不过视线再一转,看到他肩上的那条伤口后我那无聊的心态就给踹到了九霄云外。那个该死的男人下手倒也是狠,只见一条极为狰狞的伤口从安莫的右肩一直蔓延至胸口,幸好1st的体质已经让伤口止住血了,否则这么长的伤口流血不得流休克!不过即使如此不及时处理的话也会引起感染的。
    凯诺看到这伤口就傻了眼,他一下站了起来就打算往外走去:“我去找那个人要些医疗用品,天呐安莫你伤成这样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还是不是人啊难道一点都不痛吗?”
    安莫转过头扫了他一眼,道了声谢谢就走进了浴室,关上门之后里面就传出了水声。我转头看花寒和克尔斯还在发愣,不客气的就下了驱逐令:“还发什么呆呢?去随便找个房间洗个澡,休息休息妥当了我们再来讨论一下目前的情况。”
    花寒慢腾腾的站起来,看着地上安莫丢下的血衣,一脸纠结地问道:“他伤成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顿了一下,本能的转头看向克尔斯,克尔斯还撑着脸盘腿坐在床上,听着花寒的问题就道:“我没有和你说过?我们升到1st这个等级后,公司就会为了以后的任务完成率而给我们注射一种细胞,使我们的体质可以快速自身伤口的愈合。安莫的伤势是重了些,不过这比我们没达到1st以前的公司那些训练其实也是见怪不怪了。”
    花寒的眉头不自觉的跳了几下:“我现在很庆幸当初我选的是侦查部而不是特种兵战斗部门。”
    “人鱼先生,您还是一边庆幸去吧。”
    “嘿,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唱歌?”
    我一见此忙挥手把这两个人往外面赶:“你们两个消停会儿吧我看着都累!”
    凯诺这时候提着一个医疗包就走了进来,他过来把那包往桌子上一放,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一个个往外掏,什么医用纱布、医用棉、绷带、酒精、消毒水……我一看马上东西就要摆一桌子了就赶快阻止他,说放在这里就好了,等安莫之后出来的话我会处理。
    凯诺舒了口气对我点点头,我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道:“你们不妨去休息一下,毕竟在这里我们也算是有个安全保障,在之前这可是求之不得的。”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个连身份都不愿意透露的帮助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凯诺摇摇头,转过身一手搭着克尔斯的肩膀一手搭着花寒,道:“走吧,老规矩,我们三个一间房。”
    ? ? ? ? ? ?
    安莫从浴室出来之后整个脸就白了一圈,他脸色惨白到看不到一丝血色,而且肩上原本愈合的伤口也给他冲洗了开来,伤口外翻着竟然也看不到一点血液,那被水冲的都翻出的肉也都已经发白了。
    我一看直接骂了一声,这是要流了多少血才能达到的效果啊,这傻子进去清理个伤口是直接去放血了吗?不过看他脸色这么差我也不好发作,帮他处理包扎好伤口之后就让他赶快上床去休息。
    安莫躺在床上一脸的疲倦,他抬起头看着我,轻声问道:“你相信这个地方吗?”
    “什么?”我疑惑道。
    “你相信这个对我们隐藏身份,但却帮助我们的那个他们口中的主子么?”
    “这……这也说不上相信,不过他们要害我们也早就害了,何必留到现在还没有动手。怎么了么?”
    “没有。我只是感觉有一种熟悉感……在这里。”
    “熟悉感?”我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四周,然后问道:“你觉得你以前来过这里?”
    “不是,我有一种一个应该是与我非常熟悉的一个人,他居住在这个地方。”
    “恩?非常熟悉的人?你有什么朋友是在亚特地域?”
    “没有,我连朋友都少的很,更何况是住在亚特这边的。”
    “那这不就互相矛盾了。”我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头顶,道:“乖,先好好养伤,别想那么多了。”
    安莫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看他犹豫了一下,便偏过头闭上双眸不再言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三、第三方的势力
    亚特的中心城市。
    在于纵横交错的公路东部,一栋被樱花木完全隔离的小别墅外,一个男人捂着还带着干泽血迹的鼻子,哼着小曲竟一脸愉悦的走进了别墅。
    这就是那个在酒店袭击安莫、并且很不幸鼻梁骨还断了的男人。
    他推开门走进这栋小别墅,在进门的中央有一把雕刻龙纹的木椅与一张红木八仙桌,桌子上摆着几杯热茶飘散着淡淡的清香,而那木椅上面正悠闲的躺着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眼眸乌黑深邃,双眼弯而上挑带着几分慵懒,五官棱角分明倒是好看的很。
    原本叱咤风云的亚特地域领导总督乔,此时却犹如一只未睡醒的猫一般,懒洋洋的躺在木椅上。
    乔听到动静后扫了一眼过去,见回来的男人如此狼狈样却依旧欢悦的哼着歌时,不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而这浅浅的笑容还是被男人捕捉到了,他叹了口气走向一旁竖立的高大铜镜,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脸然后道:“你还真别说,隔着这么厚的面具打还差点把我鼻梁给打断,安莫那小子果然对我下的是死力气啊。”
    “还好只是差一点。”乔从木椅上坐起身淡淡来了一句,看着那男人的背影笑道:“不过就算是特种兵,你也担任了他那么多年的上层指导了,怎么还会给他伤到?”
    “就是因为当初我是他的指导者所以才会这么大意,原以为他的能力一直在我所能够涉及的范围之内,谁知道……哎,总而言之小瞧对手是最致命的错误,没想到我竟然就这么傻逼了。”男人对着铜镜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脸,叹了口气道:“这张脸还真是不能要了。”
    男人转过身面对着他,乔对他弯了弯双眸,而在看到什么之后他的双眼缓缓眯成了一条缝隙。
    只见那个男人长叹了一口气,脖子对着两边咔咔的活动了几下,之后伸手对着自己耳后一拉,撕扯下来一张□□,露出了他面具之下的面孔。
    面具之下是一张比之前要成熟几分的面孔,金色的发丝软软的趴在额头上,这人随手把挡在眼前的发丝撩开,一脸郁闷的揉着鼻子。
    这个人竟是原本已经被维安在下水道杀死的――多格拉尔主管!
    这是什么情况?主管怎么又死而复生了?
    亦或者是……
    “欢迎回来,主管。”乔见怪不怪,那眯起的双眸又重新弯了起来。
    主管摆摆手,拿起挂在墙上自己原本的衣服披上,然后过去拿起八仙桌上摆放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换来换去,说到底还是只有这张脸我是最为满意的。毕竟「多格拉尔主管」算是我这几十年来最为安稳却又不失乐趣的身份。”
    乔抬起头向别墅的上空望去,放眼望去昏暗的顶端上挂着密密麻麻一整片的小点,但若要眼力好的人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这是多么骇人的一幕――那上面一片竟然全是悬挂在半空中的人脸――□□!
    无论是抬头看着这些密布的人脸多少次,乔却始终都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尽管知道那些只不过是一些没有生命的面具,但一想自己的这个朋友都曾戴着它们在自己面前扮演过一个个不同的身份,就不禁还是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只可惜了,你派去的那个小间谍不怎么会做戏,这么快就让主管归位了,否则我还真舍不得丢弃主管身份的这张脸。”主管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转头对乔说道。
    “他怎么比得过你呢,你可是拥有千百张面孔的易容高手千面神皇啊。”乔又想到了什么,不禁嘴边的笑意更加浓烈了。
    他这个朋友确实不简单,演技自然也没的说,精通易容并且拥有着成百上千的身份。从redeption逃出来的那些家伙估计怎么也没想到,自从在公司见到的第一眼到之后一直跟随着他们的主管,只不过是千面神皇众多数面具中使用较为长久的一个罢了。
    主管坐在八仙桌前面对着乔,道:“总督大人您可别再抬举我了,我早就说过我不愿加入任何势力,我只想过着我普通人的普通日子罢了。”
    乔先是皱了皱眉,然后伸手指着顶端那无数□□道:“你说的是这众多身份中哪个普通人的身份?”
    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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