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怎么舒适……
    长安最先站定,急急忙忙将几人扶好,惶恐的跪在地上:“奴才该死,惊扰了皇上,请皇上降罪!”
    房甜儿头发散开,却丝毫不影响她容色,期期艾艾的跪下来:“都是臣女不好,惊扰了皇上,请皇上降罪。”
    明西洛冷哼一声:“长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往宣德殿带。”
    房甜儿脸色顿时刷白。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以后再也不会了,奴才该死!”说着不顾房甜儿脚上、手上有伤,急忙将人拽出去。
    明西洛头也不回的离开。
    “皇——”
    长安立即堵住她的嘴,不忘道:“奴才是为了小姐好,小姐不要叫了,小姐早晚会理解奴才一片好心,房小姐好自为之。”长安直接将这些人推了出去,关上宣德殿大门。
    几位从门外经过的大人看到,房甜儿狼狈不堪的被赶出宣德殿,而早上不闭门宣德殿竟然关上了,不禁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
    这是房家嫡小姐吧?
    怎么被……扔出来了?
    不会是……
    房甜儿没脸见人,不顾脚上的伤,哭着匆忙跑了,回去后翻出三尺白绫就要上吊。
    丫鬟、婆子跪了一地,苦苦哀求。
    房夫人、房太仆也惊动了,纷纷赶了过来。
    房夫人听完大丫鬟的叙述,差点没有昏过去,这可如何是好,老天爷怎么会这样,太皇太后是要要他们的命啊!
    房太仆脸上铁青,但已经如何,还围在这里闹,等着让人看笑话吗:“都让开,让她死了!我房家没有这样动不动就寻死的女儿!”
    房甜儿脸面无光,早已一心求死,皇上当时的眼神还有长安的所作所为让她觉得自己低贱不堪。她自以为是,她不自量力,她让房家名誉扫地,她不配做房家的女儿。
    房甜儿哭着道:“女儿不孝,只能来生再做你们的女儿……”方甜儿决然的将头套进去,蹬开拉椅子。
    房夫人以及房里的丫鬟婆子立即扑上去。
    “我的儿啊……”
    “大小姐……”
    房太仆没想到她真敢死,心里又气又恨,这是要如何!他带儿女来避暑还错了!太皇太后为什么要让他女儿去给皇上送汤!不知道皇上不好女色!
    房太仆既恨女儿不争气,又恨太皇太后故意打他们房家脸,因为九王妃封后的事,那个老东西手段用尽!
    房太仆察觉到自己想什么,急忙停住。
    管家匆匆忙忙赶来:“老爷,夫人,九王妃来了。”
    “快请王妃进来。”怎么还惊动了她。
    房甜儿被人从上面抬上来,闭着眼睛不动不说,眼泪不断从眼里往外冒,她为什么要去,为什么要痴心妄想,现在成了所有人的笑话,她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九王妃三步两步进来,看到侄女躺在地上,心都要碎了,赶紧扑过去:“傻孩子……”她都听说了,侄女从宣德殿被赶了出来:“你何必,他是什么人全梁国谁不知道,指望他怜香惜玉后宫早妻妾成群了,你何必想不开。”
    房甜儿扑倒姑姑怀里,痛哭出声。
    九王妃也湿了眼眶:“你就是不嫁给他,也是皇上的嫡亲表妹,无人越的过去的高贵身份,何苦要争那个位置。”
    房甜儿求姑姑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房太仆在一旁看着,虽然心疼女儿,但想到自己的人恐怕丢的人尽皆知,心里就不知该怪女儿心比天高,还是恨自己没有及早将她嫁出去。
    房夫人哭的更伤心,这是她的女儿,如今收了这样的委屈,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九王妃最先振作起来,给侄女擦擦眼泪:“不哭,不怕,该死的是太皇天后。”
    房太仆吓的急忙向外看。
    九王妃神色决然:“你听着,这是太皇太后逼你去的,是太皇太后不仁在先,才害你受了这样的委屈,你根本不知情知道吗,至于你身上的伤,也是挣扎太皇太后牵制你的人时受伤的明白吗?”
    房夫人隐隐激动:“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难道不是太皇太后蛊惑甜儿,否则给甜儿十个胆子,甜儿敢这么做。”
    房夫人闻言神色坚定:“对,九王妃所言极是!”是太皇太后想将甜儿许配给皇上,自家女儿誓死不从,为保名节还受了伤。
    九王妃没有任何负担,太皇太后不仁,她便不义。这么多年,她一直孝顺恭敬,结果不是一座名义上的太后宫殿,她却推三阻四。
    ……
    “太皇太后怎么可以那么做。”
    “哎,能因为什么,听说当时房小姐特别狼狈。”
    谁说不是,一个姑娘家家的,谁受得了这个:“一把年纪了,跟小的闹完和老的闹。”
    这个……‘跟小的那次’是小的挑衅在先吧,不管了,反正太皇天后每个消停,九王妃妥妥的太后待遇,为什么不给,太皇太后越来越糊涂。
    ……
    太皇太后气的头疼,九王妃好大的胆子:“她自己侄女做了什么她自己不清楚,敢怪到哀家头上!去,叫九王爷过来见哀家!”休了她这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顺江闻言心里打凸,不敢看太皇太后。
    “你什么表情,让你去叫人你听不见!”
    顺江急忙跪下,不是:“回太皇太后,九王爷待着太子出城了,不再山庄内……”
    太皇太后脸色难看:“走了——”岂有此理:“有本事他永远别回来!”
    ……
    雅堂殿内。
    秦姑姑喂夫人喝着甜汤。
    项心慈画着笔下的长河群山,这是一副扇面,想做成水墨绣。
    秦姑姑当稀罕事一样说给夫人听:“房小姐啊就这么被长安公公从宣德殿里敢出来了,听说当时脚上都没有穿鞋子,还起着泡。”
    项心慈觉得水势滔天,浪花微卷或许更有已经。
    “现在山庄内都在议论太皇太后和九王妃的事,皇上对女色上的自律又被人拿出来说了几遍。”
    项心慈重新拿出一张纸,决定画两幅。
    秦姑姑看眼碗里的天泉蜜水,再看看无动于衷的夫人,自己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夫人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莫非真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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