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端倪。
    “这是我在书房找到的,多学一门功夫总不会错的。”
    孟长老半信半疑,并且劝慰他还是将魔教功法练熟了再说吧。
    陆安栾只好又将魔教功法捡了起来,但是到底还是从小被陆老爹摧残教育的后遗症,他对魔教的功法也没有什么好印象,总觉得违背了陆老爹的教育。
    他已经决定抛弃过去,安安心心地在这里过上一生,没有打打杀杀,没有做不完的任务,平心静气就好。
    所以,他只是将陆家庄放在了心上,那里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以后也将会是他养老的地方。
    只是,难道真的要学习魔教的功法,然后将魔教也背在身上吗?他有正义感是因为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但是他并不希望背负太多的责任,一旦背上,他就会全心全意,不会轻易放弃。为了自己能够轻松点,他不想背负太多。
    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魔教并不是他以为的那般胡作非为,也不是江湖中传闻的那样不堪,所以这魔教功法又有什么问题呢。
    他摇摇头,发觉自己陷入了误区。
    他对着镜子又是一声叹息,陉漠的这张脸他也快要习惯了呢。只是这种转换一辈子都不会停止,不可控制,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既然是这样,陆安栾决定就顺其自然吧,身在魔教则为魔教考虑,身在陆家庄则将武林和父亲的传承放在心上。
    如此以来便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呢。
    就算一辈子都换不回去了,他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真是个绝妙的好点子。
    陆安栾心头一阵放松。
    左护法见状不由和右护法嘀咕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少主最近很老实呢。”少主已经很久没有折腾他们本人了,当然做事情不算,这是本职工作。
    右护法叹道:“是啊,少主长大了啊懂事了,我还真是不习惯呢。”
    “你有什么不习惯的,真是操心的命。”
    “……哼,彼此彼此。”
    两年的时间一晃而过,陆安栾收拾好行囊,打算出门探险一番。
    两位护法很是不放心,一定要跟着。
    “教主,你不知道,江湖险恶啊,有我们两个老骨头跟着,最起码安全哦。”左护法忠心耿耿状。
    “我看两位是因为要出去游玩吧,就不用找借口了,我给你们放假。随意就好。”
    陆安栾根本不理会他们这一套。再说,不过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就成了老人家了,真是童心未泯。
    “多谢教主。”右护法高兴地说道。
    眼见着教主一人孤身下了山,左护法很着急。
    “你怎么这么不淡定呢,教主自尊强,不让我们跟着,我们只管答应让他放心就行,之后偷偷跟着呗。”
    “此计甚妙。”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再见
    陆安栾下了山,一路直奔洛城外的陆家庄。
    别看他和陉漠灵魂转换的时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换算成实打实的路线,那可就是遥远太多了。
    陆安栾足足用了两个月才来到繁华的洛城,一路鞍马劳顿,好不辛苦,哪怕一路都有魔教的分部为他打点行装,但还是很疲乏,唯一能够安慰的就是不用担心银子不够,吃穿用度都还是不错的。
    他虽然上辈子早就习惯了奔波劳碌,满世界的出任务,这一刻还是在自己的国家,说不定第二天就到地球另一面去了。但是这种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赶路的日子他还真是吃不消呢。
    不过他本身意念强大的很,早就习惯了这些,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而是忍耐了下来。
    但他本就是以巡视魔教分舵的名义出来的,也不可能绕过他们,这样一来更是耽误了不少时间。
    不过很快就要见到陉漠了,陆安栾反而不着急了,他只是在努力想着如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不是没有想过趁机解决掉陉漠,因为他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就算是成为魔教教主,也是无所谓的,只是,他不忍心让陆老爹失去那个儿子。
    至于要等到两人再次转换身份,谁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这个是谁也不能够保证的,事到如今,他只能够妥协,和陉漠商量好接下来的打算,但这并不是最终的解决方案,陉漠行事诡异,心思难测,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中,如果他下定主意要对陆安栾下手,他只能一辈子生活在防备之中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呢。
    陆安栾想了一路,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防备并且谈判是现在他唯一的选择。
    只不过,陆安栾还没有赶到陆家庄,就在洛城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武林大会提前了。
    陆安栾正是因为得知武林大会即将在陆家庄举行的消息这才急匆匆地赶路,好不容易达到了正准备休息几天,却又发现大会提前了。
    整个洛城都人满为患,陆家庄虽然占地面积广,但能够入住的肯定也是来头不小的武林人物,其他想要凑热闹的就只能在洛城落脚了。
    从这里快马加鞭赶到陆家庄也不过是半个时辰而已。
    陆安栾有魔教的分舵为其接风洗尘,倒是不用担心没有客栈借住的问题,饶是如此,他也难以安心下来。
    陆老爹对他的期望到底有多高,陆安栾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说,这次的武林大会,无论如何他都是要表现一番的,陆安栾不敢想象陉漠会如何做?
    乖乖地参加比赛,在武林大会上一举成名,从而成为陆老爹和整个陆家庄的骄傲吗?陆安栾表示怀疑,但是他也没有办法阻止。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在大会之前找到他,并且两人达成一定的协议才可。
    想到此处,陆安栾不得不快速赶到陆家庄去。
    陆安栾拿着分舵主不知哪里得来的拜帖进了陆家庄。
    他形貌出众,一身白衣不胜潇洒,更重要的是一身正气,看起来也比较温和,这无疑让众多江湖武林人士对他心生好感。
    陆安栾虽然着急,但还是与不认识的众人胡乱打了一通招呼,胡乱编了个世外高人的门派,还要应对江湖侠女们的示好,实在是烦不胜烦。
    最后实在是受不住,这才施展轻功,一溜烟的不见了。
    但是基本上大家也都知道了有个不错的少侠,姓云,很是出众,看来武林后继有人啊。
    陉漠也面临着相同的苦恼来着,他被陆老爹带领着像展示商品一样在各大门派或者前辈高人的面前溜来溜去,得到的无非就是虎父无犬子之类的谬赞。
    他好不容易才脱了身,就被人拦住了。
    陉漠抬头一看,愣住了。
    他没有照镜子的喜好,因此对于自己过去的容貌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但是眼前人的气势让他莫名有些熟悉。
    同样是个少年人,和他一样的年纪。不同于自己方便打理的一身黑衣,对方竟然是白衫在身,看上去的确是赏心悦目。
    陉漠有些心动,这样出众的人物必须要结交啊。
    只是在刚才接见客人的时候分明就没有看见这么一位年轻人啊,不知道师出何方啊。
    不过不要紧,人都到了面前了,总不能就这样让他跑掉了。
    “兄台真是英俊潇洒。”陉漠一出口就是今日萦绕在耳边的赞美之语。
    不料对方竟然是面露嫌弃之色,冷冷地说道:“陉漠,别来无恙。”
    陉漠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还真是有些陌生呢,因为在魔教的时候,陉漠总是被唤作少主,直呼他姓名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而两年前莫名来到陆家庄之后陉漠好不容易才习惯了自己是陆安栾的身份,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人来直呼陉漠,如此一来,他就是再糊涂也反应过来了。
    陉漠愣了一会,随后便笑了,“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陆安栾不置可否,跟在陉漠身后来到了后院一个静僻的院子里。
    来不及打量这里的风景,陆安栾就遇到了险境。
    陉漠将那柄陆安栾十分熟悉的长剑向他挥来,哪怕是剑未出鞘也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寒意。
    陆安栾也不甘示弱,镇定应战。
    他的武器是一柄大刀。
    两人战到一起之后十分解气,但渐渐却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因为他们使用的都是同一套陆家内功心法,就连武技也是一样的,只不过陆安栾用刀所以稍微做了些改变。
    但这并不能阻止两人的心思,他们很轻松就可以猜测到对方的下一个招式是什么,料敌于先机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美好。
    陉漠首先反应过来,率先改变了招式,他用回了魔教的武技,陆安栾一见情况变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心思,竟然也随即改变了招式。
    两人于是又用同样的武功较量了一通。
    幸亏周围没人,否则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火眼金睛,很轻松就能够发现他们的猫腻,到时候问题可就闹大了。
    就算说是少年意气之争,切磋切磋,恐怕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前辈子的积怨,一对上陉漠,陆安栾总是难以冷静。
    原本并无杀意的他渐渐发现对方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这还得了,陆安栾也不甘示弱。眼见着在这个世界的武功并不能够达到意料之中的效果,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抛却了各自的长刀短剑,开始了肉搏。
    其中的惨烈暂且不说,总之两人打的是难解难分,总是难分胜负。
    直到力竭为止,两人脱力般地躺在了地上。
    “你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要了吗?”陆安栾喊道。
    陉漠看了看陆安栾一身白衣变灰衣无比狼狈,觉得还是自己占了上风。于是心情很好。
    “无所谓,我陉漠不管到了哪里都还是我自己,我会活得很好,身份算个什么,只要能够消除你这个不安定的隐患,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陆安栾眉头一皱,“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奉陪到底。”
    他和陉漠不一样,所以他在等,等一个机会来得到自己本来的身份,然后再杀掉对方,这不能够怪自己心狠手辣,实在是迫不得已,如此一来,只能够对不住魔教的那些长辈们了。
    他自认为没有能力能够控制住陉漠,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而陆安栾话音刚落,陉漠的双手便如蛇蝎一般攀附上他的脖颈,陆安栾虽然虚弱,但也是一直防备着,如此自然不甘落后,两人互掐了一会,发现了很是没有意思,便不得不同时松手。
    “这样吧,我们武林大会上决一胜负吧。”
    “好。”陆安栾同意了,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自然要使用不同的武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舞林大会
    武林大会是在陆家庄的一处广场上举行的,为了表现正道武林的包容,对维护江湖道义的推崇,他们永远都是仁慈的,所以广场周围熙熙攘攘的,就连卖瓜子点心零嘴的小贩都跑过来围观了武林大会。
    当然,为了避免刀剑无眼,他们是位于最外围的安全区之内的。
    武林最为德高望重的前辈,各个门派的掌门人们端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上,他们的视野最好,观看角度最佳,很轻松就可以看到比试台上的情况,这方便他们发表比赛点评,同时也能够及时挽救自己门派不幸落难的弟子们,或者说阴别人家的弟子一下下。
    总之,当现任的武林盟主陆老爹慷慨激昂地发表一番言论之后,武林大会就开始了。
    可以说,现在的武林正是一派和平的,没有魔教或者其他妖人出来作祟,他们没有出差的业务,于是只好武林正道围起来自己好好交流一番罢了。
    介于长辈们已经在多年前就已经打过交道,对于各自的招式和水平早就心知肚明,就连那些曾经年轻英气的容貌也早已俗烂了,所以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他们过来还不就是为了展示交流,好让人看清楚自家的后辈也是不容小瞧的,我们门派还没有没落呢,以后可不要打什么鬼主意。
    当然如果有得力弟子早就声名在外,自然也是要拿出来争光的。
    所以,说来说去,对于江湖来说,对于武林中人而言,打斗才是重头戏。
    一个个的少年子弟登上比试台,或输或赢,最后当陉漠踏上比试台的时候,顿时引来一阵欢呼。
    可见这两年陉漠的名声传得还挺宽广。
    陆安栾在台下看着有些不高兴,其实在洛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耳闻了,如今他人在台下更是能清楚地听到周围的议论声,真是无法想象陉漠到底对他的身体做过什么,这让他很是气愤。
    陉漠不负众望,一出手就迅速踢翻了对手,他站在台上得意洋洋地挥手,陆老爹虽然在众位老友面前斥责他不懂规矩,但满嘴的笑容却是掩盖不住的。
    陆安栾看不下去,他已经和陉漠约定好决一胜负,因此握紧手中的大刀就要登台。
    却不料被人拦住,他一个愣神差点下意识出手,就意识到了问题。
    一个猥琐的小摊贩凑过来,递给他一串糖葫芦。
    陆安栾满脸黑线,“右护法,你怎么在这里?”
    右护法也是满脸担忧,“教主,你疯了吗?”
    陆安栾忍住了自己的怒火,将糖葫芦又放回他扛着的稻草架子上,随后说道:“我心里有数。”
    右护法态度坚决,声泪俱下,“教主,我知道你是要为魔教争光,为魔教出气,要教训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武林一通,我也知道教主你武功盖世,可是这里人太多了,这么多人一起冲上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且等等,等老左将我们的人聚齐了,再一起砸场子好不好?教主你要冷静啊。”
    我不是来砸场子的,我只是来揍人的,陆安栾额头乱跳。
    “我只是上去切磋切磋,怎么会有危险,你老就不要多想了,闪开。”
    右护法哪里肯,“教主只要你一出手就会被他们认出来武功的,虽然我魔教光芒万丈,他们能够认出来也不出奇,但是让他们一起围攻,我怎么对得起老教主的交代呢。”
    原来是这样,陆安栾没有想到还要考虑武功出处的问题,这样一来他上去出手就是找虐了,可是一想到和陉漠的约定,他又不能轻易退缩,否则不是显得怕了他。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台上的陉漠已经不耐烦了。他四处搜索一番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对手正在吃糖葫芦,顿时气笑了。
    原来陆安栾竟是个孬种,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做他的对手,可是这似乎又不太像是他的作风。
    无聊的陉漠接连踢翻了另外的对手,就要想法子激陆安栾上台。
    “各位,既然这里是舞林大会,我就给大家来段舞蹈吧,希望接下来的对手不要让我失望。”
    陉漠拱手说道,接着便不顾众人的纳闷,将武器抛向一边,随手就来了段街舞。
    即便周围没有音乐伴奏,也能够感受到那种强烈的节奏感。
    坦白说他跳得不错,也许这就是身为高级特、工的多方面要求吧。
    街舞跳完了他还不过瘾,竟然又耍起了踢踏,一个人也玩得热情奔放。
    台下围观众人:“……”
    这是什么鬼东西?
    武当掌门捋着胡须道:“贫道从未见过这般武艺,不知师出哪家。”说着他就看向了陆大盟主。
    陆盟主擦汗,摇头,使劲瞪着一无所觉仍旧乐在其中的不肖子,希望他恢复正常,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破坏比武规则将儿子带下来的话,以后还怎么见人呢。
    峨眉掌门皱着眉头,满脸怒气,“如此伤风败俗,贫尼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少林方丈叹息一声,“阿弥陀佛,贫僧也是头一回见。”
    坐在他旁边的月桂宫宫主是个美貌的女子,她微微笑着说道:“贫……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说着还向台上的舞者抛了个媚眼。
    陆安栾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的脸简直都被丢光了,必须上去阻止他。
    想到这里的陆安栾再也无法犹豫了,他不顾右护法的劝阻几个飞跃就登上了比试台。
    白衣潇洒,卓然而立。
    “哟,你终于舍得上来了。”陉漠舞到他的旁边,趁机去搂住他的腰,要和他来个双人舞。
    陆安栾面色变了又变,“我的武功套路不适宜展现,所以还是改日再比试吧。”
    说着已经退出了几步远。
    可是陉漠哪里肯放过他。
    陆盟主只以为终于有人能够挽救他的儿子继续丢脸下去,却想不到情况更加糟糕了。
    陆安栾中途却被陉漠截住,他一边飞快地舞动,一边去撩拨陆安栾,如果一个懂得舞蹈的人在这里就可以看出来陉漠的恶意,可是在场的众人只看出了陆安栾在退缩,真是丢了武林正派的脸面,让人无法容忍呢。
    陆安栾眼见着避无可避,顿时也笑了。
    “奉陪到底。”他对着陉漠说道。
    随后就是一连串的单人舞,他表现得是华国的古典舞,每一个动作都优美动人,缓慢的动作恰好符合了武林人士的心意,现场的骚动渐渐平息,大家都看得目不转睛。
    繁杂的长袍无法掩盖住他的风姿,反而更添神秘,先是平缓,再是挣扎,激烈的冲突表现得是淋漓尽致,最后几个复杂的低缓动作过后,陆安栾躺在了地上,一个悲伤的故事就此结束。
    旁边的陉漠早已经停住了,鼓掌赞道:“不错,不错,韧性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人呢,哈哈。”
    陆安栾做了个手势,大意是说:“这是你的身体。”
    陉漠僵住了。
    陆安栾从地上爬起来和陉漠对峙着。
    台下传来议论声,“这是要比拼内力吗,果然是青出于蓝啊。”
    内力比拼往往最能够看出一个人的真实水平,但是也特别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落下难缠的毛病,毕竟这不同于皮肉伤。
    平白无故的,谁会想不开比试内力呢。
    可是陆安栾一听,却是觉得正合心意。
    内力比拼可不会泄露他修炼的是魔教功法呢。
    他伸出右掌,陉漠也不甘示弱,两人陷入胶着状态,整个广场都变得安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陆安栾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他输了。
    随后他的身姿晃动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陉漠也有些愣神,他正要上去看看情况,就听到一个女声喊道:“陆二少,你真是心狠手辣,他都受伤了,你还不放过。”
    黑衣少年的动作顿了顿。
    少女将陆安栾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白衣的少年微微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了熟悉的少女,随后便说道:“怎么又是你,你不是回家了吗?”
    方艳艳一听就有些不高兴,嘟着嘴说道:“武林大会这么热闹,我当然要来了。”
    随即她的脸便红了,“你,你认识我?”
    白衣少爷忍住五脏六腑的伤痛,说道:“我当然认识你,不过我这是怎么了?”
    “你暗恋我。”方艳艳的脸更红,不过又正色道,“你受了内伤,我扶你下去。”
    “原来我输了。”他明白过来,再看看同样满脸迷惑的黑衣少年,再低头瞅瞅自己的衣服,原来是这样。
    我陉漠又是陉漠了,真是什么背运啊,在我要取得胜利的时刻,竟然将果实拱手让人,天理何在。
    我不服。
    作者有话要说:
    ☆、挡箭替身
    比赛到了这个时候,看起来还是陆安栾更胜一筹,不过江湖武林人才辈出,此时依然有人冲上来挑战,
    陆安栾正有此意,正好趁此机会看看自己离开陆家庄之后这武艺是否还正统,他前面十多年都几乎都在在陆家庄长大的,所以自然感情深厚很多。
    于是,围观的点评家们自然发现这小子自从跳了那么一通伤风败俗的怪异舞蹈之后,人就变得稳重了起来,稳扎稳打不说,人也变得沉稳起来,表情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白衣少侠虽然落败,但还是让他吃到了不少苦头的,否则怎么可能转变如此之快。
    陆安栾赢得漂亮,可以说,经此武林大会之后,陆安栾的大名可以说是传遍了整个武林,他的一身黑衣也成了最厉害的标志,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陆安栾似乎是为了避嫌,之后就穿起了蓝色的衣服,还真是低调啊。
    不是没有人提出要让陆安栾继承武林盟主之位,但他实在是太年轻了,陆老爹实在是放心不下将整个武林都交到他的手中,但对于他的成绩还是十分满意的,竟然破天荒地给他放了假,让李叔带着他到洛城去逛逛。
    陆安栾无言以对,这话对着他说着实是浪费了,他不需要。
    还不如陆家庄的景色更加吸引他的目光呢,毕竟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有回来了,他还是十分怀念的,照例去见过了自己的母亲,少不得要接受那些夫人们的调笑,甚至还有人对他提起了亲事,陆夫人自然是乐意的,说实话她本人也看中了不少呢,可惜的是考虑到家传功法的缘故,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呢,只能以年龄太小江湖人不拘小节不着急等理由给推拒了。众人只当她眼光太高,也没有怀疑,只是有些不高兴罢了。
    陆安栾之后还要去看望自己的大哥,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有无好转,却被下人告知大少爷挺忙碌的,现在不在。
    忙碌?陆安栾有些奇怪,不过竟然还忙的起来,可见他的身子骨还是不错的,没有到虚弱调理的地步。
    下人犹豫了一会,还是告诉了大少爷和方家小姐在一起呢,少爷忙的是心甘情愿,也不管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陆安栾对此一无所知,便挥挥手让人离开了,而他则是到了前院,希望能够找到陉漠的下落,不知道当时的那个小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看起来似乎是和陉漠相熟的。
    如今一旦得回了自己的身体,而陉漠又是个油盐不进的,看起来十分难对付,陆安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可不想日后在身边埋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
    此事虽然很是对不起魔教中人,让他们暂时群龙无首,但是陆安栾也顾不得了,谁让陉漠自以为是,无法无天呢,就算自己不杀他,他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只要这种转换方式仍旧存在,他们就没有友好相处的可能性,必须要决一胜负,才能够彻底安静下来。
    其实他们本来可以成为朋友的,毕竟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唯一的熟人了,看到对方还能得到点心理安慰。哪怕不是如此,就是做个陌生人也是不错的,何苦一定要这样呢,只是情况逼迫的人没有办法啊。
    陆安栾心中想了很多,但是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陉漠留不得了。
    方艳艳仍旧是在住在陆家庄的后院的,竟然不管不顾地将受伤后的陉漠带了进来照顾,可是却不能够和女眷们安置到一起,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还是要顾忌一些的,所以她去找了陆安协,那人一向对他言听计从,好用得很。
    陆安协虽然对此很不高兴,但是难得方艳艳有事请他帮忙,他还是忙前忙后的,看到那个小白脸对着方艳艳笑得明艳,他就来气 ,只是这人不是不同于自己的亲弟弟,自然不会为自己着想的,他就是着急也没有办法,思来想去还是想找陆安栾帮忙,毕竟这人还是陆安栾的手下败将,又吃自家的用自家的,自然要懂点分寸才行。
    等到他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陆安栾曾经来找过他,只是当时他不在,后来不知道去了哪里。两人就这样错开了。
    陉漠好不容易才将罗里吧嗦的方艳艳那丫头给赶走,他虽然用着陆安栾的身份对付起方艳艳来是驾轻就熟,可是现在不一样,谁让之前陆安栾塑造的就是温和公子的死样子呢,他此时又受了伤,不好大动肝火,只能忍了。
    虽然他并不顾及身份的更改,依旧内心不变,但是到底还是要收敛一些,恐怕会露出太多破绽,到时候事情不好收拾。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一定要宰了陆安栾才好,甭管用哪个身份他都是不在意的,但一定要自由才好,像陆安栾这种温温吞吞的人留着当替身都很碍事,他一点都不喜欢,所以,还是杀掉的好。
    至于用什么方式他还是需要好好想一想的。
    不过,他没有想到陆安栾会来得这么快,竟然趁着他身受重伤的时候落井下石,这样的他可是丝毫没有办法全身而退的,也不知道那个叽叽喳喳的方艳艳什么时候回来,好替他阻挡一番,还有魔教的那些人都是做什么吃的,没看到教主身陷险境吗,竟然没有人过来援救,还是说陆安栾当时是悄悄出来的,那可就糟糕了啊。
    为今之计,只有拖延时间为好。
    要不,他再仔细考虑下陆安栾之前提出的建议,两人好好协议一番吧。
    “陉漠,你今日难逃一死,看在魔教几位长老的份上,我可以替你传达一下遗言。”陆安栾很轻松就找到了陉漠所在的房间。
    时机很好,房内只有他一人在,白皙的脸色显示出了他的内伤未愈,而洁白的里衣在深色锦被的映衬之下更是显现出他的脆弱。
    陆安栾却不为所动,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副皮囊之下掩盖的本来面目了,无赖阴狠,曾经的顶级特工杀手又怎么会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越是这样,他才越要提高警惕。
    陆安栾握紧了手中的剑,并且将它放在了陉漠的脖颈旁,只待他说出遗言便要动手。
    陉漠内心很是着急,他禁不住咳嗽了两声,那脖子便控制不住地凑近了长剑,即便是陆安栾反应及时,还是有血珠挂在了颈间,看上去很是可怖。
    陉漠吓坏了,陆安栾是来真的,于是他便也没有什么可以迟疑的了,哪怕是拼了自己的内伤更重也不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
    于是他拼尽了全力,惊呼道:“救命啊。”
    陆安栾气急,果然这就是无赖的作风。
    他伸手捂住了陉漠的嘴巴,随后又想要去点住他的穴道,不管是全身要穴还是哑穴,只要一旦制住,他就是成了刀板上的鱼肉了,死都不能安息。
    “我知道破解的办法。”
    他百般挣扎才将这话断断续续地说出来,也只有陆安栾原本并没有杀他的心思,而是被逼无奈,否则其他人才不会管这些呢。
    于是陆安栾松开了口,“如果你再耍花样,后果你知道的。”
    陉漠坐起身,缓缓调息了片刻,随后才说道:“你不能杀我,否则就是在自杀。”
    陆安栾眉间再次笼上杀气,“我给过你机会的。”
    陉漠咳了一声,不再卖关子。
    “你应该知道这几次的事情吧,我是说我们互换身份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想过了,无非就是我们两人中间有一个受伤,另外一个就会被唤过来。”
    陆安栾点头,“原来你也发现了,如比以来你更是不能留了。我可不想替人受过。”
    陉漠大叫:“说话要凭良心好不好,每次都是你受伤,受过的人是我好不好,你看清楚,倒霉的一直都是我,我有说什么吗,真是不识好人心。”
    陆安栾并没有理睬他,仔细想了想,“那又如何?”
    “你可还记得那个地下考古研究所吗?当时是我先进去的,也许这就是福利吧。不过,说真的,陉漠,我一直都没有想过要杀你,是你在逼我。你做事从来都不顾及后果,让我很难办。原本我不知道下一次转换的机会,所以才对你忍让,可是现在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陉漠冷哼一声,“你真的敢吗,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陆安栾,除非你能够一击毙命,当然这太难了,至少我还有一拼之力,就像上辈子那样,同归于尽,你真的愿意吗?否则,谁也说不准到底会不会再次转换,到时候死的可就是你本人了。”
    他说的话正中陆安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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