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更应该担待不起吧?”
    “纳兰轩!!冤有头债有主,与我家人何干?”知道已无法自保的潇琪却至少要保住娘家上下。
    退回椅子上坐下,很是认真的思考了潇琪的话:“的确好像与你家里没什麽关系,可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套路麽?一人获罪,全家处斩!”
    (11鲜币)第五十七章 好戏 下
    第五十七章 好戏 下
    嗜血锋芒四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就像纳兰家一样,是不是真的对错不要紧,要紧的是是不是不需要了,是不是成为威胁了,是不是影响我的视线了。
    “不过你们也不用这麽紧张,本宫说过,这是本宫的责任,为诸位纾解深宫寂寞而已,当然,一回生,总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二回熟,本宫想本宫会做的更好,”将茶水递给荷香,吩咐道,“给这茶水换一杯。”
    “哦,对了,本宫却二位有空这麽对我大眼瞪小眼的无声声讨,不如赶紧把衣服穿戴整齐咯,算来皇上也该到了吧?”纳兰轩音量恰到好处的自言自语,足以给韩瑞风和潇琪以五雷轰顶的作用,而其本人还一副尤不自知的模样,好像在说我已经给足了你们时间毁尸灭迹,只不过你们选择用这段时间刨根问底而已。
    “荷香,好好伺候两位主子穿戴,还有,”接过新换的热茶,纳兰轩说的随意,“给潇贵嫔好好梳一个云鬓髻,一会儿皇上要来用膳,既然她也在,就让她作陪吧,而且潇贵嫔梳云鬓髻好看,美得很呢。”
    “是,奴婢遵命。”荷香憋笑,双膝微玩轻点,颔首领命。
    时间算的刚好,当宫外响起莫言那声“皇上驾到──”时,荷香手里的动作正好结束。
    “给皇上请安。”从宫门到殿门,一院子上上下下无论主仆集体跪地叩拜,恭迎圣驾。
    听小德子前来传话,说是皇后要邀自己用午膳,身处御书房还在和一众朝臣商量朝政的封玄奕当时就惊的砸了手里的茶杯,精致考究的描金瓷器落地,不知价值几何,而封玄奕比起惊,更多的却是喜,哪里管他是不是在凤仪宫,就是在阎罗殿怕是也会派御林军踏出一条血路前来。
    见时候也不早了,重点是皇上自从听了凤仪宫的传话後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朝臣们又怎会不识相,三三两两几句便做结束,一一起身告退。
    坐上八人大轿的龙辇,封玄奕几乎急得跳脚:怎麽会这麽慢!
    正要发作,莫言却凑近了小声道:“皇上,已经很快了,时辰尚早,怕是皇后娘娘也需要些时间制备午膳。”
    饶是这样,一群还蒙在鼓里不知就要大祸临头的宫人们总算躲过一劫。
    健步如飞直奔正殿,上座旁跪著的,正是轻易就可以让自己失了分寸的玉皇后,纳兰轩。虽然曾经有过宁愿倾覆天下也要唤回爱人的封玄奕,过於偏激的想法已经失去了身为帝王的自觉,可却无法否认他身为帝王的才能,只要不失控,他还是昔日那个冷血无情残忍决绝的君主,无论是处事还是用人,无一不是铁血,也无一不让人佩服,或许至今天下未曾大乱,只是以为内能够让他失控的东西,曾经是没有,现在也不过玉皇後一人。
    “平身。”伸手将纳兰轩扶起,在封玄奕的眼中,早已容不下旁人,曾经,天知地知却世人不知,如今,天知地知世人皆知却惟独当事人早已心冷如冰。
    见封玄奕前来,若是放在平日里,潇琪早巴巴的贴上来嗲声嗲气的死缠烂打了,只是此刻,方才的交欢却并未沐浴,潇琪的下身还是濡湿一片,虽然只要纳兰轩不说便不会被发现,可自己心里还是虚的慌,身子发紧,竟不住的一个劲儿的发抖,目光飘忽不定的忽左忽右却怎麽也不敢落在封玄奕身上。
    而一旁的韩瑞风,虽然身姿挺拔若无其事,可但从那张惨白的脸潇琪便可知,他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巧了,难得今日潇贵嫔也来韩君这儿聊天,这时辰也不早了,就留下来一起用膳吧,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纳兰轩笑的温和,没有一丝刻薄张扬,好像真如他所说,只是“巧遇”。
    “由你做主便是。”纳兰轩不说,封玄奕还没注意到殿中还有两个人,同样忘了这珞绡宫原本就是韩瑞风的寝宫,只是有谁在都不要紧,只要有纳兰轩便足矣。
    早已被纳兰轩命人焚上了熏香,驱散了那股情欲的味道,所以封玄奕并未觉得异样,也无心觉得异样。
    “传膳。”吩咐御膳房准备的膳食早已恭候多时,一声令下,端著盘子的宫人进进出出,片刻便将餐桌布置妥当。
    众人就坐,皇上不动筷子,没有人敢先於皇上,可就算皇上动了筷子,潇琪也僵硬的好似个机器一般,一抬手,袖子就霹雳啪来带倒手边的盘盘碟碟,一个劲儿往纳兰轩碗里夹菜的动作一滞,两双目光一同射向潇琪,一双莫名其妙,一双玩味非常。
    “呵呵,”低笑出声,“皇上也别一个劲儿的只往微臣一个人的碗里夹菜啊,韩君和潇贵嫔可也都是您的宠妃啊,就算顾念著位分也不好太过厚此薄彼啊,要不这潇贵嫔何必出此下策来引起您的注意?”
    不知纳兰轩是真心玩笑还是故意刻薄,也不知潇琪是真被说中了心思还是馀韵未过,一脸绯红的低著头根本不敢看过来,一向的伶牙俐齿此刻却变成了个闷葫芦。
    若是曾经,逢场作戏左右逢源这样的戏码封玄奕可谓是信手拈来,可是现在,应付这些曾经的男男女女,尤其是当著纳兰轩的面,封玄奕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可是还不待封玄奕烦躁,潇琪的闷不作声反倒让人生疑,且虽然韩瑞风平日里便沈默怪眼,可今日也太安静了些。
    封玄奕不著痕迹的皱了皱眉,却不动声色的继续低头吃饭。
    “韩君今儿个怎麽不说话,皇上可是来的珞绡宫,冲的可是你的面儿,我们不过是陪衬,怎麽你这个主人倒不做声了?瞧这一桌子的菜,一定是早就备下了吧?”视线迎上封玄奕,好好一句话竟怎麽听怎麽酸,“韩君待皇上之心可真是羡煞旁人,只是皇上只来这里用午膳而不是晚膳,实在是不实没人心了。”
    一顿饭,韩瑞风吃的是颤颤巍巍,潇琪吃的是心惊胆战,而纳兰轩虽然达到了目的,满意的看著两人如坐针毡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可话到了嘴边却总是文不对题。
    最後,纳兰轩留下一句“放心,人之常情本宫自然理解。”的话,便轻笑的离开。
    (11鲜币)第五十八章 来访 上
    第五十八章 来访 上
    没有回帝寝的毓鎏宫,而是直接摆架凤仪宫,挥退众人在殿外,前脚踏进门槛,反手便将纳兰轩压在门上,一吻而下,席卷著纳兰轩的感官,令人窒息的强势猛烈,仿佛一个饥渴难耐的野兽,终於得见毫无防备的猎物,急於将他拆吃入腹般急切,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反倒霸道肆虐。
    辗转反侧,直到纳兰轩的双唇有些红肿破皮,让亲吻见隐约充斥著些许腥甜时,才终於愿意放弃这惨遭蹂躏的唇瓣。
    面无表情的看著封玄奕,眼底清明一片,唇角扬著一丝挑衅的弧度,直视著一脸面无表情的封玄奕,冷笑出声:“皇上好大的火气啊。”
    眉宇微敛,正如纳兰轩所说,虽然面无表情,可周身的气场彰显著他的不悦:“凡事注意些分寸,别太过了。”
    闻言,笑意更甚,眼底却冰冷一片:“果然火气不小啊,我还以为是什麽事儿,原来不过是心疼,行,微臣知罪,微臣领旨,只是微臣愚笨,还请皇上明示,皇上这出到底是为了潇贵嫔呢还是韩君?亦或者两者皆有?”
    本想回他一句“与你何干”,和说出口的话却不知为何变了味,怎麽听怎麽像是……醋意……
    静默了许久,封玄奕让了步,无奈一叹,无力的挫败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将纳兰轩用在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声音闷闷的:“随你吧,想要怎样都好,只要你开心……”
    之後一切有我。
    在珞绡宫中,纳兰轩的示威、存心刁难封玄奕怎会看不出,且自己不但没有当众拆穿,反倒是帮他把这戏份做的十足,只是毕竟後宫与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只关乎帝位倒是无妨,怕就怕狗急跳墙对纳兰轩下手。
    今时不同往日,不管当初出於什麽原因,更无论谁对谁错,事实就是,纳兰轩随有皇後名位,却的确无依无靠无所依傍,在朝中更没有任何外戚威势能做为支持,而潇琪却不然,他的父兄虽不至权倾朝野,却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不顾一切只一心想要将纳兰轩置於死地,封玄奕不得不後怕。
    正所谓关心则乱,若是以前,他可以骄傲且自豪的保证纳兰轩的安全,因为他对自己能力的信任,因为自己的周密部署,可若身在局中,难免百密一疏,且自己已身在局中,这“一疏”,他不敢拿纳兰轩的安危做堵住。
    不过比起担心,封玄奕此刻更多的却是欣慰和喜悦。
    担忧的话说出口,却换来纳兰轩堪称酸溜溜的讽刺,乍听之时封玄奕自己也惊呆了,有些猝不及防,可随即便已明了,自己是甘心趁乱此局,而纳兰轩怕是并非如他自己所想,对自己只有恨而再无其他,正所谓身在局中而不自知,正是他此刻的写照,只是时机未到,不可操之过急,封玄奕不想吓跑这个用恨肯大明大方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一扫多日的阴霾和压抑,收紧怀抱,恨不得将人烙如自己的身体、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埋首颈间,封玄奕笑的像个天真的孩子。
    至少还有希望……
    这是对封玄奕最大的救赎,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一路向西北上,西凉南阳王府上,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知仪亲王在我西凉住的可还习惯,这替南阳王打理府中上下以及管理一切军政琐事是否疲惫?”让随从止步门外,只独自一人一边踱著悠闲的步子一边打量著屋里的上上下下,包括面无表情的封玄柘和一脸苍白的萧何。
    耶律溱向来无法无天无拘无束惯了,这样不经通传随意进出皇宫都是稀松平常的小事,更何况是一个南阳王府,封玄柘早已见怪不怪,使了个眼色让屋里的奴才都退下,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自华朝带来的心腹萧何,才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劳烦三皇子挂心。”
    耶律溱眉梢一挑,似笑非笑:“怎麽,连他也支开,本王从来不知道本王的一句话有这麽重的分量。”
    而回应耶律溱的却是封玄柘下意识的皱了眉,声音却听不出任何情绪:“能劳烦三皇子亲自前来一说的话,相比不会是什麽好事。”
    耶律溱好笑,合著自己在他眼里就一瘟神?
    “华朝不必西凉,地大物博,富饶的紧呐,所以本王只是担心前仪亲王住不习惯吧了。”故意把“前”字咬的急重,期待的等著封玄柘的反应许久,换来的趋势无动於衷,耶律溱不免扫兴的“嘁”了声。
    “不知有人说过没有,其实你跟我朝前太子的性子著实相似,要不是确定封玄陌乃我亲弟而你并非,不禁让人误以为你们才是一家子。”封玄柘说自觉说的客观,却不知怎麽触了这位尊贵的三皇子的逆鳞,顿时换来一记狠戾的眼刀,识相的住了嘴,人在屋檐下适时得低头。
    “这十城为我西凉版图也有些日子了吧,”唇角扬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弧度,封玄柘不出声,静候下文。耶律溱回味够了才又开口道,“……三个月……按时间来说足够了,”倏地转过头,笑靥面对封玄柘的眼眸灿若星辰,只是即便是封玄柘如此老辣狠戾的人也不禁为这一眼打了一个寒颤,“你猜,纳兰轩跟著华武帝回宫,是会寻死腻活抵死不从呢,还是干脆破罐子破摔旧情复燃?”
    “都不会。”封玄柘几乎是立刻回答,没有丝毫迟疑和犹豫。
    “啧,你这个样子让你那个心腹看到了,可有得好一阵上心了,”耶律溱打趣道,虽然其中的挑衅居多些,“你对纳兰轩还真是了解啊。”
    无所谓了解不了解,只是同样是从权力欲望的泥潭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多多少少有几分共鸣和公认而已,耶律溱说的无论哪一种,都是堪称自取灭亡的最好方法。
    “好歹本王也是他堂兄,这麽不顾亲情的放任自己的手足在‘敌人’手里实在不合情理,再过一个月就是附属国朝见的时候了,虽然西凉并非华朝的附属国,不过难得停战天下太平,互通友谊还是必要的,”说罢就要起身,“怎麽说你俩也算是同一战线,适时的表示一下自己的决心,有助於联盟的长久。”
    (11鲜币)第五十九章 来访 中
    第五十九章 来访 中
    一个多月来,华朝皇宫内一切相安无事,封玄奕依旧每日来凤仪宫,风雨无阻,只是也如当初一般,一个睡在床上,一个守在床边,再无半分进一步之举。
    而潇琪何止是收敛了,日日晨昏定省见著纳兰轩,简直就想老鼠见了猫,虽然眼里依旧是不甘的愤怒仿佛恨不得将其拆吃入腹,却也敢怒不敢言,一日日的闷不吭声,倒让其他宫嫔诧异,而知道其中原委的几人,则是一脸的不屑轻视,现在更是落了个在荷香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地步。
    比起潇琪,韩瑞风显然自然从容的多,只是眼里的戒备和冰冷,每每看著纳兰轩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藏不住的狠辣,而这份狠辣落在纳兰轩的眼里,只觉得没由来的痛快。
    这一夜,封玄奕一如既往来到凤仪宫,只是却不知为何,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烦躁和担忧,用过晚膳,本该是各忙各的各顾各的,封玄奕却拉著纳兰轩的手久久不愿松开,莫言识相的带著一宫奴才退下,在凤仪宫侍候已经有些日子的荷香和小九,自然看出了皇后很不待见皇上的事,而皇上不但不以为忤,还很是纵容,反倒是愈发宠爱,两人也从起初的诧异变为如今的见怪不怪。
    见一屋子的宫人退下,纳兰轩眼角一挑:“怎麽,皇上有何吩咐?”
    没有急著说话,拉著纳兰轩霸道却也不是温柔的将他拉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环住身子猛然一僵腰身,将头埋在纳兰轩的胸口。
    低头看著靠在胸口的封玄奕,竟莫名觉得疲惫和脆弱,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恨不得将指甲埋进血肉,只有纳兰轩自己知道,有那麽一刹那,他甚至忍不住想要回抱回去的冲动,眼底的波动渐渐化为冰冷,平静的低垂著眉眼,看著埋首手胸前玉冠高束的头颅,许久,才听到封玄奕闷闷的开口。
    “陪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
    好似梦中的呓语,那低微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若不是胸口的震动,纳兰轩不禁要以为自己幻听。
    留在身边永远不离开?纳兰轩心中冷笑,眼神也愈发冰冷,带著些许嘲讽的笑意:好,当然好,事到如今,既然知道你如此深爱著我,如此离不开我,没有比我在你身边更折磨你的了,何乐而不为呢?
    封玄奕的反常在第二天得到了答案,外朝使节觐见的日子就要到了,帝都来了许多他国使节,而今年,除了本就归顺於华朝的各国使节,还迎来了长久的敌国,西凉。
    听到小九带来的消息,坐在椅子上悠闲喝茶的纳兰轩不禁眯起了眼睛,眼底流光一闪而过,还来不及反应,便见莫言急匆匆的进宫宣旨,要各宫嫔妃今夜共饮,与百官共庆各国使节的到来。
    一身隆重繁复的後服加身,与同样身著隆重帝服的封玄奕并肩而立,那一刻,仿佛高高在上的两位天神,无论是朝廷百官还是後宫嫔妃,无一不失神向往,心生叹服,一个霸气威严,一个冷漠高贵,没有一个人质疑他们的位置和身份,平日里朝臣们口中的蓝颜祸水、妖姬魅妃,此刻却成了一声恭恭敬敬的皇後娘娘万福金安,而在後妃口中无权无势娇蛮跋扈的罪臣之子,此刻也没有了质问化成了一个个恭敬标准的福礼。
    丝竹管弦之声不绝於耳,觥筹交错,舞袖翩翩,後妃们一个个明w动人只为能得皇上的青睐,重多圣宠,而大臣们则各自攀谈,笑声阵阵。
    前来觐见的使节紧接著皇上的位置坐在右边下手处,作为西凉代表的三皇子耶律溱眯著眼,一脸甚是享受的模样看著殿中的歌舞,其身後跟著一人,虽然一脸陌生,可那眼神纳兰轩在熟悉不过,一脸淡漠的神情不疾不徐的扫过殿中众人的封玄柘,最终将目光投向御座之上,与正好向这边看来的纳兰轩短暂的重合之後错开,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示出惊讶或者错愕,仿佛理所当然一般,只是不经意的一瞥。
    而作为当朝唯一的皇亲的豫亲王封玄振,则黑著一张脸,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面孔,目光凌厉的盯著自己桌上的饭菜,仿佛有什麽刻骨仇恨似的,一个劲儿的只给自己灌酒,无论有多少随宫觐见的达官显贵之女暗送秋波,尽数置若罔闻。
    不似其馀使节,由於归顺华朝,所以此刻一个个忙不得又是送礼又是奉承,极尽阿谀谄媚,只希望能得到许诺,获得更多的利益和优待,珍宝美人是个个不落,几个衣衫单薄极尽异域风情的美女立於殿上,漂亮的无关,婀娜的身段,尤其是那腰身,隔著单薄的衣料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低垂的眉眼时不时的小心翼翼的看上一眼,眼底波光流转,媚眼如丝,说不清的风情万种,白皙的胳膊就这麽暴露在空气中,傲人的胸部在紧身的衣著下轮廓再清洗诱人不过了,即便明知非礼勿视的朝臣,也不近吞了口口水,而坐在另一侧的後妃一个个目露凶光,恨不得乌眼儿鸡似的将那不知羞耻立於人前对著皇上暗送秋波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或许知道华朝皇后是男人的缘故,进献的美女身边,是一个身材纤细愈发柔弱惹人疼爱的男子,白白净净的模样,一身简单素白的不料将男子的腰线和臀线勾勒的淋漓尽致异常勾人,浅色的眼瞳直视著御座上的封玄奕,没有身边女子的怯懦,也并不张扬凌厉,静默的看著,反倒愈发让人想要征服。
    多少後妃咬碎了一口银牙,此刻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目光死死盯在两人身上,若是目光能化作实体,怕是殿上进献的两人早已体无完肤了。
    “皇上,这是我部可汗进献给您的一点儿心意,不求能得皇上宠幸怜爱,只希望承蒙皇上不弃,能留在皇上身边伺候,端茶倒水也是他们的福气了。”一身异族服饰的男人起身,右手握拳置於左胸前弯腰行礼,哈著腰的笑容上颇有几分谄媚。
    “伊娜尔(克苏齐)给华朝皇上请安,愿华皇福寿绵长、华朝国富民强。”男人的话音刚落,殿中汇聚众人或惊w或锐利目光的一男一女随即躬身行礼。
    (11鲜币)第六十章 来访 下
    第六十章 来访 下
    面对软玉温香施施然的一福,封玄奕端坐於高座,面无表情。
    而封玄奕还未出声,坐在一旁一直甚是享受的耶律溱突然眼睛一亮,轻笑称赞道:“妙哉妙哉,”起身,单手负於身後,三步上前毫无顾忌的围著两人绕著圈子,肆意打量著,“真是美人儿啊,华武帝当真是w福不浅羡煞旁人呐。”
    一时间,丝竹尽停,连清歌曼舞的歌姬舞姬也都停止了动作,悄无声息的退到了两侧。
    而耶律溱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样,面带微笑,虽然毫无温度,负手立於殿中,不卑不亢的直视著同样面无表情的封玄奕和纳兰轩。
    “平身吧。”说这话的是纳兰轩,此言一出,倒是让气氛更加诡异了,异邦送美为求谋利,只会让後宫天下大乱,而作为中宫之主竟然会这麽痛快的答应,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却让使臣脸上乐开了花。
    “谢皇上恩典,谢皇后恩典。”在使节飞快使过来的眼色下伊娜尔和克苏齐谢恩起身。
    所有人看到,在纳兰轩开口的那一刻,封玄奕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使节如了愿,是一脸的欣喜,乐不颠儿的回了自己的座位,伊娜尔和克苏齐本要上前为封玄奕斟酒伺候在侧,却被先一步走下来的莫言请了出去。
    “上歌舞。”宫人的声音响起,歌姬舞姬再次回到殿中,丝竹再起,清歌曼妙,舞袖添香,仿佛方才那样的尴尬从未发生,交谈之声渐起,除了变得开始心不在焉的後妃,和幽幽踱回自己座位上的耶律溱。
    这一夜,在後妃们久旱盼甘霖般的目光下,在使节一脸暧昧的笑容下,封玄奕竟没有翻牌子,没有去凤仪宫,而是独自宿在了毓鎏宫,不曾传召任何一个後妃,包括才进献上来的两位美人。
    而一道圣旨却在同一时间晓谕六宫:伊娜尔,封正四品贵人,赐居春扶宫西偏殿,克苏齐,封正四品选侍,赐居永和宫东偏殿。
    连夜,内务府为新入宫的两位後妃制备住处忙得不可开交,本该在入宫的第一夜承蒙皇上召幸而得以准备的空荡荡然无存,内务府的宫人几乎是全员出动脚步落地的忙碌,额头上冷汗涔涔,总不能让两个皇上亲封的妃子一夜无处落脚吧?
    与此同时,本该宫门下钥的後宫,却多出一个不该在此时此刻出现的人。
    “啧啧,华朝果然不比西凉啊,瞧瞧这皇后殿都能如此极尽奢靡,不是华武帝的寝殿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悠闲的踱著步子,旁若无人的欣赏著凤仪宫内富丽堂皇的装饰和摆设,“如此劳民伤财,真是──不知该如何评定啊。”
    好似兴致勃勃的高谈阔论,只是眼底却不见丝毫温度,冰冷的看著入眼的一切,仿佛这极尽奢华的宫殿在耶律溱眼中不过与死城无异。
    “三皇子不该在这里。”连眉眼都不抬的喝著茶水,丢出来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可话虽这麽说,纳兰轩手边的矮几的另一侧,却摆著一款与纳兰轩手中同样的茶杯,依稀可见从杯沿出溢出的热气带著丝丝茶香。
    或者是参观够了,或者是走累了,耶律溱也不客气,落座於纳兰轩的对面,抬手端茶浅酌一口:“虽然本王是来的有些晚了,你也不至於连一声堂兄也不叫吧,怎麽说在形式上你也算是认祖归宗过了。”
    耶律溱自然不会认为纳兰轩是这麽容易会听自己的话改口,放下茶盏,手肘支在矮几上饶有兴致的看了纳兰轩许久,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毫无预兆的出手,纳兰轩虽有提防,却不料其竟会如此迅猛,身形一僵随即快速闪躲开去。
    一击落空,耶律溱也不气恼,更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看著突然与自己拉开数丈一脸戒备的纳兰轩,好笑道:“看来虽然置身在这情爱之中,你也并未荒废,倒是值得嘉奖。”
    纳兰轩懒得听他这些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不阴不阳的腔调,冷冷的瞥了一眼,也不争辩,自顾自的坐回方才的位置。
    “动作是不错,反应也甚佳,只是这气力,倒是有内需空虚之状,”笑意更盛,却在唇边戛然而止,眼底反倒愈发冰冷刺骨,“心口处最近是不是时常疼痛?”
    纳兰轩一愣,实在有些跟不上耶律溱的思路,一会儿顾左右而言他的欣赏屋子,一会儿又要同自己过招,而现在却又没头没脑的丢出这麽个问句,纳兰轩不禁皱眉,只因那个问题的答案是是。
    这是最近才突然出现的毛病,纳兰轩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提及,所以耶律溱的问题让面无表情的纳兰轩眼底结出层层寒冰。
    虽然没有得到回到,但从纳兰轩的沈默和神情中,耶律溱已经得到了答案,方才的嬉皮笑脸顿时五音无踪,死死盯著纳兰轩半晌,竟突然一笑,拱手:“那可真要恭喜了──”
    见纳兰轩不解,耶律溱笑意更深:“──恭喜堂弟喜得贵子,华朝後继有人了。”
    “什麽?”饶是他纳兰轩也不得不措手不及。
    “没什麽,不过是字面上的意思,”耶律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从怀里拿出一块长命锁,“果然如我所料,时间刚刚好,我不过就是猜猜,既然猜中了,我这个伯伯怎麽也得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嘛。”
    “不可能。”纳兰轩断然否定这个孩子的存在,再次回到宫中,他和封玄奕肌肤相亲只有那一晚,那几乎荒唐的一晚,那来不及理清而急於逃避的一晚。
    “怎麽不可能,对於我长羽族你知道多少?”看著纳兰轩如此果决,耶律溱一脸好笑,走进些,再近些,仿佛要剥开那波澜不禁的面孔看清其中的动摇一般,虽然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已经足够震撼,足够让纳兰轩动摇,即便他面上怎麽处变不惊,可是真正想说的,真正能将他击溃的,还在下一句,“我长羽族有孕,靠的不是如女人那般的月信来算日子,而是心,相爱的心,只有这有了心才能有情,有了情才能孕育生命,且这心是两颗,是相爱,一个巴掌可拍不响。”
    (11鲜币)第六十一章 太后 上
    第六十一章 太后 上
    “孩子可单纯的很,没有世俗权力的束缚,更没有前尘旧梦爱恨情仇的捆绑,只要两情相悦两心相爱,他就会诞生,哪怕他的双亲怎样隐藏遮掩和否认,事实胜於雄辩。”耶律溱好似心情颇好的轻快说道。
    所以说……
    “所以说封玄奕爱你,而你也爱他,此时此刻,在他这麽多的欺骗和背叛伤害之後,你依然爱他,”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被宣诸於口,那仿佛生怕惊醒梦中人的轻柔声音此刻听在耳中竟如此尖厉,“即便他曾亲手杀了你们的第一个孩子。”
    耶律溱说的随意,甚至轻快,回荡在大殿之上却恍若梦魇。
    “那又如何?”短暂的沈默之後,纳兰轩眉梢一挑,答的冰冷,“若我没记错,一年前,也是你对我说,长羽族受孕,受孕两年後才显脉,显脉不显怀六个月後才会产子,若我没有失忆,我记得我回宫至今最多也才两个月,这个笑话未免太牵强了些。”
    耶律溱倒是无所谓,包括纳兰轩的排斥和否认,一一都在自己的预料之内:“我来只是很好奇你是不是此刻仍然爱著那个男人而已,至於你信不信与我无关,我已经得到了我想知道的,其馀的,你们随意。”
    凤眸微眯,毫不遮掩其中的锋芒,却也没有阻止一个闪身躲过宫中戍卫化作一道黑影离开的耶律溱:即便他说的是真的,自己也不会让这成为事实。
    右手下意识的附上小腹,华服之下,平坦的小腹谁也不会相信那里正孕育著一个生命,眼底闪过一丝决绝狠辣,唇角的弧度邪魅嗜血:封玄奕,你最好期盼他说的话都是胡诌,若是真的,那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若凝轩是让感情驾驭了理智,而他纳兰轩,会用行动告诉你什麽叫做理智抹杀那本不该出现的感情!
    “真不知该为你的出现开心,还是为你的无果而遗憾……”目光悠远的融入屋外的夜色,启唇,喃喃自语。
    次日,在各宫妃嫔惴惴不安之中,迎来了再一次的晨昏定省,只是今日,却多了两张新面孔。
    “臣妾(微臣)伊娜尔(克苏齐)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跟随後宫众妃一同行礼参拜後,按照祖制规矩,新进後妃还需单独向中宫请安以示谦卑和顺,只是这无可挑剔的举止配上那锋芒锐利的目光,实在难以同谦卑二字联系上。
    伊娜尔貌美明w,举手投足皆是风情流转,只是目光太过尖锐,藏不住她的野心,而克苏齐就相对收敛了许多,虽然好不刻意避讳与上位者的对视,却不似伊娜尔那般包含侵略性,反倒有几分让人摸不清的深藏不漏。
    “平身吧。”纳兰轩一言,各自落座,“初入宫闱又是异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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