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S1于两分钟前发来消息,下午五点四十五分在市郊探测到的大妖正体,疑为墨茗,还请您多加防备。”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这是一道平静而温和的答复声。
    “是,先生工作辛苦了。”特助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而后轻手轻脚地快速转身离开。
    玻璃门在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合上,偌大的顶层办公室中再度只剩下了一人。
    白晴方在最后一张文件上签好了名字后,从椅背上拿起了黑色的西服外套,一边随意披在自己肩上,一边向着巨大的落地窗走去。
    夜间的霓虹灯在高楼之间不断变幻着瑰丽的色彩,似是交织出了一张又一张光怪陆离的梦网,散落在他的眼前。
    他抬起手臂,将被压在衣服下的长辫抽了出来,系着纯白绑带的墨色长发垂落在他的腰后,因他方才的动作而微微摇晃着。
    一面金边的单片眼镜架在他墨色的眼前。透过镜片所看到的,是布满了一整面玻璃墙的以符文组成的杀阵——仅差一笔,便可以完成了。
    墨茗啊……他心里淡淡地想着。
    那是只在古籍记载中出现过的大妖,其能力为蚕食。以人的生机为食,生魂越为坚固之人,越容易成为它的目标。
    而他又是生魂最为灼热的纯阳之躯,在平日里便是精怪们眼中炙手可热的存在,依理而言,这次也自然会成为那突然现世的墨茗的首选目标。
    他的目光在那缺失了一角的符文上停留了许久。
    ——是杀,还是不杀呢?
    ……到底是有着千年记载的神秘大妖,就这样直接杀掉未免会有些浪费,不若先与它交手几番后再做决定,若是能研究活体,自然也是不错的。
    白晴方这么斟酌着,在检查完房间四角的布置后,又神态自若地坐回办公桌前加班看文件了。
    *
    向清茗正坐在某处公园的长椅上整理思路。
    她看着远处小广场上正在跳广场舞的大妈们,还有抽陀螺的大爷们——这一切都是这么熟悉,就好像她又真的回到了地球上一样。
    想到白晴方在来之前那一副胸有成竹被屏蔽记忆的一定不会是他自己的模样,再看看她的识海中浮现出的目前的情报……嗯,她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住了。
    不认识自己的小白,身份还是个风评很不错的总裁兼除妖师——她一会儿顺着神识契约感应去白氏大楼找到他后要说些什么呢?
    嗨,夫君,我是和你阔别了几个时辰的茗茗,我变成妖怪来找你了,要不要来打一架?
    “呵啊——好困,老婆子,我们回去睡觉吧?”
    “呵啊——我也咋突然觉得有些累了,走,回吧。”
    正在向清茗思考自己的实力能在这个世界的限制下发挥到什么程度,又有可能会遇上来自他的怎样的攻击时,一对老夫妇从她的面前一前一后地晃晃悠悠地经过了。
    她看着他们疲乏的模样,眨了眨黑曜石般的眼睛,是了,她身为大boss身上自带的这个技能——使周围生物陷入“困顿”的能力,也可以发挥用处啊。
    想到此处,她脑海中以正面强上为主旨的计划也成型了,只待她去实施。
    她本就是隐没在空气中的状态,连人类的视线都不用避开,一起身就这么直接遁入了空中,径直前往那生机最为强烈之地,也就是她识海中道侣契约的感应之地——
    无名的夜风在灯火通明的城市上空刮过,途中为在办公楼中加班加点的社畜们带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困意,复又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向清茗停在巨大的玻璃窗外,长发长裙一齐随风飘摇着。
    她负着手,身子向前一探,便用灵视将他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讲道理,以前在上界的时候,他们也不是没找衣修做过现代风的服装,不过再怎么穿却到底还是缺了点环境的衬托,然而现在……
    装满了白色灯光的偌大的办公室中,独独只坐了白晴方一个人。明明应是严肃而规整的黑色西装就那么随意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与那下面无垢的白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放松的坐姿实则挑不出任何瑕疵,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了一道讯息——
    这是不可冒犯的上位者。
    在她面前向来是一袭青衣,总是温和无害地对她笑着的他,不论走到哪儿都要和她贴在一起的白晴方,如今却远远地坐在离她十多米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对着现代设备忙碌着,对她的存在毫无反应。
    她的眼中不仅映射着眼前景色的倒影,还逐渐燃烧起了一种狂热。
    向清茗光这么地看着他就觉得自己的识海已经开始烧起来了,她现在就要吞了这人,让他的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化为泡影——以一种他们彼此最爱的方式。
    她调用起了灵力,或者说,妖力。
    来了。
    白晴方想。
    即使不转过头去看,仅仅靠他自身魂魄的灵知,都能感觉到那源于大妖的铺天盖地的压迫力。
    自精神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震颤,封闭的屋内突然刮起了大风,将鬓边长发吹到了他的脸上。他抬起手,不慌不忙地抬起手将它们别在了耳后。
    心中杀机已定,这只妖,不是可以活着被他研究的那一类。
    自他的右侧不远处,传来了脚步落地的声音。
    白晴方推了下眼镜,放在暗处的左手已然结好了手印。只要他想,那玻璃窗上的杀阵便会自行补完,并且当即启动绞杀他身边的墨茗,而他也会同时动手不给它留任何活路。
    风停息了。他扭过头去,看向那只大妖。
    那是一名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子,她有着一头柔顺的乌发,此刻正整齐地披散在她的脑后。而她那张本应是清丽而冷漠的脸上,此刻正对着他浮现出了一个于她而言有些过于妖冶的笑容。
    无比陌生,却又令他感到无比熟悉,甚至自心中产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他应当在这时候立刻起身,把她抱过来,而不是看着她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那儿远远地对他笑。
    白晴方惊愕于自己一瞬的想法,也惊愕于自己下意识的动作——仅仅只是看到了她的模样,他的左手为什么就自行松开了手印?
    也就是在他这一瞬的失神中,向清茗立刻动了身,她向他的位置袭去,长裙连带着下躯化为了一团黑雾,手中的妖力凝结成惯用的藤蔓,迅速地缠住了他的上身,尤其是脖子。
    抓住他了,可以强上了。
    “白晴方,不要乱动,让我先给你的身体里打上标记,不然一会儿可能会痛。”
    她愉快地笑着,撑在他的上方,一边欣赏他这副长发眼镜西装男的新奇扮相,看着于他瞳中翻滚着的妙不可言的复杂情绪,一边将自己的妖力顺着藤蔓延输进了他的体内。
    “唔……!”他因为她的侵入而蹙起了眉,眼睛也闭了起来,更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了。
    向清茗仗着白晴方这会儿还没有记忆,只敢任由她为所欲为,内心兴奋得不得了。她连脸都不红了,只顾着对他的身体上下其手,嘴里还叭叭地开始口无遮拦:
    “他们管你叫白先生……哼,什么白先生来白先生去的……你是我的小白,不许他们管你叫先生!”
    她一只手撑在他头旁的椅背上,一只手就开始边摸边解他衬衫上的扣子,灰色的领带已经被扔到了一旁,正好挂在了已经切到屏保界面的电脑屏幕上。
    浓郁的栀子花的气味从她的身上传了过来,沁入了他的每一寸衣物。
    白晴方就没见过这么不合理的妖,跟他一个水平的要么被他杀,要么就是想杀了他,可这只像是突然从书中钻出来的墨茗,看起来却好像对他另有所图?是感情上的吗?
    “虽然办公室这个场合有些不尽人意,但总归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他听见她满足的叹息声。
    又是打标记,又是小白的,现在还冒出来个在一起。
    ……她似乎觉得,她跟他应该是另一种非人妖之间对立的密切关系。而他的内心竟然对这样亲密的接触生不出半点反感,甚至还在期待着她下一步会和他做些什么。
    有意思。
    不论是她对他产生的影响,还是她这个存在本身,比他从前遇到过的一切人和妖加起来都要有意思的多。
    他现在已经不想杀掉她了,留着她看看事情之后会变成什么样不好吗?
    隐藏在四周的随时可以启用以取她性命的暗器,也全都成了废物。
    白晴方想着想着,就开始笑了,并非他平日里会对别人做出的虚假的温和,而是真心想和她继续下去的一种期待的笑容。
    他抬起头,对她勾起了唇,而后轻声问她:“请问……你可以帮我把眼镜取下来吗?”
    向清茗真是爱惨了他这种看起来若即若离其实身体上却很诚实的调子——这套行头也是,看着就想给他扒下来然后为所欲为。
    她点点头,在他的注视中帮他摘下了那副单片眼镜,而后转过身放在了她身后的办公桌上。
    “这是我用来甄别匿形状态下的妖族和绘制符文的工具。不过显然已经用不上了,现在还会碍事。”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热气拂过她裸露在外的锁骨,带起一片湿意。
    向清茗的耳根不自觉地泛起了红,她在心里骂了一句真不争气,怎么现实生活里是这样,在虚拟的世界里还是这样?!
    她看着他脸上那与自己同为墨色的眼眸,命令他:“闭眼。”
    他笑了笑,如她所愿地合上了眼。
    脸上先是传来了被头发扫过的些许痒意,而后便是一个温热的吻,像羽毛似的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随之而来的,则是在他腰间响起的一道清脆的“咔哒”声。
    一只手拉开了拉链,将前路开辟出来,然后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那处已经有些明显的鼓包。
    他的呼吸急促了些,下意识想要睁开眼,然后用已经恢复了知觉的手抓住她的,以阻止这一行为——但他想到了她的命令,于是还是乖乖地陷在皮椅里,闭着眼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向清茗自然是感受到了他那点儿小动作的,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更兴奋了。
    她松开了缠在他身上的藤条,垂下头靠在他的颈旁,手也伸进了他的内裤,口中对他诉说着情人间的爱语:“小白好乖,我很喜欢。就这样继续保持下去吧,我会更加……疼爱你的。”
    似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语,她用手包住了肉柱的前端,拇指在马眼上轻轻地抚弄着。
    她对他的敏感点烂熟于心,没过几番功夫,他便开始在她的身下隐忍地轻喘了起来。
    “哈……”
    向清茗有些好笑地感受着他紧绷的身体,他原来也会有这种紧张的时候……呵,还端着架子呢。
    她松开了他,却在他一瞬放松的时候,坏心眼地直接跨在了他的身上。身上长裙被掀起,复又呼啦一声罩下,为他们紧紧贴合的私处拉起了一层黑色的帷幕。
    白晴方是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得到顶在他肉柱上的那两瓣柔软而湿润的存在。泛着热意的,属于她的隐秘花园,此刻正对着他敞开了大门——只消能够褪去那层碍事的遮挡,他就能像她侵入他的体内一样,也填进她的身体中。
    想到此处,一阵躁动便涌向了他本就蓄势待发的长枪,他的肉棒在她的穴口处跃跃欲试地跳了跳,似乎是在向她问好——
    他没忍住,情不自禁地抬起了眼,用那双已经翻滚着情欲的黑眸看向她的脸庞,而后果不其然地对上了她兴味盎然的视线。
    她笑了笑,而后抬起双臂将他搂入怀中,枕在他的头顶上,语气散漫地对他说:“白晴方,才夸了你没几分钟,你就不听话了?让我想想该怎么罚你比较好……”
    他靠在她柔软的胸前,刚想开口为自己的无心之举解释一二,可下一秒,堵在喉咙眼的话语便化为了一声急促的喘息。
    “哈啊!”
    她在下压着蹭他……隔着那层她明明可以随手撤掉的内裤。
    好过分。他用口型无声地控诉她。
    不知是被谁弄得湿漉漉的布料被撑成了一个圆形,于身体的起伏之中,时不时“不小心”顶进她的穴内,却又总会被迫中止深入,沾着水渍不甘地退出来,接着继续接受她的惩罚。
    “……嗯……知错了……吗?”向清茗的声音变得有些不稳了。
    ……被屏蔽了原有记忆的白晴方在这个世界中还是个处男,他真的是用尽了自己二十多年人生里看到的所有邪门歪道,才能把守住自己的精关。
    “哈……啊……”他无暇回答她的问话,只是埋在她的胸前难耐地呻吟着,试图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狼狈。
    但饶是如此,他的脸上还是不受控地泛起了红潮。肉体与精神上的两股冲动也开始打架——前者叫嚣着快别装肌无力了,赶紧动手抓住这只妖精,把她推在桌子上压着操;
    后者却像是紧箍咒似的一直在潜意识里告诫他:要听她的话,要顺从于她,不要违抗她的给予。
    向来以理智为第一的白晴方,如今却被欲望冲得有些迷糊了。他疑惑地想,他的大脑到底为什么要让他听她的话呢?他又为什么要跟着自己的大脑来做事呢……?这次,要不要就任由冲动来主导自己……
    垂落在椅子上的指尖动了动,就要挨上她的大腿。
    向清茗却也在这时玩够了,或者说,忍不住了。她垂下一臂,在划过自己的大腿根时轻轻一点,那条被他视为仇敌的内裤便终于消失了。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他的性器就又被她的手握住了。
    这次的力道,已经不属于逗弄的范畴了,而是像要将他用在某处一样——
    “唔!”他浑身一抖就要释放出来,但那出口却被她快速用拇指按压住,只能自顶端冒出来一两朵白花。
    “不要射在外面——”他在一阵头晕目眩中听见她急促的声音。
    肉柱上的压迫感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头到尾都被包覆住的快意。他埋入了她的体内,在她的引导之下。
    紧致的穴道不停往里吸着他,不给他在某处留连的机会,只教他朝更深处进发。
    “……啊……好……舒服……”她慢慢地在他的胯上坐了下来,心满意足地要将他一点点吃掉。
    娇柔的呻吟声像是羽毛挠在他的心头,诱着他想要给她更多快乐。
    “……要射在里面,知道吗?”她抵上了他的额头,情乱意迷地欣赏着他闭上眼蹙起眉头一脸受了欺负的模样,并笑着补完了下半句话。
    话音刚落,他就不受控制地射进了她的穴里。
    “咿啊——”
    她被突然注入的液体激得浑身一抖,腿一软就这么直接滑落了下去,粗长的性器整根没入,在她原本平坦的小腹上顶出了一块凸起。
    激烈的快感把她送上了高潮,她的脊背在颤抖中弓了起来,脑袋无力地埋在他的颈窝处,胳膊也只是勉强能勾住他的肩膀。
    伴随着他微颤的叹息声,一滴热意坠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哈啊……真是……不得了的妖精……”
    白晴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睁开了他有些湿润的眼眸,那眼中已然出现了一抹翠意。
    ……等等,妖精……她是妖精!
    因为得以释放而迅速回笼的理智在他的脑内警铃大振,他赶忙抬起手臂,用双手托住她的臀部,想把她从自己的肉棒上抬起来——
    “你干嘛啦!”向清茗十分不满地扯住了他脑后的头发,她还在享受这被他塞得满满当当的快活呢,怎么可以让他这么快就拔出去。
    白晴方歪着头焦急地告诉她:“我知道你是大妖,但就这样吃下我的元阳,也会对你造成伤害的!快起来,把那些东西排出体外……”他不想让她在这种地方受伤。
    “不要。你的元阳刚才就已经被我吸收了,而且你看我现在像是有事的样子吗?”向清茗颇为无奈地睨了他一眼,松开了他的头发,又在他的手上小幅度地扭了扭自己的屁股。
    咕叽咕叽的水声自她的下体中冒了出来。
    他看着她那张写满了爱欲的面庞,默默地又把她的身子放了下来,连带着那些液体,一并送还了她的体内。
    ……原来古籍上对她记载的蚕食也有这个意思。白晴方恍然大悟。
    “嗯……”她满意地哼了一声,而后抬起头亮晶晶地与他对视,坐在他逐渐复苏的性器上问他:“喜欢吗?”
    白晴方伸手圈住了她的腰,先是认真对她点点头,而后扬了扬唇角,微笑着答道:“我都喜欢。”
    向清茗:好一个都。
    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真诚,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看不出来的东西正在他的暗地里酝酿着——就像现实里的他刚与她接触时的那样。
    不过区别是,当时的她会对他万分提防,现在嘛……她才不怕他,来什么她都能接受。
    她弯了弯眼对他的回答表示满意,而后又对他说:“低下头来,离我再近些。”
    白晴方照做。在他离她还有一寸不到的距离时,她主动凑了上来,撬开他的唇关,将舌头闯入他的口中,肆无忌惮地掠夺起了属于他的气息。
    “唔。”
    他垂下眼,安静地俯视着她闭上眼聚精会神亲他的模样,插在她体内的性器却十分诚实地彻底硬了起来。
    二人交缠在一起,暧昧的水声啾啾作响着,似是在诉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
    良久,向清茗才恋恋不舍地和他分开。但她还是贴在他的唇边,炽热地问他:“这次你想要多久?”
    他意犹未尽舔了舔她的嘴唇,而后又直接吻了下去——他要用行为回答她,上次是纯属经验不足,这次他要和她做到她先妖力枯竭才罢休。
    ……
    栀子花的香气飘了满堂。
    清脆的铃声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他睁开深绿色的眼眸,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亮起的手机。
    向清茗正把他压在桌子上亲得难舍难分,下身和他的紧紧嵌在一起——这样乖巧而又生涩的他对她而言简直是人形若雾草,怎么吸都吸不够。
    因此被这突然的来电打断后,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抬起唇,几条银丝若即若离地牵在他们之间,又于下一息被她用舌头卷进口中。
    这一幕被他尽收眼底——她明明是清冷型的长相,做起这淫糜之举却又分外合适,就像是一株被精心栽培出的花朵一样……但那又会是谁做的呢?他嫉妒地想。
    向清茗抬起胳膊,将那恼人的手机召到了自己的手中,她眯着眼瞥了瞥来电的备注,然后问身下的他:
    “是徐特助。就这样接电话,没问题吧?”
    “没问题。麻烦你帮我接通一下。”他温顺地回答道。
    她点点头,指尖在滑过接通之前,于免提的按键上晃了晃,但最终还是没有点下去。
    虽然也挺想知道他的手下会和他说些什么……可是这房间里只要有他们两个的声音就够了。
    铃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白晴方镇定自若的声音。
    “一切无事,传达给S1组,可以撤离了。”
    “明早的安排不变。”
    向清茗看见他这副模样就想更用力地搓揉他。
    “……嗯,确认是墨茗,已经制服了。”
    嗯?她的目光从他红痕遍布的胸膛上移到了他的脸上,在他无辜的视线中,用力绞了他一下。
    “咳嗯!……嗯,我没事,你挂吧。”他手下按住的几张文件发出了被揉成一团的哀鸣声。
    通话界面随即关闭,然后连着手机一起被她丢到了一旁。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妖族这一设定的影响向,向清茗今天的情绪格外强烈——亦包括在不快上的。
    因着有能够浮空的妖体,她可以无视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轻而易举地对他做任何事。
    她紧紧地扼住了他的脖子,像一条蛇缠着猎物那般,贴着他的耳畔对他说:
    “我的名字是向清茗,不是墨茗。你应该叫我茗茗。”
    “记住了吗?”她张开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他的耳垂,而后才放开了对他脖子的钳制,那里已然留下了几道红印。
    向清茗,向清茗。
    他急促地喘着气,咀嚼着这个熟悉到一入耳便能浮现出写法的名字。
    “哈……哈……记住了,你是向清茗。”
    听到他对她称呼的改变,她心满意足地笑了声,扭着腰让他的肉棒在自己的体内搅了搅。
    “乖。我的小白……不论何时都是最乖的。”
    她在他的唇角烙下一吻,然后枕在了他的胸前,无比依恋地对他道:
    “茗茗……最喜欢你了……”所以快点想起我来吧。
    向清茗看不见他的脸,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的眼睛完全变为碧绿色的那短暂一瞬。她只是知到自己的身体被他搂住了,以及自头顶传来的一声呢喃。
    “茗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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