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挂上天幕时喘息才终于缓下来。
    姜孜泡完澡从浴室走出来,沉度的衬衫穿在身上宽松而舒适,身上冒着热气,发尾挂着水珠摇摇晃晃扑在床上。
    灯仍亮着,照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但实在困倦,根本没力气去关。
    沉度点了颗烟后去给姜孜盖被子,干净的手指掐着忽明忽暗的火,轻轻一抖,半截烟灰便弥漫在月相里。
    “白天不是要回老宅,赶紧睡吧。”
    姜孜艰难地翻了个身,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沉度轻应,附身吻她。
    雪松木沐浴露的味道划过耳畔,如二月的风冷冽也温柔。
    凌晨的天空是泛着红的深蓝色,繁星密布预示着天亮以后的好天气。
    嘴上说着让沉度赶紧睡,其实真的比她先睡肯定要闹脾气的。
    月光很满,姜孜抱过去手环绕沉度腰后,迷迷糊糊埋在腹窝里,“好累呀……”呢呢喃喃地热气蒸在皮肤上令人心痒。
    “自己找的。”
    环紧姜孜的肩膀,沉度颇为无情地说道。
    极端的诱惑是会让人疯狂的。
    欲望变成自由落体,在潘多拉魔盒中无限下坠。
    姜孜累的没力气犟嘴,只能是揶揄的语气,“礼物还满意吗。”
    沉度转身关了灯,房间瞬间陷入黑暗,仔细去看只剩玻璃幕墙外撒着一束光,照亮了床尾的纹路。
    “还行。”音线低沉,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就只是还行?
    听他这样平淡的语气,姜孜十分努力想坐起来。
    不为别的,就为她屁股上的巴掌印,胸上的掐纹和脚腕上的红痕。
    世界的参差大概就是长了一张大气妩媚的脸,声音也是清冷的,但在爱人面前凶起来确是个十足的撒娇怪。
    姜孜边哼唧边咬,沉度被咬的不轻。
    对于姜孜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放任。
    她像枝艳丽的玫瑰,睚眦必报热烈又疯狂,就连诱惑也是目光清澈坦坦荡荡。®oūzℍаιωū.ⅰπfo(rouzhaiwu.info)
    而这些都无须骄矜作态,是她身体里本身就存在的美丽。
    其实也曾无法接受自己的妥协。
    遇见姜孜后柔软总会被轻易唤起,爱欲渐渐消磨了上位者对自持的最后底线。
    只是最终挣扎无用。
    万里明光,只要是她,就足以燃透整个心脏。
    最后实在是疼只能使了巧劲将她两手交迭后压在身下。
    不过斗智斗勇这些年,姜孜也不是白练的,找准空隙使出最后的力气踢了他的小腿骨。
    ………
    闷哼一声,“弄的你轻!”
    姜孜穿着他的简简单单的白色衬衣,黑暗里的肌肤是月光拢绕的莹白色。
    香气蛊惑,暧昧无限。
    没有消散不了的欢愉,要珍惜每一个鬼迷心窍色令智昏的时刻。
    沉度不顾姜孜地挣扎拉过她的双手扣在腰后,撩起内裤就往里进。
    姜孜咬着嘴唇,呻吟闷在鼻腔里。
    她眼角泛红,波光流转的眼睛全是控诉。
    沉度撞的太狠,她只能反手回握,他的身体也成了她唯一的支撑点。
    后仰的脖颈垂下丝丝缕缕的长发,像海藻一样在月光下漂浮。床和人都在抖,被撞击地抖动,仿佛狂风席卷花树,剥落破碎的呻吟和呓语。
    “就是学不会听话。”沉度单手扣着她的腰,他下身又快又狠地擦过她体内的敏感点。
    上半夜数不清高潮了多少次,洗完澡依然还是敏感的。
    此时更是受不住,感觉重新泡在了水里。
    喘息很急促,脑子里蒸腾起一片雾气。
    想不客气的回一句却被迅猛的动作撞得七零八落。
    姜孜腰上发麻脚腕发软,终于体会到以前的沉度在床上有多让着她。
    沉度坚硬的欲望在她身体里驰骋,偶尔浅浅退出来一截后再重重凿进去。
    他眯着眼挑了她锁骨上最亮的地方咬上去,带着沉沉的鼻音,似哄似蛊惑,“姜孜,乖一点。”
    他不满姜孜把自己置于危险,牙齿继续游走咬上她的肩膀,胸前的皮肤上汗水密布。
    姜孜被撞地眼神失了焦,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海边接连不断拍打的巨浪。目光无法聚拢,只能紧紧靠着他的腰,任他在射满她小腹后又把她捞起来按进怀里。
    又是一场欢愉过后天空也逐渐泛了白。
    姜孜彻底失了力,赤裸的身体依然沉浸在高潮余韵里,时不时痉挛。
    沉度又叫了一遍:“姜孜。”
    被点到名的狐狸奋力睁开眼,看着光抵在沉度的下颌线,模糊了喉间的骨感却清晰了侧脸。
    天虽然亮了却好像依然有月光洒下来,沉度的眼神像是在窥视审判前夜的天使。
    他弯下膝盖,发狂地吻着,任自己丢盔弃甲,最后只能声音很低地说:“姜孜,不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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