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周三吗?那可能要挑在上班时间去了,我下周的课程和工作都排得比较满。”
    林瑜良蹲在拍摄场地的外缘,注视着郑秀妍偷偷摸摸地溜到窗边,分几次将文熙俊开场送给金泰妍的草莓牛奶喝光,他嘴角忍不住抽动几下,“胆子还真大啊…真是自由的灵魂…”
    话音未落,手机中便隐约传来了某人愤怒地咆哮声,林瑜良连忙堵着耳朵将手机拿远,把音量调小才重新贴到耳边。
    “没有,没有,刚才当然不是说努娜你…
    “…花肯定会准备好,光敏不是说负载要祈祷伺服保佑么,我们也要做好相应的准备…
    说着说着林瑜良忽然感觉有股视线在盯着自己,他不适地扭动下身子,先是沿着场边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再抬起头,正好迎上金岷浩好奇审视地目光。
    “人事招聘我们先放出消息。努娜你来定,入职后背调我来做。不过我建议最好是选‘工断’女性,能够带来的资源多寡倒是其次,最主要是和前公司藕断丝连的概率较低。”
    林瑜良一边说着,一边朝张口欲言的金岷浩毫不客气地摆摆手,顺便再送上一对白眼,然后背过身去,保持鸭子步的姿势,将声音压的更低,缓缓挪向场地的角落边缘,“嗯,没问题,就按照光敏说的,约下午的保龄球馆…”
    “努娜?人事?这又是干什么了,神神秘秘的...”金岷浩小声嘟囔道。
    “你自己这边还火烧眉毛呢,还有功夫管别人?”具善希低头阅读着手机上的消息,眉头逐渐收紧,手插进头发内用力抓挠几下,重重地叹息一声,“哎…怎么同公司出道,还有自家粉丝来组织发反对贴的,情绪比两个对家的人还激动。”
    她捏捏眉心,满面愁容地放下手机,手肘碰碰金岷浩的腰侧,“你呢?中午利用的怎么样?问出什么没?”
    “问出什么来我还能是现在的表情么?”金岷浩用手护住腰侧,挡住自侧面袭来的攻击,甩甩手,看向场中正在互相‘爆料‘的少女们,“什么都没问出来,瑜良说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具善希狐疑地看了一眼蹲在角落的林瑜良,然后目露怜悯地注视着金岷浩,“我说...你不是被他给耍了吧?他为了接近允儿,所以才答应下来,然后随便应付应付就完事了。”
    “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而且在背后非议别人可不太好啊,具经纪。”
    挂断电话的林瑜良踱步来到两人身侧,视线扫过面露窘色的具善希,然后落到将具善希隐隐挡住的金岷浩身上,右手掌心向上摊开,耸耸肩膀,“看吧,这就是我中午和你说的,你还偏要反驳我。”
    “不是,我就是习惯性的站下位置。”金岷浩将微斜的身体摆正,辩驳道。
    “就算养成习惯也总要有个源头吧?”林瑜良说完注视着两人莞而一笑,口中啧啧有声,意味莫名地说道:“啧啧,我这算不算是资敌啊…”
    具善希听两人说了半天,讲的云里雾里,什么都没说明白。
    打量下沉默下来的两人,她等了几秒便安耐不住性子,错身隔在两人中间,像是炸毛的老虎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林瑜良,双手环抱板着脸问道:“你们俩个说什么呢?干脆得讲明白点,别说的跟打哑迷似得。”
    林瑜良见她这幅样子,挑了挑眉,接着单手举起后退几步,“你自己问他好了,这事我就掺和到这里为止。”
    具善希扭头撇了一眼金岷浩,转过头来正要说些什么,场中李敬奎高声的呵斥便在屋内响起。
    “大叔粉怎么了?大叔们怎么了?!”
    李敬奎面红耳赤,恶狠狠地将手中的话筒玩偶丢到郑秀妍脚边,双目圆瞪,死死盯着慌忙捡起玩偶,堂皇无错的郑秀妍,“大叔粉连喜欢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郑秀妍面对大前辈突然袭来的训斥还有些茫然,可节目的录制并不会因此停下,她只好单手抱着玩偶,另一只手捂住嘴,用附和观众印象的综艺笑,来拖延过这段时间。
    围在周围的少女们互相肩搂着肩,也不知道该如何帮腔解围,只能陪着她一起笑。
    盘腿坐在前排的程梦洁,听到她们笑声渐小,举着台本站起身,对制作组的工作人员们挥挥手,“好,卡。到这里先暂停一下。”
    接着她转身看向自觉站成一排的少女们,用台本敲了敲肩头,“怎么回事?状态不太对吗?录制开始一小时了,讲的还是些上午录制中已经讲过的事情。还是说你们平常对彼此的了解,就只有这些事情可以说了?”
    说着她视线从一溜霜打茄子般的少女们身上扫过,张口欲言却又想起编剧交递来的台词稿件上,她们被公司严格规定的话题范围。
    倍感烦躁的程梦洁低下头,不顾形象的挠挠头发,重新抬起头时她重新转身面向工作组,昂首在人群中找了一圈,然后朝林瑜良三人所在的方向招招手,“金代理、具代理,有时间聊聊么?关于拍摄当中的问题。”
    具善希赶在金岷浩之前高声应道:“当然没问题,pdnim。”
    两人顺着工作人员自觉分开的空隙,来到程梦洁身旁,“情况允许的话,我们会尽快协助您进行问题解决的。”
    “放心,都是一些你们力所能及的小事。”程梦洁弯腰拍拍作家的肩膀,指指通往一层的楼梯,示意她跟自己一起,然后扭头看向金岷浩两人,“况且这些事情也不是没得谈,就看双方的诚意了,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我们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在众人的目送下,一行四人沿着楼梯走向一层,行至半途,程梦洁去而复返,手扶着围栏招呼道:“瑜良,组织大家休息下,让摄制组做好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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