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羞耻,可李岁晚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被药晕过去的小郎君,脱光了衣服送上了她的床。平常自己沐浴都羞于触碰的阳具现在却挺立着,光洁无毛粉嫩漂亮却又火热坚硬,还不知道即将面对着什么。
    岁荃会先将她的小穴舔湿吧,再将手借着水的润滑送进去放松,以便吞吃阳具的时候不会那么难受,察觉差不多了,便抱住她将她对准挺立的阳具往下压,处男的鲜嫩的家伙会不会一下子便被她将里头的精液裹出来呢。“唔唔…”李岁晚呻吟着,思绪纷飞混乱,太淫荡了,这种画面想想都觉得受不住。
    岁荃的指往里送,模仿阳具在她的穴内抽插,尽可能最大程度抠挖着内壁,方才高潮过的穴不断收缩,是在脑中幻想了两个人弄她的画面吧,岁荃用牙齿含住嫩珠儿轻轻向外拉扯,不然为什么绞的这么厉害,不过两根手指罢了,抽动得都有些艰难。
    “够了够了…”李岁晚觉得受不住了,她方才就不该撩拨岁荃,“嗯…批奏折…岁荃…”这时候想起来批奏折了。
    岁荃也觉得差不多了,他的脖颈被李岁晚掐的太狠了,差一点就要体会到窒息的感觉。于是上下动作加快,将李岁晚再次送上顶点之后便歇了。
    她实在太累了,岁荃将她的身子扶住,在浴池中帮她好生清理了一番。又移到外间的塌上,用精油替她好好按摩了一次。唔唔,要是没有了岁荃可怎么办呀,李岁晚被弄得舒服极了,上哪再找一个这么什么都会又贴心的宝贝呢?
    苏允言还躺在那个被水濡湿的床上,半点动静都没有,只有上下起伏的胸口让人知道他还活着。岁荃用的迷药自然有保障,直到明日早晨他才会醒来。
    岁荃目光冰冷看着他光裸的身体,像在看一团令人嫌恶的垃圾。就这么喜欢他吗?多么激烈啊,瞧瞧,他丑陋的身体上留下深深的她的印记,血红的,已经干涸的印记。如果不好好治疗,一定会留疤吧。
    可是,他是不会允许这种肮脏卑微的人带着她的印记的。杀也不能杀,岁荃知道李岁晚放心他去处理,自然是出于信任,他无法辜负这种信任。
    岁荃掏出一个瓷瓶,里头装着他自己配制的药,用这种药来敷伤口,见效快,且不会留疤。拔开塞子,便在半空中朝下倾倒,药粉纷纷扬扬,但也大部分裹在了他的伤口处。即使处在昏迷的状态中,他也难受的皱了眉头。见效快的药自然比较激烈,痛,也会比平常的药更深刻。
    接着又掏出一只小盒子,里头细细簌簌有什么活物在动来动去。岁荃依旧面无表情,将盒子打开,里头长相怪异的小虫子艰难的朝上爬,刚要爬到光明处又啪嗒掉了下来。真蠢。岁荃欣赏了会儿。
    便宜你了。岁荃有一万种方式能让他忘掉这段和李岁晚相遇的记忆,可惜结果大多不太好,苏允言最后必定不死也得残。但李岁晚还等着他发挥才能,当一个好官呢。于是岁荃斟酌良久,最终决定动用自己饲养的世间仅此一只的嗜梦虫。
    他身上种了世间最毒的蛊虫,因而几乎所有的蛊虫都可以听他号令,被他饲养成活。岁荃曾在古书种看见过一种“嗜梦虫”,最终居然被他培养了出来。“嗜梦虫”顾名思义就是吞噬掉人的梦境。但不仅于此,它还能吞噬掉人的记忆,天道伦常,吞噬梦境会消耗蛊虫的生命,但吞噬记忆则会直接让蛊虫被反噬最终灭亡。
    雁过都会留声,而嗜梦虫吞噬记忆却丝毫不留痕迹,外人难以察觉到问题,连被吞噬的人自己也发觉不到,因为嗜梦虫吞噬一段,相应的,也会根据情况替他补足一块记忆来弥补。虽然有些生硬,但一般人也不会发觉到不对劲。
    顺着耳廓,虫子倏的一下便钻了进去,在他的脑内穿梭。岁荃闭上眼睛,苏允言脑中关于李岁晚的画面便同步在他的脑中播放,李岁晚起起伏伏的身躯、因为快感伸出的小舌、手指在苏允言的口中抽插、又狠狠掐着他的乳头,还有带着哭腔不断夸赞他的话。
    岁荃觉得自己平静的心中冒出一团热火,只要他想,就可以对着嗜梦虫下达指令,那么苏允言此生都不会醒来,带着空空的脑壳长眠。这卑贱的人,怎么敢对她有这样大胆的企图呢。以下犯上,连诛九族的不为过。
    可是不能。李岁晚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岁荃尝试着稳住自己的心神,情绪的波动让嗜梦虫都激动了起来,画面一个劲抖动。他凝住自己的精神,吞噬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渐渐的,他的头上冒出密密的细汗来,岁荃觉得自己的脑中也受到了刺痛的攻击,一阵一阵挑动着神经。消去,填补。明明就见了那么几次,苏允言对于李岁晚的记忆却是那么深刻。
    终于,岁荃觉得嗜梦虫到了崩溃的边缘,便知道应当差不多了。他心念一动,嗜梦虫快速爬了出来。在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刹那剧烈颤动,瞬间灰飞烟灭。
    因为连接着他的心神,嗜梦虫的死亡自然也牵动了岁荃,他脑中一阵刺痛,唇边溢出血来。咳,他漫不经心将血抹去。
    床上的男人重又陷入平静,岁荃空运气,将他的衣服勉强穿在了身上。嫌弃地抓住他的身体,跳出窗外,在夜色中穿梭在宫殿的顶上。
    这个该死的卑贱之人,以为自己很特别吗,要不了多久,李岁晚宠幸了别的更年轻俊秀的人,自然会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岁荃眼中冰冷,又划过一丝嘲意。夜晚有些冰冷,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可笑固执的到底是谁。
    李岁晚的宫中灯火通明,她的身子窝在桌后,脸上带着生无可恋。桌上累着厚厚两迭奏折,她有些傻眼,明明记得自己之前批了一些呀,怎么还有这么多!
    有什么办法,她拿起顶上的一本。哦哦,是地方官送来的,说他们那土特产今年丰收,特地送来请陛下品尝。李岁晚知道这个,前些年她还是王爷的时候吃过两个,挺好吃,就是她不太受宠,分到的不多。看着斤两前的数字,李岁晚很满意,御笔一挥,写了两个“不错!”。
    下一本,王御史送来的,参岁荃。李岁晚看都不看,岁荃一天要被参八百回,她连这些大臣的话都能背出来了,什么“陛下慎重”“功高盖主”“阉党乱政”。她巴不得岁荃乱政呢,可惜他只会压着自己,一门心思想把李岁晚培养成一个君主。但是还是得应付应付,李岁晚写:“爱卿费心,朕心甚慰。”
    下一本,也是地方官送来的,说某地某妇人夫丧数十年,独自将小儿抚养成材。这个狗屁官感念妇人的贞烈,想替她请封一块贞节牌坊。李岁晚心头火气,自文帝之后,本朝对女性的束缚已经少了许多,贞节牌坊也是好多年不曾建筑过。如今这个狗东西居然敢明目张胆着把折子递到她这儿来,她气的笔上的墨都一阵乱飞,破口大骂:“这种东西也配当官!光明正大兴这腐朽陋习!呸!”
    屋外岁荃静静听了一会儿,眼底划过一抹温柔。李岁晚,其实完全可以当好一个百姓爱戴、史书称颂的帝王啊。
    但前提是,李岁晚自己得心里愿意坚持下。岁荃推开门,果然,李岁晚看见他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有救了。
    岁荃先报告了处理苏允言的经过,李岁晚只当他完成了一件普通的工作,觉得他完成的效率非常高,雷厉风行,不会让人有后顾之忧,满意地站起身,扶上他的肩,递上了一个吻。
    “陛下!”岁荃扶住她的身体,带着到桌边坐下,示意她继续。
    李岁晚挣扎了两下,岁荃无法,便握住她的手,将人整个提起塞进自己的怀中,带着她翻开新的一本:“陛下,奴陪您一起看。”
    她整个人都窝在岁荃的怀中,知道自己没法拒绝了,只好点了点头,带着他的手,将笔在墨盘中蘸饱了墨,但还是烦躁似的道:“究竟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你找来的这些男人到底靠不靠谱,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毫无动静!”
    岁荃语气平静:“陛下,静心。您还有大概八十本奏折要批示。”
    “唔。”李岁晚知道没办法,看着桌上高高垒起的“课业”,心底欲哭无泪。
    (关于嗜梦虫,是私设!搞的好像很玄幻很扯,但是我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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