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师妃暄以及婠婠等人之外,要说对于陆渊的实力最为震惊的,无疑就是李建成和李渊了。
    是的,自从几个月前因为佛门没有把和氏璧献给自己,而是给了李建成,使得他因此暂时打消设立世子的决定之后,李渊现在终于慢慢回过味来,这世子,还是越早确立越好。
    当然,他之所以会有如此决断,也和他接到消息,隋炀帝杨广最近刚刚被与文化及在江东杀死有关。
    随着杨广死去,那么就意味着隋朝正统的彻底消失,也标志着天下正式进入了诸侯混战的时代。
    而这时,他自然没有必要再去奉什么杨广的孙子杨侑为帝,自己直接称帝也没有任何问题。
    然后,问题就来了。
    因为他之前没有确定世子人选的缘故,使得他们李阀手下的将士几乎已经分裂成了李建成和李世民两派!
    这个时候,他若是宣布想要确定世子,也就是之后太子人选的话,那么为了争夺太子之位,可以想见的是,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必然有一场恶战。
    这对于正在开疆拓土打天下的李阀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李渊是真的不确定要把世子位置传给谁了。
    本心来说,他是非常中意李建成的。
    除了因为李建成是长子,他最为关注之外,也和李世民太过优秀有一定关系。
    对于普通人家而言,自然是孩子越优秀越好,可对于皇家而言,若是自己的孩子太优秀,甚至比自己还优秀的多,那这个皇帝怕是睡觉都不安稳了。
    而相比之下,李建成就让李渊睡得香的多了。
    如果没有陆渊这档子事,李渊早就下令将李建成选为世子了,但现在……
    想到李建成竟然得罪了一尊二十多岁的先天大宗师,李渊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且不说陆渊未来的潜力,就说现在,同为大宗师的‘武尊’毕玄和‘奕剑大师’傅采林,那可都是以一人之力支撑一个国家的存在!
    若他真的确定李建成为世子,那万一陆渊选择与他们为敌,你让他们以后还怎么敢睡一个安稳觉?
    就算有佛门保护也是如此!
    “唉,事情麻烦了……”
    李渊在宫殿之中忧虑的来回踱步。
    半晌之后,李渊终于停下身形:“如今的局面,最好的解决方法还是要从佛门以及世民两方面同时入手。”
    所谓从佛门入手,是因为对方既然选择了支持李建成,那么这时候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好手段就赶紧用出来,要是再等下去,事情可就说不准了。
    而从李世民处入手,则是他觉得,陆渊既然是李世民手下的人,自然要给李世民一些面子,若是他能说动李世民劝说陆渊,等于从根源上将陆渊的威胁解除。
    想罢,他立刻吩咐侍卫传唤佛门以及李世民过来。
    师妃暄因为就在长安,所以很快便过来。
    面对李渊的请求,师妃暄自然没有任何迟疑,马上表态会竭尽全力支持李建成,毕竟这也关乎日后佛门的未来。
    李世民因为领兵在外,接到李渊手信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
    “父王要我回去商量大事?”
    看着信中的文字,李世民双眸闪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父王怕是想要确定世子人选了。”
    “莫非唐王想要确定世民你做世子?”
    一旁的长孙无忌猜测问道:“若是唐王选大公子的话,他直接给你一封令谕即可,为何还要将你传回去?”
    “不,”
    李世民却是摇了摇头:“如果父王选我为世子的话,早就直接在心中说了,他之所以想要把我召回去,怕是为了陆兄的事。”
    “你的意思是……”
    长孙无忌恍然:“唐王殿下想要让你去做说客,劝说陆先生与大公子化干戈为玉帛?”
    “八成便是如此了。”
    李世民点点头。
    “世民,这件事咱们切不可答应!”
    长孙无忌叮嘱道。
    不说陆渊的大宗师修为代表什么,就说陆渊的身份,可是李世民现在最为倚重的谋士,若是李世民今天答应答应帮助李渊去调解陆渊和李建成之间的矛盾,那李世民手下这些人怕是明天就会解散一半——
    一个连自己属下利益都不能照顾的上司,显然也不值得人们效忠。
    “这我自然知道。”
    李世民忧虑道:“如今我考虑的是,若是我拒绝了父王的请求,他一怒之下选择将我软禁,我要怎么应对……”
    现在他麾下的将士几乎全都在外作战,此次就算回去,也带不了多少人,面对长安的李渊,可就实在没有多少底气了。
    “这……”
    长孙无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以他对李渊的了解,一旦李世民拒绝,李渊是有极大概率使用武力胁迫李世民同意的。
    就在两人愁眉苦脸不知要如何抉择时,就听外面侍卫进来汇报:“二公子,陆先生回来了!”
    陆渊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而后齐齐大笑道:“这下好办了!”
    笑罢,李世民忙道:“快去请陆兄……不,我亲自去迎接!”
    别说陆渊在李世民阵营中的地位,就凭陆渊大宗师身份,李世民亲自去迎接也没有人任何人能挑出不是。
    “同去,同去!”
    长孙无忌自然不会一个人在这等,当即便和李世民一起迎到了府衙门口。
    当他们看到门外一袭月白色长袍,恍若神仙中人的陆渊之时,不禁全都升起一股自行惭秽的感觉。
    愣了一下之后,李世民这才终于回过神,快走几步抓着陆渊手臂摇晃道:“陆兄,你可算是回来了!”
    一旁的长孙无忌也是满脸庆幸。
    陆渊见状立刻便猜到应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当即便随着二人进入正厅。
    “世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渊落座之后也没有客套,直接开口问道。
    “果然瞒不过陆兄。”
    李世民苦笑着叹息一声,便将李渊将他召回长安的事情讲述出来。
    “陆兄,正好你回来了,可否随我去一趟长安?”
    李世民盯着陆渊的双眼问道:“否则,小弟怕是只能以军务繁忙唯由推辞掉了。”
    “去长安自然没问题,正好,咱们可以把事情全都说清楚。”
    陆渊自然不会拒绝,道:“若是可以的话,最好能趁这个机会让唐王把世子之位交给你。”
    “哦?”
    李世民闻言眼睛不禁一亮,若是他能获得世子之位,那么接下来不管做什么都名正言顺了。
    不过随即他便一摇头,道:“世子之位我看是不可能了……”
    他抖了抖手中李渊发来的书信,道:“若是父王真的有意将世子之位传给我,他就不会只是在信中说让我回长安了。”
    闻言,三人全都暗自摇头。
    “总而言之吧,这次咱们去长安,世子之位就算不给你,也必须保证不会落到李建成手里,最起码……最近两年不可以。”
    陆渊开口说道。
    “为何如此说?”
    李世民疑惑问道。
    “因为最近两年我打算去突厥以及高丽寻找毕玄和傅采林。”
    陆渊平静说道“所以,这两年我可能不会出现在你身边,必须保证世子之位还处于待定才可以。”
    “什么!”
    陆渊语气平淡,但是听到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耳中,却不啻于一声惊雷。
    “陆兄,你……”
    李世民不可思议道:“你难道想去挑战武尊毕玄和奕剑大师傅采林两位大宗师?”
    “对。”
    陆渊坦然点头,道:“只有与大宗师进行交手,我的武道才能尽可能快的领悟。”
    “可这是否有点太着急了?”
    尽管李世民知道陆渊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决定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但还是努力劝说道:“陆兄,你年纪尚轻,何必急于挑战这些成名已久的大宗师?先稳固自己的境界,然后慢慢感悟不好吗?”
    要知道一般的武者在陆渊这般年纪大时,能够进入先天境便足以称为天才了。
    “若是可以的话,我自然也是希望可以慢慢领悟的,但逝者如斯夫,武功到了我这种境界,已经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了。”
    陆渊轻叹一声说道。
    正如李世民所说,武道修为的提升,靠自己水到渠成的领悟是最为稳妥的,但奈何他在这方世界只能停留十年——不是他自卑,实在是时间太短!
    若是时间再多一些,如三十年,或者二十年都好,他都有自信靠着自己慢慢破碎虚空,可是十年……时间真的不够。
    于是,在经过那天的思考之后,他便决定索性选择以战悟道。
    李世民虽然自身实力不弱,但也是仅仅是一个一流好手而已,距离大宗师那还差的太多,听陆渊如此说,也只能接受陆渊即将离去的事实。
    ……
    次日,李世民和陆渊带着几名侍从返回了长安。
    回到长安李世民为自己安排的住所,陆渊正准备练功,耳朵便忽然一动,看向了一旁的窗户。
    片刻后,随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一道柔媚婉转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陆公子,你可歇息了吗?”
    “没有,”
    陆渊含笑问道:“婠婠姑娘,我发现你似乎很喜欢从窗户来见我啊?”
    “是吗?”
    婠婠轻轻将窗户推开,露出了她那张倾国倾城的绝色面容,巧笑倩然道:“妾身倒不是喜欢走后门,只是谁让公子如今地位不同以往,妾身也只能如此了。”
    “屋外风大,婠婠姑娘进来说话吧。”
    陆渊将婠婠邀请至房内,问道:“不知婠婠姑娘深夜来访可有何事?”
    “妾身是来向陆公子认罚的。”
    婠婠娇媚无比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对陆渊盈盈施了一礼,低声说道。
    “认罚?”
    陆渊一愣:“婠婠姑娘此话从何说起?”
    “之前李建成不是带兵前往飞马牧场了吗?”
    婠婠轻叹说道:“这个消息,和我们阴癸派有关。”
    她三分真七分假地解释道:“一直以来我们魔门在李建成身边也安排了人,但是因为他当时还没有受到李建成的重用,为了赢得信任,他便将陆公子你的一些信息上报了过去……”
    虽然她已经将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全部亲手杀死,但是她不敢保证陆渊就不会察觉什么,因此,这才选择主动出击,半真半假的将这件事加工一番后讲述出来。
    “虽然李建成此次并为对飞马牧场造成任何伤害,可这件事到底有我阴癸派的一分责任,还请陆公子责罚!”
    说罢,她担心诚意不够,直接双膝跪倒,拜在陆渊身前。
    “这样啊……”
    看着眼前的婠婠,陆渊眼睛微眯。
    对于婠婠的话,陆渊自然是不会相信的,甚至他怀疑自己的信息根本就是阴癸派故意告诉李建成的也说不准。
    不过,这件事到底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危害,再加上婠婠如此诚恳的认错态度,陆渊也就没有深入追究。
    “也罢,既然婠婠姑娘如此说,这件事就算了吧。”
    陆渊摆手说道。
    “真的?”
    婠婠闻言面露惊喜地抬起头问道:“陆公子真的愿意原谅婠婠吗?”
    此时婠婠还跪在陆渊面前,她仰头看向陆渊的时候,身上的薄纱裙杉登时紧紧贴在她凹凸有致的娇躯之上,使她的身材呈现一种夸张曲线的效果,再加上她那泫然欲泣的惊喜神情,陆渊承认,他的头大了。
    “咳。”
    陆渊轻咳一声,身体有些不自然地扭了一下,迅速把说出去的话又收了回来:“当然,我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惩罚。”
    “陆公子请说就是!”
    婠婠含羞带怯,欲拒还迎地说道:“只要妾身能做到的事情,都不会拒绝。”
    嘶!
    真是一个妖精!
    看着婠婠媚眼流波的妩媚神态,陆渊心里不禁一颤,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了至少三万字的少儿不宜内容。
    “我的惩罚其实很简单,”
    陆渊双眸盯着婠婠那娇嫩白皙的脸庞,道:“只要婠婠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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