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将尽,瑟兰因推着她回到房间,小恶魔嘴里叼着油灯,在前方为他们引路,脚步踩在楼梯上发出吱呀吱呀的颤抖,小恶魔爬到顶楼是已是气喘吁吁。
    塞尔斯在几天前召回了它,如果耳边能听到它聒噪的声音也不至于太过孤单,并没有告诉它太多关于自己身体的事。
    小恶魔跳上了塞尔斯的枕头,舔舔腿上的绒毛,瑟兰因在照顾塞尔斯,他跪在地上,银发在地板上拖曳,长睫遮盖住他眼中的情绪,看不出喜怒,他安静的揉捏塞尔斯僵硬的小腿,她的腿已没有力气站立。
    小恶魔休息一会后,在塞尔斯的脸上舔了几口道别,又从窗户上飞出去捉老鼠。
    小恶魔可不想和光明神共处一室,无形的神威总让它浑身不自在。
    月光透过镶嵌在墙上的彩色玻璃斜射进来,从细小的缝隙中携入山下的幽幽花香,瑟兰因在房内点上一支蜡烛,又将薄毯盖在她的胸腹以下,握住她的手,坐在她的身侧,塞尔斯疲惫的揉着额头,一边打着呵欠。
    “今天还疼吗?”他问道。
    “一阵一阵的,两股不同的力量总得要打一架,谁压制住了对方才肯罢休。”她刚洗了澡,换上乳白色的贴身长裙。
    他阴郁的抿着唇,塞尔斯的新心脏来自于他,他剜去自己心脏的一半,用炼金术炼制而成,但她本身的力量无法与心脏产生共鸣,相当排斥外来者。但他已久不能回头,如果他现在放弃,一切都完了。
    “我不会放弃你的。”
    赛尔低下头,什么也说不出口,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连父神母神都无法办到的事,瑟兰因又怎么会成功,如果不是亚德里安以死相逼,她也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怎么都想不到,那个时候亚德里安会真的割腕,塞尔斯看见他倒在血泊里的时候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亚德里安不切实际,而瑟兰因比他更蠢。
    看见她的沉默,瑟兰因有些生气:“你不信我?”
    他定定的望着她,比她还要害怕死亡,塞尔斯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或许她应该对他好一点,但将情绪翻来覆去的品味了一遍,也只有丝丝抱歉和怜悯。
    “没有。”她凑近他的脸,贴住他的唇,只有靠近他的时候,心脏上的锐痛才会平息下来,得到安抚,因为它的另一半还在这个男人的身体里,两个心脏是如此迫切的合为一体。
    他嘴唇微微颤抖,回吻了她,两片唇瓣含住她的唇轻柔的吻着。
    舌尖小心翼翼探进齿间,勾着她的舌头温柔的爱抚,气息纠缠在一起,津液搅动,他吻的越发深入。
    “不......不行。”他痛苦的说道,推开了她,两人的唇上黏着淫靡的津液,她现在太虚弱了。
    “没关系,我可以的。”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冰凉的发丝在火热的指尖穿梭并未消去他的欲火。
    随后他缓缓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尖,又磨又蹭,他动作很轻,担心克制不住力道将她弄疼,但又无法控制自己不碰她。
    “塞尔斯......塞尔斯......”他喃喃低语,犹如情人之间的呓语,炙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
    她抚摸着瑟兰因的脸,感受着他的鼻尖,他的唇在脸上游移,酥酥痒痒的触碰令她渴望得到更多。
    “爱我,瑟兰因。”她说道,一只手顺着他的胳膊滑过,在他心中激起千层浪。
    他猛的抱住她,手指灵活的解开塞尔斯与自己的衣服,任由它们滑到地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相互爱抚着,又长又硬的阴茎从他的胯间银色的丛林中伸出来,粉色的肉柱脉络突出,顶着硕大的龟头直指她的小腹。
    “啊.....我......“瑟兰因喘息着,涨红了脸,因为她捉住了自己阴茎,她每一次动作都能让男人屏住呼吸,腹肌不断收紧,喉间溢出性感的呻吟。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观察瑟兰因的身体,他的阴囊比她见过其他男人的要大上一点,沉甸甸的垂在跨下,用手托住它就能使阴囊轻而易举的触碰到阴茎,男人的私密之处相互紧贴,而这个举动仿佛令他的身体更敏感百倍,白色黏液不断从龟头上冒出,让她的手指上都黏住了一些。
    墙上的人影交缠,他不断的吻着她,两人的唇上都布满了水光盈亮的津液,他们相互爱抚对方的私处,他的手指插进了花穴里,两指并拢,坚定的推入又抽出,花穴外的肌肤因充血而红的如此厉害,捣弄出的蜜液肆意流下。
    木床剧烈的晃动,床上一男一女上下纠缠着,瑟兰因分岔开双腿,将身体覆压在她身上,凭借着这个姿势插进她的身体里,“噗嗤”一声,水声搅动,轻柔的律动着,这个姿势让两人的上半身紧密无缺的贴合在一块,尤其是他胯间浓密的毛发,戳的她小腹又痒又痛。
    他热烈的吻着她,舌头在嘴里舔刷,下身则不停的撞击着,将阴茎深深埋进她的体内,她受不了他汹涌的情潮,花穴被入的酥酥麻麻,偏过头咬住自己的拇指,他又含住她的耳垂,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
    健硕的胸膛狠狠挤压着她的酥胸,她不得不环住他的背脊,背上的肌腱因他的律动而不断收缩伸展,蜜液顺着交合的部位细密如溪水缓缓流下。
    吻逐渐往下,他的喘息愈发炽热,瑟兰因在床上寡言少语,喜欢一味的顶弄,他抓住不断跳动的小白兔,在手里揉捏,柔软温暖的触感迫使他含住胸上粉嫩肿胀的茱萸,叼住轻轻往上拉扯。
    “啊......”胸上的湿热让本就敏感的身体激灵的弓起身体,他略一沉下身体,将她柔软的身子压了下去。
    他贴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我不会放弃你的。”
    +++++
    打那天起,尼尔加就在这栋宅邸里住了下来,每日天际露出第一束阳光,他就去找塞尔斯聊天,和她一起探讨书里的画作,为此他不得不读了许多书,这样才能听懂她说的到底什么,塞尔斯兴致高昂时,可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能一直聊到太阳下山,如果尼尔加听不懂她故事里的人,就只能傻坐着干笑,直到瑟兰因来撵走他,这时候,瑟兰因要为塞尔斯诊治,尼尔加只得去山下的城镇长久的徘徊等待。
    他穿梭于每条小巷,对每栋房子了若指掌,这座城市的活力每日剧增,每个人都兴高采烈,但它的主人却日益虚弱,无论尼尔加的身边是如何的热闹喧嚣,他依旧闷闷不乐,坐在神殿的台阶上,甚至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嫉妒注视着满脸喜悦的人们。
    有时候亚德里安会和他一起在湖边漫步,度过难以忍受的等待,他头一次对尼尔加分享了自己的往事,他的爱情,他的儿女,那些被遗忘的旧神们,他的幸福总是那么的短暂,浑浑噩噩度过了几万年,直到塞尔斯的陪伴才让他从痛苦中走了出来。
    尼尔加也渐渐对亚德里安撤下心防,两人犹如新世界初期那样亦师亦友般相处,他小声的告诉亚德里安,自己的孤独,他在新神之中格格不入。
    亚德里安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我在旧神中也是个异类,因为我比他们爱的投入,我们总说爱的越多,失去的越多,但我不后悔爱上我妻子,我认为活在这世上总得心存爱意,哪怕只有一点点,也总比没有的强。”
    塞尔斯的双腿无法站立,只能待在床上,但她并不是每个晚上都安静的守在自己房里,她会邀请大家来她的卧室里玩游戏,主要是陪她打牌,瑟兰因则不会加入到他们之间,他总有许多事要做,不是待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就是在塞尔斯身边,几乎整天都阴沉的像块岩石。
    塞尔斯打的一手烂牌,永远都算不清规律,随心所欲的出牌,所以她老是输,有一天尼尔加故意让了她一次,她赢得笑起来,激动的捧着手里的牌亲了又亲,瑟兰因说她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开心过了。
    这十几天的时间里,成了尼尔加生活的中心。塞尔斯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脸上多了些笑容,她可以扶着椅子自己站起来,瑟兰因难得舒展开眉头,亚德里安和瑟兰因计划等她身体更结实一点,就带着她去宅邸外走一圈。
    或许珠宝能让她更加的高兴,心情的愉悦这有助于恢复身体,这还是亚德里安告诉他的,他深深吸着晨间清新的空气,远处粉红色的地平线愈发明亮,如钻石般闪耀,为黯淡的翡冷翠染上斑斓的色彩。
    为了让她开心起来,尼尔加扭捏的来到一家珠宝店,店员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努力推销店里的镇店之宝——荆棘之泪。
    “你的小情人一定会喜欢这个的。”店员是一位高挑妖艳的半魔,她的眼角涂的又浓又黑,不停眨动着她深紫色的眼睛,咯咯的笑着,“你的脸红了,这串项链一定让你想起了她,对吗?”
    半响间,尼尔加不好意思的把双手插进兜里,没有反驳店员的话,甚至觉得“情人”这两个字挠的他心口痒痒,他骄傲的勾起嘴角,仿佛认可了自己是塞尔斯情人的身份,这串蓝宝石项链像极了塞尔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他像个傻子一样盯着项链看,最后晕乎乎的提着名贵盒子走出了店门。
    可他一出门,脑子里瞬间清醒过来,当她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她看起来不讨厌他,但也不是情人之间的喜欢,说不定她会想温和的措辞婉拒他的心意。
    一个姑娘在角落里弹起七弦琴,唱起耳熟能详的情歌,尼尔握紧了手里的盒子,突然觉得既孤独又悲伤,不由挫败的低下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冷笑,他一直都在自作多情而已,等她身体恢复以后,有瑟兰因,有乌洛安,有阿林斯,甚至可能还会有厄修恩,唯独不会有他。
    他磨蹭的回到宅邸,迎接他的是骇人的沉默,亚德里安坐在大厅,唯独不见塞尔斯与瑟兰因,他哑着嗓子告诉他:“出事了,新的心脏反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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