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人按图索骥,找到了善解意报出的那辆出租车。
    据出租车公司的负责人称,车主昨日被人袭击,被丢在了路边,后来被人送去了医院。警方查了车载记录仪,昨天晚上的记录是空白,已被人删除。
    警方需要继续排查。
    *
    清晨的光照进了破厂房。
    大脑浑浑噩噩的善解意,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了一整夜。手上的绳子嵌进肉里,她在墙壁上磨,还未见成效。此时,她顶着饥饿、疲惫和黑眼圈,望向门外。
    隐约听的孩子的哭声,她整个人都精神了。
    这荒郊野厂,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
    “来人,来人啊!我要去卫生间。”
    老伍昨晚睡的挺好,因为人质出奇地乖,但此刻听她喊卫生间,顿时觉得娇里娇气的,“哪来的卫生间?只有荒草丛。”
    “老伍先生,我要去荒草丛。”善解意从善如流,不忘解除他的警惕,“我的手指除了弹钢琴,什么都不会做,而且又饿、又渴、又累,我不会逃的。”
    老伍磨牙,过来给她解开绑在桌子上绳索,和手上的绳索。善解意坐久了,腿酸麻地厉害,趔趄着差点又坐下。夏日的阳光打在她白玉无瑕的脸上,虽略显憔悴,却更增婉致。
    老伍移不开眼,觉得她在整个世界里发光。
    随后,他就看到她拿起了昨天老伍买的私人用品。
    “呸,想什么呢。”老伍腹诽。“走吧,别耍花样。”
    善解意走在前面,厂房走廊长长,拐角处下楼梯,她侧着耳朵,倾听声音。孩童的声音再次响起,应该就在第三层。
    “老伍,你听到了吗?孩子!”
    三层有人把守,两个吊儿郎当的年轻混混儿模样,一个耳朵上打着一排耳钉,另一个手臂上有纹身。
    老伍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不该问的,不要问,快走!”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想走,那两个小混混儿不同意,拦住了去路。
    耳钉男从头到脚地打量善解意,伸出了手指,“啧啧,传说中的国民钢琴少女,长得真美。陪哥哥玩玩!”
    善解意本能后退,退到了老伍的身后。她感受到了恶意,对方像吐信的蛇,黏腻腻的恶心。
    老伍已经挡在了善解意前面,“她不舒服,不能玩。”
    纹身男走上前,中二青年似的,抱着手臂,“老伍,管好你自己的事。上面说了,让哥们好好招待这位钢琴少女。”
    善解意怕极了。
    她好想念君羡,好不容易治愈的肢体接触恐惧症又犯了,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老伍,救救我,救救我。”她无助的求助。
    “你们两个听着,现在上面让我看管她,在拿到赎金之前,谁特么也别妄动,信不信我老伍也不是吃素的。”说着,他撞上了纹身男。纹身男猝不及防,后退三四步。
    警方的人按图索骥,找到了善解意报出的那辆出租车。
    据出租车公司的负责人称,车主昨日被人袭击,被丢在了路边,后来被人送去了医院。警方查了车载记录仪,昨天晚上的记录是空白,已被人删除。
    警方需要继续排查。
    *
    清晨的光照进了破厂房。
    大脑浑浑噩噩的善解意,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了一整夜。手上的绳子嵌进肉里,她在墙壁上磨,还未见成效。此时,她顶着饥饿、疲惫和黑眼圈,望向门外。
    隐约听的孩子的哭声,她整个人都精神了。
    这荒郊野厂,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
    “来人,来人啊!我要去卫生间。”
    老伍昨晚睡的挺好,因为人质出奇地乖,但此刻听她喊卫生间,顿时觉得娇里娇气的,“哪来的卫生间?只有荒草丛。”
    “老伍先生,我要去荒草丛。”善解意从善如流,不忘解除他的警惕,“我的手指除了弹钢琴,什么都不会做,而且又饿、又渴、又累,我不会逃的。”
    老伍磨牙,过来给她解开绑在桌子上绳索,和手上的绳索。善解意坐久了,腿酸麻地厉害,趔趄着差点又坐下。夏日的阳光打在她白玉无瑕的脸上,虽略显憔悴,却更增婉致。
    老伍移不开眼,觉得她在整个世界里发光。
    随后,他就看到她拿起了昨天老伍买的私人用品。
    “呸,想什么呢。”老伍腹诽。“走吧,别耍花样。”
    善解意走在前面,厂房走廊长长,拐角处下楼梯,她侧着耳朵,倾听声音。孩童的声音再次响起,应该就在第三层。
    “老伍,你听到了吗?孩子!”
    三层有人把守,两个吊儿郎当的年轻混混儿模样,一个耳朵上打着一排耳钉,另一个手臂上有纹身。
    老伍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不该问的,不要问,快走!”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想走,那两个小混混儿不同意,拦住了去路。
    耳钉男从头到脚地打量善解意,伸出了手指,“啧啧,传说中的国民钢琴少女,长得真美。陪哥哥玩玩!”
    善解意本能后退,退到了老伍的身后。她感受到了恶意,对方像吐信的蛇,黏腻腻的恶心。
    老伍已经挡在了善解意前面,“她不舒服,不能玩。”
    纹身男走上前,中二青年似的,抱着手臂,“老伍,管好你自己的事。上面说了,让哥们好好招待这位钢琴少女。”
    善解意怕极了。
    她好想念君羡,好不容易治愈的肢体接触恐惧症又犯了,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老伍,救救我,救救我。”她无助的求助。
    “你们两个听着,现在上面让我看管她,在拿到赎金之前,谁特么也别妄动,信不信我老伍也不是吃素的。”说着,他撞上了纹身男。纹身男猝不及防,后退三四步。
    “你特么算老几,敢跟哥这么说话!”
    “我特么算你爹……辈的。走!”
    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老伍拿出了不要命的劲儿。
    “你特么想干啥?你脑子进水了敢放她走!”耳钉男骂骂咧咧的。
    “别特么和我bb,上厕所!”
    善解意小跑着出了厂房。此刻明白了处境的危险,她必须防身自保。可是她能怎么做呢?善解意绕开昨天走过的路,钻进了草丛里。她的手里还拿着卫生j的小塑料袋,这是她眼下唯一可用的工具。
    她的行李和箱子也不知道被他们弄去了哪里,可里面也没有趁手的工具。
    老伍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
    这里太偏远了,她绝对跑不出百米。
    “好了吗?”老伍再问。
    “快了。”善解意应答。
    “还没好吗?”一分钟后老伍又问。
    “马上。”
    这一次解手,善解意用了十分钟。这才跟着老伍回去。而此时,她的小塑料袋已经沉沉满满的。
    经过厂房三层时,陡然听到喊声,“小兔崽子往哪跑?”
    善解意瞳孔一缩,天,那不是小宝又是谁?小宝怎么会在这里?
    四岁多的孩子,小短腿跑起来还挺快。“姐姐,姐姐!”圆滚滚的身体扑进了善解意怀里。
    善解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但小宝是邵玉章的亲外孙,不知道小家伙还记不记得她。
    追来的又是那两个混混儿。
    耳钉男伸手去夺孩子。“md,给我。”
    “住手。”善解意的手伸进了小塑料袋里。如果逼不得已,她也是要做出选择的。“他还是个孩子!”
    耳钉男哈哈笑,太可笑了。人质要保护一个孩子,也不问问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我就抢,你能把我怎么样?信不信我连你也一起……”
    大脑在高速运转,善解意的目光在混混和小报之前逡巡,她更加坚信自己先前的听力。“你们一没给孩子捆绑,二没限制他的自由,我猜你们得了上面意思吧。如果出了岔子,别说丰厚的赎金,恐怕你们什么也分不到。”
    两个混混大为诧异,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你想怎么样?”
    “让孩子和我待一起,我让他乖乖的,我跑不掉他也跑不掉,你们也好交代。”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要么让你们的……”善解意组织了一下词汇,“boss来决定。”
    boss不在,boss在外面呢。
    为即将开始的战斗。
    而他们的任务就是,看好两个人质,随时听从指令。
    就这样,善解意争取到了和小宝在一起的机会。
    *
    城东的一处园子里,八叔接见了这一片混子们的老大——一个身形粗犷的中年刀疤男人。
    “八爷,何老您亲自跑一趟,有事您吱个声,我们都给您办了。”
    八叔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在金碧辉煌的音乐厅里弹着钢琴。“我要找到她,最迟半天时间。知道她是谁吗?”
    刀疤男人接过照片端详了一下,“熟悉。我儿子追星,好像就是一个弹钢琴的。”
    半天时间很短,但这是八叔的要求,以前的以前的老大。
    八叔想了想,郑重交代,“毫发无损的带过来。”
    “好咧八爷,我们全部动员起来。”
    *
    二环胡同邵家老宅,君羡从外面回来,带来了一个东西。
    “带上这个去和绑匪们接洽。”
    邵然眼中带着恐惧,“君羡,绑匪知道我们联络了警方,不会对小宝不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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