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
    大蛇丸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声音中蕴含着抑制不住的惊喜:“可否用这个人情,请阁下帮我一个忙?”
    方洲微微点头:“可以,但这个人情的价值不足以让我为你做太复杂的事。”
    大蛇丸立刻明白了方洲的意思。
    这只是一个“小人情”,可以让方洲帮自己做一些不算太困难或者太复杂的事情。
    若是想要借着这个人情,提出过分的要求,比如说请方洲帮忙灭掉木叶之类的,方洲肯定不会答应。
    沉吟片刻,大蛇丸开口道:“我想借您手中的封印器具研究一番,当然,是在您不再需要它的时候。”
    顿了顿,大蛇丸补充道:“我想,您取走龙脉,肯定不会是打算将它收进储藏室里吃灰吧?”
    方洲明白了大蛇丸的想法。
    自己手中的封印器具,针对查克拉的强大封印能力,让大蛇丸十分的眼红。
    甚至可能还带有一些忌惮。
    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大蛇丸最大的底牌“八岐之术”,本质上也是非常接近龙脉这种查克拉聚合物。
    说不定,也会被这封印器具所克制。
    方洲当然知道这是不成立的假设,但问题是,大蛇丸他不知道啊。
    作为一个极度怕死、苟到极致的忍者,大蛇丸肯定不会愿意坐视自己最大的底牌受到莫名的威胁。
    犹豫了一会,方洲点点头,开口道:“可以,不过要等我用完了之后。过上几个月,我会联系你,正好到时候你也该把奇拉比还给我了。”
    手中这封印器具,尽管打造的成本不低,光是改造所用的积分就花了好几千,但对方洲来说,它唯一的价值就是临时封印龙脉所用。
    等到自己将龙脉完成分割,封印到几个弟子身上,这封印器具对方洲来说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到时候,送给大蛇丸去研究一番,还能顺便还掉欠大蛇丸的人情,赚倒不一定赚,但肯定是不亏的。
    “多谢阁下!”
    得到方洲的承诺,大蛇丸大喜。客套了几句,立刻迫不及待地提出告辞。
    既然得到封印器具的前提是归还八尾人柱力,那可要抓紧这最后的时间,尽快完成对后者的研究才是。
    在涉及实验和研究的时候,大蛇丸是从来不会浪费半点时间,永远都报以最大的热情。
    和大蛇丸分道扬镳之后,方洲才有时间好好研究新到手的龙脉。
    注意力集中在封印器具上的时候,一个半透明的面板在眼前浮现。
    ……
    龙脉
    类型:特种查克拉聚合体(意识凝聚中,未成型)
    属性:空间
    查克拉上限:480000
    ……
    “咦?”
    方洲惊讶地看着龙脉的属性,在【类型】一栏中,那句“意识凝聚中,未成型”的备注十分的引人瞩目。
    这句话的意思是,龙脉已经开始诞生微弱的自我意识。
    若是顺利的话,经过漫长的时间,龙脉将会从一个死物,变成真正的生命。
    而且还是那种先天生命等级就极高的能量生命。
    不过,尽管龙脉已经开始有诞生自我意识的趋势,但真正要完成这一步,所需要的时间将会非常漫长。
    更加困难的是,任何一点细微的外界因素,都可能打断龙脉自我意识凝聚的过程,使之彻底失去“进化”为生命的可能。
    自然界中存在的能量,无论是游离形态还是聚合形态,想要进化为真正的能量生命,那难度实在是太高了。
    这难度,比正常的血肉类生命或者其它生命诞生,要高出无数倍。
    在看到龙脉有进化为生命的可能之后,方洲也犹豫了一下,是否要按照原定的计划,将龙脉分割,封印在自己的几个弟子身上。
    若是这样做,龙脉还未真正成型的意识,必然会彻底消散,失去进化为生命的可能性。
    但只是犹豫了几分钟,方洲就决定,依然按照原计划执行。
    抹杀一个即将诞生的生命?
    这对方洲来说,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走精神、灵魂路线的方洲,对于自己的本心认知非常的清晰。
    没有冲突和利益之争的情况下,方洲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
    但这里的“别人”,也仅仅只限于人类。
    或者最起码也是智慧生命。
    或许,给上龙脉数万年乃至更久的时间,它也会成为真正的智慧生命。
    但现在,这这是一团无意识的查克拉聚合体而已,即便诞生了自我意识,在刚刚“出生”的时候,智慧程度也不会比野兽高多少。
    想要成为真正的智慧生命,还有很漫长的时间要走。
    过多的不确定因素,让方洲不可能将龙脉划分到不可轻易伤害的“智慧生命”一类之中。
    更重要的是,龙脉,对方洲的几个弟子,将会带来肉眼可见的巨大提升。
    上限高达四十八万点的查克拉量,平均分配的情况下,哪怕将损耗也考虑进去,每个弟子也能得到十几万查克拉量的提升。
    单纯从查克拉量的角度来计算,已经相当于将一只比较弱的尾兽封印进体内了。
    大概……相当于二尾、三尾的程度。
    这提升,对于绝大多数忍者来说,都可以称得上意义重大。
    更何况,龙脉的查克拉,还具备十分罕见的“空间”属性。
    这是正常情况下,忍者不可能得到的属性。
    像是波风水门那样,掌握“时空间忍术”飞雷神之术,并不代表它获得了空间属性,仅仅只是能通过忍术的方式,勉强利用部分空间的能力罢了。
    若是真正掌握了空间属性,应该是像大筒木辉夜的【黄泉比良坂】和【天之域中】那样。
    当然,后者不单单需要有相应的空间属性,凭空创造一个独立的空间,同样也需要极为强大的实力。
    但【黄泉比良坂】那种随意穿梭空间瞬移的能力,还是可以具备的。
    不需要借助忍术或者血继限界,乃至于任何外力,仅仅只凭借自身,就可以肆意穿梭空间。
    尽管也有着距离和次数方面的限制,但这已经足以称得上强大了。
    哪怕只是为了这一点,方洲也不会放过龙脉。
    权衡了几天,方洲决定,不在自己体内封印龙脉查克拉。
    原因很简单,龙脉查克拉的量确实很庞大,但分割之后,对方洲的帮助却小到几乎没有。
    至于空间属性,确实是一个很强大的属性没错,但方洲却是已经有了自己的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在“空间之力”进行额外的投入。
    作为一种在无尽世界之中都算得上非常高端的力量,空间之力,是足以让任何人究其一生去钻研的。
    但方洲早在很久之前,就选定了丝毫不逊色于空间之力的灵魂之道,不可能再将自己的精力分散。
    或许,当有一天,方洲在灵魂之道上没有丝毫进步的余地之后,会去转而研究其它属性的力量。
    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方洲不会让自己的精力有丝毫的分散。
    龙脉的空间查克拉虽好,但对方洲来说,却是一颗包装成精美糖果的毒药。
    “说起来……本来给鼬他们都定了相应的方向,但这空间查克拉……”
    方洲的脸上浮现出纠结的表情。
    龙脉含有空间属性查克拉,这一点方洲是知道的。
    但,方洲本以为,那会是一种类似于“血继限界”的能力,好比带土的神威万花筒。
    却没想到,“空间”本身,就是龙脉查克拉的属性。
    这种不在常见的阴阳五行七种属性之列的查克拉,估计找遍全忍界,也难以找出第二个来。
    若是真正融合了龙脉的力量,哪怕只有一部分,鼬、君麻吕等人,也必然受到很深的影响,甚至因此改变自己未来的道路。
    基础属性和血继限界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后者可以视为是武器,而前者,则是一个忍者的根本。
    空间之力,这并不在方洲给自己几个弟子规划的未来之中。
    在方洲的设想里,鼬的未来,应该是走和自己类似的灵魂之力的路子,香磷是封印术,君麻吕则是类似于“体修”的方向。
    但,龙脉的空间属性,却是出现了另外的可能。
    是让他们按照原定的路继续发展下去,重新寻找别的查克拉聚合体,还是就使用龙脉,让他们转而发展空间之力?
    方洲犹豫了起来。
    鼬几人的年纪还小,还处于打基础的阶段,未来的路还没有定死。
    就算进度最快的鼬,也只是从《暗影冥想》上,初步接触到灵魂之力,但也仅仅只是接触,并没有深入。
    这个时候,转向空间之力,肯定是来得及的。
    甚至再晚上几年,确定自己要重点发展什么方向,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这种事,自然是越早确定下来越好。
    “算了。”
    纠结了许久,方洲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让他们自己决定吧。路,终归是要自己走的。”
    方洲对自己的弟子并不缺少宠溺之心,会为他们尽可能准备最好的一切。
    但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方洲却是不会帮他们做任何决定,而是将选择权交给他们自己。
    从最早收下鼬作为弟子的时候,方洲就是这么做的。
    如今,方洲依然会坚持这个原则。
    作为师父,方洲会为自己的弟子提供最好的资源。
    但未来选择什么样的路,终归要他们自己来做决定。
    收取龙脉之后,方洲并没有立刻返回木叶,而是沿着来时的路,回到波之国前线。
    龙脉很重要,但并不是需要立刻封印到自己弟子体内。
    准确地说,即便方洲现在想这么做,除了年龄最大的鼬之外,香磷和君麻吕都无法承受龙脉的力量。
    哪怕只是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
    至少,也要他们自身的查克拉稳定到一定的程度。
    不说要多么的强大,但至少要足够稳定,才有资格初步接纳龙脉的力量。
    香磷和君麻吕接触查克拉修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距离接纳龙脉力量的最低标准,还有一定的距离。
    当然,如果不考虑他们的承受能力,其实直接将龙脉封印进他们的体内,也是可以的。
    至少,只要封印这一步处理的好,肯定是不会死人。
    但这样做的话,作为龙脉的“宿主”,香磷和君麻吕将会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
    并且将持续相当长的时间,足以影响他们的一生。
    大体上,可以参考原著中的我爱罗。
    龙脉和尾兽不一样,没有“必须要尽快封印”这样的麻烦,方洲也不是罗砂,不会对自己的弟子做出这样的事。
    根据龙脉的属性,调整一下香磷和君麻吕的修行方案,等上几个月,若是进度理想的话,两人就能达到接触龙脉的最低限度要求。
    到那个时候,正好雾隐村这边的战事也告一段落,时间正好合适。
    回到波之国前线的营地中,方洲感知了一番,确认在自己离开的这几天里一切如常,没有出任何意外之后,方洲没有急着找来日向日差,而是悄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走进屋内,方洲打坐片刻,恢复了一下因为长途赶路而消耗掉的法力和精神力,然后结了一个怪异的手印。
    结印这种方式,并不仅仅只有火影世界里存在,在很多超凡世界里,都是一种常用的辅助控制能量的方式。
    方洲所用的这个印,也不同于火影世界的十二种标准手印,而是来源于影魔传承,作用是对灵魂之力进行短暂的增幅。
    一股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灵魂波动,从方洲身上扩散出去,如同声波一般,远远传递开来。
    这是灵魂之道修行者中很常用的一种远距离传讯方式,优点是能够无视大多数地形和环境的阻碍,传播距离足够远,哪怕是“弱者”,将传讯范围遍布整个星球也不是难事。
    缺点则是保密性差,容易被其它修炼灵魂之道的人截获。
    当然,在忍界,只有方洲一个灵魂之道的修行者,也就不用在乎这个缺点了。
    片刻之后,木叶村内。
    分身接收到方洲传来的信息,转头看向正在努力提炼查克拉的香磷和君麻吕,露出一个颇具深意的微笑:“小家伙,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们两个可要吃点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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