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佐眉头皱在了一起道:“其实他们这么懒惰,就错在父母这两个字上!既然是父母,孩子们就要供养他们,服从他们的命令,谁要是敢反抗,就是不孝,让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要想改变这种情况,就要从制度上去改变,要重新调整考核的办法和内容。同时要从根本上改变他们的地位,朝廷让他们来当官,不是当大老爷的,是来为百姓服务的。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是百姓养育了他们,千万不要把自己的位置给搞混了。”
    “殿下说得好!”八姐和九妹有些崇敬的看着赵元佐。
    赵元佐很是享受两个美女的关注,微笑道:“我就是说说而已,要想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对了,我只知道你们在家的排名是八姐和九妹,没有请教芳名是什么?”
    八姐笑道:“到现在才想起问来啊!我们以为恁早就知道呢?我叫做杨延琪,妹妹叫做杨延瑛。”
    “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美人如玉,果然是不假。”赵元佐赞叹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杨延琪和杨延瑛小脸一红,赶紧在后面跟上。
    赵元佐并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看到大名府的官员们开始行动,带着自己的人继续北上。
    过了大名府,走的时间不长就到了彰德军,在往前走就是河北西路的地界,也到了边界,属于他负责的缘边的位置。
    赵元佐等人到了真定之后,命令呼延必显带着大军在外驻扎,他和杨延昭,何承矩,几个人去城中拜会河北西路的兵马都部署郭守文。
    郭守文也跟着曹彬参加了这次北伐,他十四岁从军,到现在已经五十三岁;,先后参与灭南汉、南唐、北汉等役;这次北伐郭守文任幽州道行营前军水陆都监。
    激战中,郭守文策马前冲,被辽军流矢射中。为稳定军心,他不动声色,佯作无事,继续督战,军中将士都佩服他的胆量。此次伐辽之战,宋军先胜后败,损失惨重,不过郭守文表现出色,被授予右屯卫大将军,北面排阵使,镇州都部署。
    赵元佐和郭守文并不同属,一个是宣抚路负责民生,一个是经略路负责军事;不过他屯田的厢军还要郭守文来抽调,所以和杨延昭,何承矩一起来拜会这位河北西路的负责人。
    真定府属于河北的第三道防线,辽兵这次也是损失不小,在保州的第二道防线搜刮一番就撤退了,真定府并没有遭到破坏。
    不过这里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到处可见的都是难民。好在郭守文已经开始赈济灾民,到是显得比大名有秩序的多。
    几个人骑着站马从大街经过,耳边也是抱怨连天。
    “今天的粥又稀了很多,不要说米粒,连树叶都看不到了,如果不是还有一些米的味道,应该说是水更合适。”
    “是啊!是啊!我都能用他们当镜子照了。”
    “看这个样子,早晚都是一个死,还不如被辽国人杀死呢?最少死在了家里不做孤魂野鬼啊!”
    赵元佐他们的感觉到民众中深深的怨气,这让他们有些担心,万一有人趁机作乱,那可就出了大事了。
    “我们去衙门看看郭守文在干什么?”赵元佐猛地一催战马冲了出去,杨延昭和何承矩赶紧打马跟上。
    几个人到了真定府衙门,下了战马,上去报上自己的名字,守卫赶紧进去汇报,郭守文到是很客气,亲自出来迎接。
    “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当面赎罪。”
    “岂敢,岂敢,我们来的鲁莽,还请郭相公海涵。”
    郭守文大笑道:“殿下真是太客气了,快里面请!”说着他上前一步,和赵元佐当先进了府衙。
    到了里面大家分宾主落座,仆人赶紧奉上香茶,然后退了下去。
    赵元佐拿出自己敕牒道:“郭相公,奉了官家的御令,我到河北支持屯田工事,还请郭相公多多支持。”
    郭守文不住地点头道:“殿下真是太客气了!现在河北之地正是多事之秋,殿下能够不避刀枪亲临此地,我等当然应该支持。
    不过,老朽还有一事不明,现在北面战事刚刚平静,但是辽人依旧在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再次南下抢劫,实在不是屯田的好机会。怎么陛下这个时候想起了屯田,而且还要殿下金身大驾亲自来主持?”
    赵元佐微笑道:“不瞒郭相公,这件事是我强烈要求,并推动的。”
    面对这位北面排阵使,镇州兵马都部署,赵元佐知道少不了要人家的配合,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意图都讲了一遍。
    “地图!”郭守文是沙场宿将,赶紧大叫一声,有人将地图献上,他们一点点的描述着这个看似有些荒唐的伟大计划。
    “嘶——”郭守文倒吸一口冷气道:“殿下的这个方法实在是让再下感觉到匪夷所思。我很是好奇,殿下从来没有到过河北等地,怎么会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照说就是经常驻守河北的沙场老将,也不一定能够想得到这些。殿下这可真是神来之笔,一笔划了下去,辽国再不足以为虑。殿下真是鬼神之机,吾不及也!”
    赵元佐脸微微一红,旁边的这位何承矩才是原创呢?我只不过是将它提前搬了出来。
    “郭相公真是过奖了,这次咱们的动作,一要快,二要隐秘,千万不要被辽国发现我们的意图。”
    郭守文哈哈大笑道:“这件事我倒是比殿下更有信心,连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辽国人肯定也想不到。
    在那些辽国人的眼中,咱们宋人就是一群农民,种田已经深入到了咱们的骨子里,只要是打着屯田和修建水利的幌子,绝对能够骗过他们。”
    杨延昭和何承矩也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
    赵元佐点头称赞道:“那就有劳郭相公了,我们是只身前来,屯田用的厢军还请郭相公想想办法,我现在最少要2万人马?”
    郭守文默然无语,眉头皱在一起,半晌才道:“殿下,实不相瞒,这次战斗不仅精锐的禁军几乎全军覆灭,就是河北的厢军也是损失惨重,现在他们连防御领土都做不到了,哪里还有能力屯田?”
    赵元佐一路行来也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宋初的厢军并不是很多,整个河北也就几万人,自己要是都将他们抽调走了去屯田,势必造成防御空虚,万一辽国要是打了过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所以他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郭相公,既然没有不能调配军队,我希望有一个厢的辎重,人员我自行招募。”
    郭守文的眉头皱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殿下,按说有官家的律令,我们就应该执行;不过这一仗打完了河北的粮草都已经耗尽,现在由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现在城中的官仓,常平常都是空的。
    那些粮商们也乘机囤积居奇,造成粮价飞涨,我们连赈济灾民也做不到。
    朝廷的救灾粮草也一直没有到,百姓生活愈发困难,甚至造成有人挺身走险,落草为寇,形势已经日渐糜烂。”
    赵元佐哼了一声道:“国难当头,这些奸商还敢囤积居奇,大发国难财?是可忍孰不可忍?都是什么人在这么做?郭相公为何不拿他们治罪?”
    郭守文一阵的苦笑道:“真定有5大粮商,其中为首的两家,都是皇亲国戚,动不得啊!”
    赵元佐怒道:“既然是皇亲国戚,就更应该为天下表率,他们都是谁家的,我去见见他们。”
    郭守文兴中一动,暗暗想到:“也对啊!这些皇亲国戚自己动不得他们,可是眼前这位可以啊!你们再是皇家的亲戚,也没有他和官家的关系近吧!”
    郭守文笑道:“这两家一个是渤海郡王高王爷的家眷,高王爷去世后被追封为渤海郡王,恩赐20万亩良田,是我们真定最大的地主和粮商。
    第二个是乾州防御使李英大人家的粮仓。我想李英大人,殿下应该很熟悉吧!这几年也是日渐受宠,被封赏了很多的土地,在真定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地主。”
    这两个人赵元佐当然熟悉,特别是李英,他的女儿受封陇西郡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到了真宗继位之后,李英更是一路被封为,检校太尉,安国军节度使,常山郡王。
    “好!既然是到了真定,总要去姥姥家看看!晚上我去拜会一下老人家,一切等回来再说。”
    郭守文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看着来他也是有意为之,想要借用赵元佐狠狠地敲打一下这些皇亲国戚。
    当天晚上赵元佐就去了李府,八姐九妹这两位贴身侍卫紧紧跟随,等到了府门的时候,二人将赵元佐的名帖递了上去。
    李府中当即就是一阵的鸡飞狗跳,他们虽然是皇亲国戚,不过自从女儿嫁入皇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在没有见过面,所生的皇子也一个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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