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错了,面前这群东西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又能要求他们说出什么人话呢,呵!我算是看穿这个世界了,呵!呵!
    龙源咬牙切齿的看着莫名变得其乐融融的一切,有几个年轻的妖怪,因为对钟涣好奇心很重的原因,还凑到了他的面前,主动询问,“在王的时代,是什么样子的呢?”
    钟涣知道他们想要了解什么,出于二长老之前护他护的太严实的原因,一群大小妖怪并没有感觉到钟涣的力量,虽说有听到龙源昨夜被折腾的有多惨,年轻的妖怪们也只会觉得是二长老动了手。
    他们想知道,就当做是对二长老的感谢,钟涣也不介意表现一番。
    “龙凤麒麟漫天,天地异兽当道,圣人讲造化万物,上古人族出现又再次陨落,妖族是食物链的最底层,你确定你们想要知道那样的故事吗?”钟涣的表情莫名的带有一丝恶趣味,让一群年轻的妖怪心里莫名的打了个抖。
    但因为察觉不到本质的情况,他们也只是说道,“当然想!”
    钟涣便直接说道,“那就亲眼看看吧。”
    随之,少年的手掌轻轻一挥,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力量体系的幻象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他们看到了蒙昧之期,属于妖族的生活。
    或许说那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生活,而是蝼蚁求生的现状。
    那时的钟涣来到这里,仅仅是因为凤凰涅槃之后除了浴火重生外,同时还会留下一部分的涅槃晶石,这东西对于那个时期的生物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但对于单纯想要收集这一物品的他而言,就是一个十分好看也很有意思的东西。
    涅槃晶石会发出恒定的温度,其质地是橘红色的烈焰般的质感却意外的晶莹剔透,在经过手工的雕琢后,就是最好的收藏品,钟涣尤其擅长从不同的世界里收集不同的东西,特殊及唯一性就是钟涣一直追求的东西。
    行走在龙凤战场的他,看着从空中陨落的一只只凤凰和烛龙,并不在意。
    只是偶尔在凤凰与龙族之间战争造成的大范围伤害时,路过一些地域,便会伸手助其一臂之力,免其遭受太害,凤凰的涅槃之火可不是什么生物都能抵抗的。
    在他的帮助之下,一些山头河川便在那仿佛撕天毁地的战场中保留了下来。
    许多处于蒙昧之期的动物,或许因为天地灵气充盈的原因,激发了一定的灵智,但没有传承的他们,显然无法做到快速提升实力。
    不像龙凤,前者的传承甚至能让他们直接将力量交给后代,而后者涅盘重生,又是直接携带记忆重生。
    直到第一个妖族磕磕绊绊的度过了化形雷劫后,出现在了钟涣的面前。
    那孩子看起来不过三四岁的模样,连话都说不清楚,但却因为当初叫钟涣随手护下一处山脉的原因存活了下来,心里便一直有了想要道谢的概念。
    结果因为化为人形,身形不稳的原因,学习着上古人族行所谓的礼仪时,直接翻了个跟斗。
    以钟涣的视线看着这一幕的大大小小的妖包括鲛人甚至龙源,都忍不住露出善意的笑容。
    钟涣收下了幼崽的感谢,直到幼崽在修炼过程中遇见了无法突破,也无法解答的谜题后,钟涣随意的指导两句后,一切就变得不同了。
    第一个孩子或许是第一个化为人形的妖族,却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莫名其妙在这个世界开启妖怪幼儿园的钟涣,只觉得这可真是甜蜜的负担。
    幼崽很可爱也很乖巧,无论是对生命的珍惜还是本身明白自己实在弱小,他们都乖得不可思议,而钟涣虽然喜欢孩子,可同样也不可能喜欢的起熊孩子。
    合胃口的妖怪幼崽,以及越来越多的涅槃晶石,都让他在这个世界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
    直到龙凤二族在天地大劫之中大规模陨落,被钟涣护下来的妖族亲眼见证了,曾经不过一点火星一口龙息,便能将他们彻底毁灭的东西,在那场旷世灾难中死了九成九,唯一留下来的一些,也有了灵魂上的创伤。
    反倒是一群实力并不如何的妖怪幼崽被钟涣保下了根基。
    幻境完美的将钟涣当时所经历的一切全都重现了,所有看着的人都只能感觉到天地的怒嚎,以及陨落的龙凤哀鸣之声。
    还有只想顺着自然发展并不打算插手这个世界规则事物的钟涣,冷静的在那场灾难之中护下了幼崽的画面。
    明明所有幻境中都从未彰显出钟涣的战斗能力,可看到的存在,就是知道他的实力恐怕已经凌驾于这个世界乃至于规则之上了。
    而耐心教孩子的钟涣,收获的并不是越来越多的可爱孩子,而是一群长大了的坑货。
    他们知道世界之中的生物有多么弱小,便想要组建一个势力,就算不是势力也要是能联合在一起面对大危机时,互相支持的存在。
    妖族也就在此时成立,与此同时送出了最后一个成年幼崽的钟涣,正准备拍拍屁股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多出了妖王的名头——
    而后,幻境结束。
    至少看到全部画面的人都明白了,钟涣有着怎样可怕的实力。
    同时也明白了,为何妖族的长老总是始终对钟涣抱有无穷的敬意和善意。
    起码二长老的亲生祖母,便是当初被钟涣教导的众多孩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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