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章小杏抬头,男人眼底的浅笑忽敛。轻松宁谧的氛围骤然消失。
    那双幽黑的双眸透出股森然的寒意,薄唇紧抿,他抑着怒意沉默了少时,终是什么也没说,径自转身离开了。
    “莫老师?”
    她疑惑地轻唤,却只看到他大步消失的背影。
    放学后,章小杏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等白逸舟下课,一边写作业,一边仍是忍不住想起那一幕。
    不就是不和他一起吃饭……有必要那样吗?
    章小杏感到茫然,又想到今天他主动把自己拉到试验室做那种事,好像也有些奇怪。
    下体被他的手指磨的那里还隐隐刺痛,她不禁又生起他的气来。
    莫名其妙的,玩完就走,还给她摆脸色。之前那副温柔的样子,估计也是随便装出来的。
    心里胡乱想着,她趴在桌上默默做题。沉浸在数学的海洋里,等白逸舟来找她的时候,她差点快哭出来。
    “数学真是太难了!”
    章小杏放下笔,仰脸看着眼含笑意的少年,面露痛苦之色。
    “哪道,我帮你看看。”
    白逸舟笑了一下,声音清朗又柔和。他一手撑到桌面上,附身,扫了眼题目,便拿了张草稿纸,讲得清晰而认真。
    下午七点多,天色有些暗,学校里也安静。章小杏一边听着,一边偷偷瞟他,他的五官被隐在一片墨蓝色的黯淡光线里,轮廓模糊,眼眸却格外清澈明亮。
    直到宋丝莉来电话,章小杏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那天晚上,他们去了城里老字号的烤鸭店。宋丝莉提前订了包厢,隔绝了大堂喧嚷鼎沸的人声,章小杏挨着外婆,撒娇讨要老人刚刚卷好的裹着脆皮和甜酱的饼。
    “小杏,你都多大了,现在是你该给外婆卷才对。”
    宋丝莉看见,皱着眉数落。
    “我才17嘛,还没成年呢。”章小杏吐吐舌头,半边身子都靠在外婆的椅背上,她亲近地挨着她,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皂味,这样质朴而熟悉的味道,让她感到格外安心。
    “是啊,小杏还小。”外婆拍拍她的手,笑眯眯道。
    “再过一年就成年了,妈,你从小就惯她。”宋丝莉盛了碗汤,又道:“你看看逸舟,才比你大一岁,多么懂事,成绩又好,你们天天在一起,没见你学半点。”
    “阿姨,小杏成绩也很不错的。”
    白逸舟似是不好意思地轻笑,一边接过汤勺,盛了两盅清汤,轻轻递到章小杏和外婆的桌前。
    “小杏成绩好,就是数学,从小就差点,”外婆接过话,微微侧身,笑着看他:“倒是逸舟,这么好的成绩,有没有想好报哪所大学?”
    闻言,章小杏也侧头望他。
    她曾经也问过他,在他向她表白之前,关于报考大学,她问过他无数次。
    他没给过她答案,却总是问她的想法。
    那时的她仰着头畅想未来的好时光,将中国版图里的城市风光挨个幻想,“去有海的地方吧,又漂亮,还有便宜的海鲜可以吃,唔,但是会不会有台风哦,还是去首都吧,有看不完的展和live,或者南方也不错,…哦,还是去山城,我太喜欢吃辣火锅了……”
    她的心跟着飞向那些新鲜的东西,想了一圈儿,觉得哪都好,低下头,面对成堆的作业题,又苦了脸。
    她顷刻便忘了他未回答的问题,也没注意到他低垂的眼眸。
    而此时,章小杏专注地望他,黑宝石般的眼睛仿佛晕着一潭幽深湖水,澄澈湖面在卷翘睫毛的轻扫下,闪烁着盈盈破碎的水光。
    白逸舟有些晃神,他的手指在杯沿无意识地划弄,嗓音微哑:“我……大概,如果可以的话,会去首都吧。”
    “现在年轻人都爱往大城市跑……”
    外婆似乎并不意外,她又说了几句,侧头与宋丝莉聊起来。
    章小杏埋下脑袋抿了口饮料,侧脸隐在逆着的光影里,模糊一片。
    她忽然感到心里一阵没由来的不安和慌乱。
    她当然知道白逸舟很快就会高考,也有可能去别的城市,或者等自己读大学,她与他也会分开。
    可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分别竟然这么快就要来了。
    直到回家,她终究没有机会好好问他,怎么就决定去首都了?
    夜晚的窗外黯淡一片,仅有几点小区街道的路灯与远处楼房的窗口亮着点点暖光,高大的绿树上满枝茂盛的翠叶随着晚风摇晃,发出窸窣的声响。
    章小杏说不清此刻内心堵塞般的沉闷感有几分是因为白逸舟,也许还有外婆——她身体健康,可终究是年纪大了,头发花白,笑起来爬满皱纹,纵是她固执地在她面前还像个小孩子,也丝毫改变不了任何时光流逝的事实。
    熟悉的一切都会变化,这时她才发现,她有多贪恋这段过去至今的平淡生活。
    轻轻吐了口气,章小杏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拿起手机,点开那个头像,拨过去一条视频通话。
    此时她好想念那双淡漠的眼眸。
    ……
    收到她的通话讯息时,莫云甫正半靠在床上看一本隔了半年没翻阅的小说,前半本的情节他记不清,此时读得费力,看到她的头像,便直接把书撂到了身边。
    “老师在做什么?”
    屏幕里的女孩躺在床上浅笑盈盈,漂亮的双肩赤裸,只有根黑色的细带堪堪挂着。
    莫云甫没带眼镜,胸口处的柔软衬衫微微敞开,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暖光中。他的发梢像洗后未干那样结在一起,有几丝垂在额前,比他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样子更多几分沉静温和。
    章小杏觉得这样的莫云甫也令她喜欢,横生了一股想要调戏的心思,便掐了甜腻腻的嗓子,故意娇里娇气,“老师,今天你弄得我好舒服,可你没有弄出来,有没有自己摸?”
    “没有。”
    他回答得淡漠,脸色微沉。
    “哦……”男人低沉的声音激得她心里一阵颤抖,她好像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只是听他的声音,看他的样子,就抚慰了内心隐隐的躁动。
    她拿着手机,镜头缓缓向下移到胸脯处,将丝滑的睡裙卷到锁骨,露出一对绵软雪白的酥乳。
    莫云甫蹙眉,呼吸有些重,目光却紧紧盯着屏幕里的景色。
    她一贯知道怎样勾引男人。
    “老师,”她调整着摄像头,匆匆一晃过她低垂的朦胧眼眸,黯淡的光线里,她的睫毛轻闪了两下,那端传来柔软的嗓音,“现在摸给我看嘛,好不好?”
    “我也摸摸……”
    纤细的手抚上挺翘的乳,抓住那一团雪白,松松地揉弄间,桃红的乳尖像甜蜜的樱果,和丰润的乳肉一同从指间露出来。
    莫云甫知道那团乳肉有多软,用手指擦蹭那小小的乳头时她会吟得多娇气。
    他的喉咙干涩发紧,下腹胀得难忍。有些后悔下午没有对她多做一些。
    只是他因为那句不经意的话感到心烦意乱,那种糟糕感觉甚至一直延续到现在。
    尽管他知道,学校里他们的关系是禁忌。哪怕他并不在意所谓规矩、师德,但对章小杏来说,一但被人发现,总免不了夹杂恶意的揣测或伤害。
    他当然会保护她,那间实验室他反锁了门,也知道那间教室前的走廊是监控死角,教室内的摄像头也在早些时候坏掉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别被白逸舟看见”?
    她口口声声的发小,在她内心尚未察觉到的地方,真的只是发小而已吗?
    莫云甫承认他很在意。尽管他有些鄙夷,认为面对未成年的小孩产生这样的情绪十分可笑。
    他想要问清楚,可是屏幕里的女孩委屈地翘起唇角,声音娇柔又楚楚可怜,“老师,摸给我看,今天好难过,老师安慰我嘛……”
    “小杏。”莫云甫皱眉,他想要制止,却看到一片幽暗中她张开白得晃眼的大腿,手指在那处私密的粉嫩肉蚌上拨弄。
    湿滑黏腻的水声混着粗糙的颗粒般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的脸色绷紧,深邃的眼眸里淬着压抑不住的欲火。
    在她的声声浪叫中,他终于释放出那根坚硬滚烫的东西,龟头溢出的液体湿了他一手。
    章小杏眯着眼,发出满足的叹息。股股淫水再也夹不住,随着她的捣弄溅满了腿间的床单。
    “好想要,老师的大肉棒……”
    “小骚逼好想被操……”
    快感丝丝地涌上小腹,她控制不住地眨着睫毛,无意识地呢喃着淫语,双腿张开到极限,湿润的小阴唇微微翻开,露出一枚细小的洞口。
    她几乎哭出来,自从被莫云甫的东西顶弄过后,纤细的手指就再也满足不了她,仿佛不论她怎样用力地揉搓阴蒂或插进穴里,总有一种填不满的空虚感。
    她好想被插满。
    “骚货……”
    莫云甫咬牙切齿,硕大的性器胀得发痛,身体里却涌上前所未有的汹涌怒意。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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