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7、面见姥姥
「铃铛：聂小倩的随身物品，请谨慎保管，后续任务的关键之物。」
叶华看了眼手里的铃铛，然后对面前的所有人点了点头，又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去寻那姥姥，看看她究竟在这兰若地界的何处。”
清影听闻，开心地说道：
“叶叶，走了走了，天已大亮，我们还是快点去找那树精吧。”
也不知那扫地僧对那姥姥是否了解。
还有这兰若寺的下面，那三尊佛像，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进去看看。
甚至，那三界河，又该如何进去呢？
叶华对在幻境内发生的一切都非常好奇，同时也很奇怪，这些事到底已经发生多久了呢。
“各位施主，如今要离开了吗？”
在叶华一行人走出天王殿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扫地僧在打扫庭院。
“多谢大师让我们在天王殿内留宿一晚。”
叶华拱了拱手，回了一句，想了想，又问道：
“大师，不知您对兰若寺外，兰若地界上的情况了解吗？”
扫地僧停止扫地，看了看众人，回道：
“阿弥陀佛，贫僧一直待在这兰若寺内，从未踏出过一步，所以......对外面并不了解。”
囡囡好奇地问道：
“大师，这兰若寺内，怎么只看到您一个僧人，没有其他僧人了吗？”
扫地僧平静地回道：
“没有了，从好多年前开始，这里就只有我一人了。”
“哦。”囡囡平静地点了点头。
叶华见众人都古怪地看着兰若寺，便说道：“大师辛苦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慢走。”扫地僧平静地回了一句，再次扫起了地。
若不是发现你有着大乘境的修为，我还真以为你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扫地僧呢......
不过，叶华因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也不愿继续留在这兰若寺内，他也想去外面看看，顺便看看那姥姥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
“啊，这里好多大树，想必这里就有很多树精吧？也不知道那姥姥是不是在这里面。”
众人离开兰若寺，在兰若地界上走了许久之后，他们终于看到了那些大树的树干。
漫天的树枝纵横交错，而它们的树干却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和之前在雷峰塔里看到的白柳枝怪不一样的是，这些更加枝繁叶茂的大树竟然没有一棵树是妖怪。
就好像，这些大树都是装饰品一般。
不过，这些大树也实在是太诡异了。
毕竟，这兰若地界除了兰若寺那里能看到完整的月亮外，其它地方，现在是大白天，居然都看不到太阳。
这兰若地界的整片区域，都被这些纵横交错的漫天树枝给遮挡住了。
囡囡好奇地说道：
“真是奇怪，这大白天的，居然一个树精都没有找到，难道它们都睡觉去了？”
“确实是没有看到其它树精......”
清影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树枝最深处，说道：
“但是，你们看，那最里面的，是不是就是在幻境中看过的姥姥？”
咦，前面确实出现了一个姥姥，但是，这个姥姥却与幻境中所见到的姥姥竟然有些不同呢。
「姥姥，金丹境中级三阶（35级），被封印......」
叶华很是奇怪，然后看了看周围的人，他现在肯定自己没有进入幻境。
但是，这姥姥又是什么情况？
忆初看到姥姥之后，马上说道：“那我们快走吧，过去问问那姥姥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完，就率先带着大家一起朝姥姥走去。
没一会儿，众人就走到了姥姥面前。
忆初大声问道：“小倩呢，小倩在哪里？”
姥姥瞟了眼叶华，波澜不惊地回道：
“我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也不想知道。你们速速离去吧，兰若地界不是活人该来的地方。”
咦，这姥姥的语气竟也完全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了？
清影生气地说道：“小倩，我们要见小倩！一定是你拆散她与宁采臣的！”
“的确曾经那样想过！”
叶华发现姥姥竟然露出了半分苦笑，而且，没有一丝丝狰狞，且还带着一丝丝悲凉之意。
姥姥苦笑地回了一声，又反问道：“他们俩真是一对璧人，看了看真令人讨厌，不是吗？”
？？？
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姥姥怎么和在幻境中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不管是在荒郊野外的坟地上安慰诱惑小倩去兰若地界，还是在兰若地界上把小倩关在地下宫殿里，以及在三界河面前威风凛凛的姥姥，面前的这位竟好像沉沦在某些事里面一般......
对了，幻境中，聂小倩最后说同意嫁给黑风老妖，难道......
叶华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他问道：
“小倩她......我们见到的只是她残存的意念？她......她还在这世上吗？”
姥姥抬起头看向叶华，愣神了许久。
渐渐地，众人发现，姥姥的眼里竟然没有半点凌厉，仅有的也只是空洞、失神的双目，回道：
“她永远停在初遇的那一刻，有什么不好？那时，她和宁采臣，心中都是幸福喜乐。就像我第一次见到那人时......”
什么？
初遇？
幸福喜乐？
这姥姥为何这个样子？
她这是在羡慕聂小倩和宁采臣的感情？
她说的“那人”，又是谁？
这姥姥怎么一副失恋的样子？
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莫非聂小倩后来还是嫁给黑风老妖了？
难道她口中的“那人”，是那个黑风老妖？
见姥姥突然像似陷入了回忆中，忆初忍不住打断，问道：“可是，我们想知道他们后来的故事！”
谁承想，姥姥看了眼叶华，然后她那戴着半脸面具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只听，她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送你们去看看吧！”
突然，姥姥伸出双手，也不知使了何种法术，叶华一行人面前竟然出现了一道水波。
众人顿时就感觉自己沉浸在了水波之中。
紧接着，他们又看到水波中居然出现了聂小倩和姥姥的身影。
水波中。
姥姥怒其不争地问道：
“小倩，你并非不谙世事的新鬼，但这次为何为了这个凡人，失了心智？”
聂小倩回道：
“这次不同，我想，他是真心对我。”
“呵！”
姥姥冷笑一声，生气地说道：
“天下男人，又有何不同？愚蠢至极，我倒让你死了心吧！
“世人爱的，不过是你如花的容颜，恩爱时的缠绵，然而容颜易老，情爱无常。你若露出本相，又有何人来爱？”
顿时，姥姥施展幻术，在一座宅院内，她把聂小倩变成了一个骷髅，且在聂小倩身边变出了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紧接着，宁采臣从外面走进了宅院内。
“小倩，小倩，你在哪里？”宁采臣大声叫道。
变成骷髅的聂小倩顿时就朝宁采臣跑了过去。
“不！恶鬼，别靠近我！”宁采臣看到奔跑而来的骷髅，他惊讶地大叫一声，便跑出了院子。
从骷髅变成人形的聂小倩，一边跟着姥姥向前走着，一边失魂落魄地说道：
“小倩明白了，多谢姥姥指点。从此以后，小倩与此人，再不相干。”
片刻之后，水波消散，众人神色复杂地互相看了看。
囡囡生气地叫道：
“气死了，气死了，啊，没想到宁采臣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气死了，他竟然只是爱小倩姐姐的皮囊！”
清影沉默良久，神色复杂地说道：
“这宁采臣竟然如此就放弃了聂小倩，这就是人间的爱情吗？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人间的爱情......”
诸葛流云嘀咕了一句，又想到了自己的小师妹，再次喃喃自语道：
“若师妹也变成了这副皮囊，我是否还喜欢她呢......”
“人间的爱情，我不知道宁采臣是不是真的这样看重皮囊，但是......”
苏小小也说了一句，然后看向叶华，又说道：
“但是，我想，若是叶郎，他一定不会这般在乎的。”
丫丫点了点头，也说道：
“对呀对呀，主人还每天召唤那些骷髅一起作战，他一定不在乎这些皮囊，我更相信，若是主人遇到了小倩姐姐，他一定不介意小倩姐姐变成骷髅的。”
啊这......
我召唤骷髅，是因为我以前只会召唤骷髅啊......
如果召唤的骷髅变成一个个美女，我更加更加原因召唤美女啊。
毕竟，谁真的愿意整天看着骷髅啊......
我也是为了升级啊，这些骷髅用处这么大，帮忙打怪，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它们呢......
而且，在骷髅和美女中选择一个当伴侣，正常人都会选择美女啊。
虽然，美女被人们号称红粉骷髅。
但是，若是真的有得选，肯定都会选择美女啊......
忆初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她不敢置信地说道：
“小倩和宁采臣，就这样分开了？这和我听的故事不同，宁采臣该为小倩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呀......”
诸葛流云摇了摇头，说道：
“也许，忆初姑娘当初听的传说，真的只是传说罢了。我也读过很多才子佳人的书，心中倒也是不太信的。”
叶华摇了摇头，他觉得非但没有解惑，心中迷茫的感觉更盛了，毕竟，他之前才在那1分钟的幻境内经历了宁采臣和聂小倩的点点滴滴。
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对众人说，他想了想，严肃地说道：
“我总觉得，这个幻境哪里不对劲......聂小倩和宁采臣，似乎都有些不对劲......”
忆初听闻后，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叶华，说道：
“十分不对劲！一定是这个老树精搞的鬼，对不对！”
叶华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是姥姥......她在这幻境中特别年轻......”
话音刚落，突然，周围又泛起了大雾，雾气弥漫，几乎都要看不清身边的众人了。
叶华又马上说道：“是了，这定是姥姥臆想出的幻境，先离开这幻境吧！”
“呵！”
姥姥冷笑一声，说道：“幻境由执念而生，他们有执念，我自然也有。”
清影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
“小倩姑娘和宁公子如今都已不在兰若地界，而姥姥的执念更强。我猜测，若是想召唤小倩姑娘的幻境，除非有更深的羁绊。”
召唤聂小倩的幻境？
哎，这姥姥竟然凭空制造假的幻境，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让众人知道，其实聂小倩和宁采臣并不想爱，才会嫁给那黑风老妖的？
叶华沉默片刻，又看了看眼前模糊的姥姥，他还是感觉怪怪的。
这作为三界交汇地的兰若地界，莫非还有着其它的秘密？
这个姥姥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被封印了修为呢？
忆初沉思片刻，把众人聚在一起，悄悄说道：“我有办法。”
接着，她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张画像，又说道：“这张小倩的画像，据说是宁采臣初见小倩时画的，那一定是在兰若寺了！”
叶华看了一眼画像，果然和他在幻境中看到的聂小倩一模一样，他点了点头，说道：
“忆初姑娘，你当时能模仿小倩姑娘的装扮，原来是看了这张画。这上面有落款，确实是宁采臣在兰若寺画的！”
“叶兄，你真的确信？”诸葛流云诧异地问道。
忆初看了眼诸葛流云，便把画像递给了叶华。
叶华伸出手接过那张画，他顿时就收到了属性面板的提示。
「聂小倩的画像：宁采臣所作，请谨慎保管，后续任务的关键之物。」
然而，画质已然发黄，颜料也大都脱落，想必这张画已经有些年头了。
也不知道这忆初姑娘是如何拿到这幅画的......
不过，想到她是北方酆都大帝的女儿，叶华就没再去管那些事了。
叶华想了想，有些可惜地说道：“但是......这画，恐怕已不是当初的样子了，又如何能召唤宁采臣和聂小倩二人的执念呢......”
蒲松龄沉默许久，然后对叶华说道：
“公子，当年宁采臣作画时，他的行囊中应该只有纸和笔，但他不会随身携带任何颜料。想必是就地取材，涂了一些颜料。若是现在给这张画再加些颜料，应该就能恢复当初的模样了。”
诸葛流云顿时好奇地问道：
“行啊，老蒲，那给我们说说，给这张画着色，应该用什么颜料？”
叶华看了眼手里的铃铛，然后对面前的所有人点了点头，又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去寻那姥姥，看看她究竟在这兰若地界的何处。”
清影听闻，开心地说道：
“叶叶，走了走了，天已大亮，我们还是快点去找那树精吧。”
也不知那扫地僧对那姥姥是否了解。
还有这兰若寺的下面，那三尊佛像，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进去看看。
甚至，那三界河，又该如何进去呢？
叶华对在幻境内发生的一切都非常好奇，同时也很奇怪，这些事到底已经发生多久了呢。
“各位施主，如今要离开了吗？”
在叶华一行人走出天王殿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扫地僧在打扫庭院。
“多谢大师让我们在天王殿内留宿一晚。”
叶华拱了拱手，回了一句，想了想，又问道：
“大师，不知您对兰若寺外，兰若地界上的情况了解吗？”
扫地僧停止扫地，看了看众人，回道：
“阿弥陀佛，贫僧一直待在这兰若寺内，从未踏出过一步，所以......对外面并不了解。”
囡囡好奇地问道：
“大师，这兰若寺内，怎么只看到您一个僧人，没有其他僧人了吗？”
扫地僧平静地回道：
“没有了，从好多年前开始，这里就只有我一人了。”
“哦。”囡囡平静地点了点头。
叶华见众人都古怪地看着兰若寺，便说道：“大师辛苦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慢走。”扫地僧平静地回了一句，再次扫起了地。
若不是发现你有着大乘境的修为，我还真以为你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扫地僧呢......
不过，叶华因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也不愿继续留在这兰若寺内，他也想去外面看看，顺便看看那姥姥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
“啊，这里好多大树，想必这里就有很多树精吧？也不知道那姥姥是不是在这里面。”
众人离开兰若寺，在兰若地界上走了许久之后，他们终于看到了那些大树的树干。
漫天的树枝纵横交错，而它们的树干却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和之前在雷峰塔里看到的白柳枝怪不一样的是，这些更加枝繁叶茂的大树竟然没有一棵树是妖怪。
就好像，这些大树都是装饰品一般。
不过，这些大树也实在是太诡异了。
毕竟，这兰若地界除了兰若寺那里能看到完整的月亮外，其它地方，现在是大白天，居然都看不到太阳。
这兰若地界的整片区域，都被这些纵横交错的漫天树枝给遮挡住了。
囡囡好奇地说道：
“真是奇怪，这大白天的，居然一个树精都没有找到，难道它们都睡觉去了？”
“确实是没有看到其它树精......”
清影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树枝最深处，说道：
“但是，你们看，那最里面的，是不是就是在幻境中看过的姥姥？”
咦，前面确实出现了一个姥姥，但是，这个姥姥却与幻境中所见到的姥姥竟然有些不同呢。
「姥姥，金丹境中级三阶（35级），被封印......」
叶华很是奇怪，然后看了看周围的人，他现在肯定自己没有进入幻境。
但是，这姥姥又是什么情况？
忆初看到姥姥之后，马上说道：“那我们快走吧，过去问问那姥姥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完，就率先带着大家一起朝姥姥走去。
没一会儿，众人就走到了姥姥面前。
忆初大声问道：“小倩呢，小倩在哪里？”
姥姥瞟了眼叶华，波澜不惊地回道：
“我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也不想知道。你们速速离去吧，兰若地界不是活人该来的地方。”
咦，这姥姥的语气竟也完全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了？
清影生气地说道：“小倩，我们要见小倩！一定是你拆散她与宁采臣的！”
“的确曾经那样想过！”
叶华发现姥姥竟然露出了半分苦笑，而且，没有一丝丝狰狞，且还带着一丝丝悲凉之意。
姥姥苦笑地回了一声，又反问道：“他们俩真是一对璧人，看了看真令人讨厌，不是吗？”
？？？
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姥姥怎么和在幻境中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不管是在荒郊野外的坟地上安慰诱惑小倩去兰若地界，还是在兰若地界上把小倩关在地下宫殿里，以及在三界河面前威风凛凛的姥姥，面前的这位竟好像沉沦在某些事里面一般......
对了，幻境中，聂小倩最后说同意嫁给黑风老妖，难道......
叶华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他问道：
“小倩她......我们见到的只是她残存的意念？她......她还在这世上吗？”
姥姥抬起头看向叶华，愣神了许久。
渐渐地，众人发现，姥姥的眼里竟然没有半点凌厉，仅有的也只是空洞、失神的双目，回道：
“她永远停在初遇的那一刻，有什么不好？那时，她和宁采臣，心中都是幸福喜乐。就像我第一次见到那人时......”
什么？
初遇？
幸福喜乐？
这姥姥为何这个样子？
她这是在羡慕聂小倩和宁采臣的感情？
她说的“那人”，又是谁？
这姥姥怎么一副失恋的样子？
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莫非聂小倩后来还是嫁给黑风老妖了？
难道她口中的“那人”，是那个黑风老妖？
见姥姥突然像似陷入了回忆中，忆初忍不住打断，问道：“可是，我们想知道他们后来的故事！”
谁承想，姥姥看了眼叶华，然后她那戴着半脸面具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只听，她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送你们去看看吧！”
突然，姥姥伸出双手，也不知使了何种法术，叶华一行人面前竟然出现了一道水波。
众人顿时就感觉自己沉浸在了水波之中。
紧接着，他们又看到水波中居然出现了聂小倩和姥姥的身影。
水波中。
姥姥怒其不争地问道：
“小倩，你并非不谙世事的新鬼，但这次为何为了这个凡人，失了心智？”
聂小倩回道：
“这次不同，我想，他是真心对我。”
“呵！”
姥姥冷笑一声，生气地说道：
“天下男人，又有何不同？愚蠢至极，我倒让你死了心吧！
“世人爱的，不过是你如花的容颜，恩爱时的缠绵，然而容颜易老，情爱无常。你若露出本相，又有何人来爱？”
顿时，姥姥施展幻术，在一座宅院内，她把聂小倩变成了一个骷髅，且在聂小倩身边变出了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紧接着，宁采臣从外面走进了宅院内。
“小倩，小倩，你在哪里？”宁采臣大声叫道。
变成骷髅的聂小倩顿时就朝宁采臣跑了过去。
“不！恶鬼，别靠近我！”宁采臣看到奔跑而来的骷髅，他惊讶地大叫一声，便跑出了院子。
从骷髅变成人形的聂小倩，一边跟着姥姥向前走着，一边失魂落魄地说道：
“小倩明白了，多谢姥姥指点。从此以后，小倩与此人，再不相干。”
片刻之后，水波消散，众人神色复杂地互相看了看。
囡囡生气地叫道：
“气死了，气死了，啊，没想到宁采臣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气死了，他竟然只是爱小倩姐姐的皮囊！”
清影沉默良久，神色复杂地说道：
“这宁采臣竟然如此就放弃了聂小倩，这就是人间的爱情吗？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人间的爱情......”
诸葛流云嘀咕了一句，又想到了自己的小师妹，再次喃喃自语道：
“若师妹也变成了这副皮囊，我是否还喜欢她呢......”
“人间的爱情，我不知道宁采臣是不是真的这样看重皮囊，但是......”
苏小小也说了一句，然后看向叶华，又说道：
“但是，我想，若是叶郎，他一定不会这般在乎的。”
丫丫点了点头，也说道：
“对呀对呀，主人还每天召唤那些骷髅一起作战，他一定不在乎这些皮囊，我更相信，若是主人遇到了小倩姐姐，他一定不介意小倩姐姐变成骷髅的。”
啊这......
我召唤骷髅，是因为我以前只会召唤骷髅啊......
如果召唤的骷髅变成一个个美女，我更加更加原因召唤美女啊。
毕竟，谁真的愿意整天看着骷髅啊......
我也是为了升级啊，这些骷髅用处这么大，帮忙打怪，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它们呢......
而且，在骷髅和美女中选择一个当伴侣，正常人都会选择美女啊。
虽然，美女被人们号称红粉骷髅。
但是，若是真的有得选，肯定都会选择美女啊......
忆初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她不敢置信地说道：
“小倩和宁采臣，就这样分开了？这和我听的故事不同，宁采臣该为小倩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呀......”
诸葛流云摇了摇头，说道：
“也许，忆初姑娘当初听的传说，真的只是传说罢了。我也读过很多才子佳人的书，心中倒也是不太信的。”
叶华摇了摇头，他觉得非但没有解惑，心中迷茫的感觉更盛了，毕竟，他之前才在那1分钟的幻境内经历了宁采臣和聂小倩的点点滴滴。
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对众人说，他想了想，严肃地说道：
“我总觉得，这个幻境哪里不对劲......聂小倩和宁采臣，似乎都有些不对劲......”
忆初听闻后，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叶华，说道：
“十分不对劲！一定是这个老树精搞的鬼，对不对！”
叶华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是姥姥......她在这幻境中特别年轻......”
话音刚落，突然，周围又泛起了大雾，雾气弥漫，几乎都要看不清身边的众人了。
叶华又马上说道：“是了，这定是姥姥臆想出的幻境，先离开这幻境吧！”
“呵！”
姥姥冷笑一声，说道：“幻境由执念而生，他们有执念，我自然也有。”
清影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
“小倩姑娘和宁公子如今都已不在兰若地界，而姥姥的执念更强。我猜测，若是想召唤小倩姑娘的幻境，除非有更深的羁绊。”
召唤聂小倩的幻境？
哎，这姥姥竟然凭空制造假的幻境，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让众人知道，其实聂小倩和宁采臣并不想爱，才会嫁给那黑风老妖的？
叶华沉默片刻，又看了看眼前模糊的姥姥，他还是感觉怪怪的。
这作为三界交汇地的兰若地界，莫非还有着其它的秘密？
这个姥姥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被封印了修为呢？
忆初沉思片刻，把众人聚在一起，悄悄说道：“我有办法。”
接着，她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张画像，又说道：“这张小倩的画像，据说是宁采臣初见小倩时画的，那一定是在兰若寺了！”
叶华看了一眼画像，果然和他在幻境中看到的聂小倩一模一样，他点了点头，说道：
“忆初姑娘，你当时能模仿小倩姑娘的装扮，原来是看了这张画。这上面有落款，确实是宁采臣在兰若寺画的！”
“叶兄，你真的确信？”诸葛流云诧异地问道。
忆初看了眼诸葛流云，便把画像递给了叶华。
叶华伸出手接过那张画，他顿时就收到了属性面板的提示。
「聂小倩的画像：宁采臣所作，请谨慎保管，后续任务的关键之物。」
然而，画质已然发黄，颜料也大都脱落，想必这张画已经有些年头了。
也不知道这忆初姑娘是如何拿到这幅画的......
不过，想到她是北方酆都大帝的女儿，叶华就没再去管那些事了。
叶华想了想，有些可惜地说道：“但是......这画，恐怕已不是当初的样子了，又如何能召唤宁采臣和聂小倩二人的执念呢......”
蒲松龄沉默许久，然后对叶华说道：
“公子，当年宁采臣作画时，他的行囊中应该只有纸和笔，但他不会随身携带任何颜料。想必是就地取材，涂了一些颜料。若是现在给这张画再加些颜料，应该就能恢复当初的模样了。”
诸葛流云顿时好奇地问道：
“行啊，老蒲，那给我们说说，给这张画着色，应该用什么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