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收工。”
    在千百击之后,终于,岳斯收拳了,他耍帅地转过身去不看迈特凯。
    “不痛。”
    落在地上的迈特凯原本想要痛呼,却发现他身上却并没有想象的痛,甚至不如体术训练逼近体能极限时肌肉与骨骼哀嚎时的疼痛, 岳斯那一通快拳落在他身上,就像给他做了一场按摩一样。
    然后迈特凯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
    “岳桑。你之前的拳招虽快,但是杀伤力很低,我完全可以扛得住,我们再来第三场吧!看来这一次,我必须打破父亲大人为我设下的极限了!”
    虽然没有回头看迈特凯的情况,岳斯却是冷笑一声:“你,已经死了!”
    “纳尼!”迈特凯惊呼出声, 然后就感觉一种难以承受的疼痛从自己全身上下出现, 那股剧烈的疼痛直冲大脑,让他连惨叫都无法发出。
    宇智波带土看得分明,迈特凯的身体上鼓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包,并且那个包快速地在迈特凯周身游走,把他的身体撑起,肢体扭曲,让他整个人变成某种畸形、可怖的形状。
    最后,迈特凯犹如充气一般,整个人涨大了许多,变得非常臃肿,好似巨人观。
    “咔!”
    迈特凯张口吐出一道血箭,夹杂着其他污物,整個人又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快速地缩小,恢复成原本的体型, 但却倒在了地上, 七孔流血,没有了动静。
    刚才那一呕,好像让他把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吐干净了一般。
    “好……好可怕!”
    旁观的宇智波带土战战兢兢, 说不出话来,同为下忍,面前这两个家伙的实力强得就像怪物一样,恐怕只有一些上忍才能达到他们的水平。
    自从写轮眼觉醒之后,宇智波带土便越发自信,觉得自己成为中忍,成为上忍,都是时间的问题,只要他的资格到了,考试什么的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随便考一考就能通过,只不过是他比较倒霉,意外性第一罢了,面对迈特凯的时候大意了没有闪。
    但是,之前的中忍考试给了他两下响亮的巴掌,笔试部分全靠野原琳的小抄支援,团体战中, 他被迈特凯用体术教做人。
    而现在,岳斯和迈特凯展现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 动手时的凶残,超出了他的想象,令他恐惧,令他战栗。
    “喂,岳……关山岳,你杀了他!”宇智波带土跳下了树干,慢慢地走到了已经收敛力量的岳斯旁边,看着地上奇形怪状地倒着的迈特凯,颤颤巍巍地说话。
    将地面染红的鲜血做不了假,还有那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还有那一动不动的迈特凯,都证明了岳斯之前的话,他是抱着杀死迈特凯的心态来面对着这次较量的。
    虽然跟着波风水门见过死亡与尸体,甚至亲手夺走过山贼以及敌对忍者的生命,但他却从未像如今这样感到恐怖过,因为这是真正的“强”,一种超过他以往对忍者认知的“强”。
    “那又如何,我说过了,以杀死敌人的心念来挥出自己的拳头,那么就一定会那样做的。”岳斯毫不在意地说到。
    随后,岳斯又想到了什么,直视着带土说到:“而你,在我们的对决中学到了什么?你是否明白了你的心,明确了你的念,确认了你的忍道?”
    “我……”宇智波带土本就因为岳斯的凶残而恐惧,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变得迷茫了起来。
    “那么我就换一个问法,带土,我们相识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你是否明确了,你未来想要成为怎么样的一个人?”岳斯问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成为忍者的,难道是周围的人都成为了忍者,就要成为忍者?你成为忍者之后,又是为了什么而不断地变强,成为下忍之后还不满足,要去参加中忍考试,甚至是成为上忍——以及伱对我说过的,想要成为火影。”
    岳斯的一番话令宇智波带土陷入了自我拷问当中,忍界那些有名号的人,尤其是宇智波一族,对于这种事情最为敏感。
    但是宇智波带土毕竟是成长了许多,不再是之前那个因为自己闯了祸,被岳斯三言两语就给吓得将近一年的时间惴惴不安的他了。
    他反问岳斯道:“那么你呢,你的理想不是成为有钱人吗,为什么要不断地变强?”
    宇智波带土这倒不是用问题来反击岳斯,而是想想从岳斯这里获得启发,从他这里得到借鉴。
    “因为我明白了,只有钱的话,是远远不够的,需要有自己强大的力量来守护自己的钱。”岳斯握紧了拳头,说到:“屯粮不囤枪,你家是粮仓;囤枪不囤粮,处处是粮仓,这就是我明悟的道理——在初代火影还活跃的时候,忍界可以说是相安无事,在初代火影去世之后,第一次忍界大战就爆发了;在二代火影战死之后,第二次忍界大战爆发了,由此可知,只要有强大的武力,才能捍卫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不愧是岳桑,你的青春,你的热血,你的理念,是多么地令人感动!”
    宇智波带土还没来得及感怀,却听到旁边传来呜呜的哭声,转头一看,却是迈特凯在那里痛哭流涕,为岳斯的言语而感动。
    “啊!”宇智波带土被吓了一大跳,呼地一下,就跳到了旁边的树上。
    “你这家伙,不是死了吗,你是幽灵吗?”
    虽然双腿打颤,但宇智波带土依然鼓起勇气,对迈特凯叫喊到。
    迈特凯的哭声瞬间停住,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到:“死了,我怎么不知道,刚才真的是睡了一顿好觉,哪怕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却感觉到精力充沛,就好像八小时的充足睡眠一样——虽然力气没有恢复,但是却没有那么地疲惫,没有之前使用八门遁甲之后的那种痛楚。”
    然后迈特凯非常感动地对岳斯说到:“岳桑,那就是你那一套拳术的妙用吧!我从中察觉到了奇门遁甲之术的奥妙,除了可以用来修行之外,还有着医疗忍术的作用。”
    “我记得那种力量运转的轨迹是……”迈特凯是亲历着,岳斯的拳、指落在自己身体穴位上的顺序,他是清楚的,记得岳斯是如何诱使他体内的查克拉流动,如何将他暴增的查克拉降服,如何使受伤的身体快速痊愈。
    这也是他多年以来体术训练,以及奇门遁甲之术修行的经验,这才能够从岳斯的拳头中学到那些,学到那种基于奇门遁甲之术而又更加神奇的术。
    “嘿,不要在这里说出来。”岳斯用手背轻拍了迈特凯的肩膀,提醒他不要把那些关键诀窍说出来。
    如果从头开始教迈特凯这门秘术,估计他要学上很长时间,但是靠着拳头,却能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学会那其中的诀窍。
    岳斯教迈特凯的,是他由查克拉体系向无量气功转变的过度研究成果,属于研究中的副产物,所谓的“奇门遁甲之术”是他对查克拉体系的研究总结,是建立在“查克拉经脉与穴位”之上的,是他的智慧与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结合的产物。
    而刚才用拳头教给迈特凯的,便是他由查克拉体系向无量真气研发的探索过程中,一个可行的、却不符合岳斯所需求的方向。
    “我刚才明明看到,这家伙吐出一口血……”从树上跳下来的宇智波带土依然带着些许后怕,不敢靠近迈特凯,躲在岳斯的背后,隔着一个人和迈特凯说话。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摊尸功,心死神活行止如械,让自己的身体进入一种完全休眠的状态,可以更好地恢复体力与精力。”岳斯用一种‘你见识少,就不要乱说话’的表情和语气面对着宇智波带土。
    “而且凯吐出的只是瘀血,挨了我那一顿揍,怎么可能不受伤,我只是使用秘术激发起他本身的力量,加速他身体的自愈,不至于留下暗疾,已经被这份伤势拖累了接下来的考试。”
    ……
    宇智波带土和迈特凯都还有中忍考试要参加,并没有和岳斯待上多长的时间,但是两人却收获满满,一顿即便能执行任务挣钱的他们也不能轻易消费的烤肉就不提了——当然,宇智波带土不在此列。
    虽然宇智波带土当了忍者之后有相当一段时间不在村子里,就算在村子里岳斯也不一定有空,但是两人之间作为供货商和中间商的,面向宇智波一族的查克拉武器的交易可是没停下的,宇智波带土在这方面的抽成可比他执行任务挣得多多了。
    只不过是因为执行任务的时候有野原琳为伴,还能磨砺自己,宇智波带土才会乐在其中。
    此外,那一场岳斯和迈特凯交手对决,才是最重要的。
    迈特凯从岳斯这里学到了新的修行方法,还有与强者毫无保留的对战经验,让他的力量又一次拔高了许多,再接下去,他的中忍考试必然会顺利许多的,沿着岳斯为他指明的那条道路,必然能够走得更远。
    至于宇智波带土,吃了岳斯一顿饭不说,旁观了一场激斗,让他的心境成长了一些,并且靠着写轮眼,他也拷贝了岳斯和迈特凯所使用的一些体术,只要应用得当,接下来的考试中也能比较顺利。
    而这,便是他送给这两个朋友的礼物了。
    走在木叶街道上的岳斯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感觉没有了墨镜,自己少了点什么的,虽然墨镜是自己为了改变装饰才佩戴上的,但是戴了好几年,也有些习惯了,之前自己为了假装谷动全力,特意分出一点力量,把自己的墨镜给震碎了,现在要去新买一副了。
    因为中忍考试正在举办的过程中,所以木叶的街道比以往要更加热闹一些,因为其他忍村派来参加考试的忍者在木叶村中没有基业,吃穿住行都是需要花钱的,很明显,这就是一个赚钱的机会。
    能参加中忍考试的都是有些资历的下忍,执行了几年的任务,只要没有自来也那种坑自己徒弟的钱去洗桑拿,去点着小粉灯的那种地方的老师,基本上都是少有余财的,带队上忍肯定也不会缺钱的。
    俗话说得好,穷家富路,到了木叶这种地方,肯定不会吝啬的。
    这也间接促进了木叶的商业发展。
    而岳斯找了一家比较顺眼的眼镜店,挑选了一副墨镜,刚准备掏钱,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钱不够。
    之前请迈特凯和宇智波带土吃的那顿烤肉,把他身上的钱花的差不多了,他现在的人设就是一个大胃王,肯定不会少吃;迈特凯兼修八门遁甲之术和奇门遁甲之术,体力消耗大,饭量肯定大,并且还是烤肉这种昂贵的食物,肯定要可着劲猛吃了。
    “老板,你要帮我把这副眼镜收好,我现在身上的钱不够,马上我就带上足够的钱买下它。”岳斯认真地对眼镜店的老板说到。
    那眼镜店的老板打量了一下岳斯,看他衣服破旧(之前的交手中磨损造成的),明显囊中羞涩,却又意志坚定地说肯定会凑到钱买下这副眼镜,明显是对这副眼镜是真的喜爱,下定决心一定要买下它。
    这时候的眼镜店老板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准备按照那种心灵鸡汤故事中的良心店家的方式说话,从旁边却横插出一个人来:“我来替他付这副眼镜的钱。”
    听到那沙哑的声音,岳斯扭头看去,对那人说到:“大蛇丸老师。”
    大蛇丸不停地打量着岳斯,笑了几声,说到:“从老头子那里离开之后,我便一直在寻找着你的下落,呵呵呵,看来在刚才的时间里,你遇到了有趣的事情,甚至连墨镜都碎掉了。”
    这个时候,也是大蛇丸第一次看到岳斯的双眼,明白了岳斯此前一直戴着墨镜的原因——岳斯并不希望自己的存在被人轻易地知道,表现得泯然众人,这是他的自保之道。
    而他那双眼睛中透露的东西,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下去的,那种自信、那份斗志、那种坚毅……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靠着墨镜这种东西,直接隔绝外界对他心灵的窥探,是最简单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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