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带着怒气,那充满杀气的手掌扑向白尔尔的脸颊,白尔尔那如扇的睫毛几乎都被一股妖风吹动起来。
    尼玛,被一只鸡一样的蜘蛛精杀了,真是丢脸!
    “啊!红毛鸡,你不得好死,本小姐就是下了地狱也要拔了你的毛、毛、毛!!”
    这句话实在是太狠毒了,气得美美真就觉得她的腿毛多!这临死之前,白尔尔紧闭双眼抱着头还不忘逞口舌之狠,有一丝的恐怖,让她在心中不断的重复着两个字:‘花冥’。一遍一遍喊着花冥的名字,好似那样死去也不枉来到仙界一遭。大大魔,这辈子最可悲的就是…没有和你XXOO就挂了!
    然后,那猛烈的一掌之差0.01毫米就落在了白尔尔的头上,而在这0.01毫米的档上,白尔尔的整个身体被一层淡红色的光包裹着,让所有东西都无法靠近,包括不知死活的美美也因碰触到那层红光被无情的弹起,再重重的摔倒在石塌之上,又狠狠跌下来。顿时,美美的心如同巨石重压,差点就碎开。
    “怎么会…?”‘噗’的一下,美美满口鲜血喷出来,那些奇怪的石头顿时被染得通红。
    抱着头的白尔尔听见响动,又感觉美美久久没有动静,睁开一只眼睛四下探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睁开眼见就看见美美受伤严重倒在地上,那双眼睛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期待。
    “红毛鸡?”白尔尔疑惑的看着地上不得动弹的美美。
    “魔、魔气!”
    魔气?
    身子发软的白尔尔心中一颤,急切的睁开另一只眼睛在这个山洞中寻找那令人深深思念身影。
    山洞依旧是山洞,只是没有了原本的那丝潮润,仿佛因为花冥的出现而就成了一座温暖的城堡。
    在山洞口处,一道红光微亮,那高大如山的影子几乎将整个洞口都填满了。光线从外向里散发开来,将他的面庞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但是尽管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却也能感应到从他身上肆无忌惮传递出来的霸气和威严。
    长袍垂至他的脚后跟,手中的噬魂刀发着令人胆寒的红光,然后他轻轻的、不屑的抬起手,锋锐的噬魂刀尖就对准了重伤在地的妖王美美。
    她竟然伤害到了他在乎的女人!绝对,不可饶恕!不过,这个他魔尊花冥想要保护的女人穿着谁的衣服?!
    心中的莫名怒火猛的燃烧起来,噬魂刀的寒意瞬间刺透妖艳的美美,使得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花冥,她心中的魔尊花冥!为何会‘舍得’对她下如此重的手?
    凛冽的目光如刀一样割破美美光滑的肌肤,花冥微微喘着气,那微微敞开的衣襟有规律的起伏。被雨水湿润的黑色长发轻贴在他的肩头,浑圆的水珠儿暧昧的滑过他的锁骨,再缓缓流向他的胸膛,致命的性感在这山洞中蔓延开来。
    “大大魔,怎么是你?”白尔尔的声音竟然在那一刻变得沙哑起来。
    神啊,为什么这个男人‘湿湿’的模样会这样诱人,要是没有第三人在场,白尔尔真恨不得扑向他就扯开他的衣裳。然而白尔尔小姐一兴奋,那潜伏在血管内的毒黑丝就像一小截一小截的蚂蝗,也跟着兴奋的流窜,疼得白尔尔即刻将那少儿不宜的画面挥扫得一干二净…停!现在应该是生死关头,怎么能想着如何吃掉大大魔?
    体内的毒黑丝在缓慢延展开来,浑身的疼痛让白尔尔的冷汗直冒,然而当对上花冥冷冷的目光,她却咧开嘴笑了起来。
    那不让花冥为此担忧而故意笑得如花一样的模样,让花冥看了更加的不是滋味。
    “魔尊花冥…为何?”见花冥的噬魂刀始终没有放下,地上的美美有些艰难的爬了起来,挤破脑袋也想不来花冥对她动手的理由。
    “你,只有死!”
    说着,噬魂刀冷光一闪,惊得美美深吸一口气半天也吐不出来。
    “等等!”
    就在噬魂刀已经落在了惊吓得都忘记眨眼的美美头上之时,白尔尔大叫一声,脑中一热,激动的往前迈出了一步。而因为浑身都如同软泥,加上被毒黑丝所伤,那脚尖抬起才要放下就觉得力不从心,身子一软就往地板上跌下去。“扑通”一声,白尔尔的双膝不受控制的跪在了湿冷的地上,而那软绵绵的身体也跟着向前倾倒下去。
    瞥眼一看白尔尔,杀意盛起的花冥一愣,毫不犹豫的一收噬魂刀。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洞口的他就移到了白尔尔的跟前,而令美美大惊失色的是,从来都是那般骄傲的魔尊花冥,那般尊贵的他,竟会为了这个短发的女人单膝跪在了地上!
    长长的衣袍因为他单膝落在地面,如同莲花一般散开,那冷傲的神情在某一时刻竟然变得忧色重重。一双如峰的浓眉因为他心中的焦虑而轻轻宁在一起,只当白尔尔的香甜的身体靠在了他的怀中、湿润的头发抵在了他的下颚处,他那颗慌乱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左手修长的指尖温暖的穿过棕黄色的发丝,花冥下意识的将那颗小脑袋朝着自己的怀里推进一点,仿佛这样,他才会觉得舒坦。
    这样的舒坦不止花冥,还有那将整张脸都埋在他结实怀中的白尔尔。
    不太均匀的呼吸喷出燥热的气息,白尔尔的心跳加速,就像火箭发射一般停不下来。“扑通、扑通”…耳朵附在花冥的心脏处,清晰的听见那颗热热的心跳动的声音,白尔尔的身体明明有些发冷,但是她的内心却是火烧火燎,让她唇角干裂,直咽口水。
    花冥,这样高傲的人竟然会为了她白尔尔不被摔死委屈了他的身份,两人暧昧的动作让身侧受伤的美美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一双眼睛瞪得大如铜铃,一股绝望油然而生。
    “魔尊花冥,你真的知道在做什么吗?”美美一激动,又是一股鲜血流出,然而她似乎并不在乎那些鲜红,只是皱紧眉头声音几近撕裂,“为了这个什么也不是女人,你居然…”
    “本尊只说一遍,你的命,本尊终究会拿走!”
    “大大魔,不要杀她…”依靠在花冥怀中的白尔尔声音虚弱,但却是无比坚定。“放过她。”
    “你可怜我?我是妖王,只有我才配得上魔尊花冥!只有我美美!”美美咆哮起来。
    女人,不论那种类型的女人,只要是为了心中的喜欢就会偶尔失去理智,更何况是生活在自己幻想之中的妖界之王。
    美美脑中一热,也不管白尔尔是不是被花冥护佑着,狠狠的一挥手,那衣袖就迅速扩张。一股一股的蛛丝疯狂扭动起来,在美美凶神恶煞的眼神中疯狂的冲着白尔尔而去。花冥心中异常愤怒,他紧握噬魂刀狠狠将刀尖插在地缝之中,而托着白尔尔的左手却是温柔之极。
    “大大魔…”
    怀中的人儿呢喃低唤,就如同一股暖流缓慢侵入他的心田。握刀的手指微微一松,将那锋锐的刀光硬生生收敛不少。反握刀柄向后一划,浓烈魔气如野兽一般包裹着抵住他们背部的蛛丝。‘滋滋’的声响,那看似凶残的蛛丝被魔气烧得脆生生的响,最后竟化为了虚无。这一烧,使得美美仿佛清醒不少,喘着粗气楞愕的倒退一步,那颗心悬在喉咙中间让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恐惧。
    “不要杀了她,因为…咳咳…因为二毛的毒性受到美美控制,美美死了的话,二毛就没救了。”白尔尔的头异常沉重,赖在花冥的怀中,那眼皮也开始打起架来。
    二毛,早已失去知觉变成了蝙蝠的二毛静静躺在地上,白尔尔的满脑子里都想着他会不会就那么死掉,她绝不会让二毛就那么死掉!只是她的身体还是那般疼痛,她的血管几乎就要爆裂,整个身体软弱无力就像废了一样。
    “不要…”尔尔抬起头来重复着自己的心愿。
    那惨白的脸瞬间映入花冥的瞳仁中,她的嘴唇干裂,眼神虽然依旧那般明亮却叫花冥看得失神。轻轻撩开她额前的湿润发丝,蒙蒙细汗便滑落下来,而在白尔尔光滑的额头上,花冥清晰的看着好些黑色的丝线若隐若现的在她的皮肤里面流窜。
    “怎么回事?”森冷的口气几乎要把人冻僵。
    轻轻托起白尔尔的脑袋,花冥一转头,将那道犀利的目光抵向美美。被魔气所伤的美美心中七上八下没有地儿,见他并无杀掉她的心,便收敛蛛丝趁机转过身带上离开山洞。然而当花冥那锋锐的目光传来,美美愣是狠狠的呼吸了一口,生怕下一秒就没有机会再有这般清新的气息。
    捂着胸口回过头,美美的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哈哈哈,毒黑丝会慢慢折磨她,到最后她就只会剩下一块皮。除非你魔尊花冥消耗你的魔功,否则就算华佗再世也救治不得。”
    “…”白尔尔觉得浑浑噩噩,但是美美的话却听得一清二楚,这死妖妇竟想以此来伤害花冥?“死红毛鸡,休想得逞。”
    “不许说话!”
    看着怀中的人儿越来越虚弱,花冥冷冷的命令道,等再将视线移到洞口的时候,早已没有了美美的身影。山洞内蜘蛛毒无处不在,而白尔尔受到毒黑丝的控制更是伤上加伤,收好噬魂刀一把抱起软如一滩泥的白尔尔,花冥的膝盖离地转首就要离开。
    “二毛、二毛。”勾着花冥的脖子,白尔尔还不忘低唤地上的小蝙蝠精。
    “他在。”
    话说这些事情,花冥是从来都不会去做,也不屑去做,然而却因为白尔尔他不假思索的摊开右手掌,对着躺在地上手掌大的蝙蝠虚空一抓,昏迷的二毛就落入他的掌心。昏昏沉沉之中看见蝙蝠,白尔尔竟有些难过的伸出手抚摸着二毛的小小脑袋。
    “你等尔尔,一定想办法救你。”
    看着白尔尔那发红的双眼和苍白的脸,花冥第一次尝试到什么叫‘纠结’,那颗心被什么东西扯来扯去,全然不像以往那般跟随着他魔尊花冥的想法而正常跳动。眉目一拧,花冥迅速卷起一团魔气消失在这蜘蛛毒聚集的地方
    天空之中,蒙蒙细雨暧昧的湿润花冥的头发、眉心,他的手紧紧护着怀中的小身子,那震怒的魔气使得雨水都不敢随意去侵犯微闭双眼的白尔尔。而尔尔一手护着没有意识的二毛,一手用力的抱着花冥的腰际,那细长的指尖还下意识的扯紧花冥湿湿的衣衫。
    “大大魔,谢谢你在我身边。”白尔尔将微烫的小脸埋在那结实的怀中,无限的安全感使得她感觉自己身处天堂一般。“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你!”
    “…”头顶上传来重重的呼吸。
    “你想不想我?”虚弱的声音却那么黏人。
    “…不要说话。”
    “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快回答我。”
    “死?你的命,是本尊说了算!”
    “不要岔开话题,你快回答我。”
    听着那急切的声音,花冥的脸竟然微微发烫,在漆黑的夜空中虽无人看见,可是他那颗不听使唤的心脏出卖了他的情绪。怀中的白尔尔仔细数着他心跳的节拍,虽未得到回答却也兴奋得几乎要一跃而起。只是那毒黑丝因为尔尔的兴奋也活跃起来,更加紧密的贴在那一根根血管上刺激着白尔尔的神经。
    “有本尊在,你就是安全的。”花冥说得毫无感情,只是那不由自主加快的语速体现出了他的决心。
    有你在,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都会升起五颜六色的烟火;有你在,时光仿佛就停留在了那温暖的春季;有你在,就算是闭上双眼身处黑暗也能感觉到无比的安全。
    花冥,永远都是那样霸道,却在霸道之中将关怀与温柔自然融入。
    这样的感觉是独一无二的,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喜欢很多人,但是却只能爱一个人。白尔尔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她喜欢蓝、喜欢夏卿、喜欢师父、大叔、喜欢师兄师妹,但是唯独对大大魔的感觉是那么强烈和与众不同。没见到的时候,她疯狂的思念花冥,见了面,她更加的想他。
    所以综上所诉,她对大大魔的情感是远远超过了‘喜欢’吧?
    像师兄师弟这样,就是单纯的喜欢。
    对了,师兄师弟!
    猛的,白尔尔刚刚还情意绵绵,现在一下子变得超级敏感,沐风还在大殿里面!鬼王暗夜黎说过,午夜一到,殿中就会发生危险,她白尔尔消失了那么久,大师兄会继续等着还是去寻她去?要是走了还好,不走的话,怎么办?
    躺在那温暖的怀中一个劲的摇头,白尔尔的小手扯着花冥的衣角想要止住他继续前行。拉扯中,猛的看见花冥的手腕上那串七彩珠子,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袭来,让白尔尔体内的毒黑丝也跟着活跃,疼得她咬紧牙,却还是控制不住那股喜悦。
    难道花冥就这样一直带着她的七彩珠子?
    “大大魔…快去、快去…”哎哟,嗓子好痛,白尔尔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在冒烟了,干燥得想要喝掉整条长江的水。
    天空中的魔气停了下来,花冥的指尖碰触到了白尔尔的额头,竟是滚烫!
    “不要说话,来,提升真气保持力气。”冷冷的声线却带着温暖,花冥只想尽快到达安稳的地方去除白尔尔体内的毒黑丝。
    消耗魔功?就算是要花冥的半条命,花冥都是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因为他不要让白尔尔有事,一点也不可以。
    “大大魔,去大殿,我师弟还在。”白尔尔边说边照着花冥的说法去做,体内如刀割的疼痛果真得到了缓解。
    毒黑丝一小截一小截的在血管中流窜,让低下眼帘的花冥看在眼中,怒在心头。然而白尔尔的心愿如此,花冥迅速掉转方向,朝着白尔尔的手指方向闪去。
    在茫茫薄雾中,一幢殿宇若隐若现,在花冥脚尖落地以后,挥掌破开那紧闭的大门,然后抱着白尔尔踏步进入殿宇之中。前脚才一落地,身后的大门就‘嘎吱’一声紧紧合拢,门上的两个圆环因为重力抬起又垂落,敲打在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股书墨味淡淡飘来,闻着这香气,躺在花冥怀中的白尔尔努力扯了扯眼皮,这周围漆黑一片,放到以前,她早就心跳加速恐惧剧增,然而现在,就在这个高大冷傲的男人怀中,她无比安然。
    微微低下那高贵的头颅,花冥注视着白尔尔的一举一动,他知道白尔尔害怕黑暗,而他要给她的是光明!即刻燃起一团红色魔气,将她映照得红艳可人,但是那本就苍白的脸上依旧毫无血色。
    “沐风!”白尔尔唤着林荣泰和沐风,但想想又觉得大大魔抱着她虽然舒服之极,可那暧昧的模样沐风肯定是接受不了。“大大魔,你放我下来,我已经好很多了。”
    好了很多?为什么她总爱睁着眼睛说瞎话?那身体虚弱得连站立都是一个问题,更别说要放她下去走,只是白尔尔执意如此,他轻轻松开指头不多言的让白尔尔的脚尖触碰到地面。
    “靠着本尊。”看她那软绵绵的模样,花冥冷冷的命令。
    “遵命!”稳稳站住脚跟,白尔尔严肃的举起手行了个礼,看得花冥心中温暖异常。
    轻轻靠着花冥,二人从大殿的后门进入,绕过玉石砌成的文案台来到殿中。此刻的文案台已不再发亮,殿宇四周除了花冥散发出的红色魔气之外再无其他光源,而早先被沐风堆积起来的柴火已经冷却了下来,有的木柴还未被烧尽就踩灭了,难道是沐风遇到了什么危险?
    “师弟?”
    惊慌之中,白尔尔向前跨出一步,脚下一软就扑到在地,那扑起来的柴灰调皮的钻进她的鼻腔中,引得白尔尔似受到刺激一般咳嗽起来。“阿嚏”、“咳咳”…!
    眉头一皱,花冥心中一紧,恨不得一下子捏死这个冒冒失失的女人。上前两步,花冥单手扶起白尔尔,看了一眼那张满脸是灰的脸,花冥不再松开。手中燃起一团红色的魔气,花冥将蝙蝠精二毛的小身体用魔气隐去,然后捧着白尔尔的脸颊,用拇指轻轻揉掉那脸上的白灰,那双冷傲的眼中充满了责备。
    “二毛!”不见了二毛,白尔尔顾不得灰叫到。“大大魔,你把二毛弄到哪里去了?”
    “在魔界空间内,放心,很安全。”花冥道,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已经走了。”
    “走了?对对,这房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他肯定是出去找我啦,我们在这里等一会,他肯定会回来。”白尔尔伸手挠了挠湿淋淋的头发,随意抹去了眉上沾上的柴灰。
    这丫头,烧得如此厉害这观察的还很细致。
    然而正在花冥目不转睛的看着白尔尔的同时,白尔尔也晃悠着脑袋看向花冥。黑漆漆的四周,红色的魔气显得异常暧昧,两人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的黑色眼珠中看见了自己湿淋淋的倒影。因为刚刚淋过雨,两人的头发都有些湿润,贴在脸颊处的发丝还微微滴着水珠。看着眼前这个冷酷的霸王,白尔尔的视线悄然从他的眼眸下滑到那敞开的衣襟里面,一股色色的念头在这个处于‘死亡边缘’的人的脑中赫然升起,咽了一下口水,某女开始计划着她的伟大行动!
    在这下着蒙蒙细雨的荒山野岭中,孤男寡女共处在四周一片黑暗的大殿里面,两人的衣衫都已经湿透,无数暧昧的因子在空气中腾飞,绕过梁木又飘落回来,纠纠缠缠将两颗心脏的跳动频率都打断。
    花冥的袍子虽然是深色,但是贴在他的肌肤上,隐约就能感觉到那诱人的胸肌和腹肌;而白尔尔虽然穿着红色的遮雨袍,但是她里面的衣衫早就湿透,红色衣袍裸出一块,那雪白的肌肤就若隐若现,看得令人着迷。
    所以白尔尔这个来至二十一世纪的高级人类深深的思索了一番,既然大大魔这家伙始终是按兵不动,那白尔尔就来一个先发制人。总之,在这暧昧的夜晚,她是一定要和大大魔轰轰烈烈一场,这样就算死在毒黑丝之下也是死而无憾了。但是花冥这样的冷傲君王不是一两下就能拿下的,所以必须要想个非常精良的‘降魔’方针。
    直接告诉花冥想要吃掉他,然后邀请他躺上那玉石砌成的文案台上,美美的享受一番魔界大哥的清纯滋味。完事后再点一根烟不耐烦地挥手道:“别哭了,我会负责”?NO,NO,NO,多半‘要吃掉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大大魔就不见了踪影!
    那么就学习唐僧师父手持一串佛珠讲一大堆大道理,要为国家做贡献,做到计划生育的标准,所以这个不计划哪来的生育?为了祖国的未来更加繁荣昌盛,他们有义务去孕育可爱的小花朵。自古英雄配美人,花冥既是英雄又是帅哥,白尔尔既是美女又是豪杰,这是多么完美的一对。男欢女爱本就是最正常的事,他花冥应该考虑一下白尔尔的感受,解救那颗沉醉的心……这样的办法估计不等白尔尔说完她自己就先口吐白沫而亡,更别说这个不爱吵闹的大魔王!
    就只有最后的遗言,哭哭啼啼说着被美美重伤的缎子,然后深情款款看着冷傲的魔尊,希望他能在最关键的时刻伸出援助之手,完成她成为女人的遗愿。左摸一把泪、右摸一把泪,终于骗的花冥的同情,在被抱走的时候悄然拭去泪痕露出洁白的牙齿。
    然而,白尔尔这些鬼马思想都被花冥一览无余,虽然不明白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具体的东西,但是从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眸中可以看出,她准又是在想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火辣辣的眼神扫过花冥的每寸肌肤,他怎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花冥很难理解,白尔尔身中毒黑丝的毒,怎么就还有这般精神去想那些花花绿绿的事情?
    当然花冥也想,想着拥她在怀中,听她说一些有的没的故事,好像那样就是最最快乐的事情。他也想占有她,她只能成为他的女人,至少不会让他再看见她穿着别人的衣服在他的面前晃悠!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想办法把潜藏在白尔尔血管内的毒黑丝清除掉,这样放任毒黑丝在她体内的话,不出几个时辰就会香消玉损。
    “坐下。”忽略掉那碍眼的红色袍子,花冥眉心一拧冷冷的命令到。
    坐下?莲花式?
    白尔尔盯着花冥那双深黑的眸子,心中欲火顿升。果然这男人也不是吃素的,竟然还会想到这样新奇的招式,白尔尔真是觉得自愧不如。
    “还不坐?”看着白尔尔那古怪的表情,花冥一手按着她的肩,一边提高声贝。
    “坐…坐!不过,你轻点…!”妈的,她还是一朵小花蕾,这么直接的就开放了?
    白尔尔满脑子都是黑白天使在抗战,黑的就邪恶地怂恿她白尔尔老老实实的享受花冥给她带来的快感,白的就假装纯洁的要她白尔尔保持清高的姿态。使得那张本来就苍白的小脸变得有些扭曲,看她那极为痛苦的样子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力度不大,对你无用。”见白尔尔那慢吞吞欲坐不坐的模样,花冥一把抓过她的肩膀就按坐在地上。
    花冥竟然说力度不大对她白尔尔无效,他怎么就那么了解她心中的饥渴?不对不对…怎么能这么露骨呢?就算了解也不用这样严肃的说出来吧?传说中那片薄膜一旦被刺破,不禁是流血,还是钻心的痛。
    “…你!”好狂野!没想到白尔尔在此刻却反抗了起来,她抓扯着花冥的衣袖,想要站起来,“我不要,不要,我害怕!”
    “必须要!”不容白尔尔的抓扯,花冥将魔气聚于掌心,在白尔尔还没反映过来就要拍向于她。“过程会有些痛,不过本尊不会让你痛太久。”
    天哪,那有这样的人,还逼迫…掌心向下,尔尔条件反射一偏头,两只手一下子抓住弯身下来的花冥的衣襟,身子一软就向后倒去。那么高大的身体也随着这股牵扯力顺势扑倒在白尔尔怀中,而他以魔气清除毒黑丝的想法就此流产。
    等两人缠在一块的时候白尔尔终于明白花冥是想要帮她解毒,白尔尔还以为花冥是想要……只是所谓的正事一瞬间就被叫这几乎忘记呼吸的暧昧所替代,尽管花冥单手撑着他结实的身体,可是那腹肌还是轻轻贴在了身下人儿的小腹上,腹部以下就因为支撑的力度而越贴越紧…两双眼睛在红色的魔气中直直对视,楞愕得忘记了该如何避开。白尔尔纤长的指尖死死拉着花冥的衣襟,使得花冥一吸气,结实的胸膛就抵触到她的柔软……
    从来都是暗暗的在心中想着与花冥紧紧贴在一起的场景,然而现在真的就这样实现了,白尔尔的身体却是僵硬到犹如一具尸体,被压得动弹不得。
    十分近的距离观察他,叫人是饥渴难耐。有型的眉峰之间镶嵌着令人忌惮的红色焰嗜,一双深黑深邃的眼眸上是密如扇状的长睫毛,微挺的鼻梁修饰着那两片薄薄的微红唇瓣,整个轮廓完美到无可挑剔!
    短短的数秒,两人的呼吸在大殿之中变得不安起来,白尔尔的一呼一吸都影响着花冥的正确判断意识。挺起的双峰在不经意间就带动着花冥从理智走向疯狂,她的嘴唇虽然有些干裂,可是却依旧诱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含在双唇之间,他想用手指轻轻抚动她的眉、她的长睫毛…这样的冲动却在看见白尔尔额头上出现的几条毒黑丝而终止下来。
    照这样的进度来看,要是用功力逼出毒黑丝的话也不见得会成功,但还有一个方法便是以口相吸,将毒黑丝以他的内力从白尔尔的体内吸走,同时灌入魔功控制她的血液顺畅流通。
    “本尊用口吸走毒黑丝,痛的时候本尊会用魔功压住你的倒血液,我来了。”看着这个充满幻想的女人,花冥最终还是克制着自己的躁动,单手撑起身体再拉起白尔尔。
    两人相对而坐,白尔尔看着花冥一言不发,因为她还处于僵硬之中没有软化过来。不容再多想,花冥在那双充满期待的大眼睛中轻轻将他的唇印了上去。白尔尔的瞳仁中是花冥湿润的长发,轻轻贴着他的额头、垂落在他的双肩,那冰凉的唇瓣温柔的含住她的嘴,随之有一股清凉的气流滑进白尔尔的喉道,让白尔尔瞬间感觉到心中的火苗在急速上窜。
    血管内犹如锋锐刀片的毒黑丝本在悠闲的继续深陷,却想这股清凉的气流一窜入,它们就似受到某种控制被狠狠吸住往外拉扯。毒黑丝潜藏与血管内如同一枚枚细小的钩子勾住皮肉,一旦被外力扯走,就是疼痛万分,而花冥将魔功顺着气流逼入白尔尔的体内,等毒黑丝一脱落,魔气就贴服在血管之上,慢慢止住那钻心的疼痛。
    在唇与唇的交接之处,一丝一丝的毒黑丝被花冥吸进他的体内,而那些毒黑丝在花冥的腹中就显得如此不堪一击,连挣扎的余地也没有就慢慢变为了虚无。尔尔的心脏不时的抽痛,可是花冥的魔气沁入心肺之后又觉得酥酥麻麻,却又因正邪之气对碰搅得体内天翻地覆,总之在那一刻,白尔尔的心中是乱得一塌糊涂,唯一清晰的是她的感觉!
    虽然没有深吻,可是那不安的躁动越演越烈!看似冰凉的唇瓣却带着温热慢慢占据白尔尔的心田,甘甜的气息犹如清泉一样涌来,最终将那激情点燃,再也无法熄灭!该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亲上去再说!
    一用力,本就贴在一起的双唇就更显紧凑,当把最后一根毒黑丝化尽的时候,花冥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猛的一愣。就在这楞愕之间,白尔尔就反击过来咬住花冥的唇,浑身犹如火烧一般。
    高傲的花冥放下眼帘看着这轻微皱着眉头的女人愣是觉得想笑,她这亲上来却停止了动作,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算是接吻吧?就像之前偷亲他一样!
    果然,挤眉弄眼的白尔尔在心中狠狠抓扯啊,糟糕,下一步是什么?都怪穿越之前,自己只顾埋头查案,都忘记要去学习一下吻技,哪里知道还有那么多步骤?可是现在是她白尔尔发起的进攻,万一新手身份露陷,那不被花冥笑死!况且如何对得起她这个穿越人的身份?
    “哎哟!”刚想着该怎么办,胸口被外力所压挤,一阵刺痛使得白尔尔即刻停了嘴离开花冥。
    伸手朝着衣服内一摸,原来是怀中的仙蝶花所致。因为被白尔尔保护的较好,仙蝶花就只湿润了一小块,其他地方都算是干燥。只是此刻被白尔尔拿出来的仙蝶花竟然散发出锐利的光线,仿佛是在生气一样。
    “小花你这是做什么?”白尔尔狠狠责备这不更事的仙蝶花,因为她害的白尔尔的如意算盘就这么落空了。
    “仙蝶花?!”看着白尔尔手中的仙蝶花,花冥一下子就想到了那轻挑的洛兮。
    仙蝶花是洛兮的生命之物,他竟然能把这样贵重的东西交给白尔尔?还记得在墨黑镇的时候,花冥亲眼见着洛兮拥着白尔尔的腰肢,那眼中流露出的温柔毫不掩饰!微微捏拳,此刻的花冥怒顿时感觉怒火中烧,再看看白尔尔身上长长的红色衣袍,刚刚一直担心她的伤势并未刻意去计较,现在想来真是一肚子火气!
    在五尾蛇怪山洞的时候,她那么自然就将手探进他的衣襟里,不知怎么的,现在花冥即刻想到了当时若换成洛兮,那她白尔尔会不会也这样?!
    “你也知道仙蝶花?答应这死青蛙照顾好仙蝶花,可是这东西怎么老是和我做对!”白尔尔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看上去是那么清纯无辜。
    看着白尔尔无辜的脸,花冥的心中努力压制的情感一瞬间崩塌,该死的!难道她不知道这是洛兮对她表示喜欢的一种方式?他花冥在乎的人,怎么能让别人去喜欢!更别说是洛兮!
    她白尔尔,只能是他花冥的!
    这样一句话从脑海飘过后就再也抹不掉,从而更加肯定了花冥占有白尔尔的想法,看着那双无辜的眼睛,花冥伸出五指一把圈住白尔尔的后脑,往前一用力,花冥狠狠的就吻上了那张薄唇……
    噬魂刀与龙刀成交叉状乖乖的立在地面上,双刀都散发着微红的光亮,而它们的前方则是纠缠的两人。
    如火一般的吻使得白尔尔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睁大瞳仁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手中的仙蝶花狠狠散发着光亮,映得两人的左脸仿若是一个整体。握着仙蝶花的手部传来刺痛的感觉,可惜白尔尔已经完全陷入了茫然之中,轻轻一松指尖,任由仙蝶花就这般无声的坠落在大殿的坑洼之中。散着光亮的仙蝶花显出一张人脸,五官焦急的盯着白尔尔和花冥,而白尔尔的眼眸之中,却只有微微闭上双眼的大大魔花冥!
    唇齿微张,花冥急迫的撬开白尔尔的贝齿,轻轻咬着她的舌尖,让她的身子在自己的怀里一点一点微微颤抖开来。他的手指温柔的穿过她的发丝,掌心轻轻爱抚着她的耳根,白尔尔全身如触电般的酥麻,整个身体都似酥软在花冥的怀中。
    这个霸道的君王直接狠狠的占有着白尔尔的一切,他咬着她略显躲闪的舌尖,将所有的温暖都传递过去。
    吻,原来这才叫吻?
    脑中一片茫然的白尔尔反咬住花冥的舌尖,露出坏坏的笑,“大大魔,不要小看人,我可是高手!”
    她用贝齿咬住他的唇,却使得他扬起了嘴角,温柔道。“我让你知道,什么是高手。”
    我,花冥说‘我’,但却依旧是那么霸气。
    激情排山倒海而来,仿佛在他们的世界之中,这黑暗的大殿早就变成了花朵绽放、鸟儿齐飞的神仙之地。花冥紧紧扣着白尔尔的小脑袋,而白尔尔涨红脸死死环着花冥的腰,两条湿滑的小蛇在口中疯狂的纠缠、追逐。
    “嗯……”她忍不住轻吟出声,瑟缩着,颤抖着,身如荡在浪尖之上,是那般欲罢不能。“大大魔…”
    这从齿缝中发出的呻吟使得花冥内心更加澎湃,他从来没有想过竟会有这样一个让自己不能自控的女人。她的接吻技术是那么生涩,可是她就像是一粒毒药,只要含在嘴里之后就会忘掉一切,身不由己。狂吻之中,花冥依旧压制着自己的疯狂,可却想越是吻她就越是停不下来…到最后使得自己都沉沦下去!
    尔尔…尔尔…
    花冥在心中唤着白尔尔的名字,感受着如同绵羊一般的她赖在他的怀中,他喜欢这样的她,喜欢这样为他花冥沦陷的她。
    忘乎所以、飘飘欲仙,波涛汹涌、一浪胜过一浪,当湿吻成为一个桥段,那激情便不可控制。强悍的尔尔顺势扑倒花冥,香软的身体反压着花冥结实的身体,白尔尔嘴上狠狠的与花冥纠缠,那手指却是不安分的滑进他敞开的衣襟内。
    柔软的山峰不安的在他胸上起伏,修长的手指如蛇蝎一般绕过他的胸口,停留在他的心脏处探索,使得花冥竟忍不住喘着气来。
    “花冥….”白尔尔呢喃着花冥的名字,手指不安份的顺着他的腹肌开始下滑…
    这女人,明明是什么都不会,还故意学着如此很自然,花冥敏锐的神经被挑起,反客为主伸手扣住白尔尔的手腕,一个翻身就将白尔尔压在身下。
    努力从她的嘴里解脱出来,男性的粗声喘息和女性的诱人呢喃亲密的碰撞,花冥与尔尔就这样对视着。花冥微润的长发轻轻垂下,落在白尔尔的肩头,而那双深黑的眸子就如同闪亮的星星,将眉心间似火的焰嗜修饰得无限完美。
    白尔尔的双眼水光盈盈,裹在她身上的红色袍子带子已经松开,从一肩滑落下来,露出未干透的里衫,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朦胧之间,那不断起伏的胸口让人看得意乱情迷。
    不行…他不能这样!狠狠一咬唇,花冥重重的喘着气竟按捺着不动。
    这可急坏了白尔尔,哪有人这样的,挑起人家的欲望又要中途停止?这都已经进入‘煮米’阶段了,怎么还不让熟的道理?
    下体的轻微碰触让白尔尔的是细胞一下子膨胀、活跃起来,片刻的僵硬之后用双手勾住花冥的脖子,仰起头冲着花冥低声道。
    “大大魔,你只能是尔尔的,尔尔喜欢你,喜欢你…”
    温柔的声线如同无数只细长的指尖,轻轻撩动着花冥的耳根,然而直接伸向他的内心深处,越向控制就越发不能。喜欢他,他是白尔尔的,同样,花冥也是那么在意白尔尔!这样干脆的表白在这坏境之下就像是点燃了一枚炸弹,瞬间就爆破开来,再也没能控制着那冲的。
    白尔尔勾着花冥的脖子微笑着吻上去,面对那柔软得像果冻一样的唇瓣,花冥轻啄之后立刻迎合。他想要这样占有她,让她成为他怀中的可人儿,这一吻就越发激烈。两人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舌尖疯狂的交结、抵触,空穴之中都已经被填满,唇齿相依,忘记了一切。
    宽大的手掌轻轻捧着那张微烫的小脸,温热的嘴唇移开,从白尔尔的嘴角吻向敏感的耳垂,再顺着耳垂缓慢下滑至细嫩的香脖。身下的人儿一颤,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进他的发丝,白尔尔的头部不由自主的微扬,嘴里呢喃的叫着他的名字。
    “花冥…大大魔….”
    内心的狂躁如火烧一般无法熄灭,而随着白尔尔的呢喃,那股欲望就越发的强烈,使得他忘情的伸出手扯开了她的里衫。雪白的臂膀半裸开来,有一小截黑色的蕾丝边露出,性感缓慢延伸。
    再次如同吸毒一般吻着白尔尔的樱桃小嘴,花冥火热的指尖轻轻的、轻轻的抚着白尔尔微微抬起的肩头,然后顺着那细滑的香肩轻微探进……
    狂狼似火,白尔尔伸出手一手扯开花冥腰间的绸带,那本就靠着带子和着的袍子一下子散开,结实的胸肌和六块腹肌顿时毫无遮拦的映入眼帘。平坦的小腹抵触着花冥的腹肌,性感的三角沟也随着呼吸在暧昧的一上一下,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尖融化,就要合为一体……
    强烈的悸动让尔尔一颤,嘴里用力,竟咬住了花冥如蛇一般灵动的湿滑舌尖。疯狂地拥吻下,花冥感觉到轻微一疼,嘴里便尝到一丝血腥。
    这微弱的疼痛就像是欲望长河中的一道刺眼光亮,猛的划过花冥的脑海,本就拉住了白尔尔的黑色蕾丝边胸罩的手一停,花冥喘着粗气与白尔尔分开。双手支撑着地面跪起来,裸露着上身仔细盯着地上那让他不能自已的女人。
    沦陷!若是再被她吻下去,他就会无法自拔!
    魔鬼!白尔尔就是魔鬼!!
    看着花冥停歇下来,白尔尔焦躁不安,好像花冥一离开,她的浑身就冷得发抖。白尔尔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男人的身体可以如此的诱人,她感觉着头部都有些发晕。
    “抱抱…”
    伴随着动人的声音,白尔尔伸出两只小手抱着花冥的腰,接着他的力量仰起小脸贴在他的腹部上,顿时,滚热的温度传来,几乎都快把花冥烧着。
    花冥单手抚着白尔尔的发丝,将她轻轻揉在怀里,安静一下,他们都需要安静一下。可是怀里的白尔尔口中虽然喃喃自语,但还真的就安静了,而那贴着花冥腹部的脸颊越发的滚烫,好容易缓和过来的花冥瞬间意识到不对,捧着白尔尔的脸低下眼。
    “大大魔…”白尔尔双眼微微闭着还一直唤着花冥,那张小脸涨得通红,意识都似有些迷糊。
    “尔尔?”花冥舔舔唇问。
    “冷…”艰难的睁开双眼,白尔尔再次将头靠向了花冥的腹中。
    冷?明明身上滚烫,怎么会冷?毒黑丝已经被花冥洗干净,就算是留下什么后症也不会中什么剧毒,那么白尔尔难道是因为淋了雨受了风寒?
    该死!
    一想到这里,花冥真恨自己竟没有注意到,还扯开了她的衣服!低下眼帘,白尔尔露出的香肩依旧诱人,但是花冥一心想着白尔尔的风寒,伸手细致的给白尔尔穿好里衫,再把滑落的袍子又重新披在白尔尔的身上。
    而殿外,朦胧的天色已经告示着进入了午夜,原本阴雨的天空竟出现一轮若隐若现的明月,暗淡的月光透过薄纱似的雾气照射在大殿之上。大殿的顶端如同活了一般微微一颤,继而又安静下来。
    殿中,花冥觉得给尔尔穿好了衣服还是不放心,就伸出手温柔的抱着她,尔尔仰起头就看见花冥的下颚,等花冥再低下头来时,两张唇瓣就又碰在一起。尔尔扬起唇朝着那张温热的唇瓣上就是一亲,让花冥无限疼爱的将唇印在她的额头上。
    仿似又有一场潮浪就要袭来……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殿中坑洼之地竟然开始抖动起来,开始是微妙的一震,而后居然是起起伏伏。乱石碰触在一起发出‘砰砰’的敲击声,而在大殿长廊上的他们几乎都没有感觉到变化,可是花冥却发现了不对,这殿宇在变!
    当散着光亮的仙蝶花从边缘移向中央,侧目而视的白尔尔也疑惑起来,是她脑子烧糊了,还是被花冥吻傻了?或者是仙蝶花自己动了起来?
    “小花你站住!”
    眼看仙蝶花就要被一块石头所埋没,白尔尔心中一急,就将重力往大殿中央一侧,与同伸手一把将她扯入怀中的花冥一齐滚落了下来。因为有花冥的魔气保护,加上她整个人都被花冥护在怀里,所以白尔尔并没有落在石头上该有的痛感。
    神奇的是大殿中央,竟会是如同波浪一般上下起伏着。在仙蝶花就要沉下去的一刻白尔尔奋力一抓抓在了手心中,可是等他们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由魔气结成的结界四周哪还是什么大殿,完完全全就是幽蓝的海水!
    那种从激吻中一下子变为沉溺在水里的感觉让白尔尔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软得一塌糊涂的身体就要向后倾倒下去,花冥一览白尔尔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一掌用力结出空间更大的结界。
    源源涌来的流水从结界两边分开而行,而海风呼啸而来,扬起花冥的黑色微卷长发,在水中不断舞蹈。那随意裹着的衣袍被吹的‘呼呼’作响,领口处不断外翻,露出那诱人的滑嫩肌肤,但是花冥的神色从盯着由黑变明的海底世界已经变得无比严厉。
    他用结实的臂膀为白尔尔挡住风浪,只为让她在他怀中更加暖和。
    露出两只眼睛,白尔尔看着他们急速下落,眼眸中是疯狂涌动的海水,可是在这深海之中却没有一条生物,连一根杂草都难以见到。
    这是哪里?
    白尔尔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在与花冥纠缠着的时刻,大殿就开始变化,地表如还上的波浪一浪一浪的不断起伏,除了原本碎乱的石块,只要活物站在地上就会跌落在这个空间,那这样说来,大殿之下就是这狂狼之海?
    怪不得大殿中央的地表会是乱石,原来就是因为地下的海水涌动产生的挤压造成的。现在想想山夫说的话,活人进来大殿就再也出不去。这应该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无端进入到了暗夜黎的领域迷了路,而后被潜伏在这里的美美洗干净了血液,所以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是在午夜,地下海水涌动最为厉害的时候,不小心走在了大殿中央,就被这奇异的地表翻动而沦陷进这个海底世界,或许等白尔尔他们下去还能见着好些个同类!
    但是这个海底世界又通向哪里?难道他们就只能淹死在这里?
    “大大魔,这是什么地方?”白尔尔圈着花冥的脖子,嘴唇几乎就挨着了他的脸颊。
    花冥傲然的昂着头,冷冷的注视前方,因为他害怕一低头就又吻上了她毒药一般的嘴唇。
    “死亡海城。”简简单单四个字却充满了力量,而更多的是让人无限的遐想。
    死亡海城?
    “那我们只有等死了吗?”
    “不会。”有我在!
    仰起头,看着那双坚定的眸子,白尔尔的心中一阵温暖。
    话音刚落,头顶就出现两道相互交错的红光,等红光贴近之时才看清楚那是噬魂刀和龙刀。双刀滑过两人的身边,直直冲向海底,然后插在地表层。神奇的是随着他们的滑落,周遭的坏境逐渐改变,原本是黑暗的海水,在花冥脚尖落地之后居然成了明亮的陆地,只是空气较为稀薄。
    他们站立的地方是寂静无声的陆地,头顶之上是汹涌澎湃的海浪,在海浪的上头又是陆地,这神奇的构造实在令人大叹不止!
    头上涌动的海水理应是汹涌澎湃,可是这死亡海城四周却是落针可闻,安静得不像话!俗话说暴风雨前的安宁,这越是安静潜藏的危险就越发的大,白尔尔感觉着他们每迈进一步,就越是接近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危险境地。
    落地后的花冥一手环着白尔尔的腰,一手朝着噬魂刀与龙刀虚空一抓,双刀就拖曳着红色尾巴纷纷落入花冥的手中。支撑着身体离开花冥的怀中,浑身滚烫的白尔尔用手背轻轻拂去额上的汗珠,下细观察着四处。
    “大大魔,这是什么海?”呼吸略显困难,白尔尔体内的真气似乎使用过度,使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回天海。”见白尔尔呼吸不顺畅,花冥温柔的将魔气灌入指尖,再顺着拥着白尔尔腰际的指尖传递到白尔尔的身上。
    如同一股一股的清泉流过血脉,白尔尔感觉轻松了许多。但是没想到这海居然是仙界与人道相连的回天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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